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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婚宠:少帅,夫人要退婚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木易萧萧
蹊跷的是弟弟阮安田,这男人来到临城,一月内就盘了个米粮铺子做起了阮老板,日日与顾客打交道。
与他打交道的临城老百姓都觉得这人十分眼熟,等到见到阮安田的妻女,他们更是惊愕:
这阮老板与早就烧成焦炭的阮复简直一个模样刻出来。不单如此,他的妻女与阮复的妻女也长得几乎一样!
杨国秀已死,杨家没有钱更没有精力去跟阮家打官司求证:当初是不是阮复联合了杨国秀的副手,将了杨家一军。
杨家人只相信,若这个阮安田就是阮复,那当初设下这么一个灭门局毁掉杨家的人,目的除了报私仇,更在于扳倒杨家后,侵吞杨家的官、场、势、力。
杨家苟延残喘,尚且还能保住几个苗子,不让杨家绝户,再意气用事斗下去,没准要跟着灭门。
所以,临城百姓期待看到的正义斗争并没有出现。
杨家偃旗息鼓,阮家势力在临城一步步扎根壮大。
民间的消息传得很快,各种风言风语阴谋论甚嚣尘上。章茗和罗琳儿夫妇也听到了消息。
有人期待他们夫妇俩上门求证,可章茗夫妇心底早就知道阮安田即是阮复,罗莹莹活得好好。
当年阮家灭门惨案发生在城北,他们夫妻匆匆赶过去的时候,两具烧得面目全非的尸体已经被官府出面收敛。
因为不是自然死亡,是人为凶杀,所以尸体只能等官府破案后下葬罗家祖宅。
老爷子年纪大又偏爱莹莹,接受不了莹莹夫妇俩惨死,当月就中风去世了。
罗琳儿陷入抑郁自责,自己身为罗家长女,却没能保护好妹妹和安抚住父亲,她和章茗两人直接把杨家作为了仇敌,特地跑到了北方拦下正准备南下考核各地区政、绩的巡视组,上诉了冤屈。
杨家许是本来就挡了太多人的路。
他们夫妇豁出性命上诉冤屈后,就按照巡视组的要求,不动声色地回到县城,继续扮演着伤心欲绝却又无奈何的苦主,每日用悲痛的眼泪来麻痹杨家。
等到他们夫妇蛰伏半年,看着巡视组联合县、官以点带面,撬掉了整个杨家,杨国秀又病死在牢里。
巡视组的人带着他们去见了两个,他们打死都不相信还活在这世上的人——阮复和罗莹莹。
阮复那时候已经改名叫阮安田,且有了一番奇遇,说起杨国秀的副手的确是要杀害他们,但是被他化险为夷,并用重金诱导对方策反杨国秀时,阮安田眉眼带着嘚瑟。
他们随即问:杨国秀家从不缺副手金银,你是怎么做到让人家对你死心塌地,肯背叛主子的?
阮安田蹙了蹙眉,对如何策反杨国秀副手的事情语焉不详,含糊带过。只说是自己刚好拿捏住那个副手的致命把柄,副手不与他合作,等回到杨家,也是注定一死,且还会祸及家人。
但说起他带着罗莹莹逃避杨家追杀的时候,跑到了北方,找到了年少时即被人拐走的哥哥,两人凭借胎记相认,还因祸得福跟着哥哥进入了体面的上流社会的奇遇,他眉眼带笑展开叙述了很多。
罗琳儿心里觉得有些荒唐,直觉的认为阮复在撒谎。
阮复当时不过是个穷兮兮的上门女婿,杨家外部局势再微妙,那也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在临城是数一数二的世家。
杨国秀的副手没道理在自己可以掌控局势的时候,直接就背主。
但除了当事人杨国秀病死外,那个副手早就在事发那年的秋天行刑。真想拼凑出事情的真相,也没有人可以回答了。
罗琳儿心里本来就觉得阮复这人身上有一层令人心悸不安的特质:虚假且冷酷。
但因为自己的丈夫一直对所谓的好兄弟十分上心,她心里就算有疑惑,也不能直接提出,伤了跟章茗的夫妻情分。
她想寻找到阮复的真面目,让自己的丈夫和妹妹都能警醒,不要对改了名叫阮安田的这个男人太过信任。
可阮安田太过谨慎了。
她也就是在那之后三年,阴差阳错发现了一个契机,即自己妹妹嫁给阮复的第五年,才找到阮安田利用蛊毒去操控人心和排除异己的秘密。
可这时,一切还有能弥补的吗?





