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个王爷去种田

“这是两回事。”陈志忠不同意陈果儿的说辞，“咱们是一家人，大伯教你医术是正常的，怎能收取束脩？”
陈果儿也笑了，“大伯也说咱都是一家人，那还跟我计较什么？”
陈果儿原话堵回去，陈志忠无话可说，半晌才笑了笑。
“没错，咱是一家人。”陈志忠很欣慰。
他也搞不懂，明明果儿这么乖巧懂事，聪明伶俐，还识大体懂规矩，为什么他娘就是不喜欢她？
这话过后陈志忠也单独的问了秦氏。
“俺没不稀罕她，是她自己个不明白事。”秦氏冷着脸矢口否认，交握的一起的双手却微微发紧。
她还在为了大儿子为她破费的银子而心疼。
回来的路上，她问过卢氏雇这辆马车花了多少银子，卢氏说十两。
十两银子，都快赶上庄户人家一年的收成了，就雇了这么辆一点用处也没有的马车。
秦氏肉疼的紧。
那可是大儿子的血汗钱，而且他们这次回去辽南府，很多东西都需要重新置办。
这又是一大笔开销，在上秋之前，他们都得勒紧裤腰带过日子。
“娘，果儿不欠咱的，反倒是我欠了果儿。”陈志忠叹气。
当初是陈杏儿抢了陈果儿的亲事，虽然现在赵家倒台，陈家也因此逃过了一劫。
但错了就是错了。
如果当初他在家，绝对不允许这样的错误发生。
陈志忠从头开始捋，虽然当时他不在家，但过后也都听说了事情经过。
秦氏强忍着不耐烦，倒也没骂退陈志忠，说到底在她心里还是最器重这个大儿子的。
在太医院当官走的是仕途，光耀了陈家的门楣，是从商的陈志义比不上的。
虽然那是昨日辉煌。
可总算辉煌过不是？
“再说当年是爹娘把老四他们除了家谱，赶出了家门……”陈志忠苦口婆心的劝，“就算老四是娘的儿子，可果儿她不是啊……”
秦氏再也听不下去了，一拍桌子，三角眼立起来。
“你这是在埋怨俺？”秦氏厉喝。
陈志忠看她这样子就知道之前的都白说了，他娘听不进去，或者说听进去了也不愿意去面对。
陈志忠索性跪在秦氏面前，“娘，我话撂在这，您老再为难果儿，那就是为难儿子。儿自知无能，但宁可倾家荡产，也肯定满足娘一切要求。”
这是明明白白告诉秦氏，别在打陈果儿的主意，秦氏无论想占多少便宜也都是来自陈志忠的。
陈志忠说完这话，给秦氏磕了个头，不等她回答，转身出去了。
身后传来秦氏的大喊，“反了，都反了。”
陈志忠叹了口气，他也不想这样，但他不得不这样。
做人如果没有底线，那还是人吗？
自那天开始，也不知道秦氏是被陈志忠威胁住了，还是突然间想通了，对陈果儿也不似以往的横眉冷对。
虽然还是没有笑模样，但对陈果儿已经算是很和善了。
甚至有一天在吃完饭之后，看到陈果儿在用帕子擦嘴，秦氏从怀里抽出一个细布的帕子丢到陈果儿跟前。
“别用那个擦了，别瞅着你那是航绸的，擦不干净，还得用布的得劲。”秦氏给人东西的时候也没有好脸色。
这下不光是陈果儿，所有陈家的人都震惊了。
秦氏可是向来只进不出的，谁想占她便宜，那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一家大小除了她最疼爱的老闺女之外，谁能得到秦氏的东西？
今天是这是咋了？
中邪了？
陈老爷子更是惊愕不已，他跟秦氏过了大半辈子，自认最了解她，可今天连他也不明白了。
“都愁啥。”秦氏三角眼再次立起来，“俺好歹也是她奶，给她个帕子不行咋的？”
所有人都赶紧移开目光。
陈果儿也是诧异不已，看着手中崭新的细布帕子，嫩粉的颜色，一角绣了三枚红彤彤的果子，旁边还点缀了几片绿叶，生动又俏皮。
这应该是特意给陈果儿绣的。
细密的针脚看得出绣工很好，陈果儿认出来这是秦氏的绣工，以往只在陈老爷子和陈凤芝身上看到过。
