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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个王爷去种田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花花
趁着镇北王分心之际,陈果儿飞快的抽出了鱼线,过程中带出了一点血丝,有些微的刺痛。
好在镇北王大大小小的伤受过无数次,根本不会把这点疼痛放在眼里。
“现在线已经取出来了,接下来就是静养。”陈果儿认真道:“想要恢复到从前一样,至少还要一个月的时间,最重要的是放宽心情。”
其实这些话陈志忠每来一次都要说一次,很多时候身体的病痛并没有什么,放开心情才有助于伤口的恢复。
“自身的营卫与心情有极大的关系,心情好了,营卫调动起来,就能自行抵御来自身体上的病痛。”这是陈志忠的话。
他说的虽然跟陈果儿的不一样,但两人的意思都是相近的。
营卫是中医里的说法,按照陈果儿曾经学过的,那就是自身免疫系统运行起来。
人有了免疫力,身体本身就能和病魔作斗争。
镇北王未必不明白这些,只是明白归明白,真正想要做到又谈何容易?
“你这女红怎差成了这副模样?”镇北王看着身上已经结痂的伤口,旁边七扭八拐的针眼,蹙眉嫌弃。
一句话,逗的屋子里的几人都笑了起来,他们都听出来镇北王这是在打趣。
能打趣了,说明他心情还不错,众人都稍稍安心。
陈果儿注意到镇北王虽然表面上看似轻松,但眉宇间依旧带着化不开的忧愁。
这时候就听镇北王道:“你们都出去吧,陈姑娘留下来,我单独和她说几句话。”
众人就都退了出去。
屋子里只剩下镇北王和陈果儿。
镇北王不说话,陈果儿也不好先开口,屋子里静默了起来。
差不多一盏茶的时间过去,镇北王抬起手。
陈果儿以为他终于想说了,立马过去扶住他,却听到他说,“扶我去院子里晒晒日头吧。”
院子里铺衬了一地的阳光,耀眼又刺目,虽然春寒料峭,但此刻正是中午,晒晒也有好处,更有助于伤势的恢复。
陈果儿随手拿了件风氅,帮镇北王披上,才扶着他出了屋子。
院子里有一株老槐树,树下有石墩和石桌子。
镇北王坐在石墩上晒太阳。
陈果儿也坐在一旁,不时的打量他一眼,刚才他说有话要跟她说,怎么到现在却反倒只字不提了?
陈果儿一边琢磨着镇北王想说什么,一边又想着他会不会变卦,那天他可是说了要放了陈果儿一家的。
如果镇北王真的变卦怎么办?
孔甲子那边还没有消息传来,陈果儿的心里始终不安。
正这时候,旁边拱门处出现一个聘婷的身影,端着茶和点心走过来。
是连枝。
自从上次在栖霞山见了一次到现在,陈果儿已经很久没见到她了。
眼下她自如的出现在这里,把守的近侍也视若无睹,可见她经常来。
陈果儿也来过几次,却一次都没见到过她。
昔日的主仆再见,陈果儿没什么表情,连枝却是一愣,端着托盘的手微微收紧。
她在陈果儿第一天上山的时候就知道了,但这些天一直躲着,没想到今天会在这里遇到。
太突然了。
连枝毕竟是受过特训的,她本身也比较内敛,因此惊愕也只是一瞬间,便走过来将茶点放下。
“王爷,姑娘。”连枝半跪着将茶点放好。
又给镇北王和陈果儿斟上了茶,才拿着托盘,拱手退到一旁。
陈果儿在她斟茶的时候,微微颌首,算是回应了对方的招呼,而后端起茶杯吹开上面的茶叶,闻着茶香。
这里的茶没有以前她在赵九那里喝的好喝,哪怕陈果儿不会品茶,也能尝出其中的差距。
不过这里可不是镇北王府,更不是京城,而是土匪窝,能有茶水喝已经不错了。
茶水温度适宜,陈果儿慢慢的喝着,神色间一片祥和,没有丝毫的不自然。
就好像坐在自家院子里喝茶一样。
反而是连枝,时不时的偷眼打量陈果儿一眼。
而在她喝茶的时候,镇北王的眼睛微微欠开了一条缝,将陈果儿的神色尽收眼底。
“你救我一命,如今我也还你一命。”镇北王突然出声,而后唤了连枝过来,让她跪下,对陈果儿道:“她的命是你的了。”
连枝神色哀戚,但在镇北王威严的目光中没敢动,只看向陈果儿。
陈果儿则是扬眉,并不是看连枝,而是看向镇北王。
他就是这么报答救命之恩的?
