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个王爷去种田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花花
“姑娘,为啥?”李二狗问道。
陈果儿就把想法跟李二狗说了,“这叫敲山震虎。”
张少卿说出那样的话就是没把陈果儿放在眼里,当然陈果儿不在意,毕竟他只是个无关紧要的人。但是传出去会让人觉得陈果儿软弱可欺,人家都欺负到门上了,她还没有作为。
其他那些掌柜的,锦阳镇有头有脸的人也不会把陈果儿放在眼里。
处于陈果儿这个位置,很多事情是她不想做却又一定要做的,声望这东西看似无形,却能置人于死地。一旦其他的商家都觉得陈果儿可欺,他们联起手来欺负她,到时候会生出很多麻烦来。
陈果儿是有声望的,她的善心为她积攒了很高的声望,但除此之外她还要立威。百姓们心中的声望固然重要,但是一个商家就抵得上无数的百姓,他们有钱有人,一旦跟陈果儿对上,就要花费更大的心思去对付。
就好像之前汇贤居的丁掌柜,以及茗香楼的张掌柜。
对付丁掌柜陈果儿把爆米花降到了一文钱一斤,可以说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对付张掌柜更是险些将陈家所有人都牵连进去,到现在药方还没有拿回来。
为了杜绝再有这种事情发生,陈果儿必须做出反击才行。
同时也要给张少卿点颜色瞧瞧,让他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李二狗了然的点头,“成,俺知道该咋做了,姑娘放心吧。”
之前对付张掌柜的那些乞丐们可以再次派上用场了,只要把那块地方搞臭,看谁还去打茗香楼的主意。
李二狗前脚刚出去,伙计后脚又进来报,“姑娘,二楼有位客官请姑娘上去说话。”
陈果儿诧异。
会是谁呐?
伙计也不认识,“瞅着穿的挺破,还点了烤肉。”
当时伙计怕对方是来吃霸王餐的,犹豫着不想上菜,结果那个客官拿出十两银子放在桌上。
陈果儿想了想,也不知道是谁,站起来让伙计带路,一路来到了二楼的一个包间。
里面烤肉的炉子已经架上了,肉还没有烤好,一个穿的破衣啰嗦,男子打扮的人正在喝茶水。见陈果儿进来了,赶紧站起来施礼。
“果儿姑娘,好久不见,多谢姑娘的救命之恩,桃红没齿难忘。”男子道。
陈果儿听声音想起来这个人,而且她还报了名,这才仔细看对方。
面前的男子不是桃红又是谁?
“你怎么弄的这么狼狈?”陈果儿在她对面的位置坐了下来,诧异的看着桃红,“怎么还女扮男装了?”
洗尽了铅华的她看上去有些憔悴,眼底有着青黑的黑眼圈,整个人看上去倒还算精神。
桃红笑了笑,道:“路上不太平,打扮成这样也是为了安全。”
陈果儿立即明白了,这根当初她去府城的想法一样。
虽然锦阳镇到阳山县只有三十多里路,但在这个交通不发达的年代,也算是很远了。这一路上也有小股的胡子什么的,桃红这么出门确实比她女装的时候要方便很多。
“你还好吧?”陈果儿笑道。
前些日子有一天,陈果儿正坐在二楼的散座喝茶,一边看着铺子的生意。就见范家埔的里正进来了,陈果儿认识他,就想着下去跟他打个招呼。
结果陈果儿到了楼下,就看到里正和范家埔的一个村民正说话,那个村民问里正来镇上干啥,里正说来找亭长。
原来那天陈果儿拿走账本之后,里正一直有些担心,赈灾银两的账目只有官府才能看。可陈果儿救过他们整个村子,而且又跟亭长关系走的近,里正不敢不给。
事后想着怕亭长责怪,就来衙门说一声,正巧被陈果儿听到了。
陈果儿猜到原亭长知道她把账本拿走了一定不会善罢干休,肯定会有所行动,就让李二狗找了那些乞丐帮忙盯着原亭长的动向。
而李二狗去找乞丐帮忙的时候,无意中听到一个乞丐说出了亭长有个外宅,里面养着的正是桃红,偏巧的是桃红又和张少卿搞到了一起。
陈果儿觉得好笑,亭长戴了顶这么大的绿帽却不自知……
拐个王爷去种田 第509章 盲目的女人
再后来就听说亭长去了桃红那里,而当时张少卿也在,陈果儿就带着李二狗躲在马车上。亭长知道陈果儿拿走了账本,却第一时间来找桃红,陈果儿下意识的以为他是想利用桃红来对付她。
只是桃红能做什么呐?