秦氏竟然特意给她绣帕子？
陈果儿没感觉到一点温暖，相反有些惊悚。
虽然陈果儿心里狐疑，脸上却半分也没有流露出来，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当即给秦氏道谢，“谢谢奶，就知道奶最疼我了。”
这话听着再正常不过，可听在所有人耳里都无比的怪异。
秦氏神色也有些不自然，抹耷眼陈果儿的脚，“伤脚别老当啷着，你不是有丫鬟吗，叫她们搬个凳子放上面。”
当啷着是土语，就是垂着的意思。
说完秦氏转身出去了。
独留下一屋子惊疑不定的众人。
趁着下午陈志忠讲解医案的时候，陈果儿问出了心中的疑惑，“我奶怎么突然之间对我好了？”
她觉得这事和陈志忠有关。
然而陈志忠也不知道，他也不会将那天威胁秦氏的事说出来。
“其实你奶这个人就是嘴硬心软。”陈志忠总结道。
这话不完全对，秦氏的嘴硬心软是有针对性的，比如对陈志义一家，她就是嘴硬心也硬。
除此之外，秦氏还自私自利，贪得无厌。
倒不是她有多贪财，也不贪嘴，她只是控制欲太强了，无法接受家里的任何人事物不在她的掌控中。
陈果儿笑着说了声是啊，“爷奶都挺好的。”
有些话大家心知肚明就好，说出来就没意思了。
接下来陈志忠每天都很认真的教陈果儿学医，陈果儿也十分认真的学，艺多不压身，这些以后有可能会救命。
眨眼间又过去了三天，这天陈果儿他们来到应天府，这里既是一个府城，也是一道关卡，是京城最后的守卫。
只要攻破了这里，就可直达京城。
前面有孔甲子的人在高喊，“再快点，争取天黑前到应天府。”
因为急着赶路，陈果儿他们错过了打尖的饭馆，只能在野外暂时歇一会吃午饭。
眼前是两座山，中间夹着一条峡谷，两边蒿草丛生，一片荒芜，穿过这里就是官道。
“这峡谷易守难攻，十分险峻，咱们还是等过去再歇息。”陈志忠撩开窗帘看了眼道……





拐个王爷去种田 第1813章 退无可退
面前两座巍峨的大山夹着一个峡谷，明明已经开春，这里却阴森森的，透着刺骨的冷意。
陈志忠之前也曾是军医，跟着赵九南征北战走了不少地方，也能看明白一些地势。
这里让他不安。
陈果儿也有这种感觉。
最前面马车上的人下来一个，他三十岁左右，高大魁梧，是这帮人的头领。
陈果儿记得他叫庞金魁，他也是来跟陈果儿请示想先过峡谷再休息，虽然正常来讲他们该现在停下来。
他们的意见一致，陈果儿点头，“那就加快点速度吧，先过了这里再说。”
庞金魁领命离去，招呼后面的马车都快点跟上。
目测峡谷差不多有五六里地，顺利的话半个时辰就能过去。
陈果儿掀起车帘，看着两旁险峻的山崖，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心跳加速，有种不好的预感压抑着她的心。
“刘叔，告诉前面再快点。”陈果儿的话几乎刚落，就听到头顶上一阵轰隆隆的巨响，整座山仿佛都在摇晃。
陈果儿的心猛的抽紧，难道是山体滑坡了？
“不好，快闪开。”前面不知道谁喊了声。
顿时全都乱了套。
陈果儿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刚想要问，就听咣当一声，马车一阵剧烈的摇晃。
下一刻，陈果儿整个人一下子撞到了车壁上，眼前一片金星乱晃。
一颗大石头擦着他们的马车滚过去，砸掉了马车后椽的一角，幸好没落在正中间。
紧接着山上的石头像雨点一样滚落下来，有大有小，分别砸在一行车队中。
顷刻间，人喊马嘶，四下里一片慌乱。
“姑娘没事吧？”身后传来灵犀的声音。
刚才她在紧急时刻用自己垫在了陈果儿身后，并且用胳膊挡住了她，不然陈果儿非摔出马车外面去不可。
“快，刘叔，冲过去。”彩凤的声音也从前面传来。
