农女为商:驯夫有方好种田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珍禾
第二日下楼用早点,三人又遇上这两人,这两人又是分桌而食,但这两人居然跟苏义打招呼,皆纷纷邀请三人一起用早点。
还是不要引入战火,于是三人婉言拒绝。
一顿饭吃完,三人准备出门转转,那青衣男子却是起了身,“苏公子且留步。”
苏义回头看他,他匆匆走了过来,朝苏宛平和时烨抱了抱拳,很快白衣公子也过来了。
于是选了个安静的雅房,几人坐在里头喝茶。
到这儿苏宛平才知道这位青衣公子叫赵朋远,是项城粮商之长子,今年个十八岁,而这位白衣公子就有意思了,此人今年十七岁,相貌上比赵朋远更加俊逸,他叫钱木,居然跟赵公子一样是赵府小主子。
不同姓却同为赵家小主子,可是赵朋远叫他不是表兄弟关系,反而叫喂,或者直呼其名。
昨夜苏义留下,与客栈内的各位学子打过交道,都是这周围过来的富商官吏之子,恐是这福来客栈中出过不少秀才的缘故,到今个儿再住店,早已经没有了空房。
苏义年纪算是里头最小的了,这些人却依旧将他视为同辈,在学识上几人讨论时候,个个都喜欢与苏义结交。
不过在得知苏义是个寒门出身时,有不少却还是没有再次邀请他了,倒是这赵家两位公子却有些不同,没有门第之见。
“苏兄昨夜做的那首诗我等自愧不如啊。”
赵朋远跟苏义很是客气,苏宛平和时烨却反面坐在那儿有些插不上话,要不两人先出去转转,由她弟弟在这儿与几人交往,反正都是以诗会友,他们还不方便留下。
于是交代了弟弟,两人便上街了。
明个儿还能休息一日,后个儿就要送弟弟去贡院考试,贡院隔着福来客栈不过两条街道,倒是不远的。
余城的水路四通八达,海产品也极多,可惜他们储存的手法不对,运送不出余城,于是在当地成了贱卖品,苏宛平看着就流口水,上一世珍贵的海产品到这儿地是无人问津。
两人在路上闲逛了一个上午,中午的时候进了一家面馆,馆子很小,门面有些旧,但味道居然一流,面条很有劲道,汤头下了功夫,苏宛平只尝出小部分的香料,想学也不成,不然她真想将这手法学到手做给家里人吃。
若是将面条做得这么好吃的话,她还是可以不吃白米的。
两人吃饱又上了街,这一次去了粮铺,了解了一下粮食的行情,在余城的粮铺里却还是能看到饱满的白米的,苏宛平一问价格,算了算,这成色与那次瞒货不相上下,散卖的话,估计那一批能卖一万四千多两银子出来,难怪那人会出手这么大方。
而且即使是散卖,在余城也是极为吃香的,但凡买大米的多是富户,他们一上来就是好几袋的扛走,家里多有下人,又有驴车,方便的很。
看完粮铺,苏宛平便去看了布庄,她最近在学着怎么看布料,这余城的布料种类凡多,她慢慢地有了些感触,南方产的还是北边产的,她也能摸出一些感觉。
只是这布料果然昂贵,但凡上等,即使她手上的银子也只够买两牛车的,可是如果真的开绣庄,这一点布料自是不够。
苏宛平看中了几款布料,这一次来保昌郡不容易,她便想着给家里人扯新布做新衣,于是给时烨选了一套松花色的,给傅氏选的是藕荷色的,弟弟的却是天蓝色的,自己的是葱青色。
然后又买了一些吃食点心带了回来,天色尚早,回到屋里将东西放下,可弟弟却不曾见到,时烨出门去打探,得知弟弟在四楼与几位考生一起吟诗作赋。
到了傍晚苏义才下来,苏义似乎挺开心的,时烨和苏宛平倒也由着他去结交朋友,发现自家弟弟在这些考生当中还挺受欢迎的。
第二日苏宛平和时烨打算去码头看看,两人交代苏义留在客栈,别出门了,等考完后,他们再陪弟弟出去转转,明个儿就要下考场,也叫苏义养精蓄锐。
牛车来到码头,两人朝下头海岸看去,忍不住惊叹,这码头比梅岭县的大多了,上面能同时停留五艘大船,还有密密麻麻的苦力工,全部在下头搬运货物。
从这儿缷下的货,便是什么都有了,而且余城有钱人多,稀罕的东西也运了过来。
苏宛平和时烨在码头走了走,了解了一下行情,尤其是去问了一下布料的行情,却发现这一艘大船运来,不是那种做大生意的,人家根本不会理睬。
农女为商:驯夫有方好种田 第127章 苏义被人下毒
第127章 苏义被人下毒
苏宛平心思沉重起来,她得好好想想接下来这生意该怎么做了。
到了晌午,两人在码头上的面馆里吃,味道还算过得去,人来人往的,生意实在好。
下午两人从码头回来,今个儿苏宛平了解了一下布料运送的情况,她大概知道了哪几地的布料比较便宜些,但他们在海上飘了几个月才能过来,自然这价格也翻了倍。
两人回到客栈,苏宛平跟时烨进入弟弟的客房,没想房门并没有关,两人有些疑惑,苏宛平和时烨连忙冲进去,就见弟弟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
这个时候不是跟福来客栈的考生一起交流么?怎么会躺在床上睡懒觉的?
