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级神棍妻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屏却相思
……
黄鼠狼从她昏迷开始,就摆脱了她的绝对控制,正艰难地半空中滚翻挣扎,想要挣脱开束缚在它身上的禁锢之力。噗通一声,它从半空中摔了下来,正摔在昏迷的聂棠身边,肚皮朝上,短短的四根小爪子奋力挥舞,想要把自己翻过身来。
正当它就要成功之时,聂棠睁开了眼,幽幽地望着它。
黄鼠狼和她对上了眼,原本正努力蹬动的四条小短腿突然僵硬了一下,骤然静止不动。
聂棠虽然没能看到那个想要对付自己的幕后黑手的真面目,可要把它身上的认主烙印给抹掉却很简单,她直接抹去上一任主人的印记,换上属于自己的:“我还不能就此放了你,也不能留你在身边给我添麻烦,只能出此下策。”
她微笑着宣布:“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了。”
黄鼠狼:“……咔?”
“为了庆祝我们相遇的第一天,”聂棠道,“我现在来教你一些我这里的规矩。”
黄鼠狼瞪圆了黑眼睛:“咔?”
“躺下。”聂棠命令道。
黄鼠狼对她的命令是拒绝的,它是黄鼠狼又不是狗子,凭什么要用驯傻狗的一套来对付它?它不服,坚决不服,它高昂着头,圆圆的耳朵直立起来,朝她露出了自己最锋利的小尖牙:“咔咔咔咔咔!”
做梦!它才不可能学狗子!你这可恶的黑心人类!
聂棠又重复了一遍:“躺下。”
黄鼠狼是有尊严的,才不可能学傻狗卖萌耍赖!它梗着脖子,怒瞪着她,四条小短腿坚定不移地踩着地板,坚决不肯听她的命令。
“第三遍,躺下。”聂棠的语气还是漫不经心,并没有因为它的挑衅而愤怒,她在古代修真界的时候,也想过要养一只萌宠,可惜最开始只顾着埋头修炼,根本没时间去想别的,等到有了空闲,她身上的威压太重,萌宠一见到她就趴在地上瘫软无力、瑟瑟发抖。
既然暂时探查不到那个想要她的命的幕后黑手,那她就物尽其用,收养一只萌宠吧。对于萌宠,总是要充满爱心和耐心。
黄鼠狼梗着脖子跟她僵持了许多,终于不甘不愿地趴了下去,肚皮贴在实木地板上,圆脸埋在两条前腿之间,屈服了。
“打滚。”
它屈辱地在地板上滚了一圈。
“起身。”
它再次用四条小短腿支撑起身体。
“蹲下。”
黄鼠狼愤怒地用前肢拍打着地板:“咔咔咔!”什么蹲下,它才不会蹲下,这个黑心人类还有完没完,只会欺负黄鼠狼!
聂棠唔了一声:“忘记了,你腿短。那来握个手?”
黄鼠狼:“……”
“你身子么长,就跟一条皮草似的,能自己打个结吗?”
“……”黄鼠狼用短短的小爪子抱住了可怜无助又弱小的自己,僵硬了好一会儿,这才缓缓地蠕动着柔软的身体,以超高难度的技术,把自己打成了一个单边蝴蝶结。
呜,它不想当黄鼠狼了!
第4章 章当一个新时代的文盲
“你今天不是期中考试吗?考得怎么样?”一个五官美艳的女人推开了她的房门,双手抱着手臂,身上披着性感的真丝睡袍,脸上还贴着一张面膜,抬手打了个哈欠,“上个学期你微积分补考了才及格,这次能及格吗?”
问话的就是她这个身体的母亲,聂嫣然聂女士。
在她目前接收的记忆里,她是单亲家庭,母女俩相依为命。而她的父亲在她很小的时候就过世了,是被一场车祸带走的。
只是……
微积分为何物?期中考试,她还要考试?
“母亲。”聂棠在古代是被家里亲戚给带大的,她的父母在她还没什么记忆的时候就得了瘟疫病故,陡然间见到五官和她很像的聂嫣然,还有点不太习惯,“考得……还行。”但是很奇怪的是,当她面对聂嫣然的时候,她的确是对她产生了很亲近的感觉。
“考得还行?你上回挂科时候也是这么说的。”聂嫣然耸了耸鼻尖,顿时花容失色,“你这是什么气味?怎么这么难闻?!”
她走上前两步,凑在她身边嗅了嗅,震惊道:“你这是多久没有洗澡了?你知不知道现在天气开始热了,一定要每天都洗澡——你身上都已经发酸了,你到底还是不是女人,不,你到底还是不是人,你怎么可以不洗澡呢?!”
