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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武巅峰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阿森纳小剑
可就在此时却发觉对边的那个骑着枣红马的剑眉男子,满面冷霜的看向了自己。
负刀汉子心中一沉,忽然意识到自己好像坏了事,陡然间想起了自己父亲交代自己的事。
负刀汉子孟阔自然也不是个寻常普通人,边陲地有九城三重镇,他爹代管其中一座兵家重镇的镇守之职。
只是这王八都还分个大小盖,更不要提他们这些个实权边陲官。
三位镇守与那九位城主虽然相互间互不干扰,各管一摊,但若论权职大小本就还要低于九城城主,不然也不会有城、镇之别。
而他爹还是这三座兵家镇最小,位置最偏远的那个,所以在这边陲地每年例行的城镇会首,他爹这个镇守每每也只能是居于末位。
不过在这边陲地依旧也算得上是一方人物了。
兵家重镇的职责很是简单,养兵,备兵。
至于养什么兵三个兵家镇若是细分皆是不同,不过有一点儿却是相同,边陲地的三座兵家镇,皆养骑兵。
他爹执掌的马辄兵家重镇所养的骑兵便是传言中先帝爷以两百骑破敌军两千的铁塔重骑兵的,黄聩虎愤骑。
只不过他老子执掌的马辄兵家镇拢共只有六十骑。
莫约半月前,孟阔接到他爹指派,随帝都前来的一位大人物一起剿灭游骑,最好还是那些个能上的了新帝亲拟的那张游骑武夫剿杀榜单上的入榜英雄。
至于这个大人物大到什么程度,孟阔不是没问,只是他爹却摇了摇头。
但孟阔却是在私底下暗自的猜测过到底有多大。
能被调动两位黄聩虎愤骑的大人物,最次最次也要是兵部中的那些个实权大官,必须还得是帝都皇城中高悬正大光明匾额的巍巍大殿之中,挤的下一个位置的,还是那种站的靠前的,离帝颜更近的。
只不过孟阔又是疑虑,听闻新帝御驾亲征的鸾驾已经是将及边陲地域,怎么这些个大官子弟还不拼命的朝着新帝跟前挤,跑这边陲地悠然玩乐来了。
不过稍想一二,也大抵想通,新帝痛恨闲散的游骑武夫,这是如今整个大玄王朝子民,被遍布王朝各地的皇城司以血刃告诫全王朝的一件事。
所以若是擒拿到了那张游骑武夫榜单上的其中一位,尤其是排名靠前的那几个,再去新帝爷面前露上一个脸,到那时岂不是比那些个光会耍耍嘴皮子,养尊处优惯了的大官世族子弟强上了不知道多少倍。
而且最好还是活捉的那种,因为那张游骑武夫榜上的入围百人,要么是消匿踪迹,要么就是被捉身死自溢,总归是没看到一个活口。
所以自打一开始,孟阔便是一口咬定这个冒然的青衫男子就是那榜单之上的首位玉面公子,慕容玉。
而且众人还是采取了更为费力的合围之法,图的不就是一个活捉,好让这个大官子弟在新帝面前脸面露的更加光亮些。
枣红骏马之上的剑眉男子陡然出声问道:“你说你姓冉?”
青衫年轻男子一愣。
怎么?什么时候少爷的名头如此这般大了,这下了山还有人知道冉家。
青衫年轻男子面庞稍露些许欣喜道:“对嘛,我就说我不是那个什么慕容公子,本公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就姓冉。”
一旁的孟阔陡然间想起什么,脱口道:“冉家余孽!”
青衫年轻男子又是一愣。
隐匿一旁的吴尘止不住的笑着暗道:“这好人兄不愧就是好人兄呐。”





兽武巅峰 第369章 好在生意之外
临关城,酒仙楼中。
老掌柜李漠踏着缓沉脚步走向靠内的那张方桌。
在这边陲地摸爬滚打也有一甲子时日的老掌柜李漠,绝对是见过不少的大风大浪。
只是不知为何李漠却是感到步履间有着些许的沉重感。
这与自己每隔一段时日忍俊不禁的踏过城主府那处伤心地的沉重又是截然相反的一种感觉。
路过城主府,是心中沉重,而当下却是步履间的沉重,这沉重是源自于自己多年感觉。
不过就算是如此,老掌柜李漠依旧是顷刻间调整好了心态,换上了一副笑颜。
开店做掌柜的没个八面玲珑,千张面庞的本事,那能叫掌柜?
