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超级恶霸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章鱼帝
刘法很快就明白了这个小狐狸是什么意思,一句话里面包含了多种意思,第一层意思就是不和西军抢功,第二层意思是击溃李察哥才算是有功,否则朔方之战等于压根没有发生过,无功无过。第三层意思是,他可以上达天听,只要刘家军肯卖力,今后就不会被打压,如果不肯卖力,那就要接受双重打压。
看来这个年轻人不是有什么背景,而是能力超群,代表的是官家,有压制童贯的意思。刘法知道对方等着自己表态,可是一旦投靠,就再也不能回头了。
刘正龙不想逼迫对方,他笑着说道:“喝酒,喝酒,反正对决李察哥也是天亮之后的事情,现在急也没用。”
富贵险中求,刘法知道童贯早晚都会对付自己,现在投靠刘正龙或许还有出路,毕竟他是潘家的女婿,背后有庞大的功勋集团,关键时刻是可以帮助自己的,不至于被童贯打压的太惨。
刘法把酒杯里面的酒喝完之后说道:“刘使君,如果不嫌弃的话,我想和你义结金兰。”
古人怎么都有这个爱好,刘正龙知道对方是什么心思,也知道拒绝是什么后果,他笑着说道:“有您这样一个大哥,我求之不得。”
刘正龙和刘法结拜,最尴尬的要属刘正彦了,要叫比自己小两三岁的家伙叫叔叔,可这不是他能够改变的。
结拜完之后,刘正龙说道:“大哥,击败李察哥,还是要靠你们刘家军的,不求全胜,但是一定要将其驱赶,只有这样才能够真正守住朔方城。”
刘法说道:“其实,只要是我们重新占据阿佤军寨,然后派一支军队在后方骚扰李察哥,那么这个家伙就不战自败。毕竟只剩下两万五千骑兵,想要拿下朔方城是不可能的,等待西夏援军更加不切合实际,要知道,这边搞出来这么大的动作,秦凤路的经略使刘仲武是不会无动于衷的,最起码李察哥不敢赌对方不出兵。”
“李察哥不战自败没有什么意思,我的意思是两万五匹战马从眼皮子底下溜走来岂不是太可惜了。”刘正龙让手下拿来地图之后说的:“兵由大哥你来出,作战方案我来定,这一站要让李察哥血本无归,让他今后多年都会记得朔方是一场噩梦。”
“看样子,贤弟是有好的作战方案来,那就说出来听听,熙河路十万精兵还是可以凑出来的,只不过李察哥都是骑兵,想要将其歼灭有点难度吧。”刘法没有想到这个义弟的胃口比自己大的多,看来自己多年和西夏作战,被经验禁锢,胆子太小了,一时间还跟不上对方的快节奏。
刘正龙笑着说道:“不管是骑兵,还是步兵,都不能回避一个事实,那就是粮草才是根本。在方圆百十里,除去朔方城还有阿佤军寨之外,其他地方是不可能提供粮食的,只要我们坚守十日以上,李察哥就会失去耐性,要么决战,要么离开一支没有粮草的军队能跑多远。况且我的水军可以封锁大河,看他李察哥有多大本事带领两万五千骑兵回到西夏境内。”
大宋超级恶霸 第100章 虎父无犬子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这个道理是没有问题,之前李察哥的粮草是由朔方城提供,现在朔方城已经失陷,阿佤军寨已经成为一片废墟,这个时候两万五千骑兵的粮草就成为了头等大事,如果解决不了这个问题的话,那么撤军只是时间问题。
虽然这个问题是存在,但是刘法对于刘正龙的提议依旧不在意,这个问题李察哥不可能考虑不到,也不可能不想到解决方案。
刘正龙看到刘法有点不在意,于是就接着说道:“看来大哥不太喜欢看地图了,来我这里有张地图,你看一下,或许就有主意了。”
地图,刘法看了半天还是没有搞清楚眉目来,也难怪,宋朝时的地图往往都是粗枝大叶,也只是表示了一些府县的位置,还有线路而已,实际上对于作战并没有什么卵用。
“大哥,你看到没有卓逻南军司距离秦凤路,熙河路都不太远,也是唯一可以向李察哥提供粮草的地方,距离这里也就是五十里的路程,除此之外,两三百里之内,再也无法为西夏两万五千军马提供粮草了,你说这个西夏战神是选择进入熙河路,秦凤路去打谷草解决粮草问题,还是从卓逻南军司调粮草呢?”
