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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路大亨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克里斯韦伯
“这么说来,他是个好人啦?”
“好人?”叶麻笑了起来:“你忘记了那天夜里我们怎么被抓起来的?他那么多船、那么多兵,那么多生意总不会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像这样的人又怎么会是好人?”
“那他是个坏人?”





丝路大亨 第一百二十八章转变
“坏人也说不上,至少他不像大明的老爷们那样蛮不讲理,把人往死里逼,还愿意给人一条活路!”说到这里,叶麻叹了口气:“我也说不清,像他这样的人也许没法简单的说是好人还是坏人吧?”
周可成回到自己的书房,正准备继续方才被叶麻打断的工作。外间突然有人通传:“吴伯仁吴公子来了!”
“哦,快请他进来!”周可成高兴的放下了手中的羽毛笔,对于这个思想开通的年轻人,他抱有一种类似于兄长对于幼弟的好感。自从唐顺之受伤之后,他就去了嘉兴张经幕府那里,一边照顾唐顺之,一边在张经的幕府里做些差使,还时常与周可成书信往来,讲些幕府中的趣事。他这个时候来访,莫不是嘉兴那边出事了?
“周先生,京中有要紧事情!”两个月没见,吴伯仁的下巴多了一圈漂亮的短须,看上去成熟了不少,不过那双眼睛还是闪耀着年轻人特有的朝气和兴奋。
“京中?”周可成有些诧异,在他的感觉里,北京还是一个非常遥远的地方,遥远到他几乎都忘记了那里才是东亚世界的中心。
“对!”吴伯仁从袖中取出一封书信,递给周可成。周可成正准备拆开书信,却被信封上的落款吸引住了:“汝贞?这是谁?”
“我的恩师,前任湖广巡按胡宗宪,他很有可能接替张经,负责平定东南倭乱!汝贞是他的字!”
“胡宗宪?”周可成赶忙拆开书信,细看起来。他将来信看了三遍,方才放下书信,神情凝重的问道:“伯仁,你觉得这信中所言的是实情吗?”
“应该属实!”吴伯仁道:“此人是在留都新安会馆与我结识的,待我颇厚,在北京时还不时写信来南京,督促我的功课,而且他在南京时对倭乱十分留心,又素来以治乱而闻名。”
“嗯!”周可成点了点头,将来信交还给吴伯仁:“吴公子,你觉得如何?”
“周先生,这是一个大好机会!”吴伯仁的两颊胀红:“对于您,对于胡师,都是一个大好机会!”
“呵呵呵!”周可成笑了起来。
“怎么,我说的不对吗?”
“不,不!”周可成摇了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你说的不错,的确这对于我和那个人来说都是一个大好机会,只是不知道到底是谁的?”
“难道不能是两个人的吗?”吴伯仁笑道:“周先生,你非胡师不足以开东南之埠口;胡师无你不足以平定倭乱,正是天赐良机呀!”
“还得吴公子你居中调停呀!”周可成笑道:“要不然我一个海外商贾,又有什么机会能够登上胡大人的家门呢?”
“周先生放心!”吴伯仁站起身来,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一切都包在吴某身上!”
两人对视了一眼,突然齐声大笑起来。
俗话说有人欢喜有人愁。周可成与吴伯仁在金山踌躇满志,张经在嘉兴就是另外一番情景了。就如同老鼠纷纷跳离即将沉没的海船,不久前还围绕着他的那些幕友、清客早已散去,诺大的幕府里空空荡荡,更显得分外凄凉。
项高穿过游廊,前面不远处便是张经的书房。这是一间陈设简朴,但收拾得颇为洁净的屋子。里面照例有榻,有书案和立柜,还有一张八仙桌和几把椅子。墙上没有字画,却显眼地挂着总是被张经带在身边的一柄宝剑和一张古琴。如今,在一窗夕阳映照下,它们都在那里莹然生辉。隔着门上那面低垂的竹帘,可以望见张经正坐在书案前,奋笔疾书。
“大人!”项高咳嗽了一声,掀开珠帘进得门来。
“是项公呀,你在那边坐一会儿,再忙一会儿我就完了!”张经抬起头来,相比起孝陵被烧之后那时他又削瘦了不少,整个人已经脱了形,裹在官袍里仿佛成了空架子,唯有一双眼睛却炯炯有神。
“哎,大人,你就别写了,先听我说几句好不好!”项高又气又急,伸手便要抢张经的笔,张经见状只得放下毛笔,笑道:“好,好,好,我先听你说便是了!”
