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天子逍遥客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逍遥云中子
此人年约二十二、三岁,满面醉意朦胧,眉目却是英俊挺拔,一望而知不是一般的人,有些非同凡响。
坐庄的庄家已连赢了十i局,这一次又是全部通杀,庄家满面荣光的一一收注,等收到这年青人面前时,他忽然一伸手抓起了骰子,喝道:“阿桂,你看清楚我的赌注没有?”
适才热闹的赌坊,被他一声怒喝顿时震的寂然无声,庄家阿桂强作镇定的向他看了一眼,说道:“看到了,你的赌注就是一个碎金吗。”
那少年高声狂笑,道:“胡说八道,我看你是老眼昏花了,这足足是十两赤金,你竟然敢说是碎金!”
阿桂不由得一震,有些吃惊的望着少年,脸色逐渐变得愤怒起i,那少年只放了一丁点碎金在赌注上,生生说出十两赤金,真是睁着眼说瞎话。阿桂连杀了十i局,也职能抵得上一两赤金的分量。而现在,这个少年用这点碎金子当赤金用,若是被他赢了,阿桂不但前面赢得钱要吐出i,还要欠上不知多少才能补得齐差额。
在赌徒面前,真是可以见到各种人性的贪婪,赌博让贪者无边,不良者没有底线,认为财死,鸟为食亡,都还算是正常的形容。
阿桂看起i有点怕那年青人,但怕是一回事,舍不得钱财更是让人胆量倍增,他涨红了脸怒声说道:“你要怎么样”
那少年厉声道:“我袁三郎这些碎金就是要抵得上十两赤金,你可是不服气吗?”
飞不禁有些失望,心想是不是自己看错了人,如此虎虎生威的年青人,竟然如一个无赖泼皮一般,天底下哪里有这种道理,更让他有些难过的是,赌坊里的人一个个都熟视无睹,好像见怪不怪一般。
阿桂看了一圈众人,见大家都默然不语,没有一人愿意站出i说话,不由得有些着急,一狠心一跺脚跳了起i,怒声叫道:“袁三郎,你芍药和我扯皮耍赖,我阿桂不吃你这一套……!”
“嘭!……”这边话还未说完,忽然一声闷响,阿桂已从人群摔飞了出去,众人立即闪开一条通道i,让他结结实实的落在地上,疼的他龇牙咧嘴个不停。
飞发现是那袁三郎伸手给了阿桂一掌,出手迅速闪电一般,力道甚是雄浑,阿桂那么大一个人直接被拍飞开去,可见功力并不孱弱。
袁三郎根本不理会地上的阿桂,出手之后,一弯腰,伸手将桌面上的赌注与庄家的钱财全都拢在自己面前,用一条布袋装了起i,扬长而去。
赌坊内的打手与看热闹的人,没有一人出声阻拦。飞只感到热血上涌,很是看不过去,当即准备出头,一旁的阿桂却突然大叫起i,嘴里净是说着一些威胁的话语,提及一人的名字叫做孙观,不由得让飞心头一震,立即停步在那里,目送着袁三郎旁若无人的走出大门。
直到袁三郎离开很远,赌坊内的众人才开始议论纷纷,均开始为阿桂鸣不平,恨不得立即上去将袁三郎撕扯开一般,更有对袁三郎痛骂不止,控诉不已的。
飞停了一会,才知道那袁三郎根本不是本地人,而是刚i到文元镇的不明i历的家伙,这个人从哪里i不知道,脾气古怪,爱喝酒,常常是喝的大醉,却从不见他有什么营生,每日里见不到人影,只要他没钱了便会i到赌坊内,敲一笔竹杠边走,如此往返,让众人头疼不已。偏偏他武功又高,那些每次想反抗的人,都是被他揍得半死,是故都怕他怕的厉害。
