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瓷祭

“你们说他们是不是妖？”何天坤是草木皆兵什么离奇的事首先想到的就是妖在作祟。
“我觉的他们准备对我们下毒手是因为我们见到白色的影子，他们以为我们知道什么秘密。”末无闻的猜测有点道理。
“那些白影是什么，灵魂出窍？”黎骁迈说这话的时候瞄了瞄黎骁和。
“啊…”黎骁和的伤口被他们洒了盐，惴惴不安。
魏定均接电话之后说“老板娘和少部分客人一氧化碳中毒被送到和平医院，据说是电线路老化引发的火灾事故。”
“火灾灰烬未灭，火灾原因就早早调查清楚未免太仓促点。”末无闻呵呵的说。
“这火灾原因并不重要，我们一定要查明老板娘到底是什么人，如果她的档案是真实的话，应该很容易找到。”魏定均打电话给局让他们马上调出老板娘的档案。
“我觉得上官迟箬对我们隐瞒了事情真相，青土是谁抢的她肯定明白。”回家的路上，末末闻突然不着边际的和开着车的何天坤说道。
“你的意思是？”何玉坤有点糊涂。
“你说他们对我们改变主意是不是为了青土？”
“什么呀，无闻你说的我都不明白。”
“如果他们想杀我们，当场就下手估计你我都逃不脱，你还记得老板娘说的话？”
“什么话，无闻你就直说我的记忆力衰退的历害。”
“让我们听她的话，我们就不会变成条鱼，你说是不是让我们替他们找青土。”
“这也太牵强附会吧。”
“那个在农家乐出现的神秘女人一直追踪着我们不就是为了青土？我的直觉她们和上官迟箬有关系。”
“可是上官迟箬让我们替她找青土，怎么会害我们。”何天坤与上官迟箬相交久，他不相信她会对他下手。
“这就是我纠结所在，这其中必有蹊跷待我们探查。”
“干脆打电话给她问她这人不人鬼不鬼的老板娘到底是谁，妈的，想谋杀我们。”一直听着不说话的黎骁迈突然迸发出来心中的郁闷。
何天坤一个急刹车，差点让末无闻头撞上车玻璃。
“谁打电话给她？”
“你。”大家异口同声地对着何天坤说。
何天坤迟疑片刻拿起手机打电话给上官迟箬“上官小姐，有人想杀我们。”
“谁？”
“城郊福来农家乐老板娘，喂喂喂喂…”何无坤无奈对着大家说“对方挂机。”
大家默默等待着，叮铃铃铃铃，五分钟之后手机响起“老何，没事没事一场误会，你们尽快安排去昆仑山找青土吧。”
众人面面相觑，看来西行又是不可避免的事情，不过事实证明这福来农家乐和上官家族确实有关联。
““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敌国破，谋臣亡。如果我们找到青土的那一天也许就是他们对我们动手的那一天。”末无闻哠叹不已。
“妈的，即然坐着等他们来对待我们，不如跟他们拼了！”黎骁迈愤怒的捶着车垫。
“跟谁拼？”黎骁和弱弱的问道。
“妖，他们是妖，不然的话鱼怎么会说话。”何天坤停顿一下望着末无闻说“你的炼妖壶呢，怎么都不见拿出来对付他们。”
“朔日之后无妖，我觉的没有必要带着，走送我回家我们拿着炼妖壶去和平医院找她去！”
“上官小姐不是保证我们没事吗，何必多此一举。”黎骁和可不想再和什么妖呀鬼呀打交道。
“如果她能保证我们安危的能力，青土就不会被抢，就不需我们再上昆仑山。”闻无闻非常怀疑上官迟箬的许诺。
叮铃铃铃铃，末无闻接起电话“魏队长，我们马上就去和平医院。”
“不用去了，福来老板娘已经出院不知去向。“
“那其他人呢。”
“他们根本就没送到和平医院。”
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何天坤忧心重重的停下车对着末无闻说“你说他们不会找上门？”
