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拐个王爷去种田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花花
一丝惊醒涌上心头,抬头看向李二狗,“这……”茶水有药。
然而后面的话不等说出来,她整个人就软软的倒下去,最后的印象是李二狗挂在唇角的笑……
李二狗一把接住陈果儿,外面立即响起脚步声,率先进屋的是那位秦老先生,秦一紧随其后。
秦老先生满面含笑的来到李二狗跟前,看了眼他怀里的陈果儿,“五殿下果然好手段,如此轻而易举的就拿下了此女,眼下两军正在交战,拿下此女或可影响整个战局。”
李二狗垂眸看着怀中的陈果儿,神色间满是复杂,他很清楚以陈果儿的警惕轻易不会上当,若非是她十分信任他,也不可能得手。
想到等她醒来后会面对的质问和失望,李二狗心里紧缩了下,低垂了眼眸,片刻后再抬眼时眼底已然变成了一片坚毅。
“那两人如何了?”李二狗看向秦老先生和秦一。
他指的是赵玉婵和李鹤。
赵玉婵在来的时候就昏过去了,且她不过是一个弱女子,根本不足为惧,而李鹤也早在被带去西厢房的时候被秦一弄晕了。
“那个侍卫是赵九的近侍,赵玉婵更是赵九的妹妹,这两人都不能出事,想办法把他们带回去。”李二狗低声吩咐着。
秦老先生叫秦桓漳,是个谋士,他看向李二狗怀里的陈果儿,“五殿下不打算将此女一起带回去?”
要知道那两个人加一块都不及他怀中这个重要,先不说此女是赵九放在心尖上的人,单说她的那些手段就险些让他们吃了大亏,幸好有五殿下,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不必。”李二狗拒绝道,见秦桓漳嘴唇微动,抢在他之前道:“这叫风险分担。”
见秦桓漳依旧是一脸的狐疑,解释道:“就好比将鸡蛋分别放在不同的篮子里,远比放在一个篮子里更稳妥。”
秦桓漳抚着颌下的短胡子微微颌首,“原来如此,是老夫见识浅薄了。”
话毕再看向李二狗的时候眼底带了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光芒。
李二狗却根本没注意到这些,只是低头看着陈果儿,这还是她教他的。
“那……”秦桓漳的话不等说完,李二狗就一摆手,“就这么定了,你们带着她二人从西路走,我带她走东路。”
之后未免万一,他们又细细商讨了一番路线和路上有可能遇到的危险,并且安排好了对策,这才纷纷上路。
安全起见,他们并没有用陈果儿他们留下的马车,而是将马车毁了,用他们的马车将陈果儿三人兵分两路。
一路是秦一和几个人带着赵玉婵跟李鹤,另一路是李二狗和秦桓漳带着陈果儿。
马车晃晃悠悠的离开,原本的小院子恢复了清静,里面的人尽数离开,平静的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六郎跟着吴达负责押运粮草,一路上有些恹恹的,他离开九爷身边是想上阵打仗,立下战功,而不是干这种一点危险性都没有的活计。
“小子,垂头丧气的作甚,别以为押运粮草是小事,这可是大胜仗的关键。”吴达拍了拍六郎的肩膀,“将士们吃不饱饭哪里还有力气打仗?将军这是对你委以重任,你心里可别不服气。”
吴达也混迹军中多年,十分能理解六郎的想法,当兵的谁不想纵横沙场,建功立业?
但军令如山,这是谁都不能违背的,不甘愿也得挺着……





拐个王爷去种田 第2252章 巧遇
六郎自然明白吴达是为了他好,但这不是他想要的,然而却也毫无办法。
“吴副将,听说当初你是左先锋,你给我讲讲那时候的事呗?”六郎实在无聊,不能上战场,哪怕听听以前的老将说说那时候的事,过过干瘾也成。
他可是听说过,吴达以前可是沙场悍将,不然能当上左先锋吗,只不过后来腿负了伤,虽不至于不良于行,却也不如以前灵活。
吴达没有家,父母兄弟早年闹饥荒的时候都饿死了,他也没成亲,真正的无牵无挂。
九爷怜惜他没处去,让他继续留在军中,上马打仗是不太容易,但押运粮草还是可以的,毕竟除了身手之外,经验更重要。
吴达倒是也不矫情,一边坐在马背上催马前行,一边回忆着当初的一切,“那时候将军还小,才十三岁,也就这么高吧。”
他伸手比划了一个高度。
“那场战事我们都以为必输无疑了,人数差的太多,人家比咱们多出几倍,就是拿人往上摞,我们也不成。是将军提出将军队打散,分成十几股去偷袭……”吴达想起那场战事,至今还颇有感触。
原本准备撤退,没想到就打赢了,若不是亲身经历,他都难以相信。
“本来人就少,再分开岂不是更难取胜?”六郎适时提出疑问,却见吴达摇头。
“都说了是偷袭,一击既退,不成就走。”吴达洋洋得意,好像那场战事是他打赢的一样,“将军令我等不分昼夜的去偷袭,专门挑他们睡的正熟的时候去,打不过也搅和的他们不得安宁……”
六郎嘴角抽搐,这打法怎么听着有点无赖?