刚才在那一下剧烈的摇晃中，彩凤扒住了车窗，此刻半边身子探到外面。
马车却停住了。
“不行，前面堵住了。”马车外传来老刘的嘶喊声。
庞金魁等十个人在最前面开路，另一队孔甲子的人垫后，陈果儿的马车在倒数第二辆。
此刻前面都堵住了，根本看不到发生了什么。
四下里一片狼藉，地上数个石碾子大的石头，刚才就是石头从山顶上滚下来发出的隆隆声。
陈果儿这时候也被搀扶着重新坐好。
此处地势险峻，四野荒凉，两山夹一川，众人心慌慌，不知道前面发生了什么。
好在地动山摇的晃动已经停止了，再没有大石头从山顶上滚落下来。
陈果儿借着倾斜的马车看向外面，见山还是那座山，并没有出现什么裂痕，显然造成摇晃的并不是山体本身，再看向另一边滚落一地的碎石。
看样子不是山体滑坡，更像是人为的埋伏。
陈果儿轻轻吁了口气，人祸好过天灾，万一真的山体滑坡，他们这一帮人谁也别想出去。
“比翼，你去前面看看发生了什么。”陈果儿努力稳定住怦怦直跳的心，沉声对比翼道。
比翼应是，跳下马车往前面跑去了。
突然间后面一阵大乱。
陈果儿坐在马车里，就听到后面一个公鸭嗓高声呐喊。
“呔，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打此处过，留下买路财，牙崩半个说不字，嘿嘿……”公鸭嗓冷笑了声，“爷爷我一刀一个，管杀不管埋。”
陈果儿和陈志忠对视了一眼。
遇到了土匪。
这时候，比翼也跑回来，证实了他们的猜测，“咱们遇到了胡子。”
陈果儿知道这年代土匪猖獗，却没想到这里也有，毕竟这还是在京城的管辖之内。
“这可如何是好？”陈志忠满脸的焦急。
胡子凶狠残暴，杀人不眨眼。
这也是他不愿意换大马车的原因。
出门在外，财不露白。
老宅的两辆马车破旧，说不定胡子觉得他们是穷苦人家就放过了他们。
再加上有二十个人保护，原本他还以为会很安全。
没想到还是在劫难逃。
“姑娘和大老爷放心。”比翼道：“庞副舵主已经在跟他们交涉，看能不能放咱们过去。”
庞副舵主就是庞金魁，丐帮也是绿林道上的，说不定能通融一下。
陈果儿也想，丐帮是天下第一大帮，这些土匪应该不愿意得罪他们，给自己竖立这么强大的敌人吧？
然而，下一刻就听到前面响起一阵乒乒乓乓，金属交击的声音，看来是谈崩了。
“快保护姑娘撤退。”彩凤大声道。
然，哪里是那么容易的？
前后有巨石阻挡，又被土匪阻断，两旁是高山。
陈果儿等人退无可退，唯一的办法就是战败这些土匪。
隔着车帘看向外面，庞金魁等人虽然骁勇善战，但他们一边御敌的同时，还要分神保护中间四辆马车，无形中受到牵制。
对方则是毫无顾忌，见人就砍。
陈果儿见丐帮的人有的已经挂了彩，不知道是被巨石砸中还是跟胡子缠斗受的伤。
陈果儿的视线只能看到前后两辆马车的情况，再往前却是看不到了。
但后面的马车明显更惨一些，前面被巨石砸瘪了进去，不知道人被砸中了没有？
外面兵器相交声愈演愈烈，陈果儿紧贴着马车壁坐着，心噗通噗通的狂跳。
她不断的安慰自己，一帮山贼草寇罢了，孔甲子派来的二十人都不是泛泛之辈，肯定能逢凶化吉。
老刘也加入到了战斗当中，彩凤几个却是一动不敢动，紧紧守着陈果儿，生怕发生意外。
外面的兵器碰撞声有减弱的趋势，陈果儿的心也逐渐了安稳下来，估计是那帮草寇不是对手，快要撤退了吧？
突然间，一把冷森森的钢刀刺进来，直奔陈志忠。
刀势沉猛，裹挟着寒风。
陈志忠吓得面无人色，一下子跌坐下来。
比翼靠的他最近，虽然她身上缠着软剑，但马车里地方狭窄，根本施展不开。
比翼情急之下，抓起桌上的茶壶投掷过去，撞歪了钢刀。
堪堪救了陈志忠一命。
钢刀一击未成，再次砍来，这次的目标直奔彩凤……




