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个王爷去种田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花花
“姑娘。”李二狗走上来,在陈果儿耳边低语了几句。
陈果儿眉头微挑,“真的?”
李二狗点头。
陈果儿淡笑,没想到事情这么顺利,从沙发上站起来往外走。
“姑娘这是要过去?”李二狗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问道。
陈果儿点点头,率先往外走去……
而此时,亭长也得到了消息。
“你说什么?”亭长霍然站起,一把抓住衙役的领子,目呲欲裂的紧盯着他,“陈果儿把几个村子的账本拿走了?”
衙役点头称是。
亭长颓然坐下,神色慌乱,脸上一派的灰白。
陈果儿把账本拿走了,她一定会给赵九送去,届时他将怎么办?
赵九一旦知道他贪墨了赈灾的银两,肯定不会放过他,届时连同上次引发瘟疫的事,二罪并罚,就别再指望能再次放过他一马了。
老夫人也听到了信,急匆匆的赶到花厅,见亭长一副神不守舍的样子,担心的说道:“儿呀,这可咋办才好?当初娘就说过不要动那些银两,你偏不听,这万一被九爷知道了,咱们娘俩的命都保不住……”
老夫人絮絮叨叨的,亭长听的心烦,来回在屋里走动。
“这能怪我吗?九爷让县令筹措五万两银子,结果他呐,就拿来了两万两,剩下的让我去筹措。”亭长咆哮出声,“我才刚来这么短的时间,锦阳镇不比阳山县富足,穷乡僻壤的,让我去哪筹措三万两银子?”
老夫人看了眼亭长,想说如果当初他把这事直接上报给九爷,就用不着像现在这么担惊受怕的。可看到儿子暴跳如雷的样子,老夫人原本要说的话咽了回去。
“都怪那个什么张大善人,要不是他非要五千两银子的聘礼,根本就不能惹出这么大的祸来,现在可咋整?”老夫人愁眉苦脸。
她一辈子节衣缩食,想着供儿子念书当官,从此出人头地,往后就可以安享荣华富贵。可现在当上官了,却整天的提心吊胆,反倒不如从前过的安生。
以前虽然穷,但不害怕啊。
“现在说这些还作甚?”亭长更是一筹莫展。
他十年寒窗苦读为的什么,还不是想着有朝一日拥有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锦衣华服,如花美眷。可自从当上了这个官,他就没得过好。
上被同级和上级官吏排挤,下则是瘟疫、匪患不断。
他一个芝麻绿豆大的小官,哪边都惹不起。
上面既要他安抚民众,又不给银子,这不是要马儿跑又要马儿不吃草吗?
好不容易搭上了赵九这根线,想着从此平步青云,仕途一片坦荡,却被陈果儿百般阻拦。
他现在撕碎了陈果儿的心都有。
“要不咱先把这门亲事退了,把五千两银子要回来?”老夫人看着亭长道:“咱把咱亏空的银子都堵上,到时候九爷来了咱就实话实说。”
“把银子要回来?”亭长气的跳脚,“我怎么说?说我贪墨了赈灾银两去下的聘礼?现在窟窿堵不上了所以要退亲?”
老夫人瑟缩了一下,讷讷的道:“那,那咋整?这不就是先把眼前的难关过去吗,媳妇啥时候娶还不行,只要你还是这个亭长,啥样的女人没有。”
见母亲一副担惊受怕的样子,亭长也不忍心再说些过分的话,重重的叹了口气,“这根本就不是聘礼的事。”
当初定下这门亲事的时候,张大善人就说过那五千两会让女儿带在嫁妆里再拿回来,之所以要五千两的聘礼,也不过是为了双方脸上都有光。
“再说就算现在要回来也没用了。”亭长眉头紧皱。
他一共贪墨了一万多两,剩下的五千多两早就挥霍一空了,就算把他卖了也筹措不出来这么多银子。
“啊?”老夫人也傻了眼,“那要不咱再去求求果儿那丫头,叫她别把这些跟九爷说,再说这灾民不也都安置完了吗,也没有人冻死饿死的,干啥还非抓着不放呐?”
