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娘娘又跑了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卷云白兔
“就当了却晚辈的执念吧。”
许久,一声轻轻叹息绕在祠堂中,上空的阴风旋涡突然往供桌上的纸扎人俯冲而下。
纸扎人漆黑的眼睛转了转,大红唇瓣咧了咧,摇着不稳的身子在供桌上蹦了蹦,还转了个圈。
甄善:“……”
看来请的这位甄氏先祖还是个活泼性子。
但,咳,怎么说都是先辈。
甄善恭恭敬敬地朝它行了礼,走到它面前,“前辈,晚辈失礼了。”
她并指,想放在它头上,却突然,杀意袭来。
甄善挥袖,将纸扎人收入乾坤袖中,闪身避开了杀招。
她指尖轻弹,一道绯色灵力打开继续朝她袭来的长剑。
甄善看了看祠堂的灵位,黛眉蹙起,足尖一点,身体化作流光,离开这儿。
而对方似乎也没想着在祠堂大打出手,接过被打回来的灵剑,身影一闪,追着他而去。
花园假山上,甄善负手站在上面,凤眸冷冷地看向半空中持剑而立的身影。
那人一袭白衣猎猎,脸上带着完全惨白,没有任何图案的面具,比之白无常还诡异。
凌空而立,修为之可怕,可想而知。
可这身影……
甄善,不,或是说原身太熟悉了。
熟悉到千年了,她还执念不散,一触及,残魂就躁动不已。
快穿之娘娘又跑了 657.最是人间留不住(39)
心脏抽搐的疼痛让甄善拢在袖中的手紧紧握住,娘娘气得简直想骂娘。
需要它时,这残魂就知道装死,那也算了,可关键时刻,还要给她拖后腿。
甄善运转魂力,强势给它压制住。
看到你前夫,你激动有个p用,没看人家拿着剑等着要砍死你吗?
冷静冷静,作为一个优雅高逼格的妖妃不能爆粗口。
甄善凤眸微眯,冷冷吐出三个字,“季之林。”
季之林气息没有一丝改变,剑身灵力一转,朝她袭来,直取她性命。
甄善冷笑一声,绯色花瓣自她周身而起,化为千万把刀刃,以肉眼无法触及的速度袭向对方。
季之林挥剑一斩,两股恐怖的力量碰撞,瞬间将整个花园变成废墟。
甄善被绯色花瓣围绕着,隔开了灵力余波。
倏而,季之林出现在她后方,锋利的剑芒刺来,甄善神色不变,身体化为片片花瓣,消失在对方的眼前。
虚影晃过,她立在他半空,双手结印,绯色花瓣瞬间粉碎,光点又化作无数刀刃,咆哮着朝季之林席卷而去,将他包裹其中。
甄善凤眸划过一丝绿芒,“给我绞碎他。”
绯色花瓣化为的千万把刀刃霎时高速旋转,誓要将对方绞成碎片。
轰!
绯色花瓣散去,可半空却只有点点飘飞的纸片。
甄善眸光微凝,身体一折,避开刺来的长剑。
一缕乌黑的发丝缓缓在半空飘落。
甄善看向季之林,他宽大的袖子被割破了好几个地方,白衣上沾了些血迹,但周身气息却依旧冰寒冷戾。
“阴灵替身!”
甄善深呼吸,这原该是甄氏的不传术法,如今倒反而被对方用来对付自己。
她都不该骂季之林卑鄙了,还是骂原身有眼无珠、引狼入室了。
“既然苟活千年,为何还要回来?”
季之林开口,声音很好听,却阴冷无情。
甄善淡淡勾唇,“那你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季之林气息一顿,似乎没想到她会这么问。
他抬手,长剑指着她,“继续去当你神灵,或是死。”
甄善冷笑,“你怎么就知道死的人不是你呢?”
“敬酒不吃吃罚酒!”
“狼子野心,狼心狗肺的东西!”
季之林也懒得再跟她废话,挥手,六张画着符文的纸片人在半空一转,化为六只凶恶的厉鬼,朝她撕咬而去。
甄善讽刺一笑,也不想想这请灵召唤术是谁家的?
