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星

“这么多年活狗肚子里去了。”
舟潜张了张嘴想反驳，秋霜拉了他一下：“别说话了，不然儿子又要挨一巴掌。”她心疼。
舟潜明智的闭嘴，拉着舟引就走。
舟舵心情好了，挥手：“都散去吧，一点小事看把你们吓得，家里有老子在，怕什么？”
众人无语退下。
智空域，芦苇荡，还是一叶扁舟，愚老亲自给九仙倒酒：“尝尝。”
九仙喝了一口：“嗯，没毒。”
愚老无言：“你怎么会认为老朽给你下毒？”
九仙没说话，抓住酒瓶直接喝。
愚老叹息，取出一个巨大酒瓶：“这是给你的。”
九仙满意：“这还差不多，一个个大男人，还用酒杯喝，哼。”
这时，陆隐来到智空域外，直接进来，一步踏出，来到扁舟之上。
愚老做了个请坐的手势。 陆隐看了眼狂灌酒的九仙：“少喝点，别喝醉了说胡话。”
九仙放下酒瓶，对着陆隐一笑：“话就那么多，是不是胡话自己分辨。”
陆隐看向愚老：“辛苦你了，老家伙，帮我分辨一下。”
愚老失笑：“今日我等既聚于此，理应坦诚相待，若彼此蒙骗，这场对话还有什么意义。”
“以我等身份，这场对话说不定可以改变历史。”
陆隐挑眉：“改变历史？这历史还没发生，如何改变？”
“也不需要改变，现在这样，挺好。”九仙道。
愚老无奈：“两位对老朽都有些意见呐，既如此，不如两位先说？”
“不行，你先说。”九仙拒绝。
愚老看着她：“一样。”
九仙很认真：“不一样。”
“有什么区别？”
“谁先说，谁担的责任大。”
愚老想说什么，硬是说不出话，这也太直白了。
他看着九仙，九仙前所未有的严肃。
无奈之下，愚老叹气：“好吧，不过这责任大小其实无所谓，宇宙重启，没有一个平行时空是无辜的。”
陆隐自顾自喝酒，看来今天真能听到些真话了。
“对于卷十五，卷十六的来历，之前就告诉过陆主，陆主信不信？”愚老问，目光看向陆隐。
陆隐没搭理愚老，反而自凝空戒取出一壶酒，放到九仙面前：“这是我家乡的酒，喝了看看？”
九仙目光一亮：“天元宇宙的？那要尝尝。”
说完，猛灌了一口，擦了下嘴，赞叹：“还不错，虽然不是我喝过最烈的酒，却别有一番风味。”
陆隐笑道：“酒这东西，喝的不仅是味道。”
九仙翻白眼：“味道就是味道，少扯别的，年纪轻轻，装什么老成。”
陆隐：“”
愚老见陆隐没搭理自己，咳嗽一声：“卷十五与卷十六确实创造自智空域之主，不过不是在灵化宇宙。”
陆隐这才看向愚老。
九仙放下酒壶，出神看着，也在等愚老接下来的话。
这些话才是陆隐要听的，这老家伙刚刚还想试探他，从他嘴里知道些什么，正如九仙说的，废话太多。
沉默一会，智空域的天，变了，灵宝阵法启动，封闭整个智空域。
智空域内，所有生物，无论是人，兽，亦或是任何形态存在的智慧生命，在这一刻皆沉睡。
愚老目光幽深，这一刻的他如同变了个人，气质都出现了变化，而这种气质，陆隐不陌生。
他在风伯与九仙身上都感受过。
“九霄--宇宙。”
愚老说出了四个字，星穹划过雷霆，彷如禁忌。
陆隐与愚老对视，看着这个陌生而又熟悉的老家伙，耳畔雷霆炸响，这灵化宇宙，也变了，变得那么陌生却又熟悉。
“陆主想知道的，就是这个。”愚老继续开口，深深看着陆隐：“卷十五，卷十六的来历，老朽没骗你，它有排名，创造自历代智空域的主人，创造自，九霄宇宙，那么，陆主知道多少关于九霄宇宙的事？”





踏星 第三千六百二十三章 要守信
陆隐拿起酒杯，轻轻晃动，亏这老家伙当初还想通过自己知道祭灵之日奇景，说是会付出代价，都是障眼法，蒙自己呢。
