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女为商:驯夫有方好种田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珍禾
苏义一入王府,见那掌事公公说话特别不自然,立即明白了,许是这些孩子就在府上躲着呢,于是苏义开始四处寻找。
几个孩子躲在湖中的凉亭上正在想对策,没想远远的见他家舅舅就冲过来了,几个孩子吓得不知所措。
时菡抱着胸眼睛滴溜溜一转,说道:“呆会你们就说想念母亲,然后就哭,舅舅保准心软。”
“这主意当真可行?”
时荣弱弱的问。
邬三木却说道:“要不我使个幻术,咱们赶紧逃吧。”
“恐怕不行,舅舅知道你会幻术,他不看你怎么办?”
时菡直摇头。
“那咱们就吸引舅舅的目光。”
时荣开了口。
这话倒是有道理。
苏义一入凉亭,小时荣就站在凉亭边上瞧着就要掉湖里去,原本苏义不看小时荣身边的邬三木,可是担心孩子,连忙上前制止。
邬三木乘机用手在空中画了一圈,苏义的眼神定住,他看到时荣站在边沿很是可怕,于是他朝小时荣一步步靠近,事实上几个孩子悄悄地退出凉亭,随即朝前头跑去。
没想跑得太急,直接撞在前头人的身上。
时郁一身玄衣便服背着手站在面前,看着这些孩子,面色严肃的说道:“怎么出宫了?”
几个孩子惊魂未定。
农女为商:驯夫有方好种田 第1659章 大结局
第1659章 大结局
时菡赶紧看向邬三木,邬三木又要使幻术,被时郁一把抓住了手腕,时郁语气郁闷的说道:“你师父回来过,告诉我一个心法,以后你这幻术在我面前不适用。”
“我师父来京了?”
邬三木忘记了自己落在了时郁手中,还一脸的高兴,时郁一脸无奈的说道:“你师父又走了,现在赶紧跟我回宫去,谁准你们回王府的,以后你们必须与太子一起读书,就请杨夫子入宫教学,不要忘记了你们的身份,你们身为皇家子孙,身上都有责任,岂能成日贪玩不务正业。”
几个孩子被时郁抓入了宫中,就住在了凤栖宫。
眼看着大伯就要走,时菡叫上两弟弟挤出眼泪,问他们的爹娘什么时候回来,时郁瞧着伤心的孩子们,原本还很生气的,但转念又心软了,语重心长的说道:“他们马上就会回来,你们在家要乖,当年我在你们这个年纪已经入京为质,你们该知足。”
几个孩子的眼泪还是令时郁说不出重话,最后陪着孩子们一日,终于孩子们露出了笑颜,时郁才松了口气的回御书房去,这一堆奏折怕是要通宵处理了。
只是这些孩子缺少了陪伴,心头没有安全感,才会偷偷出宫又逃学。
夜里,邬三木带着弟弟们去看妹妹去,他们家的萦姐儿是他们的宝贝,至于乐哥儿,几个孩子有些郁闷,才几个月大的乐哥儿比萦姐儿先开口说话,一说话就能气死他们,真是个不讨喜的孩子。
此时乳母不在,两孩子睡得正香,几个小鬼悄悄地进去。
一看到小妹妹,时菡就忍不住伸手去摸孩子的小脸颊,小家伙翻了一个身接着睡,看着白白嫩嫩的小脸颊像个瓷娃娃似的,几个哥哥心都化了,围着摇蓝都不舍离去。
不远处睁开眼睛的时乐一脸郁闷的看着这一群花痴哥哥们,忍不住吃味的说道:“我可是醒了,你们不来看看我?”
几个孩子吓了一跳,皆纷纷回头看向时乐,随即围了过来,看着时乐扶着摇蓝颤颤巍巍的起来,几个兄长都笑了起来,又怕吵醒小妹,于是都压低了笑声。
“就这屁大点孩子,说话像个大人似的,就知道在大伯面前讨好,引得大伯天天来凤栖宫,害得咱们偷偷出宫不到一日就被发现,你说我们是不是该欺负他一下。”
时菡的手伸了过来,瞧着就要捏时乐的小脸,时乐终于有怕的时候,该死的,被一群孩子掐脸了,且等他长大点能跑能跳了,看他怎么反击。
时乐看着这一群兄弟不是掐他脸就是来擦他的鼻涕,那个羞愧的,赶紧制止道:“不准碰我,要不咱们打个商量。”
“你想做什么?”
时菡停了手。
“你们不是不想读书么?”