亭长咬牙切齿,要不是陈果儿,就不会有这么多事。
让他再去求她,简直妄想。
“儿呀,现在不是置气的时候,说不定她还没交给九爷呐。”老夫人也知道亭长的心结,耐心的劝道,不管怎样事情还是要解决的。
老夫人的话也提醒了亭长,九爷军务繁忙,而且他带兵去剿匪,想找他不容易。说不定陈果儿还没把账本送出去,而是等着九爷回来再交给他。
“来人,备轿。”亭长突然高声喝道。
老夫人还以为他要去找陈果儿求情,赶紧说,“好好跟果儿丫头说,她肯定能帮咱。”
亭长则是冷笑了声,“求她?凭她也配。”
老夫人震惊之余生怕亭长再做出糊涂事来。
“娘,您老放心,儿心里有数,这次管保叫她来求我。”亭长目露凶光,本来他没打算做的这么绝,这都是陈果儿逼他的……
城郊的一处宅子里,一妙龄少妇正和一个年轻男子纠缠在一起,轻箩粉帐内旖旎无限,女人的低吟和男人的闷吼交织在一处。
突然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是丫鬟的惊呼声,“老爷?老爷您等等,夫人病了,正休息呐。”
帐幔内的娇吟戛然而止,紧接着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响起。
“裤子呐。”
“外衫在哪。”
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亭长大步往里走,这里是他的外宅,里面的女子正是怡红院的桃红。前些日子桃红说有了喜,他花了三千两银子给她赎了身,并且买下这处宅子把她养起来。
当然这些并不是他亲自出面,而是交给别人办的,宅子也是那人买的。
此刻见丫鬟变毛变色的,亭长心中起疑,目光凌厉的瞪着丫鬟,“夫人呢,大白天的关门闭户作甚?”
丫鬟双手挡在亭长面前,“夫人,夫人昨夜受了风寒,正在里面休息呐,老爷要不改日再来……”
丫鬟的话还没等说完,就被亭长一脚踹开,“放肆,谁给你的胆子连老爷也敢拦?滚开。”
亭长一脚踢开房门,怒冲冲的闯进去……
拐个王爷去种田 第485章 一顶绿帽
“老爷……”红罗帐内,桃红仅穿着中衣,前襟微敞,头发散乱,微微咬着下唇,一脸嗔怨的看着亭长,“你这个没良心的,还知道来,还以为你有了美娇娘就忘了奴家……”
桃红说着嘤嘤的哭了起来,手中帕子轻拭着眼泪,粉面桃腮,盈盈欲泣,我见犹怜。
亭长原本一肚子的怒意,顷刻间烟消云散,快步走到跟前将她揽在怀里,“莫哭莫哭,我这不是来了吗,哭花了脸就不美了。”
桃红身子一拧,哭的更凶了,“老爷你说话不算话,说要把奴家接到府内,却把奴家放在这冷屋子里独守空房。早知道这样,当初老爷还把奴家接出来作甚?”
亭长赶紧安抚,“这里有什么不好的,有吃有住还有丫鬟伺候,比衙门里强多了。老夫人身子骨不好,你去了还要伺候她,你乐意?”
桃红停住了哭声,委委屈屈的抬眸,在亭长脸上一扫而过,幽怨的看向别处,顾盼流连间尽显风情,“你尽诓骗奴家,你就是怕毁了你的官声,觉得妾身玷污了你大老爷的清誉。”
亭长眸底闪过一丝不耐,脸上却丝毫没表现出来,耐着性子哄道:“莫急,等过些日子一定把你接过去,到时候老爷天天晚上疼你,你可别叫苦。”
桃红两颊泛红,青葱般的手指戳了一下亭长的胸膛,娇嗔的挑了他一眼,“死相。”
亭长被这一下戳的心猿意马,拉下帐帘,片刻后里面再次响起阵阵嘤咛声,以及男子的闷吼声……
床幔摇动,红木打造的牙床吱嘎吱嘎的响,战况之激烈,可见一斑。
床下,张少卿仅穿着一身中衣趴在地上,头顶上咚咚的响声如一记重锤捶打在他心上。侧眼紧盯着床板,愤恨的目光仿佛要穿透床板,把上面的男子千刀万剐。
那天夜里在大牢中,他父亲除了告诉他家中藏着他给亭长送礼的账本外,还告诉了他里是亭长的外宅,里面养了一个窑,姐。
宅子是当初他父亲买下的,窑,姐也是他父亲给赎的身,养在这里供亭长随时来取乐。可是在他父亲身陷囹圄的时候,亭长不但没网开一面,反而还暗中害死了他的父亲。
