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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个王爷去种田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花花
“诸位不信可亲自上来试试。”六郎说着开始对台下吆喝,然而人们虽然好奇却没有人敢真正上来一试。
万一是对方故弄玄虚呢,胳膊被油炸了可不是闹着玩的,没有人愿意冒险。
六郎见状命人拿了一条猪肉上来,在众人的注视下丢进油锅,过了一会才捞出来,只见上面只微微发白,完全不似炸熟了的样子。
台下再次哗然。
六郎甚至还叫了不少百姓上来试验,有胆子大的年轻人凑到跟前,果然闻到了一股子醋酸味,这下更是一片哗然。
“这老道故弄玄虚,咱们险些被他骗了。”
“骗子,什么高道,狗屁。”
“亏得将军夫人聪慧,识破了妖道的骗术……”
一时间四下里响起一片声讨,本来还以为是个高道,哪知道只是个江湖骗子,人们有种被愚弄的愤怒,甚至有人将瓜果砸上高台。
法天狼狈倒退,头上还挂了两个烂菜叶子,恨恨的瞪视着陈果儿,指着她你了半天也没你出个所以然来。
眼下形势不利于他,必须扭转颓势,想到这里法天呼的抓起置于桌案下方一盘子里的豆子,朝着人群中奋力一撒。
原本还在喧嚣的人们愣了一下,摸不清他这是什么意思,拿豆子打人?
突然间不知道是谁喊了声,“撒豆成兵。”
所有人再次睁大了眼,惊疑不定的四处查看,唯恐身旁真个突然冒出个兵丁来,一时间有些恐慌。
法天长出一口气,幸好他之前有所准备,派了不少人埋伏在人群中,只要他的豆子撒下去,那些人就会装成兵丁站出来,好歹也能挽回一下颜面。
然而,等了半晌却什么都没有,安静的人群再次躁动起来。
这下法天也懵了,他安排的那些人呢,这么关键的时刻都去了哪里?
这时候一直站在他面前保持着端庄淡笑的陈果儿开口了,“道长是否疑惑撒豆为何没能成兵?”
法天猛的回头,对上陈果儿黑亮的犹如宝石一般的大眼,眼里的嘲讽毫不掩饰的展露。
法天突然就明白了,怒指着陈果儿,“是你?”
定然是她将他埋伏的那些人全部都扣押起来了,只是她什么时候做的,他怎么一点风声都没听到?
法天心中暗惊,这大半年来他也在暗中拓展自己的势力,原本以为纵然辽南府没有尽在掌握中却也相去不远。
却原来不过是跳梁小丑,被人愚弄了尚不自知。
陈果儿冷笑,早在她得知有法天这一号人的时候,就已经着手安排这一切了,眼下已然到了收网的时候。
她没再看法天,只摆了摆手让人将其押下去,对方已是败寇不值得她费心,眼下她看向府城中心王府的方向,方才发生的一切估计镇北王已然看到了吧。
陈果儿猜的没错,此刻镇北王正坐在瞭望台上,耳边听着下人的禀报,以及方才菜市口的一切他都看的真真切切……





拐个王爷去种田 第2167章 王爷息怒
法天的欺瞒令镇北王勃然大怒,抓起桌上的白玉盏用力掷在地上,茶水溅起一朵水花,碎瓷片更是崩的到处都是。
“分明一市井之徒却胆敢愚弄本王。”镇北王拍案而起,“来人,将这厮抓来,他不是吹嘘油锅里捞纸钱吗,本王就让他真个下油锅。”
贴身近侍孙副将连忙应是,让另一个近侍去把法天押来,自己则去去了扫帚将碎瓷片打扫干净。
镇北王蓦地回身,面对着菜市口的方向,眸光狠厉,脸色阴沉,周身似有寒流涌动,温度都降低了几分。
仔细看就会发现他脸上有一片片红斑,表面起皮,好像鱼鳞,更甚者有严重的地方还发生了溃烂,领口处更是密集,配上他这脸阴鸷的表情看上去更加可怖。
镇北王猛的一掌拍向窗口,整个人止不住发颤,与其说他恨法天的愚弄,倒不如说他更多的是恐惧。
没错,他生了怪病,否则一向不信奉鬼神之说的他又怎么可能找来法天?
