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个王爷去种田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花花
将军府虽然没有王府戒备森严,却也不是一般人都能混进去的,而府中目前就她和赵玉婵还有六郎在住,六郎不会有事,赵玉婵整日在府中自然也不会有事。
是她太沉不住气了。
一旁的彩凤和灵犀觎着陈果儿的侧颜,小声宽慰她说下人太毛躁,“回去之后奴婢会让管家再好好管教一番,这么经不得事哪行?”
作为将军府的下人自然也要沉得住气,虽做不到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吧,至少也不能毛毛躁躁的。
“就是就是,回去之后打他三十大板,再给他上老虎凳,夹棍,拔指甲……”彩凤一口气说出数种残酷的刑罚,脸上却是一派的调皮。
陈果儿原本还有些气愤的心情经两人这么一打岔也开朗了不少,噗嗤一笑,一人给了一个爆栗,“行了,都少说两句吧。”
待会再把那个下人给吓死。
两人见陈果儿笑了,也松了口气。
身后跟着的将军府的下人也听到了两人的话,吓得脸色惨白,双股站站,差点尿裤子。
娘也,夫人身边这俩祖奶奶咋这么可怕,果然娘没说错,城里人都太吓人了,还是乡下好。
几人回到将军府,沈清莲正红着眼睛坐在花厅里等着陈果儿,一旁的丫鬟低声劝着她别难过,“待会将军夫人回来,定会给夫人做主的……”
正说着话,就见陈果儿从外面进来,忙站起来见礼。
“嫂嫂快别客气,都是自家人,快些起来。”陈果儿把沈清莲拉起来,上下打量着她。
一年多不见,沈清莲已然由曾经青涩的少女变成了少妇,身上除了少妇的风韵之外还多了身为人母的母性光彩,气质也更加柔和了。
想不清楚这么温柔似水的一个人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么失态,要知道沈家也是官宦之家,从小的教养是毋庸置疑的,沈清莲更是千金大小姐,行走坐卧都十分端庄。
这样的人轻易都不会在外人面前失了端庄的。
沈清莲是七郎的发妻,这才是陈果儿的亲嫂子,至于万氏和喜鹊那只是堂嫂,所以她和沈清莲从感情上也更加亲近些,哪怕两人见面的次数并不多。
陈果儿扶着沈清莲走到一旁坐下来,又吩咐人换了热茶,这才在一旁坐下来,问她发生了什么事。
沈清莲闻言再次低泣出声,手中的丝帕不住拭泪,半晌只是咦咦咦的哭泣,就是一句话也不说,看的陈果儿也有点不耐烦,却也只能忍着。
似这种千金大小姐说话总是扭扭妮妮的,跟赵玉婵那种武将世家出来的千金小姐还不一样,哪怕从小接受女戒、女训的教育,骨子里却也总有股子男儿的爽朗。
沈清莲是书香世家,清贵的很,这才是真正的千金大小姐。
沈清莲只顾着哭不说话,陈果儿等了半晌也只听到了一,连个二也没有,只得看向一旁随侍的丫鬟,“巧芝,你说,嫂嫂到底怎么了?”
巧芝就是跟在沈清莲身边的丫鬟,也是当初她从娘家带来的陪嫁丫鬟。
巧芝早就忿忿的想说话,这会见陈果儿问了,立即竹筒倒豆子一样,噼里啪啦的说了一遍,“回将军夫人的话,姑爷他养了外室……”
陈果儿眉头一皱,七郎养外室?
她下意识的觉得不可能。
七郎虽然年纪不大,但个性古板,要说以他现在举人的身份纳个妾倒还有情可原,养外室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事他怎么可能会做?
“胡说,怎么可能?”陈果儿下意识的反驳,别说外室了,连他要纳妾都没听说过。
沈家固然是清贵之家,但陈家好歹也是皇商,两家门第上不差什么,再说七郎的亲妹妹是将军夫人,他完全没有惧怕沈家的必要。
既然不惧怕,相中哪个女子就直接纳进门就可以了,何必要养外室?