张少卿恨欲狂。
他想不顾一切的冲出去手刃仇人,可最终他忍住了。
如果他这个时候冲出去,就算能杀了亭长也没办法脱身,所以他还得忍。想起亭长来之前,他和桃红的温存,张少卿的脸上现出一丝扭曲的笑意。
纵然现在报不了仇,至少先送他一顶绿帽戴戴,也算讨了点利息。
大概一炷香过后,头顶上的声音终于停下来,紧接着响起了亭长的声音。
“宝贝,你给老爷我做件事……”亭长抬起桃红的下颌,“只要你做好了,老爷保证把你迎进家门。”
桃红樱唇微撅,嗔怨的瞟了亭长一眼,“奴家才不信,老爷马上要娶新妇了,哪里还记得奴家。”
“这是吃味了?”亭长调笑的睨着桃红,被子下的手用力捏了一把,猛的一翻身压上去,“老爷忘了谁也忘不了你,小妖精,老爷恨不得死在你身上。”
又是一番云雨过后,一切归于寂静。
红罗帐帘挑起,亭长从床上下来穿好了衣服,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小盒子,里面是一枚戒指。
亭长拿出戒指给桃红戴上,“这里是个机关,按下去就会看到里面的药粉,待会你偷偷放在茶水里。记住别让任何人看到,事成之后老爷用花轿把你抬进门。”
见桃红面带犹豫,亭长笑道:“你放心,这只是助眠的药,不会有任何问题。况且你肚子里还有老爷我的孩子,老爷舍得害谁也舍不得害你。”
“那老爷可要说话算话。”桃红轻咬着下唇,含羞带怯的睇了眼亭长,手放在小腹上,“否则日后孩子只知道有奴家这个娘,却不知道老爷是他爹,就太可怜了。”
亭长轻拍了拍她粉红色的脸颊,余光扫了眼床下没藏好的一角中衣,眼底闪过一丝狠厉。
“尽管放心,这可是老爷的长子,哪能让他流落在外。”亭长往外看了一眼,“天色不早,衙门里还有不少公务等着老爷去处理,你也赶紧梳洗打扮,记住一切按计行事,届时老爷我会派人守在门口。”
桃红一直把亭长送到了大门口。
“行了,你回去吧,别让人看到。”亭长摆了摆手上了轿子。
桃红一直看着轿子在巷子口消失,才急急的转过身回了屋里,一进屋就看到张少卿已经坐在椅子上,正喝着茶水。
“你出来啦。”桃红笑着走过去,坐到张少卿怀里,却被他一把推开。
“你倒落得逍遥。”张少卿脸色不虞,时下天寒地冻,他在床下趴了一个多时辰,身子都要冻僵了。
“吃味了?”桃红娇笑出声,再次坐到张少卿的腿上,手指一戳他的额头,娇笑连连,“谁叫你要偷吃,连大人的女人你也敢碰,吃了熊心豹子胆,信不信我这就告诉大人砍了你的头。”
“哼,砍我的头?”张少卿斜睨着桃红,嘴角勾起一丝戏谑的笑,“你也跑不了,他若是知道你喝过绝子汤,你当他能放过你?”
勾栏院的女子每天与无数男人在一起,为了防止她们怀孕,鸨,母都会逼她们喝下绝子汤,这辈子都无法怀孕生子。
桃红用了一种药,脉象上看似怀孕,实际上却没有,以此来要挟亭长给她赎身。
这些亭长不知道,张少卿却是知道的,这也是他父亲亲口告诉他的。当初张掌柜为了能更好的控制亭长,把桃红安插在他身边。
桃红神色惊变,捂住张少卿的嘴,“你莫要乱语。”
“放心,我不会说的。”张少卿拿下捂在他嘴上的手,摩挲着上面的戒指,刚才亭长和桃红的对话他都听在耳里。
亭长这是要对付陈果儿,也好,省了他亲自动手了。
等到陈果儿除掉,他再用亭长对付陈果儿的办法除掉他,他手不沾血就解决了两大仇人。
张少卿的眼中一丝狠厉快速闪过,要不了多久,他就能大仇得报了……
拐个王爷去种田 第486章 怒斩负心汉
“少卿,我……”桃红紧咬着下唇,“我不想嫁给大人了,你带我走好不好?你把铺子卖了,我手里也还有些体己,咱们找个没人的地方过日子。”
亭长早晚知道她的肚子是假的,到时候肯定饶不了她,桃红越想越怕,还是趁早先溜才好,免得日后生变。
“你想跟我走?”张少卿眼睛微眯,眼底带着嫌恶,这种女人也妄想跟了他?
