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个王爷去种田

“这也太夸张了吧。”陈果儿转向小十三，“你一个人能吃这么多？”
怪不得小十三那么胖，陈果儿终于找到了原因。
“又不要都吃光，尝尝味道就可以了。”小十三委屈的扁了扁嘴，“九哥在的时候比这还要多呐。”
“太奢侈了。”陈果儿夹起一块栗子鸡塞进嘴里，这些都是民脂民膏，她要替被剥削的百姓们报仇。
“你们喜欢的话可以天天都来吃饭，嗯，还有叔叔、婶子、莲儿姐，都可以来。”小十三热情的邀请，这样他以后就再也不用一个人吃饭了。
吃过了晚饭，又有小厮端上来饭后水果，陈果儿拍了拍吃撑了的肚皮，她是一点都吃不下去了。
眼看着天快黑了，陈果儿和七郎也该回去了，拒绝了小十三用马车送他们的好意，“刚才吃的有点多，正好走回去消食。”
陈果儿和七郎告别了小十三，一直走出了很远还能看到他站在门口朝着他们摆手，陈果儿叹了口气，“其实小十三也挺不容易的。”
虽然家资巨富，可是他很孤单。
乾园里人虽然多，但都是下人，没办法跟亲情比。
小十三虽然跟他们很好，但从来没提过父母，陈果儿他们自然也不好问。
五里地很快就走到了，陈果儿和七郎回到房场，把褂子放在李氏跟前。
“这可是上好的杭绸。”李氏拿过褂子左看右看，爱不释手。当看到破洞那里一圈透亮的针眼，李氏又看向陈果儿，紧抿着的嘴角强忍着笑意，“不是你答应帮人家补上吗，咋还拿回来了？”
陈果儿撅着嘴，随即撒娇的扑到李氏的怀里，“那不是因为娘的绣活好，我想让他们都看看嘛。”
“甭给俺灌迷糊药，俺还不知道你？”李氏强忍着笑意，戳了一下陈果儿的额头，随即又叹了口气。
“这姑娘家针线最要紧，这是脸面，不的以后到了婆家也要被笑话，都抬不起头来。”李氏拿起褂子，找出针线一边缝补一边叨咕着，“你跟你姐学学，在家都好说，以后咋整，俺也不能跟你一辈子……”
陈果儿上炕拿出账本假装认真的翻着，其实白天的时候都记好了帐，眼下不过是装装样子。
“这也不赖果儿，杭绸本来就不好补。”陈莲儿见陈果儿蔫头耷脑的样子，忍不住帮着说话，“别说是果儿了，俺也不敢上手。”
“你甭帮着她，这是害她，可着咱村瞅瞅，谁家闺女不会做针线活？”李氏不赞同的摇头，“早先俺老合计着你还小，不舍得叫你干……你姐七八岁前就能帮着缝被头了……”
陈莲儿是长女，小时候李氏和陈志义干活的时候，她就帮着带弟弟妹妹，也因此懂事更早。
“那别人家闺女还不会写字记账做买卖呐。”七郎放下看了一半的书，也扭过头来插话。
陈果儿立即用力的点头，朝七郎投过去感激的眼神。
“那是两回事。”李氏拿出当娘的威严来，“有几个姑娘家会写字的，这不寒碜，这针线活是女人的本分。别说咱这庄户人家，就人那官小姐啥的也得会。”
“都是穷闹的，要不得也用不着抛头露面的……”李氏叹了口气，小女儿现在还没留头，可以当做小孩子看，可再过两年留了头之后就是大姑娘了，那时候再出去做买卖就不合适了。
陈果儿几个相互看了一眼，知道李氏又难过了，陈果儿放下账本来到李氏跟前撒娇，“娘，要不你教我绣花吧。”
李氏也察觉到几个孩子担心的眼神，立即收拾好情绪露出个笑容，找出一块布头递给陈果儿，“你就先绣个帕子吧。”
“哎。”陈果儿接过布头，将李氏的帕子拿过来照着绣。
“你头一回绣，先拿绷子练手。”李氏手把手的教陈果儿，“针得放平，针脚要密实……”
绷子就是两片竹坯子绕成了圈，将手帕放在上面，再把另一个圈套上，这样可以固定住手帕，方便绣花。
陈果儿很认真的听李氏讲解，其实除了繁复的双面绣、苏绣那些，一般的还比较容易，只要有足够的耐心就能做到。
偏偏陈果儿最缺的就是耐心，没一会的功夫陈果儿就瞌睡连连，手指头上也戳了好几个洞。