刘正龙早就把接到手中的地图进行修改了,虽然和现代军用地图差距甚远,但是在当时已经是很了不起了。他指着卓逻南军司说道:“不管是熙河路出兵,还是秦凤路出兵,一旦这里失守,或者遭受攻击,李察哥就必须撤兵援助,我们可不可以半道进行拦截呢?当然,还有一个方案那就是拦截粮草运送的队伍,让李察哥主动去卓逻南军司,不管怎么样,我们都可以在这个地方进行拦截。”
在去卓逻南军司的路上有一座无名山岭,中间是一道长达七八里的山谷羊肠小道,由于山路的问题,士兵是很难骑马翻越的,只能是人马分离,如果从中间将其拦腰截断的话,那么抢夺两万五千匹战马,也不是没有可能。一旦失去了战马,那么西夏军再遭遇彪悍的西军时,想要全身而退势必登天还难。
刘法沉默了许久之后说道:“有了朔方城的前车之鉴,李察哥一定不会贸然去援救的,不过抢劫粮草是可以的,以这个家伙的敏感度,会发现卓逻南军司出问题的,这种情况下去救援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毕竟不去救援就稚嫩韩国撤军。只要是在羊肠小道解决了李察哥,我们就可以顺势拿下卓逻南军司。”
“那究竟是你出兵还是秦凤路出兵呢?”
“当然是我们出兵了,熙河路这一战死伤太多的士兵了,功劳怎么能够分给刘仲武呢?”提及刘仲武就让刘法感到愤怒,大家同族同宗,多年来关系也不错,可是自从童贯来了之后,刘仲武这个家伙就变了,这次自己危急存亡的时刻,这个混蛋都不来救援。
刘正龙摇摇头,眼前这个刘法打仗还可以,可是对于权术是一无所知,可以说十个白痴,他很无奈地说道:“没有了秦凤路做支撑,一旦李察哥那天反扑的时候,单单一个熙河路,能扛得住铁鹞子么?”
一提到铁鹞子,刘法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下子就蔫了,百年来,铁鹞子简直就是西军的噩梦,不知道多少西军惨死在铁鹞子的铁骑之下。强悍的西军,面对武装到牙齿的铁鹞子,也只有被吊打的份。
刘正龙拍了拍刘法的肩膀后说道:“一笔写不出两个刘,只要是秦凤路和熙河路团结在一起,不论是对付西夏,还是对抗童贯,都会得心应手。打仗,你在行,玩弄权术的事,还是交给我好了。我保证把刘仲武训的服服帖帖的。”
“那如果刘仲武是喂不熟的狗呢?”
“天子剑也是要喝血的?”
刘正龙身上散发着浓浓的杀气,这种杀气让刘法整个在战场死人堆里滚爬多年的老将都有一种不寒而栗,毛骨悚然的感觉。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男人杀气这么大,这哪里是一个文官身上应该有的,简直就是地狱爬出来的杀人之王。
一句天子剑也算要喝血的,镇住了刘法,这句话如果是童贯说出来,这个杀伐果断的将军压根就不会当回事,可是从刘正龙口中说出来,那可是天壤之别。
见刘法被镇住了,刘正龙笑着说道:“关于让刘仲武出兵卓逻南军司,还是本官出面吧,我把水军也交给你了,至于在羊肠小道怎么阻击李察哥,那是你的事,一句话尽可能多落下战马。”
“遵命。”刘法知道这是军令,对方是以熙河路,永兴军路,秦凤路三路防御使的名义下的军令,必须无条件执行,压根不是和自己商量。
刘正龙对刘法的态度很满意,他笑着说道:“那个杀人如麻的曹正,调过来给我当侍卫吧,咱们现在就开始各自忙碌,我去说服刘仲武出兵,你就负责在羊肠小道截击李察哥。放心吧,属于你的功劳,刘仲武抢不走的。”
刘仲武最近压力很大,早就接到了刘法的求助信,当然也接到了童贯下的命令,他知道童贯要整刘法,可这是阳谋,不是自己能改变的,尽管和刘法是多年的好友,在这个时候也是爱莫能助,只能祈求刘法有好运气了。
童贯就像一座大山一样,压得刘仲武喘不过气来,他不知道这种感觉什么时候能消失,只是知道一点,这次刁难的是刘法,说不定下次就轮到自己了。如果刘法在朔方城阵亡的话,那下次轮到自己该怎么办,难道非得卑躬屈膝才能活下去么?