乱世婚宠:少帅,夫人要退婚 第765章 真相呼之欲出
对罗莹莹来说,她嫁给阮复多年,历经艰难才在第五年的冬至日才生下女儿阿芜。夫妻俩接下来的日子本该琴瑟和弦,在临城好好经营他们的小家。
可是阮安田趁她怀孕时在外的卑劣偷吃,还有姐姐罗琳儿来访时告诉她的真相,就像是两道震天雷,在她脑中嗡嗡轰隆几声,噼里啪啦把她活下去的念头都轰碎了。
罗莹莹捂着脑袋,疼的眼前发黑,道,“姐姐,我不信。如果我真的很喜欢那个叫做杨国秀的男人,为什么我脑子里没有一点关于人家的记忆,我只记得,是安田救了我,也是安田一直对我好。杨国秀他……他就是看上我,然后想要从安田手里抢走我的坏人,根本不是我的心上人。”
罗莹莹这么说服自己,她跟那个叫杨国秀的男人根本不熟。
可脸颊却莫名有了水渍,眼泪跟开了闸的水龙头一样,不断淌着眼泪。
她擦不净自己的泪,心里有些慌,抬起雾蒙蒙的眼睛看着罗琳儿,双手更是求救般抓住罗琳儿的袖子,慌乱道:“姐,我眼泪怎么擦不完,我是不是有病了?”
罗琳儿嘴里发苦,身子前倾一下把罗莹莹搂在怀里,眼眶也跟着发红,“莹莹,你是中了郝复给你下的蛊。姐姐如果不是看到你和杨国秀上学时通的信件,如果不是从你们同班同学口中知道你们俩在国中时就互相喜欢,我也不相信原来我和你姐夫都做了阮复的帮凶。
你打小就主意多,一向知道自己要什么。阮复他年纪大,长得又根本就不是你喜欢的那款,你却为了一次救命之恩要学什么古代人报恩,嫁阮复。我那时候就觉得蹊跷不对劲,可你为了嫁给他,跟我和爹爹吵了无数次,每次我们让你思量,不要草率嫁人,你就说我们商人重利,见识浅薄,没有信义。
爹和我拗不过你,只能答应你嫁给什么都没有的阮复。
可你看看阮复他的为人,当初你姐夫拿了三年攒下的工资让阮复去赚钱,有了事业后再回来引荐你和他见面。
可阮复根本就没有去你姐夫为他联系好的商队,反而是跑到万俟镇跟着一个邪气邋遢的男人学什么奇技、淫、巧之术。
我本来还以为他是被江湖术士骗了钱财,人只是蠢。
谁能想到,他看着老实,心却是黑的呢。
杨国秀考上大学后回来,明知道你嫁人了还是要写信跟你约在茶楼见面,这行为的确很不妥。
可你身边的丫鬟没有告诉你这件事,反而是阮复赴约。
这说明了什么?