那是只有惧怕岳家,或者是所纳的女子身份实在上不得台面才会做的事,无论从哪一方面来讲,七郎都不是这种人,所以陈果儿才不会相信。
“是真的。”巧芝看着自家主子难过的样子,眼眶也红了,“是我们家小姐亲眼看到的,将军夫人不信可问问姑爷,现在他就在外室那。”
一想到当时见到的情形,巧芝就恨的咬牙切齿,明明当初成亲的时候姑爷对她家小姐好的不行,怎么一眨眼就变了个人似的,若不是亲眼所见简直不敢相信。
这下陈果儿也不由得不郑重起来,见沈清莲还在嘬泣不止,忙亲手给她倒了杯茶,让她喝一口缓解一下情绪。
沈清莲接过来喝了口之后,又平复了一会才缓和下来,抬眼看了陈果儿一眼,以帕拭泪,“这世上男子三妻四妾本属正常,我也没想拘着相公,可他,他放着那么多身家清白的女子不要,却偏要找一个……”
拐个王爷去种田 第2206章 亲眼所见
沈清莲是大家闺秀,从小接受女戒、妇德的教育,德容言功、针织女红、琴棋书画样样都没得挑,也知道男人纳妾是正常,甚至很多高门大院的当家主妇会主动为丈夫纳妾。
她能接受与别的女子共事一夫,但她不能接受和一个风尘女子分享相公,这对于她来讲是侮辱。
陈果儿听的也是眉头紧皱,这不光是对沈清莲的侮辱,同时也是对陈家和沈家的侮辱,她哥怎么会这么糊涂?
“别是中间有什么误会吧?”纵然心里压着一肚子火气,但七郎毕竟是她亲哥,怎么着也得向着自家人说话,“我哥不是那样的人,许是有人故意陷害也不一定,总之事情没查清楚之前还是不要妄下定论的好。”
沈清莲垂眸不语,只是低垂着臻首轻泣不止,她自是知道陈果儿得向着她自家哥哥说话,沈家说的好听是清贵之家,她爷爷门生遍布朝野,但实则也不过是名声好听罢了。
相较于大权在握的王府,沈家实在微不足道,且她爷爷年事已高,父亲又无建树,家中的一切不过是靠着爷爷的名声在支撑着。
一旦爷爷故去,沈家也就落寞了,而陈家虽说是商户,但沾了一个皇字。且七郎虽眼下没在朝中任职,但头上也有功名,再加上他这个嫁入了王府的妹妹。
总之一句话,沈家不及陈家,所以人家说是误会那就是误会呗。
陈果儿也知道这么下去不是个事,终归是自家哥哥做的不地道,但该安抚的还是得安抚,抬手轻轻拍了拍沈清莲的手背,“嫂嫂别担心,不管怎么样还要看在聪儿和玉儿的份上。”
聪儿和玉儿是七郎和沈清莲的孩子,聪儿是长子,第二个孩子玉儿是女孩子,才刚刚几个月大。
沈清莲闻言也收敛了情绪,不管怎么样她也是当家主母,不能失了身份,况且就算是为了孩子她也必须要立起来。
“这样,嫂嫂再把事情经过详细说一遍,如果真是哥哥的错,纵然是我亲哥我也定会为嫂嫂和侄子、侄女做主。”陈果儿见沈清莲情绪缓和了些,这才又问起了详细情况。
沈清莲也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原来今日七郎起早说出去参加一个诗会,文人举子们经常半诗会,彼此间交流功课上的心得,当然诗会自然也要作诗等等。
府城是辽南府中心,几乎所有辽南府的秀才、举子们都齐聚这里,诗会更是几乎每天都有。
七郎并非所有的诗会都去参加,用他的话讲有些诗会去了不但无益于功课,反而耽误时间,所以他极少参加。
昨日约他的是几个同窗好友,七郎不好推辞便跟着去了,哪知道这一去便是彻夜未归。
今日早起的时候,沈清莲十分着急,自成亲以来相公还从未有过夜不归宿的情况,心中担忧他出了什么事,便差人出去打探。
哪知道派出去的人去了昨日七郎去的那家据说是开诗会的茶楼,人家却说昨日根本就无人在此开什么诗会。
这下沈清莲也懵了,再去找七郎的那几个同窗,对方也都说没有给他下过帖子,更没有约他参加诗会。
好好的一个大活人就这么凭空消失了,连七郎身边跟着的小厮也不见了踪影。
沈清莲急的不行,正想着过来找陈果儿,顺便再去官府报官,正这时候她娘家哥哥来了,说是昨日看到七郎的马车出了城,而今日他又见到七郎的马车在城外庄子上停着。
沈家哥哥见妹婿在城外过夜,便过去询问一番,哪知道门口的小厮言行无状,还要把他轰出去。
这下沈家哥哥可不干了,强行闯进屋内,就见七郎和一女子躺在榻上,两人交颈而眠。
这还有什么好说的?
