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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路大亨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克里斯韦伯
“你希望我宽恕他们?”周可成问道。
“是的!”黑人太监答道:“我来的时候已经听说过事情的原委了,我不想为他们辩解什么,但他们都是骁勇的战士,而且熟悉这片土地,您的事业需要他们,不是吗?”
“阿格多巴,马穆鲁克的确骁勇善战,但也桀骜不驯,贪得无厌!”周可成的声音变得阴冷起来:“我们实话实说吧,未来的埃及没有他们的位置,你明白吗?我不可能允许他们进入sān ji会议的!而且我也不认为他们会向我屈膝,上埃及正在酝酿一场暴动,首领就是帕拉米亚贝伊,和他在一起的还有两千多名马穆鲁克,新的战争即将打响!如果你想要参加他们,我可以派人护送你去上埃及!”
黑人太监张了张嘴,却无话可说,周可成的意思很明白,他与马穆鲁克之间必有一战,这让他颇为绝望。几分钟后他点了点头:“好吧,真主决定一切,真主安排一切,我们只有俯首听命。那你对艾哈提尔帕夏有什么话说呢?”





丝路大亨 第七百二十章 决战之前
“尽可能快的结束战争吧,争取一个体面的和平!”周可成答道:“波斯人的支持是短暂的,不可相信的。坦率的说,我并不看好的,他没有强大的海军,没有海军就没法攻下伊斯坦布尔,而拥有伊斯坦布尔在人力、财力、物力上就占有绝对的优势,从长远来看,必败无疑。如果我是他的话,会想办法联络威尼斯人,争取金钱和舰队方面的支援,至少可以牵制一部分奥斯曼人的力量!”
“那您呢?您既有金钱也有舰队,为什么不愿意伸出援手呢?”阿格多巴问道。
“我有金钱不假,但我没有舰队!”周可成纠正道:“我的船只在红海,但无法进入地中海,如果有一条运河连同这两个海洋,我一定会派出舰队帮助他,但可惜没有!”
阿格多巴伸手握住酒杯,将酒液倾入口中,他觉得酒液不再甜蜜,而是酸涩。周可成拒绝的理由无可辩驳:位于博斯普鲁斯海峡西岸的伊斯坦布尔可能是全世界最难以攻陷的城市了,这座巍峨华丽的都城位于一座小山丘上,是马尔马拉海,北边是金角湾,东边扼守赫勒斯滂海峡{达达尼尔海峡}的入口,西边居高临下俯瞰色雷斯平原,唯一与陆地相连的部分由两道坚固的双层城墙,城墙上每隔百米有一座堡垒,城墙外是护城壕,在城市北面的金角湾入口处,有粗大的铁链横穿海面,以阻挡敌人的船只进入,城市的东南两面也都有城墙。如果没有一支强大的舰队从海上三面封锁,即便艾哈提尔帕夏能够兵临城下,也只能望城兴叹,坐看大维齐尔从帝国的其他行省调集援兵。
“请见谅,作为首领,我只能从兰芳社的利益出发!”周可成替阿格多巴重新加满酒杯:“作为阿迪莱的丈夫,我可以拿出十万金杜卡特来!”
“多谢了!”阿格多巴精神一振:“帕夏如果知道这个,一定会很高兴的!我可否用这笔钱在亚历山大购买一批船只,现在帕夏急需一支舰队!”
“这没有问题,如果你可以等上一个月,我还可以派人对这些船只进行一定的改造,让他们更适宜海战!”
