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娘娘又跑了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卷云白兔
孙二娘垂下脑袋,恹恹道:“恩人,对、对不起。”
甄善摆摆手,“没事,大概是我最近被阿昀养娇了,大惊小怪的,下次……”
娘娘刚想说下次别无声无息出现在她面前就好,但转念一想,人家孙二娘现在是厉鬼,除非动用鬼力或驱动怨气,不然也碰不到实物啊。
她一拍脑袋,这几天过着猪的生活,怎么脑子也朝着猪的方向进化了?
“恩人,您怎么了?可是头不舒服?”
孙二娘见甄善拍自己,吓了一跳,紧张问道。
“咳,不是,”甄善轻咳一声,转移话题,“对了,二娘,这几日,你去哪儿了?”
想起她醒来,好像就没看到她们母女隐身的葫芦玉坠,先前想问,刚好被季昀叫着喝药,醒了之后,又满是某人的不对劲,所以,额……
忘了!
娘娘越想越是心虚。
孙二娘倒没发现,“您现在身子虚,不宜长期带着附有阴气的玉坠,季公子帮您收起来,今日怕您无聊,才让我和丫丫来陪您。”
丫丫是婴灵的小名。
甄善点点头,“那阿昀呢?”
早上用完饭,她抱怨着无聊,想出去走走,季昀三言两语地哄住她,让她再睡会儿,他去帮自己买些小话本回来。
刚刚她醒来后,没见着他,只以为他去厨房忙活了。
但现在,他叫孙二娘来陪她,那他自己去哪儿了?
孙二娘拿出一个包裹,放在床头后,就快速退了几步,谨记季昀的话,不能靠恩人太近。
现在的季公子实在有点可怕,明明依旧是温和的眸光,可每每对上,灵魂深处就涌起恐惧。
她是万万不敢违逆他的任何话语。
快穿之娘娘又跑了 667.最是人间留不住(49)
甄善看向包裹,“这是?”
“季公子吩咐二娘带给您的。”
甄善拿过包裹,拆开,里面除了有四五本小话本,还有用灵力罩护着的糖果蜜饯,和一些女孩子喜欢的扇子等小玩意。
甄善拿起一把扇面画着寒绯樱花的扇子转了转,好笑道:“这些都是他自己去买的?”
孙二娘点点头,“嗯,季公子知道恩人对胭脂水粉和珠钗首饰不怎么感兴趣,所以就买了扇子这些。”
“他为了我不出去,也是费尽心思了,”甄善轻哼,别以为她不知道他在打些什么主意。
真当娘娘被他给养成傻白甜了不成?
“恩人如今身体尚未恢复,外面又危险,季公子也是担心您。”
甄善轻笑,“我知道,不然你以为我真的那么好糊弄?”
季之林还不知道会出什么损招,她如今灵力全失,随便跑出去,除了给他添麻烦又是让他担心,她又不是三岁孩子,如此不懂事?
再则,咳,她家季公子有点不对劲,她也只能顺着毛摸,免得不小心触了导火线……
后果不知,但娘娘预感不会太好。
孙二娘腼腆地笑了笑,“恩人一直很聪明。”
“所以呢,他去哪儿了?二娘学某人转移话题是没用的,”甄善笑吟吟地看着她。
孙二娘默默低下脑袋,魂体晃了晃,“这、这个……”
“他近来经常趁着我睡着的时候,出去是不是?”
孙二娘抬头看向甄善,惨白瞳仁瞪大,“您怎么知道?”
甄善没有回答她的问题,无奈一叹,“这人,真是的。”
孙二娘有些不安地看着她,“恩人,季公子真的很担心您,先前您出事,他几近崩溃,为了护住您的魂魄,险些灵力枯竭而死,而后,您沉睡的这半个月,他几乎不眠不休地照顾着您,他真的承受不住再次失去您的风险。”
甄善眸光微颤,“我明白,只是,二娘,季之林毕竟是他的恩师,有些事情,还是我去解决比较好。”
“恩人该相信季公子。”
“我信,但是我不想他为难。”
“您好好的,二娘想,对于季公子,就是最好的。”
甄善怔了怔,抿唇一笑,“二娘,阿昀是不是给你烧了带甜味的香蜡,话这么甜?”
