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穿越重生

丝路大亨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克里斯韦伯
“这个,小人不敢妄言!”
“你我主仆私下里说说有什么打紧的,你只管说,我决不怪罪你!”
管家犹豫了一下,答道:“小人也不懂这银行的事情,不过为何不询问伯仁公子一番呢?他与周大掌柜相交莫逆,知晓其中的内情,又南京那边见识多,上次纺纱厂的事情就是他弄来的!”
“不错!”吴世贞一击掌:“的确应该问问伯仁这孩子,阿成,快拿纸笔来,我要立刻给伯仁写信!”
“是,老爷!”
杭州。
“到了,前面就是武林门了!”全清指着不远处码头说道:“森殿下,南北运河的便是在那里沟通,杭州城最大的集市就在那边,昼夜都不停市,最是热闹。而且渔市也是在那边,当地的鱼丸最是鲜美,我们下了船安顿好了,晚上我带你们去那儿吃鱼丸!”
此时森可成剃了个光头,一副僧人的打扮,他看了看前面的码头,笑道:“果然好生热闹,比金山卫那边是强太多了!”
“那是自然,金山卫虽然热闹,哪里比得上武林夜市呢?”全清有几分骄傲的笑道:“对了,森殿下,你吩咐一下你的手下,待会下船之后莫要走散了,码头人太多,你的人说话口音太重,若是走散了就麻烦了!”
“明白!”森可成点了点头,对身后十多个打扮各异的倭兵吩咐了几句,回过身来笑道:“道长,这段时间你就叫我可成就好了,莫要什么殿下不殿下的,入乡随俗嘛!”





丝路大亨 第两百八十四章庵堂
“也好!”全清点了点头,此时船已经距离岸边不远,船夫拿起绳索丢到岸上,早有夫子将其拴在石桩上。森可成看到一个小吏打扮的汉子向自己这边走了过来,身后跟着两个土兵,顿时紧张了起来,低声道:“不好了!”
全清不解的看了他一眼:“怎么了?”
森可成急道:“你看差役过来了,我的人身上都带有军器,船上还有金银和火器,若是让其发现就糟糕了!”
“无妨!”全清笑道:“若是其他地方也还罢了,在杭州便无需担心,我自有办法,全泽!”
“师兄,什么事?”全泽从舱里跑了出来,问道。
“有人过来了,你去应付一下!”全清向来人使了个眼色,全泽看了看来人,恍然大悟,赶忙上岸迎了上去。森可成看到全泽向那小吏双手合十行礼,低语了几句,那小吏便脸色大变,赶忙向全泽拱手还礼,随即便走开了。
森可成已经在金山卫呆了年余,很清楚小吏的难缠,若是平日里不拿出个几两银子是过不了关的,没想到全泽行个礼,说了几句话便将其打发走了,不由得吃了一惊:“道长,这小吏今日怎么这么好说话?”
“呵呵,那是遇上我们了才好说话!”全泽回到船上正好听到森可成的问话笑了起来:“都是教中的兄弟,在外相遇便是一家人,与人方便便是与自己方便嘛!”
“教中兄弟?”森可成一愣:“你是说这小吏也是罗教中人?”
“那是自然!”全泽傲然道:“运河两岸吃漕运饭的就算不信教,也要卖我罗教几分颜面,否则他这碗饭就吃不安稳。我方才亮了字号,那小吏便明白了!”
“全泽,休得胡言!”全清在一旁听全泽说的有些过分,赶忙厉声喝止,然后他转脸对森可成笑道:“森先生,我这师弟年少无知,不知道天高地厚,胡言乱语之处还请你多多包涵。其实我罗教只不过是运河船工相互扶助,导人向善之事,并不是他说的这样。”
“我明白!”森可成点了点头:“出发前徐相公已经叮嘱过了,这一趟我等一切都听您安排,只有一条,一定要确保您的安全!”