“那太好了!”阿格多巴喜出望外,他当然知道兰芳社海上力量的强大,只是没想到自己还没开口,周可成就主动应允了。
“这些都没什么!”周可成笑了笑:“真人面前不说假话,既然兰芳社的力量已经进入埃及,与奥斯曼人发生冲突就是早晚的事情。我付钱也好,帮你们改装军舰也好,其实也都是帮自己。”
“既然是这样,那为什么你不愿意主动参战呢?”阿格多巴问道。
“参战容易,脱身难呀!”周可成苦笑道:“没有舰队的配合,我方的陆军是起不了多少作用的。而且即使我方保持中立,也可以向你们出售武器、粮食、修理船只,提供贷款,甚至为你们招募训练雇佣军,在形势对你方不利的时候可以调停,最后你们打输了还有一条退路,你难道不觉得这样对你们更有利吗?”
“这倒也是!”阿格多巴权衡了一会利弊,点了点头:“我会把你的意思转告帕夏的!”
“麻烦你了!”周可成拍了拍黑人太监的肩膀:“希望你们能够体谅我的苦衷!”
当阿格多巴离开房间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灯光照在他魁梧的身体,在走廊上投下一条长长的阴影,他看了看庭院中喷泉里倒映的月亮,叹了口气,就离开了。
凭借巧妙的政治手腕,周可成迅速结束了开罗城的bào luàn。不管那些伊马姆们对于这些陌生的东方入侵者多么敌视,但他们还是不得不承认如果继续打下去,开罗城里自从法蒂玛王朝以来近六百年的辉煌文化将毁于一旦,他们也将成为造成这一切的罪人。出于这种心理,这些在埃及享有盛誉的宗教领袖们不得不向自己的信徒们发出呼吁,要求他们保持克制,面对现实,服从合约,不要贸然向装备精良的入侵者发动攻击,以免激怒对方,引来灭顶之灾。而他们的呼吁也很快收到了成效,兰芳社的驻军遭到袭击的次数下降的很快,而且周围的农民也依照要求运来了大量的小麦、蔬菜水果、鱼和羊肉,这极大的改善了军需补给情况。
“父亲,后续部队到苏伊士了!”中臣镰成道:“指挥官是朱文斐,一共有八个联队的步兵,还有八个六磅炮连,两个十二磅连!”
“嗯,他们来的正是时候!”周可成的目光紧盯着地图:“让他们先休息几天,然后就可以我们就可以进攻上埃及了!”
原来在远古时期,埃及就存在上下埃及两个zhèng quán,大体上以孟菲斯{即周可成所在的米特拉欣纳村}为界。大体来说,下埃及即尼罗河三角洲到开罗的地区,而上埃及是孟菲斯一直到尼罗河第一瀑布的狭长地带,从地理上看,上埃及比下埃及要更加狭长、更加炎热,气候也更加干旱、荒凉,人口也不如尼罗河三角洲地区那么稠密。在被周可成击败后,绝大部分马穆鲁克都逃亡到上埃及地区,他们开始竭力恢复力量,企图重新夺回自己的领地和财富。而周可成在平定了开罗的bào luàn之后,也逐渐控制了尼罗河三角洲地区,解决了军需问题,也准备北上征讨残敌,显然,在不远的将来,双方必有一战。
马蹄践踏着黄沙,带起满天的烟尘,路旁的农民惊恐的低下头,向掠过道路的骑士跪拜。即便马穆鲁克已经被击败,但在遥远的上埃及,数百年来的积威依旧起著作用,人们依旧将这些击败了十字军、蒙古人等入侵者的勇士们为埃及的保护者。




