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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个王爷去种田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花花
拐个王爷去种田
作者:花花

重生古代,却面临被浸猪笼的命运!

前世,她被丈夫和表妹陷害,醒来一看,竟然穿成了乡村小萝莉?

面对软弱善良的爹娘,众多极品亲戚,陈果儿决定要保护亲人,走上勤劳致富的道路!

只是那个王爷,你那是什么眼神?

虾米?谁占你便宜了?人家救了你的命好咩?

呜呜呜,你不能恩将仇报啦……





拐个王爷去种田 第1章 重生小萝莉
头顶阴风呼啸,忽远忽近的嘬泣声夹杂着车轮轧地发出的叽扭声。殷果的喉咙火烧火燎的痛,身体随着摇晃的车身左右摇摆,晃悠的她想吐,这是哪里?
她记得刚在国外参加完为期一个月的国际医学研讨会,回到家却看到新婚的丈夫和表妹在她的婚床上翻云覆雨。
“这是股权转让书,我已经签了字。”殷果眯着眼睛,看着极力掩饰住兴奋的丈夫,捏住纸的两端撕开,再撕开,“你等着接离婚协议吧。”
话落,转身。
“你去死吧,你死了我们照样可以继承你家的医院。”
表妹疯了一样扑过来,眼前的景物快速转换,殷果感觉到身体急速下坠,耳边猎猎风声夹杂着一片惊呼声。最后的景象是表妹狰狞的脸,以及丈夫,不,是前夫扭曲的表情……
身下的车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殷果终于好过了一些,能感觉到疼,她应该还没死,现在是在医院吧?爸妈一定赶来了。
“她爹,这里离祖坟这么远,我可怜的果儿死后孤零零的,连个伴都没有。”
头顶上飘来一个哽咽的女声,压抑的嘬泣声伴随着呼啸的风声,令人毛骨悚然。
“小孩子家家本来就不能进祖坟,再说咱丫头还是因为……得了,赶快挖坑吧。她奶说趁天黑赶快埋了,省得被人看着。”
一个粗壮的男声响起,紧接着就是锹镐刨挖地面的声音。
埋了?
在巨大的恐惧下殷果拼命的睁开眼睛,眼前一片漆黑,鼻间充斥着草席的味道,她不是应该在医院吗?不行,她要告诉爸妈,她没死。
“爸,妈……”
殷果拼命的大喊,发出的声音却微弱的像蚊子叫,她想推开身上的草席,却连手都抬不起来。
“她爹,你听没听到啥动静?咋好像果儿的声音呐?”哽咽的女声带着一丝颤音,又害怕,又有一丝期待。
刨击地面的声音顿了顿,“扯淡,哪有啥动静?别自己个吓唬自己个。”男人呵斥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确定,继续刨击着地面。
“她爹,你说会不会是咱果儿死的冤,回来索命了?”女人抽泣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鼻音,小声问到。
“冤啥冤,别瞎寻思了,她自己个不争气赖谁?”男人的声音明显带了一丝怒意,刨击地面的声音更大了。
“放我出去……”
殷果再次大声嘶喊,她没死,她不要被埋。
“是果儿的动静。”
带着颤音的女声掩饰不住兴奋,凌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还没等殷果喘一口气,就被一股大力扯进怀中,温热的液体掉在她的脸上。