孙二娘不好意思道:“二娘只是实话实说。”
甄善轻轻颔首,也不再说什么,看着他卖给自己的小礼物,眸光微柔。
孙二娘见她不再刨根究底,心下微松,“恩人,二娘和丫丫身上的阴气太重,不能待在您房间太久,我们就在门外,您有事,叫一声就行。”
“嗯,你们去吧。”
“二娘告辞。”
孙二娘离开后,甄善缓缓放下扇子,看了看自己的手,揉揉眉心。
她昏迷半个月,醒来近十日,也就是再过几天,天净山的仙门大会就要开始了。
原本先前,她和季昀说好,要一起去的。
可没想到半路杀出个大长老。
难怪先前她每次问他自己昏迷了几日,他就把话题给自己扯开,原来是在这儿等着她。
什么出去帮她买话本?
他本就是打算自己一人去天净山。
模糊了日期,一来她不会戒备他要出去,二来,等他离开后,她就算猜到什么,可如今她没了神灵之力,别说去天净山,就是出这布满禁制的小院都难。
一步步,他可都给她算好了。
这人,什么时候演技都那么好了?
先前,她可就完全看不出他今日的打算。
明白他是担心她,不想再让她冒险,甄善心中动容同时,也觉头疼无奈。
“娘娘,缺儿帮您去保护季大人,您别担心。”
甄善叹息,“如今,也只能如此了。”
可想起前世的颜煦,她心中还是隐隐的不安,就怕那破天道又从中作梗,让季昀落得跟颜煦一样的下场。
再来一次,她真的不知道能不能控制自己的理智了。
然而现在的她,情况还不如前世呢。
今生即使她有所防备,还是让天道钻了空子。
“娘娘,在小时空中,天道就犹如游戏中的控制系统,根本防不胜防,除非您先毁了它。”
但这样就会引来天地规则!
甄善眸色幽幽,“说来说去,还是不够强大啊。”
也是在这些小时空中穿梭,她也是明白,什么是一山更比一山高,想想当初她从十八层地狱出来的目中无人、肆意妄为……
娘娘:“……”
果然,年轻就是无谓。
也难得她在地府作天作地,还能活到现在,啧。
总以为无心无情,就所向披靡,其实,也不过众生一粟。
谢宁那一世,就给了她当头棒喝,碎了她的自以为是。
前世,她更明白,她玩转人心,却玩转不了宿命,更时常没玩过规则。
但,甄善凤眸微眯,才开局,往后还有得玩呢。
既然规则默许她穿梭在这些小时空中,几次她尝试在边缘试探,规则都只是小惩大诫,并没真正对她做什么。
显然,规则不能抹除她,也可能杀不了她。
那,这就是她的机会。
这几世的种种,她虽有些挫败,但也让她明白了更多的事情。
第一世,她不也是从谁都能踩一脚的倒霉蛋,一步一步成为掌控所有的妖妃吗?
甄善不知道自己是否真要轮回百世,但感觉到自己越发强大的神魂,以及领悟的一些规则,红唇微勾。
挫败惆怅改变不了什么,努力往上爬才有可能翻身。
“娘娘?”
缺儿见自家娘娘笑得比他们初见时还冰冷,有点小害怕。
“没事,规则若想再阻你,那就阻吧,大不了,这游戏,本宫不玩了,谁想玩谁去。”
甄善把玩着手上的扇子,笑得魅惑又薄凉。
“啊?”缺儿惊悚,“可、可是……”
“本宫是肆无忌惮的妖妃,不好玩,自然就不玩了。”
“娘娘……”
甄善幽幽地看着它,“缺儿还想让本宫再这么憋屈地活着吗?”
