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级神棍妻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屏却相思
小白摇摇头,深沉地表示:“爷爷你不懂,因为你有老年痴呆……”
聂老御厨探出来的脑袋陡然间膨胀开了一倍,又气呼呼地缩了回去:“这到底是灌了多少迷魂汤才能变得这么傻?!”
小白哼唧了一声,又重新飞回到窗帘上,把自己裹在窗帘里面。
她觉得自己恐怕得了忧郁症,不然为何对分别这样抗拒?
可还没等她忧郁太久,房门又重新被打开了,沈陵宜拿着一张打印纸,激动地说:“我建了个地图模型,计算出结果——但是不确定是不是正确,因为数据量太小了。但是有可能,今晚那个公交车就会经过学校门口那个站!”
……
聂棠一直都是行动派,直接换上衣服往包里装了一点东西,拎起包就能走。
她把小白卷起来,也放进包里,连带着那只鼻烟壶一道打包完毕。
沈陵宜打印了好几张数据图,一边走一边跟她解释:“我取的都是点数据,再倒推公式,最后建模,这里有个大前提,就是必须保证之前那些遇到那辆公交车的人提供的时间和地点都是正确的,不然的话,这个模型本身就不成立。所以我挑选出来的数据都是那种发帖逻辑比较清晰,言辞比较肯定的那些。”
相对来说,这样有效的数据又得减少了。
数据充分,可无法保证那些发帖的人所说的是真实准确的情况,删选出部分数据,这就代表公式会存在很大偏差,简直是一种悖论。
聂棠微笑道:“你也不要有太大压力,最笨的办法就是去每个车站都试一遍。”
沈陵宜震惊地看着她:“每一个车站都试一遍?”
整个江城的公交车站怕是得成千上万了吧,还每一个都试一遍,这就跟大海捞针无异,她这得试到猴年马月?!
聂棠抓住他的手腕:“所以说,我连这样都肯试,你现在还帮我节省很多时间,不管成不成功,我都要夸奖你呀。”
沈陵宜推算出来的时间是晚八点到晚九点之间,上下还会有误差。
现在正是元旦放假,寒冬腊月,启大的学生也不会晚上出校门在外面逛,外面的行人也急着回家,很快车站里就只剩下他们两个。
还在街上走得并没有几个人,偶尔会有一辆车打着近光灯从他们面前经过,很快又恢复到一种格外凄清的气氛。
沈陵宜时不时抬起手腕来看一下表,他们在车站里吹了整整一个多小时的冷风,时间已经到了八点半。
一旦超过九点还没有结果,他觉得……可能就是他倒推的公式错误,选出来的数据有问题。
聂棠倒是一点都不着急,轻轻地靠在他的肩头,一张嘴就呵出一口白气来:“你真的不要有这么大的压力,就算错了也没关系,更何况,我有感觉,觉得你这个办法真的可行。”
沈陵宜怀疑地看了她一眼,什么话都没说。
虽然说聂棠的直觉经常很准,不过他这还真的没什么信心,尤其是,当时间越过八点半,一点点靠近九点,而那辆奇怪的公交车依然迟迟未到。
九点整——
他看了一下时间,颓然道:“看来是我算错了,还是回去重新再来过。”
他伸手,揉了揉她都冻得发白的脸颊:“乖,今晚就算了吧?”
聂棠很淡定地抱住他的手臂,微笑道:“再等等吧,来都来了。”
“还等?我看你都冻僵了。”
“再等一个小时。我觉得你不可能出错。”
沈陵宜都不知道该感动于她对自己的盲目信任,还是悲伤于他想要在喜欢的人面前表现一番最后却惨遭打脸?
“等下——”聂棠忽然站起身,打开手机的照明模式,对着公交车站牌照着,“你看,这站牌变了!”
沈陵宜眯着眼,看见招牌上的字突然消失得干干净净,最后重新换上一行新的字来:如月公交车,始发时间为晚九点半。
……
九点二十九分。原本就人烟稀少的街道上,冷清得连一个行人都没有了。空气中开始升腾起薄薄的雾气,他们站在公交站台上,就好像站在一个毫无人烟、与世隔绝的孤岛。
沈陵宜一直都在注意她的身体状况,上一回,她上了公交车后,就开始困得睁不开眼,不知道这次还会不会受到压制?
