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级神棍妻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屏却相思
沈陵宜猛地倒抽了一口气,差点把自己给呛到:“我……你……这种事,就不要拿到公共场合来说了吧?”
聂棠点点头,表示赞同:“你说得对,所以现在去我家吧。”
说完,她就落落大方地拉起了沈陵宜的手臂,把他从座位上拖起来。
她最喜欢的荔枝千层蛋糕才刚吃了一口,也被她推在一边,连看都没看一眼。
沈陵宜帮她收起笔记本,心中十分抗拒,但身体还是非常地诚实地跟着她走。
他觉得自己还是应该挣扎一下,哪怕是无用的挣扎:“你不是说想去金龙寺吗?明天出发是吧?”
“对呀,”聂棠微笑道,“可那不是明天该做的事吗,我们先讨论一下今天的事。”
……他都还没答应陪她去那里呢!
聂棠一打开家门,就看见黄鼠狼如闪电般奔跑出来,开心地围着沈陵宜绕圈圈,还时不时抬起毛绒绒的小圆脸,朝他叫唤两声。
沈陵宜对这黄鼠狼的心情其实是有点点复杂的,毕竟他亲眼见证过这只又懒又废的黄鼠狼和聂棠的相处日常,就算他有点毛绒控,也觉得它可爱不起来。
聂棠弯下腰,摸了摸黄鼠狼的小脑袋:“乖,跟小白玩去,我们有正事要谈。”
等到黄鼠狼跑回她的房间,她顺手把门也给关上了。
沈陵宜心神不宁,胡思乱想。
她这准备跟他谈的根本就不是什么正经事好吗?
他现在觉得徐临川真是嘴贱,整天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胡说八道,聂棠本来这么纯洁一个古代闺秀,都要被他给带坏了。
他决定先发制人,清了清嗓子道:“以后你要是看到徐临川大放厥词,完全可以忽略他。他单身太久,都产生不该有的幻觉了,还对自己认知有误,根本——”
聂棠突然凑过去,在他唇上亲了一下,浅浅一碰即止。她伸手撑在他的肩上,维持住身体平衡,想要坐在他的腿上。
沈陵宜忙把她抱到了身边的沙发垫子上:“你听说我,其实这——”
聂棠特别特别专注地望着他的眼睛,轻启朱唇:“你对我,就没有感觉吗?”
“……”沈陵宜跟她对视了片刻,终于还是先败下阵来,眼神游离,耳朵却慢慢地红了,“有是有,可是也没有总是想。”
聂棠突然笑了起来:“对啊,你要是早点承认不就好了,我都很紧张的啊。”
沈陵宜见她笑了,心里一直紧紧绷着的那根弦总算松了下来,也觉得这事有点好笑。
他知道聂棠很喜欢他,他也非常喜欢聂棠,他还亲口说过要将她的名字写在族谱,就算是当时怼人怼得不小心说漏嘴,可那真的是心里话:“你紧张什么?”
聂棠抓着他的一只手掌,把玩着他长长的、骨节分明的手指。她微微抬起她那又长又直的睫毛,露齿一笑:“我担心你对我不太有感觉。”
沈陵宜突然有股热血的冲动,他伸出手臂,用力把她抱进怀里,低声说:“……都喜欢得不得了,你还担心这种虚无的事情。”
他伸手扶住她的后颈,侧过脸,吻上她的双唇。
跟她在一起的时候,他总是想要握住她的手,拥抱她,亲吻她,但是最后还是克制下来,他觉得他们两人一起走过的路将很长很远,这只是一个很美好的开始,一切都还可以慢慢来。
他没有必要去急躁地占有她,放任自己一时冲动去占据,他们也可以像古时的知己,先成为灵魂伴侣,再考虑将来。
……
这边聂棠跟沈陵宜的八卦还被大家津津乐道,大家一边八卦一边对照着聂棠编着的书稿学习符篆,论坛上一派火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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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级神棍妻 第166节
“聂棠编的《实用符篆精解》其实非常地深入浅出,很好看懂,但是我真正上手去临摹的时候,就觉得特别痛苦,一笔还没画完整,我就累得走不动路,她到底是怎么能一口气连续画上好几个的?”
“原来论坛在diss聂棠偷师的时候,我觉得那些diss她的人虽然很酸,但是说出来的话也不无道理,现在嘛,我只想说,她从小就画着符长大的吧,每种符篆能做这么多次改良,这还不算老天赏饭吃?”