全清闻言一愣,虽然也知道森可成这么说有拉近双方距离的意思,也有几分感动,低声道:“那就有劳森殿下了”
森可成笑道:“称呼在下可成即可!”两人相视一笑,心理上的距离顿时拉近了不少。
此时船已经听好了,众人上了岸。这次森可成一共带了九名部下前来,都改扮成僧侣、卖卦的、挑夫、磨刀匠等人,跟着全清师兄弟一同上了岸,便顺着河边向西而去,路上的店铺行人逐渐减少,越走越是荒僻。约莫六七里外道路两旁就已经是荒郊野地,只有偶尔才有几处茅庐和菜地。看到荒僻的样子,森可成使了个眼色,同行的武士分作两行,将全清师兄弟护在当中。
“庵堂到了!”全泽指着远处一棵大槐树道,只见在大槐树的遮隐下,有几间青瓦白墙的房子,坐落在道路的右边,又长又低的厢房几乎伸展到了河面上,好似要将河面上的船客都招揽过来。屋子的底层用布满青苔的片石堆砌而成,上层则是混着稻草的泥砖,外面刷了几层石灰,顶上则是布满青苔的瓦片。除此之外还有牲口棚,在河边还有个长满爬山虎的凉亭供人垂钓和歇凉。
“何老官,这几个人随我从金山卫来的,想要在你这里住几天,不知可否?”全清向从门口走出来的那个满脸笑容的老者躬身行礼,原来按照罗教中的规矩,教众之间相互问候时皆敬称老官,有首领之意。教众一般会在活动地建立庵堂,每月朔望,入会男女各持香烛,到斋堂念经聚会。师父会向弟子讲解经卷,教徒抄写经书,一同吃斋,因此管理庵堂的人就被称为菜头。除了供教众聚会之外,庵堂还向来自北方的漕运水手提供住宿,这些北方的漕运水手每年来到江南,无处住宿,就投向庵堂经堂,在当中接受罗教,居住期间,只需支付少量饭菜钱,无需支付住宿费,等待来年春、夏运粮北上,庵堂还有为年老无依的水手提供退休栖息之地。
“都包在我身上!”那老者拍了拍胸脯,唤来两名少年帮助安置森可成等人,自己却将全清拉到一边:“全清,你回来可是要争那教主的位置?”
“老官为何这么说?”全清笑道。
“是还是不是,你快说!”那老者道:“你若是不争那个位子,那就万事大吉;你若是要争,那就千万小心,莫要把性命丢了!”
“性命丢了,这话从何说起?”全清笑道:“师傅先前都说好了,大家都出去各立一处庵堂,谁搞得好,谁就继承师傅的衣钵,大伙儿把事情说清楚就是了,怎么会把性命丢了?”
“所以我说你糊涂呀!”那老者顿足道:“你老老实实守规矩,别人家可没这么想。口中叫哥哥,腰里掏刀子的事情老子见得多了。我和你说,前些日子就有传言,那个普惠出了不少银子雇了青皮打社来,还专门雇了几个手黑的无赖,你说他这是准备对付谁的?”
“那也未必是专门对付我的吧?”
“你要争那个位置,那就是对付你的!”那老者冷笑道:“全清,我劝你一句话,论本事那普惠不如你,若论心黑手辣,十个你加起来也不如他。我要是你的话,就把这个让给他,有多远跑多远,天底下地方那么大,有水的地方就可以立庵堂,何苦要在杭州和他死磕?好鞋还不踩臭狗屎呢!”




丝路大亨 第两百八十五章打行1
“若论起心黑手辣,普惠还真未必及得上我!”全清唇边浮现一丝苦笑,目光扫过身后那几个正往庵堂里背行李的倭人,别看他们现在不哼不哈的样子,普惠花银子招来的那些打行无赖与其比起来简直就是吃斋念佛的老婆子了。
“全清,全清!”老者见全清一声不吭,还以为对方还在犹豫:“你要是真的还想坐那个位置,我也不拦你,不过你听我一句话,平日里没事别离开我这庵堂。那普惠虽然混蛋,但在这里下手他还没这个胆子。老叔我也没别的本事,只能做这么多了!”
“多谢老叔了!”全清点了点头,按照教中规矩,这庵堂这种,祖师牌位之前,教中兄弟禁止私斗,更不要说借外人之力杀害同教兄弟了。那普惠平日里行事虽然凶横,但归根结底还是为了这教主之位,在外面杀人还能推托,若是在这庵堂中动手那就触犯众怒了。
“谢什么谢!”老者叹了口气:“哎,平日里说得好听,遇到关键时候就全不作数了。”说到这里,他一顿足进庵堂去了。
全清在庵堂里安顿好之后,就带着全泽四处拜访教中长老,馈赠从金山卫带来的礼物,他本是个极为精明能干的人,又在金山卫获得了丰厚的财力支持,奉上的礼物极为丰厚,很快就赢得了许多人的支持,全清为下一任教主的风声便传开来。
啪!
