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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杀1894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陌路慢行
“有兴趣试试吗?”于寒说着向外一指:“旅部就有一个靶场。”
莫里茨当然不会拒绝了,虽然退役了,但对qiāng的喜爱早已深入骨髓。
见文森特也露出一脸痴迷状,于寒干脆将众人都带去了靶场,人手一支94-1式,一百发子弹,连穆麟德也没拉下,一口气打了个过瘾。
莫里茨从一百米一直打到八百米,验看了靶纸之后说道:“有效射程能达到五百米以上,精度也非常高,而且射击这么长时间,qiāng栓拉动仍然不费力,抛壳也很容易,这种桥夹供弹也比曼利夏漏夹要方便,随时可以将弹匣压满,而不用打光子弹。虽然我不想承认,但事实就是如此,它比1888式委员会步qiāng好太多了。”
说着目露渴求之色:“指挥官阁下,这几支qiāng能不能卖给我?每支我出三百,不,五百块银元!”
于寒与穆麟德对视一眼,哈哈大笑起来。这莫里茨虽然做了商人,但骨子里依然是个军人,一看到qiāng,商人的那些弯弯绕绕荡然无存,也让于寒对他生出不少好感。
于寒笑道:“我和穆麟德先生特地请两位过来,就是为了验证一下这支qiāng的性能。我保证,你会拥有这款qiāng的。具体事项就让穆麟德先生和你解释吧。”
穆麟德说道:“老伙计,我和于刚刚谈妥了一个协议,还没有签署,因为这款qiāng的制造技术是一部分。你既然来了,正好作个中间人。”
随后几人合计了一番,将委托协议签订下来,除了派遣留学生、招聘教官、购设备外,于寒提供94-1式的图纸参数,作为回报,94-1式量产后,每支以二十块银元的成本价{注}售卖给于寒,但限于五万支;
8*50mm无烟huo yào弹 5元/100发,采购300万发,小计15万元;
11.43mm机qiāng弹10元/100发,采购1000万发,小计100万元;
9mm手qiāng弹3元/100发,采购100万发,小计3万银元;
以上两项合计118万银元,折合84.2857万两白银,加上千分之五的定金这三种子弹是现在就要购买的,但数量过大,一时根本无法筹集到,好在8*50mm无烟huo yào弹以及11.43mm机qiāng弹现在都是是主流,英、法、德、美、瑞典肯定都有存货,穆麟德保证半月之内就能拿到,至少步qiāng弹不成问题。
于寒取出二十万两银票作为定金,等货到之后支付尾款。
送走两人后,于寒往后岭山营地的兵工作坊发电间询,得知已经改装了五千支村田二十二式,也就是改装成94-1式;迫击炮弹也装了近千发,能有这个成绩,当然是扩大了规模,光是工人已经到了上千人,那里已经是个不折不扣的兵工厂了,不过还停留在手工装配上。
要想工业化、近代化,不是一蹴而就的,得有基本的工业基础,这就得慢慢来了,等一切步入正轨,他才能彻底从救火队员的身份中摆脱出来。





猎杀1894 第115章 灵机一动
送三个德国佬离开后,于寒一算帐,合着一支改良后的步qiāng技术就卖了五十万银元?五十万银元好像也不少了。即使没有94-1,毛瑟公司几年后也能研发出98k了。
七月二十一日,杨从望传回消息,聂士诚的武毅军已集结在宁河镇一带,大量粮食辎重也运往宁河驻地,据他判断,是要走陆路出山海关;
同一天下午,欧胜也从锦州发来电报,驻扎山海关的宋庆部毅军最近频繁派出探子,探察关外情况,特别是锦州一带,每天都能发现不少形迹可疑之人,更重要的是,这些人与当地许多绺子来往密切,起初没有在意,还以为是胡子出来踩点,后来抓了几个探子之后才知道是清军派来的。
于寒授意参谋部对两部人马嘉奖了一番,又叮嘱他们注意自身安全,特别是欧胜部,不要小看那些胡子,他们熟悉本地环境,独立团可能早就被对方盯上了,只是没有油水,又全身是刺,所以对方比较忌惮;如果和清军勾结起来就不一样了,光是提供情报,就够独立团喝一壶了。
若是发现胡子或探子刺探,拿下再说;要是对方规模小,就剿灭了事;以后辽西肯定也要占下,胡子的事处理得越早越好。
于寒又让杨从望别放松对武毅军的侦察,陶黑柱的三旅也提防花园口等方向,防止聂士诚虚晃一qiāng,最后还来个水路进攻。
兵工厂新装配的五千支94-1式中,三千支配给了二旅,两千支配给了三旅,只是每人只能分到三十发子弹,不过从与镇边军交战的情况看,三十发子弹也够了;
等到半月之后,订购的子弹到了后,兵工厂也能再组装出两千支94-1式,届时救国军将整体换装,清一色的无烟huo yào弹。
于寒又询问了一下奉天的情况,得知守军迟迟没有出来,被特种连袭扰是一方面,于寒估计是等着山海关方向一起出动,来个南北夹击,甚至是辽阳、营口、金州三面夹击,好让救国军顾此失彼。
对此,于寒以不变应万变,只要解决了山海关方面,奉天之敌不足为虑。
忙完这些后,于寒看到罗永兴跟在江海生身后走来,似乎有话要说。
于寒见状招呼道:“罗参谋,今天的事情办得很好,没丢咱们救国军的场子!”