时乐露出狡黠的眼神看向他们。
“嗐,谁不想读书了,在族学里头,就数咱们几个成绩好,要是也参加科举考试,南北中三处的士子未必能考得过咱们。”
时菡一脸得意,时乐却是笑了,于是问道:“那好,那你们今个儿出宫做什么去了?”
时荣郁闷道:“回王府,这皇宫里有什么好玩的,规矩还多,咱们逍遥王府,那可是好玩的紧,府中上下,我们想怎么着都行,父皇母后都不管咱们,只要书都的好,不逃学,基本我们还能在母后那儿混点好吃的,得到夸赞和表扬。”
说起这事,几个孩子很怀念以前的生活。
时乐一听,心头越发向往,来这个朝代还没有出过这四方天地,于是说道:“要不下次出宫带上我,如何?”
“你也想出宫?”
几个兄长笑了起来,但转眼没了敌意,一副同阵营中人,只是他这么小,走又走不动,隔不了几个时辰还得喝奶,谁都不愿意带。
于是邬三木摇头,说道:“不成,你能跟咱们一起吃炸鸡么?你能跟我们吃烤肉么?还有烧鹅,怕把你哽着。”
没想时乐已经流口水了,一想到吃的,尤其炸鸡,他就控制不了自己的口水直往外冒。
时荣郁闷的拿了刚才给他擦鼻涕的帕子又给他擦口水,无奈道:“大哥,莫再说了,他哽着自己就麻烦,你还是好生喝奶吧。”
时乐站着真是累,他还是坐着吧,坐着还要靠在软枕上,看着这外头的美好生活,他却不能出去,心头那个郁闷的。
“好吧,等我再长大一些,你们可得带我去吃。”
时乐无奈的很,前一世没学会厨艺,连饭都不会做的人,到了这儿嘴馋都没有办法,还好有一个厨艺好的娘,就是他家娘有些不着家。
几个兄长倒是很干脆的同意了。
夜里几个孩子就在旁边的小床上挤挤睡下,时乐望着他们,心头觉得好温暖,前世孤儿的他没想到在这一世有这么多的兄弟,还有恩爱的父母。
苏宛平和时烨倒是在时郁登基的前一日归来,几个孩子热情的去接,就看到胖了一圈的母亲满心满眼里都是父亲,莫名有些吃味。
时乐感叹,这才是幸福的婚姻,他以后也要一生一世一双人。
时烨将先帝遗诏拿出来,他虽要禅让帝位,但他先前也不是名不正言不顺坐上去的,而他拿出这份遗诏的目的是他能正大光明的写下禅让圣旨,将帝位交给他大哥。
满朝文武百官终于明白一切,即使先前不敢写的史官终于可以问心无愧的记录下这一段历史,兄弟情深,果然是如此。
承德两年入秋,时烨禅位给时郁,沿用年号,成为历史佳话,禅位当日,在祖宗牌位面前,时烨将玉玺交给兄长,一脸的轻松,满朝文武恭敬跪下,从此时烨恢复逍遥王封号,不在朝中掌权,可留京城亦可去往封地岭南。
苏宛平和时烨从皇宫里搬出来,住进了王府,现在时烨可以名正言顺的不再理朝政,更不必管京师营。
承德三年入冬,卫将军从燕北归来,从此凤国边关安定了长达数十年之久,皆是这一次逍遥王直接攻打入西夏皇城将启国军打怕了,也打狠了,以至于接下来数十年启国一蹶不振,内乱不断。
而苏宛平在京城养病两年,决定和时烨一同离开京城,去往岭南,至于小儿子时乐,她仍旧不太赞成孩子早早的被立为太子,尤其她盼着过几年后兄长能改变主意。
没成想,时郁担心他们一家一去不复返,于是不顾朝中众议,立下时乐为太子,召告天下,并在太子十五岁时必须接回宫中,也就是说时乐在民间可以长大到十五岁。
现在的时乐能说话了,苏宛平征求过孩子的意见,孩子愿意做太子,她也就没有再反对,只是这么小的孩子怎么说起话来像个大人似的,再看看她家天真的小女儿,一天天的只围着她要吃的,这才是一个正常小孩子的思维,不过有时候也像个小孩子,尤其在吃食上,喜欢同人抢着吃,几个哥哥都治不住他。
承德四年入夏,苏宛平一家回到岭南,与他们一同而来的还有护国侯郑一鸿带着傅氏,以及儿子郑天赐。
承德四年入秋的一天夜里,时郁在御书房里看奏折之时,小歇了一会儿,没想做了一个梦。
在皇城的地下城一间石室内,干瘦的孙钥坐那石头雕刻而成的龙椅之上,他看着堂前跪坐着的柳娘,孙钥有气无力的说道:“四年的粮食已经吃完了,你让我又活过了四年的煎熬,如今这地下城四面八方皆已经堵死,就如同我这一生,四面楚歌,在困境中挣扎。”
孙钥抬头看向石顶,就像透过那石顶看到了这个位置上的龙椅,没错,他终于用了四年的光景造了这一间石室,就在这龙椅之下,他也坐在了这个位置,倒也如愿。
孙钥哈哈大笑,背朝后方靠了靠,看着前头的柳娘,问道:“你当初为何一定要跑进来寻死呢?”