丝路大亨 第七百二十一章 星辰
哈夫曼贝伊跳下战马,带着银马刺的鞋子溅起灰土,城门楼上传来乌鸦沙哑的叫声,他们在为悬挂在城墙上的头颅而你争我夺,相互嘶鸣驱逐,只有当巡逻哨兵经过时,方才暂时散开。哈夫曼贝伊目光扫过那些浸透了焦油的头颅,却没有认出一个人来。他摇了摇头,走进城门。
作为极少数还没有和兰芳社军队交过手的贝伊,哈夫曼的领地在上埃及,负责戍守阿斯旺,距离阿斯旺不远,就是尼罗河第一瀑布的急滩,这里是古代埃及与努比亚重要的贸易重镇,同时也是抵御南方入侵者的重要据点。当初杭.杜阿领兵直驱开罗的时候,他正领兵南下,平定南部邻国苏丹的的战事,所以才没有参加,没想到回国一看已经变了天下。
会议室里挤满了人,不但长桌旁挤得满满当当,墙边的那一排靠背椅也坐满了。马穆鲁克的贝伊们相互争执,唾沫横飞,有的人甚至挥起了拳头,但幸好无人拔刀。不过当哈夫曼贝伊走进会议室,人们纷纷闭上了嘴,长桌旁还有人站起身,替他腾出一个空位来。
“眼下正是最好的机会!”当哈夫曼贝伊坐下时,优素福贝伊的嗓门最大,他是个大个子,但已经有点秃顶了,他的眼睛有点问题,发红而且总是流眼泪,在逃到上埃及的贝伊中他手下的人马最多,足足有一千骑,不过其他人都对他不服气,说他在战场上第一个逃走才保留了这么多人马的:“开罗城的伊马姆们已经和入侵者打起来了,他们称奥斯曼人为叛徒,我们都知道农民们最听伊马姆的话,只要农民们不给入侵者粮食,用不着两个月他们就得饿死!”
“开罗的dong luàn已经平息了!”哈夫曼贝伊的声音很轻,人们只能伸长耳朵才能听清,所以他开口说话的时候房间里总是出奇的安静。
“你是说那些异教徒攻下了开罗城?”优素福贝伊笑道:“那不是更好,围攻清真寺的人绝不会得到农民们的拥护!”
“异教徒没有围攻清真寺!”哈夫曼微微一笑:“他们只是镇压了暴民,然后他们邀请伊马姆们参加sān ji会议,伊马姆们也接受了邀请,这些学者们已经要求他们的信徒回到家中了!你看——”哈夫曼从怀中取出一张纸:“这是我从一个商人身上搜到的!”
“邀请函?”优素福贝伊看了看,惊讶的问道:“这是给谁的?”
“十二个商人,还有阿斯旺最重要的两个清真寺的伊马姆!”哈夫曼笑道:“按照巴耶济德帕夏的说法,sān ji会议将由宗教学者、武士还有商人们组成,每个阶层100人,他们将制定一部法律来统治这个国家。这位商人就是带着邀请他们参加会议的信函来南方的!”
“难道说城门上那些脑袋就是——?”优素福惊讶的问道。
“没错,就是这些人的,我正好需要钱来招募更多的黑人雇佣军,所以只好请他们去和乌鸦作伴了!”哈夫曼咧开嘴,他的牙齿雪白坚固,闪着寒光。
会议室里安静了下来,贝伊们都沉默不语,脸色阴沉。他们先前的乐观是建立在一个前提上——伊马姆们绝不会接受异教徒统治者,入侵者无法在下埃及站稳脚跟,但从哈夫曼带来的情报看,异教徒入侵者已经和巴耶济德帕夏结成了新的政治联盟,并已经开始吸纳本地经营,建立实际的统治,那原先的判断就是完全错误的。一旦异教徒强大的军事力量和下埃及雄厚的经济实力结合起来,马穆鲁克的彻底灭亡也就是时间的问题了。
砰砰砰!