罗永兴立正敬礼道:“谢师长夸奖,这是卑职的本份!”
于寒看了看江海生,笑道:“这个参谋挺不错,你在哪招来的?”
江海生得意道:“也就是十来天之前,他原本是五团的一个士兵,我见他能识文断字,当一个大头兵可惜了,就厚着脸皮把人要了过来,让他当了旅部参谋,没想到真捡了个宝。”
于寒点点头:“不错,你确实捡了个宝。罗参谋,别拘束,你看,我们年龄差不多大,现在也不是谈公事,放松一点,坐下说话吧。”
“谢师长!谢旅长!”罗永兴说完端坐在下首,腰板挺得笔直。
于寒问道:“你是哪里人?在哪里上读书的?”
罗永兴站起身来了个立正:“报师长,我祖籍是赣南,后迁居粤省。先是念私塾,接着念了几年传教士办的洋学堂,之后又留学法兰西。”
于寒笑道:“坐下说,我只是好奇。你学的什么专业?”
罗永兴有些不好意思地答道:“我学的是建筑,现在来说作用不大。”
“哈哈,我的看法恰恰相反,作用太大了。”于寒笑道:“你暂时就先在二旅干吧,以后辽东肯定要大规模建设,你到时就有了用武之地。”
罗永兴顿时激动起来:“谢师长!”
“我看你刚进来时似乎有话要说,有话就直说吧。”
“是这样的,有些话我问出来可能不太合适,但我实在是想弄明白。”罗永兴说着忐忑起来。
于寒的好奇心顿时上来了,他摆手道:“无妨,你问的肯定不是私事。但凡公事,除了军事机密,每个人都有知情权。”
罗永兴瞅了瞅于寒,一咬牙问道:“师长,你是准备占一块地盘,做一方诸侯,还是有更大的打算?”
江海生却是吓了一跳,连忙斥责道:“放肆!这种话也是你能问的?还不赶快退下!”
于寒却一摆手:“没事,问得好!相信很多人都有这个疑问。大家都知道,咱们又是占地,又是扩军,又是剪辫子,最近更是攻占了辽阳,和清廷之间已经没了缓和余地。
辽东大多人也不想再回到朝廷统治下的那种日子,否则,他们将失去土地和现在的生活,以及没有压迫、自由自在的日子。我也不愿意付出的一切付诸东流。
这样说吧,逆水行舟、不进则退;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你明白了吧?”
罗永兴目露激动之色:“谢师长!还请师长宽恕卑职冒犯之罪。”
于寒故作诧异道:“咱们的军规和军管条例中,没有这项罪名吧?”
罗永兴一个敬礼后又问道:“师长胸襟宽广,卑职佩服;我还有一个问题,不知道该不该问。”
于寒耐心地说道:“问吧!”
罗永兴倒是更加忐忑起来,不过还是问了出来:“是!师长,请问,如果您大业有成,会建立一个什么样的秩序?”
于寒哈哈一笑道:“你是想问我是想建立一个法兰西那样的国度,还是想当皇帝吧?”
罗永兴:“…”
于寒叹了口气说道:“朝廷与倭国一战,水师就不说了,陆军人数众多,武器精良,也不乏血勇将士,却一败再败,知道为什么吗?”