拐个王爷去种田 第1814章 落草为寇
由于马车帘还悬挂在上面，看得出对方也是胡砍一气。
彩凤随手抓起一个精致的木匣子抵挡了一下，只听到“喀嚓”一声，木匣子被斩断，里面的金银首饰掉出来一大堆。
这些都是陈果儿在京城的这些天置办的，然而至此性命攸关之际，根本没有人在意这些。
众人惊魂未卜之际，斜刺里的车窗又有一柄剑刺进来。
灵犀也顾不上马车里施展不开，抽出腰间软剑将对方的剑尖拨开。
马车里已然不能再困守了，彩凤几个相互看了眼，她们得尽快出去，再寻求其他避难处。
外面的打斗声渐歇，难道是战斗结束了？
正在陈果儿几个惊疑不定之际，就听到马车外有人高喊，“都下来，把银两和值钱的东西统统拿出来，否则砍了你等的狗头。”
原来是对方战胜了。
陈果儿的心猛的沉下来。
随即又有人高喊一声，“慢。”
一阵马蹄哒哒传来，在陈果儿的马车前停下。
“二寨主。”陈果儿听到有人这么喊。
下一刻，就听到又一个声音响起。
“其余的人好说，这辆马车里的人一个也不能放过。”这声音似乎有点熟悉。
陈果儿正在疑惑不定之际，就听最开始喊话的公鸭嗓再次高喊，“下来，你们已经被包围了，想活命的就给爷爷乖乖滚下来。”
透过马车帘看到外面数十柄刀剑对着他们这辆马车，陈果儿知道不下去是不行了，整了整衣服，在彩凤和灵犀的搀扶下，下了马车。
她们刚下马车，就有十几把刀剑逼在几人的颈侧，对面还有数十人严阵以待。
这种情况下纵有通天的本事也无法翻盘，彩凤几个只得束手就擒。
也是直到这时候，陈果儿才看清楚四下里的情况，怪不得孔甲子的人战败了。
对方密密麻麻的，至少有上百人，敌我相差太悬殊了。
所有人都被人或用刀，或用剑押着。
孔甲子派来的人死的死，伤的伤，全军覆没了。
另一边老宅的人也都被赶下了马车，由几个土匪看守着。
陈果儿再看向面前，一匹高头大马上坐着一人，对方蒙着面，看不清容貌。
只是那双眼睛透出两道凶光，似乎含着蚀骨的恨意，落在陈果儿身上。
这人应该就是所谓的二寨主，只是他似乎认识自己？
陈果儿端详着对方的身量，看着有点眼熟，却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正这时候，马上的人突然狂笑出声，“陈果儿，你也有今天，总算落在爷手里了。”
这声音越听越熟悉，陈果儿脑海中闪过一道灵光，答案呼之欲出。
突然间，对方拔出腰间长剑，照着陈果儿劈面就砍。
“五哥。”关键时刻，一道银光伴着一声大喊传来，正击中马背上的人的剑身。
剑尖一歪，陈果儿避过一劫。
然而后面这一声陈果儿却是再熟悉不过，猛的转头看过去，就见一匹骏马风驰电掣般跑来，挡在她前面。
虽然他也蒙着面，但他的声音陈果儿决不会认错。
是小十三。
而刚才要杀她的人，无疑是赵五，怪不得声音这么熟悉。
陈果儿想起前些日子她设计劫持太后，却被镇北王黄雀在后，当时他们父子三人负伤逃走，陈果儿再不知道他们的消息。
就连孔甲子的人也没查出来。
后来陈果儿从仙客来回去的路上再次遇刺，虽然彩凤几个没告诉她是谁，但陈果儿也猜出来了。
肯定是镇北王或者是赵五。
没想到冤家路窄，他们又在这里见面了。
只是他们怎么会落草为寇了？
陈果儿这边胡思乱想，前面小十三和赵五也争执了起来。
赵五执意杀了陈果儿，以除心头之恨。
小十三则是说什么也不让，横剑相阻，“五哥若执意如此，就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兄弟俩互相对峙，即将兵戎相见。
“你……”赵五也剑指小十三，“你别逼我。”
小十三却丝毫不为所动。
最终是赵五退了一步。
“好好好。”他一连说了三个好字，“我说不动你，咱们去见父亲。”