“哈哈哈哈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我昨晚上画鸡肋避尘符的时候,竟!然!成!功!了!一定是聂棠给我的勇气和运气!”
“沾沾楼上这条锦鲤的喜气。我是想画一个玄冰符来着,以后再也不怕酷热的夏天了……”
“最令人羡慕嫉妒恨的难道不是沈陵宜吗?这可真是应了那句话,人嫁进来就好,别的什么都不重要。”
“唉,就连沈哥这样的钢铁直男都能摆脱单身了,我的女朋友她出生了吗?嫉妒使我面目全非。”
“嫉妒使我心灵扭曲。”
“嫉妒使我质壁分离。”
……
而聂棠发完自己的《实用符篆精解》,就再没关注大家的反应。
此时此刻,她正背着包,在高铁站排队等待安检。
沈陵宜就站在她身边,低头看着隋老板为金龙寺事件准备的资料,越看就越觉得这是一场恶作剧,弄不好就是金龙寺里的小和尚闲极无聊,搞出来的破事。
叛逆少年什么的,并不会因为他有没有头发、有没有烫上戒疤而产生任何不同。
沈陵宜看完了所有资料,就下了判断:“我觉得就是那些小孩不安分了,想要恶作剧,故意这么做。”
洒扫僧人在夜间检查过殿内烛火都已熄灭,没有任何人滞留,没有安全隐患之后,就被人从背后打晕,最后什么事都不知道了,只知道自己醒过来的正漂浮在寺庙里的放生池里和乌龟一起游泳,还浑身酸痛,听起来还挺邪恶的。
“至于那个被砸到头的香客,可能是对小和尚不太客气,最后被他们捉弄了吧?”
反正他小时候也曾经思考过一些很幼稚的问题,比如能不能用硬币把人给砸骨折,夏天教室顶上的吊扇如果突然掉下来该怎么办,诸如此类。
聂棠笑道:“如果只是恶作剧,那就当休假好了,这比你们暑假的时候在深山老林长途跋涉要轻松多了吧?”
……
他们下了高铁,正好火车站有直达金龙寺景区的长途大巴,就再转大巴,在傍晚时分到达景区正门。
金龙寺只是这片国家级风景区的一个景点,里面也有许多农家乐,不少人在景区售票处拉客。
沈陵宜刚买完两张大门门票,一个转身,就被一群农家乐老板给包围住了。有些人为了拉客,还会热情过度,直接抓人。
可那人的手还没碰到沈陵宜,他就一下子沉下了脸,眼神锋利,直直地盯住了对方伸到半路的手看,把对方看得连退两步:有杀气!气压还这么低,一看就不好相处!
这种客人拉进家里,吓到人还不算什么,就怕他是什么危险份子!
再仔细那么一品,他身材高大,看上去虽然没有那些健身房的健身教练来得魁梧,可是露出来的手臂上,肌肉非常流畅,实在有点恐怖,不知道是什么来头。
于是那些围着他拉客的人顿时做鸟雀散了。
沈陵宜一手拿着票,一手直接搂过她的腰:“快进去吧,现在就只剩下最后一趟班车了。”
为了环保,景区内都是不允许私家车开上山的,只能乘坐景区的班车。
金龙寺就在山脚不远,第一站就是。他们下了车,只见眼前的寺庙气势恢宏,红墙灰瓦,正门口便是三道门,只是三门同时紧闭,一位穿着土黄色僧袍的僧人站在门口,一看见他们立刻大步迎上前来,袍袖生风:“两位施主,旅途奔波,实在辛苦。”
聂棠忙双手合十行礼:“大师,我就是聂棠,我在隋老板这边接下任务,想过来亲眼一看。”
“嗯,我见过聂施主你。”这位僧人看上去十分年轻,面容白皙,宽厚的耳垂上还有一颗小痣,“还有沈施主,别来无恙?”
沈陵宜回礼:“陶长老。”
聂棠有点诧异,这么年轻,竟然是长老了吗?还姓陶,又跟沈陵宜相识,莫非……
“陶长老是陶情的小叔叔。”
僧人微微一笑:“贫僧法号圆释,俗家时候的名字也不必再拿出来说了。”
圆释站在门口本来就是为了等他们,现在敲开了一扇小门,请他们进去:“知道两位今日要来,主持就决定闭寺。”
他们穿过寺庙的中庭,聂棠一看就看见了大雄宝殿正下方的放生池,大约是年代久远的缘故,放生池边的石壁已经结满绿色的青苔,把石壁上那头吞吐泉水的石龙覆盖得严严实实。
放生池底下全部都是亮闪闪的硬币。不光池底,就连那块石壁上的缝隙里,也塞满硬币。
聂棠若有所思:“那些砸伤香客的硬币,是出自放生池里的吗?”