她淡淡地结了一个御魂印,六只厉鬼身形猛然顿住,身上倏而出现一个繁复的红色阵法,它们凄厉一叫后,转身,反扑向原主人。
只是它们还没靠近季之林,就化为齑粉。
甄善眸光微动,倒也不例外,制造武器,主人总得先想着不让武器反噬自己。
季之林周身气息沉了沉,“千年不见,你倒是长进不少。”
“千年不见,你又卑鄙不少。”
“呵,成王败寇罢了。”
“踩着恩人上位你还能如此理所当然,抱歉,卑鄙一词还赞美你了,该说你越发猪狗不如。”
“甄善,你真以为甄家覆灭,只是因我一人之私?”
甄善凤眸一冷,“你想说什么?”
“天真!”
话未落,季之林的灵剑脱手,化作无数把长剑,将甄善团团围住,与此同时,她脚下出现一个阵法,数十条光链从阵法中伸出,死死地捆住她。
甄善脸色大变,“你……”
“我说过,不想活着就去死。”
“季之林,你当年就没对我有过一分真心吗?”
季之林手顿住,只一瞬,他冷笑,“愚蠢!”
在她猩红的眸光中,那无数长剑无情地刺入她身体中,鲜血四溅。
季昀赶来的时候,入眸的就是她瞳孔涣散地倒在血泊中。
他浅淡眸子睁大,满是血丝,撕心裂肺,“绯儿!”
季之林似对自己突然出现的徒弟有些诧异,抬手,阻止他向甄善扑去。
“阿昀,你做什么?”
季昀拔剑就劈向他。
季之林闪身避开,“季昀,你疯了不成?”
季之林看向这从来对敬爱有加的徒弟,冷吼。
季昀眸光绝望狠戾,却没有理他,现在什么都不重要,救她才是最要紧的。
季之林气息一冷,挥袖,将如同失魂落魄的疯子一般的徒弟捆住。
“季昀,你可知道你在做什么?”
季昀周身灵力暴涨,企图睁开这绳索。
“没用的,除非你修为比为师高,否则,你越是挣扎,这绳索收得越紧。”
季昀瞳孔一缩,突然转身,对着季之林,双膝跪地,泣血祈求,“师尊,求您放过她,她是您千年前明媒正娶的妻子啊!”
季之林收回满是血的灵剑,对倒在血泊的身影无波无澜,冷漠道:“甄善,是她自找的,季昀,为师早跟你说过,收起你那愚不可及的仁义心肠。”
感觉她的魂魄在渐渐溃散,季昀双眸染血,“师尊……”
“够了,”季之林扬手,一束三味真火落在甄善身上。
他心冷至斯,竟直接要她魂飞魄散,永不超生。
季昀双眸紧缩,绝望嘶吼,“绯儿,不要啊!”
“蠢货!”
季之林见季昀竟要自爆灵魂,抬手,一道灵力打入他体内。
季昀身上暴动的气息被压制了下来,他猩红着双眸看向季之林,嘴角不断溢出鲜血,“你杀了她!”
“不过一个女人,你竟要为她自毁?”
“不过一个女人,不过?”季昀突然笑了,笑得眼眶发红,一滴泪从眼角滑落。
快穿之娘娘又跑了 658.最是人间留不住(40)
“对你来说,是,可对我来说,她就是我余生的全部,师尊,你养我,教我,我不能为她背叛杀你,但,我连能和她一起死都不能吗?”
“季昀!”季之林冷漠的声线带上一丝怒色和失望。
季昀眼睁睁地看着她的身体渐渐淹没在三味真火中,心如被凌迟,眸中再无一丝光亮,绝望到空洞,“你阻我一时,阻不了我一世。”
“你……孽徒!”
季之林五指收紧,忍住一掌劈了他的冲动。
罢了,回去后,抽了他的记忆便是。
然,季之林刚想抓季昀回去,却见,随着三味真火的焚烧,却见消散火种的是片片花瓣。
季之林气息一变,可已经来不及了,三条光链穿过他周身大穴,八道光杖将他钉在原地。
他身上的白衣直接被染成血色,灵剑掉落在地上,再动弹不得。
季之林艰难抬头,只见绯色光华萦绕中,原本该魂飞魄散的甄善此时淡淡地站在他眼前。
她手中拿着一个破破烂烂的绯衣娃娃。
甄善冷冷地扫了他一眼,转眸看向跪在地上,傻傻地看着自己的季昀,凤眸晕开浅浅的涟漪,脸上划过一丝心疼。
她走到他面前,蹲下身子,抬手将他身上的绳索解开,白皙的手指落在他溢满鲜血的唇角,轻轻擦拭。
季昀猛地抓住她的手,沙哑着声音,“绯、绯儿!”