妹婿背着他妹妹在外找女人也就罢了,还弄了个外室,这不是侮辱他们沈家吗?
当下沈家哥哥上前就要找七郎理论,哪知道院子里突然冲出了几个家丁,二话不说就把沈家哥哥胖揍一顿丢出门外。
沈家哥哥气不过,跑来给妹妹报信,并且让妹妹叫上人准备去收拾七郎。
还是沈清莲比较理智,他们家和沈家这种人家最多有几个下人,能打的却没有,再说这也不是打一顿就能解决的事。
她安抚住哥哥,就跑来将军府找陈果儿了,虽然陈果儿是妹妹,但她知道七郎很看重他这个妹妹,也知道陈果儿说的话他能听进去。
原来是这样。
陈果儿皱眉,看向沈清莲,“那就是说嫂嫂并未亲眼见到我哥他和别的女子在一起?”
这种事陈果儿还算是比较有经验的,如果没亲眼看到自家男人出、轨,受到的伤害还能小一些,沈清莲纵然生气,事后好好哄一哄也就没事了。
但亲眼见到就不一样了,视觉上的冲击绝对会让一个女人崩溃。
沈清莲并不理解陈果儿的意思,此刻她只是不语,她哥哥亲眼所见跟她看到又有什么区别?
陈果儿见她这样,也知道她听不进去,便不再强求,吩咐人备车,她要去那个沈家哥哥说的庄子上看看。
“嫂嫂可要与我同去?”陈果儿问道。
沈清莲本不愿,但想了想若是自己不去,指不定他们兄妹便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无论如何她也要跟去看看。
同时她心里也颇为不甘,她倒要看看是什么样的狐媚子能将相公迷成了这样,连家里的妻子和子女以及脸面都不顾了。
当下两人离开将军府,坐上马车前往城外。
在临出府之际,灵犀趁着跟沈清莲有一段距离的时候,压低声音在陈果儿耳边道:“主子,此事恐有蹊跷,莫不如奴婢多派些人跟着,以备不测。”
她们跟在陈果儿身边,也经常与七郎见面,深知他并不是贪恋女色的人,突然做出这种事来怎不奇怪?
陈果儿点点头,她自然也是这么以为的,自己个的哥哥她还是了解的,怕是被人算计了。不过眼下她也不知道具体情况,一切都要等见到七郎再说……
拐个王爷去种田 第2207章 主子小心
彩凤不似灵犀那样心细如发,对于灵犀的陷害论嗤之以鼻,“你就是心思太多,哪那么多陷害?”
男人嘛,偶尔尝尝鲜也是无可厚非。
再说这里是辽南府,是赵家的地盘,更是她们主子的地盘,有人在这里想动她们主子的亲哥哥,那人是活腻歪了吗?
灵犀不理她,只担心的看着陈果儿,见主子点头了,立即退下去安排人。
这边陈果儿和沈清莲都上了马车,姑嫂两人同坐在陈果儿的马车里,其余人就坐在沈清莲的马车上,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出了城,直奔庄子上而去。
一路上车厢里静悄悄的,陈果儿和沈清莲都没有说话,陈果儿是在想着这件事不简单,背后肯定有人设局。
只是七郎平日待人随和,尤其近日来又闭门不出整日在家念书,他一个没有任何官职在身的学子,有什么值得别人算计的?
对方是谁,又揣着什么目的?
而沈清莲则是又羞又愤,满脑子都是她哥哥给她描述的场景,一想到恩爱有加的相公这会却与别的女子耳鬓厮磨。
甚至她哥哥说在那些下人打他的时候,相公都没理会,依旧跟那女子在房里,沈清莲的心就如同刀绞一般。
而且事发到现在他依旧没有回来,丝毫不知道悔改,他所作所为实在太让她寒心了。
她搞不懂,明明一切都好好的,怎么突然之间就变成了这样?
难道以往的那些温存,那些绵绵情意都是假的吗,都只是在做戏吗?
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车厢里寂静无声,只有马车外车轮轧地的声音,外面的嘈杂声早已经随着马车离开城里而消失,一直走了差不多半个时辰,远远的出现了一个庄子。
陈果儿眉头微蹙,这并不是陈家的庄子,随即又释然。万一七郎真的养了外室,自然不会放在自家里养着,如果是有人故意陷害,那就更不可能在陈家的庄子上。
按照沈家哥哥所说,七郎就在庄子里的第三家,结果一行人刚一进庄子,远远的就看到七郎的马车停在那里,甭问了,就是这。
马车停稳,陈果儿拦住也要跟着下马车的沈清莲,“嫂嫂当真要跟我一同下去?”