第361章 金龙寺度假
这个问题,圆释还当真回答不了,要是聂棠问,金龙寺里哪里硬币最多,他还能告诉她说应当是放生池底最多。
可是她偏偏问把香客砸得头破血流的硬币是哪里来的,要是他们知道,就能自己把事情解决了。
那位遭受无妄之灾的香客是金龙寺的常客,每逢初一十五,都会来寺里上香,并且过上一夜再走。
只是这位客人在清早的时候没有去食堂用早饭,也没有出现。
有僧人觉得奇怪,去她房间看了,才发觉她连房门都没关,满脸是血躺在地板上。她身边落满了一块钱的硬币,有一百多枚。一枚一块钱硬币砸在人身上可能还不至于怎么样,可是同时有一百多枚硬币砸下去……
更奇怪的是,这一百多个硬币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现在大家都习惯手机扫二维码付款,这谁还会随身携带一百多个硬币?特别重不说,金额也太小。
反正这整件事就是透着一种很诡异但是又有点搞笑的气息。
聂棠沉思道:“那位被丢进放生池的大师呢?”
圆释一直都维持一种儒雅清隽的高僧风范,闻言抽了抽嘴角:“这个嘛,不如让他自己跟你们说?”
聂棠开始有点不明白圆释为什么会是这种表情,可等到见到这位在放生池安睡了一整晚的僧人,才开始理解他的反应。
这位睡起觉来雷打不动的僧人法号圆结,出家之前是个相声演员,长了一张一看就让人想笑的喜感圆脸,一张口就滔滔不绝:“我出家前是说单口相声的,你知道的,现在相声行业不景气啊,好多相声演员都是出不了头的,能出头能上春晚那是极少数,想要靠说相声糊口实在是太困难了,我都去开出租车了你知道吗?”
沈陵宜:“……麻烦讲重点!”
他还是觉得这桩生意太奇葩,不知道聂棠为什么会觉得有趣,这一定是她的脑回路太特别。
“快了快了,我这就快说到重点了,唉,沈施主你的性情也太急躁了,这前情提要不能省,不然事情说到一半我还得倒回去说,这多麻烦啊不是?”
圆结吐槽完沈陵宜性急,见他的表情更加不耐烦了,这才继续往下说:“一般来说,我是跑茶馆晚上那场相声的,你不知道现在观众到底有多难伺候,你说得不够好笑,段子不够新奇,他们能给你喝倒彩啊!”
圆结看聂棠有点茫然的表情,追问了一句:“施主是不是不知道喝倒彩是怎么喝的?没事,我可以给您学一段。”
沈陵宜倏然站起身,深深吸了一口气:“……我出去走走!”
要不是为了陪聂棠,他才不会来这里听这个话痨和尚说单口相声!
而且他说的内容非常散漫,既没亮点也一点都不好笑,难怪连本职工作都干不好,只能兼职去开出租车!
聂棠之前在京城的时候,听吕双航调侃自己贫嘴,家里人都说他该去当相声演员,结果跟圆结这位真正的前相声演员一对比,吕双航还差得远呢。
就算跟李家一装出来的话痨相比,圆结那话多得也实在恐怖。
不但话多,而且找不到重点。
难怪圆释会露出这么一个表情。
聂棠忙阻止他重操旧业说相声的准备,说道:“您之前正说到相声这一行不太好做。”
“对对,相声一行不好做,温饱都有点难,我就在白天开出租车,晚上去各处跑场子。有一天,我刚把一位顾客送到火车站,就顺道从火车站再载一个客人走不是?然后那位客人一拉开车门,好家伙,我倒吸一口气呀,这穿着的僧袍芒鞋,顶着个光头,我就激动了,问大师,您是真和尚还是假和尚?我还是第一回 拉到和尚坐车呢!”
聂棠:“……打断一下,这位大师想必就是金龙寺的圆应大师了,您肯定是有佛缘,最终才进入空门之中,那您能讲讲您是如何被扔进池塘里的吗?”