镇北王也看出了陈果儿的疑惑,微微一笑,“之前答应你的事无须担心,你和你们全家随时都可安然下山,这不过是附赠你的一点点薄礼。”
连枝曾背叛陈果儿投靠了镇北王,或者该说她原本就是镇北王派到陈果儿身边的卧底。
只不过上次的事件暴露了她……





拐个王爷去种田 第1826章 观棋如观人
卖主求荣的人无论在任何朝代,都是被人所不容和唾弃的。
虽然连枝本就是镇北王的人,但站在陈果儿的角度上,她就是陈果儿的人。
镇北王将连枝的命交给了陈果儿,也是想让她出一口气。
“多谢王爷的好意,不过这份礼我不会要。”陈果儿坦然的笑了笑。
镇北王挑眉,狐疑的打量着陈果儿。
深沉的眸光经历了岁月的磨砺,不似年轻人的锐利,却更有种令人无法遁形的穿透力,不怒而威的威压似云层,压在人的心头。
他在观察陈果儿是否言不由衷?
连枝出卖了她,放在任何人身上都不会容忍,怎么她就……
看出了镇北王的疑惑,陈果儿也笑道:“各为其主罢了,这没什么,况且以前连枝也救过我的命,就算是抵消了吧。”
镇北王眼底的阴霾忽然就拨开云雾,一丝赞赏闪过。
心胸宽广,以德报怨,这是大家之风。
虽然以前他对这种说法嗤之以鼻,但现在却是十分的欣慰,他果然没有看错人。
连枝则是眼底浮动水光,殷切的看着陈果儿,感动之情溢于言表。
陈果儿依旧神色如初,现在的连枝对于她来讲,不过是陌生人。
为了陌生人而生气,实在犯不上。
镇北王摆手让连枝下去,看得出来此刻他心情极佳。
“听闻陈姑娘也颇擅坐隐,不如你我对弈一局如何?”镇北王突然道。
他眼底有精光一闪即逝。
别人看似他只是闲极无聊,但只有他自己知道是怎么回事,因为他即将有一件大事要交给陈果儿。
但他又不放心。
故而从各个方面试探她,下棋看似两人在对弈,但实际上从棋盘里能窥探出一个人的心性和修为,这是表面上伪装不出来的。
只不过陈果儿一听到坐隐这两个字,眉头下意识的拧了下。
她想起了赵玉婵。
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
那次去京城的路上,被赵玉婵逼着下棋令陈果儿头疼不已。
其实之前陈果儿和赵九也偶尔下过两盘,后来赵九见她不喜欢,就不逼着她玩了。
陈果儿也确实不喜欢下棋,主要是不太会。
“不喜欢?”镇北王道。
陈果儿连忙摇头,好不容易见他没再长吁短叹的,不忍拂了他的兴致。
“倒不是不喜欢,主要是不太会。”陈果儿嘿嘿的笑了笑,“不如让五爷或者十三爷来,他们的棋艺肯定比我高明多了。”
镇北王摇头。
陈果儿也不好再推辞了,勉强答应下来。
很快有人摆上了棋盘。
镇北王执白子,陈果儿的是黑子,两人下了起来。
镇北王一介武夫,虽然书念的不咋地,却下了一手好棋,这得益于他常年带兵打仗。
棋场如战场。
小小的棋盘如同两军对垒,即可声势浩大的猛攻,也可蜿蜒曲回的攻占敌军后方。
进攻时如瀚海涨潮,游龙惊啼,虎啸四方。退守时如流沙倾泻,细走游丝。
镇北王先是铺天盖地的一阵猛攻,陈果儿被击的溃不成军,眼见着她就要投子认输了,镇北王又如同大海退潮,给了陈果儿反击的空间。
陈果儿也不负他所望,只不过刚追至半路,又被前后包抄,被打的蒙头转向。
陈果儿只能左冲右突,被杀的丢兵弃将。
“我输了。”陈果儿把棋子一丢,灰头土脸的看着被杀的惨败的棋子。
镇北王则是哈哈大笑。
他很久没有这么发自内心的笑了。
并非因为输赢,而是他终于确定了陈果儿的为人。
刚才他的一枚至关重要的棋子曾被他故意碰歪了,虽然只是一颗棋子,但足以决定整局的输赢。
那期间镇北王还故意去倒茶,以表示自己根本没注意到。
而陈果儿又把棋子推回到了原位,并没有借机拿掉他的棋子。
虽然只是一件小到不能再小事,但往往就是这些细节才能体现出一个人的内心。
这件事足以见陈果儿心胸坦荡,是个输得起,有担当的人。
这样的人不相信,还能相信谁去?