奇迹,前线传来的消息,不是刘法兵败惨死,而是拿下阿佤军寨,拿下朔方城,这一连串的消息让刘仲武应接不暇。以三万西军,就算是在用兵如神,只要是五万西夏军坚守朔方城,那就是刘法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完成这个逆天任务。
刘正龙,这三个字,终于引起了刘仲武的重视,之前他对于这个天子门生一点都不感冒,可是现在,刘法的逆袭,显然和这个少年文官有直接关系,这说明背后隐藏着很多的东西。
潘家,功勋世家,能够支撑起来这样一个三路防御使么?显然不能,这显然是官家的意思,那说明什么呢?刘仲武也不擅长权谋之术,一时间也理不清思路。
理不清不要紧,可是现在这个三路防御使已经来秦凤路了,刘仲武作为经略使是躲不开的,明明自己官位比对方大,可还得以下官之礼去拜见,这真的让他感到郁闷。
为了表示对这个上官的尊重,刘仲武还是在府上招待了刘正龙,只不过并没有邀请官宦士绅作陪,只是他儿子刘锜陪酒。
刘正龙喝着月影白说道:“没有想到本官酿的酒都卖到秦凤路了,不过这月影白比起万艳同杯还是差点。能够在这个偏远的地方喝到自己的酒,还是很不错的。”
表面上是说酒,但是刘仲武知道这个年轻的文官,在说自己,很显然是那自己和刘法做比较,暗示自己不上道。
刘锜看出来了父亲的顾虑,他急忙给刘正龙把酒满上之后说道:“秦凤路地处边陲,能够喝上月影白已经相当不错,父亲也经常说希望有机会去京城,品尝一下万艳同杯。”
“何必到京城呢,本官让人去取。”
曹正,鲍旭两人抱上来两罐万艳同杯,给刘仲武父子斟满酒之后就下去了。
刘正龙端起酒杯之后说道:“酒要喝最好的,仗要打最漂亮的。熙河路经略使刘法以三万西军攻克朔方城,阿佤军寨,斩杀西夏军三万,现在又要设伏要端掉李察哥剩余的两万五千骑兵,这仗打得才算是漂亮。此役过后,晋升国公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如果西军将领都这么骁勇善战,那么官家也就不用操心了。”
这个时候,刘仲武知道自己再不说话就不合适了,他端起酒杯说道:“刘使君,刘某敬你一杯,咱们边喝边聊。”
“边喝边聊。”刘正龙知道这对父子在自己面前装糊涂,于是就挑明了说道:“刘防御使计划在羊肠小道阻截李察哥的骑兵,可是整场战役的关键不在于羊肠小道的阻截。而在于能否拿下卓逻南军司,这可是天大的战功。”
既然提到了卓逻南军司,也提到了战功,这和挑明没有什么区别,刘仲武知道对方给自己抛来的橄榄枝,如果接下来,那就等于自己上了刘正龙的这条贼船,可是如果拒绝的话,那么等于就把这条道路封死了。
何去何从,刘仲武没有想好,他给儿子使了个颜色,让刘锜探一下刘正龙的底线。
刘锜打定主意之后问道:“刘使君,这种两个不同辖区联合作战,是不是需要请示一下枢相呢?”
“不是协同作战,而是各自为战,只不过是相互照应而已。”刘正龙把酒杯重重地放到桌子上,他不紧不慢地说道:“本官是秦凤路,熙河路,永兴军路三路防御使,只要是牵涉到三路的防御问题,可以不经过枢密院,政事堂,直接向官家报告,而且带有天子剑,是代天子巡守三路,三品以下可u有先斩后奏,不需要政事堂,更不需要枢密院。”
代天子巡守秦凤路,永兴军路,熙河路,直接跳过枢密院,政事堂,这是何等的霸气,这话只有刘正龙敢说,因为他坚信没有人敢去求证,即便是有人去求证,官家也会兜着的,毕竟西夏的事务,官家对自己是绝对放权的。
刘法,刘仲武之所以对童贯那么忌惮,最主要还是童贯本身是枢密使,牵涉到西线军务是绕不开枢密院的,当然了更加不可能绕开政事堂。
刘仲武虽然也是老狐狸,可是关于朝堂上的很多东西也是不太熟悉的,对于眼前这个年轻的官员更加是摸不清楚套路,只是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刘法是已经投靠过去了,下一步就看自己是什么意思了。
进退都不是好的选择,刘仲武有点头疼,不管怎么说童贯全面负责西线军务,政务,这点是绕不开的,可眼前这个年轻人,自己就能够得罪得起么?
虎父无犬子,刘锜想的比父亲要深远,他知道刘正龙的到来,既然带着天子剑,那就说明官家对童贯的一些方略不太满意,或者说对童贯打压西军不满意。这可能是西军唯一翻身的机会了,一旦错过,就再也找不回来了。
眼见父亲还在犹豫,刘锜起身给刘正龙斟酒,他陪笑道:“刘使君,卓逻南军司距离我们秦凤路最近,末将愿意拿下这座军城。”
刘仲武对儿子的表现很满意,即便是童贯怪罪下来,那也是儿子的私自行动,大不了革去儿子打得职务,绝对刁难不到自己头上。如果这次拿下卓逻南军司的军功能够落在儿子头上,那就说明刘正龙有和童贯叫板的本钱,自己也就不用再纠结究竟要不要站队了。
“虎父无犬子,看来刘经略使有个好儿子,将来刘锜一定可以封侯拜相,封妻荫子。不像我,妻子大婚当天混了个三品诰命夫人,惭愧,惭愧。”
听起来是自嘲,实际上大宋开国以来,还没有那个女人在大婚当天就被册封为诰命夫人的,不能说绝后,但绝对是空前,这显然和刘正龙的夫人潘韵出身潘家无关,这背后是官家对刘正龙这个人的一种肯定,说白了官家是力挺这个天子门生的。
夫君只是正六品,远没有到封无可封,功高震主的地步,这种情况下加封妻子一个三品诰命夫人,这说明什么?这点上让刘仲武下定决心,要站队,要跟在刘正龙这个三路防御使身后。
打定主意之后,刘仲武端起酒杯说道:“承蒙刘使君对犬子的抬爱,卓逻南军司之战,秦凤路一定会全力以赴打一个漂亮仗,来证明战斗力不必熙河路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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