就在聂棠还没做出任何反应之前,聂嫣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将她推进了浴室里,还往她手里塞了一件干净的浴袍:“赶紧把自己洗洗干净,天哪,我真是不敢想象,你竟然是我的女儿?我的女儿怎么会这么不爱干净?”然后,她忍无可忍地离她老远,一把甩上了浴室门。
聂棠和手上的黄鼠狼面面相觑。
黄鼠狼对刚才那个女人产生了一点点敬佩,她竟敢还这样对待她,难道就不怕也被她威胁着打成蝴蝶结?
聂棠则很疑惑,她现在很脏吗?等她辟谷之后,任何杂质灰尘都不敢近身,怎么可能会脏?她抬起手臂闻了闻,果然——
身上有股很淡的酸臭味,用手指在皮肤轻轻一搓,还能搓出泥来。
她差点都忘记了,她现在这个身体可没有辟谷,等她的魂魄适应了这个身体后,就会自动自发地洗精伐髓,排出身体里的浊气,导致她都开始发臭了。
当她花了一个小时把自己搓洗得干干净净,粉白的皮肤透着粉红,全身上下只有沐浴露的清香,而没有别的味道,黄鼠狼都快要维持着蝴蝶结的形状睡着了.
正因为聂嫣然是一个演员,她对衣着打扮和皮肤身材的管理,要求都很高。她的居家服就全部都是柔软的真丝,就连给聂棠准备也是,她披着浴袍走出浴室,站在衣柜面前挑了半天,才挑出一套最保守的长袖长裤晨服。在洗完澡后,她站在梳妆台的镜子前面,更仔细地看着她映在镜子里的人影,如果说原来这具身体还是跟她本来的长相有些微差别的话,在她排出身体内的浊气之后,这一点点细小差别都完全消失了。
她的皮肤很白,嘴唇却如玫瑰一般殷红,瞳仁漆黑,蓬松而浓密的黑发披散在肩头,美得都有点妖异了。
她静默注视着镜子,而镜子里的人影也同样注视着她。她伸出右手,按在光洁明亮的镜面上,镜子里的人影也向她伸出了右手,和她指尖相碰。聂棠扯了扯嘴角,镜子里的人也对着她嘴角上扬。
她立刻就发现哪里不对劲了,镜面中映出来的人影应该是相反的,也就是说,当她伸出右手的时候,镜子里的人影应该是伸出左手,当她右边的嘴角比左边扬起稍高一点时,镜子里的人应该是左边嘴边比右边高。
镜子里的人也知道她发现了异常,突然朝着她露出了诡异的微笑。
人影笑着笑着,眼眶突然变得黑洞一般,淌下了两行血泪,一直顺着那瓷白的肌肤流淌下来。
聂棠自始至终面无表情,被黄鼠狼攻击,不是巧合,也一定不是她第一次被攻击,在她的身边,早已是危机四伏。
她喃喃道:“果然有问题……我看你往哪里跑。”
话音刚落,她的整只右手直接穿透了镜面,在如水波剧烈晃动的镜子里面一阵翻搅,镜子里的空间一下子变得扭曲,似乎有什么正在里面垂死挣扎,她突然收回手,抽出了一团黑气。那股黑气被抓了出来,镜子里剧烈晃动的水波很快就恢复了原状。
聂棠五指收拢,将那团黑气用力一捏,这黑气立刻就在她手心消散得无踪无影。
然后,她听见了一丝尖锐的哭叫在她耳边响起。
但她连脸色都没变一下,只是淡定地上床睡觉。她这整个房间的格局都有问题,用她的眼睛看去,黑气缭绕,就好像被框在里面的一副棺材。但她对这一切视若无睹,在盖上被子之后,还很心宽地进入了沉沉的睡眠状态。
……
翌日,期中开始还剩下最后一门课要考。
聂棠学的是一个大冷门专业,古代文物修复和鉴定。一大半学生就读这个专业,都是被调剂过来的,这部分学生也不觉得自己将来会从事古文物相关的工作,平时对专业课三心二意,蹭别的系的课就特别勤快。剩下的另一部分学生则是真的对文物和考古感兴趣,想往这条路上发展。
虽然她并不知道古代文物鉴定到底是一门什么样的学科,现有的记忆中,她也从来没把心思放在学业上,门门学科都是得过且过。
《古代文物修复和鉴定》这本课本沉甸甸的,有七百多页的厚度。但对于修真人士来说,要读完一本书根本花不了太多时间,毕竟他们都不是用眼睛去读书本上的文字,而是运用神识去阅览。
当她手指接触到封面的时候,她的神识就开始自动接收书本里的内容,哪怕问她第几页有哪幅插图,插图下那行小字是什么,她也能准确地复述出来。
而为了防止找不到考场的惨剧发生,她还特意早早地提着工具箱出门,第一个赶到考场。
考场设立在化学系的实验楼里,进出都要刷校园卡,刷了卡后,门口的门禁才会开启。这种生活中到处充斥着她从前连见都没见过的高科技事物,让她的感觉很不好,就算她有怎么使用这些事物的记忆,也让她感觉自己就像走在空中楼阁,完全没有真实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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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级神棍妻 第3节
正巧有人正走到她的身后,她立刻就彬彬有礼地问:“请问,古代文物鉴定与修复的考场是在这里吗?”