甄善眸光一颤,“我在这儿。”
他眸中依旧布满血丝,不安至极,“绯儿、绯儿……”
她的季公子无论何时都是温润如玉、淡然浅笑的陌上公子,甄善何曾见过这般狼狈不安的他?心如被针扎一般,细密地疼着。
“是我,阿昀,我没事。”
季昀突然紧紧抱住她,力气大得仿佛要将她融入血肉中,失而复得,欣喜若狂的同时,也恐惧愧疚到了极点。
“对不起,对不起……”
甄善双眸泛红,“你这傻子,你又没错,道什么歉?”
“不,是我的错,我不该放你一个人离开的,不该犹豫迷茫的,千年恩怨纠葛又如何?我与你共同承担就是了。”
“季昀……”
甄善心口暖得发涩,张了张唇瓣,却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轻轻地唤着他。
“荒唐!”
季昀刚想回应她,季之林冷漠讽刺的呵斥声入耳。
两人皆一僵,甄善是嫌弃的,季昀心中却很复杂。
但就如他刚刚说的,往后,无论要面对什么,他都与她共担。
季昀握紧甄善的手站了起来,只是他还没说什么,身侧的女孩就晃了晃他们交握的手,笑眯眯地说道:
“季之林,虽说千年前的婚约,跟我没什么关系,我也是不认的,但待会我还是写封休书吧,以后,麻烦对外,别虚伪地说什么甄善是你的爱妻,破坏我的名声。”
季昀:“……”
季之林:“……”
“甄善,你说什么?”
季之林似乎被气得吐了一口血,但带着面具,看不出来,也不知道会不会糊一脸?
甄善黛眉微挑,转眸看向季昀,“阿昀,你师父年纪大了,耳朵都不好使了。”
季昀薄唇微抽,默默忍住告诉她,其实她跟师尊是同个时期的人物,年纪大约是相差无几的。
“甄善!”季之林怒吼。
甄善翻了个优雅的白眼,“季之林,是你耳背,不是我,不用叫那么大声,听得见。”
“你……”
季之林气得胸口快速起伏着,身上的伤口血流得也更快了。
他咬着牙,将怒气压下,“季昀,这就是你回报为师对你的教养之恩吗?”
季昀呼吸一窒,闭了闭眼,一字一句地说道:“师尊,弟子不孝,弟子会废掉自己全身的修为,回宗门领戒鞭之罚……”
“你要叛出师门?呵呵,忘恩负义的贼子!”
见季昀神色划过黯淡和痛苦,甄善脸上一冷,将他护在身后,“季之林,有谁能比你更担得起忘恩负义和贼子这两个词?”
“我说过,甄氏灭门是必然的,再则,甄氏不灭,修真界如何破而重立?有了这些年的和平?”
甄善讽刺,“你干脆说你在替天行道得了。”
季之林淡淡道:“原本就是。”
甄善:“……”
无耻之人娘娘见多了,踩着自己恩人全家的性命上位,还能如此理直气壮,眼前这男人也算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季昀也似被自己师尊的冷血无情给惊到说不出任何话来了。
“季之林,你简直冥顽不灵、丧心病狂。”
季之林不置可否,只冷冷一笑。
“季之林,你真该死!”
季昀身体一僵,看了看她,抿唇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季之林倒是淡然,“胜者为王,落在你手上,是本尊棋差一招了。”
“请灵召唤术,本就是甄氏的术法,替身你能用,我自然不会比你差。”
“当然,这法术,还是你教我的。”
“我教你的,你却用来杀我的族人。”
季之林幽幽道:“所以说你天真和蠢。”
甄善手有点痒,虽说这货说的是原身,她自己也这么觉得,可就是听着不爽。
“季之林,你灭我全族,那我是不是也该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毁了整个辞镜门呢?”
