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瓷祭

“谢谢你们，再见。”马里奥又去和别桌的客人嗑叨。
走出披萨店胡国华对着何天坤说道“说来也巧，老外说你们住的那家旅店创始人可是在咱们中国发的财回来购置的物业。”
“你看，那个旅店的名字porcellana 我用翻译软件转过来的意思就是瓷器。”末无闻把手机递给大家传看。
城不大，一会儿工夫他们就回到旅店。末无闻依旧搭着黎骁迈的肩膀上楼，这可是平安无事。大家在房间里各自给家人朋友发信息报平安之后，时差的缘故大家就开始昏昏欲睡。
啤酒有点喝多，黎骁迈三更半夜被尿憋醒，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妈呀，那个老头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进的屋，在门口依旧是端着酒杯向他举了举好像是干杯的意思。
黎骁迈拿起枕头就扔过去，嘭的声头砸到紧闭的大门又掉落在地上，那个老头子骤然不见。“怎么就阴魂不散的缠着我，我和你他妈的无冤无仇。”黎骁迈骂骂咧咧的起来捡枕头。
可是当黎骁迈躺下去的时候，那个端着酒杯的老头又出现在门前。“你到底想干什么？”黎骁迈干脆坐起来对着那老头子说。
那老头子还是一言不语，只是端着酒杯偶尔的啜一口，又把酒杯端在胸前。黎骁迈心想可能是老头子不懂中文听不懂他说什么，可他又不会意大利语。这如何是好，黎骁迈挥挥手做了个让老头子走的手势，可是依然无效。
嘀嗒，黎骁和把灯打开奇怪的眼神看着黎骁迈说“哥你中什么邪，一个人嘀嘀咕咕的。”
“刚刚那个老头子又出现了。”黎骁迈也是不明白这死老头为什么就找他。
“哪有什么老头子，哥，你是见鬼了吧。”黎骁和是没看到老头子，但是他相信黎骁迈是真的看到些什么，是人最鬼不知道。
“洋鬼找我也没用，我又不会什么鸟语。算了，不睡了反正我也没睡意，不知道是不是时差的缘故，等到天亮之后我们就换个旅店。”黎骁迈的胆子也是久经风雨洗炼，鬼就那么远远的看着他是吓不住黎骁迈他的。
“那我也不睡了，看看电视节目吧，听说国外máo piàn都在电视放的…”黎骁和找到遥控器按启电视。
“等事办好让胡先生带你去开洋荤，不过希望你别中奖带病回家。”黎骁迈笑着说着。
突然黎骁和拉着躺在床上看手机的黎骁迈“看，快看电视机！”
电视机刷刷刷刷的冒着雪花突然出现《癸水》三个字马上就消失，然后又是片雪花，出现《壬癸水》三个字又消失，这样往复循环着两三次终于恢复正常，播放着电视剧。
“怎么可能呢，《癸水》是天师符，我打个电话给师父让他过来看个究竟。”黎骁迈立即拿起手机打电话给末无闻。
如此诡异的事情，末无闻马上就和何天坤赶到电视机前。黎骁和也是急切的说道“师父，真的，是我先看到电视机屏幕上出现《壬癸水》！”
“除了这些还有什么怪异的事情？”末无闻问着黎骁和。
“师父，我刚刚在房里又看到那个老头子。”黎骁迈上前又敲了敲电视机，可是再也没有显示出《壬癸水》，即使关掉电视重启也是如此。





青瓷祭 第一百六十章 吸血鬼
天师符的记号出现在万里之外的意大利，而且是显示在电视机屏幕上。如果不是黎骁迈黎骁和两兄弟都这么说，末无闻会认为是谁看花了眼。
本来他们准备换旅店，如此一来末无闻定决定再住宿看看到底将会出现什么样的情况。反正到目前为止没有看出什么危险，末无闻反而觉得有人在暗中为他们指示着什么。
他们就这么坐在房间里等待着晨曦的到来，电视机一直放着电视节目没有任何异常也没有所谓的xiǎo diàn ying，而那个端着酒杯的老头子也没有再出现。
天亮之后胡国华到旅店接他们去米兰城，老板娘客客气气的对着出门的他们打招呼。米兰东方瓷器公司座落在效区不起眼的一幢大楼二楼。
走入大楼，首先印入眼帘的印象就是干净整洁，一盆盆的绿色植物整齐的排列在门厅两侧。水磨地板，水磨楼梯打磨出一个个栩栩如生的图案，墙壁上挂着不少色彩艳丽的油画，古式的吊灯泛着微黄的光芒。