陆隐闻着酒香：“这酒，也来自九霄宇宙？”
愚老摇头：“这倒不是。”
“有没有九霄宇宙的酒？拿来喝喝。”
愚老很认真：“关于九霄宇宙的一切，在灵化宇宙都是禁忌，桑天都没资格知晓。”
一旁，九仙把她常年带在身边的酒葫芦拿出来，轰的一声砸在桌上：“喝？”
愚老挑眉。
陆隐诧异：“九霄宇宙的？”
九仙点头，笑了笑，带着一股飒爽之气：“很烈。”
陆隐看向愚老。
愚老看着九仙：“你能经常回去？”
九仙得意：“这酒葫芦是至宝，能藏山海，够喝好久了。”
陆隐大笑：“尝一口。”
九仙指尖轻挑，透明的酒自葫芦而出，涓涓细流，朝着陆隐而去，在陆隐眼前停下，缓缓流动。
夕阳西下，照耀在酒水之上，闪烁着七彩之色，极为美丽。
陆隐喝了一口：“还行。”
“那么，陆主，你的九天之变来自哪里？”愚老问。
陆隐看着他：“你不过讲了个我知道的情况，就要换取我的秘密，不厚道。”
“那老朽换个问题，对于九霄宇宙，你又了解多少？”愚老反问。
陆隐看向九仙：“该你了。”
九仙与陆隐对视：“你不是知道了嘛，我能出现，代表我也来自九霄宇宙，对了，这事是这老家伙说的，不是我说的，你记清楚。”
愚老无奈。
“你在九霄宇宙什么身份，为什么在灵化宇宙？九霄宇宙与灵化宇宙又是什么关系？”陆隐问。
九仙摇头：“我不知道，这些别问我，我来这就是找风伯，其余跟灵化宇宙有关的，不在我插手范围。”
陆隐看向愚老。
愚老失笑：“陆主倒是会做生意，你什么都不说，就想从我们这套出话，这才是不厚道。”
“不如我们各自问对方一个问题，必须回答，若答不上来可以换一个问题，答案必须真实，如何？”
陆隐迟疑。
愚老道：“我们两人都有关于九霄宇宙的情报，而陆主你是一个人，我们能从你这得到的情报少之又少，你不吃亏。”
陆隐倒不是怕吃亏，而是他没什么可以告诉这两人的。
“我先问。”陆隐道。
愚老看向九仙。
九仙嗤笑：“真会占便宜，你在天元宇宙就这么起家的？”
陆隐耸肩：“我怕能回答你们的寥寥无几，在彼此想知道的情报方面，我处于绝对的劣势。”
“是优势。”愚老提醒，他们给予的情报远远多过可以从陆隐这得到的情报，对于陆隐来说，当然是优势。
陆隐也不反驳：“怎么样？现在开始？”
“可以，不过老朽刚刚已经说过九霄宇宙，算是一个。”愚老道。
陆隐好笑：“老家伙，你也不吃亏啊，就不知道让让年轻人？”
“你也不懂的尊老。” 陆隐看向九仙：“你呢？”
“行吧。”九仙无所谓。
陆隐看着她：“九霄宇宙在哪？”
九仙挑眉：“第一个问题就这么棘手？”
“你可以不回答，我换一个。”陆隐道。
九仙笑了笑：“不用换，我可以告诉你。”
愚老目光一闪，看着九仙。
九仙看着陆隐，抬手，指了指上方。
陆隐皱眉：“什么意思？”
九仙道：“头顶。”
陆隐抬头看向星穹：“不可能，我什么都看不到。”
九仙失笑：“如果你能看到，其他人也能看到了，还怎么隐藏？”
“一方宇宙，凭什么可以在另一方宇宙隐藏？九霄宇宙肯定是一方宇宙，与灵化宇宙，天元宇宙一样，这样的宇宙如何隐藏？”陆隐不信，然而脑中浮现出漏斗，还有那个巨大的人。
九仙不解释：“我回答过了，信不信是你的事，反正我没撒谎。”
陆隐看向愚老。
愚老点头：“可以算对。”
陆隐再次看向星穹。
“轮到老朽了，陆主，你的九天之变学自哪里？”愚老毫不客气发问，这是他找陆隐来智空域一谈的主要目的，很重要。
九仙也很好奇，盯着陆隐。
陆隐收回目光，面对两人：“御善教我的。”