不过这话他可不敢说出来,吴达是九爷的死忠追随者,让他听到有人说九爷的不是,他非抄家伙拼命不可。
两人边走边聊,迎面来了一辆马车,两军交战之际,百姓们基本上都躲起来,所以路上行人并不多,更何况这里荒郊野外的。
却也不是绝对没有。
六郎他们并没有在意,只盘问了两句就放对方过去了,然而当马车路过六郎跟前的时候,一阵风刮过,车帘掀起一角,一个熟悉的身影跃然于眼前。
六郎就是一愣。
与此同时,吴达也察觉到了不对劲,他本是久经沙场的悍将,哪怕现在不上战场了,但对于血腥的味道却是闭着眼睛都能找到。
方才的那辆马车一走一过之间,里面有血腥味传出来。
“站住。”两人几乎是同时出声。
那辆马车不但没停,反而疾驰而去,企图逃走。
那哪行?
六郎二话不说,调转马头,一把拽出腰间钢刀催马就追。
押运粮草也有几百兵丁,还没等他们回过神就见陈偏副将已然追了出去,正纳闷间,就听吴副将厉喝一声,“还不快去追,务必护得陈偏副将无碍。”
谁都知道六郎是夫人的堂兄,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都会护着他。
兵丁们回过神,立马追上去。
吴达没有动,帮六郎抓人重要,却也重要不过这些粮草,一旦粮草被劫他死是小,耽误了前方战事是大。
六郎打马而上,扬起阵阵烟尘,眨眼间就追上了前方的马车。
对方见势不妙,开始放箭,被六郎用刀拨开,发出叮叮当当的铿锵声。
眼见着双方人数悬殊,那伙人丢了马车就逃。
六郎顾不上他们,只扬手让身后的兵丁继续追击,自己则是翻身下马,一把掀开车帘,映入眼前的一幕令他心神皆震。
“郡主。”眼见着赵玉婵脸色惨白的倒在车厢里,肩头上还渗着血迹,另一边李鹤被五花大绑,嘴里塞着破布,同样昏迷不醒。
“李鹤。”六郎又忙去看李鹤。
眼神往下看到他腿上的伤口还在渗血,知道这是九爷派去保护陈果儿的几个近侍之一,曾经他们一块在九爷身边好几年。
眼下两人出现在这里,六郎第一反应就是出事了,尤其陈果儿下落不明,更让他担心。
但眼前更重要。
这时候吴达听到动静也忙赶过来了,他是认识李鹤的,但不认识赵玉婵,还是听六郎说了才知道她的身份。
“坏了,郡主发了高热。”吴达脸色也十分难看,目光触及赵玉婵肩头上的伤口,就知道是伤口化脓了。
他们随身都带着金创药和止血散这些应急的药物,只是药物是有了,可谁给她换药这是个问题。
男女授受不亲,对方又身份尊贵,出了事谁都担不起这个责任。
可想要换药就得撕开她肩头上的衣服,这……
吴达看了看身后这一帮一水的大老爷们,嘴角直抽抽。
六郎没有他想的那么多,他只知道必须尽快救治,否则这俩人都得交代在这块。
当下他叫过来两个兵丁,拿出金创药和止血散,让他们把李鹤抬下来,给他上药包扎伤口,自己则是钻进马车里准备帮赵玉婵换药。
“那个啥,你……”吴达看着放下的车帘动了动嘴角,想说男女有别,对方又身份尊贵,万一到时候……
再说郡主梳的可是妇人髻,虽说是救人要紧吧,可女子的名节更要紧,万一让人家夫君知道了咋办?