尤其是在这民风彪悍的边城里,本事不够大,关系不够硬,就得要学会做那汲水的海绵。
你给一拳我就塌进一个坑,若是你拳头挪开,那就再归复原状。
一个理。
行至五步外,老掌柜止步,五步外算是个勉强安全之地,这是老掌柜李漠当了大半辈子掌柜,见了大半辈子五花八门事,终结出的经验。
老话说的好,家有一老,如若一宝。
这个宝是个嘛?还不就是那些个宝贵经验。
老掌柜李漠可没少吧自己这些原本打算带到棺材盖下的宝,倾相相授给自己半道捡来的李剩身上。
小时候还好,倒还能当成个新奇故事来听。
可再大些,小调皮鬼倒成了个小机灵鬼,自己在拾捯那些个宝,那个有些长大模样的小鬼总会面露些许不耐烦的模样,连忙摆手道:“好了好了老李,你这些个老黄历现在就不要提了。”
然后李剩就会咕噜咕噜的转着极富灵性的大眼眸,装模作样的清了清嗓子,学着他李漠的老成模样,颇有些小掌柜派头道:“老李啊,今天我小李就传授你一些我近来......”
那样子那派头,就像是那些个执掌帅印的边关大将军,持戈立于点将台上,对着身前的叠叠层列将士门,激昂涌读着出征誓词。
只是这刚有些小掌柜派头,老掌柜李漠总会一巴掌拍在李剩后脑勺,笑骂一句边关方言,:“瓜娃子。”
李剩自然亦是悻悻而笑,转身就忙去了。
酒馆不大,事多可忙哩。
至于落在脑后的那一巴掌,空打雷不下雨,光听个响亮,小李心里可是门清,老李可是不舍得打自己个。
别看他一副的不耐烦模样,但老李的话他小李可是全乎的给听到心里去了。
还是那种落到心坎里的。
李剩心底有个极为隐秘的小匣子,里面装的可都是老掌柜的“宝”,李剩想着,等到有了小小李之后,这些宝可都是要按部就班的传下去的。
不过老李的那种,光听响却怎么也打不疼的本事自己可还没学来,这倒是个问题。
不然小小李以后若是个不乖巧的捣蛋鬼,到时候自己若是一巴掌打在小小李的后脑勺,疼了吧,自己肯定是要心疼的。
可要是不打吧,又不能体现咱小李的派头,愁死个人。
不过日子还老长勒,慢慢学着,难不成凭借着咱小李自己个的聪明劲头,还会学不来。
大不了故意多犯些小错,让老李多打几巴掌就行了。
老李不是说过,熟能生巧。
自己可是把这四个字叠放整齐的放到心底的那个小匣子里了。
未等老掌柜发声询问,那个不知何时落座于小酒馆角落方桌前的白衣男子,率先的转身回过头。
李漠一愣,不过也只是一瞬,笑着轻声问道:“这位客官可是吃酒?”
那个面庞消冷的白衣男子顶这老掌柜的面庞有一会儿,点了点头。
头也不回道:“来一壶和他一样的。”
李漠自然不会多嘴问上一句这个他所指何人,
小酒馆内,除了眼前这个白衣男子,也只有那个喝了一整夜孤烟烈还不见醉的怪异江湖剑客。
那个剑客满脸的苦闷忧愁,老掌柜自然亦是知晓为何,估计现在全王朝中的游侠剑客估摸着都是这般的光景模样。
那位高高在上的新帝大老爷,铁了心要做一件事,又怎会不成?
帝王一怒,百万伏尸,百万伏尸呐。
其实老掌柜先前闲来无事,手撑着下颚看着空荡荡的小酒馆,心底暗暗的也会埋怨上那位新帝爷一句,忒小气。
陈芝麻烂谷子的一些小事,都能埋恨于心。
那些个挎剑游侠、浪荡武夫遭殃,他这个小酒馆当家的可不也是受到了连带的无妄之灾。
要知道先前的酒馆收入,近乎七八成可都是来自于那些个游侠武夫,若靠这周遭邻里、城中原民的那种扣扣嗖嗖劲,喝两盅小酒就想凭借着脸面讨要一碟下酒小菜的,他李漠别说还能把李剩给拉扯大,养活自个都指不定还有点儿困难。
老掌柜闻声,满脸笑颜的点了点头,只要是来吃酒的那都是客,而且,成罐成罐要的那都算是贵客。
尤其是这种高于其它酒水两倍价格的孤烟烈。
刚刚转身,正打算去往柜台那边拿酒。
谁知,一只泛黑陶罐豁然的出现在了自己身子前,伸手可握的地方。
一个古灵精怪的尖尖脑袋继而从口封红绸布的黑陶罐后面,突冒了出来。
老掌柜心中不觉的暖意丛生,伸手接过了黑陶酒罐,不过表面之上还是狠瞪了李剩一眼。
这小子,你给个杆他都能爬上树,稍稍的有点儿甜头,都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
不过正如老掌柜了解李剩一般,李剩自然也是李漠肚子里面的一只蛔虫。
朝着老掌柜的快速的吐了吐舌头,趁着老掌柜的双手接酒罐的功夫,一溜烟儿的窜到了一边。