更遑论七个月不踏出垂风院一步。
民间管这种病叫做蝶面疮,因为形似蝴蝶而得名,纵然这病有个美丽的名字,可在民间的传闻却很可怕,说得了这种病的人是受到了上天的诅咒,会带给人厄运。
堂堂的镇北王,被传出受了上天的诅咒,整个辽南府势必会大乱。
镇北王慌了,既怕辽南府大乱,又怕赵家毁于一旦,更怕命不久矣。
其实年轻时候的镇北王并不怕死,毕竟是沙场战将,在上阵杀敌的同时也面临着死亡。
但近几年许是年纪大了,胆子也小了,现在的镇北王最怕的就是一个死字。
他甚至效法秦始皇求仙问道,先后派出去十几拨人马请得道高僧或者是高道,以求长生之术。
法天就是这么来的。
回想起这大半年来自己对法天的有求必应,镇北王更加觉得自己就像个傻瓜,敢愚弄他的人,千刀万剐不足惜,虽死不能泻他心头之恨。
还有一点他没想到的是,他宠信法天的行为在百姓心中也颇失威望,落得个不辨是非的印象,反而是陈果儿因为揭露了法天的真面目而赢得了更多人心。
很快的法天被押解到了王府,跟着一同前来的还有陈果儿和赵玉婵几个,当镇北王听说他们求见的时候,脸色更加阴沉。
他现在这幅样子不敢见人,不光是外人,自家人也不敢见,而他们身为他的子女,难道非要步步逼他吗?
“不见。”镇北王一甩袖子,满脸怒容的呵斥,继而又道:“将法天处以极刑,不,所有的刑具都让他尝试一遍,未完之前不得弄死了。”
胆敢愚弄他就要付出代价。
孙副将应是,却没有立即离开,犹豫的看了眼镇北王。
“还有事?”镇北王撇过来的眸光似利箭。
孙副将是他最信任的人,甚至比他的儿子们都得他的信任,难道他也要忤逆他了不成?
孙副将心中一紧,他跟在镇北王身边多年,自然看出这会王爷已然生气了。
但有些话他还是想说。
“王爷,卑职觉得九少夫人她嗯……”孙副将硬着头皮,想脑海中不断的想着措辞,“无论是术法还是医术都不凡,又是自家人,莫不如……”
莫不如让她来给王爷看看。
“她许了你什么好处,让你如此替她说话?”这大半年来镇北王脾气阴晴不定,而且多疑,看着面前跪着的他最信任的近侍,竟然也替那妖女说话。
镇北王怒不可遏。
“王爷息怒。”孙副将吓得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卑职并非替九少夫人说话,只是忧心王爷贵体。”
他是唯一一个这么多年来寸步不离王爷身边的人,当初若不是九少夫人,赵家早已覆灭,单这一点就值得他的信任与尊敬。
再者抛去九少夫人,他信任九爷,九爷信任的人自然是值得信任的。
这大半年来王爷的痛苦都看在他眼中,虽然他不太相信什么术法,但九少夫人医术也同样了得,当初九少夫人治好了九爷的肠痈,这件事整个赵家的人都知道。
与其信那妖道法天,倒不如信九少夫人,至少是自家人,绝不会坑害王爷。
镇北王沉吟了下,眸光明灭不定,似在斟酌。
片刻之后,似是下定了决心,一摆手道:“令九少夫人去垂风院。”
说完背着手出了瞭望台。
孙副将心中一喜,王爷总算是答应见九少夫人了……
丽姨娘听说了法天的事,放在袖底的手猛的收紧,面色平静眼底却早已聚满了风云,“原来竟是个江湖骗子,幸好揭穿了他的真面目。”
等到报信的人离开之后,丽姨娘咬碎银牙,这无用的东西,竟然就这么败露了,亏得他昨日晚间还信誓旦旦的说一切都没问题。
余光看到镇北王进来,丽姨娘立马迎上去,状似不在意的说了句,“九少夫人当真是女中豪杰,经此一事只怕九爷在百姓心中的威望更高了,王爷有子如此,妾身替王爷高兴。”
这话表面上听着是恭维,实际上却在说赵九的声望如日中天,俨然已有压盖过镇北王的势头,镇北王还活着,绝不能容忍儿子凌驾于自己头上。
尤其这大半年来镇北王性情大变,性格多疑,丽姨娘恰到好处的在他心底埋下一颗怀疑的种子。
果然,镇北王脚步一顿,原本平静的眼底再起疑惑。
“休得胡言。”镇北王震怒,一甩袖子阔步进了堂屋,独留下丽姨娘看着他的背影,眼底闪过一丝得意。