前台的秘书和胡国华叽哩咕噜的说了几句之后便微笑的起身推开老板办公室的门进去，一会儿便推开门做个让他们进去的手势。
他们一进门，秃头的老板便从办公椅站起来走向他们伸出手来用中文打招呼“大家好，我是路易基。”然后示意大家坐在镶金边手工提花面料沙发套的沙发上。
路易基从抽屉里拿出张照片递给胡国华用意语说道“让你的朋友看一看图案是不是你们所感兴趣的东西，但是实物不在我这里。不过你们千里迢迢从中国赶过来，肯定知道这片瓷器的价值不凡。如果感兴趣的话我和瓷片持有者约定时间让他们带着瓷片过来。”
何天坤拿起照片左右端祥，从拍摄的各种角度来看青熊瓷片确实与末无闻的青瓷片除了图案之外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胡先生，你跟他说。我们有诚意才会这么远赶来，不过我们要鉴定瓷片的真伪才能确定值不值钱。”何天坤把照片递给末无闻转身对着胡国华说道。
倒立的熊图案的青瓷片釉色青碧光泽柔和，晶莹滋润胜似翡翠，青瓷断面则呈微黄色与末无闻的青瓷片一样。从照片来看末无闻确定眼前看到是真的青熊瓷片，但是真假必须得看实物而且末无闻记得在沙漠之城里青凤凰瓷片和青麒麟瓷片相遇会产生共鸣。
路易基听过胡国华的翻译，便拿起电话叽里呱啦的说些什么便对着胡国华说“胡,这张照片你们拿着。你对你的朋友们说瓷片在银行保险箱里，他们取过来这今天是来不及了。明天这个时候在这里见面，我的朋友会把瓷片带到这里。”
大家刚刚走出公司门，黎骁迈便嚷着“取个瓷片还得等上一天，这些老外的办事效率的确是无话可说。”
“今天有空，我带你们去duomo,就是米兰大教堂那里逛逛。galleria vittorio emanuele {有名的拱}还有蒙特拿破仑大街{via montenapoleone}是米兰和意大利最优雅最昂贵一条购物街，以时装和珠宝商店而闻名。中国人来米兰的必去之处，去大购。”胡国华把车停在附近的停车场说“我们走过去。”
广场上到处都是飞在天上踱在地上的鸽子和拥挤人群，广场的左边就是著名的带着圆顶玻璃顶棚的拱廊街，地上也是磨出色彩艳丽的各种图案。
末无闻他们只是走马观花的看，他们又没钱也没兴趣去看奢侈品商店。而老何有钱但是对穿衣打扮也是不感兴趣，所以只逛一下便是不耐烦。黎骁迈嚷着“师父，这些东西有什么好看的，我们又不买还不如回旅店睡觉，昨晚没睡好犯困。”
“咦，这么巧啊。我们又见面了。”黎骁迈的睡意马上就被惊走，眼前居然是赫连榕！
“难道她真的一直在跟踪我们？”末无闻感到这么频繁的偶遇未免太不靠谱了，嘴里还是客气的没话找话“是巧，姑娘你买东西呀。”
“看看，你们继续。我去前面的文艺复兴百货商场{la rinascente}看看，大家再见。”赫连榕对着他们挥手告别，霎那间淹在人群中。
末无闻还在望着她离去的身影，实然感到挎包被人用力扯断转身看到个人正拿着他的挎包准备逃跑。黎骁迈如饿狼扑食般的迅速扑倒那个人夺回挎包，掐着他的脖子骑在他身上黎骁迈握着拳头就准备打下去。
“别打，不惹麻烦。东西在就行。”黎骁迈的手被末无闻挡住。
“大家小心点，这些吉普赛人就是以偷窃抢劫为主。”胡国华习以为常的说道。
他们沿着热闹的街道往停车场走，末无闻直觉告诉他有人在跟踪着他们。他走到老何身边悄声说“你看后面是不是有可疑的人跟着我们。”
老何立即喊着“胡先生，我们去这鞋店看下。我看呀出门旅游就得穿运动鞋，不然的话走路太多脚不舒服。”
何天坤转身的时候看到刚刚抢末无闻包的人不远不近的跟着他们，手机拿在耳边和谁通话着。何天冲急走步扯了扯胡国华的胳膊说道“胡先生，那个抢劫的小子跟着我们是不是想找事。”
“我们别理这些人渣，停车场马上就到，我们继续走别停下来。”胡国华大步流星的走到收费停车场。停车场停满车，但却看不到几个人影。