“我可怜的果儿,娘知道你死的冤,你带娘走吧,都是娘的错。”
殷果快被勒断气了,咳了一声,女人赶紧放开她,捧着她的小脸仔细端详着。
娘?欺负她失忆了吗?
面前的女人三十岁左右的年纪,白净的脸,身上一件蓝色洗的发白的粗布夹袄。挽在脑后的发簪上插着一支木头簪子,两只眼睛红彤彤的像核桃。
四周一片荒凉,明月,野草,七零八落的坟包。
旁边两三米远挖了一半的坑,坑旁边站着的粗壮男人。一身粗布衣裤上虽然打着补丁,却还算干净,头顶館着的发簪用一根木簪固定着。男人手中紧抓着锹镐,惊疑不定的看着殷果。
再低头看着自己身上半旧的花布裙子,脚上的布鞋滚着两圈马蹄边,本该修长圆润的四肢变得干枯瘦小,殷果彻底傻了。
不会这么狗血吧……
穿越?被埋?人家穿越都是穿成公主郡主啥的,怎么到了她这就变成了这些?
看着身下的平板车,刚才她就是躺在这上面被推到这来的。如果世上真有穿越这种事,那她要穿回去,她要保住爸爸的医院,更不能便宜了那对渣男贱女。
殷果扳住车沿用力撞下去,还没等撞到就再次被紧紧抱住。
“果儿,都怪娘不好,当初就不该订下那门亲事,也不至于有今天,你下辈子一定要投生个好人家呜呜呜……”
冷静下来的殷果放弃了穿回去的想法,她被表妹从二十五楼推下来,她没有勇气面对摔成馅的自己。
随着理智的回笼,关于这具身体的记忆逐渐进入殷果的脑海中,原主叫陈果儿,12岁。
那对中年男女是陈果儿的父母,陈守义和李氏,都是30岁,地道的庄稼院夫妻。这对夫妻育有一男两女,陈果儿的上面还有一个哥哥和姐姐。
事情要从两天前说起,同村的李二狗拿着陈果儿的一只绣鞋来到陈家。指责陈果儿不知廉耻,跟赵家订了婚却暗地里勾搭他,并且送他绣鞋做定情物。
赵家人得知陈果儿私通男子,找上门来要求退亲,并退还他们当初下定的聘金。
这个叫陈果儿的女孩以死证清白!
殷果用力搜索着陈果儿的记忆,却十分模糊。
“我,我没死。”
殷果气若游丝的解释,既然决定留在这个世界了,首先就要不再被埋,从现在起。
殷果,就是陈果儿!
“没死?”
李氏的脸上带着怀疑,轻轻推开陈果儿。一只手试探的放在她的鼻尖下,又摸了摸她的脸,似乎是确定了女儿没死,再次抱住陈果儿。
“我可怜的果儿,你真的活着。”李氏又哭又笑,转身朝陈守义招手,“她爹,果儿没死。”
“拦着她干啥,做出那种见不得人的事,还有啥脸活着?陈家的门风都让她败坏了。”
陈守义黝黑的脸上难掩怒意,手中的锹镐重重的摔在地上。
陈果儿感觉到李氏颤抖了一下,抱着她的手松了一些。
“你埋吧,埋活人是谋害,到了公堂也得砍头,全都死干净了省心。”
陈果儿忍着喉咙的疼痛,发出嘶哑的声音,愤怒的瞪着陈守义。他们对自己的女儿连最起码的信任都没有,这样的父母她不要。
“她爹,果儿也是你的亲闺女啊,你还不如让我们娘俩一起去死好了。”
李氏把陈果儿护在身后,幽怨的瞪着丈夫。
“你跟我说有啥用,现在死了算享福了,要是被人知道她没死,怕是……”
陈守义抓着头发蹲在地上,粗犷的声音里也带了一丝哽咽。
“她爹,不管怎样先把果儿带回去,好好跟她爷说说。”
李氏期期艾艾的看着陈守义,抱着陈果儿的手又收紧了几分。
陈守义点点头,将锹镐捡起来放到平板车上,推着母女俩往家走。
怕是什么,陈守义没说。陈果儿看着夫妻俩满脸愁容的样子,看来事情远没有解决,既然上天给了她重生的机会,她就必须活下去……