柳娘一双美眸看向宝座上的人,他真的很像一位君王,在她心目中,他才是天下之主。
“因为你跟我太像了,我得不到的,你正好也未能得到,所以我决定下来陪你,有个皇帝总归得有一个皇后,我与你合葬在一起你不孤单。”
孙钥的脸色变了,他闭了闭眼睛,喃喃自语:“我这一生其实早就毁了,如今我就坐在他的宝座之下,时郁,你能感觉到么,我无时不刻的在你身边,直到你老去,直你也化为灰烬。”
随着孙钥的这一句话,时郁猛的从梦中醒来,他睁开眼睛,望着奢华的帐顶,他慢慢地坐起身,随后穿上明黄的龙衮,由刘公公打着灯笼,他就这么半夜的来到了百官朝拜的殿前,看着上头九五之尊的宝座,他一步步的走上去。
刘公公点亮了殿前的灯火,随即带着下人退下。
时郁孤独的坐在宝座上,望着眼前空无一人的大殿,他闭上眼睛,往后方靠了靠。
“帝本无情,帝本孤独,天下苍生,江山社稷,皆不可辜负,唯有辜负自己。”
一把苍老的声音似乎破空传来,是时家祖宗的声音抑或是曾经坐在这宝座上的人。
时郁睁开眼睛,望着地面,喃喃道:“送了你最后一程,孙钥,咱们的恩怨两清了。”
正文完结。
农女为商:驯夫有方好种田 第1660章 番外之时郁(1)
第1660章 番外之时郁(1)
安定十二年初春,玄阳城又下了一场雪,感觉又像入了冬。
白雪皑皑的京城街道上,来了一辆漆黑的马车,马车外跟随着十名护卫,他们穿着打扮不似中原人,长相比较彪悍,腰间一把弯头大刀,行走间露出凶悍之相。
街头行人都纷纷躲避,有人小声说道:“燕北来的,瞧着那些人的装束,正是鲁国公底下的燕北军。”
这么一说,有人看向马车,只见马车上挂着的府牌,正是时家,鲁国公时文景,莫不是国公爷归来?可是不像,三年前国公爷曾回京一次,那可是坐在高头大马之上气势如虹,岂会坐着这马车慢慢前行呢?
马车入京城没有多久,前头来了一队兵马,护着一辆奢华的马车前来,两车相遇,前来的马车上有人挑开车帘,从里头露出一张少年的脸,玄阳城的百姓见了,纷纷跪下,那上头坐着的正是当今太子。
孙璇看向对面的马车虽是停了,上头的人却是没有下车,于是朝身边的人使了个眼色,很快两名金吾卫冲上前,一刀劈开马车,震得马车上的人脸色惨白。
只得七岁的鲁国公子大儿子时郁正坐在上头。
身后的燕北护卫要上前相护,时郁连忙抬手制止,他刚才的确吓了一跳,才入京城就被人给了个下马威。
时郁跪拜下去,身后的燕北护卫也相继跪下。
孙璇冷笑一声,看着俯首称臣的质子,他心情好了些。
但先前无理的金吾卫却是乘着燕北护卫跪下时猛的冲上前去,一刀一个,转眼将燕北护卫全部当街斩杀,时郁震惊的回头,看着从小陪在他身边的护卫就这样不明不白的倒在血泊之中,他有些缓过不神来。
金吾卫又上前搜刮了他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包括他母亲留给他的护身玉佩,时郁想要挣扎,哪是这些金吾卫的对手。
夺走值钱的东西还不算,还出手三两刀就将他身上的衣裳给刮得破烂。
时郁目光冷冽的盯着前头的孙璇,孙璇见他这眼神还敢如此神气,他立即起身,手中长剑一挥,将他马车前的战马直接斩杀,一股鲜血喷在时郁的脸上,滚烫中带着腥味。
终于对方收手了,转眼金吾卫也跟着离去,街头的百姓也已经逃走的七七八八,唯独时郁穿着一身破烂的衣裳站在寒风中,他呆呆地望着玄阳城,没有熟悉的塞北风光,没有虚寒问暖的父母亲人。
就他一个人站在这个陌生的街头,所有人都避他如温神一般。
就这样,时郁因为丢失文书与身上的信物,无法证明自己是鲁国公之子,成不了质子,于是流落在街头。
从燕北的神童才子受万千宠爱于一身,到如今流落玄阳城成了乞丐,前后不过几日光景,唯一能证明他曾经是权贵子弟的这一身破烂衣裳已经不能为他避寒,他不得不在街头捡水沟里落下的饭粒充饥。