李氏见陈果儿这样也是不断的摇头叹气，看来她还真得多活几年，把陈果儿这辈子的绣活都做了才行。
陈果儿看着李氏无奈的眼神，想起下午在乾园那两个丫鬟给她取的外号，心中升起了熊熊斗志。
“我肯定能绣出来个帕子。”陈果儿打起精神来，她就不信搞不定。
第二天，陈果儿从集上回来，把褂子交给七郎，让他给小十三带过去，自己又拿起帕子继续绣了起来。
李氏见小女儿勤奋刻苦的样子，嘴角勾起了一丝欣慰的笑来，小女儿终于肯务正业了。
整整一天，陈果儿除了记账之外，都待在屋里勤奋的绣花。一直到掌灯，终于绣出了一个鸳鸯的头，陈果儿的手指却已经伤痕累累了。
“刚开始前都这样，慢慢就好了。”李氏是这么说的。
第三天，陈果儿起早接待完来取货的老客，就拿上针和药去了陈家老宅。
距离六郎上次打针正好过去了三天，今天该再扎针了。
李氏和陈志义不放心陈果儿一个人去老宅，全家人都跟着一起去了，还没走到老宅，就看到门口熙熙攘攘的围了一群人。门口还停着一辆很漂亮的马车，正是王太医的……





拐个王爷去种田 第269章 无法言喻的感动
“来了来了。”门口有人见到陈果儿，立即大声嚷了起来，同时围观的众人自动让出一条路，让陈果儿一家进入陈家老宅。
王太医等人正站在院子里，一旁还有陈志孝和陈志节以及陈家的男丁们。
“她还真敢来，我还以为她害怕跑了呐。”
“往哪跑，王太医早就派人把他们一家子都看起来了，跑到哪也得抓回来。”
跟在王太医身后的几个郎中用陈果儿能听到的声音议论着。
陈果儿对此只当没听到，朝王太医点了点头，“王太医来的真早。”
王太医冷哼了一声，“人命关天，自然要早来一步，现在可以进去看看六郎的情况了吧。”
之前王太医名令不许任何人去看六郎，怕他真的死了，陈果儿会赖在他们身上。
陈果儿点头，率先往西厢房走过去，王太医等众多郎中也紧随其后跟着走进屋。
西厢房里，偌大的一铺炕上只有六郎一个人躺在炕上。
这几天别说王太医他们不相信陈果儿能治活六郎，就连陈家上房的人也不认为六郎还能活过来。
陈志节曾经问过陈老爷子关于六郎的病情，陈老爷子也直摇头，说治不了，也因此这几天三房的人都一脸愁容。
“果儿，王太医，你们一定要把六郎救活啊，他才十四岁……”戚氏两个眼睛肿的像核桃，一手扯着陈果儿，一手扯着王太医的袍子。
王太医眉头微蹙，不着痕迹的躲开戚氏拉扯着的手。
“他三伯娘，你别着急，先叫王太医他们瞧瞧。”李氏看到门口戳着的炕席，心里也是一阵发酸，想起当初自己生病的时候。
冯氏也过来，帮忙把戚氏拉走，除了陈果儿和王太医以及几个郎中之外，让其他人都出去。
屋里总算清静下来了，陈果儿拿出上次准备的针管。来之前她已经在家里用热水煮过，又用酒精消了毒。将之前配置好的药水吸进去，来到六郎跟前。
撸起他的袖子，用沾了白酒的棉球给六郎的胳膊上消毒，之后将药水推进他的血管里。
“好了，只要再观察一下应该就没问题了。”陈果儿又看了看六郎的脸色，手放在他的额头上试了一下体温，确定发病的可能性不大，才放了心。
“这就完了？”一个郎中怀疑的看向众人，这不是扯淡吗？用针扎一下就好了？
其他人也都面面相觑，这未免太儿戏了，所有人都看向王太医，想从他脸上看出端倪来。毕竟王太医曾经在太医院任职，他的话代表了权威。
王太医眉头微蹙，中医讲究望闻问切，从气色上来看六郎的确是有好转的迹象。
只是这不治之症就这么好了？
王太医犹不相信，这次他主动走上前亲自给六郎把脉，一旁的众人都屏住呼吸生怕错过任何一个表情。
半晌过后，王太医松开了六郎，不住的摇头，“不会啊，怎么会这样。”
其他郎中不明所以，见王太医摇头，还以为六郎必死无疑了，现在没死不过是吊着一口气罢了。
“我就说是妖言惑众，妖女草菅人命，这事不能完。”
“对，去官府。”
“还去什么官府，直接给皇上上折子，把这个妖女斩首示众。”