对方一声不吭,并没有回答。
聂棠奇怪地抬起眼,立刻就认出了站在她身后的那个男生:这不就是那个借气还魂之命,无比美味无比珍贵的借气还魂命格,她就算失忆都不可能忘得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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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记说明了,看我这破记性。一般更新都在上午十点,公众期一天一更打底。
第5章 章别想用这种弱智的方法吸引我注意
沈陵宜老远就看到一个女生正在实验楼外徘徊,那个背影很美,长发蓬松而又浓密,随意地挽在背后,随意地穿着一件白色t恤深蓝色牛仔裤,腰肢纤细,腿型长而优美,但是他并没有多想。
甚至,也没联想到聂棠身上。
他跟聂棠不熟,就是到刚好能把名字和脸对上号的程度罢了。
虽然那天他被聂棠的举动弄得很懵,但是经过学校食堂极其黑暗的草莓炒葱油饼的晚饭洗礼后,他觉得自己已经超脱了,就算再看到她也能平心静气。
但这事实就是,这不可能,这辈子都没可能!
沈陵宜考进启真大学时,是本市的理科状元,他就读的专业是土木工程,但是又选修了古代文物作为第二专业。
他们系的教授都要怀疑自己的得意门生是不是迷上了风水这个歪门邪道,不然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去读这种冷门专业?
沈陵宜表示,他只是想陶冶情操罢了。
建筑学院教授:这还真是……无比高尚的情操啊!
可是现在,他却十分后悔为何要去选这个专业,如果不选,就不会认识聂棠,更不会给聂棠对自己告白的机会,那么也就不会发生告白后这让他憋屈却又无法言说的事情来……
他伸手压低了帽檐,警惕地看着她:“你想干什么?”
聂棠一手抱着课本,一手拿着装了笔和准考证的透明塑胶袋,语气轻柔:“我就是想问一问,古代文物鉴定与修复的考场是不是在这幢楼?”她自认为态度端正,语气也很有礼貌,应当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可是沈陵宜还是皱着眉,满脸不悦地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嘀咕道:“想用这种弱智的办法吸引我的注意力,你想也别想!”
聂棠:“……”其实她并没有。
沈陵宜取出校园卡,往门禁感应器上一刷,门禁立刻刷得一下开启了。
聂棠仔细地看着他手上的校园卡,恍然大悟,这卡她也有一张,原来只要这样刷一下就行。
沈陵宜走进实验楼,突然又转过身,警告道:“你离我远一点,别再跟着我!”
聂棠跟他一前一后走进实验楼,又同时拐弯上了楼梯,往三楼走去。聂棠很好脾气地解释:“我并不是跟着你,而是我的考场就在那边。”
沈陵宜臭着脸,一手插在裤袋里,一手提着一个工具箱,没好气地回答:“我知道,这门课我也选修了!”
既然选了同一门课,目的地当然也是一致的。沈陵宜暗道,她就是要故意跟自己搭话,就算没话说也要创造条件来没话找话,他觉得自己昨天拒绝她的时候已经把话说得够明白了,甚至都说得有点严重了,可她偏偏就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这脸皮也未免太厚了吧!
他板着脸走进考场,一对座位表,那眉毛皱得更紧了。聂棠的位置正巧跟他就隔了一条走道!
怎么就偏偏又这么巧?这不是继续给她机会让她和自己套近乎吗?
他砰地一声把工具箱放在桌面上,发出了不小的动静,本来教室里正有寥寥几个人到得特别早,还在争分夺秒临时抱佛脚,被他这样一惊醒,立刻把藏在书本下来的手机给收了起来,继续默背知识点。
聂棠刚在自己的座位坐下,前排那个长卷发的清秀女生立刻转过身来,伸手托着下巴,压低声音问:“你昨天……成功了吗?”