没多一会,陈果儿被带到了垂风院中,镇北王在左边的厢房接见了她。
镇北王端坐在软榻上,丽姨娘随侍一旁,屋子里还有没来得及撤掉的香炉和蒲团,袅袅香烟从香炉中飘出,氤氲满室。
有随侍的小厮去到香炉里弄了些香灰来,以黄酒调和恭送到镇北王跟前,一日三次,这是王爷每日必用的。
哪知道今日却被镇北王一手挥开,抬起脚踹在小厮的心窝,“滚,将这些无用之物统统给本王丢出去。”




拐个王爷去种田 第2168章 刺探
陈果儿刚走到堂屋门口,就听到传来镇北王的暴怒声,以及杯盘落地的碎裂声,心知他是因为法天的事在迁怒,顿住了脚步,一直到屋里的小厮仓皇退出才走进去。
“儿媳见过父王。”陈果儿福了福,余光飞快的打量了眼镇北王,当看到他满脸的红斑之际也是吓了一跳,忙收回目光,垂眸站在一旁。
陈果儿的淡然令镇北王很满意,提着的那口气也终于松出来,他是紧张的,不是怕这个儿媳妇,而是他这张脸。
曾经那些人在看到他这张脸的瞬间都吓得或尖叫,或仓惶欲逃,当然这些人最后的下场都是被砍掉了脑袋。
然而这么多条人命并没有能阻止镇北王的怒火,唯有他心里知道真正愤怒的原因其实是他害怕。
他怕看到人们脸上的惊恐,那种好像见了鬼一样的眼神让他看了就想杀人。
“有事?”镇北王心情放松,语气中的杀气也减轻几分。
难得的和颜悦色,看的一旁的丽姨娘心头微紧,七个月了,这还是镇北王第一次露出这么轻松的神色,甚至连对她的时候都没有过。
陈果儿点头,“儿媳自京城回来还未给父王请安,另外九爷还有句话让儿媳带给父王,‘身不离辽,衣不离冠’。”
这是让镇北王务必在辽南府坐镇,决不能离开一步,只要他在辽南府,赵家就不会有事,无论赵九在京城怎么折腾都没问题。
辽南府是赵家的根基。
只要根不动,叶子就不会枯萎。
镇北王活了几十年,虽然是沙场骁勇的战将,但对于朝堂之事自然也不是一窍不通的,陈果儿说的这些他自然清楚。
再者就算赵九有什么消息要给他,也犯不着让她大老远的稍口信过来,毕竟消息最重要的就是时效,等她把口信带到,情况早就不知道变化多少次了。
所以这不过是个借口。
这一点镇北王懂,陈果儿自然也懂,唯有一旁的丽姨娘不懂,以为得到了天大的消息,心中惴惴之余也多了些不安。
原本法天已然说动镇北王开春便去雾峰山修道,然现在法天折损,看来雾峰山之行注定要成空了。
陈果儿就站在丽姨娘斜对面,只微微抬眼便能看到她,也包括她脸上的表情,此刻见丽姨娘微微蹙了下眉,虽然只是一瞬却也被陈果儿抓住了。
丽姨娘不愿意镇北王坐镇辽南府?
陈果儿心头疑惑,她向来是个多疑的人,丽姨娘的反常自然引起了她的注意,纵然现在不知道原因,陈果儿也想稍稍刺探一下。
“丽姨娘似乎觉得不妥?”陈果儿目光忽然转向丽姨娘,神色淡淡,似只是随口一言。
必然是刺探不出什么来的,陈果儿心里清楚,她这么做也不过是打草惊蛇,最好能让镇北王注意到。
毕竟辽南府是他的天下,任何事只要他想查,就瞒不过他的眼。
镇北王也看过去,眉头几不可见的挑了下,当此形势紧张之际,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能引起他的注意。
之前没在意不过是一心想着成仙问道,现在得知法天是个骗子,他也冷静下来许多,人一冷静了,很多事情自然就注意到了。
丽姨娘吓一跳,下意识的反驳道:“我有什么觉得不妥的?”
当触及到陈果儿澄澈的眸光,以及镇北王漆黑阴沉的眼神,丽姨娘心道不妙,仓皇之下找了个借口。
“九少夫人似乎该改口叫一声母妃了吧?”镇北王已经承认了她镇北王妃的身份,纵然她不是赵九几个的亲生母亲,却也是嫡母,叫一声母妃不过分。
镇北王神色又恢复了平静,只是内宅妇人暗中较劲罢了,他不感兴趣。
陈果儿可没被唬弄过去,丽姨娘是在她说出赵九给镇北王带的那句话的时候变了脸色的,绝不是为了什么称呼。
不过当下她没有任何证据,也不好胡乱猜测,因此淡然一笑,“母妃?”