陈果儿则是被笑的莫名其妙,娇憨的嘟嘴咕哝,“不就是赢了一盘棋吗,至于吗?”
整局棋中她都处于挨打的状态,虽然她也不知道镇北王是怎么下的,但有一点可以肯定,镇北王棋艺高超。
一个棋艺高超的人,赢了一个臭棋篓子,这有什么值得高兴的?
镇北王笑的更开怀了,整个院子里都洋溢着他爽朗的笑声。
门口的守卫和下人们都好奇的往院子里看,这些并不是山上的土匪,而是镇北王的近侍。
看到主子笑的开心,他们也都松了口气。
陈果儿觉得不可思议,不过看到镇北王难得开怀,陈果儿也跟着笑了起来。
“要不……再来一局?”陈果儿提议道。
虽然她是不怎么喜欢,但就当哄哄他吧。
镇北王笑着摇了摇头,“砍瓜切菜实在无趣。”
陈果儿整张脸都黑了,感情她在人家眼里就好像瓜菜一样,这回可倒好,她把脑袋伸过去让人家砍,人家都懒得砍。
因为没有挑战性。
太郁闷了。
镇北王看着陈果儿受挫的样子,笑的更大声了,以至于牵动了伤口,剧烈的咳了起来。
陈果儿赶紧给他倒杯茶水,同时轻拍着他的后背顺气。
在不远处伺候着的人也紧张的跑过来,问怎么样了?
片刻后,镇北王摆了摆手,让众人都下去,“我没事。”
“王爷大病初愈,还是回去屋子里多歇息一下吧。”一个年长些的近侍不放心道。
镇北王点了点头,下了一盘棋,他也有点累了,只是手却越过了近侍伸过来的手,递向陈果儿。
这是要她搀扶着回屋。
近侍退开,陈果儿来到镇北王旁边,搀扶着他站起来回到了屋子里。
“你们都下去。”镇北王屏退了左右,拉着陈果儿坐在床边,“果儿啊,我可以这么叫你吧?”
果儿?
镇北王什么时候这么亲昵的称呼过她?
就算之前救了他的命,也不过称呼陈姑娘。
此刻陈果儿一脸的愕然,却还是点了点头,心中有种感觉,接下来他要说的话肯定跟她有关。
之前镇北王就说有话要跟她说,却一直没动静,这会估计是要说了吧……




拐个王爷去种田 第1827章 犯上作乱?
“之前赵家欠了你的,我代表赵氏一门向你赔罪。”镇北王说着就要站起来给陈果儿施礼。
这可吓了陈果儿一跳。
赵家欠她是真的,但赔罪?
别说是曾经威震一方的诸侯向她下跪,就算是个普通的老百姓,陈果儿也不能接受。
况且镇北王已经这么大年纪了,还有伤在身。
“王爷快起来。”陈果儿赶紧拦住了镇北王,扶着他重新回到了床上躺着,这才笑道:“不是说这事已经过去了吗?就别再提了。”
“再说王爷也救了我一命,不光是我,还有我的家人,咱们算是扯平了。”陈果儿笑道。
这既是实话,也是在宽慰镇北王。
陈果儿一行人加在一起有四十多人,要不是镇北王一句话,他们或许已经身首异处了,赵五不会放过他们。
所以从这个层面上来讲,镇北王确实救了陈果儿他们一命。
镇北王也只是摇头笑了笑,拉着陈果儿的手轻轻拍了拍,“那咱们这算是相逢一笑泯恩仇了?”