“额……”缺儿咽了咽口水,“自、自然不是。”
“大人的事情你不懂,去吧,别问太多。”
甄善见它吓得瑟瑟发抖,心中划过一丝不忍,点了点它的眉心,说道。
“那、那娘娘,缺儿走了。”
“嗯。”
甄善拿出小话本,靠在床头,悠哉地翻着,脸上哪还有方才的凝重和黯淡,大有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样子。
反正搞不好,妖妃娘娘心气不顺,大家同归于尽,谁也都不得好得了。
规则:“……”
……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甄善该吃吃,该喝喝,平日里,除了看看小话本,就是打开门,搬着张美人榻在屋檐下躺着,旁边煮着一壶茶,欣赏着院中开得正好的芍药花。
茶香渺渺,沁人心鼻,花开正好,偷得浮生半日闲。
她好似完全忘了有季昀这号人物,对他去为自己冒险,也彻底无所谓似的。
这波操作看得孙二娘也是一楞一愣,十分担心自家恩人是不是受刺激太过,内个,脑子出了什么问题吧?
恩人真是太可怜了!
眯着眼假寐的甄善不造旁边孙二娘的“有趣”想法,感觉日头有点大了,她缓缓起身,打算回屋。
就算如今她的身体与凡人无异,但原身不喜日光的习惯,她也懒得去克服。
只是转身,见躲在阴凉处的孙二娘盯着自己的眼神有点奇怪,黛眉微挑,“二娘,怎么了吗?”
“恩人,您……没事吧?”
“没啊,我挺好的。”
孙二娘:“……”
怎么感觉更担心了?
要是季公子回来,见到恩人疯了,会不会把她们母女捏个粉碎啊?
害怕!
甄善叫她一只厉鬼,却好似被什么吓得瑟瑟发抖,好笑,“到底怎么了?”
“其、其实恩人无需担心,季公子为了您,也不会有事的,定能平安归来。”
甄善怔了怔,淡淡一笑,“我知道。”
“啊?”
甄善没解释什么,抬步走进房间。
------题外话------
季之林怎么解决,不会详写,原因后续会说明的~
快穿之娘娘又跑了 668.最是人间留不住(50)
寝倦解幽梦,虑闲添远情。
谁怜独欹枕,斜月透窗明。
晚秋时节,院中芍药已全部凋零,只有天穹一轮明月依旧,皎洁月光落下,多了几分寒意。
甄善半夜被噩梦惊醒。
迷茫中,眼前一片血色,无数唾骂声朝她涌来,诅咒她去死,咒骂她不该存在这个世上,她凉薄地站在原地,无视那些仿佛厉鬼嘶叫的声音。
不该活在世上,那她也活了。
想她死,她就偏偏不,还要踩着这些站在道德制高点的人一步一步爬上去。
突然,心口传来剧烈的痛楚,她低头,一把长剑贯穿她的心脏,鲜红的血液一点一点低落在地上。
她缓缓转眸,一时是季昀温润的脸,一时是那人清冷雅致的容貌,唯一同样的,大约是那双都颜色淡得冰寒刺骨的眸子。
她心脏蔓延的剧痛叫她几乎站不稳,但眸光却比他还薄凉无情,淡淡地看着他。
那人薄唇微动,似想说什么。
她却不想听,抬手,狠绝地握住长剑,不顾自己手掌鲜血淋漓,催动神魂之力,打算让他陪葬……
甄善猛地睁开双眸,心脏抽搐地疼痛让她额头布满细密的汗水,脸色苍白无血。
她捂住心脏,呼吸有些急促,黛眉蹙紧,原身那个二蠢白莲花又想作甚?
大半夜的不让她睡觉,闹腾个什么?
甄善调动自己的魂力压制它,现在这具身子跟凡人也没多少区别,再被原身这残魂闹下去,她非得没命不可。
可原身这次却怎么都不肯安分下去,丝丝绝望怨恨萦绕在她心口。
甄善黛眉蹙得更紧,这情绪并非她的。
原身在绝望怨恨个什么?
这浓烈情绪,她就连亲眼看着家族覆灭都不曾有过。
莫非……
甄善讽刺冷笑,就差骂一句“有病”。
生她养她,护她全部的家族,为了一个男人,她能全部抛弃,执着了千年,什么都不管不顾。
她到底图的是他什么?
shit,还越被虐越上瘾?