每天有权贵富绅经过内城街头,看到街头脏乱不堪的质子,终于在一个月后有朝臣出头说话了。
朝堂上,时柏礼出列,说起燕北鲁国公之子入京为质的事,他在街头发现质子,此事若是传入燕北,必寒了将士们的心,时柏礼建议将人扣入质子府。
高座上的离帝已经过了五十,两鬓生了白发,身姿却是圆润,他看着殿前出列的时柏礼,一双眼睛微微一眯,说道:“时大人是怎么发现质子的?朕正准备责问鲁国公,一个月前就该到的质子,人去了哪儿,不将人交出来,那就只能起兵燕北了。”
时柏礼心头一叹,不敢随便接话,好在又有大臣出列证明,的确在街头看到了质子,而且很是凄惨,已经瘦成皮包骨。
离帝孙成章听后一脸的生气,随即传旨,“将人带来,若真是质子,岂能怠慢,快去。”
“只是这孩子怎么流落街头的?好好的质子不当要去做乞丐。”离帝话是这么说,却根本没有要追究的意思,反而露出丝冷笑。
散了早朝,时郁被接入质子府,看着眼前一桌好菜,他已经控制不住的伸手去抓,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吃得太快,差一点儿咽着,可是前头有位下人却是一脸惊奇的看着他,他手中动作一滞,心中生疑。
随后他看到手中的吃食里跑出几条虫子,吓得脸都白了,爬在一旁呕吐不止,可是东西已经吃了下去,而且他似乎能感觉到虫子在肚子里翻滚,时郁连忙寻人要水漱口。
有掌事公公送来了水,时郁想也没想的喝了一口,却发现味道很怪,这哪是水这明明是尿,他又呕吐不止。
眼前的宫人全部笑了,只得七岁的时郁抬头看向他们,被人围观嘲笑的样子不知道有多狰狞,他吓得赶紧缩到一个角落尽量让自己不要太显眼,眼泪却是刷的一下落了下来。
心头有个声音,一直在反复的问着:“为何要将我送来玄阳城,为什么?若是早知道是这样,他宁愿死在燕北。”
可是父亲与母亲的交代尤在耳边回荡,他不能死,他不但不能死,他还要在玄阳城里做质子,一直活下去,为了燕北百姓,为了那么多的燕北战士,还有爹娘与族人,他不能死。
在这样每餐变得花样的折磨中,在夜里被蛇吓醒被人追打的折磨中,时郁长到了十四岁,变成了一个小小少年郎。
时家的男子长相都好,受尽折磨的时郁除了清瘦一些,人却是长得俊,转眼成了京城里的第一美男,尤其是他不爱笑,又自有一份傲气,人还很阴冷,在这样的衬托之下更是露出几分神秘美,被京城少女们掂记,为此不少画师偷偷越墙而来,只为了偷偷画下时郁的画相。
而这个时候的时郁,他已经偷偷练功有七年,岂会不知有人越墙而来,但他不会阻止,甚至他是十天才洗一次澡,有的时候甚至一个月,连掌事公公都要闻不下去了,不愿意来他的小院。
不过在这个偏僻又荒凉的小院里,会有这么一个孩子从外头的狗洞里爬进来,给时郁送吃的,此人正是时柏礼的小儿子时烨,今年十岁,三年前在一次宫宴中遇见质子,正好看到有宫人在欺负他,逼时郁喝尿,是时烨救下的。
农女为商:驯夫有方好种田 第1661章 番外之时郁(2)
第1661章 番外之时郁(2)
今日傍晚,小时烨又来了,背上背着一个小包袱,吃力的从狗洞里爬进来,看到前方坐在石阶上一言不发的时郁,他露出一个温暖的笑,“我娘做了肉包子,馅儿流油的那种,我就想着与你一起吃。”
随即时烨将包袱放在台阶上展开,包子还带着热气,小脸上是幸福的笑,“我娘平素不下厨,但是我爱吃的,她都会下厨去做,正好我哥不爱吃肉包子,我就全部带来了。”
像献宝似的呈过来,时郁却是淡漠的看了一眼,没有说话。
看到他身上的锦衣华服被弄脏了,时郁忽然会想着这衣裳一针一线都是他母亲缝制的吧,同样出生在官宦之家,为何他却成为京城人人喊打的质子,而他却是父母手中的掌中宝,若是他在燕北,也该是过这样的生活。
“你不爱吃肉包子么?”