到时候这位郡主再来个以死明志,还得把六郎给搭进去。
吴达掀起车帘刚要劝两句,结果车帘刚掀起一丢丢就被里面的六郎一把又拍下来,他只好隔着车帘道:“陈偏副将,我知道你救人心切,但对方身份不一般,要不就……”回到军营里或者就近找个郎中瞧瞧。
“药。”六郎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声音隔着车帘传出来,见对方没反应,再次说了一遍,“药,金创药和止血散,快。”
都这时候了,哪里还那么多唧唧歪歪的,等找到郎中人都废了。
方才他扯开赵玉婵肩头的衣服瞧了瞧,上面已经溃烂发脓了,必须将脓血刮掉,清洗伤口上药才行。
吴达赶紧将药递进去,里面再次传来六郎的声音,“这样不行,必须得找个地方清洗伤口才行。”
他们随身都带着水囊,但根本不够用……




拐个王爷去种田 第2253章 怎么放肆了?
赵玉婵的伤口需要清洗,李鹤也需要,可附近并没有水源,吴达便做主让一部分人将水囊解下来给两人清洗伤口。
六郎接过一大堆水囊放在一旁,用刀子割开赵玉婵的衣服,雪白的颈项和纤细的蝴蝶骨看起来脆弱又惹人怜惜。
然而六郎根本没心思注意这些,目光牢牢锁定那道深可见骨,触目惊心的伤口。
脓血可以吸出来,腐肉却必须用匕首割下来,否则依旧会危及到她的性命。
六郎找出打火石点燃火苗,在匕首上烤了烤,而后深呼吸一口气,对着伤口割下去。
“啊……”昏过去的赵玉婵被刺骨的疼惊醒,睁开眼就见一张熟悉的脸跃然于眼前,莫不是她在做梦?
然而下一刻就感觉到肩头的刺痛,再看向六郎手里的匕首上还滴着血,吓得白了脸色。
“忍忍先,这伤口已然化脓,必须尽快处理,否则会出大事。”六郎汗珠子滴滴答答的往下掉,虽说是他给赵玉婵处理伤口,但他看上去更紧张。
赵玉婵从小是娇养着长大,哪怕后来婚姻不幸,却也没受过这等苦楚,肩头上疼的她想撞墙,豆粒大的眼泪扑簌簌的往下掉,不住的摇头。
看的六郎心都要碎了。
“乖,听话,实在疼的慌你就咬着我。”六郎说着将左手伸到她嘴边,粗糙黝黑的大手带着汗味,却奇异的抚平了赵玉婵慌乱的心。
“我,我再忍忍。”都说人的牙齿是剧毒,再怎么她也不能去咬他,赵玉婵别开头。
看着眼前明明怕的不行,脆弱的要命,却又硬撑着的女子,六郎心都扭绞到了一块。
“郡主。”干裂的嘴唇微微开启,声音嘶哑着看到赵玉婵转过头,美丽的大眼里闪烁着泪花,六郎一咬牙,说了声,“得罪了。”
话落,一记掌刀劈在赵玉婵的颈侧,将她敲昏了过去,紧接着硬逼着自己以最快的速度处理好她的伤口。直到包扎完毕,六郎也像脱了力一样,浑身是汗的坐倒在一旁。
另一边李鹤的伤口也处理好了,六郎和吴达商量了一下,分出一部分人护送赵玉婵和李鹤回去,剩下的人继续押运粮草上路。
事关女子名节,吴达怕六郎回去受处分,说什么也不让他护送他们回去,“这是军令,你必须服从。”
等到他们把粮草安全送到,也算立了一小功,到时候他再帮忙在将军面前求求情,至少也得保住六郎的命,不然就太憋屈了。
两人相处时间不长,但吴达对这个求知欲旺盛的小伙子十分有好感,在他身上仿佛看到了当年的自己,因此也生出惺惺相惜之意。
除此之外,吴达还下令方才看到六郎给赵玉婵疗伤的兵丁不准说出去,如果没人说的话,或许将军以为是早就包扎好了的,就不会连累六郎了。
六郎无法,只得答应,目光痴缠的看着马车越来越远,两手紧紧的攥成拳头,必须建功立业才行。
一旁的吴达看了眼六郎,摇了摇头,可怜的孩子,看上谁不好,身份尊贵也就罢了,可那是有夫之妇啊。
他觉得该找个时间劝劝这孩子,挺好的苗子,在这种事上栽跟头就太可惜了,闹不好小命都保不住就更麻烦了……