见状的老掌柜嘴角轻抿,无声笑骂了句“瓜娃子”。
递完酒,又拿出了个专喝孤烟烈的很有年头的斗形黑曜碗,老掌柜便又回到了木柜台后,又一搭没一搭的打着算盘。
看着急匆匆跑向后厨间说是要去帮忙的李剩。
老掌柜陡然间笑了,只觉得这般的日子挺好。
无关乎生意的好。




兽武巅峰 第370章 生死不过一念间
十里亭外,杀气腾腾。
莫约的一甲子前大玄王朝还有个仅剩的独苗上柱国。
就连在先帝执掌玺印大权是,这位上柱国都能称得上是权势滔天。
最为重要的是,因为这位上柱国年级较大,行迈间尤为的不方便,于是便有了朝堂之上独一份的软凳相赐予。
于先帝爷在朝堂上,遥向而望
独一份的恩宠。
传言这位大玄王朝仅剩的上柱国之所以会有这般的如此殊荣。
抛去这位上柱国赫赫战功,最重要的还要当属三伐两征战之中,曾经拼死解救过先帝。
这位上柱国不知是年老昏庸的就干了两件十足的蠢事。
其中一件,便是在朝堂之上,丝毫不顾及先帝颜面的咆哮帝朝。
听说所为的不过就是一件芝麻粒大小的小事。
当然,这般的芝麻小事若是落在了一般人的寻常百姓家自然是比天还要大的事。
也好在是那位备受恩宠的老上柱国,若是换成了旁人,就算是那些个军机处的大臣,殿阁大学士,只怕都会被当即的打入死牢里,等候问斩。
还一件事,时间发生的就较为近了,但是每每提及都能让人的闻其色变。
莫约二十多年前,当时的太子还是帝后所出的三皇子,当时那位将六旬的太子终归是不如现在这位熬死了所有人的新帝爷五皇子。
当时的那场血流成河的东宫事变,宫帏之乱,背后最大的一只黑手便是当时那位外姓上柱国。
那一天又被称为帝都蹄血,因为死的人太多了。
帝都百姓仿佛是重见当年那位三伐两征战,生生打的边陲各大小国,几十年都不敢心生妄念的铁戈先帝爷。
当时的东宫所属尽皆被先帝爷屠戮殆尽,凡是参与东宫事变的轻者便是流放边疆地,永不录用,重者满门下狱,下的是那种必死的死牢。
至于那位上柱国,不仅是满门抄斩更是被诛连九族。
帝都午门外的那个菜市场,专设的斩首台上,刽子手愣是从秋后砍到了凛冬飞雪天,刀刃砍卷了不知多少把。
砍头砍到刽子手都吓疯了一个,也算是千古难有之事。
而当时的那位上柱国恰巧又姓冉。
至于是不是青衫年轻人口中的冉,至少那个剑眉男子,和那个负刀的边关汉子认为的是。
剑眉男子自然不会是如同孟阔心中所猜测的那般,是兵部那些个大员家的后生子弟。
他的身份就更加的尊贵了。
当朝刚刚登基没多久的大玄新帝,的最小一个儿子,四皇子朱玄烨。
新帝子嗣较薄,仅有四子两女,除却最小的五公主,六皇子,余者皆为如今的那位后宫正主所生。
只是四皇子与他个如今坐在龙椅之上的爹一般,都是不得亲爹爱。
所以导致四皇子的境遇就有些个的不上不下。
至于此次悄然前往边陲地,自然是想在自己当了皇帝的老爹面前露一露脸面,好让他别忘了还有这么个儿子。
当然,若是自己能凭借此次机会在自己前面缀上个骁勇善战四个字,那就算目的达到。
镇守子弟孟阔,与四皇子朱玄烨两人见到这个冉姓余孽自然也都是有着自己心底的一些子小算盘。
孟阔想的就就较为简单,眼前这可是冉家余孽啊!多大的一笔军功摆在了自己眼前。
四皇子朱玄烨想的就较为深远些。
有个不像是传言的传言,说是执掌兵权一辈子的那位冉姓上柱国,其实在军中织下了一张很大很大的关系网,交联纵错,近乎是遍布大玄王朝百万虎愤兵的半数军伍中。
至于那位上柱国死后,这张网又会如何,是否存在,估计除了冉姓后人,无人得知。
据说皇城司之中有一队没有名称的皇城卫,就为了调查此事,从先帝在时到如今的新帝登基,便是为了调查此事。
朱玄烨虽然是个皇子,但也只是个皇子罢了,手还伸不到皇城司里面。
朱玄烨忽然间看向了孟阔,因为自己若是想要不透痕迹的把这个冉家余孽给握在自己个的手中,为己所用,那指不定就会是自己在这场帝座角逐中的一张底牌,一张足以达到颠覆效果的大底牌。
因为自古以来便是拥兵者为王,自己朱家的那张祖庙供桌之上,牌位摆放最高的那位老祖宗,当年不就是上一个王朝中的实权武将,黄袍加身后,这不是才做了九五之尊的大玄王朝开朝大帝。
近来的,自己的那个熬到了帝位的爹,为何一登基上任,便要御驾亲征那个还不如大玄王朝中随便的一郡一州地大小的黄葵小国。
难不成他那个刚登基的父皇,当真是昏庸老态,不顶事了?
