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个王爷去种田

陈果儿他们需要本钱，时间一长连原料都进不起了，自然也送不起货。就算陈果儿他们一直能送货，到时候二掌柜再来个“回老家了”，到时候陈果儿他们只能竹篮打水一场空。
“二掌柜，得了便宜还卖乖太不厚道了吧？”陈果儿眼睛微眯，一句话戳穿了二掌柜的欲盖弥彰。
二掌柜倒也不生气，脸上依旧挂着笑容，眼底的得意也丝毫不加以掩饰……





拐个王爷去种田 第149章 作废声明
汇贤居后门所处的街道正是市集，不到赶集的日子人并不多，此刻又接近傍晚，围观的多数是附近的买卖铺户。
生意人最是通透，在场的人也都听出来了二掌柜的欲盖弥彰，却并没有人说什么，毕竟他们只是来看热闹的。
而且这种事大家都心照不宣，事实真相如何并没有人在意，只要面子上过得去就行了。
二掌柜的地位仅次于丁掌柜，对此自然也清楚。
既然要取消合作，之前和丁掌柜写的文书自然要撕毁，陈果儿拿出文书，同时也提出要丁掌柜的那份。
“丁掌柜昨晚连夜走的，什么也没交代，我们也不知道他还会不会回来，柜子里的东西我们也不敢动。”二掌柜笑眯眯的道。
这就是说文书拿不出来。
陈果儿的眼睛危险的眯了眯，丁掌柜还真是老谋深算。他们不收陈果儿的货，也不让他们把爆米花卖给别处，否则丁掌柜随时会“回来”，说陈果儿他们违约。
“既然如此，我们的货也不能砸到手里。如果二掌柜做不了主，我们就把地保和左右买卖铺户都请来，当面做个见证，我们和丁掌柜的约定无效。”陈果儿道。
丁掌柜自己想赚银子没问题，但是挡到他们的财路可不行。
地保是亭长之下的官，由亭长亲自任命，不直属朝廷管辖，跟里正一样并没有官衔。锦阳镇上有多少户人家，每家都有多少成员，这些都归地保管。
“这……”二掌柜面露难色，没想到陈果儿会提出这个要求来，转念又一想就释然了。陈果儿他们只是乡下的泥腿子，别说是找地保了，就连地保家住在哪里他们也不见得知道。
而地保经常来汇贤居喝茶，跟丁掌柜关系不错，谅陈果儿他们也请不动地保。至于左右的买卖铺户则没必要淌这趟浑水，毕竟他们和汇贤居是邻居，跟陈果儿他们却没关系。
“好吧，那你们就去请吧。”二掌柜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了。
陈果儿看向陈志义，却看到他也是一筹莫展。当初写文书的时候找里正做见证人，可现在跟当初不一样，里正的权利没这么大。
再看向围观的那些人，也没有一个愿意站出来帮忙的，陈果儿眉头微蹙，二掌柜这是在将她的军。
陈果儿眼神一转，看到了一旁的李二狗，顿时有了主意。走到他跟前低语了几句，李二狗先是一惊，立即被喜色取代，连连点头。
“成，俺这就去。”李二狗说着跑出去。
二掌柜看着陈志义呆站在那里，以及门口围观的人们并没有上前的意思，眼中的笑意越发浓郁。
“陈四兄弟，你看这天也不早了，我还要去前面照顾生意，不如你们先回去？”二掌柜得意的看着陈果儿他们，几个乡下泥腿子也敢跟他斗？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不急，二掌柜尽管去忙，待会我们补写文书的时候再过来就行。”陈果儿无视二掌柜的得意，神态平静，丝毫没有一丝慌乱。
“那好，我就先去忙了。”二掌柜的眼底划过一丝不屑，转头交代几个小伙计帮忙看着这里。
小伙计也都点头，事情到了现在，他们也都看出来陈果儿他们翻不出什么浪了，自然也不将他们放在眼里。只留下一个小伙计，看着陈果儿别动了汇贤居的东西就行。
二掌柜朝陈果儿他们点了点头，刚要去前面，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扭头一看却看到了地保。
怎么会这样？