“放心老何，如果他们找的是青土目前绝对不会对我们动手，如果他们抢的是青瓷那目标也是我，别想太多，我一天都还没有吃东西饿坏了。”末无闻撇开沉重的话题，放松心情。
临近市区，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车水马龙的街道两旁比比皆是门庭若市的饭店。他们随便找家饭店便走进，热情洋溢的服务员盈盈笑意“欢迎关临。”
引导他们走到餐厅便说“先生，我向你们推荐我们店的招牌菜《水煮鱼》。”
黎骁和失态的哇一声惊叫起来。
“没事没事，我们不吃鱼，来个糖醋排骨，葱油秋葵，香菇黄瓜条，麻辣豆腐，玉米骨头汤，四碗米饭，冰啤。”何天坤随意点了几个菜。
等服务员离去，他们提到鱼末无闻突然茅塞顿开便说“你们还记得李荣镐魂魄错位，我认为会说话的鱼不是鱼在说话，而是附在鱼身上的灵魂在说话。”
“无论谁在说话，都被烧成灰烬。”黎骁迈不以为然，他可对会说话的鱼不感兴趣。
“那些灵魂在卡里沛仓库躯体烧为灰烬之后得到解脱，你们说农家乐这场大火会不会让附在鱼身上的灵魂也逃出？如果我们能找到它们，一切疑惑迎刃而解。”末无闻觉得消极等待不如主动出击。
“走，我们现在就去。”黎骁迈立马站起来准备离开。
“你干啥呢！饭都没吃。“黎骁和用力把他扯到椅子上。
“等吃完后我回家取炼妖壶，天黑的时候我们去农家乐废墟等待它们出现。”末无闻举杯敬酒畅饮，管他今晚将会有什么事发生，谁也不知道！





青瓷祭 第七十五章 秦湘玉（一）
水突然逆时针漩起来，无论末无闻怎么拼命划，桨划不出漩涡边缘。他记得上次也是遇到水漩，顺势飘流便划出漩涡。
可是这次不一样，漩涡漩得特别厉害，末无闻来不及喊叫漩涡便猛扯着船头就往水下拖去，船舷两侧都是卷起来的巨浪，船往下，一直往下沉，忽然间船头升起直浮冲出水面。
暴雨，停不下来的暴雨，哭泣的天是灰色的，流不完的雨水也是灰色的，末无闻他又来到灰界！
如此的滂沱大雨让他无法继续前行，只能择岸歇息，大雨如注似千军万马奔涌，肆无忌惮撞击着船舷。
“来人，快来人，水要漫进城啦，大家快去护堤坝。”骤雨也阻挡不住村民们尖锐的喊叫声到处窜游，刚刚还是稀疏的人群立即汇成密密麻麻的潮流涌向堤坝。
浊浪灰暗，急湍拍堤岸，风雨无情人有情，毫无疑问，末无闻停泊好船上岸投入抗洪抢险的队伍，与天争，与暴雨抗，大伙儿都挽起袖子拼尽全力垒土筑坝，可是几时辰之后，哗哗啦啦如雷轰声，洪水似残恶的野兽吞噬了大伙的希望。
堤，霎那间决口了！排山倒海的水涌过来，天地一片汪洋。
水面上忽隐忽现的树枝，让疲惫的末无闻感到生存的希望，抓住它就能在湍流的洪水里支持到下个停靠的地方。
抱着树枝，浸泡在灰蒙蒙的水，忍耐着无情的雨，末无闻努力睁开眼睛寻找，终于看到不远处灰乎的山丘，顺势而下的他抛弃树枝拼尽全力游向安全之地。
山丘上，狂风骤雨未停，失落的人群相对眼茫茫，焦虑不安的心情随着水位上涨。末无闻喘着粗气还未从疲惫中解脱出来，望着涛浪流勇不免唏嘘感叹“人怎能胜天，什么荣华富贵，功名利禄，仅仅是洪水凶猛就能摧毁众生一切。”
“快看！有船冲过来，大家快往高处跑。”突然有声大喊而起。只见不远处江面上艘暗灰色蓬船儿，桨橹激猛的不停划动着，在浪涛中挣扎向着土丘的方向飘流，愈来愈近愈来愈近，直到呯然撞到浸透在水里的树桩，才停止下来。
船上下来三三两两惊慌失措的村民们中，末无闻看到双熟悉的眼神，没有重逢的喜悦，倒是有点慌恐，有丝丝的愤恨。
尽管粉黛全失，尽管裳衣凌乱，一路上颠沛流离，但也挡不住她匿藏的美丽，如同风雨中的夜珍珠依然绽放出亮灰色的光芒。
秦湘玉，差点成为妖护法新娘，秦家庄员外秦似道的女儿就如此与末无闻面面相看，不知何语。
“你给我滚！”她对着末无闻咆哮着。