“京师有可靠地消息,以胡宗宪为出任两浙监察御史,兵部右侍郎,来接你的位置,就这两天的事情了!”项高盯着张经的眼睛说道,而张经只是笑了笑:“是胡汝贞呀,严嵩这个人选的不错,他在湖广平定苗乱就做的很不错,人又灵活,来两浙肯定比我做得好!”
“半洲呀半洲,你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呀!”情急之下,项高连张经的号都喊出来了:“孝陵的事情之后为啥朝廷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定你的罪?还不是因为继任的人选还没有定,怕把你抓起来影响了东南的形势?现在继任的人选定了,估计胡宗宪一到,拿你的圣旨也就一起来了!”
“那又如何?”
“跑呀!”项高急道:“周可成的船就在金山,上了船日本、ān nán都可以去,你的家小不用担心,我日后会帮你送出来的。周可成这个人虽然有时候不太讨人喜欢,但这些事情还是信得过的,不是那种过河拆桥的人!”
“原来你急着来找我还是要说这件事情呀!”张经笑了起来:“我当初不是就说过了吗?我张经堂堂大明命官,岂能因为害怕朝廷罪责跑到海外去?”
“朝廷命官怎么了,朝廷命官就有两条命?”项高急道:“你留在这里也是白死,跑出去了就还有再来的机会,当督抚大臣可以为朝廷效力,跑到海外在周可成那儿就不能为朝廷效力了?你难道不想去日本一趟,真正搞清楚倭寇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丝路大亨 第一百二十九章改变
“这个——”张经脸色微变,项高的最后一句话触动了他内心深处最敏感的那根神经,虽然他早已下了必死的决心,但心里还是以未能平倭为遗憾的。若是能够像项高说的那样,前往日本亲自了解倭情,再有的放矢,拿出针对性的策略来,弥补这一遗憾,对他无疑是有巨大you huo力的。
“只是朝廷纲纪所在,我身为朝廷命官,岂可以逃罪?”张经的语气也变得动摇了起来。
“哎,大人呀大人,你真是糊涂呀!”项高急道:“你留在这里让朝廷一刀杀了,对朝廷有何益处?去日本习得倭情,却是有益于国家。轻生一死容易,忍辱偷生却难,大丈夫岂可从易而去难?”
“项公说的是!”张经站起身来:“张某确实有罪,不过若是就这么死了,岂不是更对不起高皇帝?待先平定倭患之后,我再在孝陵前自尽以谢天下便是!”说到这里,他稍微犹豫了一下:“只是周可成那边——”
项高见说服了张经,心中大喜,赶忙道:“那我立刻派人通知周可成一声,让他准备好船,大人您也准备一下,我一回来就出发!”
“最晚明天,船就可以到目的地了!”
“你怎么知道?”世良田二郎三郎从盘子里抬起头来,好奇的向对面的同伴问道:“我记得你也是第一次来江南的吧?”
“原因很简单!”那同伴敲了敲自己的面前的木碗:“你看看这汤比平时至少多一半,要不是快到了,他们怎么会在淡水方面这个大方!”
“呵呵呵!”世良田二郎三郎微微一愣,旋即笑了起来:“你这话也说的太促狭了吧?说实话,海上有汤水喝,还有干果啃,社团已经对我们很不错了!”
“我也就是随口说说!”那汉子笑了笑:“对了,上岸后你打算干嘛?”
“还能干嘛?”世良田二郎三郎笑道:“你忘了我们是来干什么的吗?底舱里装的满满的都要拼起来,还要调试到可以用,事情多的根本做不完呢!”
“我就知道你这人无趣的很!”那汉子不屑的摆了摆手:“你知道我们这次是去什么地方吗?是江南,江南你知道吗?遍地锦绣漂亮小娘子的地方?二郎三郎你就知道修你的破机器,你真是无可救药了!”
世良田二郎三郎笑了起来:“江南又怎么了,你忘了我们是干啥的吗?再多的锦绣漂亮女人与你何干?不把活干好了,你下个月的薪饷从哪里来?别忘了你家里还有媳妇孩子指着那些活命呢!”
“你们倭人怎么这么无趣!”那汉子气哼哼的将碗往桌子上一顿,正想说些什么,突然听到甲板上传来号角声,脸上顿时变得惨白:“不好了,莫不是遇上海贼了?”