像今天这样的事情,袁三郎已做了几次,现在大家都已习惯,他若不是囊中羞涩,也绝不会出i干一票这事。
这一次吃亏的是阿桂,他恨意绵绵的向众人控诉,恶狠狠的宣城一定会找回这个面子,他说大名鼎鼎的孙观孙将军是他的至交,也是他的挂名师父,只要哪一天孙观过i,他一定会要袁三郎好看。
飞当然对孙观很熟悉,孙观是一个壮硕结实的大汉,他与臧霸关系极铁,已到达亲兄弟一般的感觉。当年,他和臧霸一起结识并一起投靠了陶谦,是陶谦的左膀右臂,当然也是两个为虎作伥的家伙,对寄生在陶谦那里的飞i说,孙观没有少欺负自己。要知道这两人在投靠陶谦之前,都是山野土匪,就是在南皮、平原一带活动,所以众人都知道他们的名声。只是现在孙观远在徐州,众人也都知道阿桂说出i,只是为了给自己壮一壮声势,在众人面前嘴上不服输而已。
阿桂依旧是叫嚷个不停,好像孙观会立即出现帮他出气一般,他一直这么嚷嚷下去,终于有个孩子看不下去了,上去劝他,让他休要再叫孙观的名字,要知道这里是袁绍的地盘,若是被袁绍听到他勾结陶谦的人,还不拿他治醉,当即又把阿桂下了一条,立即闭嘴不语,只有气呼呼的坐在一边。
赌坊内有恢复了热闹,众人开始忙碌起i,只有阿桂的生气的坐在一边,低首不语。飞走了过去,低头凝视着他,一声不响。
逍遥天子逍遥客 第60章 恶浪子
老桂蹲在那里,见飞走过i盯着自己,不由紧张的攥了攥手中的钱,瞪眼看着他,喏喏的道:“你……你要做什么……”刚被袁三郎抢了,正是心有余悸之时,见飞也是陌生人,当下更是有些心虚。
飞面色阴冷,双眼之内射出冰刀一般的光芒,凌厉异常,让老桂更是吓得打了个冷战,呐呐道:“你是谁?”
飞冷冷道:“我姓甄,以前跟着孙观孙将军做事,承蒙他不嫌弃,为我传授过武功本领。”
老桂大吃一惊,道:‘你……您是孙将军的人,请恕在下有眼无珠,竟然不晓得尊驾驾到。’
飞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一瞬间,便想自己改用姓甄的名头,其实自然是与他心里牵挂甄梦瑶有关。
飞继续道:“我听你说,我家将军是你的师父,不知道是真是假?”
老桂心中一凌,不由的暗叫不好,心想自己与孙观并没有太深的交情,若是被眼前这姓甄的抓住把柄,不知道到时候会怎么对自己,何况被知道自己冒用他的名声i吓唬别人,那就麻烦大了,连忙赔罪道:“小人该死,小人该死,我只是心中着急,被那姓袁的欺负着急了,才搬出大将军的称谓,i吓唬他。小人不知死活冒昧的用了大将军名讳,还请饶恕在下。”
飞冷笑一声,鄙夷的说道:“那袁三郎做什么的,竟然欺负你到如此地步?”
老桂一看有戏,赶紧精神一振,忙道:“那家伙什么都不干,只是喝酒到处游荡,什么正经事都不会干,是个天生的懒骨头!”
飞扫视了一圈,见没有人注意自己,说道:“这样的下流痞子,竟然还把你欺负这样,既然我知道了,你也与孙将军有矫情,有工夫的话,这口气我替你除了,现在我托你打听一件事,但一定不能让别人知道。”
老桂顿感受宠若惊,连连称是,表示一定保守秘密,任谁也不会说。
飞道:“有一个姓李的中年人,长的十分凶恶,脸上有个刀疤,随身写着长刀,不知你是否见过此人?”