简直是笑话。
要不是因为她是亭长养在外面的女人,他根本看都不会看她一眼。
桃红低垂着眼帘微微点了点头。
比起亭长,张少卿更年轻,长相也比亭长俊美,而且床底之间也能更满足她。最重要的是,亭长一旦知道她假称怀孕,只为了让他帮着赎身,然后嫁给亭长,他一定会杀了她。
“也好。”张少卿唇角微勾,他是个很漂亮的男人,白白净净的面皮,虽然是单眼皮却很有神。鼻直口方,比多数男子都要俊美。
桃红惊喜的抬起头,“真的?”
张少卿点点头,“当然,不过你要先帮我做件事,之后我就带着你远走高飞,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
桃红忙问什么事。
“不急,他不是还要你去做事吗,你姑且先去。”张少卿淡笑,眸底闪过一丝精光,见桃红还有丝犹豫,安抚道:“我家里的房产和铺子处理掉需要时间,你若是这时候不去,他就会生疑,届时我们也走不了。”
桃红想了想也有道理,点点头站起身去梳洗打扮。
张少卿端起茶杯,看着碧绿茶水中他的倒影,嘴角挂着嗜血的笑。
这招一石二鸟的计划实在是绝妙!
先利用亭长的手除掉陈果儿,之后他再利用桃红除掉亭长,而后面这一步桃红是关键。今天的事他全部一清二楚,到时候桃红不敢不听他的……
冬日里昼短夜长,还没到卯时,天已经几乎黑透了。
三楼的大戏开场,陈果儿坐在包间里,在她旁边坐着朱婶和张氏,昨天陈果儿特意让她们今晚来看大戏。
戏台上响起咚咚咚的梆鼓声,一群穿着戏服的人走马观花,热闹非常。
陈果儿看向一边脊背挺的笔直,有些坐立不安的朱婶和张氏,笑了笑让她们不用紧张,“喝点茶水,吃些点心,你们整日待在后厨也无趣,看看大戏也能放松一下。”
“姑娘人真好,俺可说点啥好,俺在外面干活这么多年,就没见过比姑娘还好的东家。”朱婶一脸的笑意,却没敢动桌上的茶水和点心。
姑娘让她们吃那是姑娘心肠好,可她们不能不知道好歹。
张氏也腼腆的笑着,她不会说什么好听的话,只是在心里感激陈果儿。
“吃吧,别客气。”陈果儿抓了点心挨个放在她们手里,而后也往戏台上看去。
朱婶和张氏偷瞄了眼陈果儿,发现她并没有看着她们,悬着的心这才稍稍安定下来一些。
俗话说头三出没好戏,一开始只是暖场,等客人都上的差不多了才是正戏。
台上两个丑角咿咿呀呀的唱着小帽,陈果儿对戏曲不太感兴趣,只是这一世除了这些也没有其他的消遣,这些日子来渐渐的也能听进去一些。
余光扫了眼旁边听的津津有味的朱婶和张氏,陈果儿嘴角勾起一丝笑意,不知道今晚过后,张氏会不会受到启发,从而有所改变?
正在陈果儿神游间,帘子一挑,七郎从外面进来了。
“果儿,还没回家呐?”七郎来到陈果儿旁边坐下,端起桌上的茶水喝了口,“爹娘该着急了,俺这就送你回去。”
陈果儿说不用,“我今晚上晚点走,刚才叫人给爹娘捎信了,一会李二狗和小成子送我回去。”
今晚是重头戏,陈果儿想留在这里观察张氏的反应,必要的时候给她来个助攻。七郎毕竟年纪小,又是男孩子,有些话他不方便说。
陈果儿说着给七郎递了个眼色,往张氏身上瞄了一眼。
七郎立即了然,想起前两天陈果儿跟他说的事,看来这是打算今晚上办了。
三出戏之后,终于开始了正戏。
冯班主出来报幕,“接下来这出戏是我们戏班子新写的戏目,叫怒斩负心汉……”
这是陈果儿昨天告诉他,连夜赶出来的话本子,是根据铡美案改编的。
主要是说一对贫苦的夫妻由最开始的互相扶持,到后来丈夫金榜题名,却要抛弃糟糠之妻,改而娶公主享受荣华富贵。后来糟糠之妻去告御状,把负心汉斩首的故事。
经过冯班主的改编,把糟糠之妻怎样对丈夫寄予厚望,在家里侍奉常年生病的婆婆,到后来丈夫高中后的喜悦。
以及丈夫做了官后,嫌弃糟糠之妻貌丑,借口她与人私通写下修书,糟糠之妻心碎神伤演绎的淋漓尽致。
糟糠之妻痛心之余想跳河自尽,被一个清官救起,告诉她不能放过负心之人,并且告诉她怎样告御状。糟糠之妻不忍心,可在看到丈夫骑着高头大马,对一边的公主喁喁低语。