bi shou柄敲打桌面的声音将会议室的寂静打破,哈夫曼贝伊的眼睛发亮:“为什么这么垂头丧气,难道你们把希望寄托在伊马姆的舌头和农民的锄头上?我们是什么?是马穆鲁克!被刀剑夺走的就只有用刀剑夺回,距离天狼星紧随着太阳从地平线升起的日子已经不远了,我们和那些东方人决一死战的时候也不远了!”{每年天狼星与太阳一起升起时,就是尼罗河泛滥的日子,古埃及人认为天狼星掌管着尼罗河的泛滥,每当天狼星伴随着晨曦升出地平线,他们就开始准备播种。哈夫曼贝伊的意思是尼罗河水位正在逐渐上涨,敌人的舰队可以通航到尼罗河上游,战争即将打响}
开罗,爱资哈尔清真寺。
彗星的尾巴扫过天际,好似在天幕划过一道伤口,在尼罗河的上空汩汩流血。
哈桑.mu hǎn mu dé独自站在宣礼塔的顶楼,从尼罗河吹来的风从头顶掠过,两旁的石柱上用马赛克镶嵌出精美的图案,当他第一次从偏僻的故乡来到爱资哈尔清真寺时,曾经对这些图案叹为观止,但随着时光的流逝,他早已日渐习惯,每日尚未破晓,他便在这里与这些图案为友,迎接晨曦的到来。
哈桑.mu hǎn mu dé素来对星象、预言之类嗤之以鼻,但话虽如此,当他看到这可怖的景象时,也禁不住胆战心惊,难道之前的战事只是个开头,接下来还有更多的鲜血要流淌?马穆鲁克在上埃及磨刀霍霍、艾哈提尔帕夏的叛军正在叙利亚和黎巴嫩攻城略地,波斯人、威尼斯人、西班牙人正耐心观战。相比起来,开罗就好像风暴的中央,竟然显得平静。他不知道这座已经宣礼塔能够给自己一点建议,毕竟她已经在这屹立了近六百年,在自己死后还会在此长存,如果她会说话就好了。
真是荒唐!他靠住石柱,指尖划过光滑的马赛克,下方传来一阵阵信众的祈祷声。我竟然像一座宣礼塔祈求?难道不应该向万能的真主祈祷吗?我半生的学习、祈祷、思考,难道都白费了?我这个样子和那些种地的农民又有什么区别?




丝路大亨 第七百二十二章 拉比与伊马姆
“老师,时间到了!”
哈桑.mu hǎn mu dé转过身,背对着天空的流星,右手扶着栏杆:“过来扶我一下!”
萨拉特惊讶的抬起头,老师虽然已经年过五旬,但身体还保养的相当不错,今天这是怎么了?他赶忙上前,扶着老师走下宣礼塔。萨拉特帮助老师在书桌旁坐下,又给他倒了一杯热茶,低声提醒道:“老师,按照约定,待会您要去帕夏那儿,商议关于sān ji会议的事情!”
哈桑.mu hǎn mu dé喝了口热茶,此时他感觉好多了,他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你准备一下,待会和我一起去!”
“是!”萨拉特走到门口,又停下了:“老师,您真的要去吗?”
“当然,帕夏已经送请帖来了!”
“可是我听说帕夏同时还邀请了异教徒,比如说犹太人拉比!”萨拉特低声道。
哈桑.mu hǎn mu dé能够感觉到学生话语里潜藏的愤怒,他当然明白为什么会这样,即使对一个普通的穆斯林来说,与一个犹太人同屋而坐都不那么自在,更不要说身为爱资哈尔清真寺的伊马姆的自己了,居然要和一个拉比以平等的身份商议讨论,这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侮辱。但形势比人强,这又有什么办法呢?
“萨拉特!”哈桑.mu hǎn mu dé竭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点:“如果我不去的话,那就等于放弃了为穆斯林说话的权力了!”
“不,老师!”萨拉特反驳道:“如果您不去,其他清真寺的伊马姆也不会去的,没有我们参加的会议是没有任何效力的,您可以要求帕夏把犹太人赶出会场!”
“这不可能!”哈桑.mu hǎn mu dé摇了摇头:“没有犹太人的黄金,帕夏根本没有能力支付给东方人的赔款,你既然要向人借钱,就不能将人拒之门外!”