在丽姨娘挑眉得意的神色中,又转向镇北王,故作疑惑道:“父王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怎没派人去捎信?”
如果说之前是暗中刺探,这会就是明晃晃的打脸了,父亲续弦这是大事,至少也要让孩子们知道。
果然丽姨娘脸色再变,咬牙切齿的狠瞪陈果儿一眼,对方却好似没看到一样,依旧保持着面带微笑。
镇北王尴尬的咳了声,其实续弦也没什么,但他毕竟身居高位,且几个儿子也都有官职在身,这种时候续弦本就不易被子女们接受。
且如果是个大家闺秀也就罢了,偏还是个身份上不得台面的,要不是看在她与感情深厚的发妻是远亲,两人容貌上又有几分相似,且又是在他想要扩充子嗣的时候诞下麟儿,也不会把她扶正。
但说到底丽姨娘的身份还是上不得台面的,镇北王这会也有些抹不开,抬手虚握成拳轻咳了声。
陈果儿自然不会穷追猛打,毕竟这是镇北王的事,她一个小辈管不着,这会她已经差不多看出镇北王的病情,在斟酌着该怎么说不会令他反感。
陈果儿这边斟酌着词汇,另一边镇北王也有些尴尬,以至于都忘记了脸上的红斑,只觉得丽姨娘上不得台面的身份让他在小辈面前丢人了。
镇北王心里窝着一口气,他不痛快了,自然也不想别人痛快,压着声音提起了那些个被送回来的美人。
“德容言功,德在先,为人、妻者万事当以丈夫为尊,开枝散叶才是根本。”前后他送了二十个美人,却一个都没留在儿子身边,可见是这妒妇使了手段。
镇北王十分不悦。
同时也是暗指陈果儿嫁进来快三年了,至今仍无一儿半女,这就是她的罪过。
自己生不出来,还要阻拦别人,这等妒妇休了都是轻的,打死也不为过。
陈果儿抬眼,没想到镇北王突然发难,这怀孕的事是她说了算的吗?
有心刺激一下镇北王后院莺莺燕燕却膝下空虚,最终还是忍住了,毕竟是长辈,又是位高权重的长辈,她一个做小辈的还是收敛些好。
不过挨打了却不还击不是陈果儿的作风,瞥了眼一旁面带得意的丽姨娘,陈果儿勾唇一笑……




拐个王爷去种田 第2169章 用刑
“听闻月余前府内又添丁进口,儿媳还未恭喜父王。”陈果儿盈盈一笑,似乎丝毫不在意镇北王之前的发难,四两拨千斤的拨了回去。
提起这事,镇北王顿时露出了笑颜,子嗣空虚得到充盈,宝刀未老雄风依旧,且又是老来得子,举凡几样都占全了,镇北王自是喜不自胜。连带着对新增的十四子也倍加宠爱,衣食住行尽是捡着最好的来。
“这是儿媳为十四弟准备的见面礼,还望父王代替十四弟收下。”陈果儿拿出事先准备好的锦盒。
里面装着一个纯金的长命锁以及一把玉如意,算是比较重的礼物了,由始至终没看丽姨娘一眼。
照理说儿媳妇送礼应该直接给丽姨娘,毕竟同是女眷,但丽姨娘入不得她的眼,且这礼也不过是给镇北王面子罢了。
镇北王满意的点点头,将锦盒转手递给丽姨娘,“你有心了。”
“怎不见十四弟,可是不足月怕吹了风?”陈果儿状似无意道。
十个月前,她得知丽姨娘小产,哪怕她出了月子就又怀上,距现在孩子已经满月,也不过怀孕八个月,简直太快了些。
当然她知道当初丽姨娘根本就没怀孕,自然也没有小产一说,那不过是为了回来王府而用的手段。
丽姨娘神色一紧,敛下的眼底掩饰不住慌张,这个陈果儿,果然是狡猾万分。
“果儿说笑了。”丽姨娘强撑着抬起头,故意喊了陈果儿的闺名,知道陈果儿瞧不起她的身份,她就是要恶心她。
再说她作为母妃喊儿媳的闺名也是正常的。
“许是果儿和九爷听说了母妃小产的事,但那不过是个误会罢了。”丽姨娘笑眯眯道。
对儿媳她可以拿捏,但对于镇北王的儿子她不敢造次,因此依旧唤九爷。
至于说小产,那可是她的秘密。
陈果儿仿佛没听到对方的挑衅,点了点头,“那就好。”
之后不再看丽姨娘,转向镇北王道:“瞧着父王脸色不好,近日可是感觉到四肢乏力,偶有头晕目眩,腰部酸胀的症状?”