“不用担心!”世良田二郎三郎抓住伙伴的手臂:“同行的有两条护航的单桅快船,大船的首尾也都有大铳,寻常海贼根本不是对手的!”
“嗯!”那汉子想起淡水河码头旁停泊的如林的桅杆,信心不由得大振:“借他们一百个狗胆,也不敢碰我们兰芳社的船!走,去甲板上看看!”
“也好!”看同伴的样子,世良田二郎三郎也知道自己吃不下去了,便站起身来一同上了甲板,只见远处的海面上一条双桅纵帆船正朝自己这边驶来,主桅上飘荡的大旗正是南十字星旗。
“是我们的船,是我们的船!”同伴高兴的举起双臂:“难怪我刚才听到的号角声充满喜气呢!”
世良田二郎三郎鄙夷的看了同伴一眼,他可没有忘记方才在甲板下面同伴的样子,不过他还没有蠢到当面揭破同伴疮疤的地步,笑道:“既然不是海贼,我们下去继续吃饭吧!”
“二郎三郎你真是个无趣的家伙!”那汉子气哼哼的瞪了他一眼:“少吃一顿会死吗?这可是我们兰芳社的船呀?你就这么下去了?”
“船有啥好看的?咱们这些天不是天天呆在船上吗?你还没有看够?”世良田二郎三郎笑道。
“那怎么一样?这是巡逻的战船知道吗?有咱们兰芳社的战船在这里巡逻,就是说这片海域是兰芳社的了,不用担心海贼来侵袭,你说我该不该高兴?”说到这里,那汉子又举起双臂向正在靠近的双桅纵帆船欢呼起来。
“有船巡逻,这片海就是兰芳社的?这不是笑话吗?”世良田二郎三郎摇了摇头:“海上又不是陆地,一不能筑城,二不能修篱笆,谁有船都能来,哪有属于谁的道理?”
不过不管世良田二郎三郎多么鄙夷同伴的作为,至少有一点他说对了,在当天的傍晚,他们在甲板上已经可以看到西北方向的海水从浅蓝色渐变成一种黄绿色——每个人都知道这里距离陆地已经不远了。护航的船队也由那条双桅纵帆船增加了四条帆桨船,这种帆桨船是由浙江沿海常见的一种帆船改建而成,狭长的船身,一共有十二对长桨,一根主桅,在船首有一门十二磅的长炮,在船尾有两门回旋炮,两舷有木制的舷墙和射孔。虽然其火力远远无法于兰芳社的常见帆船相比{为了使用长桨,舷高受到xiàn zhi,侧舷无法装备重炮},但灵活性更好,吃水也更浅,是一种很好的近海巡逻船,兰芳社在杭州湾的巡逻舰队里就有不少。
“那边就是大明了吧?”世良田二郎三郎看着地平线上缓缓现出的一抹棕黑色,心中暗想:“这里会像传说中那样文明而又富饶吗?”




丝路大亨 第一百三十章验收
金山卫城。
项高浑身酸疼,又累又饿从骡背上滚落下来,他向上来迎接他的军官问道:“周先生现在干嘛?”
“大掌柜正在验收新完工的工程”
“新完工的工程?”项高被奇怪的词汇弄得有些糊涂了,没好气的问道:“什么工程?”
“听说是为将来纺织作坊工人准备的宿舍!”
“纺织作坊,这家伙这个节骨眼上还忙这些?他脑子里到底都在想的什么?”项高低声骂道。
“项先生,要不您先去里面休息一会,我让人去工地通知大掌柜一声?”那军官知道项高身份紧要,小心的问道。
“不必了,你直接带我去见你们大掌柜就是了!”转瞬之间项高已经做出了决定,对于周可成他的戒心越发重了,他可不想让太多人看到自己这时候与周可成过从太密。
工地。
周可成放下铅锤,满意的看到垂线几乎紧贴着墙面,泥砖墙能有这么直可不容易,看来这叶麻还真没有吹牛皮,他在泥瓦匠这个行当上确实很有两下子。
“嗯,墙砌的不错!”周可成将铅锤交给身后的由衣,拍去手上的泥屑:“只是不知道屋里面搞的怎么样了!”
“您看,地面都按照您的要求,先铺了两层炭渣,又用生石灰掺了沙子和泥铺了一层,用碾子碾过了,又防潮又结实,再舒服也不过了”仿佛是为了印证自己的话,叶麻捡起一块石头,在地上用力敲了两下,用手一抹,果然只留下一个浅浅的痕迹:“您看,用两年下来会更结实,一刀砍上去都没有痕迹,那些大户人家也是这般做的,最多上面再铺一层砖罢了对了,敢问一句,您这屋子的灶台准备放在哪里?”