时烨面色疑惑的来到苏义身边,下意识的伸手去探他的鼻息,接着又摸了摸他的额头。
“弟弟病得不轻。”
时烨立即起身,苏宛平上前握住苏义的手,只觉他的手心也发烫,“时烨,这是怎么回事?弟弟为什么会病倒?今天咱们出门的时候都好好的,明天就要下考场,弟弟这样该怎么办?”
时烨却是拍了拍她的肩,叫她先守着弟弟,他去找大夫。
时烨刚下楼,就遇上了赵朋远和钱木两人,问苏义怎么不下楼来聚聚,时烨目光凌厉的朝两人看来,沉声问道:“我弟弟这病来得突兀,你们一向与他交好,可知道此事?”
“苏兄病了?”
两人脸色大变,连忙叫来小二把大夫请来,时烨淡淡地看了两人一眼,“不必了,我亲自去请。”
只是时烨才出客栈的门就见小二找来了大夫,时烨立即将人拦住,“从何处请来的大夫?”
那小二如实说道:“刚出门去城南请宋大夫,没想今个儿宋大夫在周围出诊便遇上了。”
倒是真巧,时烨朝宋大夫看来一眼,便让两人上了楼。
室内,宋大夫上前把脉,许久,宋大夫叹了口气说道:“这是伤寒之症,来得猛,明日怕是不能下考场了。”
苏宛平惊得差点站不稳,明明这几天好好的一个人,早上出门看着弟弟也是好好的一个人,为何转眼弟弟就病倒了呢?这也太凑巧了,偏生在下考场之前病倒。
于是宋大夫给苏义开了药方,小二便去抓药了。
当小二将汤药熬好送来的时候,时烨便顺手接了汤药,叫小二退下了。
屋里夫妻两人相对而坐,药却并没有给苏义喝,时烨小声道:“我夜里去请大夫,你陪着弟弟,一步也不要离开,如果小二问起,你便说药已经喝了,叫他再熬。”
苏宛平面色严肃的点头,心情却无法平静。
夜深了,时烨翻身出窗,消失在夜幕里。
苏宛平陪在苏义身边,她刚才叫了酒,这会儿拿酒给弟弟擦身,温度慢慢地退了一些,可是远远不够,苏宛平后悔今日出门,她不知道这到底是谁下的手,而弟弟却一直昏迷不醒。
到了子夜时分,客栈里一片安静,时烨却扛着一个人进了屋。
苏宛平立即将窗户关紧,时烨将人往地上一放,再将麻袋打开,里头惊恐的一位老者此时坐在地上,看着两人连忙求饶。
时烨却指着床上的苏义,“去看病,看错了,我马上杀了你。”
那大夫不敢违背,连忙爬起来上前把脉,苏宛平下意识的来到时烨身边,时烨握紧她的手,使她心情平复下来。
过了半晌,老者收了手,说道:“不是大病,是中了毒,此毒倒也不是剧毒,吃两副药便能解。”
于是他写下了方子,时烨又用麻袋将他套住,扛着走了,再回来时烨手里多了两副药,当夜夫妻两人便在屋里熬了药给苏义喂下。
天还没有亮,苏义醒来了,苏宛平放下心来。
“弟弟,谁对你下的手?”