九点半整。
远处忽然出现了一辆开得摇摇晃晃的公交车,一束淡黄色的车灯光打在路面上,就像一个圆圆的蛋黄。
聂棠低声道:“来了!”
她背包里的小白也激动地翻滚起来,时不时有一束顺滑的长发从里面探出来,迎风摇摆。
公交车很稳地在车站上停下,前车门打开,车上空空荡荡,并无一人,开车的依然是那个脸色惨白的司机。
他在看到他们两人的时候还很明显地愣了一下,问道:“你们想要去哪里?”
“终点。”
司机点点头,朝他们点头示意:“上车。”
这一回,聂棠倒是没有像上次那样感觉特别困倦,可能是白天休息够了,状态还挺正常。她自言自语道:“看来这是起点站。”
他们上一回,是中途上车的,中途上车跟始发站上车肯定有所不同。只是到底是怎么个不同法,现在还无法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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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级神棍妻 第224节
公交车开了一段路,又停了下来,这一站正巧有人上车,那个人上车之后,状态就很不对劲,刚坐在座位上,头一点一点地开始打瞌睡。
聂棠压低声音,笑着对沈陵宜说:“我感觉这这辆公交车就像传送令牌,而我们要去的地方就相当于修真界的小世界,这里面会有许多很复杂的境界压制的法则。”
沈陵宜见她说话的语气和状态都还比较轻松,也就笑了一下:“原来我担心你身体不舒服,就是那个……你知道的。”
聂棠咬住嘴唇,脸上忽然泛起了桃花色,缓缓地垂下睫毛:“其实还好……你很温柔,并没有多疼。”
沈陵宜蓦然看见她露出害羞的神态,整个人都轻飘飘,又酥又麻。
正好她侧过头去,从他的这个角度正好能看见她洁白颈项上的一抹红痕。他不自禁地低下头,在她的颈上亲吻了一下。
聂棠本来就怕痒,被他碰到了脖子上,立刻就痒得受不了,忍不住笑了起来:“别闹了。”
被卷在书包里的小白顿时怅然若失,其实聂棠出门的时候,并非每一次都会带上她和黄鼠狼。
可是没有人单身狗是愿意整天围观别人旁若无人地秀恩爱的,就算单身的小白也不能例外。
她觉得,可能以后聂棠都是另外一个人的了,再也不属于她和小黄了。
聂棠突然感觉到小白传递过来的低落情绪,打开背包,把她放了出来:“怎么了?”
小白歪了一下脑袋,在她的手掌上蹭了蹭:“要走了……舍不得你……”
聂棠莞尔一笑:“以后还会再见的。”
公交车一直以一种不紧也不慢的速度开着,中间停下来好几次,有些站并没有人上车,而有些站上车的人都浑浑噩噩,似乎并不知道自己错上了这么一辆诡异的车子。
终于一个多小时之后,车子停了下来,司机打开后车门,头也不回地喊道:“终点站到了,该下车的乘车请下车!”
那些坐在位置上打瞌睡的乘客似乎还没清醒过来,摇摇晃晃地排着队下车。聂棠却反其道而行之,她走到司机的驾驶室边上,轻声问:“回起点的车什么时候发车?”
司机机械地扭过头,注视了她片刻,两边嘴角突然往两头轻轻一扯:“现在是十点四十五分,再过三个小时,也就是一点四十五分的时候,准点发车。”
聂棠还待开口,又听见这司机阴森森地补上一句:“问那么清楚干什么?你觉得自己还能赶得上这班车吗?”
沈陵宜也听见了这句话,直接按着聂棠的肩把她带到自己身后:“赶不赶得上是我们的事,你就是只需要开车就行。”
司机缓慢地摇了摇头:“这回不行。你们这回,一定是回不去了。”
……
“一点四十五分,”沈陵宜对了下时间,然后把手表模式调成倒计时模式,“走吧,我们去找……那个谁来着?”