他的笑容里带了一丝如释重负。
陈果儿也笑了,点点头。
随即镇北王又从枕下拿出了一张羊皮塞到了陈果儿的手里,不等她问,就主动说道:“这是藏宝图,里面有前朝遗留下来的宝藏。”
藏宝图?
陈果儿眉心跳了跳,触及到羊皮的手仿佛被烫到了一样,立即缩回来。
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会交给她?
就算是给也该给赵五或者小十三。
不等陈果儿开口,镇北王就摆手打断了她的话,“这只是半张,另一半在别处,地点只有十三知道。”
陈果儿越发的迷糊,倏然看向镇北王,脑海中一个念头呼之欲出。
“我请求你,不管是念在小九的份上,还是念在这擎天的宝藏的份上,你将小五和十三带出去。”镇北王说着硬是将半张藏宝图塞到了陈果儿手里。
陈果儿的脑子嗡了下。
事实与她猜的相差不远,原本她以为是镇北王想凭借这半张图,让她将他们父子三人都带过去。
却没想到只让她带赵五和小十三,那镇北王呐?
他不走了吗?
镇北王这么做她能理解,从京城回去辽南府要过五关,每一道关卡都有重兵把守,要盘查往来行人的通关文牒,也就是证件。
镇北王他们是有证件的,但是不能拿出来,官府还在追杀他们。
而以赵家现在兵败如山倒的趋势,怕是也没有人肯帮他们办假的证件,所以他们才会至今屯守在这里。
因为根本出不去关。
陈果儿的身上有御赐的皇商金牌,通关比一般人更容易些,只要让赵五和小十三混在人群里,差不多就能过去了。
只是为什么只有他们俩?
“王爷……”陈果儿惊疑不定。
镇北王只是疲惫的闭上了眼睛,摆了摆手,他不想多说。
那天陈果儿的话提醒了他,逝者已逝,但还有活着的人。
他一把年纪了,早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但他还有两个儿子,只要他们活下来,赵家的血脉就能得到延续。
这几天他一直在考虑这件事,只是他始终不放心陈果儿的为人,怕她转头就将赵五和小十三送去了官府。
那赵家就真的绝后了。
直到刚才的试探,才让镇北王稍稍安心。
陈果儿对连枝的态度说明了她心胸宽阔,是个是非分明,并且不记仇的人。
而她将棋子摆回去的态度,说明了她这个人还是很磊落的。
饶是如此,镇北王依旧留了个后手。
就是那半张图。
自古清酒红人面,财帛动人心。
托天的财富摆在面前,他不相信陈果儿不动心,但是要得到这笔财富,她就务必要保证他两个儿子的安全。
唯有如此,她才能得到。
陈果儿也明白了镇北王的意思,有些哭笑不得,随即将半张图又放回到镇北王身边。
在他惊疑不定的目光中,陈果儿道:“这半张图您拿回去。”
镇北王想说话,被陈果儿摆手打断。
“这些还是您亲自去取比较好。”陈果儿笑道:“我虽然贪财,但不是有句话叫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吗?我虽然是个女子,但我更喜欢自己赚来的银子。”
镇北王脸上有些讪讪的。
他也觉得自己既要用人家,还防着人家不好,但他不得不这么做。
“你……”镇北王心下一沉。
要是陈果儿不愿意帮忙,这事就麻烦了。
“王爷,我答应您的要求,但不能只有他们俩,王爷也要一起离开。”陈果儿再次道。
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
救一半还不如不救。
镇北王却坚决的摇了摇头,他不能走,他还有他的打算。
他已然是风烛残年,死不足惜,但赵家一百七十三口何其无辜?