圆结一脸不悦地看着她,指责道:“小姑娘,你知道你刚才那个做法叫什么吗?这叫砸场子,我这头还在垫话呢,你就直接把我后面要讲的内容全部撸出来了,这也太过分了。”
聂棠莞尔一笑:“大师,您是真的没有看到那个打晕你的人,还是不好意思说实话,才说自己没看见的?”
那种猝不及防被人从背后打晕,听上去是很容易的,可是实际上要操作起来很难。
金龙寺到了傍晚就会闭寺,香客留宿的宿舍到大雄宝殿等正殿之间是有一道铁门的,金龙寺的僧人在念完晚课之后,才会陆陆续续离开,留下几个人来收拾。
寺庙还很幽静,不管走动的脚步声有多轻,也绝不可能一点都听不见。
圆结唉声叹气:“你怎么跟主持一样想呢?我是真的没看到,别说是人影了,就是连鬼影子也没有一个。”
聂棠蹙着眉,轻声问:“没有看到,那么有没有听到什么特别的声音,或者闻到一股什么气味?当时有没有觉得周围的空气突然变冷下来,身体隐约感觉到不舒服?”
圆结茫然道:“都没有啊……”
他停顿了片刻,突然一拍自己的僧袍,激动道:“之前都没人问我问得这么细,我都完全忘记了!这还真的有,我当时擦干净烛台,把蜡烛掰掉烧过的那部分之后,突然听到一点水声,非常细微,我还以为是圆启那小滑头在放水!我就那个生气啊,我辛辛苦苦打扫过这一片了,你跑出来拉屎拉尿,过不过分啊,年纪小难道就可以当熊孩子吗?”
“然后我就冲出了大雄宝殿,正在这个时候,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不过……不过当时的确感觉有点怪怪的,好像有什么滑腻腻的东西贴我身上?”圆结龇牙咧嘴道,“不行,这个事情越想越恶心!”
聂棠暗自叹了一口气。
说了这么多,有用的信息却没有多少,感觉就像听了一场没什么重点的单口相声。
她沿着台阶慢慢往下走,一边走,一边仍然不解地皱眉,有时候事情太简单,就失去了分析的价值。
她在坡道上转了一个弯,正要走到下方的放生池,只听圆释的声音响起:“你知道姚晴最近可还好吗?”
……姚晴?
聂棠停住了脚步。
“她怎么会不好?”沈陵宜很冷淡地回答,“再不可能会比未婚夫突然出家当和尚要不好了吧?”
这一下,聂棠肯定是不能再走上前去了,撞破了他们的谈话,大家都尴尬。
可是,圆释是姚姐的未婚夫?他最后选择出家当和尚?
玄门这些世家的关系可真乱。
圆释轻声叹息:“既然如此,那我也就放心了。”
他似乎还笑了笑,说道:“那么你呢?你跟聂棠小姐何时玉成好事?”
沈陵宜:“……跟你有关系吗?”
圆释这回真的笑了出来:“其实我没事的时候,也会看看论坛,看看今年的比赛。这回的复赛,还挺有趣的。”
沈陵宜:“……”
复赛是他不可言说的痛!
圆释又道:“既然都来了,要是哪天有空,我给你算上一卦,你知道,只要我能算得出来,大多都很准。”
沈陵宜没吭声,一直等圆释离开了,才绕过台阶,找到撑在一块大石头上,上本身悬空在外面,向下观察着放生池的聂棠。
他伸长了手臂,拦在她身前:“你在干什么?小心手滑了掉下去。”
聂棠站直了身体,伸手抓住他的手臂:“圆释大师既然是姚姐的未婚夫的话,为什么要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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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级神棍妻 第167节
“我怎么知道?”沈陵宜闷闷道,“当时据说他们都要摆酒了,连请帖都发出去了,突然有一天又说婚礼取消,陶潜——就是圆释,他就出家了,不过这件事你自己知道就好,别去姚姐面前提,她这女人能干出什么恐怖的事情都很不好说。”
既然她都被他抓包了,他大概也是知道她听到了他们之间的对话,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
于是聂棠又问:“刚才圆释大师说他会算命啊,莫非是在婚礼之前算出了什么来?”
“品心而论,我觉得玄学这么多技艺,就属算命最不靠谱,这命是这么好算的吗?如果这么好算,你都知道将来要发生什么了,再想要改变将来发生的事,那还不简单?”