“你敢?”
“成王败寇,你自己都说了。”
“季昀,你听到了吗?这就是心心念念的女人?”
季昀无奈地看向甄善,心中却非常明白她绝不会去灭辞镜门,只不过故意在气师尊罢了。
快穿之娘娘又跑了 659.最是人间留不住(41)
甄善暗中朝他眨眨眼,你这破师尊灭我全族,死不认错,还要我魂飞魄散,还不准我气气他了?
季昀语塞,再次默默垂眸不说话了。
孽……孽徒就孽徒吧!
他这样,仿佛是被甄善彻底迷了心智,就算她要毁天灭地,他也紧紧跟随,昏庸至极。
季之林被自己从前最为看重信任的徒弟险些给气死。
他一心搞事业,怎么就教出这么个恋爱脑的没用孽徒呢?
“噗!”
季之林这口血都把面具给喷掉了,只是甄善还没看清对方的容貌,无数利箭破空而来。
“小心!”
季昀脸色一变,揽着甄善,往后退去,秋霜出鞘,挡住那些利箭。
与此同时,几道黑影落在季之林身旁,用传送符将他带走。
甄善黛眉蹙起,却没去追。
那些人应该是季之林的爪牙,用的也是高级的定位传送符,此时,他们八成是回到了辞镜门了,她去追也没用。
“绯儿,”季昀有些不安地看着她。
甄善摇摇头,看向地上的血迹,“季之林也是舍得,竟以自己的心头血和半身修为来破我的禁制。”
“师尊他……”
甄善轻轻捏了捏他的手指,看着他,眸中并无芥蒂,“他是他,你是你,你无需为他犯的错而自责,或是向我道歉。”
“他……真的灭了甄氏?”
甄善摇头,“我记忆还是没有恢复,当年的真相到底如何,我也暂时说不清。”
说起这个,娘娘又想打死原身那抹残魂了。
说句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都不为过。
之前,她跟季之林打斗时,那货一直在躁动,刺得她心脏疼得厉害,如若不是她神魂足够强大,早就失手被季之林给弄死了。
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娘娘都险些要怀疑,原身这残魂跟季之林是一伙的了。
后面,甄善想着帮原身了却执念,便问他,是否对原身动过真心?
本想着得到答案,还有见到季之林如此无情地要将她挫骨扬灰了,原身也该彻底绝望,执念也该消散了吧。
然而……
娘娘差点被气炸。
原身那残魂又直接装死了,仿佛什么都不知道,再次隐藏起来,不恢复记忆,也明确告诉她还想咋样。
这种辣鸡客户……甄善木着脸,简直都想画个圈圈诅咒她了。
季昀见她脸色不好,以为她是在为自己师尊残害她族人的事情,眸光暗了暗。
甄善拿出纸扎人,“我请了当年目击一切的甄氏先人之灵,只需共情,就能知道昔年真相。”
但,其实无需再猜测,甄氏当年的灭族惨案,绝对跟季之林脱不了干系。
若他真的没做过,怎么会她一出现在甄氏族地,他就着急着来灭口呢?
况且,刚刚他自己也没否认。
季昀看着她手上的纸扎人,浅淡的眸子划过一丝复杂的光芒,沉沉颔首,“好。”
甄善望着他苍白的脸色,有一瞬,真的想说让他别管,不要再夹在她和自己师尊间为难,勉强自己了。
可,无论是她,还是季之林,他都无法做到旁观。
掺和其中,却又左右为难?