地保不是一个人来的，在他身边还跟着天和茶庄的范掌柜，以及一个本地有名的乡绅和几个买卖铺户的掌柜。
“张大人，范掌柜，你们怎么来后门了？”二掌柜一愣之后，立即走过来招呼，“快请前面坐。”
张大人叫张长喜，是本地的地保。
“不用了，我们是来写解约文书的。”范掌柜摆了摆手，刚才李二狗跑回去说能买到天女散花，并且以后专供他们天和茶庄。范掌柜当即去找了地保和隔壁几个买卖铺户的掌柜的，急匆匆来到了汇贤居。
二掌柜一愣，显然没想到会这样。
范掌柜则是没理他，直接来到了陈果儿跟前。
“这是我们天和茶庄的范掌柜。”李二狗凑到跟前给双方介绍，“这位是陈四叔，这是果儿姑娘、七郎兄弟。”
“果儿姑娘吧，有什么需要我们天和茶庄帮忙的尽管说话。”范掌柜一脸喜色。
这些日子他们茶庄被汇贤居顶的门可罗雀，眼看着就要经营不下去了，没想到峰回路转，机会从天而降了。
虽然陈志义是当家的，但谁都知道天女散花之所以卖的红火，除了本身的味道好之外，也是借用了陈果儿天命之女的名头。
而且之前也听说了丁掌柜每次结算银子都是交给陈果儿，想必这个小姑娘是能当家的，故而他直接越过了陈志义跟陈果儿交涉。
“丁掌柜有急事回老家了，归期不定，我们之前的文书就算作废了。”陈果儿清脆的道：“请各位前来是想重新写个解约文书。”
陈果儿顿了顿，又看向范掌柜，“之后我们还要去范掌柜的天和茶庄，谈谈以后的合作。”
果然陈果儿这句话一说完，范掌柜的脸上立即笑开了花，连连点头，并招呼地保过来给陈果儿他们介绍。
一番契阔，留下李二狗和天和茶庄的几个伙计看着陈果儿他们的麻袋，陈果儿、陈志义和七郎则是跟随着地保他们去了前面。
范掌柜经营茶庄多年，写的一手好字，就由他执笔写了一份作废声明。
最后由陈果儿、陈志义、汇贤居的二掌柜以及地保、范掌柜以及范掌柜找来的乡绅和几个掌柜的按了手印之后，就算正式生效了。
由地保出面，之前双方争抢扯坏的两麻袋爆米花由汇贤居和陈果儿各自赔偿一半，这件事算是了结了。
陈果儿收好了文书，对二掌柜说道：“告诉丁掌柜，这事咱们刚刚开了个头。”
二掌柜一愣，陈果儿则是和众人离开了汇贤居……




拐个王爷去种田 第150章 新的合作方
相较于汇贤居的热闹奢华，天和茶庄就显得古朴清淡了一些，人气也不及汇贤居。
逼仄的楼梯，掉漆的扶手，木质的楼板偶尔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看台上悠扬的胡弦时高时低，伴随着说书人抑扬顿挫的声音时隐时现。
偌大的茶庄只有三三两两的看客，不时发出稀稀拉拉的笑声和掌声。
陈果儿一行人在范掌柜的引领下来到了二楼的雅间。
地保坐在正位，范掌柜以及其他的掌柜们都在一旁落座，陈果儿他们挨着范掌柜坐下。
“今天多亏了张大人和范掌柜，要不俺们就……”陈志义支吾了半晌，总算挤出了一句话。他只是个普通庄稼汉，而且不善言辞，让他说地里的事还能说上两句，遇到应酬就一筹莫展了。
“这不算什么，咱都住在一个镇子上，遇到不公平的事站出来说句话也是应当的。再说我们这的伙计和陈四兄弟还是一个村的，大家也不是外人。”范掌柜热络的接过陈志义的话，又看向他们身上。
“要不先找郎中来给你们瞧瞧吧。”范掌柜说着就招呼伙计进来，吩咐了几句，伙计领命出去。
陈志义他们刚才跟汇贤居的伙计们动手，几个人身上都有些擦伤，虽然不是很严重，但衣服也被扯破了。
不大会郎中找来了，给陈果儿他们都敷了些草药，又开了些内服的药才离开。
伙计也把茶水和点心、干果端上来。
范掌柜想起之前李二狗的话，就问陈果儿是不是真的愿意把天女散花卖给天和茶庄，并且只专供给他们一家。
“是的。”陈果儿点头，“不过我们手里现在有两千八百多斤天女散花，范老板一下子能吃下这么多货吗？”
范掌柜脸上现出了一丝难色，汇贤居的成功让他眼热，他何尝不想取而代之？可一个茶楼吃不下这么多的天女散花，连人满为患的汇贤居都做不到，别说天和茶庄现在根本没什么生意。