在场除了李郎中和沈芪之外，其他人莫不一副看笑话的嘴脸，两个人心提到了嗓子眼。尤其是李郎中，他是亲眼见过李氏“将死复生”的，难道天命之女这次失手了？
两个人不约而同的看向陈果儿，却见她一脸镇定的样子，李郎中试着来到六郎跟前给他把脉。
沈芪也紧张的看着李郎中。
另一边其他的郎中们早把王太医围住，纷纷说道：“王太医，此等妖女断不能容她再为祸乡里，至少也要让人们知道她的嘴脸。”
“对，决不能饶了这种信口雌黄的人。”
“还请王太医向皇上禀明真相。”
众人议论纷纷，王太医却好像没听到一样，兀自摇头低语，“不可能啊。”
他行医几十年，这还是他第一次亲眼验证了狂犬病能治好，太不可思议了。如果不是他亲自把脉，王太医简直不相信这是真的。
众人簇拥着王太医来到院子里，陈家上房的人呼啦一下子围过来，听到陈果儿没治好六郎，顿时一片哗然。
“六郎……”戚氏嗷唠一嗓子嚎了出来，虽然早已有了心理准备，但此刻被证实依旧痛彻心扉，突然两眼死盯盯的瞪着李氏，“天杀的，是你们害死了俺的六郎，你们心里记恨着俺们，俺跟你拼了……”
李氏也没想到会这样，一时间愣在那里眼瞅着戚氏的手往脸上抓，幸好陈志义眼疾手快拦住了戚氏。
“你们这帮丧良心的，俺六郎咋地你们了，要这么祸祸俺……”戚氏被陈志义拦住，够不着李氏，猛的又冲向屋里，“小丫崽子，俺就知道你没好心，俺整死你……”
“她爹、三郎、四郎，你们还瞅啥，还不把他们都按住。”戚氏像疯了一样，招呼陈志节和两个儿子，就要把陈志义、李氏他们抓住，自己则是冲向屋里，“俺就是豁出去这条命，也要你们给俺六郎抵命。”
屋里，陈果儿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狂犬病别说在这医学落后的古代，就算是在现代有最先进的疫苗也不一定能救活。
当初她也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里才出手。
李郎中给六郎把过脉，犹不放心的又让沈芪把脉。直到沈芪也点头，李郎中总算松了口气，同时两眼放光的看着陈果儿。
上次他虽然见证了李氏的奇迹，却没亲眼看到，这次是真正从头到尾参与陈果儿救治的过程，李郎中也叹为观止。
陈果儿看着李郎中和沈芪激动的样子，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这里没有先进的医学设备，一切只能靠经验来判断，但谁又敢保证自己判断的对？
这时候中医的优势就完全体现出来了，靠把脉就知道是否好了。陈果儿的心里也说不出的激动，莫名的感动充斥在心底，这一刻她似乎又回到了第一次成功做了一台手术的时候。
看到在自己的手中挽救了一条生命，那种感动无法言喻……




拐个王爷去种田 第270章 扬名
“果儿姑娘，你……”李郎中的话被突兀打断，戚氏从外面冲进来，径直扑向陈果儿。
“小丫崽子，你给俺六郎抵命。”戚氏眼珠子通红，双手掐向陈果儿的脖子。什么免死金牌，在官府眼里有用，在她这可没用。就算搭上自己个这条命，她也要给儿子报仇。
一切都来的太过突然，陈果儿想躲已经来不及了。想解释，可戚氏根本不给她机会，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扑过来。
关键时刻七郎从外面冲进来，用尽最大的力气撞在戚氏的肚子上，把她撞了个趔趄。七郎挡在陈果儿前面，眼睛也通红的看着戚氏。
“果儿是好心，俺们也不想六郎有事。”七郎攥紧拳头大声说道，不然他们干啥惹祸上身？
“少在那瞎白话，谁不知道你心里恨六郎，恨俺们，你就恨不得把俺们都整死。”戚氏状若封魔的嘶吼，之前六郎被赶走她虽然也很愤怒，但毕竟六郎还活着，现在要她眼睁睁的看着儿子去死，她崩溃了。