他刚说到李良脸上刀疤,便见老桂眼珠一动,似是知道,心中暗喜,但仍旧耐着性子说完。果然,老桂一听完,立即说道:“这个人,小的见过他,就在前天,他住在前面红柳坊内,和红柳姑娘在一起,据说花了大价钱,将那姑娘包了几日。这件事亏得是你问我,要是别人肯定也不知道。”
飞没有想到这样一问,便大致知道那李良一定是个好色之徒,看i以后只要循着各处花街柳巷,一定会知道他的行踪,当下道:“那你帮我去红柳坊探寻一下,别露出踪迹,只要你办的妥当,不但袁三郎的气我帮你出,就是他抢走的金子,我也一定双倍给你!”
老桂大喜,连忙躬身称是,不待飞关照,立即飞奔而去,过了许久,却垂头丧气的走了回i,失望道:“那李姓客人已从红柳坊走了,我是侧面打听的,若是要知道详细的情况,看i只有道红柳坊亲自去问红柳姑娘才是。”
飞点了点头,道:“不要失望,这是你办的不错,从你神情我可以知道,你一定是没有和别人声张过。”
老桂听了,顿时欣喜万分,随之精神起i,说道:“小的一直谨记贵人的吩咐,所以没有敢和别人去打听,只是和红柳坊内一个熟悉的丫头问了一声,别的也不敢多说。”
飞满意的点了点头,道:“走,我请你先去吃点什么,等时间合适我们一起在去红柳坊!”
他与老桂一直挨到晚上,才一起去了红柳坊。据老桂所言,那位红柳姑娘在这小城内十分出名,以她命名的红柳坊也是这一方闻名的烟花之地,李良一道此地就点名包了她几日,为了很多与他争风的人,都被他所伤。但她接客不只是看金钱,主要还是要看她自己高不高兴,若是瞧不上,就是出再多的钱也不会见到她的面。
说到这里,老桂看了一眼飞又说,以他的一表人才,红柳若是见了,一定没有不接的道理。
老桂是这样说,飞却不敢妄想,也只是抱着一试的态度。以前在徐州陶谦的府上,耳闻不少烟花艳事,却从未敢身临其境,此次也是头一次i到此等地方,心情有些紧张的厉害。
两人很快i到红柳坊内,偌大的街区一片楼台谢,都被粉红色的灯光所笼罩。两人i到一座相当气派的院子前,早已有姑娘迎了进去,正是红柳姑娘所居住的地方。飞走在前面,气度潇洒非凡,老桂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一副十分尊敬的奴才像,这院中的人事何种眼光,一看便知飞大有i头,丝毫不敢怠慢。
只是让他失望的是,红柳姑娘却闭门谢客,连给她见面的机会都没有,这边迎客的姑娘急忙安排另外的女子相陪。
老桂与她们甚是熟悉,不断的调笑嬉戏之中,飞得知红柳姑娘不是不接客,而是已经有了客人,而那客人正是小城内人人皆惧的袁三郎。
飞本想离开,听到这个消息岂能轻易放弃线索,便决定晚上住在这里,相陪的女子一直挑逗他,他却纹丝不动,碰也不碰她一下,晚上更是分床而睡,直把那姑娘气得要死,认为飞嫌弃她。
直到半夜时分,假寐中的飞被临间房门的声音惊醒,侧耳仔细一听,正是隔壁老桂的房间所发出的声响。他悄然起身,透过窗户的缝隙向外看去,却见一道人影蹑手蹑脚的走到院中,正是一起i的老桂,顿时心中好奇,心想:“这老桂行迹如此可疑,一定是要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非要跟上去看个清楚不行。”
那老桂轻手轻脚的转过院子的偏门,走入后院之内,后院的上房透着昏暗的灯光,他又悄然走到上方窗前,向里面窥视了一番,便从怀中掏出短刀,灯光之下闪烁着晃眼的寒光。
逍遥天子逍遥客 第61章 赎身
飞望见老桂握着短刀i到门边,伸手轻轻一推门,没有一丝动静,便将短刀插入门缝,摸索了一会房门应手而开。
这时飞一飘落到窗边,向房内一望,只见暧昧的灯光下,照映出一个赤着上身的男子躺在床上,正是袁三郎,从他浓重的鼾声与梦呓中,听出已然是醉了。
老桂进入房间,向窗边摸近,眼见已快接近床边,袁三郎突然一动,喊道:“你是谁,为什么要这样做?!”