“灶台?要灶台干嘛?”
“不要灶台?”叶麻一愣:“大人,莫非您这屋子不是住人的?是堆东西的?那何必弄这么大的窗户?”
“这屋子是用来给未来纺织作坊的工人做单身宿舍用的,当然要准备窗户!”
“什么?”周可成话刚出口,倒把叶麻吓了一跳,他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您这屋子是用来准备做什么的?”
“未来纺织作坊的工人的单身宿舍,怎么了?”周可成指了指不远处:“那边是河码头,旁边就是仓库,再过来就是作坊,工人住在这里,旁边就是食堂,要用瓦房。吃饭打水都可以从食堂,宿舍要要灶台干嘛?要是着了火那岂不是都完了?叶麻,只要你好好干,二期三期工程都是你的。纺织作坊建完了还有修路,修完路还有转运仓库、夜校、医院、净水池、厕所、医院、有你挣不完的钱!”
周可成正说的起劲,突然觉得气氛有点不对,抬头一看却发现所有人都看着自己的身后,他赶忙回过头来,却看到项高正看着自己,目光深沉,一副第一次认识自己的样子。
“项先生,你什么时候来了?”周可成赶忙躬身行礼:“你们几个也真是的,怎么不通传我一声!”
“也就刚刚才到!”项高道:“也是恰巧,要不然怎么能听到周先生这番宏论!”
“什么宏论不宏论的,让项先生笑话了!走,我们那边说话!”周可成笑嘻嘻的把住项高的要右臂,将他拉倒一旁的槐树下:“项先生倒是稀客,莫不是张大人那边有什么军令?”
“不错,项某正是为了张大人而来的!”项高抬起头,目光扫过身旁众人却不说话,周可成哈哈一笑,做了个手势,他身旁众人纷纷退开,只有由衣一人站在一旁,拊掌笑道:“项公,可以说了吧?”
项高看了看由衣,他知道这美貌倭女是周可成的身边人,点了点头:“周先生,你还记得上次和我说的事情吗?”
“上次和你说的事情?”周可成闻言一愣,随即苦笑道:“项公,我和您说过的事情太多了,哪里知道你指的是那一件?”
“就是张大人出洋避祸之事!”项高压低了嗓门。
“哦!”周可成瞪大了眼睛,他重新打量了下项高的脸色,低声道:“我记得上次你不是说张大人已经严词拒绝了吗?”
“今时不同往日呀!”项高将他竭力劝说张经远渡日本,了解倭情,为平倭出力的情况讲述了一遍,最后道:“大人也有些意动,我这次来你这里就是想要从你这里得到一个答复!”
“远渡日本,了解倭情?”周可成皱了皱眉头,张经的打算倒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他原先提出请张经出海避祸是想要让其成为自己的高级顾问。借助其丰富的政治军事经验,为自己接下来对东南亚方向的攻略提供建议。但张经却想要前往日本,了解倭情,这样一来兰芳社在日本的庞大实力和与今川家、将军家、岛津家的密切联系就会暴露出来,这恐怕就不是自己想要看到的了。
叶麻看周可成沉默不语,还以为对方反悔了,不由得急了起来:“怎么了,不行吗?”
“怎么会呢?”周可成笑道:“张大人与我兰芳社有恩,与我周可成也有交情,如今有难力所能及之处出手相助那是应当的。我方才只是在想如何安排张大人而已。”
“如何安排?你有那么多船去倭国,随便上一条船不就行了?”项高问道。
“项公,你想的太简单了!”周可成笑了起来:“我原先是想让张大人在淡水住下的,那是我周可成的地盘,张大人在那里安全可以得到保证。但是日本就不同了,您也知道哪里正兵荒马乱的,张大人在那里一个外国人,又想探查当地人情,当然要给他准备一个好的身份。”




丝路大亨 第一百三十一章身份
“你说的也有道理,反正你的生意做得大,不如便让他在你那儿安排个掌柜的可好?”
“那怎么行?”周可成笑道:“项公,我们做生意的遇人便露三分笑,远远的就与人请安问好的。张大人是为官几十年的,那身形气度往那儿一站,怎么看也不是个掌柜的呀!”