愚老与九仙一愣，彼此对视，神色都沉了下来：“陆主，规矩就是规矩，不得撒谎。”
“我没撒谎，就是御善教的。”陆隐道。
愚老不满：“九天之变必须要开九天，凭御善的实力怎可为你开九天？你当老朽什么都不知道？”
陆隐奇怪了：“你怎么知道要开九天？”此前面对无皇，他把愚老推出去，但愚老究竟是否了解九天之变，他也不知道。
“不用管老朽怎么知道的，陆主，还请如实回答，这场对话，老朽替你约来了，你也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再蒙骗，就失了风度。”愚老道。
陆隐叹息：“那我换个说法。”他面对愚老，道：“我从御善那学到的。”
“至于开九天，一门战技而已，我能自己开九天。”
愚老深深看着陆隐，显然不信。
九仙慵懒：“还有谈的必要吗？没有我就走了。”
愚老阻止：“既然陆主实在不愿说，老朽也不问了，换个问题。”
“等等，我说了，而且是实话，凭什么换个问题。”陆隐拒绝，他说的确实是实话，愚老他们越是不信，反而越让他想谈下去，因为他们太了解九天之变了。
九天之变是御桑天的绝技，愚老他们凭什么这么了解？了解也就罢了，凭什么牟定无法自己开九天？好像他们经历过似得，这就有问题了。
莫非九天之变不属于御桑天？
愚老语气低沉：“陆主，老朽对你以诚相待，你。”
陆隐一掌拍在桌子上，酒杯都被震倒，酒顺着桌面滴落：“老家伙，亏你说得出来，以诚相待？磐石论道那笔账怎么算？”
愚老脸色变换，愣是说不出话。
九仙大笑，笑的上气不接下气，引得两人看去。 “有意思，太有意思了，老家伙，你智空域自诩领先当前一个时代，智慧冠绝宇宙，看尽沧海浮沉，即便被御桑天明确规定不得成就桑天之位，都没这么失态，现在这是怎么了？气到了？哈哈哈哈。”九仙笑的很高兴。
愚老真的被气到了，自从与陆隐接触，说话被怼，行动被克，明知道此人耍无赖，撒谎，却就是无法揭穿，此人最可恨的就是用武力站在制高点，让他难以下手。
多少年了，智空域还没这么憋屈过。
被一个御桑天压制也就算了，如今还冒出这么个人，让他心力交瘁，难以应付。
“好，继续，我倒是有兴趣了，陆桑天，算你对，你问。”九仙很开心愚老吃瘪，看陆隐，眼睛都笑弯了。
“等等，是你问他。”愚老提醒。
九仙一拍脑袋：“忘了，忘了，这酒后劲还挺大。”放下酒壶，她似笑非笑看着陆隐：“我怎么才能找到风伯？”
陆隐道：“找永恒，就能找到风伯的下落。”
他没撒谎，确实，找到永恒就知道知道风伯死了，死了，也是一种下落。
九仙疑惑：“永恒是？”
愚老要说什么，被陆隐阻止：“这个问题我会回答，老家伙，你如果说了，这场谈话到此为止。”
愚老看了看九仙，又看向陆隐：“好，你问。”
陆隐盯着愚老：“智空域，本就不属于灵化宇宙吧。”
说完，他特意提醒了一句：“别忘了规矩，说实话。”
愚老深深吐出口气，语气平静了下来，九仙的嘲笑反而让他冷静，话已至此，有些事也没有隐瞒的必要，不过有些事，他不会说：“换个问题。”
陆隐问：“御桑天与你们智空域都属于九霄宇宙吧。”
愚老目光闪烁，盯着陆隐，沉默。
陆隐忽然一笑，自顾自倒酒：“老家伙，你好好回答，我帮你从九仙这问点消息，大家都不吃亏，怎么样？”
九仙一愣，：“关我什么事？”
陆隐看着愚老。
愚老瞥了眼九仙，点头：“好，老朽回答你，御桑天属于灵化宇宙，智空域，不属于。”
陆隐明白了，转头看向九仙：“你来灵化宇宙，除了找风伯，还有没有其它目的？”