镇北王精神一震,他这个儿媳会医术他是知晓的,再加上她那玄而又玄的真命天女以及赵家妇的身份,因此她的话比旁人来的更加的让他信任。
“没错,可是什么恶疾?”镇北王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没有人不怕死,哪怕是他这个征战沙场多年,见惯了生死的人,在面对攸关自身生死的时候依旧是堪不破。
陈果儿一笑,“父王放心,不是什么大事,至少稍加调理就好了,包括这些红斑也是因此而引起的。”
按照她前世所学,镇北王得的是红斑狼疮,基本上是抵抗力低下引起的,特殊严重的话有可能伤到肾脏,甚至也有可能危及性命。
但眼下看情况还在可控之内,唯一要烦恼的就是用药了。
陈果儿顿了顿,又道:“刚巧最近鬼医前辈就在辽南府境内,儿媳即刻派人与他联系,有他和儿媳一块商讨一番用药的问题,父王定会安然无恙。”
她学的是西医,凭经验能看出病症,却弄不来药。
而鬼医是中医,有他帮忙应该是没问题了。
镇北王精神大振,他自然是听说过鬼医的大名,眼下有他们两人联手给他治病,想必会尽快痊愈的。
七个月来,镇北王首次感觉到了轻松,而这会看陈果儿也没那么不顺眼了。
“只不过父王需要忌口,病好之前不能吃发物,比如牛羊肉和海鱼等……”陈果儿罗列了一大堆,突然面现难色,犹豫的道:“还有这病伤及肾阳,所以痊愈前嗯……”
所以忌**。
只不过她一个儿媳妇,让公爹远离女色,这话太尴尬了些。
镇北王也是抬手虚握成拳,尴尬的请咳了几声,陈果儿的意思他自是听懂了,打断了她的迟疑,“你即刻派人去找鬼医吧,你先下去,把小五和十三叫进来。”
陈果儿应是,行了礼转身出了垂风院,通知赵五和小十三进去,自己则是拐去了另一边。
她去找法天了。
镇北王府的西北角是私牢,几乎大户人家都有这么一个地方,专门用来惩戒下人的,因为所处的位置比较隐秘,几乎很少有人经过,所以进府时间短的人都不清楚。
但陈果儿是知道的,这是以前赵九告诉她的,包括将军府里也有这样一个地方。
这会她站在地牢所处的院子外,门口有人把守,见陈果儿来了认出她是九少夫人,上前打了招呼,“九少夫人还是别来这里了,免得吓到了夫人。”
陈果儿摆了摆手,“没关系,我就是来看看法天。”
守门的人有一瞬间的犹豫,“九少夫人,是王爷下令给法天用刑的,所以……”
所以你还是走吧。
陈果儿并不在意,反问他,“那王爷有说过不允许别人看了吗?”
守卫迟疑,“这……”倒是没有。
陈果儿也不再废话,转身进了院子,两旁的厢房里摆着各种刑具,从重到轻的应有尽有,她直接进了中间的堂屋,听到左边传来动静,直接推门走进去。
昏暗的屋子里架着一口大锅,里面烧滚的油咕噜咕噜的冒着热气,另一边法天跪在地上有人给他上夹棍,凄厉的惨叫声盖住了陈果儿进来的脚步声,因此并没有人发现她。
一直到她走到跟前,行刑的人才察觉到她进来了,忙拱手施礼。
陈果儿摆了摆手,让他把法天先放下来,“我有话要问他。”
行刑的人没有多问,以为她出现在这里自然是得了王爷的命令,再者王爷有令,这个妖道要尝尽府中各种刑具,最后再丢到油锅里。
反正下场也是个死,九少夫人想问话自然没问题。
法天与之前在断头台上时候的仙风道骨判若两人,头上的发髻散乱了,头发和胡子上沾染了血迹,鼻青脸肿,青色的麻衣道袍这会也破破烂烂的几乎衣不遮体。
似乎是没想到陈果儿会来,原本奄奄一息的法天蓦地两眼迸出凶光,愤恨的盯着陈果儿,有如实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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