汇贤居最近赚的盆满钵满，客人多是一方面，最大的原因是外地的老客去他们那进货。
范掌柜也可以在门口挂出售卖天女散花的牌子，也可以去跟老客们沟通，可这些都需要一个前提，就是时间。
天女散花存放的太久味道会变差，万一不等卖完就变了质，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也是范掌柜担心的。
陈果儿暗自笑了笑，范掌柜这是想吃又怕烫，难怪他的天和茶庄生意惨淡，经营者没有魄力也是一大原因。
“不如我先卖你们五百斤，明天正好是市集，剩下的明天我们自己来卖。”陈果儿提议道，秋季干燥，爆米花存几天是没问题的，“我们就在附近，到时候你们货不够了可以随时来取，或者我们卖的好你也可以把剩下的货给我们送回来。”
这样两处卖对他们双方都有好处，也能打消范掌柜的疑虑。
“好，就照果儿姑娘说的办，只是……”范掌柜笑了笑，略显局促的看向陈果儿，“能不能就卖我们一家茶庄？”
陈果儿笑笑没说话，亮晶晶的眼睛看着范掌柜，范掌柜被陈果儿看的摸了摸鼻子。
这个要求有些过分了，虽然之前说好了只卖给他们一家，可谁叫他们吃不下这么多货呐？再不许人家卖给别家，这不是蹬鼻子上脸吗？
“行。”就在范掌柜以为陈果儿会拒绝的时候，她却答应了，一时间倒让范掌柜有些诧异。
“真的？”范掌柜犹不太相信。
“真的，今天要不是范掌柜帮忙，我们和汇贤居的事也不可能这么顺利的解决，于情于理我都不能驳了范掌柜的面子。”陈果儿肯定的点头。
吃水不忘挖井人，范掌柜对他们有恩，他们也不会过河拆桥。
范掌柜大喜，同时也承诺他们茶庄的后院可以腾出一块地方让陈果儿他们存货，那么多的爆米花来回运输也是个难题。
“如果你们不介意的话，也可以在我这后院做天女散花。”范掌柜说完似乎觉得不妥，那可是秘方，要不然汇贤居不会连明抢的事都做出来了，“我可以让人把中间隔开，我们保证不看。”
陈志义和七郎就都看向陈果儿，之前他们的崩锅丢了，到现在心有余悸，那样的担心他们不想再经历一次了。
陈果儿也觉得这个主意不错，比起山洞，范掌柜这里更保险一些。
“谢谢范掌柜，不过不用了。”陈果儿想了想还是拒绝了，范掌柜看着是没有丁掌柜的油滑，为人也厚道的多。但贪念会改变一个人，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陈果儿不想借用这里，而且她的心里还有其他的打算。
“是我唐突了。”范掌柜也没在意，哪个行当都有秘方，他理解陈果儿的拒绝。
陈果儿又提出卖范掌柜的五百斤爆米花必须要现银，并且以后每次送货也都要现银结算，范掌柜也都答应了。
“这是应该的。”范掌柜道，“咱们是不是也写个文书？”
说罢又担心的看向陈果儿，并不是他小人之心，而是真的很担心陈果儿现在答应的好好的，转头也卖给其他的茶庄。
“没问题。”陈果儿也同意，“不过我希望范掌柜能把价钱压低一些。”
现在不光是天和茶庄有天女散花，汇贤居也有，陈果儿猜丁掌柜之所以敢破釜沉舟，一定是他也掌握了制作天女散花的方法。
而汇贤居早已有了固定的客流量，他们想把客人抢过来就要想一些其他的办法，比如价格战。
“我可以把给你的进货价压低三文钱，我们在市集上依旧卖十文钱一斤。”陈果儿又说道，这样就算范掌柜也卖十文钱，他还是有三文钱的利润。况且茶庄都是按盘卖，一斤爆米花能装两到三盘。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范掌柜深以为然，当即执笔，又重新写了一份文书，一分为二，双方各一份。
范掌柜又打发伙计去隔壁的天香楼要了一桌席面，陈志义又把里正和陈老爷子请来，众人吃罢之后才各自散去……




拐个王爷去种田 第151章 吃点苦头
