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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级神棍妻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屏却相思
这发出怒吼的魂体竟然就是寄生在米素那个绿松石吊坠里的那位古代帝王!
他原本依靠吸取米素身上的阳气已经把自己的一缕魂魄滋养得十分健壮,眼见大事将成,竟然被聂棠逼得现身,又成为两个阴邪之物的盘中餐。此番重创,他的本体魂魄也变得虚弱了不少,打算以人血为祭,恢复生息,又被聂棠破坏。
就算他已经不是人类,也不由怒火中烧,恨不得一口一口将她吞噬:“竖子找死,今日孤就亲手将你大卸八块,以偿前债!”
聂棠看着面前的魂体越来越壮大,一下子将她裹挟了起来,她依然岿然不动。
她在等,等待一个更好的时机。
米素当年买下那个寄生了残魂的吊坠,并非巧合,而庄景梵会被同样寄生了本魂的发簪选中,也绝非偶然,以活人的血肉之躯来滋养生魂,这摆在古代修真界,就是逆天而行的邪术。
邪魔歪道,人人得而诛之。
可是在诛灭对方之前,她必须要知道这幕后真正的黑手是谁。
那个口口声声以“孤”自称的阴魂绝对不可能是始作俑者,他不过是一件工具,一面被推到最前方的挡箭牌。
聂棠顺手关掉了脖子上的微型摄影器。
接下去的一切,很抱歉,她不能邀请无关的人来欣赏。
……
当那抹阴魂缠在聂棠的身上的时候,很快就发觉,她的魂魄其实并没有外在表现出来的那样强大,一旦被缠上,就如同一只迷途在狼群之中的小羊羔,只有瑟瑟发抖的份。
那阴魂张开巨口,一口将她的魂魄吞噬了下去。真不愧是四阴之体,魂魄本身的滋味,最是滋养这世上的阴邪。他不由暗自发笑,自己有多少本事,能不能自保,自己却没有一点数,到底还是个涉世未深的小姑娘。
蓦得,那包裹着聂棠的阴魂突然僵住了,如果他拥有人类的血肉之躯,那他的脸上应该已经露出了肝胆俱裂的惊骇表情。
聂棠的魂魄和神识本来就是凌驾这个世界的强大,她很快就在这魂体中找到了一个明亮的烙印——就跟当初印在黄鼠狼阴灵身上的那个烙印一模一样。
她一寸一寸地分解、破坏着这个阴魂,让他尝到了来自于灵魂深处的痛苦和恐惧:“你知道吗,我寻找了你的主人很久很久,久到就快要失去耐心。”
“现在,就让我看看,”聂棠把玩着被她捏在手心的魂体,“你的主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你……你放开孤!大胆!放开!”仅剩下的不完整的魂魄被缓慢凌迟,犹如一个黑色的线团,被一点点地分割拆解,这种痛苦,根本无法承受!
“孤?你算什么东西,还敢自称孤?你还以为自己真的就是皇帝了?”
聂棠用上了最残酷的搜魂手段,不断地抽取出这孤魂还活着的时候的记忆: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在山上挖了一个盗洞,然后把麻绳绑在附近的树上,顺着麻绳一点一点地爬下去,他到了地底,很快就迷失在复杂的墓道里……他被血僵迷惑住了,由血僵带领着他走向祭台……鲜血染红了祭台的凹槽,那人的双眼渐渐失去了神采,在最后一刻,他看到了一个穿着青布长袍的人正缓步向他走来——
她很快就能看到那个人的面孔了……
突然,一阵强烈的白光爆发出来,把聂棠的神识狠狠切断!
她微微睁大眼睛,脸上呈现出短暂的空白。
她觉得自己就像陷在了一块沼泽地里,周围都是软绵绵,黏糊糊的,越是挣扎,下沉的速度就越快……
她这一次依旧只差了一点点,她离真相明明就只有一步之遥,可是这一步却如同天堑一般遥不可及。
第184章 爱妃你想去哪里 7更
“……喂,聂棠,你没事吧?醒醒!”
“聂棠?”
她好像被梦魔给压制住了,只觉得身上好像压着一块沉重的石头,明明已经恢复了知觉,可就是无法完全清醒。她试着动了动自己的手指,想要慢慢唤回对身体的掌控力。
她的手指一动,立刻就有人握住了她的手,摇晃着她的手臂:“醒醒,你要是再不醒,我就得亲手把你给打醒了?”