拐个王爷去种田 第2章 初交锋
明月,繁星,空气中飘荡着泥土的芬芳。
陈果儿用力吸了一口气,喉咙里的烧灼感减轻了一些,舒服的眯了眯眼。虽然这里没有现代化的设施,但至少空气清新,而且吃的食物都是纯绿色无污染,也算聊以安慰吧?
因为家里有个当秀才的大堂哥,陈果儿这个乡下小丫头也知道这里叫谢家窝铺村,因为谢家是当地的大户而命名。这里地处边塞,是魏国的属地,北边毗邻番邦。听说年号是壅禾,应该不是历史上那个魏国。
陈果儿坐在平板车上一路胡思乱想的回到陈家,整齐的院墙,大门外两侧分别是柴禾垛和粪堆。李氏下车推开厚重的大门,陈守义推着陈果儿走进院子里。
靠近大门左侧是石头堆砌的猪圈,右边是栅栏围的鸡窝,中间一大片菜园子。当中开辟出一条小路,尽头是东西各三间厢房,正中央三间上房,很周正的院子。
此刻上房里烛光摇曳,人影憧憧。没有想象中的悲伤氛围,反倒一派喜气洋洋,在院子里就能听到里面的欢笑声。
“这块枣红色的尺头最称二婶的脸色了,这个紫色配三婶正好,这两块藏蓝色的给爷和奶做夹袄。”
“这是怎么话说的,本来杏儿出嫁应该俺们当婶子的给添箱,现在反倒送俺们东西,这可咋好意思?”
“赵家不愧是官宦门第,光定礼都这么丰厚,估计这料子是皇宫里才有的。杏儿以后做了少奶奶,可别忘了多帮衬着点娘家。”
赵家?该不会就是要退亲的赵家吧?
陈果儿眯了眯眼睛,李氏扶着她趴在陈志义的背上往上房走,夫妻俩的脸色都不太好。
进了灶间往右拐走进东屋,陈果儿看着炕上地下满满一屋子的人,脑神经一抽一抽的疼。要不是拥有原主的记忆,想一下子记住这么多人还真不容易。
炕头一对六十多岁的老夫妻是陈家的当家人,陈靖庭和秦氏。陈家子孙繁茂,老两口育有四儿一女,女儿陈凤芝早已嫁人,四个儿子分别以忠孝节义命名。
老大陈志忠娶妻卢氏,育有一子一女,儿子陈颖怡20岁,两年前考中了秀才,是陈家所有希望所在。女儿陈杏儿16岁,穿着银红色妆花褙子,头上的金钗步摇左右摇晃着。拿着青杏的手腕上带着足金的镯子,面前摆了一大堆上等尺头,刚才就是她给大家伙发福利。
老二陈志孝,娶妻冯氏,育有两儿一女,分别是二郎,五郎和陈桃儿。
老三陈志节,娶妻戚氏,四个儿子,三郎,四郎,六郎,八郎,是陈家男丁最多的一房。
陈守义夫妇排行老四,陈果儿上面还有一个姐姐陈莲儿,哥哥七郎,不过此刻他们并不在这间屋子里。
原本闹哄哄的屋子在陈果儿一家三口进来的同时安静下来,每个人脸上表情各异,陈果儿快速扫过众人。除了其他人的脸上快速闪过诧异和厌恶之外,只有坐在炕上的陈桃儿脸色变了变,手中的尺头掉在炕上。
陈果儿眯了眯眼,刚才陈桃儿的袖子动了一下,她偷瞄了一眼旁边的陈杏儿,又快速的低下头捡起尺头假装看着。
“哎呦,果儿这是缓过来了?看这小脸煞白的,赶快上炕暖和暖和。”
大房的卢氏穿着宝蓝色缎面夹袄,在炕梢欠了欠身,满脸笑意的招呼着。
“你咋那么大方?这个家啥时候轮到你做主了?”
陈家的当家人之一秦氏穿着灰色粗布夹袄,瞪了一眼卢氏,手里拿着的藏蓝色缎面尺头用力朝陈志义抖了几下,一双三角眼恶狠狠的盯着陈果儿。
“谁让你背回来的?赶紧弄走,别脏了俺的屋子。”
陈果儿趴在陈志义的背上,明显感觉到他脊背一僵,紧挨着他的李氏死死的抓着陈果儿的衣襟,夫妻两个人低着头,一脸惶恐。
“娘,果,果儿已经死,死过一次,她……”
陈志义黝黑的脸膛憋的通红,吭哧了半天挤出的话还没等说完,就被一个油腔滑调的声音打断。
“老四,不是三哥说话难听。你家果儿要真死了还能落个贞洁烈女的好名声,可现在活了,这外面的人可不一定说什么喽。”
陈志节斜着身子,歪着头,坐在长条凳上,翘着二郎腿上下摇晃着。
“就是,俺们家桃儿也快找人家了,二郎还没说媳妇。这传出去,谁还敢跟咱们家结亲?”
二房的冯氏摸着膝盖上的枣红色尺头,白了一眼陈志义夫妇。
“你家果儿一看就是个没福的,听说赵家公子生的俊,书念的也好,人才更是没的挑。放着少奶奶不当,却看上了李二狗那个怂货。听说那小子都十八了还尿炕呐,他家院子里天天晒着尿褥子。”
三房的戚氏撇了撇嘴,眼睛却没离开手里的紫色尺头。
“三伯娘也知道赵公子比李二狗强的多,我又不傻,咋会放着赵公子不要,却跑去找李二狗呐?”
陈果儿的话让屋子里出现短暂的安静,所有人都露出疑惑的表情。当时事发突然,赵家又紧跟着找上门来,他们倒是没有想过这些。
“你是不傻,你是贱,看上了李二狗。”
陈桃儿的脸上满是鄙夷,眼底却流露出一丝慌乱。
“你都看不上,我能看上?”
陈果儿挑了挑眉,一句话噎的陈桃儿说不出话来,攥着拳头的指关节泛青。
“这孩子是怎么说话呐?”冯氏见女儿被陈果儿怼,脸沉下来看向陈志义,“老四你就是这么教她的?”
“情人眼里出西施,说不定果儿就喜欢这样的。”
陈杏儿轻蔑的看着陈果儿,将手里的青杏放进嘴里用力咬了一口。
“李二狗眼里的西施是杏儿姐吧?谁不知道李家找人来提了两次亲了?”陈果儿无视陈杏儿铁青的脸,转向陈老爷子,“我没做错事,是有人陷害我。”
虽然陈老爷子一直没说话,但陈果儿知道他才是陈家的当家,想在这里立足,就要得到他的首肯。
现在陈家分为两个阵营,一边是几乎整个陈家,另一边只有陈果儿自己。至于陈志义和李氏……陈果儿看着蔫头耷脑的夫妻俩暗暗叹气,估计是指望不上了。
不过没关系,就算只有她自己,她也能自证清白,陈果儿眼中燃起两簇火苗……