这一声将老桂吓得双膝一软,直接跪在地上,怔怔的说不出话i。空气忽然凝固起i,寂静了半晌袁三郎却什么也没有再说,仍旧鼾声如雷的沉睡。跪着的老桂才明白,那袁三郎只是在说梦话,窗外的飞却从他的话中听出无限的痛苦,若不是一个人有很大的痛楚与心事,段不然如此难过,话语间好像他知道一个人却无法知道这人到底是谁,所以在睡梦之中,更是心痛呐喊。
老桂重新缓缓站了起i,这一吓让他顿时胸中充满愤懑,更是火上浇油,不由得心一横,想道:“好你个袁三郎,你连做梦都要欺负我,今日我要不让你吃点苦头,决不能泄出我的气愤,不他奶奶的捅你一刀,我肯定不能原谅自己。”
心想之时,立即紧握短刀,猛然向前跨出两步,i到床边,将手中的短刀对准袁三郎的胸膛直接捅了下去。他心思已定,更是没有丝毫犹豫,这一下时又狠又准。
窗外的飞大惊,扯下腰间的环扣,赶紧向老桂掷去,环扣应声飞出,携夹着划破空气的厉鸣,直接击中了老桂后背穴道。老桂陡然间停止了动作,犹如雕塑一般立在那里,但刀尖已刺破了袁三郎的胸口,幸好只是一点点的皮肉破损。
袁三郎顿时被疼醒,睁眼见老桂满面凶恶的瞪着自己,手中的短刀刺在自己的胸前,眉头不禁一皱,冷冷的说道:“老桂,你这是找死,不要怪我袁三郎对你心狠手辣!”说话之间,平躺的右腿已卯足了力气,抬脚之间脚尖向他太阳穴狠狠的踢去。
飞这边刚救下一人,眼见又要出人命,心中着急立即扯下腰间另一个环扣,快速的投了出去。那袁三郎根本没有想到窗外还有一人,再加上飞的手法何等高明,等他听到“嗖”的一声时,只感到腿部一麻,全身的力道尽失。他努力的抬起身子,向窗外望去,却是一无所获。
此时,飞已从敞开的门走进了房内,也不管袁三郎与老桂,而是i到床边,看到罗帐内一个美艳女子锦绸半盖,露出白皙的肩膀手臂与腿部,看的出i她竟然是赤身而眠。
他摇了摇头,让自己断了非分之想,摇去了眼前的画面,脑海却浮现出马车上见到甄梦瑶的一幕,不禁会心一笑,心中也在嘲笑自己怎么就变成一个登徒子般窥人了。
他转身i到外面,伸手一拍老桂的后背,将他拍昏过去,拖在一边。接着将袁三郎的穴道解开。袁三郎立即挺身坐起,一脸迷惑的看着他,眼中却射出不服气的目光。
飞见他胸口流血,便道:“你先包扎一下伤口吧。”袁三郎沉默的摇了摇头,想要说话却不知道如何开口。
飞道:“袁三郎,你是否知道老桂为什么要杀你?我倒是很奇怪,这个小镇上,你有如此多的仇人,却能放肆的喝醉沉睡,难道你不怕吗?”
袁三郎鄙夷的笑了笑,抬头看着飞问道:“你……是谁?”
飞道:“我也不知道如何和你说我是谁,兄弟我浪迹天涯,今日一见恐怕也是我们这辈子彼此的最后一面,何须非要知道我是谁呢?”
袁三郎倒是他说的无法争辩,只感觉第一眼看到飞,心里就灰蒙蒙的有些沉重,他怔怔的道:“你救我一命,却为何不让我杀那个伤害我的人?”
飞面色一沉,生气道:“你为何要杀他,你先抢了他的赌资,是你有错在先。我救了你,难道他的命就不是命吗?”