聂棠缓缓睁开了沉重的眼皮,有点迟钝地看着近在咫尺的一张俊美而英气的面容。
沈陵宜见她睁开了眼睛,立刻在她脸上重重地掐了两下:“回神了没有?”
他觉得自己掐得根本就不重,如果换成任何一个人,比如徐临川之流,他早就一巴掌呼上去了。只是现在让他抽一个女生耳光,尤其是聂棠的,他怎么也下不去手,只能把抽巴掌改成掐脸。
可就算他觉得自己这手势轻柔得很,还是在她白玉般的脸颊上留下了两个红印。
聂棠看了他一会儿,又闭上了眼睛。她现在觉得自己耳边还在嗡嗡作响,舔了舔口腔内壁,就觉得又疼又麻,还有一股铁锈味,估计是刚才不小心咬破口腔黏膜。
“喂,你别睡啊!”沈陵宜简直觉得头痛,“在这种地方睡觉,你以为自己有九条命啊?”
聂棠被他摇晃了两下,只得睁开眼,声音沙哑:“别摇了,让我休息一会儿。”
她现在根本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只想躺在这里休息一会儿。
沈陵宜见她确实是差不多清醒了,就给她一点自我恢复的时间,又走到庄景梵身边,如炮制发,用力掐着她的人中,想把她给弄醒。
他很快就看到庄景梵手中紧紧握着的那根从那家叫“澜”商铺里买到的发簪,但是很显然,这根发簪已经没有了之前那种剧烈波动的阴气。
他掰开她紧握的手指,抽出发簪来看了一看,就浑不在意地把它扔在了边上。
就在这时,那个被聂棠搜魂过一次的阴魂又再次聚集起来,出现在了他的背后。
聂棠立刻提醒:“小心身后——”
只见沈陵宜连头都不回,手腕上那股被红绳系着的古钱币化为了一把铜剑,将那股蠢蠢欲动的阴魂劈在两半。
那股阴魂在消散之前,剧烈地翻滚着,发出一阵如同野兽般的哀嚎……
沈陵宜正要把铜剑收回去,忽然看见一股细细的黑气缠绕在剑身上,慢慢地往上爬。他眉头一皱,铜剑消失,那一缕黑气也被他一下子打散。
聂棠缓了一阵子,总算有力气慢慢坐起身,扶着墙站了起来。她望着漆黑的墓道,轻声问:“你怎么找过来的?”
说到这个,沈陵宜没办法再给她一点好脸色看:“你胆子不小,明明知道那个血僵能让人产生幻觉,你还一点都不抵挡,竟然就直接跟着它走了!”
他当时都快要急疯了,虽然不是每年的比赛中都会死人,可死亡率还是存在的,她明明最擅长操控幻觉,却主动跟着血僵走,真不知道该说她是艺高人胆大,还是她脑子进水,稍有疏忽,她就得当场壮烈了!
聂棠微微一笑:“可是我这不是安然无恙吗?”
“……”沈陵宜无语地望着她,“你都是成年人了,就不能成熟一点吗?”
不要让人为她这样担心啊。
聂棠又说:“有时候,冒一点风险还是值得的。”
虽然她最后功亏一篑,但是至少验证了之前的猜测。那个自称古代帝王的游魂,根本就不是什么古代人,他根本就是一个盗墓贼,在被血僵杀死在祭台上后,又被炼制成阴邪之物,不断依靠欺骗去吸取活人的阳气。
比如对于米素,他就编造出了一个古代帝王想要迎娶心爱女子的谎言,实际只是想吸取她身上的生机而已。
只是他给自己安的身份是西汉帝王,可他身上那件袍子却是东汉才有染色手艺,应当就是来自这座东汉陵。
这样一来,也就能很好地解释为何他会依附在那些普通的、现代制造的首饰上。
这彻头彻尾,根本就是一场骗局。
而被他吸走的阳气,大概就有一部分转移到了那个控制住他的人身上。只是不知道,像这样的阴魂,在这个世上还有多少,又还有多少人正受到伤害。
沈陵宜跟她对视了片刻,觉得自己无话可说。
他烦躁地抹了一把脸:“行,你厉害,我说不过你。我们赶紧回去跟大家汇合,不然等下姚老师他们该着急了。”
他看聂棠一副很虚弱的样子,正想把她的背包给接过来,突然身体一晃,脚步不稳地靠在墙上。
聂棠眼尖,正看见有一缕黑气慢慢附着在他的眉间,但是因为太虚弱,很快又消散了。
她刚想开口询问,就见沈陵宜慢慢地站直了身体,用一种很奇异的炙热眼神盯着她,盯得她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半步。
只听沈陵宜一脸肃穆,缓缓开口道:“爱妃,你这是打算去哪里?是想要逃离孤的身边吗?”