她是为了沈清莲好,亲眼目睹自己的丈夫和别的女人纠缠,这将会成为一根刺深深的刺在她的心里,即便日后他们和好也不可能再如当初那般心无芥蒂。
尤其这年代讲究从一而终,纵有和离,可若非逼到极点根本就不会想到走这条路。
和离的女子名声尽毁,还会牵连家里在人前抬不起头来,尤其是沈家这种清贵之家就更是不能容忍这种事。
偏沈家空有那些虚无的名声,既无滔天的权势又无雄厚的财力,更堵不住幽幽众口,所以沈清莲这辈子都只能是陈家的当家主妇。
与其心中始终留有一根刺,并且这根刺会随着时间在心底生根发芽,闹的自己不得安宁,还不如眼不见心不烦。
沈清莲犹豫的瞬间,陈果儿已然掀开车帘下了马车,一旁的彩凤和灵犀立即跟上来,紧随陈果儿两侧。
“主子,咱们的人已然先一步来探查过,并未发现异常。”灵犀压低声音在陈果儿耳边低语了一句。
陈果儿点点头,再看向门口的马车,以及院子里没有丝毫动静,深呼吸一口气,看着紧闭的院子大门,“去叫门。”
彩凤应是,上前一步抬手拍门,结果刚碰一下门板,门一下子开了。
陈果儿挑眉,她们这么多人到这里,不可能一点声音都没有,里面的人也不可能没有所察觉,还有现在已然过午,她哥哥就算是沉迷女色却也不至于连面都不露吧?
而眼下七郎的马车还停在门口,院子里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音,委实怪异的很。
“多加小心。”陈果儿在后面提醒了一声。
随着院门打开,里面空无一人,彩凤在前探路,陈果儿因为担心七郎的情况,不顾灵犀的劝阻也紧随其后进了院子。
院子里一间正房,两侧是厢房,中间是青砖铺就的一条小路,直通正房门口,另有两条同样青砖铺就的小路分别通向东西里间。
彩凤先一步已然推开正房的门进去,往东西里间瞄了眼,看到东里间的床幔掀开一半,一眼就看到七郎和一个女子并排躺在一起,就好像睡着了一样,丝毫不知道有人进来了。
“主子,七舅老爷在这里。”彩凤回头喊了声,随即一闪身进了屋子。
她手里执剑谨慎的扫视着屋子里的一切,突然间似是察觉到有些不对,猛的看向角落里燃着的香炉,脸色惊变出声提醒,“主子小……”
话还没等说完,彩凤就感觉到身子一软,眼前发黑,紧接着整个人失去意识的栽倒在地上。
紧随其后进来的陈果儿和灵犀也听到了彩凤的那声提醒,然而已经晚了,只闻到屋子里一股子特殊的香气,紧接着就像彩凤一样,噗通两声倒在地上。
原本开着的门咣当一声关上,一个人影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房中,迈步走到陈果儿跟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嘴角微勾。
下一刻那人将她捞起一闪身进入屋子里,用刀尖撬起地上的一块方砖,下面赫然是一条黑洞洞的地道。那人带着陈果儿顺着地道进去,再将顶上的青砖放好,平整的地面恢复如初。
而院子里还有不少人严阵以待,丝毫不知道屋子里发生了什么事……
陈果儿昏昏沉沉的醒过来,就听到外面有说话声,“人已经带来了,接下来怎么办?”
说话的声音有些熟悉,陈果儿用力闭了闭眼,仔细辨认这才想起来是乔推官的声音。
陈果儿挑了挑眉,看样子是乔推官设计将七郎抓到庄子上,再以他为饵引她上钩,怪不得之前她怎么都想不明白是谁想要害七郎,现在总算明白了。
再看向这间屋子,除了身下的软榻之外,一张桌几张椅子,墙上还挂着两幅山水画,跟普通的房子无异……
拐个王爷去种田 第2208章 被俘
乔家,乔推官和一个三十岁左右,穿着一身藏青色底边绣云纹衣袍,腰间佩弯刀的中年男子坐在一处。
男子面皮微黑,卧蚕眉,环眼,鹰钩鼻子薄嘴片,轮廓不似大魏人的圆润,五官偏深邃,看上去更像异域人。
此刻男子端起面前的茶杯轻轻吹开上面的茶叶,扫了眼乔推官,“不急,等入了夜再行动。”
这里毕竟是辽南府,眼下陈果儿失踪,城中必然大乱,他们必须尽快离开。但白天目标太过明显,安全起见还是夜间行动更为稳妥一些。
“那个……”乔推官看了眼面前的男子,在接触到对方阴鸷如利刃的眼神之后,瞬间脊背窜过一抹寒气,生生吓得他剩下的话都忘了。
对方却仿似看出了他心中所想,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讽,道:“你不必担忧,陈家是皇商,最不缺的就是银子,待得我将她带走之后,你想要多少银子没有?”