从天和茶庄出来，陈果儿想叫车送众人回去，被里正拦住了。
“统共就三四里地，吃完了饭走走也挺好，省得存食。”里正道。
陈老爷子也同意，庄户人家除非出远门，否则很少坐车，几十里地都靠两条腿，别说区区的几里地了。
其他人并不知道陈果儿他们崩锅丢了的事，只知道丁掌柜连夜回了老家，跟汇贤居的文书作废了。
“这丁掌柜也太没成算，要不有天女散花，他汇贤居的买卖哪能这么好。”里正话里话外向着陈果儿他们。
“或许家里真有啥急事吧。”陈老爷子不置可否，丁掌柜掌管着这么大的茶庄，怎么可能一点成算也没有？这里面肯定有猫腻。
“凡事多留个心眼，踏踏实实的，少赚点也没啥。”陈老爷子语重心长的道。
陈志义道是。
一行人回到了谢家窝铺村，里正跟陈家不是一条街，走到路口就先回去了，陈果儿他们也回到了陈家。
刚走到大门口，就看到二郎正送李郎中出来，陈老爷子面色一怔，快步走过去询问李郎中出了啥事。
陈志节和六郎昨晚没回来，陈老爷子的心里一直惦记着这件事。
“是杏儿。”二郎道。
陈杏儿的脚从早上就开始痒，想着挠挠就没事了。谁知道越挠越痒，越痒她就越挠，到后来脚都挠破了，卢氏就叫二郎把李郎中找来了。
“……敷了药，已无大碍，过几日即可痊愈。”李郎中道。
陈老爷子点点头，送李郎中离开。
陈果儿往上房的方向看了一眼，嘴角勾起一丝笑意。
那天七郎教她把毛毛虫抓起来晒干，磨成粉，这种粉末接触到皮肤就会奇痒无比。不会造成什么危害，却会让人很难受。
陈杏儿数次跟她过不去，不让她吃点苦头都对不起她。
上房西屋，陈杏儿看着脚上敷着黑乎乎的药膏，整张脸都气到变形。刚开始敷上药的时候清清凉凉的，可是没过一会就又开始痒了起来。
“娘，俺是不是得了啥怪病？会不会留疤？”陈杏儿脸色煞白，脚上钻心的痒让她心浮气躁，药膏下一片圆滚滚的水泡更是恶心。如果被十三爷看到她的脚这样子，他一定会嫌弃她。
“没事的，郎中不是都说了过几天就好了吗。”卢氏嘴里安慰着陈杏儿，心里也说不出的担心。见陈杏儿又忍不住要挠，卢氏忙不迭的阻止她，“郎中说了这几日不能挠，也不能沾水，否则会留疤。”
陈杏儿果然一动也不敢动了，她全身上下都完美，决不能让脚上留下丑陋的疤瘌，只是真的好痒。
肯定是果儿，陈杏儿咬牙切齿，虽然没有任何证据指明是陈果儿做的，但她心里就是有预感……
陈果儿和七郎回了西厢房，把从酒楼拿来的饭菜放下就进了屋，李氏正在炕上做棉被。
“娘，做完几个了？”陈果儿摸了摸宣软的棉被问李氏。
“这两天你姐也帮着俺整，都做的差不多了。”李氏一边飞快的穿针引线一边道。
陈果儿就把旧的被子都抱出来在炕上摆好，把李氏和陈志义的被子并排放在上面，下面是她和陈莲儿、七郎的被子。
“把这些都缝一起就成了？”李氏问道。
陈果儿点头，现在他们的崩锅比之前的大了两倍还多，口径也增宽了很多。到时候只要把棉被围上去，肯定能降低音量。
“那成，俺这就缝起来，明早你们就能用了。”李氏说着加快了手上的速度。
陈果儿见李氏穿针引线似游龙，也跃跃欲试。她不会绣花，但是把几个旧被子缝起来还是没问题的。
“成，你也该学学做针线活了，整天的瞎跑也不像话，你姐像你这么大的时候都能帮忙缝补衣裳了。”李氏也赞成，别说是庄户人家的闺女，就算是官宦人家的小姐也要做针线活。
就连平时姑娘家互相送礼物也几乎都是送针线，谁家的姑娘针线活做的好，就会被人说心灵手巧，是很有面子的事。
“果儿能有这耐心法？”陈莲儿的眼睛从被上转移到陈果儿脸上，嘴角挂着打趣的笑。
不是她瞧不起自己个的妹妹，而是陈果儿性格好动不好静，让她出去疯跑一天都没问题，可要让她在家里待着，不出半天就呆不住了。
“且，这有什么的，我一会就缝完。”陈果儿不服气，非要让陈莲儿和李氏刮目相看。
陈果儿把两个大被子并排放好，拿过线板子把线一圈圈的摘下来，又取过针把线穿进去。
线板子其实就是一块三指宽左右的木板，庄户人家把买来线缠在木板上，用的时候更方便。