聂棠:“……”
她前几天看到一个网络用语叫“修罗场”,虽然当时并没有完全理解那个意思,但是现在突然觉得,这个词,大概、可能、也许真的很贴近目前的状况。
她伸出手,指尖在他的眉间轻轻一点,刚才那股黑气的阴气当真已经消散,现在……他应该只是暂时受到了那个假扮皇帝的阴魂的影响……而已,吧?
但是很快,沈陵宜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用力一拉,把她拉进了自己怀中,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用手指关节缓缓在她的脸颊上轻蹭着,酷炫狂霸拽地宣布:“就算你想逃,就算逃到天涯海角,孤也绝不会放你离开,你这辈子,不,就算是下辈子,下下辈子,生生世世,你就只能是孤的人!”
聂棠盯着他,失去了语言能力。
……这到底是什么糟糕的剧本?
她觉得他一点都不适合这种奇葩的台词!
可是沈陵宜见她直勾勾地盯着他看,低低地笑了一声,继续说着邪魅狷狂的台词:“女人,你这样看着孤,是不是已经被孤的风采所折服?愿意跟孤在一起了?”
第185章 龙生九子 8更
聂棠虽然看不到自己脸上的表情,但是她真心觉得,她脸上的神情应当就跟她刚来到这个现代社会的时候差不多,无比懵逼的那一种。
“你为什么不说话?”沈陵宜显然觉得她的沉默不是无话可说,而是想以沉默来跟他对抗,他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孔抬了起来,跟她对视,“你是在怀疑孤的心意吗?”
聂棠:“……”
她不说话,他的心情就会无端变得烦躁。
沈陵宜皱着眉,重新把她带到了自己的怀里,紧紧按住:“……孤算是怕了你了,你是不是因为孤没有给你皇后的位置而跟孤闹别扭?”
聂棠张了张嘴,艰难地吐出几个字:“没有啊……”
虽说她现在基本已经可以确定沈陵宜是受到了那个盗墓贼魂飞魄散后的怨念影响,再等一会儿应该就能恢复正常。可是!现在面对这个说着令人不忍卒听的独属于霸道帝王的中二台词、同时那说话语气还带着莫名其妙宠溺的沈陵宜,她还是觉得有点承受不住。
“真的,”聂棠做了一番心理建设,重新把自己已经破裂的表情收拾妥当,说话的语气也变得更加轻柔,“我从来都不是为了皇后的位份才跟着陛下的。陛下难道连一点信任都不愿意给我吗?”
话又说回来,就算沈家在玄门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沈家也没有皇位让他继承,更何况这大清都已经灭亡两百年了!
沈陵宜听到他心爱的人的表白,立刻笑了,虽然他平时总是板着脸成天一副心情很不好的样子,可是真正笑起来,眉目都生动了许多,显得特别的英俊:“就算现在还不到时候,你也是孤心目中唯一的梓潼。就给孤多生几个孩子吧,爱妃觉得九个够不够?”
聂棠:“……”
聂棠:“九、九个……”
她演不下去了,搓了搓自己胳膊上正在跳舞的鸡皮疙瘩。
这九个孩子到底是什么鬼设定?!龙生九子吗?
“噗——”角落里,突然想起了一声憋不住的笑声。聂棠倒没有太大意外,庄景梵之前被阴魂控制住了神智,后来阴魂被她驱赶走了,她会醒来那是迟早的事,就是现在——在这个时间点清醒,未免也太尴尬了!
沈陵宜听见动静,一转头正和庄景梵睁开的眼睛对上,他反应异常激烈:“你是哪个宫的宫女?为何会出现在这里?来人,把她给孤拖出去!”
庄景梵一愣,再结合之前被控制心神时候,她曾看见的那个穿着古装的古代人,立刻就把前后因果联系起来,也知道沈陵宜也不小心中招了,就跟她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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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级神棍妻 第83节
其实这件事本身也没有多好笑,但是她还是被沈陵宜的精彩演绎给逗乐了,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笑得连眼泪快要流出来了。
聂棠见他真的一副帝王之怒准备血洗宫廷的样子,立刻抱住他的手臂:“你冷静一点!等一下!”