这说明你身边的人,其实都是阮复的眼线,他早就将你把控在掌心,让你的一切言行和社交都在他的掌控之下。
这当然还不能说他坏,只是让人觉得阮复对你的占有欲强罢了。
让我觉得阮复恶毒的,是茶楼伙计目睹到的一件事。茶楼伙计说,杨国秀当时看来的人不是你而是阮复后,没有对阮复奚落或者动拳头,只是简单说了一句打扰了,就起身走人。
可就在楼梯处,杨国秀被阮复推下了楼。
阮复把人推下去后,还装模作样地跑下来去扶杨国秀,对外营造出是杨国秀自己没留意摔晕过去的假象。
杨国秀没摔死,摔成了高位截瘫。
杨家的人上门找我们要说法,我和爹爹都还不知道情况,又是阮复出面,让我们把杨家的人打出去,说他们只是要仗势欺人,杨国秀在茶馆要轻薄与你。
我们罗家虽然只是商户,但也有气节,爹更是爱你如命。听到阮复说你差点被杨家的小公子欺负轻薄,他直接就让人把杨家来的人叉出去。
虽然把杨家的人赶走后,我们细想有点后怕。毕竟民不与官斗,杨家如果要为了你迁怒我们的产业,我们也无力招架。
可阮复信誓旦旦,拍着胸脯说一切只是误会,他在下南洋时结交了一个神医,那个人可以治好杨国秀的病。阮复让我和父亲还有章茗全权放手,不要管他和杨家的冲突事情,还让我们瞒着你,说不想让你陷入恐慌和自责。一切交给他就好。
我们没有主意,又误以为阮复当时在南洋的确有很好的境遇,认识神医。与杨家交恶本不是我们愿意看到的,他能为罗家弥补,我们自然是感激他万分。
可谁想,谁想到他要的根本就不是杨家的原谅,他图谋的是拉下整个杨家。为此不惜瞒着我和父亲,拉着你假死。”
罗琳儿对罗莹莹说到这里时,打了个寒颤,身后像是被一双阴冷至极的视线盯上似的,脊背发冷。
她回头看了看,身后没人。屋子里侍奉的婆子和丫鬟,早就得了命令出去守着了。
罗莹莹面色苍白,摁着嗡嗡嗡痛的几乎要炸裂的头颅,颤抖道:“所以,我那几年,满心以为我是喜欢他的,其实都是阮安田在我身上使了坏心,抛去他对我下的烂招数,我的心中人本不是他?”
罗琳儿本想说是,但想到罗莹莹和阮复已经相处五年,还生下了一个女儿,她心里有些不确定了。
她甚至不敢保证,等妹妹恢复了记忆,对阮复除了恨,是不是还有不忍心。
毕竟女人做了母亲,对男人的容忍力就会一高再高,变得很没有自我。
她担心的就是妹妹会为了孩子心慈手软,不跟阮复和离,甚至为了孩子能有个爸爸,主动包庇阮复的罪。
“我想看下你查的证据,我也想恢复记忆。姐,你帮我。我不想再被人耍弄着,浑浑噩噩过一辈子。”
罗莹莹揉了揉两边太阳穴的位置,缓缓且坚定地声明自己的立场。“如果是郝安田一开始就算计我,那我……我也可以做到心狠斩断这场本不该有的孽缘。”
罗莹莹说的很直接。她确信自己也可以做的这么决绝。
这时候,倒是罗琳儿犹豫了。她虽然赞同妹妹的主意,可是想到外甥女阿芜才满月就要没有父亲,心下一时有些复杂,“我会把调查的证据都给你看,让你知道真相,但咱们妞儿才满月,你舍得么?”




乱世婚宠:少帅,夫人要退婚 第766章 东郭先生
舍得么?
罗琳儿的问题本该会让一批身为母亲的女人犹豫。
可罗莹莹毫不犹豫道,“孩子跟我,我就算是给人当洗脚婢仆我也会带大我的孩子。再说,姐你也会帮我的对不对?”