时烨有些疑惑,时郁却是拿起一个吃了起来,一入口发现味道着实好,咬出来的包子馅还带着肉汁,一个包子两口就能吃下去。
才吃了几口,院里忽然传来匆促的脚步声,时烨赶紧起身要从狗洞爬出去,没想一伙人已经冲了过来。
掌事公公将那一袋肉包子甩在了地上,还用脚踩了又踩,时烨也被带走,而时郁的小院却是被锁了起来,狗洞也给封住了。
事后时烨被时柏礼给训斥了,且关在了家中,开始努力读书学功夫,再也不准随意出门,自打这日后,时郁再没有吃上一顿饱饭。
就这样静静地做一个质子,苟且的活着,为了心头的那个信念,时郁已经做好了打算,可是事事仍旧不如人意,随着他的年纪长大,长得太过好看,于是在京城里传开后,再一次被当朝太子孙璇掂记上。
原来是他要娶的太子妃曾提到过质子府太过寒碜,想去接济他而被孙璇再次想起了他。
当初入京城时给他的一个下马威不过是孙璇与几位权贵子弟打的一个赌,事后并没有将他放在心头,但这一次不同,孙璇怒了。
时郁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掌事公公会在送饭的时候送来一副药,并且派几个人监视他吃下去。
这样乱吃药还是乱吃饭的事也不是第一次,是今个儿死还是明个儿死皆不受他控制,唯一的信念那就是他相信父母一定会来救他,一定会有重见光明的那一日。
所以他按着掌事公公的要求将药吃下去,那掌事公公教他怎么发散药效,他忽然发现,这药不是毒药,反而是一种令人愉悦的好药,吃了会让人上瘾,而且能让人忘记痛苦,忘记所有的一切,就像要羽化成仙一般。
就在时顾沉沦在这种快乐中时,孙璇让人断了药,那几日他倍受煎熬,在地上打滚,全身颤抖,行为不受自己的控制,他向掌事公公求饶,向所有人求饶,没有人理会他。
等过了几日,又开始供他吃药了,他的脑子终于清醒一些,自打这个时候开始,他就像孙璇养的一条狗,不听话时就断了他的药,他就什么都愿意了,以前的傲气以前的信念断然无存。
有一日孙璇带上他参加贵圈宴席,他被几个权贵子弟欺负,按在臭水沟里痛骂,见他半死不活的样子,终于这些权贵子弟失了兴致,也就走开了。
时郁爬到一个角落坐着不想动,一个三岁的小女孩走了过来,她手里提着花灯,穿着一身百福小红褂子,红扑扑的圆脸上有着一双明亮的眼睛,她从小门出来的,许是与家人走散,看到角落里一脸脏乱的时郁,她不但没有害怕,还上前在他身边坐下,随即从怀里拿出几颗粒递给他吃。
“哥哥,吃糖,糖很甜。”
时郁本想将人凶走,可是这难得的亲近令他心头一软,他接着了她手中的糖,剥开糖纸放在嘴中,他却是尝到了苦味。
“哥哥,你是不是找不着回家的路了,我将这灯笼送给你,你要快些回家去。”
时郁的眼泪刷的一下落下,但他扬起了头,望向晴空,小女孩拿出手帕掂着脚上前给他抹泪,还帮他吹了吹眼睛,说道:“可是沙子入了眼?”
时郁忍不住问道:“你是谁?”
小女孩毫无戒心,说道:“我父亲是兵部待郎,我叫阮雪,哥哥是谁?”
原来是京城里的贵女千金,看着她瓷娃娃的小脸,他苦笑道:“一个不该活着的人。”
随即时郁起了身,也没有再理会小女孩转身便走了。
孙璇觉得这样还不够,他发现时郁私下里开始自己戒药,不管多辛苦,他都咬牙忍着,那贱人的硬气令孙璇很恼火,于是又换了一种法子。
为了与众权贵子弟打赌取乐,于是孙璇建了一个小房子,四面做有暗孔能偷看房中的情况,而房里的人却并不会知情。
时郁吃下午饭后才发现饭菜里有人下了药,他全身臊热被推入小房间里,随即一群二十几岁的宫女不管胖瘦美丑纷纷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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