缝被子远没有陈果儿想象中的容易，里面的棉絮年头多了，不够松软。而且陈果儿把两床被子的边叠加在一起缝，更加大了难度。
“把顶针戴上点。”李氏拿过一个一厘米宽，上面有无数个小眼，用铁片围成的好像戒指一样的东西递给陈果儿。
庄户人家的妇人做针线活的时候，为了防止被针尾扎到手，都会戴上顶针。
陈果儿见过之前李氏用顶针，可戴在手上却怎么都用不上力，稍不留神针就跑偏了，好几次扎到了陈果儿的手。
“我还是给爷奶送菜去吧。”陈果儿试了几次之后终于放弃了，皱眉看着自己惨不忍睹的手指，把被子丢到一旁。
这世上做任何事都要有天赋，女红亦然，很显然陈果儿不擅此道。她决定顺应天意，不再难为自己了。
李氏和陈莲儿噗嗤一笑，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果然如此的眼神。
之前陈果儿把他们在天香居吃酒席剩下的菜挑好的打包带了回来，此刻来到外间屋拿出一个大碗，把肉菜挑出来一些装到碗里就去了上房。
送菜只是借口，陈果儿更想看看陈杏儿怎么样了。
上房还没有开饭，今天轮到戚氏做饭，她正蹲在灶坑旁烧火。
陈果儿端着菜碗走进来放在灶台边，朝东屋喊了一声，“爷奶，我把菜放灶台上了。”




拐个王爷去种田 第152章 陈志节归来
“放就放呗，残汤剩菜的，咋呼啥。”门帘一挑，陈凤芝从里面走出来，夹了陈果儿一眼就往西屋走过去。
秦氏也紧跟着走出来，扫了一眼灶台上的碗，快速拿过来，并且吩咐戚氏拿碗把菜倒出来。
戚氏利落的拿了两个碗递给秦氏，有关于吃的方面都必须秦氏亲自动手，谁敢越雷池一步，就会遭到秦氏无情的炮火。
“俺这老天拔地的，还得天天伺候你们……”秦氏接过两个碗转身走到另一个灶台跟前，背对着戚氏把里面的肉菜挑出来放在一个碗里，才把剩下的多数是青菜的倒在另一个碗里。
戚氏眼角夹了秦氏一眼，很不以为然。
陈果儿跟着陈凤芝来到西屋，就看到陈杏儿一张脸上表情扭曲，涂满了黑乎乎的药膏的脚不断的扭动，似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
陈杏儿也看到了陈果儿，本就奇痒难耐的脚加上看到陈果儿脸上的笑，陈杏儿恨不得扑过去咬死她。
“杏儿，你咋了，是不是又难受了？”陈凤芝也发现了陈杏儿的不对劲，顺着她的目光看到了门口的陈果儿，立即走过来赶人，“你瞅啥，谁叫你进来的？”
“听说杏儿姐脚伤了，我就来看看。”无视陈凤芝的冷言冷语，陈果儿嘴角的笑意越来越大，扭身离开了西屋，又到东屋去叫陈志义回去吃饭。
“那爹娘，俺回屋了。”陈志义从长条凳上站起来，见陈老爷子摆了摆手，就跟着陈果儿离开了上房。
回到西厢房的时候，陈莲儿已经把饭菜做好了，一家人坐在饭桌前吃饭。
“他三伯和六郎还没找着呐？”李氏问陈志义。
陈志义摇了摇头，从昨天中午陈志节和六郎离开家到现在都没有消息。白天陈老爷子和陈家众人也去了村里打听，甚至连临近几个村也去了，依旧没有陈志节的消息。
“刚才爹也说该找的人家都找了，找不着也没招。”陈志义道：“待会俺再出去转转，说不定就能找着了。”
“六郎和他三伯在一块也不能有啥事，你也别着急，说不定去远处串门子了。”李氏也不好深劝，毕竟是陈志义的亲哥哥和侄子。
陈志义嗯了一声，吃完了饭又去找了陈志孝和二郎、三郎等人继续去找陈志节。众人刚走到大门口，就看到六郎搀扶着陈志节从外面回来了。
父子俩看上去很狼狈，尤其是陈志节。一身新做的褂子上被扯的一条条的，脸上青一道紫一道，一条腿跛着，手搭在六郎的肩膀上。
六郎的衣服也被扯破了，只是比陈志节看上去要好一些。
“老三，你和六郎这两天去哪了？”陈志孝一愣，黝黑的脸膛上惊喜过后变成了担心，“这咋都受伤了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