“莫名其妙，我哪里得罪过她，即然是满腔的怒火，又何必燃上身。”末无闻也懒得理会，抹去衣襟的雨水转身便走，诺大的山丘，总能找到一个她看不到他的地方。
雨依旧下着，点点水花飞溅，如同秦湘玉心中飞起的眼泪。她终于支撑不住，跪在泥泞的地上啜泣苍天无情。
“咦，这不是秦大小姐么。”
“不会这么巧吧，你确定她是大小姐？”
“如假包换，大哥，咱俩今儿个可是艳福不浅，走，咱过去qin měi人。”
咚的一声，高个子敲了一下矮个子的头“老二，别脑子想到只有女人女人，妖护法正在悬赏通告抓她。我们把她献给妖护法，别说一个女人，让你天天睡青楼都行，先抓住她再说。”
“秦小姐，别来无恙呀”矮个子嘻皮笑脸的接近秦湘玉开始动手动脚。
“滚，什么狗东西。”秦湘玉用手挡住矮个子伸过来的那只脏兮兮的手。
啪，五个灰灰的指印出现在秦湘玉凄美的脸上。矮个子咆哮着“妈的，你还以为你是什么大小姐，不听老子的话，我一巴掌打死你！”
“老二，你抓住她，我们去找个地方避避雨。”
“老大，那有船，我们坐船离开这该死的地方。”矮个子指着搁在树枝丛的船儿大声说道。
“行，你拉她过去，我去看看船还能不能用。”
“走，给我走。”矮个子拽倒秦湘玉在泥泞的道路上拖着向前走，听到吵闹声音前来围观的人群们却是敢怒不敢言，远远停驻只是观望，任凭雨水击打着他们麻木的心灵，大水冲刷走他们的家园，也冲刷走了他们的良知。
“畜生，放开我。”秦湘玉对着矮个子的手狠狠咬下去，顿时血痕累累，那一道道伤痕如无常鬼狰狞可怖的舌头，吐着死亡的气息。
“妈的，你找死！”矮个子抽回手，提起脚狠狠的喘下去，正此危难时，末无闻及时赶到起腿横扫。扑通一声，水花溅起，矮个子在水里忽沉忽现。又是扑通一声，高个子也是落入水中，在水里挣扎，渐渐两人沉没在无边的潮水里。
山丘其实原本就是座小山，只不过被洪水淹没成丘，零零散散的洞穴岩石为灾民们挡住些风雨。末无闻寻了些野果充饥，熬到凌晨，天终于亮了，雨也停了，洪水也开始退去。
末无闻对着秦湘玉说“我要离开这里，你也可以来。”说完便大步走向那艘小船，秦湘玉也一瘸一拐的跟着走。
一望无际的水，末无闻划着桨觉得很纳闷，秦湘玉明明是和赫连扎赫他们在一起，怎么会独自出现在这，自己救了她，她的眼神里没有感激，却充满着浓浓的敌意。
“喂喂喂，你这姑娘干嘛瞪着我，我好歹也是救过你两次的恩人。”
“如果你想把我送到妖手中，我死也不会让你得逞的！”
“你是不是让雨淋昏了头，我把你送给妖？”
“你们这些假心假意的卑鄙小人，不要装君子！”
“我们？我可刚刚从人间过来，到底发生什么事？”末无闻觉得此事有误会。
“楼烈，无耻之尤，要把我送给妖护法！”
“没有理由呀，他对妖可是恨之入骨，怎么会为虎作伥。”末无闻想不通他不在的日子到底发生什么事。
《有关故事情节可以查阅第44，45章 {回到灰界}》




青瓷祭 第七十四章 会说话的鱼（五）
皓月当空，农家乐的残垣断壁依然透着浓浓的焦味，没有淋漓酣畅的大雨冲刷不知这气味能弥漫多久，末无闻他们在废墟上找寻着什么线索却是一无所获。
“鱼，鱼在这里，呃…”黎骁迈移开黑炭似的木椽，捏着鼻子指着那堆被压住焦焦的鱼干说道，刺鼻的臭味让他差点呕吐出来。
鱼在，可是期盼能遇上的灵魂却不见踪影，看来他们今晚是白来一趟，根本没有什么凄苦的灵魂。
炎热的夜晚连风吹过来都是热浪滚滚，远处雷鸣电闪，刚刚月高照的天霎那间如同被焦炭涂抹变得又黑又脏，大雨即将倾盆而至。
此时，青瓷片突然嗡嗡作响，只见缕白烟从鱼干堆中升起窜向废墟后院荒草丛蝉鸣声声的旷野。
“灵魂！”黎骁和惊叫起来，他曾经灵魂出窍熟悉灵魂的形态。
“天师就是天师，师父你是料事如神，果然灵魂附到鱼身。”黎骁迈不得不佩服末无闻的推断。
“可是灵魂见到我们就跑。”末无闻掂着手中的青瓷片翻来翻去，心想是不是青瓷的光芒让灵魂感到惧怕。