萨拉特张了张嘴,没有说话,但不难看出他心里并不服气。哈桑.mu hǎn mu dé挥了挥手,示意学生离开。他毕竟还年轻,不明白这个世界上仅凭原则是远远不够的,要想维护真主,除了勇敢、坚强之外,有时还需要忍耐和服从。
巴耶济德帕夏为sān ji会议准备的厅堂是一个宽阔的圆形房间,墙壁用最好的努米底亚大理石砌成,上无装饰。厅内有四扇高大的窗户,面向东南西北,以提供足够的阳光。房间里空空荡荡,只有数十张象牙扶手椅。当哈桑.mu hǎn mu dé到达时,发现自己来的有点早了,空荡荡的会场中只有一个老人,身着黑色长袍,圆顶小帽下是白色的头发,正透过西边的窗户看着外面的景色,举止庄重,仪态森严。
当发现对方是一个犹太拉比时,哈桑.mu hǎn mu dé犹豫了一下是否应该无声的离开,以避免尴尬的交谈。但可能他的脚步声惊扰了那个老人,他转过身来,哈桑.mu hǎn mu dé犹豫了一下,上前几步,右手按胸,道:“愿主赐安宁于你!”
约瑟拉比一愣,旋即脸上泛出一丝笑容,他在胸口画了个十字,笑道:“愿主赐予你平安!”
哈桑.mu hǎn mu dé强压下胸中的怒气,看了看四周:“您来的真早!”
“是呀!我是从亚历山大来的,上一次来开罗已经是十几年前了!”约瑟拉比笑道:“这里和我记忆里已经有些不一样了,到处都是脚手架和工人,我害怕会来晚了,所以就提前很多出门了!”
听到这番话,哈桑.mu hǎn mu dé脸上露出一丝尴尬,到处是脚手架的原因正是不久前开罗城内的bào luàn,帕夏府更是bào luàn的核心区域,周围不少建筑都成了牺牲品,约瑟拉比这话听起来颇有嘲讽之意,但看其神色又不太像。
“希望和平降临,这一切不再重演!”哈桑.mu hǎn mu dé道。
“我和您想的一样!”约瑟拉比笑道:“和平是值得赞美的!”
两人闲聊了几句,哈桑.mu hǎn mu dé原先的戒心去了不少,便小心问道:“我有一个问题想要请教您!”
“您请说!”
“据我所知,在犹太人内部,放贷取息是不允许的,但假如放贷给外族人,却可以取息,是这样的吗?”
“是的!”约瑟拉比点了点头:“律法中说,同族之间应当互相帮助,不可放贷取息,更不可欺负孤儿寡母,收买她们的产业!但对于外族却没有限定!”
“原来是这样!”哈桑.mu hǎn mu dé点了点头,学问广博的他当然知道这些,他这不过是找个由头:“我听说这次帕夏有向犹太商人借了一笔巨款,不知这是真是假?”
“我只是上帝的仆人,并非商贾!所以不是非常清楚!”约瑟拉比笑道:“不过这应该确有其事!”
“那您对这有何看法呢?”哈桑.mu hǎn mu dé问道:“虽然您并不崇信真主,但据我所知在你们的宗教中,放贷取息也不是值得赞赏的事情!”
“尊敬的伊马姆!”约瑟拉比:“如果您在这件事情上有自己的看法,为什么不在sān ji会议上主动提出来呢?那岂不是更好?”
对方的回答并不让哈桑.mu hǎn mu dé满意,不过这也足够了,他向约瑟拉比点了点头,找了一张椅子坐下,随着时间的流逝,来的人越来越多,一张张椅子被占住,但约瑟拉比身边却无人坐下,隐然间成了一个孤岛。
随着号角声响起,巴耶济德帕夏走进厅堂,不过他不是孤身一人,在他身后还有两个黑发男子,年纪大的那个身材高大,年近五旬,身着朴素的灰蓝色棉布长袍,全身上下唯一的装饰唯有腰间佩刀的金柄;另一个还不满二十,但肩膀宽阔,四肢健壮,动作轻捷而又有力,从容貌上看两人有六七分相似,应该是父子二人。




丝路大亨 第七百二十三章 奖学金
哈桑.mu hǎn mu dé、约瑟拉比等人纷纷躬身行礼,巴耶济德帕夏亲吻哈桑.mu hǎn mu dé的右手上的戒指,与约瑟拉比轻声低语几句,向众人一一回礼,然后在当中的那张扶手椅坐下,那名年长的黑发男子在帕夏右手边坐下,年轻的那个站在一旁,警惕的看着四周,年长者笑了笑,低语了两句,那黑发少年才在旁边坐下。
哈桑.mu hǎn mu dé注意到巴耶济德帕夏与那年长黑发男子低语了几句,然后站起身来:“诸位,我今天邀请诸位来是为了埃及的和平!”