愚老看向九仙，这个问题，他更在乎，这个陆隐总算守信了一次，没骗他，问出了他想听的问题。
九仙失笑：“两个大男人准备欺负我一个小女子了？”
“请如实回答，别忘了规矩。”陆隐提醒。
愚老咳嗽一声，也提醒了一下：“要守信。”
九仙无奈：“这么快就报应到我身上了。”这个问题，她回不回答都一样，回答，必须真实，不回答，等于掩耳盗铃。
“没有。”
愚老目光一跳：“不可能。”
九仙不善的看向愚老：“什么意思？说我不守信？”
愚老盯着九仙：“你怎么可能没有其它目的？”
陆隐不满：“老家伙，你怎么谁都不信？你看看，这怪我？是你这老家伙自作聪明，自己脑补了若干答案吧。”
愚老看了看九仙，又看了看陆隐，怎么有种自己被耍了的感觉？




踏星 第三千六百二十四章 恩赐
九仙不屑：“活的越久越贼，自己都不知道想了多少答案，最后对不上就说别人撒谎，无耻。”
陆隐赞同：“相当无耻。”
愚老无奈：“两位，是老朽失态了，那么，我们继续。”
现在正好轮到他发问，他可不想谈崩了，那更吃亏。
陆隐瞥了眼九仙，其实他也不信九仙的话，这女人从九霄宇宙过来就没有别的目的了？怎么可能？
这场谈话谈到现在，谁说了真话，谁说了假话，还真无法分辨。
别看愚老一直吃亏，实际上这老家伙阴着呢。
愚老沉思片刻，问陆隐：“陆主对于九霄宇宙，了解多少？”
“如实说来。”
陆隐就知道他要问这个：“其实也没多少，我天元宇宙有个家伙叫风伯，是我的敌人，他施展了九霄上御之神的战技。”
说到这里，他特意看了眼愚老。
愚老神色不变，对九霄上御之神并不陌生。
“那时候我没多想，但自从在南游界对决天手，看到卷十六灵宝阵法，才想起来，这灵宝阵法给我的感觉与九霄上御之神战技带来的某种感觉类似，尤其。”陆隐看向九仙：“我在九仙的山谷看到了风伯的画像，我才知道这其中必有缘由，为此也试探过九仙，她施展的战技同样给了我那种感觉。”
“对了，卷十五的存在是素师道告诉我的。”
愚老这次没有反驳，陆隐说的合情合理，他并不真的知道九霄宇宙的存在，只是大约知道存在这么一个风伯与九仙同样走出的地方，而那个地方与卷十五，卷十六联系了起来，所以才有了这场谈话。
“不止。”九仙道。
愚老看着陆隐：“祭灵之日，才是陆主最大的怀疑来源吧。”
陆隐点头：“这也是我接下来要问的问题，那个奇景，代表了什么。”
“陆主不用问了，这个问题老朽不会回答。”愚老道。
九仙也摇头：“我也不明白，与我无关。”
“行了，轮到我了，你知道我要问什么。”
陆隐道：“永恒，是我天元宇宙永恒族之主，你作为桑天，怎么可能不知道永恒族。”
九仙想了想：“那个跟灵化宇宙合作算计天元宇宙的永恒族？”
陆隐点头。
九仙吐出口气：“我就说怎么听着耳熟，原来是他。”忽然的，她目光一凛：“这么说，当初从九霄宇宙带走风伯的就是这个永恒？”
陆隐笑了：“这是你第三个问题？”
“可以。”九仙脸色微红，眼底却蕴含恐怖杀机。
陆隐耸肩：“那你重想一个，这个问题我也不知道答案。”
说完，他看向愚老：“众法之门后面有什么？”
愚老道：“不知道，换一个问题。”
“真不知道，还是不想回答？”陆隐问。
愚老给陆隐倒酒：“这算是问题？”
“不算。”陆隐否定，换了个问题：“介绍一下九霄宇宙。”
愚老失笑：“这个问题若要完全回答，耗时太久了，老朽可以说一下足以影响陆主你的人，或者事。”
陆隐看着愚老，静静等着。
愚老看向星穹之上：“以陆主你如今的实力，能影响你的少之又少，哪怕是在九霄宇宙，都位于某种巅峰，这种巅峰，涵盖而论，便是九霄。”