赵玉婵坐在马车里,随着马车的晃荡也跟着左右摇晃,然而仔细看就能看到她脸颊通红,这不光是高热未退,更是羞的。
之前她虽然也昏迷着,但多少还有些意识,她能感觉到有人给她吸肩头上的脓血,一想到六郎对她做着等同于夫妻间才会有的亲密事,赵玉婵就觉得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
可又一想到两人的身份,主要是她的,她是和离的女子,之前的一片旖思顷刻间烟消云散。
他跟在九哥身边日后必定前途无量,那么好的男人,配官家千金绰绰有余,又怎会要她这残花败柳……
距临山镇以东六十多里地是一处入海口,左边的河流从这里汇入大海。
河边山脚下有一处破庙,因为年久失修半边大殿都倒塌了,破败的院墙内野草丛生,足有半人多高,山门口的破门形同虚设,木头都已经腐朽了,只剩下半边门随着风咣当咣当撞击在墙上。
破庙里到处都结满了蛛网,佛像上的油彩早就褪了色,只剩下泥胎摆放其中。
佛像后铺着一堆稻草,上面躺着昏睡的陈果儿,外面李二狗和秦桓漳以及两个随从正在商议事情。
“渡口被赵家军掌握着,咱们想要偷渡过去实属不易,不知五殿下可有良策?”这是秦桓漳的声音。
李二狗皱眉沉思,片刻后深吸了一口气,“他们总不可能沿途全部把守,只要我等再往东走一段,到无人处找船摆渡过去即可。”
秦桓漳等人沉默,眼下似乎也只有这个办法是最好的,几人随即又就接下来的事进行商议,突然佛像后传来细微的咳嗽声,哪怕声音很细微,却也被惊醒的几人察觉到了。
李二狗朝几人递了个眼色,秦桓漳带着其余两人去了一旁的偏殿,李二狗转身来到佛像后。
陈果儿刚醒,整个人昏沉沉的,揉了揉抽痛的太阳穴,突然一只微凉的大手取代了她的手,按压着她的额角,低沉醇厚的声音紧贴着她耳边响起,“可是这里痛?”
额角的手指轻重适中,力度刚刚好,陈果儿舒服的眯眼嗯了声。
突然猛的又睁开,不对劲,扭头就看到李二狗正含着笑意看着她,眼底闪烁着她从来没见过的光芒,似宠溺,又似带着侵略,令陈果儿心生不安。
“你干什么?”陈果儿一把推开他,猛的往后挪开一段距离,一脸戒备的紧盯着李二狗,“你放肆。”
她可是他的东家,以往他从来不敢用这种眼神看她,更不敢对她如此无礼。
“放肆?”李二狗轻笑出声,勾起的嘴角带着嘲讽,看向陈果儿的目光里带着掠夺,更带着肆无忌惮,“我的好东家,可否请你告诉我怎么放肆了?”




拐个王爷去种田 第2254章 因为你
李二狗完全变了个人一般,令得陈果儿心中发慌,忍着脑袋里疼到要炸开的痛楚,极力回想着之前发生的事。
突然想起来昏过去之前李二狗嘴角的笑意,再看向四周破破烂烂的一切,以及面前眼神邪妄的李二狗。
“你背叛了我。”尽管陈果儿心底不愿相信,但除此之外没有其他的理由能解释的通这一切,“为什么?”
她对他不够好吗?
陈果儿自认从没有亏待过李二狗,她给了他她所能给的一切,如果没有她的话,绝对没有今天的李二狗,那他为什么要背叛?
面对陈果儿的质问,李二狗嗤笑了声,仿佛她问了一个很蠢的问题。
他承认她对他确实很好,如果不是陈果儿,他八成会成长为一个一无是处的庄稼汉,媳妇都娶不起,只能跟着寡母惨淡度日,虚度光阴。
但,那又怎样?
与滔天的权势和泼天的富贵相比,一切都不算什么,况且……
“果儿,你曾问我因何不成亲,你知道是为何吗?”李二狗不答反问,看着陈果儿满眼的戒备,他并没有再上前一步,目光里却带着压迫。
陈果儿皱眉,隐约间能猜出他的答案,但她不想听,“这是你的事,你用不着跟我……”
“因为你。”李二狗不等她说完就飞快的打断了她。
当看到陈果儿只是眼角抽动了一下,并没有露出任何意外的神色,李二狗挑了挑眉,难道她早就知道?