会议室内平静了下来,巴耶济德帕夏满意的点了点头,他抓住那年长黑发男子的手臂,将其拉了起来:“这位便是东方大明帝国的申王殿下、大维齐尔、也是兰芳社的首领周可成周大人,接下来他要说几句话,请诸位听一听!”
“该死的异教徒,他们都快骑到我们的头上了!”哈桑.mu hǎn mu dé满怀苦涩的想,他看了看四周,发现大部分人脸色都不是很好看,估计和自己想的差不多。
“诸位!”周可成站起身来:“初次见面,就带来坏消息我很抱歉,但这总比事到临头才知道的好。就在七天前,艾哈提尔帕夏已经攻占了大马士革,而在上埃及,马穆鲁克正在集结兵力,战争的阴云已经笼罩你们的头顶,雷声隆隆,滂泼大雨随时可能落下。如果不做点什么,就会被淋成落汤鸡!”
哈桑.mu hǎn mu dé坐不住了,他站起身来大声道:“尊贵的殿下,据我所知,这个国家在您的军队到来之前一直都是和平的!”
“是吗?”周可成笑容可掬,但哈桑.mu hǎn mu dé能够看出背后隐含的轻蔑:“那是谁围攻我的商社,杀了我的人呢?”
“那是犯罪,不是战争!”哈桑.mu hǎn mu dé反驳道:“我相信在您的国家也会有类似的事情!”
“没错,这是犯罪,犯罪就应该受到惩罚!没错吧?如果在我的国家有人这么干,我就会严厉的惩罚犯罪者,赔偿受害者!”周可成反驳道:“而在贵国呢?据我所知,你们崇信真主,以《gu lán jing》为经典,那么请问在《gu lán jing》中手持刀剑杀人,抢劫他人财物,纵火焚烧他人房屋应该如何惩罚?”
“应当处死,并赔偿受害者的损失!”
“很好!我方提出的要求是处死哈曼贝伊及其他凶手、交还尸体、赔偿损失这三条难道不符合贵国《gu lán jing》吗?”周可成诘问道:“拒绝我方的合理要求的是贵方,又怎么能把破坏和平的责任归于我方呢?”
“你们索要三十万金杜卡特的赔偿,这难道不是破坏和平?”
“尊敬的伊马姆,你可以看看这个!”早有准备的周可成从袖中抽出一张纸,递给哈桑.mu hǎn mu dé:“这是我方在被袭中的损失,你可以仔细看一看索要的赔偿过分不过分。再说就算贵方觉得我方要钱太多,那也可以通过谈判要求减免一部分嘛?如果有诚意的话,应该先将哈曼贝伊等凶手缉拿归案,交给我们,我想杀人者死这应该是没有什么争议的吧?但事实是哈曼贝伊不但没有被缉拿,反而领兵来苏伊士企图夜袭我的人,这符合《gu lán jing》上哪一条?”
双方这一番唇qiāng舌剑让周围人倒是大开眼界,许多原先被藏着掖着的东西都被摆上了桌面,可一边是手握重兵的外来大佬,而另一个神学院中的巨擘,明显并不对等。而周可成的架势,并没有用武力掀桌子的倾向,这就有些让人称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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