两人商定，其余匪徒押着众人往山上走。
小十三看了陈果儿一眼，似乎想说什么，却最终什么都没说，催马往前走。
只不过他故意落在赵五后面，以保护陈果儿不被他半路暗害了。
陈果儿脚伤未愈，行动不便。
后面的胡子不时的催促，有时候也推搡她一下。
陈果儿一下子跌坐在地上，脚踝处再次撞到一旁凸出来的石头上，疼的她满头大汗。
“姑娘……”不远处的彩凤几个见到了，急的想过来，却被颈侧的刀剑逼住。
小十三也听到了后面的惊呼声，勒停了马匹，转头看向陈果儿。
他的脸裹在黑纱后，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看到那一双深邃的眼眸。
陈果儿也看向他，抿了抿嘴唇，想说话又不知道该先说哪一句才好。
这里距离京城不远，万一有官府派兵来围剿，他们根本跑不了。
而且他们为什么当起了胡子？
“你们两个，去扶她起来。”小十三只是深深的看了陈果儿一眼，抢在她开口之前，随手指了指一旁的两个人。
他刻意压低了声音，似乎是不想被认出来。
那两个人应是，刚想过来，又被小十三拦住了。
最终他策马过来，翻身下马，将陈果儿扶起来抱到了马背上继续往前走。
“小十三……”陈果儿斜扬着头打量着身后的小十三。
一段时间不见，现在的他已经高出了她差不多一头，肩膀也宽了很多，快赶上成年男子了。
然而，小十三却飞快的打断了她的话，“你认错人了。”
他居然不承认。
“我没认错，你就是小十三。”陈果儿说话间一把扯下对方的面纱，露出熟悉的脸。
小十三忙撇过头，以衣袖挡脸，饶是如此，陈果儿也看到了他一半的侧脸。
“小十三，你为什么不肯承认？”陈果儿去抓小十三的袖子，却被他近乎粗暴的甩开。
这一下用的力气极大，陈果儿身子一歪，差点从马背上跌下来。
关键时刻一双有力的手护住了她……




拐个王爷去种田 第1815章 阴晴不定
小十三关键时刻护住了陈果儿，才免于她摔下去的厄运。
“老老实实待着，否则把你丢下去。”小十三声音狠厉，强行扳过陈果儿的脸，不让她看到他，而后再次将面纱蒙上。
他这是欲盖弥彰。
陈果儿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明明都被她认出来了，还不肯承认，还故意装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来。
难道是他是觉得当胡子磕碜，没脸见人？
陈果儿揣摩不透小十三的心思，只得默默的转过去，不再说话。
山路崎岖，陈果儿尽量身子前倾，却依旧不时的靠进小十三的怀里。
这让陈果儿有点别扭，毕竟两人的身份尴尬，所以她只能尽量往前，避免和小十三的接触。
身后的小十三也察觉到了陈果儿的躲避，抓住马缰绳的手猛的收紧，她对他避如蛇蝎的态度令他的眼神更加阴鸷。
她就这么对他避之不及？
一股子怒焰在胸中燃烧，小十三故意收紧双臂，逼的陈果儿不得不靠进他的怀里。
陈果儿的后心贴着小十三的胸口，隔着厚厚的衣服也能感觉到他如雷般的心跳。
一股子诡异的气氛充斥在两人之间。
陈果儿觉得该说点什么，可是几次偷偷的扭头看向小十三，都看到他冰冷的眼神直视着前方。
他根本不看她。
他的身上似有一层冰墙，将陈果儿隔绝在外。
陈果儿只得转回头。
身后靠着小十三如火的胸膛，丝毫感觉不到冷，只是露在外面的脸和手还是很冷。
山风凛冽，陈果儿抬起双手在嘴边呵气。
身上突然一沉，小十三的风氅不知道什么时候裹在她身上，转过头去看他的时候，又是一张冰山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