下一刻便否认了自己的猜测。
不可能。
她不可能知道。
这是他心底的秘密,除了他之外没有第二个人知道。
那就是她猜出来的,亦或者是她根本就不在意,无论他心里喜欢谁都跟她无关。
想到这里,李二狗身上戾气骤生,强压着怒意才没有扑过去质问她到底为什么,他自认并不比赵九差,现在他没有的不代表将来不会有。
赵九再如何也不过是个将军,了不起以后继承他父亲的王位,却也不过是个王爷罢了,但他有可能成为未来的天子。
不,不是有可能,而是一定会。
王爷再大还能大过帝王吗?
他可以让她成为这天下最尊贵的女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与他并肩一处,享天下人朝拜,与日月同辉,受万民敬仰。
然而当看到陈果儿眼底掩饰不住的鄙夷,一股戾气从胸中腾起,恨不得毁掉一切。
不,他得冷静。
她之所以这样不过是还不清楚他的身份,一旦她知道了必然不会像现在这样,等到他坐上了那个位置,无论她要权还是要钱,他都能满足她。
想到此,李二狗压下胸中的怒火,神色又恢复了平静,甚至眼底染上了一丝笑意以及得意,“果儿,你大概还不清楚本殿下的身份,不知者不罪,本殿下不怪你。”
陈果儿眉峰轻挑,殿下?
这是对皇子的称呼,已归天的老魏帝膝下就五个皇子,李二狗算哪一个?
不对,根本就没他什么事,大皇子、二皇子和三皇子眼下都关在宗人府,四皇子早年出天花没救回来,比他爹还早就挂掉了,而五皇子是现在坐在皇位上的傀儡皇帝。
再看看李二狗的年纪,莫不是当初老魏帝出门游玩时一夜风、流的产物?
随即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因为她认识李二狗的娘,虽说上了年纪看不太出年轻时候的样貌,但也能窥见一二。
更重要的是,李二狗的娘额头上有一块婴儿拳头大小的黑色胎记,纵然她年轻时再出色的五官,也会被这个胎记影响到整体美,更遑论李二狗的娘容貌十分普通,甚至还没有李二狗好看。
大魏建朝至今也不过二十余载,李二狗今年二十四岁,如果他当真是老魏帝遗落在外的子嗣,岂不是说当老魏帝还是皇子的时候就有了他?
这就更不可能了,宫里的嫔妃陈果儿见过几个,几位皇子的母妃她也见过,各个都是姿容绝色的佳丽,绝不是李二狗的娘能比得上的。
所以他说的根本就不成立。
“你说谎。”陈果儿冷冷的睇着李二狗,眼中带着淡淡的讽刺,“这么多年从没听说过先帝早年有遗落在外的子嗣,你怕是在做白日梦吧。”
如果有的话,根本就瞒不住人,皇子遗落在外,甭管怎么样先帝也不可能不派人去寻找,而只要他派人出去就会有风声泄露,秘密也将不再是秘密。
当然他也可以说当初先帝与他母亲不过是春风一度,露水姻缘,根本就不知道有他的存在,可想想李二狗他娘脸上的胎记,陈果儿就觉得自己个想多了。
李二狗一愣,片刻后失笑出声,“你误会了,我并非大魏的皇子,而是金国的五皇子。只因母妃早年遭人暗害,千辛万苦才逃离金国……”
李二狗说他母妃曾是金国皇宫里御膳房烧火的粗使宫女,某日被喝醉了的金国皇帝临幸,这才有了他。
然而他母妃没有娘家帮衬,又生得那般容貌,亦不得帝王的喜欢,偏又怀孕了,这种毫无背景的女子必定要泯然在后宫倾轧中。
也幸好他母妃为人和善,当初在宫中有个叫做秦安的老太监怜惜她孤苦伶仃又命在旦夕,这才偷偷将她从皇宫里带出,让她逃命。
后来他母妃在路上生下了他,他们出来的时候身上没有多少银钱,在走到锦阳镇的时候他母妃实在走不动了,才落户在谢家窝铺。
说完了这些,李二狗眼中闪过狠厉,若非当初宫中那些个贱人,他娘亲又何必遭这份罪,他又何至于流落在外二十几年?
本该是尊贵无比的皇子,却生生落得个贱民的地步,若不是秦桓漳找到了他,恐怕他终此一生都不知道自己还有个当皇帝的爹,还是如斯显贵。
陈果儿听着李二狗的一番叙述,丝毫没觉得这是段可歌可泣的皇子落难记,反而觉得太荒诞无稽了,而且处处都是漏洞。
1...655656657658659...667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