原身残魂翻滚得更厉害,似乎才怒斥她根本都不懂感情。
呵呵,甄善当然不懂,她又不是抖m的。
懒得再跟她废话,甄善强势将她镇压住。
甄善靠在床头,渐渐缓解心脏的痛楚。
折腾了这么久,她也没睡意,起身,随意拿了一件外衣披上,走到窗边,慢慢推开窗户。
寒凉的秋风灌入,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爱一个人至深,这没错,可关键,对方要得值得。
若是这份爱建立在无数人,还是自己的亲人族人的血肉上……
反正,她是承受不起这种爱。
兜兜转转这么多世了,她学会了收敛锋芒,看清了许多,但唯有一点,再轮回多久,她都不会改变。
爱情,并非无底线的妥协。
她也不愿妥协,即便会遍体鳞伤。
甄善望向天穹那轮冷情的圆月,眸光深深。
然后……
深秋半夜爬起床来装一回深沉的妖妃娘娘,隔天成功地感冒了。
“咳咳,”甄善喉咙跟火在烧一样,脸上泛着不健康的红色,整个人又恹又难受。
装逼会不会造雷劈她不知道,反正她装了之后,是险些去了半条命了。
“恩人,您怎么样了?”
孙二娘飘在床边,十分担忧。
甄善摆摆手,沙哑着声音,“没事,不过就是感冒……风寒罢了。”
“我已经叫外院的人去给您抓药熬药了,您先喝点水。”
这是个二进的院子,内院被季昀布了重重禁制,无人能踏入,平时打扫都是他留下的符文纸人,至于三餐则是外院的厨娘做好,送到内院拱口,由孙二娘去拿。
平日,甄善需要买些什么,就写张纸,让孙二娘放在内院拱门处,会有仆人经常来查看,帮她购买。
季昀为了不让甄善出去,又担心照顾不好她,也是费尽了心思。
甄善晕晕沉沉地点点头,胡乱地喝了几口水,就躺下睡着了。
孙二娘见状,担心得不行,又不敢靠她太近,就怕自己身上的阴煞气影响到她,加重她的感冒。
这一睡过去,甄善只觉得自己陷入黑暗中,身体仿佛被什么捆绑住,沉得不行。
期间,她似乎听到孙二娘着急叫她的声音,可眼皮实在太重了,她怎么都撑不起来,想回应,却怎么挣扎都开不了口。
唉,这下得给孙二娘添麻烦了。
不知睡了多久,一股温柔的暖流缓缓流过她的身体,缓和身上的沉重和难受,轻柔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低低唤着。
她心口突然发涩,也不知是生病的原因,整个人也变得矫情又脆弱,觉得自己很是委屈,委屈极了。
“绯儿。”
季昀坐在床边,握着她的手,给她输送灵力,见她睡得不安稳,轻声地叫着她。
甄善眼角滑下两行泪,苍白的唇瓣抿着,委屈又难受。
季昀心微刺,轻叹一声,小心地将她抱在怀中,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
“绯儿,我回来了,别怕。”
“你醒醒看看我可好?”
甄善在他怀中无意识地蹭了蹭,原本紧蹙的眉头也松了些,只是依旧沉睡着。
季昀无奈地叹息,额头贴着她的额头,感觉烧退了不少,心下微松,端起一旁放着的药,试了试温度,灌入口中,低头,含住她的唇瓣,温柔地渡给他。
苦涩的味道让甄善的眉心再次皱了起来,螓首微动,想要避开。
季昀轻轻捏住她的下巴,不让她乱动。
快穿之娘娘又跑了 669.最是人间留不住(51)
等一碗药喂完,她原本苍白的唇瓣有些嫣红,两颊浮起浅浅的粉色,就是小脸轻皱着,似乎天大受了委屈。
季昀浅淡的眸子染上暖色,回来后见她脆弱地躺在床上,被风寒折磨得虚弱昏迷时,心中涌起的恐惧和暴怒一点一点褪去。
他低头,亲了亲她的脸颊,“你啊,让我如何是好?”