罗琳儿自然点头,她就这么一个如珠如宝的妹妹,妹妹又遇人不淑,差点被一匹豺狼叼入地狱。她和章茗能护着自然会护着,不可能放任莹莹和小阿芜在外颠沛流离。
她搀扶着罗莹莹坐靠在床头,认真道:“你放心,我和你姐夫都说过了,如果你离了阮安田无处可去,你直接带着阿芜回家。有我们的地方,就有你和阿芜的落脚处。”
这是她的心里话,也是她在探出阮安田蹊跷过往的时候,在家中跟章茗沟通过的结果。
章茗与阮安田虽然年少时就是好友,但在做人的根本上,却呈现了两个极端。
不是她偏私自夸,阮安田与忠厚老实的章茗比起来,行事是变通圆滑的多。但他是以不计手段损害别人利益或者生命,以保全自己作为目的。
不良于行死在牢里的天之骄子杨国秀、没落溃散的杨家、还有被迷惑了心神,非要嫁给阮安田的莹莹。
这么多人,或被阮安田直接伤害,或被阮安田间接操控毁掉。
他们本可以有美好的人生,不说余生会有多么波澜壮阔意气风发,最起码,活着就会有无限的可能。
可阮安田轻轻抬了抬手,这些人就像是尘埃一般,被历史碾碎了。
莹莹是活着,还没死。可是,若她真的能替莹莹找回解除蛊毒的办法,让莹莹恢复过往的记忆,莹莹是不是会生不如死?
毕竟,从她在杨国秀书箱内找到的这么多他和莹莹互通的情书里,明眼人都能看出,女孩对男孩的涓涓情意,那是任笔尖倾泻而下,都不能抒发十之一二的。
男孩冷静理智,可也会在信中亲昵地称莹莹为‘我的女孩。’
莹莹无论事情大小,都要悉数拣出来跟男孩说,还在信里解释自己和别的男生没有感觉,只喜欢‘国秀哥哥’。怕杨国秀还在生气不信,莹莹还傻兮兮地画了两只凫水的鸭子旁边写了一句“我只愿意和你做比翼双飞的鸟,绝不与他人连枝。”
罗琳儿虽然没有正儿八经地与人谈过感情,直接嫁了人。但也知道,当一个女孩子对男孩小心翼翼,十分顾及男孩情绪的时候,这个女孩对男孩肯定是动了心。
她知道自己的妹妹,傻妹妹一根筋,从小就倔强。认定的事情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莹莹对杨国秀上心如斯,怎么会因为一次救命之恩,就全然抛却心中所爱的男人,义无反顾投入他人怀抱。多年来,还像是从未认识过杨国秀一般,听信了阮安田的鬼话,说什么杨国秀是个纨绔,觊觎莹莹的美色,要对罗家发难。
罗琳儿想到这,叹气道:“你想看的证据我都收在匣子里,放在你姐夫的书房中,你带着阿芜随我去一趟,我们找个办法,让阮安田绝了把你接回来的念头。你就跟我在家里住,我们虽然惹不起阮安田这般凶煞的人,但泥人也有三分血性,真的把我们罗家逼急了,我们也不会怕他!”
——
“所以怎么样?阮芜她娘跟着你娘回到章家了吗?”不满足章圣文讲到关键处突然顿住,包括苏晴晚在内的人,都用殷切期盼的眼神看向章圣文。
章圣文唇角笑意淡去,望着一直躲在胡伊诺身后的阮芜,恨恨道:“然后我娘就死了。东郭先生本想救人,却把自己拉下了水,惨死病榻的故事你们也要听么?”
阮芜打了个寒颤,要不是靠在胡伊诺身上,她都站不稳。
她倒吸一口凉气,怒道:“你胡说!我们阮家的事情不容你胡说八道。我爹和你爹是结拜兄弟这没有错,你娘和我娘是亲姐妹我都不否认。
可是我娘她根本就没有爱过别人,她就是倾慕我爹有胆气,为了报救命之恩才嫁给我爹的。之后两人更是恩爱,其他人就算是想要插入,也无法横亘在他们之间。你就是因为你母亲被你爹冷落,惨死病榻,觉得是我娘的问题,才在这当着大家的面,毁坏我娘和阮家的名誉。”
阮芜刻意掷地有声,一双无神的大眼突然有了神采,瞳中像是有明艳的两把火,毫不胆怯地朝章圣文回了个嫌恶鄙夷的眼神。
章圣文嗤笑,“这话是谁跟你说的?我娘因为什么惨死病榻,你娘没跟你说,你自己没看到?”