虽然她说话含糊其辞,可聂棠还是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她是在问自己昨天表白是否成功了。这个长卷发的女生名叫柏樱,父亲是本校任职的数学系讲师,算是聂棠身边还算说得来的朋友。
聂棠微微一笑,一点也不在意地回答:“没成呢。”
柏樱又忍不住瞟了正板着脸的沈陵宜一眼:“难怪他一脸心情不太好的表情——不过,说实话,他一年到头也没几天是心情好的。”她一脸不解:“要我是男生,有你这么好看的人对我表白,就算不喜欢我也得答应下来试试看啊,他没什么问题吧?”
聂棠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她觉得柏樱的想法是人之常情,而沈陵宜不喜欢她,所以直接拒绝,还拒绝得不留情面,也并没有错。
柏樱忽然道:“你说,他连你都拒绝了,那得喜欢什么样的小仙女啊?卧槽,难道还真的喜欢叶卿言不成?”
聂棠不禁皱眉,在她提到“叶卿言”三个字的时候,她心里猛地涌上了一阵负面情绪,厌烦,讨厌,排斥一下子伴随着这个名字汹涌而来,让她有点不舒服。她很快就把这些波动的情绪给压了下去,重复了一遍:“叶卿言?”
“喏,说人人就到,说鬼鬼就来了!”
聂棠转过头,看着那个穿着小碎花长裙的女生抱着厚重的课本,从后门走进了教室。她容貌秀丽,移动脚步的时候,裙摆飘飘,再加上一头黑长直发,倒真的像一位小仙女。
柏樱很不屑地撇了撇嘴角。
说实话,只有女生才能看出谁才是真正的妖艳贱货,谁才是真正的绿茶白莲。男生只会错把鱼目当明珠!
叶卿言和聂棠作为大学的两大校花,还有男生评价她们一位是白玫瑰,一位就是朱砂痣,只看你更喜欢哪一型。聂棠高冷,喜爱独来独往,并不那么好接近,而叶卿言却温和可人,对谁都是那么温柔。
叶卿言的朋友全部都是男生,有学生会的男主席,有校篮球队的队长,某中文系能为她写情诗的高材生……几乎收拢了整个学校所有的出众男生。她这种集邮一样的行事作风,简直都能治愈一个收集癖晚期!
当别人打趣地问起她和某位男生的关系时,她总会大睁着一双无辜的眼睛,纯洁地反问:“什么?我们就是单纯的朋友,才没有你们想的那种关系呢。”
被她迷得七荤八素的男生立刻就为她辩解:“叶同学是这个世上最单纯善良的女生了,她说只是普通朋友就是普通朋友,谁不愿意跟她成为朋友?”
女生们则呵呵了,说叶卿言单纯的男生就是一辈子当备胎的命。不但是一辈子的备胎,还是备胎中的千斤顶!
第6章 章二手黄鼠狼
叶卿言直接坐在了她身边,柔软的长发擦过她的手臂,她低声道:“棠棠,爷爷说,这就几天会去找你妈妈商量点事,还会带上我,到时候咱们就能见面了。”
聂棠不动声色地看着她。
在她的记忆中,她的父亲姓叶,是风水世家的叶家人。但自从父亲去世之后,父亲那边的家人就对她们母女俩不闻不问,甚至连过年过节都没有上门拜访过。若只是这样也就算了。他们甚至要求聂嫣然带着她去改姓,硬生生让她把名字改成了聂棠。
现在,就连叶卿言这样被叶家认回来的私生女都有资格姓叶,而她名正言顺,她的父母是结婚后才生下她的,她却连冠以这个姓氏的资格都没有。
所以在见到叶卿言一瞬间,才会突然涌起这么多的负面情绪。
可是现在的聂棠是从古代修真界过来的,她修行了两百年,心境被打磨到近乎于圆满,这种负面情绪已经不会影响到她了。至于那什么被称为风水世家的叶家,她也根本不在乎。
叶卿言见她并没有什么反应,甚至连一点不愉快的表情都没有,不由自主地朝她探究地看了一眼,然后她的目光又停留在她书包上的绒毛挂坠上,露出了一个惊喜的表情:“你这个挂坠好可爱,能不能转卖给我?我很喜欢这个呢!”