苏义摇头,时烨却道:“先不要追究了,赶紧去往考场,卯时一刻开贡院的门,弟弟身子虚,不要吹夜风,好在娘已经做了薄袄子。”
苏宛平便也没有多问,连忙帮苏义准备书篮,穿上袄子,扶着他下了楼,而这个时候时辰尚早,客栈里的考生还没有下来,反观苏义是最早的一个。
三人赶着牛车转了两条街道到了贡院门口,此时门口已经聚集了不少考生,这些人来得这么早,却大多身上衣裳打满了补丁,个个脸色恹恹,瞧着不是连夜赶来的考生,就是吃住随意就过来的考生。
苏宛平见贡院门口有人卖小米粥,她连忙买了粥和饼拿了过来,热乎乎的叫弟弟先吃。
苏义着实没有胃口,要是他若不吃,这一天在考场上多半会撑不下去。
于是苏义喝了一点,他在吃的时候,旁边便有几位考生朝他看来,咽了咽口水,苏宛平看见,叹了口气,这时代的考生太难了。
苏义勉强吃了一碗粥,苏宛平还要苏义吃饼,苏义摆手,“姐,我实在吃不下,反正袋里还有肉干,到时我会吃的。”
苏宛平也不好再劝了,看着弟弟这虚弱的模样,她心里就忍着一口气,等弟弟考完,她一定要查出来是谁干的。
天边微微发亮的时候,又有不少牛车和马车赶了过来,这些后来才来的学子却多是非富即贵,身上一身长衫,衣料极好,他们一出现,周围的考生都纷纷避开,这些人三五一群,有说有笑。
苏宛平看到里头不少是福来客栈的考生,这两日也曾碰过面,那赵家两位公子也在其中,此时与几位富公子正说着话,都不曾看苏义。
苏宛平却朝那边看了好几眼。
卯时一刻开门了,有差兵上前检查他们书篮中所带这物,生怕人做弊,苏宛平看着苏义虚弱的进了考场,心情很是不好。
原本两人留在外头等着的,时烨却带着她去了药铺,费了五十两银子买了支人参,时烨说吃了这人参能熬过这几日。
没想第一场试,苏义居然早早的出来了,那会儿太阳朝西不曾落下,不少考生都在奋起疾书,他却交了卷出了门。
农女为商:驯夫有方好种田 第128章 艰苦的考生
第128章 艰苦的考生
苏宛平和时烨与周围几位庄户聊着天,他们是余城本地的,就在这城郊边的小镇,是连夜赶过来的,呆会接了考生回去,到了今晚半夜再送来,免去了在余城的住宿。
苏宛平一抬头就看到了弟弟,苏义朝两人走来,苏宛平连忙上前相扶,人群里不少家长议论,为什么这位考生出来的这么快,不会是中途退场吧。
苏宛平也忍不住问出了口,苏义却是笑了笑,“姐,第一场试最是简单,我做完了就出来了,正好可以回去多睡一会。”
苏宛平都没脾气了,她很想多说一句,为何不留下多检查一下,但她还是没有说出口,时烨赶着牛车与几人打了招呼便带着姐弟两回了福来客栈。
上了楼,苏宛平便叫小二送来热水,苏义泡了个热水澡,接着服了人参汤,整个人精神了些,便早早的睡下了。
客栈里很安静,所有的考生都没有回来,只有苏义最先回来,连着客栈里的掌柜和伙计都觉得他必定是半途缺席了,毕竟昨日才生下重病,怎么可能这么快好的。
他们倒是见惯不惯了,每年下考场的考生这么多,总能出现几个临考之前生病的,还有的是下了考场后染上病的,所以这能不能中功名不仅要学识了得,还有时也需要一些运气。
傍晚,所有考生回来了,客栈里又热闹,只是苏义这一病,先前交好的考生都不曾过来看望他,苏宛平方发觉这些考生的品行似乎也并没有随着他们学识面增加。
人情冷暖,定是以为她弟弟没希望了,这些人才这样的吧,先前百般巴接,请来请去,却落此毒手。
苏宛平气得将窗门关上。
第二日再去,苏宛平三人也是去得早,苏义有了些味口,吃得多了些,人也精神了不少,那支人参用得好。
这一次遇上了赵朋远和钱木两人,两人看到苏义很是热情,又是问他昨个儿考试情况又问他身体情况,瞧着跟先前似乎没有两样,但苏宛平现在再看,却感觉两人也太过于热情了些。
苏义与两人寒暄了几句,接着考生排队进去。
苏宛平和时烨坐在树下等着,苏宛平小声问道:“时烨,你说会不会是赵朋远和钱木下的手?”