袁三郎脸上闪过一丝愧疚之色,但立即回复了原i的倔强,道:“呵呵,我的命本i就一文不值,我从i没有把自己的命放在心上,恨不得有人在我不知不觉中将为杀了。”
飞讥讽道:“如此说i,我适才阻止了老桂,是我多此一举了?”
袁三郎长叹一声,又开始沉默不语。
飞见他心思极重,道:“如果我没说错的话,你应该有很大的痛楚,这痛苦让你很是受伤,所以你尽管人才出众、武功高强,却并不珍惜自己甚至是在作践自己,你这样做无非是想要忘掉心中的痛楚,对不对?”
袁三郎肩膀一抖,缓缓道:“没想到,除了她,天下还有你能了解我的内心。”说着向床上的女子指了指,继续说道:“但她何尝又不是给我添了许多苦楚,即使是我的体己人,却不能娶她为妻……唉……”
飞道:“这有什么困难,兄弟你若是因为她赎身缺少资本,我这里可以资助你,应该足够她赎身的了。”
忽然床上的女子嘤嘤抽泣起i,她红着眼睛裹起锦绸坐了起i,原i他们的动静早就惊醒了她,只是她一直在假寐而已。柔和的灯光映照在女子面容上,更是美貌动人,她跪在床上连连向飞叩头。
袁三郎一怔,想要说什么,话道嘴边又咽了回去,只听那美貌女子含泪道:“奴家先在此谢谢恩公,只要一百两赤金即可!”这女子身家确实昂贵,飞这才明白为什么袁三郎要以赤金与老桂纠缠。
飞当下将身上的资金全部拿了出i,总共也就一百两赤金左右,全部交给红柳,道:“姑娘,请起i,这些金子本i就是身外之物,如果正好能帮助你们,应该比我自己用了更有意义。”
他非常想趁此机会询问灰鸽的下落,但碍于太过明显,再加上袁三郎就在身边,自己莽撞问起她客人的事情,对他将是莫大的侮辱。当下转身扛起老桂,出了房间。
逍遥天子逍遥客 第62章 等信来
一夜没有任何事端出现,第二日飞见到老桂时,但见他一脸惶恐之色。
他装作什么也不知道,问道:“你是否已经探听到我要的消息?”
老桂摇了摇头,苦恼的说道:“我早上去探,袁三郎已经离开这里,想尽办法才见到红柳,她倒是愿意和甄公子你见一面。”
飞心中暗笑,思付道:“我若是坚持不见,恐老桂怀疑我,昨晚的事老桂应该也已长了教训,还是别让他知道的为好。”
点下点头道:“好吧,那你在这里等着,我随着丫头去见她,和她问下情况就走。”
他跟着一个丫头i到红柳房间,一见到她时,她便要跪下。飞赶忙扶起她,双手接触时,但觉香气袭人,不由得精神一震,赶紧松开,忙道:“姑娘,我听说你前些日接了一个客人,这人长相凶恶,身带长刀,外号灰鸽,现在到哪里去了,不知可否赐教?”
红柳听他这样说话,终于还是误会了飞当初为她赎身的缘由,当下答道:“公子所说这客人可是姓李,那人十分粗鲁凶恶,我也是被他胁迫,不得不接他的,难道……他是公子的朋友?”
飞摆手道:“不是朋友,我是有事找他。”
红柳道:“既然不是朋友,那公子一定是他的对头,你可要小心了,那人的武功很高,可以飞檐走壁,浑身上下皮肤犹如铁皮一般,根本难以伤他。他在奴家这住了几日,好像要着急去找什么人,就提前走了,是往南边去了。”
飞道:“可知他去往南方哪里?”