仅剩下的两个儿子得以保存,接下来他就可以放开手脚,大干一场了。
镇北王的眼中杀意顿现。
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
他堂堂的镇北王,活要活的轰轰烈烈,死也要死的惊天动地。
陈果儿一直在打量着镇北王的神色,虽然他什么都没说,但她也猜出来了个七七八八。
“王爷是想玉石俱焚?”陈果儿一语道破,随即不赞同的摇头,“这是以卵击石,我敢保证,京城现在已经撒下大网,就等着王爷去自投罗网了。”
镇北王心思被戳破,猛的看向陈果儿。
她竟然能猜透他的心思?
“您不用这眼神看我。”陈果儿理所当然道:“这是秃子脑袋上的虱子,明摆着的事。”
如果镇北王想活,就会跟她一块走,他不走说明他想死。
这样的人又怎会甘心默默无闻的死去,他肯定要大闹一场的。
“难道赵家被灭门就这么算了?”镇北王眼露凶光。
他虽然当时不在场,但那血淋淋的画面他也能想象得出,那些全部都是他的骨肉至亲。
“那你去了又有什么用?”陈果儿反问道:“刺杀皇上?皇宫大内戒备森严,你要怎么混进去?就算是能混进去好了,又怎么接近皇上?”
陈果儿一叠声的逼问,让镇北王哑口无言,同时也震惊的指着她。
“你,你大胆。”镇北王突然爆喝,“你这是要犯上作乱?”




拐个王爷去种田 第1828章 只有赵驹
陈果儿目瞪口呆。
犯上作乱?
她?
这跟她有毛的关系?
而这时候,镇北王似乎也回过神来,神色间有了一丝尴尬。
他是想报仇,但是没想过刺杀皇上,或者在他心底也觉得这根本不可能。
他想刺杀的是三皇子。
赵家倒台的时候,如果三皇子不是落井下石,而是伸出援助之手,他想不至于落到这个地步。
然而,经过陈果儿这么一说,镇北王似乎也有所顿悟。
是啊,这件事看似三皇子无情无义,可背后还不都是皇上的意思?
如果皇上不处心积虑的铲除赵家,三皇子又怎会如此?
而镇北王之所以费尽心机的将赵玉婵嫁给三皇子,以求得和皇室联姻,不也正是因此吗?
归根结底,皇上才是背后的主谋。
而他却将账都算到了三皇子的头上,这跟他之前迁怒陈果儿又有什么区别?
而陈果儿也从镇北王一瞬间的反应看出来,他并不是要刺杀皇上,而是另有其人。
至于这个其人是谁,无非是三皇子。
陈果儿顿时就觉得镇北王糊涂,这就好像一个人养的狗咬了别人,而那人不找狗主人算账,却非要杀了那条狗。
畜生懂得什么,还不是狗主人看管不严?
况且皇宫大内戒备森严,难道皇子府就不严吗?
那里照样是龙潭虎穴,镇北王去了也只能是送死。
陈果儿也将这番话说给了镇北王听,“如果王爷的目的是报仇,那我劝你不要去,至少暂时不行。如果王爷只是想去送死,那还不如多杀几个贪官污吏。”
至少一般的贪官污吏不会有皇子府戒备的森严,而且也算是为百姓除害了。
至少死的有意义点。
镇北王被说的哑口无言,也终于认识到了自己的偏激,然而他既不想背负刺王杀驾的千古骂名,又不忍无辜枉死的亲人。
一时间镇北王似苍老了十几岁。
门咣当一声被撞开,赵五和小十三面无血色的闯进来,他们两个刚刚一直躲在门外偷听,才知道父亲要弃他们而去。
“父王,反了吧。”赵五一脸的戾气,他第一次赞同陈果儿的话,“这妖女说的没错,咱们的仇人是魏帝。”
都这时候了,还骂她是妖女,陈果儿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不过这时候也没有人会在意这些。
赵五继续道:“父王为大魏立下汗马功劳,当初与先帝爷歃血为盟,相约永不相负,结果到头来是他们背信弃义在先,那就怪不得咱们了。”
小十三虽然没有赵五表现的那么激烈,但坚毅的眼神也表明了他的态度,他跟赵五是站一边的。
“父王不走,儿和五哥也决不走,现如今只剩下咱们父子三人。”小十三道:“咱们父子同心,其利断金,生死同命。”
镇北王又气又急,浑身打颤。
他是既不赞同赵五的造反论,也不赞同小十三的父子同命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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