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个王爷去种田

众人连连称是，簇拥着亭长往里走。
陈志义也想过去来着，毕竟是他们家请客，身为主人应该去迎接客人。可几个掌柜的和地保等人早就把他挤到了一边，陈志义也不好上前，只是在后面跟着。
其他人都穿着绫罗绸缎，只有陈志义穿着粗布裤褂，倒更像是下人。
亭长走了几步，也似乎注意到了陈志义，分开众人招手让他过去，“陈四兄弟，站那么远作甚，今日你大喜，理该往前来。”
陈志义受宠若惊，赶紧上前去，其他人似乎也才想起来他才是今天的主角，纷纷让开，寒暄着进了屋。
这边陈果儿和李氏等人把老夫人也迎进去。
论身份地位，还是论年龄，老夫人都是最长的，自然坐在首位。往下右边是里正媳妇、李氏、张万年媳妇和李万山媳妇。左边是黄秀、陈莲儿、陈果儿。
另一边亭长和众人也落了座，寒暄了一会，亭长就主动问文书写了没有。
买卖易户需要官府备案，亭长在这就方便了很多。
众人纷纷表示还没写。
“大人都来了，满屋子就大人最尊贵，不如就由大人来写吧。”刘万福哈哈笑道，平时大嗓门惯了，一时忘了场合。
屋里顿时一静，这可不是什么吟诗作画，只是买卖家易户，让亭长给写文书，陈果儿他们什么身份？
“这是文书，似乎不妥吧？”方掌柜瞥了眼刘万福，神态间有些不屑。
天香楼可是锦阳镇一流的大酒楼，他身为掌柜的跟个车老板坐在一起，觉得有失身份。
刘万福也满脸的尴尬，摸了摸鼻子，他也没说错啥呀。
“方掌柜这话欠妥，当官的理应为民做主，今日陈四兄弟喜事盈门，本官代写文书，岂不是正应了官民一家？”亭长的话顿时让众人一愣。
还真写？
“早就闻亭长大人笔锋强劲、如走游龙，不如就请大人赐下墨宝。”张大善人手捋着胡须，一脸笑意的看了眼陈志义。对方跟镇北王有关系，连亭长都卖他面子，趁此机会多结交一番也是好的。
其他人都纷纷附和，满屋尽是奉承的声音……





拐个王爷去种田 第360章 宾主尽欢
亭长执笔，给陈果儿家写了文书，写到最后的时候，亭长笔一顿，转向陈果儿和陈志义，“写谁的名字？”
“写我的。”陈果儿没客气，直接说道。
一旁除了里正和张万年、方掌柜和范掌柜之外，其余人都露出了惊讶的神色。这种事一般都要写家主的名字，也就是陈志义的。
陈果儿一个小孩子，又是女孩，迟早要嫁人的，这不是胡闹吗？
众人心里是这么想，可谁也没有表现出来，在座的都是人精，只相互间交换了一个眼神就明白了。
有的人家疼孩子，写上孩子的名字也不算啥。
况且陈果儿现在可不是一般的小女孩，又是天命之女，又是圣女的，写她的名字倒也不太意外。
陈志义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之前买地买房场的时候，写的也都是陈果儿的名字。一旦成了习惯，反而没什么。
写完之后，亭长扣上自己的大印，又由张大善人代笔誊抄了一份。
“范掌柜，这里是七百五十两银子，你点一下。”陈果儿将银子当着众人的面，推到范掌柜跟前。
“不用点，咱们合作了这么久，我还有啥信不着果儿姑娘的。”范掌柜笑眯眯的，当了多年的掌柜的，只一眼就差不多能估摸出银子的数量。
况且从汇丰银号取出的都是二十两一封的银子，刚好三十七封银子，另外还有一封十两的银子。李二狗是他手下的伙计，银子取回来之后过秤的时候也有其他伙计在跟前，根本不可能出错。
陈果儿和范掌柜都在上面写了名字并且按了手印，再送到官府备案这就算完成了。
文书这边写完了，那边地保就拿过去，“我这就去府衙盖章，待会就回来。”
本来这种事是用不着他去的，但亭长在这里，地保自然就充当小弟了。
文书写完了，现在天和茶庄就归到了陈果儿的名下，陈果儿大喜，陈志义和李氏等人也高兴的不行。