绿光莹亮起来的时候，幽幽白影无声无息又重新飘回到他们的眼前，弱弱的怯问“传说中的青瓷？”
“你是谁？怎么会认识青瓷。”
“我，我，我，一言难尽……”白影飘忽不定，嗓音越来越弱。
“既然你有苦衷不方便说，不勉强，我们后会有期。”末无闻徉装和大伙调头就走。
“等等…”
“再不走我们可将会淋成落汤鸡，有话快说。”末无闻指着乌黑乌黑的天空说。
“我是被他们囚禁在鱼身上的灵魂，他们放火烧饭店鱼被烧焦我被压在木椽下，幸亏你们移开木椽我才得以脱逃，可是人间如此之大，我却不知道该到哪里去。”
“可以去投胎转世。”黎骁和迅速好心提醒着。
“我的躯体还在他们的手中，躯壳不毁怎么能有下世的轮回？”
“灵魂为什么附在鱼身上。”何天坤觉得很奇怪。
“因为我不愿与他们同流合污抗，他们就惩罚我，让我尝尽各种痛楚，被油煎被水煮被人咬各种疼各种伤。”
“你附身在鱼身上，被人吃掉那怎么办。”说到这末无闻有点不舒服，昨天他也尝到鱼的滋味，想到咀嚼的是人的灵魂，恶心。
“灵魂不会被吃入任何人的肚子里，当鱼肉被吃光的时候灵魂会从鱼骨里钻出来，然后他们再抓住我继续囚在另条鱼的身上，周而复始的循环折磨。”
“他们是谁？”何天坤的语气明显有点颤抖起来。
“妖，来至灰界的妖。”
“怎么还有妖！”何天坤的脸色速变成腊白。
“怎么没有妖？”
“朔日之后不再有妖，去灰界的通道被封堵留在人间的妖都灰飞烟灭。”末无闻真的不愿相信灵魂的话，尽管是真话。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还有妖，我的躯壳还在妖身上。“
“你的躯体呢？”怎么可能，这世界上还有妖！何天坤坚决不信，一定是灵魂在说谎。
“我也想知道我的躯体在哪里，我也想这世上没有妖。”灵魂喋喋不休的抱怨着。
“我们帮你找到躯体！”懦弱的黎骁和想到自己曾经灵魂出窍的经历，关切之情脱口而出。
“多谢，如果你们找到的话来这找我，不过现在你们还是快点离开此地，妖马上会来抓我。”话音刚落灵魂瞬间消失在旷野里。
“怎么办，怎么办，它们又回来了…”何天坤嘀嘀咕咕着望着远去的灵魂。
“这一切都是上官迟箬搞的鬼，她就是幕后黑手！”黎骁迈吵吵嚷嚷着愤怒一脚踢开鱼干。
“她不像是在害我们。”何天坤的语气比起以前明显减弱许多。
“什么呀！她自己把青土抢走，又在这里装神弄鬼就是逼我们再上昆仑山，为她死心塌地的找什么鬼青土！”
“不要意气用事，骁迈。回家明天再说。”末无闻回忆起柳伯曾经也让他注意上官迟箬。
月下清风徐徐，汽车很快就开到霓虹闪烁的城市，没有发现任何人跟踪，真好。
清晨，末无闻推开窗户看到的是蔚蓝蔚蓝的天空，阳光如此明媚，上昆仑山的计划他们在筹划中。这几天一切都风平浪静，没有任何妖的迹象，不如出去散散心。
“无闻呀，你舅舅电话打过让你去那帮他捕几天鱼。”妈妈在厨房喊着他。
“今天？”
“你吃了早餐就去，早上坐车凉爽点。”
这次上昆仑山挣到十万块钱，末无闻可不想一路颠簸到他舅舅家。
末无闻随手拦住辆出租车，他坐上车便说道“仙瑶湖水库。”
“咦，是你呀，还认识我不？”人生何处不相逢，原来是送他上东明山的司机。
“怎么不记得，我好像还有你的电话号码。”末无闻低头打开包搜索。
“别找了，这不多的是拿几张。”司机指着那个装满名片的小盒子继续说道“你又去仙瑶湖寻宝？”
“寻宝？”
“整个顺兹都流传仙瑶湖里有数不清的藏宝，这年头人都是捕风捉影，上次是东明山这会是仙瑶湖，听着讹传哪热闹往哪凑。”司机边开车边摇头叹息。
“不是不是，我是去帮捕鱼，塘鱼草鱼都有十多斤。”
“妈的，怎么开车。”司机急拐弯咧嘴大骂摁起喇叭，一辆黑色的汽车几乎撞到他们飞速而过。