“这倒是,还是你考虑的周全!那你准备他安排个什么身份?”
“对了,项公,张大人是进士出身,应该读了不少书吧?”
“那是自然?”项高笑道:“正德十二年的头榜进士,又经过这么多年的历练,自然满腹诗书。”
“那佛老之书可有涉猎?”
“张大人乃是事功之人,花在佛老之学上的时间并不多,但涉猎肯定是有的,怎么了,这有什么关系吗?”
“自然是有关系的!”周可成笑着对一旁的由衣道:“由衣,你可否可以与热田神宫的宫司大人写一封信,就说我有一位好友前往贵国游历,希望大人好生款待,若是应允,周某将会十分感激!”
“便是这位张大人吗?”由衣笑道:“对大明前来精通学问的贵客,宫司大人一定是非常欢迎的,更不要说是您开口请求的了!只是不知道在信中您打算透露真实身份吗?”
“那就不必了,就说是福建的一名在家修行的居士,姓文名必应好了。”
“文必应!我记住了!”由衣点了点头,退到周可成身后。
“项公!”周可成对还有些不解的项高笑道:“不瞒你说,兰芳社在倭国做了不少大事,自然也得罪了不少人。若是从我这里出去的,只怕会惹来有心之人,反倒是对张大人不利。由衣乃是日本一座大神宫的巫女,这神宫地位超然,崇信之人极多,张大人在那里,安全做事情也方便的多!”
项高看了看由衣,他知道周可成身边这名倭女不但秀丽无论,而且还有一身过人好剑术,周可成也对其十分爱惜,当初诚意伯刘瑜当面向其索取,周可成断然拒绝,他原本还以为只是如石崇一般贪恋其美色罢了,现在看来倒是不仅因为这个原因。
“您是打算让张大人寄居在热田神宫是吗?”
“嗯,那热田神宫乃是日本三大神宫之一,宫司与我交好,张大人在那儿,远比在我这里要安全,也不惹人注意。当然,如果张大人想要在兰芳社在堺的商站的话,那也没有问题!”
“我明白了!”项高点了点头,他犹豫了一下,沉声道:“周先生,我方才看你在外面大兴土木,不知这是为了什么?”
“哦,项公你都看到了!”周可成笑了起来:“其实也没有什么,我打算在这里搞一个纺织作坊,那是给工人准备的宿舍!”
“纺织作坊?”
“是呀!”周可成笑道:“南洋、倭国最喜欢我大明的棉布,而江南棉布出产又是大宗。由于最近倭乱的缘故,出口到南洋、倭国的棉布大减,价格自然水涨船高。所以我打算在这里建一个纺织作坊,招人纺纱织布,然后用海船运到南洋倭国,多赚些钱。”
“周先生!”项高压低声音:“您可是外籍海商,张大人去职之后,您本就是嫌疑之人,又是身处嫌疑之地,还是收敛一些的好!”
“项公,张大人去了,还有胡大人来嘛,说不定我在这里会过的更好呢?”
“胡大人?”项高脸色微变:“你知道继任者是胡宗宪?你从哪里得知的?”
“呵呵,虾有虾路,蟹有蟹路。我周可成既然想要做江南的生意,自然在朝廷理由也有一二条自己的路子啦!”
项高看了看周可成,只见对方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心中暗自吃惊,他第一次感觉到有些看不透眼前这个男人了。
“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多说了,周先生你好自为之!”项高向周可成拱了拱手:“时间紧迫,我立刻赶回嘉兴把你的话转告张大人!”
“嗯,有劳项先生了!”周可成点了点头:“对了,张大人出洋,那他的家人呢?要不要我派人一起接来?”
项高闻言心中一暖,暗想这周可成虽然行事莫测,但对待朋友还是不错的,很多事情都会替别人考虑在前面。
“这个无需你担心,张大人早已有了安排!”项高笑道:“朝廷也只会罪张大人一人,不会及于家人,告辞了!”
看着项高离去的背影,周可成松了口气。虽然和自己原先预想的不太一样,但结果还是相当不错的。不管张经出洋的初衷是什么,但只要他这么做了,他就是朝廷的钦犯,到了海外,衣食住行一切都要依靠兰芳社,时间一久自然人的想法就会变,自己只需要耐心等待就是了。
“可成,你很重视那个张大人吗?”
周可成抬起头来,看到由衣流露出探询的目光,他笑了笑:“重视说不上,不过他确实对我很有用,不,应该说将来对我很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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