丈夫眼底的深情刺痛了糟糠之妻的心,终于不顾一切走上了告御状的路。
“举头三尺有神明,你这负心人就不怕遭报应吗……”戏台上高亢的语调引得下面一众女子纷纷落泪,指责负心人该杀。
这个年代的女子以夫为天,一生的颠沛流离或者荣华富贵都仰仗着那个男人,一旦男人变了心,就等于天塌了,也因此更能引起女子们的共鸣。
陈果儿也正津津有味的看着大戏,虽然故事是她讲给冯班主听的,但是排出来的效果又不一样,看着看着倒也蛮有感触的。
突然耳边响起一声嘬泣,陈果儿偷眼看过去,就见张氏拿着帕子不断的擦拭着眼泪。
“你……”朱婶刚要劝,就看到陈果儿朝她摇了摇头,朱婶不明所以,却也住了嘴。
张氏哭的凄惨,从一开始的轻声低泣到后来的哽咽不断,眼泪似打开了水龙头一样滔滔不绝。戏里的女子跟她的遭遇简直如出一辙,也更加勾起了她的心伤……
拐个王爷去种田 第487章 出大事了
张氏脸色惨白,她无怨无尤的伺候丈夫和公婆,一直到把公公送走了还细心的照顾婆婆和丈夫,可后来丈夫莫名的说她与其他男子私通。
张氏想死的心都有,七郎捡到她的那天,她也想投河自尽,可是她也不知道哪里有河。当时她倒在路边,又冻又饿,就想着这么死了也好。
“这女人呐,就是这个命,摊着好的一辈子享福,摊着这样的就只能认了……”朱婶也哭的稀里哗啦的,絮絮叨叨的。
陈果儿眉头微蹙,幸好她留下来了,否则被朱婶这么一说,一切的努力都白费了。
“谁说就要任命的?”陈果儿看向朱婶,瞬间凌厉起来的目光吓得朱婶闭上了嘴,“女子就不是人了吗?凭什么要为别人做牛做马,父母生下你就是为了给别人糟践的吗?遇着事了自己不心疼自己,不找出路,还想指着别人?”
朱婶噤若寒蝉,不知道自己哪句话说错了,让姑娘这么生气,要是因此把她辞了可麻烦了。
陈果儿继续道:“没有人天生就是富贵的,也没有人天生就是低贱的,一切都要看自己。你自己都瞧不起自己,别人只能更瞧不起你,如果人活到这份上,那就不如早点死了。”
“遇到这种人一味的退让只会让自己更像个可怜虫,得不到任何人的怜悯,只会让人觉得她活该。”陈果儿别有深意的看着张氏,“因为她不懂得为了自己个争取。”
张氏始终默不作声,似乎陷入到了沉思中。
陈果儿继续说道:“投河上吊都是懦弱的表现,被人家污蔑跟他人私通就受着?为什么不找个说理的地方把事情说清楚?哪怕是死也要清清白白的死,而不是顶着别人扣在自己头上的污水,憋屈的死,否则哪有脸见爹娘?”
陈果儿铿锵有力,字字句句落地有声。
张氏霍然站起。
“你干啥去?”朱婶被吓了一跳,就要拦着张氏,却看到她已经出去了,又转向陈果儿,“姑娘,你瞅这,这俺也没合计到她这样……”
陈果儿摆了摆手,叮嘱朱婶跟上张氏,“好好看着她点,还有别再说你刚才说的那些话,实在要说就把我刚才的话重说一遍。”
朱婶怔怔的,不明所以,还是答应了一声跟着跑出去。
陈果儿松了口气,她已经尽了力,接下来就要看张氏的了,但愿她能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
“瞅这样她是听进去了。”七郎看着张氏离开的背影,叹了口气,“就是不知道她能不能……”
“尽人事听天命吧。”陈果儿端起茶杯喝了口,心中没有太大的把握。
这个年代的女子遵守三从四德的教条,什么贤良淑德,什么女戒妇德已经根深蒂固的深扎在骨血里,想扭转不是那么容易的。
“天不早了,俺这就叫李二狗他们送你回去。”七郎站起来道。
陈果儿也站起来,两个人刚要往外走,突然伙计一脸焦急的跑上来。
“姑娘……”伙计刚要说话,看到七郎也在,赶紧点头,“少爷。”
七郎摆了摆手,“啥事慌慌张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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