茶杯被狠狠摔在地上,碎片四溅!跪在地上的那汉子脸颊顿时被划破了一条口子,鲜血顿时流了下来,那汉子却不敢擦拭,低声道:“普惠老官,今天文长老的态度又变了,怎么也不肯把话说死了。小人花了几吊钱财从他下人那儿打听了,原来昨天全清来文长老府上拜谒,还带了一份厚礼。”
“贪得无厌的老狗!”普惠恶狠狠的骂道:“那老狗是怎么说的?”
“文长老说,这选新教主的事情须得德才兼备,众望所归,他虽然是教中长老,在这件事情上却也说了不算,请您精心等待结果就是了!”
“老狗,老狗,放狗屁!”普惠气的大骂了几句,半响之后方才平静了下来,向地上那汉子问道:“你知道全清那厮送了什么礼物吗?”
“小人已经打听过了,全清送给文长老的礼物丰厚之极,都是难得的海外珍品,有辽东的人参、皮裘、南洋香料,最珍贵的是一对鲸脂蜡烛,听说只要点着一支,屋子里便如同白昼一般亮堂,而且香气扑鼻。拿到南京城去,一对这种蜡烛就要卖一百两银子,还有银子也买不着,文长老收到礼物后笑的合不拢嘴,亲自把全清送出大门外!”
“那其他长老呢?”
“听说全清昨天去了三家,今天又去了两家,看来在重阳节前肯定都要走遍的!”
“狗贼,狗贼!那全清哪里来的这么多银子?”普惠绝望的骂道:“定然是抢来的,我要报官,报官!”
“普惠老官!”跪在地上的汉子呆住了:“千万不能报官呀,按照教中规矩,教中兄弟若有争端须得自己解决,若有报官者,立即开革出教呀!”
普惠愤怒的看着跪在地上的部下,眼睛里几乎要喷出火来,与绝大多数类似的底层宗教、地下社团一样,罗教被官府视为潜在的反对者,因此若有教众争端报官,往往就会成为官府po hài打击教众的借口。因此也就不难理解教规中对于报官之人的严厉处置,普惠若是报官不管结果如何,这个教主之位是肯定没有了。
“老官,比银子我们是绝对比不过那全清了,如今之计只有走最后那一步棋了!”
“最后那一步棋?”普惠目光一凝,手下说的最后那步棋乃是他最后的一招,即便成功也是杀敌三千,自死八百,但此时自己已经没有其他的选择了。毕竟为了争夺这教主之位,他不但把自家的家产全部典当换成银子,还在外面以所掌管的庵堂的名义借了不少钱,如果当上教主这些倒是无所谓,但如果不成,光是这些债就能把自己活活压死了。
“罢了,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全清这也是你逼我这么做的!”
第二天傍晚,全清带着几名随从拜会了最后一名长老,便出门往住处去了。正是秋高气爽的天气,路旁的桂花树上散发出迷人的香气,许多花瓣飘落下来,地面上、瓦垄间都铺满了淡huáng sè的花瓣。森可成突然从地上捡起几片花瓣,凑到鼻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叹道:“这让我想起了故乡的樱花,虽然这没有樱花这么美,但是却比樱花香多了!”
“可成思念故乡了吗?”文青笑道。
“嗯,是呀!”森可成叹了口气:“每年这个时候家乡正是刚刚收割完稻子,田地里光秃秃的,只有稻茬,农民们忙着打谷、晒谷。”
“哦!我记得你说过自己是武士,难道也要忙于农事?”全清问道。
“我倒是不用亲自参与农事,不过这也是最忙的时候!”
“忙?”
“不错,身为武者,要防备邻国前来劫掠,有时候也要率领足轻进攻邻国,抢掠谷物!”森可成的目光迷离,陷入了回忆之中:“在我的记忆力,每年的秋天都是最忙碌的时候,农民忙着收割谷物,而武家则手持弓矢,准备收割性命!我在来到大明之前,从来没有想到过这个世界还有这样的平和的秋天!”
全清张了张嘴,正想着应该如何安慰对方几句。突然前面不远处出现了十几个黑衣黑帽的汉子,手揣怀中,迎面快步走了过来。全清脸色微变,转身便要往来时路上退去,却看到背后十几步外拐角处也涌出二十多条同样打扮的汉子,正面目不善的看着自己。




丝路大亨 第两百八十六章打行2
“糟糕,是打行的人!”全清额头上顿时渗出一层冷汗来:“怎么在这里碰到了!”
“打行的人?”森可成也看出来者不善,将全清挡在身后,右手已经将藏刀的木杖挡在前面:“什么是打行?”
“就是充当打手,保镖的行帮,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全清低声道:“我那师兄就雇佣了一伙打行对付与他争夺位子的人,不过打行下手一般有分寸,今日性命应该没问题,只是皮肉要吃苦了!”