拐个王爷去种田 第3章 玩大了
“你,你胡说。”
陈杏儿用力咬着下唇,着急的看向卢氏。
卢氏微微摇了摇头,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转向陈果儿的时候已经换上了笑意,“果儿,大伯娘知道你心里委屈,可这话不能乱说,那绣鞋也不会自己跑去李家是不?”
“对呀。”冯氏一拍大腿,一脸的幸灾乐祸,“这下你怎么说?”
“出,出事的那天,我们果儿的鞋丢,丢了。”
李氏低着头,手紧紧的抓着衣摆,声若蚊讷的解释。
陈果儿轻轻的舒了一口气,李氏虽然胆小,但还知道保护自己的孩子,陈果儿对她的印象好了一点。
“丢了?哈。”冯氏冷笑了一声,翻了个白眼,“你当时不说,现在却说丢了。我看是遭贼了吧,还是家贼,你家果儿自己偷了绣鞋送给了李二狗。没想到人家又给送回来了,真是,我都替你臊得慌。”冯氏夸张的用手指刮脸。
李氏脸涨的通红,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站在她旁边的陈志义更是气的呼哧呼哧喘粗气。
“那就报官,让官府查清楚到底是丢了还是我送人的。”
身为一个现代人,陈果儿理所当然的认为有困难找警察,更何况关系着她的清白?这个时代虽然法治不够健全,但处理这样的小案子还是没问题的。
陈果儿的话好像一滴水掉进了沸腾的油锅,顷刻间整个东屋里就炸锅了,秦氏首当其冲,指着陈果儿破口大骂。
“你个不要脸的赔钱货,俺们老陈家是缺了几辈子德,积出你这么个玩意来,还嫌俺们的脸丢的不够是不?在家里丢磕碜不够,你还要上大堂?你勾搭野汉子还有理了是不?当初生下你的时候就该把你按尿桶里沁死。”
秦氏盘腿坐在炕头上张牙舞爪的叫骂,唾沫喷的到处都是,好像要下蛋的老母鸡。
“我是被陷害的,走哪都不怕。家里查不清楚,咱就找个能查清楚的地方去,我清清白白的,这锅我不背。”
陈果儿攥着拳头,虽然声音嘶哑,说出的话却掷地有声。
屋里死一般的寂静,所有人都震惊的看着陈果儿,并不是因为她被冤枉,而是她竟敢跟秦氏这么说话。
“你个死丫崽子,你跟谁说话呐?你娘就是这么教你的?怪不得能做出见不得人的事,他咋不陷害别人呐,还不是你上赶着撩汉子。我呸,尿泡尿淹死得了。”
仅过去片刻,秦氏就像炸了毛的老母鸡一样,枯树枝一样的手指着陈果儿破口大骂,又指向陈志义。
“老四,你就是这么教她的?你让个到处撩汉的小女表子怼我,你是不是恨我不死?陈家的门风都让你们给败坏了。”
陈果儿目瞪口呆,惊叹秦氏口才之流利,骂人之叼毒。当老人的这么骂亲孙女,也是绝无仅有了。
陈志义见炮火转向自己,吓得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险些把陈果儿摔下去。李氏赶紧抱住陈果儿,也跟着跪下。
“对不起娘,都是俺的错,您要怪就怪俺吧。果儿她小,又差点死了,您老就不要跟她计较了。”陈志义咣咣磕头,一边的李氏也跟着磕头如捣蒜。
“爹,娘,求二老行行好,饶了果儿吧。她不懂事,您老就原谅她这一次吧。”李氏一边哀求,一边搂着陈果儿的肩膀往下按,“果儿,快点给你爷奶磕头认错,说你再也不敢了。”
陈果儿梗着脖子没有动,身为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现代人,她不习惯下跪。
“用不着,俺们可受不起,你去拜管仲吧。”
秦氏抹耷陈果儿一眼,扭过身子转过去。
“噗!”陈志节噗嗤一声喷了出来,在看到陈老爷子阴沉的脸之后,摸了摸鼻子扭过头。