“三伯娘，六郎没事，已经好了。”陈果儿从惊吓中回过神来，大声解释。
可戚氏根本不信，再次站直就要扑向陈果儿，“你还唬弄俺，王太医都说六郎没救了，俺跟你拼了……”
七郎护着陈果儿要出去，可戚氏就堵在门口，七郎将陈果儿挡在身后快速往后退。
李郎中和沈芪也帮着解释，可已经坚信六郎没救了的戚氏根本听不进去，依旧往前扑。男女授受不亲，李郎中和沈芪也不好过于阻拦，屋子里乱成了一团。
“你不叫俺好，你也别想好。”戚氏张牙舞爪的往前扑，把李郎中和沈芪推开，突然腿被人死死的抱住。戚氏用力一推，将拦着她的人推开继续扑向陈果儿。
身后传来痛苦的闷哼声，李郎中和沈芪惊呼道：“六郎。”
戚氏的脚步终于停住了，转过头就看到六郎摔在地上，才反应过来刚才抱住她腿的正是六郎。眼见着儿子蜡黄的脸，戚氏眼泪猛的涌上来，扑过去抱住六郎。
“俺可怜的孩子……”戚氏嚎啕大哭，在李郎中和沈芪的帮忙下把六郎抬到炕上，片刻后戚氏发狠的说道：“六郎，你放心，娘肯定不叫你白死。”
“娘……”六郎死命的抓住戚氏的胳膊，用尽最大的力气喊道：“娘，俺真的好了，果儿治好了俺。”
李郎中和沈芪也在一旁保证。
戚氏终于冷静下来，可既然好了，那为啥王太医他们说没好？
“这个……俺们也不知道是咋回事。”李郎中和沈芪相视了一眼，他们虽然不是名医，但好没好还是能看出来的，“不过六郎确实没事了，只是现在身子有点虚，开两剂汤药好好调养两日即可痊愈。”
两个郎中的保证让戚氏不得不相信，不放心的又出去找王太医。
王太医从屋子里出来就一直在失神，直到戚氏喊了几声才回过神来，对着一脸焦灼的戚氏点点头，“令郎的确无碍了。”
王太医的话犹如一声惊雷，炸响在人群中，之前还说要告陈果儿的几个郎中一时间全都傻了。
好了？
可刚才为啥王太医直摇头？
这时候陈果儿和李郎中他们也从屋子里走出来，王太医一改之前的傲慢，朝陈果儿拱了拱手。他虽然离开太医院了，但颇有名望，身份地位依旧很高，这个礼是给陈果儿极大的面子。
“果儿姑娘，老夫之前糊涂了，还望果儿姑娘不要见怪。”王太医一拱到底，表达歉意。
陈果儿也赶紧福了福，“王太医客气了，我只是碰巧而已。”
虽然王太医之前一直针锋相对，但陈果儿也并不太反感，他只是对医学太执着了，在前世她也见过这种老学究。
虽然有些武断。
但此刻他能放下身段，也正说明了他这个人很较真。
医学领域不同于其他，人命关天容不得一点差池，也因此陈果儿还蛮喜欢王太医的性格。
“此地并非讲话之所，老夫在悦来客栈包了个院子，果儿姑娘不嫌弃的话，可否移步去老夫那探讨探讨？”王太医恭谦的道。
“您太客气了。”陈果儿跟着王太医一行人来到悦来客栈。
王太医包了个跨院，里面青石铺路，三间正房两间厢房。院子里枯败的花草收拾的干干净净，当中一个石桌四个石头敦子，谈不上悠闲惬意，倒也十分清静。
正厅一张八仙桌，两边两把椅子是整座，往下两旁边摆了几个裹着锦布的墩子。
王太医端坐在椅子上，请陈果儿坐在旁边。
“我爹坐吧，我坐这边。”陈果儿摇了摇头，陈志义是当家人，理应该他坐那，陈果儿转身来到墩子上坐下来。
王太医寒暄了几句就进入了正题，问陈果儿是怎么治好的六郎。
“以毒攻毒。”陈果儿用最简单的话解释。
六郎是被疯狗咬伤的，毒素通过牙齿上的唾液传到肌细胞中，才引发了狂犬病。从而侵蚀中枢神经，最终引发呼吸和循环系统衰竭。
陈果儿尽量用王太医能理解的方式解释，毕竟双方隔着中西医的理论，也隔着时代的代沟。很多医学用语不能说，所以解释起来也很吃力，不过王太医接受了。
“自古以来也有以毒攻毒这一说，只是风险太大，轻易不会尝试。”王太医点头，除非遇到病入膏肓的患者，并且得到家属的认可，否则没人愿意冒这么大的风险。
“其实我也是冒险一试，在今天之前我也没把握能治好。”陈果儿笑了笑。