……
甄善醒来时,眼前又是黑漆漆一片,周身围绕的温暖又熟悉的冷香让她身体自然地放松警惕。
她眨眨眼,任脑子放空了一会儿,才渐渐回过神来。
甄善转眸,黑暗中,她看不到他的脸,只有温热的呼吸声落在她的脸上。
突然,她抓起与她是十指交缠的大手,狠狠一口咬了下去,没有半点留情,直到口中有了血腥味,她还是不愿放开。
他闷哼一声,也不反抗,任她咬着,低低轻笑。
甄善丢开他的手,愤怒地吼道:“你还笑得出来?”
说是吼,刚醒的她声音有些哑,带着软糯和鼻音,与其说是生气,倒不如说是受了委屈的小孩子在闹脾气。
季昀心似塌了一块,轻抚她的头发,“那绯儿是让我哭吗?”
“你……”
甄善推开他,翻了个身。
怀中一空,季昀怔了怔,看着她蒙着被子,缩在最里侧,满心就只剩下心软和无奈了。
他伸手,将她从被子里重新抱回怀里。
甄善想反抗,但她原本风寒就还没好,浑身仅剩一点力气刚刚也耗完了,根本就没办法再推开他。
季昀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别生气了可好?”
甄善身体微僵,没理他。
“不然,我再给你咬一口?嗯,刺一剑也行。”
“刺一剑?你死了,我刚好可以找第二春,或是养男宠吗?”
季昀:“……”
他收紧手臂,坚决拒绝,“不行!”
甄善冷哼,“你说不行就不行,我是你的谁啊?”
“甄善!”
“怎么?才分开多久,就连名带姓地叫了,是在外找到什么小可爱,还是厌烦了我,反正你都随意将我丢在一旁那么久了,彻底扔了也就那样。”
对他的怒火,甄善可不怕。
这三个月的故作淡然,不知道他到底如何了,怕自己猜错了规则,怕缺儿无法护住他……
所有担忧无力死死压在心口,如今他没事,她是很欣喜,但同时,火气也全部爆发。
明知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好,可……
她是妖妃,就是喜欢无理取闹,怎么了,不行啊?
季昀噎住,感觉胸膛处的衣裳湿透,心刺疼,溢满怜惜和酸涩,哪还有什么怒气?
他垂首,轻轻吻去她眼角的泪珠,“绯儿,对不起。”
甄善心口一窒,唇瓣发颤,却再说不出什么薄情的气话。
许久,她抿了抿唇,别扭地问道:“你、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季昀眸中溢满笑意,却不敢笑出声,就怕怀中本就炸毛的女孩儿更加生气,那到时,吃亏倒霉的还是他自己。
他轻咳一声,“我没事,没受伤,以后,都不会再有事了。”
甄善默了默,还是没有问这三个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也没问辞镜门和季之林如何了。
她只轻轻点头。
见她不说话了,季昀抿唇,“绯儿,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我没生气。”
季昀:“……”
从来对他温温柔柔的她,都气得咬人了,还没生气啊?
晨曦的光芒透过窗户落入他们屋中,虽放着床幔,还是有些暗,但至少甄善可以视物了,不再是伸手不见五指。
她淡淡瞥了他一眼,“你把我关在这儿?怎么?我连气恼都不行吗?”
季昀无奈,“我并非那个意思,只是不想你气坏自己。”
甄善移开眸光,“你又不心疼。”
轻柔至极的吻落在她的唇边,他低低的声线带着一丝刻骨的情思,“绯儿,我每日都很怕,怕别人照顾不好你,怕你有危险,怕你伤心,更怕……再见不到你。”
思念入骨,眷恋入魔。
以往坚持的一切,在她面前都灰飞烟灭,即使身败名裂,堕落成魔,亦甘之如饴。
甄善眸光晃颤不已,喉咙暖得发涩,“季昀。”
“我在。”
“你说过的,我们共担风雨的。”
可最后,他却将她抛在这儿,是生气,更是煎熬。
“绯儿,你也说过,我们共生死的。”
可先前,她却毫不犹豫地推开他。
眼睁睁地看着她淹没在自爆中,有多撕心裂肺?
甄善:“……”
额,好像确实是她毁约在先的。
突然有点心虚了怎么办?
她虎着脸,“昀哥哥,说好的,你君子端方,胸怀如海,对人宽容吗?你怎可因此挟私报复?”
季昀剑眉微挑,“这话谁告诉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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