“亭长大人，各位，我们在天香楼摆了酒席，请大家伙移步过去算是庆贺。”陈果儿招呼着众人往外走。
其实这种场合本来没有陈果儿说话的份，应该由里正和陈志义带头招待客人，但大家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从刚才的事上就能看出来，陈果儿是能做主的，况且她又和亭长、亭长的母亲关系匪浅。众人自然也不会说什么，寒暄着离开了天和茶庄。
天香楼离的不远，只隔了一趟街，在锦阳镇的东街上，众人步行着不到半刻钟就到了。
陈果儿之前跟天香楼的方掌柜已经大好了招呼，众人来了就直接入席。
男的这桌亭长自然是坐在首位上，往下右边依次是地保、里正、张万年、李万福、黄春生、张青山和李金贵。
左边依次是张大善人、范掌柜、方掌柜、连掌柜、陈志义和七郎。
虽然陈志义算是主人家，但坐座位是按照身份来的，也只能坐在末座。
女眷这一桌亭长的母亲老夫人自然坐在主位上，往下右边依次是里正媳妇、李氏、李万山媳妇和张万年媳妇。左边是黄秀、陈莲儿和陈果儿。
众人刚刚落了座，亭长往左右看了看，问陈志义，“陈四兄弟，令尊令堂是否来了？”
这是在问陈志义的爹娘怎么没来，陈志义的脸色就有些局促。之前回家请陈老爷子和秦氏，老爷子一听说亭长要来，就说什么也不肯来了。
“啊，俺爹这些日子老寒腿犯了，下不了地，就没来。”陈志义略显紧张。
虽然他们家跟亭长也算是比较熟了，可他依旧怕被看出些端倪来。
亭长点点头，“那可真是不凑巧了。”
众人也没觉得有什么奇怪，百姓怕见官，这没什么。虽然陈志义盘下了天和茶庄，但在这些人眼他里依旧是个庄稼汉，他爹也是庄稼人，怕冒犯了官威所以不敢来。
“方掌柜，我爷腿脚不方便。麻烦你派两个伙计送一桌上等席面到谢家窝铺，都记在我们账上，待会一块算。”陈果儿适时的来到方掌柜旁边。
陈果儿并不在意一桌上等席面，今天是大喜的日子，只要老宅那帮人不来捣乱丢人，她不介意请他们吃顿好的。
方掌柜满口答应，立即让伙计准备。
其他人也纷纷点头，赞成陈果儿孝顺懂事、会办事。
儿子开买卖，当长辈的理应该来喝一杯。可陈志义说了，老爷子腿脚不好，来不了大家伙也觉得正常，陈果儿把席面送回去这就不一样了。
“这孩子看着就是个灵透的，要不就能当家呐。”
“那还用说，他家全指着这丫头呐。”
接下来就是吃饭喝酒，也用不着陈果儿张罗，她就回了女眷这边。
“丫头，来这边坐。”亭长母亲朝陈果儿招手，让她坐在黄秀的位置上。
“这不好吧……”李氏犹豫了一下，她们的座位也是按照等级身份坐的。
里正也算是官，所以老夫人左右是里正的媳妇和闺女，其他人都是普通老百姓，自然要往下坐。
“没啥不好的，咱这叫啥……”老夫人皱着眉头想了半晌才想起来，一拍手，“对，叫私宴，不讲究那些。”
老夫人在亭长上任前也是普通庄户人家的妇女，目不识丁，最近才跟亭长学了些官面上的话。只是到底不是真正念过书的，说起来参杂着土语，有些不伦不类。
好在在座的女眷也都不识字，也没人觉得哪里不对，就算是有也不会表现出来。
“我就稀罕这丫头，菩萨心肠、通透……”老夫人拉着陈果儿的手一个劲的夸。
刚才临出门的时候，儿子特意叮嘱她要跟陈果儿多亲近，还说这次不丢官罢职肯定是陈果儿在赵九面前说了好话，总之多拉拢就对了。
老夫人自然是相信儿子的，因此也就对陈果儿越发的亲近。
“老夫人宽厚。”陈果儿也笑眯眯的应答着。
男的那桌高谈阔论，因为亭长和张大善人都是读书人，偶尔还对两句诗词。其他人听不懂，却也都知道察言观色，跟着称赞。
女的这桌则是家长里短。
一顿饭宾主尽欢……




拐个王爷去种田 第361章 陈果儿的打算
吃过了饭，众人散去。