这原因是深层次的,后世许多学者经过长期研究才归纳出来,罗永兴一个晚清理工男当然答不上来。
于寒也没指望他回答,而是接着说道:“根本原因,在于正攵体。腐朽没落的封建制度无法支撑工业化的进程,也无法掌控一支新型军队;
加上满汉隔阂,注定了朝廷不可能拥有全国性的号召力,也不会完全信任汉人,否则将倭军引入内地,举全国之力长久作战,倭国必败;很遗憾,朝廷做不到,百姓也不会响应;
那就只能靠朝廷自己了,但朝廷不信任汉人,偏偏战力最强的湘、淮两系都是汉人,既要用汉人,又要猜疑掣肘,面对上下一心、众志成城的倭国焉能不败?
以腐朽没落的八旗子弟,想要撑起一个几亿人国度的工业化,再掌握一支先进的军队更不可能,所以,三十年的洋务运动,最终在短短半年,被一个当年的撮尔小邦打回了原形。
话再说回来,即使没有种族隔阂,落后的制度也必将束缚国力的发展,工业强国、实业兴国都只能沦为空谈。
用经济学上的话来说,就是生产力决定生产关系,生产关系反作用于生产力。我的意思表达的很清楚了吧?”
罗永兴疑惑道:“生产力?生产关系?”
江海生就更不懂了,伸长了耳朵等于寒解释。
于寒倒是诲人不倦:“这是经济学中的概念,是德意志的两个伟大思想家卡尔和弗里德里希在《德意志意识形态》提出来的…”
罗永兴肃然起敬:“师长目光如炬、世事洞明;博学多才、文武兼备;永兴佩服!”刚接触于寒时,他顶多是畏服,现在则完全是敬服了。这才是个合格的——好吧,指挥官,而不仅仅是拥兵过万的土皇帝。
于寒心里别提有多得意了,这还是初二学的东东,要是玩起微积分、傅立叶级数,还不惊呆你们?
罗永兴一思索后说道:“师长,我觉得您应该办个讲堂,我想很多人都对这个感兴趣的。我现在知道了,您说的富国强兵是真心实意,您发起的扫盲班也有利于开启民智,在这个基础上,还应该拓宽百姓的眼界,让他们看到世界的真相,哪怕只是一角。”
江海生一听,连忙也说道:“对,师长,不但要开讲堂,还要著书立传,这样的话,你一定会流,流…”
于寒没好气地说道:“流芳百世。”
江海生一摸头道:“嘿嘿,对,流芳百世。”
于寒叹道:“江哥啊,你们几个跟随我最早,我就多说两句,行军打仗要学,识文断字也很重要,慢一点不要紧,每天学三个字,一年也能学一千字,咱们华夏的文字常用的也就那么多,每天挤出这点时间总能做到吧?”
江海生忙不迭地说道:“是,师长说的对。我以前觉得有qiāng杆子就够了,今天听你和这小子这么一说,笔杆子也少不得啊。”
于寒欣慰地说道:“你能明白这个,我很高兴。江哥,永兴,你们的提议都不错,这样吧,办讲堂的事以后再说,现在局势还有点紧,咱们换种方式:我把一些心得写下来,印成小册子,由你发放到在每个扫盲班里,每天说上一两条,允许辨论、反驳,言者无罪;
我还会写一部分析甲午战争的文章,你负责投往各国报刊,想必不久便会传遍大江南北。”
“太好了!”罗永兴激动道:“这样一来,既扩大了咱们的影响力,又打击了清廷的威望,可以说是一举两得。我一定将这事办得妥妥当当,一直到文章上报为止!”
于寒目光却凝重起来:“对倭一战中牺牲的将士,陆军中的左宝贵、永山、周家恩…;水师中的邓世昌、刘步蟾、林永升…;他们的事迹不应该被忘记,我都会一一写到。”




猎杀1894 第116章 风暴
七月十九日,京师街头。
“《甲午战争反思——泱泱大国为何败于撮尔小邦》?于寒,辽南救国军指挥官?这不是朝廷要讨伐的那个匪首吗?一个匪首竟然指点江山?”一个身穿短褂、戴着眼镜、足蹬皮鞋,打扮得不伦不类的中男子手上捏着一份报纸,自言自语地说道。
“诶,你看得懂洋文?这上面说得什么?”一个看似相熟的壮汉凑到跟前,瞪着眼问道。
“嘿,要想知道,就得恭敬点。”眼镜男子也不恼,弹了弹报纸说道。
说话间,旁边已围了一大圈吃瓜群众,一个个眼巴巴地瞅着满纸的蝌蚪文。
“少费话,说还是不说?”壮汉一急,上去就要揪眼镜男的衣襟。
“哎,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啊!”眼镜男吓了一跳,连忙往后退了退:“我念还不行吗?听好了:
首先,这是英吉利的报纸,tài wu shi bào!上面都是英文!”