在聂棠的障眼法下被逼无奈伪装成挂坠的黄鼠狼一脸懵逼:“……咔?”什么情况,怎么回事,它什么都不知道!它昨天被聂棠当狗子驯了半天,还被取了个狗子的名字,叫小黄。
黄鼠狼觉得自己可怜弱小又无助,但是也没想过要被聂棠转手卖给另一个人。
虽说它现在已经是只二手黄鼠狼了,却一点都不想再给自己找一任主人。人类太可怕,黑心肠的人类太多,小黄很害怕。
这个莫名其妙的女人拿起它,还在它的肚子上捏了一把,觉得手感不错,还连续捏了好几下,捏得它都有点憋不住肚子里的洪荒之气,想要排泄出去,但在聂棠的威压下,它又萎了,继续假装自己是一枚毛绒绒的小挂坠。
聂棠自然是拒绝:“学校外面的街上有很多小店都有卖,你可以去挑一个自己喜欢的颜色。”
叶卿言惋惜地啊了一声,眼睛闪闪发亮,可爱地歪着头望着她:“我出三倍,不,五倍价给你?我是真的很喜欢,就喜欢你这个挂坠啊。”
聂棠怀疑地看着她。
在经历了上百年的修真之路,她不但习惯深思熟虑,还养成了对身边事物的掌控欲。叶卿言非要这个挂坠,是喜欢挂坠本身,还是看出了这是一个障眼法,根本目的是想要这只黄鼠狼?
当她若有所思的目光下移到黄鼠狼身上的时候,已经屈辱地盘成一个单边蝴蝶结的黄鼠狼立刻炸毛了:“咔咔咔!”
若不是它这张脸都被绒毛给覆盖住,那此时此刻它的脸上一定写满了:我不是!我没有!我根本就不认识她!
聂棠直接问道:“你为什么要花五倍的钱去买下一个普通挂坠?”
明明满大街都能买到差不多,却偏要花高价去买她的这一个,这可真是很可疑啊。
原本坐在前排的柏樱是不想跟叶卿言说话的。
每次和她说话,她都会胸闷气短,觉得她婊里婊气,可是现在却有点忍不住了,回头怼道:“你是听不懂人话还是理解能力有问题,人家聂棠都说不卖不卖,难道你都没听清楚吗?我看你就是觉得别人的东西特别好,人家喜欢什么你就要抢什么,觉得这样特别有成就感对吧?”
叶卿言委屈地说了一句:“我没有……”她又转向聂棠,辩解道:“我没有想要抢你的东西,就是很喜欢这个挂坠,才想要问你买过来。”
现在离开考的时间渐渐近了,教室里的人也多了起来。他们这个冷门专业还是女生占了人数优势,整个班上就只有寥寥五六个男生,那些男生见到心中的女神受欺负,立刻为她辩白:“叶同学哪有抢人东西,不是想要出钱买的吗?那些难听的话,那可不能乱说。”
“再说叶同学也是在过问聂同学的意见,怎么能算抢?”
“不就是一个挂坠,又不是什么传家宝,干什么上纲上线!”
其中一个和女朋友坐在一起的男生还没来得及张口,就被女朋友一把拧住大腿上的一块肉,用力地转了三百六十度角,他只得神情扭曲地闭上了嘴,把脸埋在书本里。
柏樱一拍桌子:“什么叫就是一个挂坠,这都多少次了!”
她刚拍完桌子,考试的铃声突然打响了,监考老师抱着考卷和实践部分的材料走进教室,见她还站在那里拍桌子,立刻出声阻止:“考试了,所有同学都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别磨磨蹭蹭的,耽误了时间最后还是算你们的!”
监考老师依次给每人发下了一包碎瓷片,这些碎瓷片都不是什么名贵的古董,但都有些年数了,破破烂烂,缝隙里布满了黑色的淤泥还有不知名的污秽。考试的内容也很简单,修复碎瓷片,并且从它的纹路和质地分析年代和质地。
考场里顿时响起一片怨声哀道。
修复破碎的瓷片是一件功夫活,要按照纹路的走势把碎片给拼接黏合回去,属于慢功夫,三天三夜很可能都完成不了,更不用说就只有这两个半小时的考试时间,还要管中窥豹,从这一片破破烂烂的瓷片里分析出它的来路,用途和年份。
聂棠小心地展开面前一包碎片。她用自己的神识去看面前这堆破破烂烂的碎瓷片,而不是单纯用眼睛。
这些碎片上萦绕着一股股细丝般纠缠不去的黑气——那是阴气,阴气重,就说明年份长,哪怕是物,也有了微弱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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