“李家一。”聂棠补上名字。
他们走下车,才发现这终点站有一个非常空旷的候车厅,之前下车的那些人排成队,摇摇晃晃地走在前面,已经朝候车厅的出口走去了。
他们也加快脚步,跟上了出站的队列。出了车站,这外面车水马龙,人流熙攘,一眼看过去就跟任何一个繁华的大都市没有区别。
这里,仿佛自成一个小世界。
可是要说这里有多么正常,绝对如此,他们很快就注意到,这里的行人,街边小店做生意的老板,还有人流最密集路口卖唱的流浪歌手,都是双眼无神,处于一种迟钝呆滞的状态。
沈陵宜观察了一圈,发觉除了他们两人还算是正常以外,就再没有一个神智清楚的人了。
这场景,简直就跟电影版的丧尸围城一样,特别渗人。
他压低了声音说:“我们怎么去找李家一,这里有这么多人。”
聂棠思考了一下,干脆把小白从包里放了出来:“你能找到他吗?”
小白轻飘飘地站在原地,如果她出现在现实世界里,还是在人流如此密集的大街上,恐怕已经引起骚乱了。
可是这里很特别,根本就没有朝她多看一眼,似乎她就像一个在普通不过的寻常人一般。
小白布满是黑发的脸皱了皱,突然伸长了脖子四处嗅着:“我好像……好像闻到他的气味了……”
呼得一声,她飞快地飞了起来,一头扎进了人群之中。
沈陵宜反应极快,看准她飞走的方向,立马就拉着聂棠往她走过的方向追去。
他们在人群中左躲右闪,不停地捕捉着视线中闪过的白色裙摆。很快,他们就跑出了闹市区,进入了比较冷清的街区。这个时候,小白已经飘得连影子都不见了。
聂棠左看右看,转向一条僻静的小路:“我能感觉到她往那边去了,但是很奇怪——我原本是用神识跟她绑定的,可是就在刚才,我突然感觉不到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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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地图数学很复杂的,但是我写的异能加现言,就不详细写这个了。
【那些年,我为数理化脱的发】系列
第421章 小白的人生 加更
沈陵宜当机立断:“那就去那边看看再说!”
聂棠嗯了一声,立刻跟上他的脚步,跟随他进入这条小路,这条小路很显然是通往一个地形十分复杂的胡同,他们一走进去,立刻就转晕了。
一旦失去跟小白的联系,聂棠就很难判断方向,倒是巷子里突然响起的一声惨叫给他们指明了道路。
“往那边走!”
循声走,总比自己在里面瞎逛要好。
聂棠眼睛尖,很快就看到一道白色的身影趴在地上,正是小白,她死死地压在李家一的身上,身上的长发绞住他的脖子,把他的脖子弯成了一种格外扭曲的形状。
这个时候,就算聂老御厨不敢在沈陵宜面前露面,这也坐不住了,急道:“赶紧阻止她!不能让她杀人!”
聂棠靠近过去,手掌还没按到小白的肩膀,就见她缓缓地扭过头,在凄清的月色下,她用她那张只有黑发而没有五官的面容对着她,迟钝地开口:“就让我……让我杀了他,好不好?”
聂老御厨快要急疯了,整个身体膨胀得像颗快要爆炸的气球,吹胡子瞪眼:“别闹!你不能这样做,杀了人之后你就再也不可能恢复正常了!这值得吗?”
李家一虽然被她用长长的黑发勒着脖子,颈椎骨都咯吱咯吱作响,可他并不会感觉到疼痛,只是不痛不痒地嘿嘿笑了两声:“对啊,你不能杀了我,不然你就得永远保持现在这个样子了,你说值得吗?”
聂老御厨开始还没注意到李家一,现在突然听见他开口说话,立刻倒抽了一口气,双目圆瞪:“李行,你是李行!你这个天杀的兔崽子,是不是你把我孙女害成这副鬼样子的?!是不是你?”
“不是我,真的。”李家一的笑容满是恶意,“我只是找了人来,在她死后,剥了皮抽了骨,让人把她做成现在这个样子的,好看吗?满意吗?哈哈哈哈!”
“我要杀了你!”小白被他激怒了,绑在他身上的黑发收得更紧,根根都透进肉里。
聂老御厨急得团团转,却又束手无策,他现在发现了,只要他说一句话,李家一就能借着他的话头继续刺激小白。
他这骂人也不是,打人也没那本事,突然一转头,看见站在身后若有所思的聂棠,就像找到救命稻草:“你平常不是有很多心眼的吗?赶紧想想办法啊,还傻站着干嘛,你你你赶紧啊!”