甄善心中微叹。
他行事向来求公正,无愧于天地。
然而恐怕如今才知,有些对错即使自己明白,但,大义灭亲,谈何容易?对方还是教养他长大的师尊。
先前,她听过他提起季之林,眸中有推崇和尊敬,如同父亲一般。
现在,他们之中,最难受就是他了。
甄善与他十指相扣。
对上她担忧的眸光,季昀轻轻抚了抚她的头发,“我没事,别担心。”
他看向纸扎人,“虽是甄氏先辈,但共情还是有一定风险,还是先找个安全的地方吧。”
甄善点点头,“跟我来。”
两人来到后山一块古朴的石碑前。
这石碑看着普通,看久了,却似乎心神都要被吸入其中。
“这块石碑是甄氏第一任族长所留,以往是族人冥想时所用,但只有嫡系子弟知道,这石碑里面别有洞天,只有甄氏直系血脉才能开启。”
甄善并指,往石碑注入灵力,两人瞬间化作两道流光,进入石碑中。
石碑里除了灵气浓郁一些,也并非什么神奇空间,不过是个简单的洞府额……山洞。
季昀环顾四周,有些诧异地看向甄善。
“我并没恢复记忆,只是进入族地后,这里的一景一物,都自动落入我脑海中,或许是因为我自小在这长大的缘故。”
甄善心中对原身又有些无语了,该记得什么都记不起来,一些不该记……
好吧,也不是不该记,就是重点抓不住而已。
季昀轻轻颔首,“总会记起来的。”
“嗯,”甄善淡淡一笑。
“开始吧。”
“好。”
两人盘膝坐在山洞中的石床上,纸扎人凌空站在他们面前。
甄善握住季昀的手,两人默契地交换一个眼神,她并指点在纸扎人的眉心。
眼前一变,他们依旧在甄氏族地。
只是这时的甄氏是修真界的顶级家族,仙府仙气缭绕,钟鸣鼎食,欣欣向荣,不似千年后,如同死地。
甄善和季昀站在前院中,身着蓝色广袖的甄氏子弟来来往往,却完全忽视了他们两人。
这儿并非幻境,不过回溯记忆,他们二人自是不会参与到其中,只是如观众一样观看事情始末。
突然一阵嘈杂声传来,一袭蓝裙,温柔美丽的“甄善”匆忙地走进来,她的身后,两个甄氏抬着担架,上面躺着一个满身鲜血的男人,正是季之林。
只是,看着他脸上覆着的惨白面具,甄善黛眉微蹙,“你师尊一直带着这面具吗?”
季昀点点头,“自我有记忆,师尊就一直带着它,据说是因为当年季氏嫡系又十分蛮横无理,师尊的母亲担心他只是因为容貌就被嫡系迫害,因此,对外谎称他容貌有损,给他带上面具。”
“原来如此,不过,这面具……”还挺适合季之林的,没脸没皮。
果然,知子莫若母啊!
“怎么了?”季昀并不知甄善心中的吐槽,不解地问道。
甄善摇头,“没什么。”
怎么说都是他的师尊,还是稍稍给他点面子才是。
“走吧,去看看。”
接下来的事情,倒也没什么可讲的,无非是公子落难,美人相救,一路照顾着他伤好,两人在日常相处中,互生爱慕的事情。
季之林虽带着面具,但他博学多识,天赋修为都令人惊讶,举止优雅从容,气质出众,加上一把即冷又酥的嗓子,轻而易举就将“甄善”给惑得三倒五迷,芳心暗许。
就是,看着里面的“甄善”和季之林相处,甄善中感觉身边有点冷。
自家季公子神色看着如常,但周身温度总是时不时骤降至零度。
娘娘默默给自己抹了一把同情泪,心中六月飞雪,这明明就不是她的桃花债啊!
季之林伤好之后,原本是想离开的,但“甄善”千劝万劝地将人留了下来。
甄父和甄氏族人原本对他留下是颇有些不愿的。
毕竟季之林身份尴尬,甄氏又不想再掺和进修真界的争斗中的,救他,是道义,但也没道理,为了他,拼上去跟季氏作对不是?
奈何“甄善”不愿放人离开,甄父也就只能帮着女儿留他。
不过季之林也没在甄氏白吃白住,经常带着甄氏子弟下山捉妖除邪,几次救甄氏子弟于危难中。
渐渐地,甄氏年轻一辈对他越来越崇拜,甄父和其他长辈也越来越喜欢这个看似冷漠寡言的年轻人。
在一次斩杀千年血蝙蝠时,季之林为了保护“甄善”而重伤,险些没命后,“甄善”彻底爱上了他,甄父也完全不再反对他们两人在一起。
季之林也名正言顺成了甄氏的准姑爷,得到了甄氏上下的敬重和信任。
就连甄氏不传的精妙法术,“甄善”也都尽数教给他,就差恨不得把心都掏给对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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