“你看大街上那些打着算命旗号的骗子,他一看到人脸上的表情,再观察一下这人的精神状态,那种羞涩又满脸通红的女孩子肯定是来问姻缘的,对着那种愁眉不展的就说他或他家人朋友生病或者出事。这我也会。”
聂棠安静地望着他,脸上的神色还是淡淡的,可不知道为什么,沈陵宜居然从她这么平淡的眼神里看到了凝重。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了出来:“你怎么了?好像突然心情很沉重似的。”
聂棠心想,她之所以会有些凝重,这是因为她想起来陈羽对她的预言。
她会有两次死亡,第一次,从莲台高处落下,粉身碎骨,第二次则是被放干了鲜血,一个人安静地死去。
她原来也是跟沈陵宜的想法一样,如果她能看到未来将要发生的事情,就能避开一切不好的结果。
可是陈羽的例子给了她一个沉重的打击,就算陈羽能看得到未来,看到每一个选择最后带来的后果,她还是不能幸免。
命运有时候就是这样变化无常,它永远会在你无法防备的时候给人重重一击。
“我一直都有一个疑问,但是迟迟想不到答案。”聂棠轻声道,“你说,我为什么会从古代修真界来到这里?是因为我原来就是属于这个世界的人,只是被人送去了古代修真界,到了一定的时候,我就又能回来了吗?还是我运气好,这个世界也有属于我的躯体,所以当我在修真界身死道消,就能在这个世界醒过来?”
这种问题,大概就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吧。
沈陵宜听到这里,顿时松了一口气,还有觉得有点好笑:“你就是为了这事在钻牛角尖?”
“如果你真的觉得,这答案对你来说非常重要,得不到解答就于心不安,那你应该去一趟叶家的本源地,你身上流着叶家的血统,在那里就很有可能会找到答案。也有可能,你好不容易去了本源地,发觉这个问题根本就是没有答案的。”沈陵宜伸手揉了揉她的脸,“不过,我最想要听的答案就是,你是为了我而来的。”
聂棠不由愣了一下,随即便笑了:“昨天论坛还有人说你只会怼人,我觉得你也挺会讲话的。”
她飞速思考,想要去叶家本源地,说容易也容易,可是说难也非常困难。只要她愿意认祖归宗,重回叶家,那不过是一句话的功夫。
可她偏不愿意。
平坦的大路不能走,她就得想想办法去绕条小路。
……
金龙寺暂时遇上了解决不了的难题,就连寺里的僧人的晚课也停了。
毕竟谁也不知道这场恶作剧的度到底在哪里,开始是把僧人扔进池塘里过夜,可是今后呢?事态会不会变得更严重?
而那位香客更是被砸伤了头部,据香客家人说,她这还有轻微脑震荡。
聂棠就在庙里的小食堂吃了一顿陈善可乏的素斋,主要还是一道吃饭的僧人脸色都比较严肃,也没有人说话,整个食堂里就回荡着碗筷碰撞的声音。
沈陵宜对纯素食向来都没太大兴趣,更何况这白菜煮过了头,软趴趴的,又没有半点油荤,只会让他想到野外露营的压缩饼干糊和挂面。
他只能随便盛了一勺素菜,配上两碗白饭,勉强吃饱。
用过素斋,清理过食堂,锁门,所有的僧人回禅房念经。
整座偌大金龙寺就彻底冷清下来,几无人声。
聂棠打着手电,一遍一遍逛着寺庙,除了几座正殿被锁无法入内,别的地方都完全不限制行动。
逛到一半,沈陵宜都被她带得有点晕眩了。
她步行经过的路线十分之诡异,完全看不出规律,也完全不知道她这样孜孜不倦地在外面闲逛到底图个什么。
他禁不住打了个呵欠:“明天再逛吧,黑灯瞎火,什么都看不清,你这能看出什么?”
聂棠突然停下脚步,面对漆黑一片的放生池,冷不丁问:“你有硬币吗?”
“有,”沈陵宜伸手进背包的侧兜,抓出了一大把硬币,五毛一块都有,“你要多少个?”
“越多越好。”聂棠从他身上搜刮硬币不说,还从自己包里倒出了一大堆,那大把大把的硬币捧在手心,沉甸甸的手感,“我特意去银行换来的,数量上应该是够了吧?”
“然后呢?”沈陵宜诧异地问,“难道你想用硬币来砸我?试试看我会不会被硬币砸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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