后来亭长走了不久,张少卿也走了,陈果儿本来要走,却看到桃红打扮的很妖艳的带着丫鬟出来了。陈果儿就让李二狗蒙上脸去吓唬桃红,桃红和丫鬟都是弱质女流,还以为碰上了贼,都吓得不轻。
在李二狗的恐吓下,桃红说出了亭长要她做的事。
“大人让我去仙客来听戏,趁着没人的时候把这个戒指里的药放到茶水里,我喝下去之后会睡一会。”这是桃红的说辞。
陈果儿坐在马车里听的清楚,心思急转间就想到亭长不可能只有这么简单的计划,如果只是让桃红睡一会,对陈果儿不会有任何影响。
陈果儿让李二狗把桃红和丫鬟都带上了马车,赶到一家药铺,让桃红把戒指里的药倒出来检查。结果一查之下发现是砒霜,桃红当时都吓傻了。
“他,他这是想要我的命。”桃红魂不附体,她肚子里可是有亭长的骨肉,虽然是假的,但亭长不知道啊。
虎毒还不食子呐,亭长连自己的骨肉都能下手,何况是她?
桃红当即给陈果儿跪下,“求姑娘救我一命。”
跟着桃红一起的丫鬟也吓得够呛,她是桃红在怡红院带出来的,跟桃红情同姐妹,也跪在地上求陈果儿救命。
陈果儿让她们起来,就说让桃红去阳山县状告亭长谋杀并企图嫁祸他人,让丫鬟留下来把这出戏演圆满了。
之后陈果儿又让丫鬟从怡红院找到一个相熟的女子,红杏,让她假扮桃红去仙客来喝茶看戏。赶巧那天是红杏月事初来的日子,她一着急也忘了准备,才弄的满身是血。
再之后的事情就明了了,衙役们冲进去不容分说带走了所有人。
当时李二狗还曾经问过陈果儿,既然早就知道了原亭长的诡计,“咱干脆就直接送桃红去县衙门告状,还费事找个红杏来干啥呐?”
那天衙役们把仙客来洗劫一空,银子丢了不少,还有陈果儿家以及陈家老宅都没有幸免。
陈果儿说这是为了麻痹亭长,如果不演这一出,亭长肯定会察觉到不对劲。届时就会派出人去抓桃红,她还不到县衙门就被抓回来了。
只是陈果儿也没想到会连累家里,甚至老宅。
“我还好。”桃红笑了笑,再次给陈果儿行了个礼,“要不是姑娘,我这会早就……”
桃红说着眼泪掉了下来,好歹她也跟了亭长那么长时间,甚至在要害死她的那天还温存来着,没想到他翻脸就无情。
陈果儿赶紧把她搀扶起来,“没事了,事情都过去了,以后也不用再提了,以后你打算怎么办?”
桃红既然已经赎了身,自然不用再回去怡红院,陈果儿以为她会回去家乡,找个人家嫁了,却没想到她已经另有打算了。
“劳烦姑娘担心了,我在这镇上认识一位公子,以后我们会好好过日子的。”桃红粉腮泛红,含羞带怯,眼中含情脉脉。
她并没有说去找谁,陈果儿却知道她说的是张少卿。
“你……”陈果儿犹豫的看着桃红,“想好了?”
张少卿并非良人,他明知道桃红跟原亭长,还跑去勾搭她,单这人品就靠不住。而且现在张少卿摆明了要跟陈果儿对着干,桃红好不容易脱离了一个负心汉,又遇上一个薄情郎,有点惨。
陈果儿想劝桃红再多考虑一下,却见桃红重重的点头,“他待我情深意重,我们两人情投意合,我已经想好了,这辈子就跟着他了。”
桃红羞涩又腼腆的笑了笑,“姑娘也知道我这出身,从那种地方出来的人难得遇到有情郎,对我来讲比金山银山还要珍贵。”
桃红顿了顿,似乎想到了什么事,神色微落,“哪怕日后他会娶妻生子,我给他当个丫鬟也甘愿。”
话说到这个份上,陈果儿就知道说什么都没用了,陷入到爱情中的女人是盲目的。这个时候劝她,只会适得其反,说不定桃红还会因此而恨上她。
陈果儿得不偿失!
“既然你想好了,那以后就好好的。”陈果儿道:“凡事多留个心眼,别什么都交给别人,任何时候都要给自己留好了退路。”
桃红重重点头,知道陈果儿的这些话都是为了她好。
“那你肚子里的孩子呐?”陈果儿问道:“那个人他会接受吗?”