陈果儿一家来到天和茶庄，范掌柜把账目交给陈果儿，一番交接之后，已经到了快掌灯的时候。
“明天我就回老家啦。”范掌柜坐在茶桌边，对面是陈果儿一家，桌上摆满了茶水和点心，范掌柜有些怅然，“算起来我经营这家茶庄也十几年了，这突然说走还有些舍不得。”
陈志义也看出了他的不舍，“要不就多住些日子。”
“不了。”范掌柜一笑，眼眶微红，摩挲着有些掉漆的桌沿，“天下无不散的宴席，再说我也不少年没回去了，折腾了大半辈子，该享享清福了。”
众人又说了几句，陈果儿他们眼看着天晚了，就先回去谢家窝铺。
到家的时候已经天黑了，陈志义喝的有点多，脸红扑扑的，平时话不多的他此刻靠在被摞子上不停的说话。
“你说就跟做梦似的，俺都没想过这辈子还能开买卖。”
“你是不知道，爹带着俺们刚搬来那会，俺也就这么高。”陈志义的手在炕沿上面一点比划了一下。
“那时候去镇上，俺就瞅着天和茶庄那老高，那老大，俺就琢磨着得啥人物才能上那里……这一眨么眼就成俺们的了，你说俺们老陈家祖坟是不是冒青烟了……”
陈志义喝多了酒就有点磨磨唧唧的，凑到李氏跟前一个劲的说个不停，满身的酒气熏的李氏抬起手把他的脸推到了一边，白了他一眼。
“你家祖坟冒没冒青烟俺是不知道，就是冒了也不干你啥事，要不是咱果儿，能有这买卖？”李氏有些不满，他们开买卖跟老陈家有啥关系，他们现在都算不上老陈家人了。
“嘿嘿嘿……”陈志义憨憨的笑着，又扭过头，黏黏糊糊的凑到李氏跟前，“那俺还不知道？这还不都是你的功劳，给俺生了这么个能耐的闺女。”
李氏夹了他一眼，面颊微红，嘴角忍不住勾起，用手指点了一下陈志义的脑袋，“说这些干啥，孩子们都瞅着呐。”
陈果儿几个笑嘻嘻的假装没看到，继续凑在一起商量明天的事。
天和茶庄是盘下来了，接下来还有一系列的问题，他们不但不能放松反而会更加忙碌。
“我打算在原有的基础上加盖第三层。”这是陈果儿的打算，很早以前她就想这么干了，从柜子里找出一张图纸，这是陈果儿之前画的。
“第一层是小吃街，四周是各种小吃的摊位，中间是桌椅。人们买了东西可以坐在那里吃，一个人花三五文钱就差不多能吃饱。”
陈果儿指着图纸给七郎和陈果儿介绍，这是现代的经营方式，陈果儿觉得在这里能行得通。
平常的小吃几乎都是在路边，人们买了有的回家去吃，有的随走随吃，不卫生又容易呛风。
“现在是冬天，外面冷，花个几文钱就能进来暖暖和和的吃到各种小吃，肯定有人来。”陈莲儿点头，却又有些迟疑，“就是这么的能赚钱吗？”
盘下茶庄就七百五十两银子，还有翻修，雇伙计，这些都要银子。就这么几文钱的赚，不得赔了啊。
“能，咱靠的是薄利多销。”陈果儿肯定的道，这是经过现代市场实践过的，她有信心。
“啥销？”陈莲儿诧异。
“就是咱在一个人身上赚的少，但是人多了咱们自然就赚钱了，咱的爆米花一文钱一斤不也赚钱吗。”陈果儿道：“而且不光是咱自己个，还得多找些小商贩来，他们每个月交固定的费用，就可以在咱这做买卖。”
陈果儿顿了顿，“这样咱能收一部分房租，还能自己个做买卖，肯定能赚钱。”
这算是招商引资的一种手段了，陈果儿认为这样更可以带动人们的消费欲、购买欲。
“这样有的人喜欢吃包子，有的人喜欢吃油条，平常他们只能去两个摊位。但是在我们这里，他们就可以买来坐在一起吃。而且有的也可以大家一人买一两样，合在一块吃。”
“而有的人本来买了包子，又看到别人吃饺子，他又吃不完一份，就可以少买几个，这样就能更刺激消费。”
“最重要的是一楼的小吃都很便宜，我们所处的位置旁边是北城区，那的人能买的起。”
陈果儿滔滔不绝，这时候突然有些后悔，早知道前世就学市场营销、酒店管理什么的好了，那样她就可以做出更加完善的商业规划。
说不定还能形成一系列产业链，来个商业王国。