眼镜男臭美地瞅了瞅周围,收获了一圈崇拜的目光,随后不紧不慢地念了起来:“清国与倭国之冲突,始于朝鲜壬午之变…战争爆发于公元1894年平壤之战,这个给你们解释一下,就是光绪二十年,好了,接着说…
平壤之战,一败再败,仓惶北顾;辽东之战,一溃千里;黄海海战,慷慨悲歌;威海之战,水师终焉;旅顺之殇,两万冤魂,人神共愤…”
眼镜男时而悲愤,时而叹息,众人听得一片唏嘘。
正在这时,一队如狼似虎的官差气势汹汹地赶了过来,为首的班头吆喝道:“你们围在这里干什么?都散了!散了!”
“不好,官差来了,快跑!”不知谁喊了一嗓子,众人顿时如梦方醒,刹时作岛兽散,唯有眼镜男还浑然不觉,依旧抑扬顿挫地念诵着:“究其原因如下:
一,缺乏预见…”
“你,妖言惑众,跟我们走!”官差一把揪住眼镜男,不由分说扭着就走。
“哎,你们干什么?这是报纸上说的,不是我说的…”眼镜男徒劳地挣扎着,却无济于事。
“哼,小子,你不是我们抓的第一拨了,到了衙门再解释吧!”
一个深宅大院中,一个通译模样的人拿着一份美国《世界报》,正为一个头戴六瓣瓜皮帽、身着丝绸马褂、年约五十的男子译读道:“究其原因,一,缺乏预见:倭国在明治维新之后,国力得到较快发展,同时在其固有的武士道精神影响下,产生了****,极具扩张性和掠夺性。
侵略并战胜华夏,是倭国的既定国策。1855年,倭国维新派政治家吉田松荫就主张:‘一旦军舰大炮稍微充实,便当开拓虾夷……晓谕琉球,使之会同朝觐;责难朝鲜,使之纳币进贡;割南满之地,收台湾、吕宋之岛,占领整个华夏,君临印度…’
吉田的这一思想,对他的弟子,后来成为倭国首相的伊藤博文、山县有朋等产生了深刻的影响,成为倭国政治家的主流思想…”
同一时间,广州、福州、厦门、宁波、上海,乃至万里之遥的巴黎、伦敦、纽约等地,到处在品读于寒的大作。
“原因二,战略原因。
倭国战时大本营在挑起这场战争之前,制定了海陆军统筹兼顾的‘作战大方针’。
其战略目标是在直隶平原与清军进行主力决战,打败清军,压迫清朝屈服。认为能否达此目标,关键在于海军作战之胜负。
为此,提出了两期作战计划:
首先派陆军一部进入朝鲜,以牵制清军;海军则寻机与中国海军主力决战,迅速夺取黄海制海权。
尔后作战则视海军胜败情况而定…
清廷方面,战前则没有明确的战略方针和作战计划。
由于清廷内部主战、主和意见分歧,相互掣肘,事先既未组成专门的作战指挥机构,更无统筹全局的战略指导。始寄希望于俄、英等国的“调停“,继则在海陆战端已启的情况下仓促宣战…从战略规划方面,倭国就已经拔了头筹…
原因三,装备劣势…
原因四,内部倾轧:
战争之前,以光绪帝恩师翁同龢为首的清流派和李中堂为首的洋务派关系日益恶化。
李中堂虽有宰相尊称,但当时清政府不设宰相,皇帝之下的最高机构是军机处。李中堂空有宰相的虚名,但只是北洋大臣兼直隶总督,长期驻地为天津和保定,没有皇帝召见,不得擅自进京。
在对倭宣战前,时任翰林院编修的帝党重要成员张謇就向翁同龢建议,将李中堂调往威海前线,而以湘系大臣接手署理直隶总督,“俾分淮系而制约之“。
出于对李中堂和淮军的疑忌,‘调湘军北来以分淮军之势,借以巩固京畿,而防内变’,成为帝党一致的观点,抑淮崇湘也就成了帝党的一贯主张。直接导致了甲午战争的前期变成了淮军单独对抗倭国全部军队的现象…”
紫禁城中,光绪帝再次拍了桌子,还好桌子够结实,否则已经换了好几回了。
“他这是要干什么?是要抽朕的脸?还是抽朝廷的脸?”