陈果儿怀疑的看着陈老爷子,黝黑的脸膛上有一抹可疑的暗红。屋子里除了陈志节之外,身为秀才的陈颖怡也尴尬的别过脸,至于其他人则没有什么反应。
看来这件事只有他们四个人知道是怎么回事,陈果儿快速的搜寻着曾经学过的知识,除了管仲是齐桓公的丞相之外再没有其他了。
书到用时方恨少,陈果儿好恨自己当初为什么不好好学历史。念头一闪即逝,现在可不是她胡思乱想的时候,陈果儿快速收回了心神。
“我没错,出了事你们不想办法查清楚真相,反倒帮着外人害家里人,这就是陈家的门风吗?”
陈果儿义正言辞的大声说道,这些人为了自己的私欲就要牺牲她吗?
她不同意!
屋子里静的连掉根针都能听到,谁都没想到向来柔顺的陈果儿竟然变得如此强悍,不光顶撞秦氏,甚至连陈老爷子都敢顶撞。
在这个时代绝对是骇人听闻的,陈氏家族里生活在食物链最底层的陈果儿,竟然公然对抗最高层的陈老爷子,简直不可思议。
“你私通男子,又忤逆长辈,随便一条都可以处死你。”
陈杏儿目露凶光,直指陈果儿。
陈志义夫妇吓得跌坐在地上,脸上满是恐惧,李氏死死的抱着陈果儿不住颤抖。
“请家法。”
陈老爷子挺直脊背,黝黑的脸上一片严肃。老妻的嘲讽,陈果儿的顶撞,身为当家的威严一再被挑衅,不惩戒不足以立家规。
所有人都噤若寒蝉,就连一直吊儿郎当的陈志节也收起了嬉笑,站起来大步走到后面。
陈果儿这才注意到那里放着一个木头箱子,漆着红色油漆,上面一个黑色木头架上供着一把三尺长,两寸宽,半寸厚的木板。
陈果儿心下一凛,木板快有她高了,看陈志节握着的样子颇有分量。别说她这小身板还很虚弱,就算陈志义那样的壮汉,也挨不了几下。
这下玩大了!
“爹,娘,都是俺的错。是俺没教育好果儿,要罚也应该罚俺。”
陈志义一下子抱住陈老爷子的腿,声泪俱下,如果陈果儿接受家法,一定会被活活打死。
李氏一脸恐惧的将陈果儿护在身后,止不住颤抖。
“爷,奶,您要打就打俺们吧。”
门外突然闯进来两个瘦小的身影,噗通跪在陈守义旁边,将陈果儿和李氏护在身后。正是陈果儿的姐姐陈莲儿,哥哥七郎。
陈果儿一家五口全部到齐。
“爷,果儿刚缓过来,俺爹还要干活。俺是丫头,是赔钱货,打俺吧。”
“不,俺是男的,要打也打俺。”
陈莲儿和七郎争抢着受家法,陈志义也不断说他是当家,要打也打他,一家人哭成一团。
“老四,你们四房你是当家,就先打你。”
陈老爷子朝陈志节一点头,示意他执行家法。
陈志义担心儿子女儿跑过去替自己挨打,将儿女抱住,咬紧牙关准备受罚。
“我知道是谁偷了我的绣鞋。”
看到争抢着替她受罚的几个人,陈果儿的心里一暖,眼看着陈志节的板子就要落下去,陈果儿突然大喊出声……




拐个王爷去种田 第4章 拆穿
所有人都看向陈果儿,等着她的答案。
陈老爷子摆了摆手,示意陈志节先不要打,看向陈果儿。
“是谁?”
陈果儿的眼睛快速在每个人的脸上扫视了一周,突然指向炕上。
“就是他,八郎。”
刚才陈果儿在喊出她知道是谁偷鞋的时候,八郎瑟缩了一下,偷偷的往炕沿挪,好像要逃跑的样子。如果不是做贼心虚,又何必逃跑?陈果儿相信她没猜错。
“俺想起来了,前天下午你上俺们屋去干啥了?”
七郎挣脱了陈志义的钳制,一把按住八郎,虽然他已经13岁了,却没比八郎高多少。
“没,俺,不是俺,是桃儿姐……”
八郎毕竟只有9岁,突然被抓住难免心虚,本能的指向炕上的陈桃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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