末无闻在停车场左张右望没有看到那个抢劫他的人，等到大家都上了车他也准备迈上车。突然末无闻觉得有人掰着他的肩膀，一股热气吹在他的颈部。末无闻猛的转过身来，只见那个抢劫过他的吉普赛人瞪着猩红的眼睛正张开血盆大囗准备对他咬，一股浓浓的酒味从他的嘴里传出来令人呕吐。
末无闻用力一推一脚就把那人蹬倒在地，哪知道那人倒地也不哼声立即爬起来扑向末无闻，这会儿倒是抓住末无闻的手臂，一口就咬下去。
看到末无闻与人打架，黎骁迈和黎骁和立即下车冲了过去，黎骁迈一拳狠狠的击在那人头上，那人顿时鲜血直流抓住末无闻的手便松开，但是那人却没有痛苦的感觉，反而不停的用舌头舔着从嘴唇流出的鲜血。
那人还是继续冲过来，这时候从停车场的另侧冲年两个人死死的抱住他。其中有个人裂开嘴对着末无闻陪着笑不知道叽里呱啦说些什么。
此时下车的胡国华急着上前与那人交流之后对着末无闻说“那人说他的朋友酒醉，向我们道歉。”
“酒醉？刚刚还在广场抢我包。一路跟踪到停车场，醉酒的人哪能如此清醒。”末无闻对着胡国华说道。
“算了，我们在别人的地盘。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们回旅店吧。”何天坤上前把末无闻拉到车里，车子迅速开出停车场向旅客开去。
“师父，你说他会不会是吸血鬼，大白天就想咬人。”黎骁迈不知从哪里冒出来这个念头。
“大白天的哪有吸血鬼，而且他那么丑，吸血鬼可都是苍白贫血的美男子。”末无闻看过些吸血鬼电影，多少知道些情况。
“世界上哪有什么吸血鬼，那都是电影演的。那个人只不过个下三滥的吉普赛人 我而己。”胡国华一边开车一边对着他们说道。
汽车穿越大街小巷终于又安全回到旅店，没有人跟踪一切都很正常，也许那个人的确是个醉鬼。
回到旅店胡国华对着他们说“今天晚上我有点事不能过来陪你们吃饭，你们去酒吧或者披萨店吃点吧。这里会说英语的人不多，有什么事打电话给我。”
大家送胡国华出旅店，劳累的末无闻一下子瘫在沙发上。突然他咦的声站起来，末无闻肯定他的行李箱在他们不在旅店的时候被人开过。因为他箱子的小锁他记得清清楚楚挂在行李箱的左侧而如今却挂在右侧。虽然行李箱里什么都没有，但是又是谁潜入房打开他的行李箱，目的又是为何？
末无闻把心中的疑惑说出来的时候，大家都去检查自己的行李箱。
“我的行李箱好像被人动过。”
“我的也是。”
每个人的行李箱都有被打开过的痕迹，但是什么都没有少。也许他们只是为了寻找什么东西，也许只是个普通的小偷溜进房间。
“我们还是换个旅店吧。”何天坤拿起手机打电话给胡国华，不知道打了几次胡国华的手机都是处于关机状态。
“怎么办？”电话打不通，他们又是语言不通，又没交通工具怎么换旅店，何天坤也是不知道如何是好。
“怕什么。我们今晚就看看到底是谁故作玄虚，大家挤在一个房间轮流休息看他们还玩出什么花样。等等我查查报警号码是什么。如果有情况我们立即打电话给警察。
“师父，查询到宪兵的电话号码是112。”黎骁迈的反应倒是一如往常的敏捷。




青瓷祭 第一百六十一章 从电视机里冒出来的鬼
末无闻他们旅住的小城并不大，从旅店前的那条鹅卵石街道一直往右走就是市中心广场，末无闻又找到昨晚上的披萨店。老板见到他们便热情的走过来叽里呱啦说着末无闻听不懂的意大利语。
“pizza{披萨} ieri{昨天}。”末无闻重复着两个简单的单词，用手笔划着吃披萨的动作。
店老板倒是马上明白末无闻的意思，对着他伸出大拇指便和服务员嘀嘀咕咕的说着什么。
“不错呀。师父你还可以当翻译。”黎骁迈笑着说着，笑着笑着他的笑容突然变得僵硬。因为黎骁迈发现他们正对面的那张饭桌后坐着的人就是那个在大教堂广场抢劫过末无闻的吉普赛人。虽然那人现在是衣冠楚楚，头发也打着发胶，脸色略显苍白，但是他的五官黎骁迈可是记得清清楚楚就是那个抢劫未无闻的吉普赛人。
那个吉普赛人看到末无闻他们也没有惊慌装作不认识的样子站起来去结账，经过他们身旁的时候反而是非常有礼貌的微笑着问候他们“buona sera。”