书房中,翁同龢、张謇、文廷式等被于寒归为清流的在朝官员一个不拉,脸上均是一副愤怒到极点的表情。
于寒写的文章中,将他们的作为归为战败的重要原因之一,就差直接说他们是mài guo贼了。如果于寒此时在场,恐怕已经被目光杀了千万遍。
翁同龢拱手躬身说道:“陛下,这于寒用心之险恶远远不止于此,抹黑朝廷是其一,其真正用意,一是离间朝中官员,使我等相互猜忌;二则鼓惑人心,煽动宵小之徒作乱,使朝廷顾此失彼,他则可借机积蓄力量;三则扬名,进而吸纳同流合污者…”
“可恨!其心可诛!诸位可有什么办法惩处此人?”光绪帝又一拍桌问道。
众人面面相觑,无人吱声。对方渐成气候,又有歼灭近十万倭军的壮举,连列强都忌惮三分,他们这些卖嘴皮的能有什么办法?
拿于寒没办法,禁报刊吧?又都是洋人的报纸,人家还讲什么yán lun zi you,根本不甩朝廷。看报的国人倒抓了不少,但大部分又被各国洋行、领事馆、教堂给保了出去,最终只能干瞪眼。
清流一系在光绪帝那里头痛时,作为战争最大的输家——李中堂也在老佛爷座前欲哭无泪。
《反思》一文为北洋说了不少公道话,但于寒的身份不对不说,文章还抨击了朝政,直接了当地说是朝廷的固有属性导致战争失败,这就把李中堂架到火上烤了。
不知过了多久,老佛爷脸色缓和下来,挥了挥吓死人的长指甲说道:“好了,本宫没有怪你的意思,你也不会做这种愚蠢的事。开战以来,你也累得够呛,这段时间就在京师休养休养吧。”
李中堂身躯一颤,惶恐低头说道:“老臣告退。”
几天后,这篇《反思》又被译成中文,以多种形式传播开来,被更多的知悉,形成一股难以抑制的舆论风暴,就像一干清流所分析的那样,清廷的形象一落千丈,同时救国军的形象也渐渐树立起来。
作为《反思》一文的作者、辽南救国军指挥官于寒,也引起了无数人的兴趣,要不是于寒住在旅部,有重兵保护,此时恐怕已经被记者包围了。
于寒却没顾上关心这些,得知清军尚未出动,他一不做二不休,又撰写起了战争纪实,分为一下几部分:
一,平壤之战;
二,鸭绿江江防之战;
三,黄海海战;
四,辽东之战;
五,金旅之战;
六,威海卫之战。
文章以客观的角度叙述了战争细节,从装备、士气、指挥协调等方面分析了每场战役的成败,同时也刻画了一个个悲壮的英雄形象,正像他所说的那样,将左宝贵、永山、丁汝昌、杨用霖、邓世昌、刘步蟾、林永升、周家恩等牺牲或自杀殉国的将领一一展现在笔下,文章的名字则盗用了前世看的战争纪实片——《燃烧的甲午》。好吧,从头到尾都是盗版的。
七月二十三日,战争纪实登报,这次在各国报纸上占了整整一版,不出所料,又激起了轩然大波,由于故事性强,甚至成了说书艺人的题材,在茶楼酒肆到处传诵,比《反思》一文影响面更广。
七月二十五日,于寒收到了两个消息:宋庆部、聂士诚部均无动静,这算是个好消息;
另一个消息可就令人头疼了:大量灾民在威海港登船,向辽南涌来,人数不下三万,这还只是第一批,港口外等候登船的难民更是接近了二十万。{注}




猎杀1894 第117章 教官到来
这个时代有灾民不稀奇,不过将这么多难民运上船运往辽东,除了清廷,还有谁会做?
毫无疑问,这是一场阴谋,或者说是阳谋。辽东不是人人安居乐业吗?你不是说朝廷不行吗?好,你行你解决,难民的事就交给你了。
于寒即使没把这么多灾民当成负担,但也被清廷恶心的不轻。以天朝上国自称的清廷竟玩这一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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