说话间那伙黑衣人走到面前,一个敦实汉子沉声道:“是全清道长吧?我等兄弟也是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得罪了!”说到这里,他从袖中取出一条铁头短棍,便要上前。
“且慢!”全清赶忙喝道:“是普惠雇你们来对付我的吧?他出多少钱,我出双倍!”
“呵呵!”那敦实汉子笑了起来:“道长说笑了,打行有打行的规矩,既然我们拿了别人的银子,就得帮别人把差使给办完了,若是事到临头别家多给银子就别家办事,那谁还肯出钱雇我们?你今日若是能活着回去,再请牙人来与打行接洽吧!”说罢他一挥右手,喝道:“动手!”
话音刚落,黑衣人们便一拥而上,森可成用力一扯便将全清拉到一旁,喝道:“护住他!”然后他从木杖中拔出刀来,不假思索,照着来人便是一记袈裟斩,刀刃和鲜血挽出一朵迅捷的死亡之花,锋利的刀刃隔开肌肉和血管,将惨叫声扼杀在咽喉里。森可成一跃而起,冲杀过去,太刀在他的手中仿佛成为活物,他的血液在歌唱,这才是武士的生命,唯有战斗,唯有死亡的舞蹈。突刺、袈裟斩、逆袈裟、逆风、横切,鲜血飞溅,碎肉横飞,敌人抵抗,像草芥一样被斩杀,倒伏,最后崩溃逃走。当森可成感觉到呼吸急促,手臂酸麻,bèi po靠墙而立,稍事休息时,地上已经满是尸体和鲜血,面前已经无人站立。
“森殿下!”全清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森可成就好像一个绞肉机,独自冲进人群这种,将刀剑所及范围之类的一切都砍倒劈碎,而那些方才还凶神恶煞的打行汉子就像野草一样被他割倒,他禁不住想起了方才森可成说的那番话:“每年的秋天都是最忙碌的时候,农民忙着收割谷物,而武家则手持弓矢,准备收割性命!我在来到大明之前,从来没有想到过这个世界还有这样的平和的秋天!”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你们几个过来,把你们同伴尸体收拾一下!”森可成一振太刀,将刀刃上的残血抖落了大部分,对几个被吓得瘫软坐在地上的黑衣人道。
“鬼呀!”听了森可成的话,那几个黑衣人好似被打了一针强心剂,一跃而起狂奔而去,全然不顾地上的尸体。森可成皱了皱眉头:“为何要跑?若要杀你方才就已经动手杀了,何须等到现在?”
“这,死了这么多人可怎么办呀?”全清赶了过来,顿足道。
“这是他们自寻死路!”森可成冷笑道:“徐相公来时已经叮嘱过了:若是有人敢下黑手,就一次来个狠得,不要与他们纠缠!”
“也罢!”全清叹了口气:“他们有二三十人,我们只有四五个人,你若是收手现在躺在地上就是我们了。宁为凶手不为苦主的道理我还是懂的,来人,你去庵堂那边,就说这里有事,叫二三十个人来,带上工具,把这些尸体收拾了!”
“老官,老官!不好了!”
“什么不好了!”普惠猛拍了一下桌子,对踉踉跄跄的冲进屋来的手下喝道:“不成器的东西,慌里慌张的像什么样子?有话慢慢说不知道吗?”
“是,是!”那汉子站直了身体:“出事了老官!”
“出什么事情了?”
“您不是请了打行去对付全清吗?死人了!”
“废话,老子出了那么多银子给他们就是要弄死全清的,死得好,死得妙,死的呱呱叫,反正老子已经准备好五条人命抵命了,全清死了没有?”
“老官,死的不是全清,是打行这边的!”
“全清没死?打行还死了人?”普惠气的笑了起来:“这帮废物,收钱的时候吹得比天还高,动起手来却稀烂,全清没打死,自家反倒死了,死了几个?”
“八个!”那汉子答道:“伤的更多,带头的秦二爷也死了,当头一刀,从肩膀劈到下阴,几乎把整个人剖成两块,那个惨呀——!”
“这么多?还动了刀子?全清那边有多少人?”普惠吓了一跳,当时民间斗殴一边都只用棍棒,露刃为凶的道理谁都知道,为了让打行下死手,他着实添了不少银子,听到死了这么多人,还用了刀子,他的腿着实有点软了。
“全清那边只有五六个,其实真正动手的只有一个!”