这句话末无闻听懂是晚上好的意思，但是他就不明白为什么眼前的吉普赛人好像换了一个人似的。末无闻在想到底是吉普赛人在演戏还是他们认错了人，眼前的人和醉酒的吉普赛人虽然长得一模一样但是无论如何都挂不上钩，不像是一个人。
末无闻想问老板这人是谁可是语言不通交流不了，而胡国华自从下午一别就再也联系不上。
披萨端上来他们也无心品尝美味，胡乱吃几口喝了点酒，大家便决定回旅店休息。走到旅店门口末无闻突然对着黎骁迈说“你一个人先上楼梯，试试能不能看到那个老头子。”
末无闻发现每次黎骁迈遇到那个老头都是一个人，这又是什么原因。旅店鬼魅一般忽隐忽现的老头，电视屏幕显示天师符的记号，米兰大教堂前对他抢劫的吉普赛人，披萨店里那个和吉普赛人长得一模一样的人。这一切都是刚刚到意大利遇上的怪异事情，末无闻也想不出如何解释。
“师父快来，那个老头在楼梯上喝酒。”黎骁迈也是轻轻的喊着怕又惊出老板娘里嗦，他们又说不懂，麻烦。
末无闻赶紧跑上前，哪有什么老头，只有陈旧的楼梯在昏黄的灯光下给人种阴森森的感觉。
“你们一来，他就消失不见。刚才他就倚在这里喝酒。”黎骁迈敲了敲木楼梯，咚咚咚做响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到房间末无闻说“明天不管怎么样我们都换个旅店最好换个城市，这个城市给我太诡异的感觉。今晚我们就亮着灯睡觉，你们休息我来守着等待黎明的到来。”
“我们轮流睡觉，明天还得办事。你不睡吃不消的，无闻。”老何连连打着哈欠。
就在此时，没有人按遥控器电视机忽然自动打开满屏幕都是雪花点嗤嗤嗤嗤嗤作响，几秒钟之后雪光噗的声散开，屏幕的正中间冒出个绿点开始旋转起来，刹那间屏幕上显示出三个绿色的大字《癸水》，末无闻口袋里的青瓷也开始嗡嗡作响。
突然噗的声电视机里冒出张似笑非笑的脸，还没等他们他们反应过来，从电视机里竟然冒出来个老头手里拿着酒杯站在他们面前。尽管老头白发苍苍，但是稀疏的头发依旧吹得整整齐齐，脖子系着条绿色的真丝围巾，方格图案的衬衫塞在半黄色的吊带裤，整个人就是上个世纪初的衣着打扮。
但令人惊奇不已的是，老头子张嘴居然是口不太标准但是能够听懂的普通话“你们是什么人？”
“是他，在楼梯口的人就是他。”黎骁迈尖叫着。
“你们是什么人？”那个老头又是重复一遍。
从显示{壬癸水}的电视屏幕着冒出来会说普通话的老头，多少应该与天师有点渊源。末无闻干脆开门见山从文件夹里拿出青熊瓷片的照片递给老头。
“你们从哪得到的照片？”老头惊诧的眼神看着他们，握着酒杯的手微微颤抖。
“你认识熊青瓷？”末无闻更是惊讶。
“本来就是我的东西，我怎么不认识。我记得当年我找到瓷片的时候还在昆仑山经常喝你们西北关中的龙窝酒，醇香浓郁。”老头子说着说着闭上眼睛回味起来酒香。。
笃笃笃笃，脚步声从楼下渐渐走到楼上。老头听到响声眉头一皱便嗖的声消失在电视机屏幕里。大家都屏着呼吸举起椅子盯着大门，到底会出现什么状况。
可是脚步声走到大门口停止下来，仅仅是几秒钟便笃笃笃的往楼下走去。
大家互相望着松了口气，可是三更半夜这脚步声又是谁的？黎骁迈走到门口准备就把门拉开看看究竟是什么情况。
“别开门。”何天坤冲上去按着黎骁迈握着门把手的手接着说道“脚步声已经消失，万一我们出去脚步声又回来怎么办……”
可是老头子好像受了惊吓躲在电视机里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依照老头的说法青熊瓷片是他的，东方瓷器公司和他又是什么关系呢？还有这老头到底是什么来历，是人是鬼还是妖。”末无闻对着何天坤说。
“人怎么可以钻进电视机里啊，肯定是鬼！”黎骁迈第一反应就是如此说。
“也不一定，你忘了我还掉到过镜子里去。”末无闻立即想起那场相似的经历，人可以掉入镜子当然也可以掉入电视屏幕里。
“那我们怎么办？”黎骁和可是满脸的懵懂。