好熟悉的汽车，大热天，末无闻居然禁不住打寒颤，这不是昨天停在农家乐门口的黑车，他们去仙瑶湖干嘛？
仙瑶湖环抱在叠嶂起伏的山峦，碧水蓝天白云，除了偶尔经过的渔船荡起涟漪便是一片寂静。他们沿着湖边去他舅舅家，湖上游更加静谧的天师漈村，天师漈因张天师年少时在瀑布下习文学武而得名。
对岸便是天师漈，末无闻作别司机便独自划着小船离开渡口，水有点急湍，划过一个个水漩，突然他口袋里的青瓷片嗡嗡作响，又是什么状况？




青瓷祭 第七十六章 秦湘玉（二）
“到渭水去。”渭水底赢鱼处，所有的疑惑都将迎刃而解，至少末无闻是如此的想。
“不去…”秦湘玉骤然从乌蓬钻出来，微微颤抖在船舷边准备纵身跳下河。
末无闻眼急手快一把拉住她“你有病呀你，这渭水那么远凭你能游到那？”
秦湘玉也不言语的一一一噙满泪水望着滔滔洪水，任他风吹雨打。
“进舱吧，上岸再说。”末无闻划着桨把船往岸边靠送，视线模糊的他隐隐约约看到被暴雨藏匿的屋舍。
乡野处，民风纯朴，主人拉开屋门见到奇装异服的末无闻稍稍楞一下便让他们进屋对着内房喊着“老太婆，给他们找找衣裤换上，煮点姜汤驱驱寒。”
“你们小俩口怎会流落此地。”不一会儿村妇端上碗热腾腾的姜汤。
“谁和他是俩口子！”秦湘玉白了末无闻一眼。
“大娘，这离渭水多远。”暴雨成灾，分不清东南西北，末无闻可不想在雷电交加的雨夜里飞翔。如果很远的话他希望能借住一宿。
“渭水？千里之遥，雨这么大根本无法行走。”村民堵上被雨水噼里啪啦的击打着的大门。
昏灰的油灯燃起来，微弱的火苗在灰暗中跳动，末无闻掏出手机左按右摁可就是没动静，在灰界完完全全的失效。
“这是照妖镜？”秦湘玉感觉末无闻并无恶意渐渐放松警惕，看到手机熬不住好奇凑过身来问道。
“手机。”末无闻随手递上。
“箕？不像竹篾做的，这么小的箕能装什么。”秦湘玉接过手机仔细端详一番，还是不明白有何用处。
“手机就是传说中的顺风耳通天眼。”
“喂，人间真的很美好吗？”秦湘玉总是听他们提起人间如何的五彩斑斓。
“人间处处有惊喜，当然好，你还没说到底发生什么事。”未无闻看到气氛缓和便想问个究竟。
“那个人面兽心的楼烈，居然要把我作诱饵献给妖护法，他们趁机发动什么逆天计划。”秦湘玉说着说着愤慨不己，气喘而不能语。
“他只是鲁莽冲动，本意也是为给灰界带来自由，不要太在意。”
“呸，狼狈为奸，你也不是什么好人，知不知道他拿着刀威胁我如果我不从就一刀杀了我！”秦湘玉拂袖而去，可是这漫漫雨夜又能去何处，她只能躲在角落里默默的流泪。
“对不起，我不知道他会如此疯狂，为达目的不择手段那和妖有什么区别。那么你，又怎么会在洪水上飘泊？”末无闻尽量缓和紧张的气氛。
“幸亏赫连扎克爷孙俩宅心仁厚送我出渭水，可我却无处可去有家不能回，只能用凤冠上的珍珠换成盘缠往家乡的方向流浪，终于在家乡附近的小镇落驻，哪知却逢百年不遇的滔天洪水淹没了城镇…”
“我去渭水找他们。”在灰界，末无闻是人众心目中的天师，拥有让妖肉颤心惊的青瓷片，让妖丧胆完魂的炼妖壶，还有能腾空万里的通天绳，惊天泣地的盘古斧。对他来说如果能携灰界力量把妖扼杀在此，从此再也不来人间兴风作浪，那不是更好？
“我…”秦湘玉欲言又止，此时的她如浮萍漂零般的无助。
“哐啷”声起，仿佛是人撞倒瓶罐在地，隔壁有耳！
“谁。”末无闻惊喊出声。
“你们到底是谁！敢诽谤楼烈大英雄！”纯朴的村民涨着愤怒的脸冲入门内。
“老头子呀，你没搞明白事理生什么气呢。”村妇拼命拽着他的胳膊劝着他。
“谁敢说楼烈大英雄的坏话，就是与我作对！”
“大叔，你听我说…”末无闻准备解释清楚事情的来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