“九霄，四上五下，四大上御之神与五位下御之神，具体名讳，不可说，不过老朽可以告诉陆主，御桑天，便是下御之神之一。”
陆隐惊讶：“御桑天不是属于灵化宇宙的吗？”
愚老点头：“不错，这是恩赐。”
陆隐眼睛眯起，恩赐？
好一个恩赐，堂堂御桑天，竟然被恩赐，那可是苦厄大圆满，绝顶强者，横扫三者宇宙，逼得天元宇宙时间倒流，竟然被恩赐？
御桑天是下御之神，那么。
陆隐震撼望着愚老。
愚老苦涩：“看来陆主猜到了，不可说，猜的不错，以那等层次，我等说什么都有可能犯忌讳，所以有些事，不可说，有些人名，不可提。”
永生，陆隐猜测的是，四大上御之神，皆为永生境，唯有永生境才可压下御桑天。
真的假的？
九霄宇宙存在永生境，不意外，陆隐猜测过，祭灵之日看到的那个人影就是永生境，但四位永生境？这根本无法想象。
一个青草大师就逼得天元宇宙无可奈何，谁都无法正面触碰，如果来了四位。
陆隐嘴里干涩，抬头仰望星穹，凌驾，恩赐，原来如此。
唯有永生境才可以做到这种事。
“智空域的背后是上御之神，还是下御之神？”陆隐问。
愚老看向九仙，意思是陆隐应该问她了。
陆隐看向九仙：“我在祭灵之日看到的奇景，有一个人，那个人，是否上御之神？”
九仙点头：“是。”
“谁？”
九仙好笑：“我说出名讳，你认识？”
陆隐忽然想起来，青草大师是否也是上御之神？
他看向愚老，想问，愚老提前开口：“轮到老朽了。”
“御桑天，去过天元宇宙，对不对？”
九仙惊讶：“御桑天去过天元宇宙？”
陆隐看着愚老：“这个问题，你以前问过。”
“你却没正面回答。”
“好，我回答，不错，他是去过。”
愚老不意外：“所以无疆才会飞蛾扑火一样杀来灵化宇宙，你们对于我灵化宇宙的恨，不仅仅来自一个原起，更来自御桑天，可老朽不解，既然御桑天去过天元宇宙，并给你们带来仇恨，为何你们还能活着？”
“御桑天什么时候去的天元宇宙？”九仙问。
陆隐回答九仙：“就在无疆到达灵化宇宙之前的数十年。”
说完，看向愚老：“九霄宇宙要从灵化宇宙得到什么？”
愚老目光一凛：“老朽不会回答这类的问题。”
陆隐道：“智空域之所以领先灵化宇宙一个时代的智慧，不是因为你们聪明，而是因为灵化宇宙一切主导，皆来自九霄宇宙，九霄宇宙让灵化宇宙如何，灵化宇宙就得如何，与其说智空域看穿了未来，不如说这个未来，就是智空域制定。”
“而御桑天为了不让灵化宇宙彻底被智空域掌控，所以才不允许智空域成就桑天。”
“这是问题？”愚老问。
陆隐摇头：“是答案，你不用回答，这形势，我大概了解了，不过有一点我还是想问。”
“灵化宇宙不重启天元宇宙或者意识宇宙，当真因为灵化宇宙本身强者不足？”
当初陆隐与愚老对话，愚老告诉陆隐，之所以没重启意识宇宙还有天元宇宙，是因为灵化宇宙本身强者不足，他们需要达到某个饱和的程度，再蜕变，一举将灵化宇宙带到史无前例的高峰，为此，一代代人牺牲，等待，也在所不辞。
现在看来，这个答案分明是假的。
愚老道：“这个问题，老朽无法正面回答，但可以告诉你一件事。”
顿了一下，他在迟疑。
陆隐也不催，就这么等着。
愚老喝了口酒，低沉开口：“四大上御之神，只有三位。”
陆隐目光陡睁，瞬间想明白了，同时他也明白为什么愚老不相信九仙来灵化宇宙没有目的。
上御之神是永生境，下御之神是苦厄大圆满，而今，上御之神缺了一位，只有三位，意味着五位下御之神可以争夺这个位置，前提必须突破永生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