桃红之前是因为怀了孕,原亭长才收了她,现在她难道要带着别人的孩子嫁给张少卿?
陈果儿很怀疑他能接受。
桃红的脸色瞬间发白,紧咬着下唇,眼眶泛红。
陈果儿不明白她为什么会这样,难道是张少卿不肯接受她的孩子?那她还说什么要跟着他?
就在陈果儿以为桃红不会说的时候,她却惨然一笑,“姑娘有所不知,我这辈子都不可能有孩子,否则……”
否则也不会说宁愿张少卿娶妻生子,也要留在他身边的话了,她无法生育,却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张家断子绝孙。
陈果儿震惊,脱口问道:“为啥?”
桃红这才说喝了绝子汤,“这个行当里的姑娘多数都要喝这个,当初我刚进怡红院的第一天,李妈妈就给我喝下了。”
陈果儿震惊之余倒也能理解,否则怡红院就不能叫怡红院了,该改名叫孤儿院了。那些女子每日送往迎来,接客无数,只怕连她们自己都弄不清楚孩子到底是谁的,那些男人们更不会承认了。
“是都喝吗?”陈果儿又问道。
她想起了家里的喜鹊,当初她嫁给二郎的时候,也是说自己怀了二郎的孩子,想必陈老爷子就是因为这个才同意她进门的。
虽然陈果儿也觉得这个可能性不大。
桃红点头,这是自然的,不然那么多姑娘,每天光打胎药就喝不过来了,还怎么做生意……
拐个王爷去种田 第510章 恩将仇报
“我好恨,当初要不是爹把我卖到这种地方,怎么会变成下贱女人?连母亲都做不成。”桃红眼泪滴落下来,想起自己的身世,心中酸楚。
陈果儿又安慰了她几句,桃红的情绪才稳定下来。
又闲聊了会,陈果儿再三叮嘱桃红要多爱惜自己,什么时候都不要忘了留些银子做退路,桃红千恩万谢,才离开了。
陈果儿看着桃红的背影,但愿她能一腔真心没错付,那个张少卿能真心待她吧。
陈果儿刚回了账房想休息一下,伙计再次来报,“以前在咱这干了一天活的张氏来了,要见姑娘。”
张氏,是原亭长的原配,当初被陈果儿编的一出《怒斩负心汉》激的去县衙门状告原亭长。没想到她和桃红前后脚,也在今天回来了,前后不超过一个时辰。
想想也正常,张氏和桃红几乎是一块去告的状,一块回来也正常。
陈果儿让伙计把张氏带进来,“吃饭了吗?如果没吃让伙计们给你拿点吃的来。”
张氏不比桃红,本身有点体己钱,原来的亭长应该也给了她不少零花钱。张氏从老家来寻丈夫的时候就十分落魄了,否则也不会让七郎捡来。
张氏还真没吃饭,又不好意思说,脸红的低下了头。
陈果儿就赶紧吩咐伙计拿点饭菜过来,等着的功夫就问起了她去告状的情况,张氏也一一说了,跟桃红说的差不多。
原亭长构陷原配与其他男子私通,又想毒死桃红并且嫁祸给陈果儿,这都不是小罪名。
“听说他还贪墨了赈灾银两,县大老爷盘他秋后问斩。”张氏神色悲戚。
到底是夫妻一场,虽说他罪有应得,可看着丈夫落得如此下场,她的心里也不好受。
陈果儿却在想贪墨赈灾银两的事,之前那位孙大人宣读圣旨的时候,并没有提及他也贪墨了赈灾银两,只是被株连了而已。
想必是她送去给张百夫长,让他给赵九的三个账本的事,贪了那么多银子,他得到这个下场也是活该。
这时候伙计把饭菜送上来,张氏一边吃,陈果儿一边把原亭长的母亲,也就是张氏的婆婆在朱婶家住的事告诉了张氏。
照说张氏已经被休了,原来的婆婆怎样也与她无关,但是陈果儿也不知道老夫人还有什么亲人,也只好跟张氏说一声。
毕竟在陈果儿这里常住下去也不是个事。
张氏愣了愣,随即很温顺的说道:“她一日是我婆婆,这辈子都是,眼下他已经受刑,性命无多。往后我会替他孝敬婆婆,给她老人家养老送终的。”
既是意料之外,也在情理之中,陈果儿惊讶之余也觉得张氏是个善良的女人,之前亭长那么对她真该天打雷劈。
“那好,待会我就让朱婶把她带来,你们往后打算去哪?”陈果儿问道。
张氏和老夫人来是投奔亭长来的,现在他都犯了法,她们自然也没处待了。
张氏就说乡下还有几亩薄田,“够我和婆婆两个人活着了。”
随后张氏又说不用把老夫人带来,“我认识朱婶家,待会我过去接她老人家,明天我们就回老家去。”
陈果儿点头,临走前又给张氏拿了二十两银子,“这些银子不多,足够你们回去老家并且生活到过年秋收了。”
亭长的老家并不太远,距离锦阳镇不过二百多里地,这些银子足够用了。
张氏千恩万谢,吃过饭之后也离开了。
陈果儿看着她的背影叹了口气,这么好的媳妇,知书达理,善良贤惠。如果亭长当初不利欲熏心,好好的为百姓谋福利,又怎会落到今天这个局面?