就算在现代也不敢保证所有注射狂犬疫苗的人都活下来，更何况她配置的疫苗里有很多东西都是替代品。
“自古英雄出少年啊。”王太医捋着胡须赞不绝口，又跟陈果儿继续交流起来。
其他的郎中们开始还讪讪的，他们之前都不遗余力的攻讦陈果儿，现在人家真的治好了，这些人都很尴尬。
后来随着陈果儿和王太医的交流，众人也看出来她并没有在意，气氛也活络了起来。
这一日起，陈果儿天命之女的名声真正传扬了出去……




拐个王爷去种田 第271章 是鸭子还是鸡仔
从镇上回来时候已经傍晚了，王太医在天香楼要了两桌席面，陈果儿他们吃完了才回来。
“真太吓人了，俺还寻思着六郎救不活了呐。”李氏坐在炕上心有余悸的叨咕着，想起当时的事还一阵后怕。
“治好了就比啥都强。”陈志义也是直担心，既怕陈果儿给六郎治病，更怕治不好。这几天陈志义都没睡好觉。
“俺就说果儿肯定行。”七郎和陈莲儿始终对陈果儿充满了信心，毕竟当初李氏病的那么重，陈果儿都治好了。
“早知道没事还不的……”陈志义话说到一半就没再说下去，早知道就不从族谱中除名了。
分家是一回事，那只是他们四房分出来了，可除名就代表了他不再是陈家的人，陈志义的心里空落落的。
“别寻思那些了，也不是咱张罗的。”李氏和陈志义过了十几年，明白他心里想什么，“这是好了咋都好说，要真有点啥事呐。”
陈志义点点头，不再说什么了……
连着几天，陈果儿一直致力于绣好帕子的事，除了记账和赶集之外都坐在炕上穿针引线。当第n次失败之后，陈果儿叹了口气，看来她真不是绣花的料。
看了看旁边李氏绣着鸳鸯戏水的帕子，栩栩如生的鸳鸯好像活了一样，再看向自己手里只有一个像鸭子一样的鸳鸯的头，陈果儿决定放弃了。
“其实也用不着一针一线的绣。”陈果儿自言自语的咕哝了一句，从笸箩里找出剪子和一块黄色的碎布头，在李氏的帕子上比划了两下，咔嚓咔嚓的剪下来一小块。
又去抓了把白面，点燃灶坑熬成浆糊，将剪下来的小块碎布头摆在鸳鸯头的下面。在碎布头上抹了浆糊，沾在帕子上。
“这不是也挺好的。”陈果儿看着帕子上“栩栩如生”的鸳鸯，嘴角勾起了一个大大的笑意。又用针线缝了几针最后固定住，她人生中第一次亲手绣的帕子总算大功告成了。
“你这是绣了个鸭子？”陈莲儿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外面进来，看着陈果儿沾沾自喜的打量着帕子，忍不住偷笑。
“谁说的，我还没绣完呐。”陈果儿难得的腼腆了一把，快速将帕子放在身后。
外面传来马车的声音，陈果儿疑惑的看向门口，“是谁来了？”
“果儿。”小十三的声音由远及近传来，眨眼间已经到门口了。
“他怎么来了？”陈果儿狐疑的看向陈莲儿，突然想起来今天是休沐日，七郎昨晚就说过，他今天也没去乾园。
“果儿，你干什么呐？”小十三进了屋，就看到陈果儿鬼鬼祟祟的正在藏东西，好奇的走过来，“你藏什么呐？”
“没啥。”陈果儿以最快的速度把帕子塞进被格子里，转过来问小十三，“你干啥来了？”
“找你玩。”小十三大摇大摆的往炕上一坐，俨然一副不打算走的样子，“今天我一整天都在这，咱们待会去哪玩。”
“你怎么就知道玩。”陈果儿倒了一杯水，又拿过笸箩去外面把爆米花、粳米糖和辣条都放进去一些，回到屋里放在小十三面前，“我们还要干活呐，可不想你闲的没事干……喂，谁叫你乱拿人家东西的。”
陈果儿一把抢过小十三手里的帕子，正是她之前藏起来的那个，小十三这个家伙，竟然随便翻人家东西。
“果儿，这是你绣的小鸡仔吗，真好看。”小十三嘿嘿的笑着，见陈果儿竖起来的眼睛，怕她不相信还用力点头，“我说的是真的，胖胖的很可爱。”
“……”陈果儿的脸更黑了，狠狠瞪了他一眼，扭过身子就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