时烨摇头,“不着急,等弟弟考完再说。”
苏宛平点头。
这一场试苏义又是第一个出的考场,引来不少目光,苏宛平也没有多问,三人回到客栈就休息。
这日傍晚回来,福来客栈一楼闹哄哄的,原来这一批考生中有人拉肚子,今个儿强行下了考场,却还是没能将卷子做完,人也拉得虚脱了,接下来第三场试还得在考棚里呆一夜,这人自然不能参加了,这会儿气得在底下哭。
苏宛平面色淡淡的从二楼下来,朝那人群里看去一眼,哭得最晌的正是此人身边服侍的小厮,他跟掌柜的吵了起来,饭菜是福来客栈送去的,他家公子吃了拉肚子,理该福来客栈的东家负责。
可是那掌柜的却是老油条,这些年也看到过不少事情,自是不认的,毕竟这里所有的考生都是吃他们家的饭菜,个个都没有问题,只有他家公子出了问题,这跟客栈没有半点关系,而且这福来客栈也大有来头,那小厮根本斗不过掌柜的。
最后那位公子只好叫下人收拾行礼,结了房钱连夜走了。
这件事引来不少考生议论纷纷,苏宛平上了二楼,将此事告诉了时烨,想不到这些一同下考场的考生之间竟也有如此嫉妒之心。
苏宛平注意到那位拉肚子的考生,先前苏义说过,此人有才,出口成章,在这福来客栈颇有名气,如此看来,但凡他们认为的对手,必定遭其毒手了。
这一下苏宛平立即想到了什么,看向时烨,时烨自然也想到了,夫妻两人心照不宣。
第三日再次弟弟下考场,这一次得住上一夜,苏义身上的衣裳穿得多了些,虽然那考棚里也有被褥,可是这倒春寒的天气到了夜里还是挺凉的,而且看着这天色,半夜有可能下雨。
苏宛平很忧心,可是苏义却很坚定,这一次他一定要过了童生试,接着便直接去院试,得了秀才功名,才真正的开始了他的人生。
这一场策论时间久些,外头等的家人都已经散了,苏宛平和时烨也没有再留在外头,却是返回客栈,乘着这些考生都不在,时烨开始摸底。
先后两人同时被人做了手脚,那么此人一定是受益者,他必定也是个有才识的,而且自认为不如他们两人,所以才下手。
到了傍晚,忽然下起了大雨,客栈里等着的人都心惊肉跳的,这一夜考生们该怎么熬过去。
苏宛平最怕的是就是苏义着晾了,他先前本就身子虚,这两日考试,他已经很辛苦,这第三场试没想到会这么麻烦。
熬过了一夜,雨势在早晨时小了些,客栈里的人忧心的等着,而考棚内,苏义缩卷在一角只眯了小半夜,这考棚里居然漏雨,定是年久失修所至。
苏义好在身上穿着袄子,再将被褥一裹,整个人还很暖和的,只是一夜没有睡好。
再看考棚对面那位仁兄就比他惨多了,前半夜没有睡,后半夜睡死了过去,整个人成了落汤鸡,这会儿全身打着抖,点着一盏油灯烤着火,可是那油快用完了,也支撑不了多久了。
又开始答题了,苏义将怀里护着的卷子拿出来接着在桌前坐下,身姿端正,似乎并没有受昨夜的一场小雨的影响,除了那眼窝下的一团乌黑外,整个人与往日没有什么不同。
太阳出来了,不少考生朝天空看去一眼,可是他们或多或少的被打湿,身子还是发着冷。
苏义奋笔疾书,上面的题目当真巧,居然被他师父猜到了一道题,只是府试向来考得浅显,他也没有将自己和师父商讨出来的那份答案写出来,师父说了,若是童生试遇上了此题,只能代表着学政大人来探底的。
如果他写得太好,答题漏露,万一院试的时候俞学政又来这么一道题,他就亏了,所以他这一次答得小心。
农女为商:驯夫有方好种田 第129章 下毒凶手
第129章 下毒凶手
而对面考棚的考生却是坚持不住晕倒了,监考官员立即叫差兵将人抬了出去,没想这个时候阮知州大人来了。
保昌郡阮知州在得知昨夜下了夜雨,今早便抽空过来查看考场,看到不少考棚漏雨,他便生了大气,正好遇上差兵抬着晕倒的考生出场,阮知州带着几位府学监考官在考场转了一圈。
到了苏义身边之时,他停住了脚步,整个考场当中,就算没有被淋湿的考生也很是狼狈,唯独此子,坐姿端正,身上衣裳干爽,神色也沉稳,再看这破了顶的考棚,显然这位考生一夜没有睡。
阮知州来到苏义身边看了一眼,见此子字迹颇有风骨,不免多看了一眼,就见此子的策论观点极为不同,忍不住看了他的名字,心中有数了,带着监考官接着巡视去了。
苏义却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他依旧专注的写着。
晌午过后,苏宛平已经陆续看到不少考生是抬出来的,每抬出一位考生,苏宛平跟所有等着的家长亲人一样生怕是自家的孩子。
终于熬到了傍晚的时候,考场里陆续走出了所有的考生,不少考生看得出来,脸色苍白,身姿走路都有点飘,家里人皆纷纷上前相迎,多半都是被背走的。
只有苏义却是挺直了脊背走出来的,门口遇上赵朋远和钱木两人,两人也很虚,看着他都露出惊讶之色来。
“苏兄好身体,昨夜那一场寒雨,一般考生都受不住,苏兄倒是不受影响。”
苏义跟两人寒暄了两句便朝苏宛平走来,这时时烨拍了拍苏义的肩,笑道:“如何,辛苦么?”