陈果儿美滋滋的想着，只不过那样一来她只怕又要后悔当初没有学企业管理和金融了。
抛开这些杂念，陈果儿再次将心思放在图纸上，指着第二层。
“这里四周设雅间，中间是大堂，二楼的消费就不能像一楼那么便宜了，这是给有钱人来的地方。”陈果儿想了想，“咱们虽然靠进北城区，但是跟东城区仅隔着一条街，只要咱创出了名声，不怕他们不来。”
“只是这其他的都好说，就是这文人字画什么的有点难办。”陈果儿蹙眉。
“字画好办，天和茶庄本来不就有吗，再说去南城街那边的铺子，还有字摊那都能买着。”七郎道。
南城区住的多是些读书人，那里的买卖铺户也充斥着一股书香气，多是些书斋、古玩铺子什么的。还有些生活条件比较艰苦的读书人，也会在街头摆放一张桌子，给人代笔写书信什么的。
总之买画买字并不难。
陈果儿摇头，普通的字画当然随处可见，可名家的字画就不可能了。真正的大家笔墨，把他们所有的财产都卖了也买不来。
“哥，你记得汇贤居的那幅画吗？”陈果儿问道，之前他们还在和丁掌柜合作的时候，每次去都会看到。
汇贤居的正堂上就有一副有凤来仪图，据说是上一任亭长的墨宝，他们也因此招揽了不少有钱人的生意。
有些人单纯的附庸风雅也好，有些人想借此拉近和汇贤居掌柜的关系，从而搭上前任亭长的线也好，总之那段时间他们宾客云集……




拐个王爷去种田 第362章 规划
“那咱也请亭长给咱画一个。”七郎道。
他并不清楚陈果儿和亭长之间的利益纠葛，但今天亭长帮他们写了文书，可见对他们是很不错的。如果他们开口请亭长帮忙，估计没问题。
陈果儿再次摇头，“都是别人用过的路数了，咱再用就不稀奇了。”
人家玩剩下的，还有什么意思？
况且陈果儿并不想和亭长之间有过多的利益纠缠，来往一定要有，否则陈果儿之前也不可能三番两次的在赵九面前求情。
但是要有个度。
万事都讲究个平衡，索要的过多，以后他们付出的也会更多。
陈果儿不想那样。
说到底他们和亭长不过是互相利用罢了，陈果儿要的是把他们的利益关系在君子之交，和绑在同一根绳上找到一个平衡点，超过了这个平衡点对大家都不好。
“那咋办？要是……”七郎气结，突然想起来什么一样兴奋的抬起头，随即又耷拉下去，“算了，也不可能。”
陈果儿诧异。
一再的追问下，七郎才说道：“俺就是想着九爷要是在就好了，九爷的字又好看，又比亭长有身份多了。”
之前他们去乾园的时候，赵九的紫竹轩墙上就有他亲手题的字，遒劲有力、笔走游龙。七郎跟小十三进去过一次，所以看到过。
“人家九爷是啥样的人，哪能帮咱题字呐。”陈果儿抿唇。
就算是赵九在，她也不想，上次他因为荷包的事发脾气，陈果儿的心里到现在都不舒服。
虽然后来赵九送了她两千两银子，并且帮她摆脱了曹嬷嬷安排要害她的那个人，陈果儿心里也蛮感动的。但陈果儿也已经想好了，对待赵九就和亭长一样，甚至还要远一些。
终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多接触无益。
七郎想想也是，就不再说什么了，“那咱咋办？”
陈果儿皱着眉头想了半晌，突然眼睛一亮，“咱就来个不一样的……”
陈果儿把想法说了一遍，七郎和陈莲儿以及陈志义和李氏都瞠目结舌，异口同声道：“那能行吗？”
“俺都没听说过还有这样的，那得多费劲呐。”陈志义这时候也醒酒了，凑过来跟大家伙一起商量铺子重新修整的事。
“没啥不行的，那些文人最爱显摆了，一个个自命风雅的，保准能吸引到人。”陈果儿自信满满。
她的计划是四白落地，把大面积的墙壁都留出来，上面不挂任何字画。来二楼吃饭的客人，只要消费到了一定的钱数，就可以在墙上题字画画。
有点相当于现代的涂鸦墙。