聂棠蹙着眉,问道:“李家一跟小白到底是什么关系,您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我,我才能想办法啊。”
现在她什么都不知道,也不了解他们过去是什么恩怨,就算有心也很无力。
“李家一原名叫李行,他父亲跟我是老相识,于是我就做主把小白许配给李行。我原来以为是为她找了一户老实本分的好人家,可是!”聂老御厨气得变成了圆球,“哪知道李家就是一窝白眼狼,嘴上说得有多好听,做出来的事就有多下作!”
小白的名字叫做聂婉如。
当年出嫁时才十五岁,是个长相讨喜珠圆玉润的小姑娘。
聂家虽然算不上什么高门大户,但也是御厨世家,聂老御厨在被抹掉金刀御厨头衔之前,还是颇受达官贵人喜爱。
纵然他就只是一个厨子,可是谁不知道当今圣上爱吃。
作为御膳监最有资历手艺最好的金刀御厨,无疑,想要同聂家攀关系,再通过聂老御厨的口在皇帝面前美言几句。
李行算是上门拉关系的年轻人中最受聂老御厨喜爱的。
他容貌端正,读过许多书,家里长辈都是正正经经的读书人,在聂老御厨那种从小苦练厨艺、字都没认全的大老粗看来,读书人好啊,读书人斯文,写写文章作作诗,可不比他这样烟熏火燎得来得高贵?
于是他动了心思,虽然在当时,他收的几个徒弟都对自己的孙女有心,但他还是把婉如许给了李行。
毕竟,当一个读书人的正妻,总比嫁给一个满身油污的厨子来得好吧?
在这个时候,他忘却了一句古话,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
聂老御厨还在世地的时候,李行的确是对聂婉如很好,不光是温柔体贴,就连妾室都没娶过一房。
李家在聂老御厨的帮衬下,也越过越好,李行入朝为官,官居五品。
只是好景不长,聂老御厨因为脾气暴躁、说话也向来直来直往不讲究分寸,而得罪了贵人,再加上,御膳监能人辈出,他做的菜,皇帝也吃腻味了,便不再保他。
聂老御厨最终落得个掳夺金刀御厨头衔的下场。
他回到家中,看着曾经快要被人踏破的门庭尽可罗雀,一时想不通,就病倒了,这一病,直接就过去了。
聂老御厨一过世,聂婉如在李家的处境就变得很凄惨了,原本对她温柔体贴的夫君突然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开始往家中纳妾,最后甚至还要休她。
聂婉如被一纸休书扔到脸上的时候,还不满十八岁,她深恨李行的无情和李家的不仁不义,晚上穿着红衣吊死在了李行的院子门口。
这一下,李家上下可就慌了,聂婉如穿着红衣上吊,这在古时是相当不吉利的,如何“破解”也让李家人操碎了心。
某一天,李行遇到了一个穿着青布衫的男人,他生得俊秀而又斯文,吐属淡雅,超凡脱俗。他听闻了这件事,主动求上门去,顺道询问了聂婉如的生辰八字。
古时女子的生辰八字都是不得为外男知晓,而李家这个时候只想解决掉这个麻烦,便把聂婉如当年庚帖取了出来。
那位很俊秀的年轻男人看着纸上的生辰八字顿时笑了,说道:“原来如此,这也并非什么麻烦事,只要你们按照我说得做,自然就能保二十年平安。”
那个男人亲手抽掉了聂婉如的骨,又把她的皮肤缝合起来,制成这样薄薄的一片,还说她出生的日子特别好,出生在中元节,又在七月十三日吊死,命中带阴,千载难逢。
李家只顾着处理掉聂婉如的尸体,根本没有注意过那个年轻男人说过的一句话“保二十年平安”。
二十年后,李行在跟同僚从酒肆里出来,醉得太厉害,居然摔进水沟淹死了。他当时的死状也格外的惨,摔得四肢对折,手骨脚骨都粉碎了。
“我想我懂了,”聂棠伸手握住小白单薄的肩膀,问道,“你想要向这个负心薄情的男人,你曾经的夫君报仇,对吗?”
……
小白扭曲着她那张布满黑发的脸,咬牙切齿:“负心薄幸,该不该杀?”