“还好。”
苏义笑了笑,“姐夫,以前还以为你故意整我,现在我全信了。”
“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
时烨翻了个白眼。
这两人打哑谜呢,苏宛平朝两人看去一眼,回去的路上被苏宛平逼供,才知道这两人为了这一场考试,早已经私下里操练了身体,整个冬天她弟弟居然用井水洗的澡,苏宛平都忍不住佩服她弟弟的坚强,她是做不到的,但若不他先前对自己的心狠,今日他就得受苦了。
到了客栈,各地考生开始准备东西,明个儿就要离开了。
不过就在今夜,苏宛平和掌柜的将赵朋远和钱木给找了来,就在一楼大厅里,当着这么多考生的面,苏宛平拿出了证据。
一份草药一份巴豆,放到桌上的时候,钱木的脸色都变了,立即看向赵朋远。
苏宛平接着说道:“我得给大家伙的讲个故事,这两位原本是舅侄的关系,但是这位舅子却比侄子小了一岁,钱家之女嫁入赵家为继室,而这位赵家大公子却为此记恨上了小舅子,于是他先用草药给我弟弟下了毒,又用巴豆给先前的吴公子下了毒,却将这些残留的药留在了钱公子的房里栽赃。”
苏宛平的话一石惊起千层浪,所有人都惊呆了,掌柜的原本就是个和事老,向来不惹事,这一次是被苏宛平给逼的,他不得不站出来给大家伙的一个交代。
赵朋远却是冷笑道:“你一个妇道人家,算什么东西,他说是我干的就是我干的,你也说了药草从钱木房里搜出来的,跟我何干?”
赵朋远朝几位交好的考生看来,一脸诚恳的说道:“还请几位帮我出来作证,这些日子多与几位交好,我是什么样的人品,相信大家伙的也知道。”
此时钱木却气愤的指着赵朋远,“你好狠的心,这一路上你对我不温不火,没想你居然藏着这么一手,与苏兄交往中,苏兄才气横溢,你心生嫉妒,与吴公子交往时,吴公子诗文歌赋信手捏来,压了你的风头,你便怀怒在心,如今你却将所有罪责转嫁在我的头上,因为我的文章比你做的好,如此一箭三雕,好狠毒的心思。”
钱木的话令不少考生色变,赵朋远怒了,“你胡说,我才识虽不及你,但我从来没有嫉妒过,都是你故意露出破绽,让所有人来怀疑我,你们一定要信我,都是他自己做的,整个福来客栈,他一来就结交了所有的才子,先是以诗会友,接着又谈及文章。”
“苏兄的文章见解独特,他还曾说此子必定能中,指不定还会连考院试中得功名,而后又得知苏兄乃梅岭县县试第一名,他便生了忌惮之心。”
赵朋远的话又令考生疑惑起来,皆纷纷看向钱木。
苏宛平却朝两人看去一眼,接着看向掌柜,“咱们还是报官吧。”
一听到报官,人群里的考生都议论纷纷,此事一但闹到官府,最终查出来,必定有人因此而丢了功名,再也不能参加考试。
眼前的赵朋远和钱木脸色都变了,掌柜的却忍不住多说了一句,“这位夫人 ,还请饶过他们,吴公子已经失去了这次机会,他还能来年继续再考,可是眼下这事一但揭发出来,必定有人终身弃考,还望夫人三思。”
掌柜的八面玲珑,苏宛平却并不买帐,看向赵朋远和钱木,忽然说道:“若要证明你们当中谁是真凶,其实也不难,只是你惹的是我弟弟,这官我是一定要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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