“只有一个?”普惠目光呆滞了,随即暴跳如雷:“他们三五十条汉子被一个人杀了八个?”
“是一个不假,却是个杀神呀!用的都是军中的杀法,手里拿的是三尺多长的钢刀,打社人手里却只有一根短棍,如何抵挡的过?我听活下来的人说,领头去的当头吃了一刀,几乎被砍成两块,当真是惨呀!”
“那,那现在该怎么办?”普惠也没了主意,问道:“他们下次什么时候去对付全清?若是过了重阳节可就晚了!”
“老官呀,您怎么还想着对付全清那厮呢?当中的牙人已经说了,若是知道那全清身边有这样的杀神,我们给多少银子他们也不会动手的。这次死了这么多人,烧买银子、汤药银子绝对少不了,让您早点准备好,若是少了,绝不与您干休!”




丝路大亨 第两百八十七章打行3
听到这里,普惠已经是目瞪口呆,他没有想到自己破家花了这么多银子,结果却落得个这样的下场,眼下银子花了,全清却毫发无损,自己背了一身债,却拿不到教主之位,已经是走投无路吗,半响之后,他突然瘫软在地,叹道:“冤孽呀!”
何家庵堂。
“何老官,尸首都处置好了?”全清低声问道。
“嗯,都处置好了!”何菜头低声道:“装上船,夜里运到江口绑上石头都丢到江里去了。动手的人都是寄宿的北方水手,每个人给了一两银子,上漕船回去了,现在应该都已经快到湖州了!”
“那就好!”全清这才松了口气,古时候凶杀案讲的就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尸体被丢到钱塘江心,干活的人又是外乡来的寄宿水手,只要这一走,指不定以后再也不会来杭州了,只要矢口否认,很多时候就根本查不清了。
“多谢老官了!”全清向那老者拜了一拜,从怀中摸出一个布包来递了过去:“些许银子,不成谢意,还请收下!”
“哎,你这是什么意思?”何菜头推开布包:“都是教中自家兄弟,你这么做就见外了!”
“那路费钱总不能让您出吧?”
“瞧不起人了吗?这几两银子我还是出得起的!”何菜头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全清呀,我原先还让你赶快走,莫要与普惠争这个教主位置。现在看来,是老叔我眼瞎,没看出你的本事来。干得好,这教主位置肯定是你的!”
“可是我杀了这么多人,长老他们会不会担心改支持其他人?”
“这个你放心,借给他们十个胆子他们也不敢!”何菜头笑道:“打行的几十人前后堵截你,结果你毫毛都没有掉一根,几个手下就杀的他们血流成河,这是什么本事,什么胆略?莫说你还送了他们这么多礼物,就算你一个铜板都不送,这些长老也敢不支持你。全清,你就放心的在这里等着吧,下一任教主之位非你莫属!”
果然正如何菜头预料的那样,几天后的重阳节上,老教主潘胜提出自己年事已高,无力继续担任教主之职,想要将其为传给别人,长老们异口同声的表示全清正是最合适的人选,其余的几个候选人要么根本就称病没来,要么就干脆装死,有的则大声赞同,只过了不到一个小时,全清就被选为下一任教主。
“全清,从今往后浙jiāng luo教教主便是你了!”潘胜神色温和,握住全清的右手。
“多谢师傅!”全清跪下向潘胜磕了两个头,双手接过代表教主衣钵的三本经卷和一根短棍,然后站起身来,享受着众人的欢呼声。待到欢呼声平静下来,全清高声道:“诸位长老、前辈、师兄弟、老官们。全清得诸位错爱,接任这教主之位。从今往后,当一心为教中做事,为教众谋福利!”说到这里,他稍微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我罗教中多为漕工、船夫,终年奔走四方,出门在外,无宗族亲戚庇佑。是以创立无为教,教中皆为兄弟姐妹,相互扶助。但这次为了争夺教主之位,却有人对教中兄弟无所不用其极,若非祖师爷保佑,全清早已性命不保!”
众人听全清这番话,都知道他所指何事,目光一下子聚集到了普惠身上。普惠便如热锅上的蚂蚁,浑身上下说不出的难受,眼角四处乱瞟,寻找逃走的道路。
全清看了普惠一眼,冷笑道:“普惠师兄,你出来我有一件事情要问你!”
普惠心中咯噔一响,暗叫不好,他强装出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走了出来,拱了拱手道:“全清师弟,我的确与你挣过教主的位子,不过当时师傅也都说了,我们这几个只要做的好的,都有机会继承衣钵,你该不会公报私仇吧?”
1...228229230231232...435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