说到底都是他的贪心害了他。
只是这又能怪谁呐?
本以为这件事就算落幕了,没想到第二天陈果儿刚到了铺子,就被衙役告知有人状告她谋害他人。
来的是刘捕快,陈果儿就问他,“谁告的我?我害谁了?”
“是原亭长的母亲状告姑娘害了她儿子,一早上就跑到衙门击鼓鸣冤,现在还在大堂上呐,大人让我们来请姑娘过去一趟。”刘捕快道。
陈果儿差点气笑了,还真是好心遭雷劈。
她好心收留老夫人,供她吃供她喝,还提供她住的地方。现在可倒好,不过是没帮忙救出她儿子,反倒要来告陈果儿。
这还上哪说理去?
她儿子罪有应得,别说他还是害陈果儿不成才落到今天的地步,就算不是,陈果儿也不会再帮这种人渣去求情。
“姑娘,有人告状,大人自然得受理,还是请姑娘跟我们走一趟吧。”刘捕快道。
陈果儿点头,跟着去了衙门。
看着衙门口朱红的有些掉漆的大门槛,陈果儿一阵感慨,她跟这里还真是缘分不浅。细算起来自从穿越过来到现在,她来这里不下五六次了。
比起有些一辈子都没进过衙门的百姓,她还真是“幸运”到家了。
孙大人升堂问案,直视着陈果儿,“张老夫人状告你谋害他人,你有何话可说?”
陈果儿也看着对方,大声说道:“我没有,原来的亭长大人犯了法,是县大老爷判的案。如果跟我有关的话,为啥县大老爷没找我问话?”
陈果儿又转向老夫人,“既然您告我,那就请您说说都告我什么,我是怎么谋害他人的?证据都在哪里?”
孙大人也看向老夫人。
“是她,都是她。”老夫人目眦欲裂的指着陈果儿,“她撺掇我儿媳妇去告我儿子,她还整些假账本嫁祸给我那可怜的儿子,要不是她,我儿子还好好的做官呐。大老爷,你要为我做主啊……”
老夫人披头散发,双手挥舞着哭天抢地,嚎哭不止。
陈果儿则是当堂笑出声来,看着恩将仇报的老夫人,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您说我撺掇您儿媳妇去告您儿子,那请问他是不是休了您媳妇,还诬赖她跟别的男子有染?”陈果儿直视着悲嚎不止的老夫人。
“还有,那些账本是小沈屯等几个村子的里正记的,当时也有衙门的官差在场。我一笔都没动,怎么说是我造的假?”
拐个王爷去种田 第511章 成了香饽饽
老夫人被陈果儿问的哑口无言,索性撒泼打滚,赖在地上嚎啕大哭,就是不起来。
陈果儿也没理她,转向孙大人道:“大人,原来的亭长的案子是县大老爷刚刚审理过的,大人如果有疑问的话,可以派人去阳山县打听打听。”
陈果儿顿了顿,又道:“小沈屯等三个村子的里正也可以证明我有没有说谎,账目都是他们记的,只要把他们找去,当堂对证就知道了。”
孙大人脸阴沉着,没说话。
药方的事他已经让人去查了,终于查出了点眉目,昨夜他已经写了信给京城的那位,只等着回信就可以处置陈家了。
届时他倒要看看赵九会不会出手,如果出手的话,孙大人心底冷笑,这事就值得深究了。
说不定因此能除去京城那位的一块心病,而他此行的目的也就达成了一半,否则以他堂堂文渊阁大学士的身份,怎会屈就一个小小边陲小镇的亭长?