沈陵宜脚步一顿,下一秒,就被聂棠轻轻地在脸上打了一下,这一下子宛若一道惊雷劈在他的身上,他整个人僵硬地站立在原地,仿佛已经化作了一块石头。
聂棠蹙着眉,看着他脸上不断变幻的表情,还有他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一阵红,她都要担心他是不是就快要毒气攻心,毒发身亡了。
她斟酌了一下,小心翼翼地询问:“……你现在,好一点了没有?”
沈陵宜一声不吭地转过身,对着这间侧室的墙壁罚站,隔了片刻,他突然蹲了下去,一副受到很大打击开始怀疑人生的样子。
……看来已经完全清醒了,聂棠想,就是不知道他要多久才能接受现实。
庄景梵笑到一半,也突然想起她竟然胆大包天在脾气最桀骜不驯的沈陵宜头顶撸毛,他可是老虎一头,又不是小猫,她刚才是不是有点笑得太嚣张了点?
于是她紧紧地闭上嘴,安静如鸡。
……
沈陵宜觉得自己还不如死了。
他刚才是短暂地被迷了神智,可是恢复清醒之后,他还能把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清清楚楚地回忆起来……
他刚才做了什么?
不但搂着聂棠喊她爱妃,喊她梓潼,还说要让她生孩子。
他简直不敢想象,他现在在她心里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魔幻形象?
聂棠见他一直一声不吭,一副生无可恋的麻木表情,也有些担心:“你刚才还说姚老师正在等我们呢。”
她这话题虽然转移得多少有点生硬,但是总算给了沈陵宜一个台阶下。他坚强地做了一下心理建设,缓缓地站起身,脸上的表情多少还是很不自然:“嗯,我们赶紧回去。”
他转过头,正跟庄景梵四目相对。
庄景梵立刻马上接上话头:“其实我昏迷了很久,也没看到什么——不对,我们赶快去跟姚老师他们汇合吧。”
她看了看摔落在脚边的发簪,知道按照自己这一次的表现肯定是过不了复赛了,顿时有些迁怒:要不是这支莫名其妙的发簪,她也不会、不会——
她抬起脚,重重一脚踏在那支发簪上,这发簪本来就是脆弱的首饰,直接在她脚下断成两截。
前面聂棠来到这间侧室,是被血僵用幻觉迷住后领着过来的,当时她暂时失去了五感,并没有觉得这段路难走,可是现在回头一看,看到了一段极其漫长的台阶,一直延伸到她看不见的黑暗地带。
聂棠心里直打鼓:很好,考验她体力的时刻到了。
她默默地跟在另外两个同伴身后,竟比人生观世界观饱受摧残的沈陵宜还要沉默得多。她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少级台阶,只觉得双腿开始发酸,气息也渐渐也不稳,可这台阶道还完全看不到头!
她只能一边调整呼吸,一边放慢脚步,同时使用心理胜利大法:这条路,她在之前都走过一次了,没道理还走不下来,累是累了一点,但她还有强大的意志力。
只是之前她一直都走得是下坡,又有血僵带着,的确是不用费什么力气……
等到沈陵宜发觉身后似乎少了一个人,回头走了一段路,才看见聂棠正痛苦地吭哧吭哧刚转过一个弯道来,出现在他的眼前:“……”
他怀疑她是属乌龟的,不然怎么能做什么事都慢吞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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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车游戏的规则:聂棠翻聂棠翻,聂棠翻完完沈陵宜翻,沈陵宜翻出托马斯回旋七百二十度。
沈陵宜:我自闭了!
第186章 男主最后的倔强
他沿着台阶往下跨了几步,直接跨到了她的面前,默不作声地转过身,弯下腰背对着她站着。
聂棠看懂了他的意思,但还是多问了一句:“沈老师,你这样算不算是……帮我作弊?”
“废话!”沈陵宜不自在地开口,“复赛又不是考你能走多少台阶,怎么能算作弊?”