古代宋江在浔阳楼题反诗，崔颢的那首《黄鹤楼》，就是在游黄鹤楼的时候在墙上写的，诸如此种有很多。
“等写满了就让伙计晚上把墙重新粉刷一下，如果有大人物的字就留着，咱这叫借鸡下蛋。”陈果儿笑眯眯的，“用他们的风雅来赚他们的银子。”
七郎等人也觉得这主意不错。
“还是俺果儿注意多。”李氏笑的合不拢嘴。
要不是她千真万确知道陈果儿是她亲生的闺女，她都要怀疑是不是抱错孩子了，她和陈志义也没这么聪明呐。
“那咱二楼都做啥，还得请几个厨子啥的吧？”陈志义问道。
本来他是打算就着天和茶庄还继续开茶楼，但陈果儿和七郎他们都不同意，银子是孩子们赚来的，他们说的又有道理，陈志义自然没有反对的理由。
“请一个厨子就行，咱不以炒菜为主，多请两个切肉的就行。”陈果儿道：“咱们做烤肉，另外再预备些火锅，有客人不喜欢吃烤肉也可以吃火锅。”
炒菜有什么新鲜的，锦阳镇看似不大，可大大小小的酒楼、饭馆无数，竞争太大。
“啥是烤肉，还有啥是火锅？”李氏问道，这些她连听都没听说过。
陈果儿就把原理简单的解释了一下，“他们自己个动手，吃着也香，最主要的是与众不同。”
“这怕不中吧，人家花银子下馆子，谁还乐意自己个动手的。”陈志义摇头，“要是俺就肯定不干。”
一向陈果儿说啥就是啥的七郎这次也有些犹豫了，“葛先生说君子远啥厨来着，就是说男人不能进厨房，估摸着够呛。”
君子远庖厨，这在古代来讲算是定律，陈果儿自然知道这些，只是她有不同的看法。
“哥，你还记得咱在府城的时候不，永河茶庄对面的酒楼，里面就有火锅。”陈果儿道。
他们去的那天，坐在马车里看到有伙计端着火锅来回走。
“而且小十三也说过府城的客满楼买卖最好，他家就专门卖火锅的。”陈果儿又想起了小十三曾经说过火锅的事。
“那家酒楼很大，如果卖的不好的话肯定不会有这些。”陈果儿很坚持，“对于咱穷人来讲，吃饭就是填饱肚子，但是对于有钱人来讲，那吃的就是个乐趣。只要能挑起他们的兴趣，他们会愿意的。”
七郎仔细想了想，小十三似乎还真说过这话，就不再反对了。
陈莲儿和陈志义、李氏都一样，他们也不知道都要做些什么，反正陈果儿说是就是了，再说七郎也同意了不是吗？
“还有三楼呐。”七郎指着图纸上陈果儿打算加盖的一层问道。
“三楼是戏园子。”陈果儿解释道：“只有在这里，咱的天女散花才是主场。”
有钱人吃完了饭，闲着没事干啥？
当然要找点乐趣了，古代没有电影院什么的，戏园子自然是那些有钱人的好去处。
“而且咱的戏园子还兼并茶楼，那些人在楼下吃的一肚子油，自然要喝点茶水消化一下，顺带着吃咱的天女散花，还能看戏不是正好吗？”陈果儿笑眯眯的。
“平时他们吃完了饭还要再去茶楼，咱就给他来个一条龙服务。”陈果儿又指着茶楼的西侧，“还有我要在这里加盖一层外跨楼梯，有人想上三楼又不想被人看到，就可以走这个外跨楼梯。”
关于这一点陈果儿是突然有这个打算的，天和茶庄的西侧是勾栏一条街，外跨楼梯就是为了他们准备的……




拐个王爷去种田 第363章 提拔李二狗
“那多费事，直接在前面走不一样吗？”李氏不赞同的摇头，“俺听着就悬的楞的，要再出点啥事可咋整。”
“搭工废料的，犯不上。”陈志义也不同意。
他们都听陈果儿说了外跨楼梯是怎么回事，都觉得没必要。
七郎和陈莲儿没说什么，他们知道陈果儿要这么做肯定有她的原因。
“这个世上呐，总有些人有秘密不想让别人知道。就好像今天我就看张大善人想巴结亭长，亭长既想得到好处，又不想被人知道，那怎么办呐？”陈果儿看向众人。
“那肯定得背着人呗。”李氏很自然的点头。
十官九贪，这是老百姓都知道的事，那总不能明面着贪吧？好歹在外人面前还得装着清廉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