小时候,他们俩在院子里玩耍,听到大人争吵声的时候,是他捂着被吓得呜呜要哭的阮芜,一起躲在假山石后,看了全过程的。
他娘将罗莹莹接回家后,放下才四岁的他,主动把大部分精力都用于照顾阿芜。还为了绝掉阮安田来接人的念头,多次跟他爹一起到阮家,与阮安田谈判。
阮安田明面上很大度,说妻子罗莹莹如果只是思念娘家亲人,就在章家多待些时日,没什么问题。
因着罗莹莹在章家长居的原因,阮安田在接下来的四年,也常常以探访妻女的缘由上门来走动。
章罗两家的关系,看起来比几年前还要紧密牢靠。
年幼的自己本来以为,自己家和阮表妹家是极为要好的亲人关系。
谁知道呢,这么脸上一直带着和善笑容的阮姨夫,一早就给他们章家设了个局。
为了拿到完整的章家,阮安田操控着罗莹莹,让这个女人去撬亲姐姐的墙角。
章圣文还记得自己娘亲闷在被子里呜呜哭泣时的绝望,那时他才七岁,阿芜三岁。
他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明白为什么阿娘在院子里要和爹和小姨争吵,为什么指着小姨要让妹妹和小姨都滚出去?
他更不明白,爹为什么一脸内疚,手足无措地站在院子里,张嘴却半个字都没说出来。由着娘亲辱骂。
还有,一向对他们家客客气气和善温柔的小姨夫,为什么要带着一大班人冲到他们宅子里,用愤怒至极的语气骂他爹是畜生?
这些,年少的他原先都想不清楚,甚至为此记恨上了爹,以为自己的爹就是个悖逆人伦的垃圾,连小姨子都要下手。
后来更是因为娘的抑郁而死。自己对爹的恨意达到顶峰。
他本来是绝不会回到腌臜无匹的章家的,直到半年前,他与好友在外游历时,接触到了一件事,他才知道,爹当年染、指小姨子的事,另有真相。




乱世婚宠:少帅,夫人要退婚 第767章 卑微弱者才会欺负弱者
“你胡说!你再不闭嘴,我要跟我爹说。让我爹收拾你。”阮芜失了血色,更失了理智。疯狂地朝章圣文冲过去,要捂住章圣文的嘴。
章圣文没防备,被阮芜的横冲直撞直接撞的一个踉跄,往后倒去。
好在他身后的兄弟撑了他一把。
章圣文怒了,站稳后直接一指头戳到阮芜鼻尖,“你别以为你是女人我就不打你。我爹的名誉,我娘的命都是你们家害的,你那狗杂种爹既然做的出,凭什么不让我说。”
“狗、狗杂种?你竟然用这样的词骂我爹?!”阮芜眼睛冒火,一把将章圣文的手抓住,恨不得放入口中生吃了章圣文的血肉。
章圣文用力抽回手,琥珀色的眸中迸发出杀意,蔑笑道,“我问心无愧,杀了他都是轻的。你少给我在这哭哭啼啼一副我欺负你的模样。你爹这些年在临城除了对我们家进行戕害外,为了排除异己坐上临城商业会长的日子,还坑害了数十家做买卖的。你如果不信,去方和街那些一夕间挂出‘店铺转卖’的几个百年传承店铺,是不是你爹子暗处逼着他们就范。
阮芜,杀人诛心,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你爹虽然没有直接害死我爹娘,可是他毁了我爹的名声,我娘又因为你娘勾、引我爹的事情,郁结于心,在我九岁的时候就抛下我,死了。
你说,我的心是石头做的还是我没有心的,你们这么对我,我他娘还要顾及你们家的面子。跟你好好相处?我忍着没弄死你,已经是看在小时候照顾过你,你喊过我一声哥哥的份上。要我跟你和解,跟你们阮家和解,我告诉你,除非我死,或者……我娘能活过来。”
章圣文话落,自嘲地笑了笑,凉薄的目光直辣辣在阮芜惨白的面容上一点点逡巡,故意道:“你觉得你能做到哪一项,可以让我觉得你们是个人,值得我尊重呢?”