陈果儿继续说道:“原来的亭长犯了错,我之前跟老夫人也算认识,见她孤苦伶仃的可怜。就让她住在我铺子里做饭的朱婶家,还给了银子供她吃喝,就在昨天还给了她们二十两银子做路费,现在她却跑来告我。”
陈果儿似自嘲般的笑了笑,“看来以后做好事也要看清楚人才行。”
衙门口不少围观的百姓,听到陈果儿的话都止不住点头。
“果儿姑娘历来做好事,这次却帮差了人。”
“姑娘这么好的人,哪会害人呐,再说还是害大人,这不是扯犊子吗。”
“可不咋地,啥屎盆子都往人家姑娘头上扣,这当好人还当出错了……”
百姓们议论纷纷,多数都是替陈果儿抱不平。
这时候人群中冲出一个妇人跑到大堂上,紧紧抱住老夫人,正是张氏,“娘,您就别闹了,咱回家吧,这事跟人家果儿姑娘没关系。人家帮了咱,是咱的恩人呐。”
所有的真相都摆在眼前,继续审下去已经没这个必要了。
孙大人神色不虞,看了看外面议论纷纷的百姓,又瞥了眼陈果儿,眸中带着厉色。
陈果儿似心有所感,也看向孙大人,这时候他已经移开了目光。陈果儿心底那种冷意却迟迟没有退去,她不会感觉错误,刚才孙大人看她的眼神似乎带着杀意。
可她到现在才第二次见这位孙大人,第一次是他宣读圣旨的那天,除了在公堂上对峙之外,连话都没说过,陈果儿实在想不出是什么时候得罪了这位大人。
与此同时,孙大人重重一敲惊堂木,“来人,此等刁妇咆哮公堂,将之轰出去。”
衙役们应是,将老妇人和张氏撵了出去。
陈果儿没事了,自然也没必要留下去。看着孙大人要走,陈果儿张了张嘴,最终什么都没有说,离开了大堂。
之前她曾托李师爷帮忙把药方拿回来,直到现在还没有消息,陈果儿刚才是想问问孙大人,什么时候把药方还给他们。
只是众目睽睽之下,就这么问出来怕是这位孙大人恼羞成怒,陈果儿就忍住没问。
之后找到了李师爷,陈果儿问及药方的事,李师爷一脸的苦色,“果儿姑娘,不是我不帮您,这事不好办呐。”
那天他刚一开口,就被大人怼了回来,事后这些日子一直都不待见他。李师爷也不知道是哪里得罪了这位大人,还想着过些日子不行的话就离开锦阳镇。
陈果儿不知道李师爷的这些事,还以为他是想要银子,从荷包里拿出一块差不多有十两重的银子塞到李师爷手中,“我今天急着出门,身上只带了这些,还请李师爷多帮帮忙,事后我一定还有重谢。”
李师爷掂了掂银子,收起来,叹了口气才小声跟陈果儿说道:“姑娘,这事不是我不帮忙,而是我实在是无能为力。这几天大人一直在看你们家那些药方,好像挺重视。”
李师爷说到最后近乎是耳语了,生怕被人听到。
陈果儿眉头微蹙,李师爷的意思她听明白了,这是孙大人看中了他们家的药方,怕是想据为己有。
陈果儿心情十分郁闷,费尽心思赶走了一个贪官,没想到又来了一个。
这些人怎么都看着人家的东西好呐?
如果只是单纯的药方,孙大人拿走也就算了,陈果儿担心的是这背后还有什么原因,之前陈老爷子和陈志义脸上的凝重都说明了这些药方不简单。
陈果儿跟李师爷道了谢,离开了衙门回去铺子里,一路上脑子里一直在琢磨药方的事。
或许该回去问问陈老爷子,这药方的背后到底有什么秘密,至少要做到心中有数。至于陈志义,陈果儿猜他也不完全清楚。
因为心里有事,陈果儿没回铺子,直接回到了谢家窝铺,来到老宅。
一进门就看到喜鹊正叉着腰,手里拿着两件衣服塞到万氏的怀里,笑着道:“大嫂,这两件衣裳就麻烦你帮我洗了,我这身子不舒服。郎中说了,这头三个月怕撅着。”
万氏脸色气的铁青,抓起衣服刚要丢回到喜鹊的脸上,就看到陈果儿进来了。立马住了手,一脸委屈的笑着迎上了陈果儿,“果儿妹子来啦,我这刚想去看看你和四叔四婶,你瞅这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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