乔推官嘴角抽搐了几下,想说人都被你带走了,我拿个屁去要银子?
再说那不等于告诉世人九少夫人是他劫持的?
余光往里屋的方向瞄了眼,心有余悸道:“可是抓了她真能有用?”
一个女人罢了,真能让赵家投鼠忌器,让赵家大军能为了一个女人而束手待毙?
“这就不用你管了。”男子冷声道。
外间屋的人还不知道陈果儿已然醒了,这会她已然知道除了乔推官之外,外间屋还有一个人,那人的声音很陌生,她应该不认识。
但那人说话时舌根发硬,说的大魏话也跟正常的发音不同,不像是大魏人。再联合两人谈话的内容,就知道这大概是金国人。
没想到乔推官竟然有胆量勾结敌国。
低头看了眼自己被五花大绑的丢在榻上,大概是怕她跑了,绳子勒的十分紧,以至于她四肢都麻了。
陈果儿勉强想活动一下手腕都不行,整个人被捆的跟粽子一样,头也只能软趴趴的搭在一旁,想支起来脖子都做不到,浑身无力。
想也知道对方大概是给她喂了什么软骨散一类的药了,还真是瞧得起她。
不过这屋子里只有她一个人,大概对方人手不够,也或许是觉得她一个本就没有功夫在身,又是被绑着,还被下了药的人也构不成威胁吧?
屋外的两人时断时续的说着话,陈果儿动不了也只能支楞着耳朵听着,听到那个舌根发硬的声音许诺一旦拿下了辽南府定会保全乔家,会在金国皇帝面前说好话,给他加官进爵。
陈果儿冷笑,乔推官倒是打的一手好算盘,别说金国没有可能攻破辽南府,就算是有可能,他以为当真能给乔家加官进爵?
怕到时候第一个就拿他开刀。
投递叛国的人到任何时候都不会被人相信,今日他能为了荣华富贵背弃自己的国家,他日便同样能背弃金国。
再者乔推官文治武功样样稀松,这样的废柴谁愿意用他?
眼看着外面天色渐暗,陈果儿的精神也紧张起来,她安排的人手现在应该快到了吧?
果然,下一刻就听到窗棂响起轻微的喀吧声,紧接着一阵风吹来,掀起她鬓边的发丝,身后虽然没有声音,但是她能感觉到有人在靠进。
陈果儿想回头,却没有一点力气,只能耷拉着脑袋看着身后的人绕到身前,对方一身黑色紧身衣,面罩轻纱。
在看到陈果儿的时候朝她点点头,拉下脸上的轻纱,露出灵犀那张清秀的脸,以口型让陈果儿放心,紧接着手中闪着寒光的匕首在陈果儿的身上唰的一划,原本捆着的结结实实的绳子一下子断开。
手腕和脚腕上被长时间勒的几乎不过血的地方泛着青色,上面一道道勒痕,陈果儿想要动一动手脚却依旧不行,只能软趴趴的趴在榻上。
灵犀手脚利落的将绳子扯出来丢在地上,而后一抓陈果儿的胳膊将她背在身后悄然往身后来时的窗户走过去。
与此同时,前院嗖嗖嗖窜进来十几道身影,二话不说就朝屋子的方向冲过来。
外间屋里正在说话的两人吓了一跳,乔推官魂不附体,身子抖如筛糠,整个人下意识的钻到了桌子底下。
而另外那个人瞬间抓起了桌上的弯刀,不理会外面冲进来的人直奔着里屋而去,一脚门里一脚门外之际正看到一个人背着陈果儿正要夺窗而逃。
“站住。”男子暴吼一声,手中弯刀出鞘,直奔着陈果儿砍来。
灵犀见势不妙,腾出来一只手在怀里一摸,紧接着一抖手一道寒光裹挟着凌厉的杀意直奔男子的面门而去。
男子一甩头躲过那枚镖,再看过来的时候灵犀已然背着陈果儿跳到了窗外,他正想追上去,身后猛然一道刀锋由上而下斩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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