阮芜愤怒到整个颤栗,眼眶通红地指着章圣文,“你——”
可悲的是,好话坏话都给章圣文说尽了,她一时根本就找不到可以立马挽回阮家形象,狠狠回踩章圣文的话。
她只能维持着愤怒指着章圣文的动作,妄图在气势上让章圣文这混蛋知道,她真的生气了。生气到变形。这辈子都不会再顾惜年少时的情谊,原谅章圣文今天对他们阮家做的伤害。
章圣文指了指自己,“叫你爹干嘛?你是不是想着,等这节课下课后,就找阮家的人来把我处理掉?”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既然敢豁出去说出阮家的腌臜过往,他就做好了阮家要出面对他进行打压的应对准备。
“……我看你是活、咳,我们家才不是以大欺小,仗势欺人的鼠辈!”阮芜接收到周遭同学们的眼神,心下一个激灵,马上改口。
章圣文睨了阮芜一眼,看小姑娘气的脸红扑扑的,眼睛也红圈一片,心下蓦然有一丝不忍的怪异情绪。
他半是调侃半是提醒,“阮安田为了爬上位置,都可以把妻子推出去做诱饵。这样的气量,的确不是鼠辈。只是你要小心,他对结发妻子都可以这般不在意,你不过是他无用的女儿,兴许看到合适的资源,他就拿你来置换了。你还是多读点书,把自己变强了,之后才不会被他当成棋子利用。”
虽然阮芜是他仇人的女儿,且长得不算出众。但不可否认阮芜年轻且富有朝气,家境不错。没准真有不挑食愿意接下阮安田的筹码。
“呸,你少装好人惺惺作态。我爹和我娘就我一个女儿,他们不会如你想的那般恶毒。一切不过是你因为章家没落,而我们阮家现在发展的好,才因为嫉恨将你们家衰败的责任甩给我们家。我又不是三岁的小孩,会被你带着跑。你今天敢当着大家的面造谣我们阮家,又没有拿出证据。我,阮芜在此发誓,我一定会让你为今天造的谣言付出代价!”
阮芜拳头紧攥着,跺了跺脚,把围观的人狠狠推开跑了出去。
“阿芜,你等等我。”胡伊诺喊道。
她跟着阮芜跑了出去,在教室门口的位置,胡伊诺身子顿了一下,回头看向章圣文,眸光冷寂非常。
“章同学,阿芜她比你还小,你记着的事情要求她也跟你一样事记得清晰,这对她本来就不公平。凡事要讲证据,你真的有阮伯伯害人的证据,你可以去找相、关、部、门申、诉,可你不该仗着自己是个魁梧的男人,就欺负女人。”
章圣文嘴唇动了动,“我没……罢了,我就是。”
他平静下来,坦然道:“我就是在欺负她。你让她找证据反驳我,狠狠把我踩在脚底下,不然我这辈子都会如今天一般,当着众人的面揭开阮安田这个狗杂种的真面目。”
这话真的是十分讨厌,还很嚣张!胡伊诺本来还对章家有些同情,但章圣文这么嚣张乖戾,做事不留情面,那她也不要再给章家所谓的同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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