她看见李行之后,过去那些被埋没的记忆又开始复苏。
尽管已过百年,可她依旧能够记得当时的李行抓起一张休书逼她在上面画押。
她不愿意,他便把那张纸扔在了自己的脸上,就像看着一堆最下贱最低贱的蝼蚁的眼神看着她:“你签了最好,起码还能全了你我的面子,不签,那也无妨,这并不能改变什么。毕竟,你的爷爷已经病死了,谁来为你出头?”
从前那些夫妻之间琴瑟和鸣的记忆她都不记得了,但始终还记得自己走投无路,投缳自尽的凄凉如雪。
她恨,她实在恨死了李行还有翻脸不认人的李家!
就算是死也要恶心他们,于是她挑了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穿着红衣,直接吊死在李行的正院门口。
聂棠微微叹气,她觉得自己最不擅长的就是处理这种爱恨纠葛的事情了,感情的事,是不可以用理智来衡量的。
如果她敢回答一句“是”,小白就能转身把李行给吊死;如果她回答不是,一定还会激怒小白,她心智不全,在愤怒之时,也只会直接把李行给吊死。
好像,不管她怎么选择,最后都会引向同样的结局。
聂老御厨见她一直沉默,又在边上催促:“你快点想办法啊,这样傻站着难道办法会自动找上门吗?你从前不是很机灵很会做事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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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级神棍妻 第225节
聂棠沉思片刻,开口道:“我觉得你做得不对。”
小白虽然不能像正常人一样露出极端诧异的表情,但从她僵硬的肢体还有那些漂浮在半空中的长发已经说明了问题:“你……什么意思?”
“我觉得你做得不对。”聂棠侃侃而谈,“一个像李家一,不对,像李行那样的男人,从一开始就是冲着你的家世而来、虚情假意之辈,他要同你和离,为何你不顺势答应,远离他这样财狼?居然还要想不开投缳自尽?”
小白:“……??”
聂棠又道:“前段时间我跟你看过一部电视剧还记得吗?里面女主角总是碰到这样那样的麻烦事,她说不是她想要去找麻烦,而是麻烦偏偏找上她。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她为何会一直被一些麻烦事纠缠?”
小白不由自主被她带着思路走了:“为、为什么啊?”
她记得当时聂棠还对她说,这个女主角很可爱,很有活力,像太阳花一样。
但是明明没有说过她麻烦的,现在这口风不太对啊……
“之所以她总是碰到麻烦事,就是因为她身边全是垃圾人。如果她能摆脱这些垃圾人,她就能重获清静。这个道理套用到你的身上,也是一样,为何你不愿意离开李行这样的垃圾人,重新开始自己的生活,而是宁可自尽呢?你现在之所以会变成这样,最主要的原因难道不是因为你自尽?”
沈陵宜:“……”
她这些话,每一句都是在强词夺理,但是他还真的很难找出那个可以反驳的突破点!
按照画皮女目前心智不全的状态,她还真的有可能会被她这样三句两句给忽悠进去。
小白茫然地望着她:“是、是这样的吗?”
聂老御厨心痛得想要落泪。
当他看到自己最疼爱的孙女婉如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时候心痛,当他知道是他识人不清亲手把孙女交给财狼虎跑似的一家人的时候心痛,现在又为她轻而易举就被聂棠用这三言两语说晕之后迷茫的模样心痛。
可是不管他怎么干嚎,都不会有眼泪,因为他已经没有这个资格。
聂棠循循善诱:“其实,我可以证明给你看。”
“证、证明?”
“对,我可以教你,如果我落到你当初那种处境,我会怎么做。”她的瞳色突然变成了浅琥珀色,在夜中显得格外迷离和妖异,“你想看看吗?”
话音刚落,他们周围的空间都扭曲了,突然来到了一个古色古香的房间。
小白还有些迟钝,似乎并不明白她怎么会来到这里,眼前的房间看上去似乎还特别眼熟……
等到李行推门进来的时候,她差点就要再次扑上去咬他,可是还没等她付诸行动,李行就把一张休书啪得一声甩到了聂棠的脸上。
她呆呆地看着那张纸正狠狠地打在聂棠脸上,然后慢悠悠掉落在地的场景,觉得全身的头发都要竖起来了。
她虽然不能说很了解聂棠,但是好歹也被她当成萌宠养了大半年,李行把纸甩在她脸上这跟直接一巴掌呼在她脸上有何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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