“天明去那公司再说，待会我们要在车子睡觉，这一天天的睡不好受不了。”末无闻闭上眼睛休息。
天亮之后胡国华匆匆来到旅店说“你们没看到我的手机吧，昨天回家才发现手机丢了，打电话总是关机。”
“难怪我们找不到你。”
“有什么事？你们把电话号码给我下，我存到手机里”胡国华拿出手机按来按去。
“没事，后来我们到你带我们去过的披萨店里吃披萨。对了你知道我们看到谁？”末无闻没有说出老头从电视机里钻出来的事，末无闻怕胡国华误认他们是疯子，对他所说的话不再相信。
“谁？”
“就是那个抢劫我的吉普赛人，不过穿着打扮，言行举止完全是另外一个人。”
“怎么可能呢。你们第一次来到欧洲看到的老外都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人，我当初也是奇怪怎么老外长得都是一模一样。”胡国华笑了笑说道。
“他们真的就是一个人。”黎骁迈坚持说道，他相信自己的眼睛。
“好好好，等我们从米兰回来我去问问披萨店老板你们遇到的是谁。走吧，迟点是上班高峰期堵车严重。”胡国华拍了拍黎骁迈的肩膀拉开门出去。
清晨的时候下了场雨，有些凉意但是空气清新正是睡眠的好时节，再加上昨晚上只有短暂的睡眠。随着汽车的颠簸，末无闻渐渐的睁不开眼居然睡了过去。
睡梦中末无闻恍恍惚惚的走出汽车吓了一跳，怎么汽车又转回到旅店，他转回车拍着车门喊道“胡先生，你开错地方了。”
半天也没人反应，末无闻拉开车门他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车内居然是空无一人！
“人到哪去了呢？难道是我睡过去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事情。”末无闻心想着左看右看，不知不觉迈进了旅店。
老板娘看到他上前不知道说句什么话，末无闻虽然听不懂，但却能看道她那不怀好意的假笑。
末无闻扶着楼梯上楼开锁推开便慌慌张张立刻关上门，因为端着酒杯的老头正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看到末无闻伸直手臂做出敬酒的手势。
“我的朋友呢！”末无闻焦急的问道，
“你的朋友我怎么知道在哪里，不过我保证他们目前都还安全。说说你们怎么会有那张瓷片的照片。”老头站起来走向末无闻。
“米兰东方瓷器公司的广告策划用的就是青熊瓷片的图案。”
“那你们为什么而来？”老头的眼神突然不再有醉醺醺，瞬间变得犀利盯着末无闻。
“赚钱！”末无闻毫不犹豫的说道。
“一块破瓷片能值多少钱，让你们大老远的赶过来？”
“我也不知道值多钱，即然是你的东西，你开个价卖给我们。”末无闻努力把自己当成贪婪的商人。
“我手中没有瓷片，但是瓷片是我的。”老头此时的眼神渐渐褪去光芒，变得浑浊不堪。
“丢了？被抢了？还是怎么了？”末无闻迫切的提问着。
“我想要回属于我的东西，不惜一切代价！”老头浑浊的眼神突然波浪汹涌，流湍出的都是愤怒。
末无闻也猜不透老头是什么意思，干脆就不说话听他接着说什么。
“如果你们想活着回去的话，就得听我的话。”老头的神情缓和下来，啜了口酒又重新坐回沙发。
“我也可以摔坏电视机。”末无闻倒是不怕老头的恐吓，不紧不慢的说道。
“呵呵，你以为我活在电视机里？”




青瓷祭 第一百六十二章 吉普赛人
末无闻也是懒得与他说话，干脆以不变应万变坐到沙发上瘫着休息。
“就算你的好奇心好像一点都没有，难道你都不担心你会死在异乡？”老头的语调很平缓但却是直白白的恐吓着末无闻。
“那你说我该怎么办。”末无闻平静的说道。
“最近有没有人跟踪你。”
“这，好像没有。不过不知道算不算那个经常遇到的吉普赛人。”
“跟着他你会发现秘密的…”老头子故作玄虚，说一半话留一半话停了下来。只听到轰隆轰隆雷响，霎那间狂风骤雨噼里啪啦的敲打着玻璃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