要是放任她这样慢吞吞地走下去,大概走到第二天都不可能走得完。
既然不算是作弊,聂棠也就不再坚持了,笑着趴在了他的背上。
由于他极阳体质的关系,他的体温要比平常都还要高出许多,再加上他背着人时,肩背上流畅的肌肉就会微微紧绷,压在手臂底下的感觉,就好像抱着一头蓄势待发、皮毛水滑的猎豹。再加上他的肩宽和背脊都跟模特那样宽阔有力,充满了力量的美感,在这阴气森森的墓道里就显得很是温暖可靠。
聂棠觉得自己像被浸泡在一泓温泉里,通体舒畅,舒服得都能随时在他背上睡着了。
她在刚进入宗门的时候,因为玄阴体质的缘故,收她入门的长老把她从外院调进宗门内,也暗示过她,现在给她安排的是本门一位天才剑修的仙府,那位剑修真是极阳的体质,而她正是最适合当炉鼎的玄阴体质,若是她能把握住这次机会,别说是内门弟子了,将来的地位可期。
聂棠那时才十五六岁,就算圆滑,也还是有她自己的自尊和底线,别说是炉鼎了,就算让去寻求一个陌生男人的庇护,她也根本放不下这份自尊。
更何况,她自己也知道,像她这样普通百姓人家出身的,在修真界最受歧视,与其是把将来寄托在一个男人那飘忽不定的怜悯和爱护上,还不如跟修真一道死磕。
所以她直到现在才能有机会感叹,原来两种极端体质光是靠在一起,就跟磁极两端对彼此的吸引是一样一样的,真是好温暖,好舒适……
沈陵宜能够感觉到她软软的身体靠在他的背上,她身体的曲线严丝合缝地紧贴在他背后。他觉得这之前,已经足够丢脸,让她对自己的印象分降下一大截,现在怎么也得找补回来,毕竟他也是有很多优点的,比如……比如身体强壮,体力好。
他甚至还有意识地加快了脚步,很快就追上了庄景梵。
庄景梵也是女生,就算身体素质比聂棠要好,可这好的程度到底还是有限,她提着沉重的背包,正喘着粗气的时候,就看见沈陵宜背着聂棠追上来了!
她顿时紧紧咬着牙,声音紧绷:“到底是同人不同命,有些人自己走不动,还有人愿意背着,真是好运气。”
沈陵宜不想听她在一边叨叨风凉话,直接用一句话堵上了她的嘴:“行了,要是没有聂棠,你现在连酸话的机会都没了。”
他刚到的时候,那个血僵已经化作干尸,那个阴魂也暂时被打散,翻不起朵浪来,要不是有聂棠出手,庄景梵哪里还有这条命在这里说酸话,怕是早就凉透了。
庄景梵被他怼了一句,又找不出什么有力的论证来反驳他,只能怏怏不乐地闭上嘴。
她有话不能说,心里就憋着一肚子的气,再加上她在犯下这么大的失误后铁定要被淘汰,气得她扛起背包开始一路小跑着沿着看不到头的台阶往上走。
她只要想到,正因为她自己的重大失误,给聂棠提供了出风头的机会,让她通过复赛的机会又增大了许多,简直就要气到原地爆炸。
沈陵宜不知道庄景梵是吃错了什么药,刚才还一副喘大气的样子,现在突然跑了起来,他当然不可能心甘情愿被她甩在身后,就算他多背着一个人,他也不可能比庄景梵一个女生跑得慢吧?于是也加快了脚步往上跑。
他们两个人都有点发狠,安静的墓道里顿时响起了两股截然不同的奔跑的脚步声!
聂棠都惊呆了,拿起纸巾帮他擦了擦额角的汗:“我已经休息够了,我自己可以慢慢走的。”
“你这么轻,”沈陵宜咬牙道,“就跟没有重量一样,我背着一点都不费劲。”
……明明上回在学校里的老实验楼探险,他还说她很沉来着。
而且她这个身高,就算再瘦也有一百来斤的体重,背着一百斤的活人,怎么可能一点都不累啊?
庄景梵跑了一段台阶,那股气也松散了,立刻甩下背包靠在墙上喘气。
沈陵宜却一点都没有休息的打算,即使稍微放慢了脚步,还是倔强地背着她一步一步地往上走,就是呼吸的频率越来越紊乱,脚步越来越沉重,他也不肯停下来休息一下。
聂棠不太懂他这样的倔强到底是为了什么。
就好像是在谁斗气一样。
她也不敢跟他说话,生怕他这一口气喘不上呛着。
终于,他总算走完了那条长长长的墓道,慢慢地把她从背上放下,扶着墙壁,急促地喘着粗气。
聂棠看他连脸色都发白了,立刻拧开一瓶纯净水递给他。
沈陵宜把水瓶接在手上,却没有喝,而是等到呼吸没有这么急促的时候,这才往嘴里灌了一大口,也没敢咽下去——他对自己的身体极限很清楚,也知道在剧烈运动后,直接喝水会呛到气管,只能这样含着漱漱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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