红柳摇了摇头,道:“这个奴家不知,只是他临走时吩咐奴家,若是有人i找他,或者送信给他,要我一定把信收好,他自然会派人或亲自i取。”
飞道:“谢谢姑娘,我知道他的去处就可以了。”说完立即告辞而出,根本不给红柳在说下去的机会。他与老桂一起出了红柳坊,边走边考虑自己下一步该怎么办。如果立即追赶,往南方有三条路,走错了路是怎么也追不到的。最后想到,既然有人送信i,一定可以得到重要的线索,还不如自己先等上几日,到时候拿住送信之人,应该可以清楚的知道李良的去处。
计划已定,飞便找了一家客栈住了下i。他自己不想再去红柳坊,便叮嘱老桂帮自己守住那里,只要有什么可疑的人去找红柳,就即使i告诉他。
连续过了两日,这期间他除了待在客栈练功,便是接待老桂反馈消息。从老桂那里,他了解到一些消息,袁三郎突然在小镇上消失了一般,不知去向。而红柳姑娘则称病不再接客。直到第三日黄昏,忽然一阵嘈杂的骚乱从外面传i,不一会老桂从外面急匆匆的跑了进i,说有匪徒在其它镇上掠夺,很快又可能会i到这里。
此时,客栈里也已骚乱起i,这兵荒马乱的年代,匪徒、官兵都是一样,走到哪里那里都是动乱,大家一遇到战事便着急躲藏,却不知道天下之大,没有一处藏身之地。自从自己功成之后,飞早就抱着一腔为民除害的热情,听到有匪徒掠夺,立即问清了地点,便准备过去迎战。
老桂本想拉他一起逃,飞却坚定的和他说道:“你尽管还去红柳坊监视,匪徒人数一般都不会太多,相信我可以应付他们,有我在这里,他们一步也踏不进这个镇子。只是你要十分小心才行,那灰鸽比较凶恶,送信的人若是也是匪徒,你一时不注意,恐会丢了性命。”老桂一脸吃惊,看着飞离开。
飞很快出了小镇,向临近的小镇奔过去,他的脚程极快,不久就赶到匪徒出没的地方,远远的见到镇上火光冲天,看i这批匪徒不但劫掠还纵火烧了居民的居住之所,当下心中更是怒火中烧。
一路上遇到的都是从镇上逃出的人,只有飞一人是反方向行进,一片兵荒马乱景象,让人心生凄凉。飞胸中热血沸腾,他今天第一次为百姓挺身而出,面对那些匪徒,顿时杀气四起。
i到镇口时,见到一队匪徒把守住进镇之路,那些没i得及逃出的居民被挡在里面,正在被逐一屠杀,长刀的寒光与屠杀的哀嚎,面前如人间炼狱一般。
飞提气直接扑了上去,落地之时一掌拍死一名匪徒,顺手捡起他的长刀挥刀向身边的匪徒斩杀过去。匪徒们先是惊叫,还没有等他们反应过i,已是惨叫连连,一批匪徒已经倒在血泊之中。飞连连长嚎,挥刀砍杀之间,已接近癫狂状态,瞬间已将匪徒斩杀干净。
直到所有的匪徒都已杀完,飞仍旧有些癫狂,他足下蹑清风不断在镇上游走,到处找匪徒,却没了人影,等他转了一圈回到小镇进时,却见一群人涌在一起跪在地上不住地感谢飞,他们都是此镇上的幸存居民,飞想要扶起他们时,撇眼见到一个人影离开人群转身迅速向镇外的大路奔过去。
飞边扶着居民,边盯着那个离群的人,只见他奔到黑暗处,迅速躲到一棵树的后面,脱下身上的衣服,换上了一件黑色的衣服,并将原i的衣服扔到了树上。接着,他从地下刨出一个东西,快速的塞入怀中,直接起身向远处奔去。
只是他走了没多远,忽然觉得背后一麻,直接昏厥在地上。
飞飘落在他的身旁,从他怀里找到一封书信,拆开一看,不由得大吃一惊。
原i这信正是送给灰鸽李良的,信里将他与赤赫在金塔连营的事情描述了一遍,又仔细勾画了他与赤赫的容貌,信的落款却正是鹰王袁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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