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兵权二字,只要紧握了兵权,再大的风浪也都不怕,大玄王朝国富民强了这数几十年,是经得起折腾的。
朱玄烨知道,就算是没有黄葵国的反叛,一样也会有其它的什么边陲小国叛乱,实在不行,也会有个西巡边陲地,彰显大玄王朝的天颜圣威。
朱玄烨心中突然间有些嘭嘭直跳,随即眼底一抹阴狠闪过,自己不在帝都中过着揽花溜鸟的舒坦日子,却是甘愿来这边陲地受苦,所为的是什么?还不是想要离那张椅子更近一点儿嘛。
心中又是一阵窃喜,还好自己来了。
朱玄烨眸光一一扫过对面数人。
那个负刀汉子,不是自己人得死,那两个黄聩虎愤骑死了道是有点儿麻烦,不过也只是麻烦罢了。
至于那个骑着刀疤马的男子,算是自己的大半个人,而且对方的来历非凡,自然是不用死的,至于自己身旁的三骑,皆是自己心房腹中的心腹。
朱玄烨陡然间笑了出来,不枉此行,不枉此行呐。
对面的孟阔却怎么开心不起来,因为他察觉到了一股子的不对劲,至于怎么个不对劲,孟阔又是一时间对不上头。
尤其是距自己不过几十米之距的“兵部大员子弟”,方才看向自己的眸光,让孟阔心中尤为不舒服。
但孟阔重新看向十里亭中的那道青衫年轻人时,脸色突变。




兽武巅峰 第371章 马背厮杀
奔雷般的马蹄声继而继续响起。
只是这奔雷声相较于之前就显得更加急促,更加的杂乱一些。
丝毫不复先前那般的颇有节奏感的从容声。
一匹壮硕的黝黑骏马,一骑绝尘。
马背上,孟阔的一颗心都揪在了嗓子眼。
不由得孟阔这个刀尖舔血惯了的边关汉子面容失色。
黄聩虎愤骑是个什么水平,他孟阔怎么会不知。
马下角斗,他孟阔还能隐隐的持平,若是翻身上马,三四个他都不够对方杀的。
尤其是这种装备齐全,全副武装的黄聩虎愤骑,那更是可怕的令人发指恐怖如厮。
可就在刚刚,那两个黄聩虎愤骑,死了,而且是死的尤为轻松。
那个宽衣大袍的白发老人,轻抬手臂,一挥手掌,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一柄像是从天而降的木剑,,贯穿了那两个虎愤骑的心口处。
所以,当即吓得孟阔扬鞭策马,撒开了脚丫子就跑。
生怕下一刻,那把透心木剑会陡然间穿透自己的胸口。
后面响起了马蹄声响,声音同样是急促而响亮。
孟阔单手攥缰绳,得了个半丝间隙,瞅着马背起伏的高点,偏转头颅朝后望了一眼。
两名黑衣劲装的男子,正并驾齐驱的死死咬着自己。
心中暗骂了一句娘,想着那位兵部大员子弟该不会是想造反不成?
不然也不会起了这杀人灭口的心思。
孟阔双眸中闪过一丝阴狠,谁也不是省油的灯,再路过三座十里亭,莫约三十里之地,便是自己老子那个马辄兵家重镇管辖的范围之内。
到时候,又这些人好看。
身后的马蹄响越发急促,孟阔不用回头就知道,紧咬着自己的那两骑,离自己越发靠近。
孟阔此刻正想给自己一个大嘴巴子,当初为了给那个所谓的“大员子弟”留下个好印象,给对方挑选的马皆是自己马辄镇中顶好的黑骏良骑。
在这边陲地远富盛名的黑闪电,匹匹不亚于自己座下的这匹。
没想到,如今反倒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前方不远处,出现了一个将近半圆形的大陡弯,孟阔心中不由的咧嘴一笑。
左手依旧是紧攥马缰,右手却是悄然的摸上来后背弯刀。
身形缓缓的低压于马背之上,座下马匹亦是稍稍的减缓了速度。
抵达于前方的那个弯角处,不过就是数个马蹄间的起起落落,拢共是几个呼吸间的事。
孟阔左手紧握,抬高缰绳,马头高昂,响起一阵的嘶鸣声。
强行扭转马头后,与身后两骑间的距离不过是相遥数步,三个马头粗大鼻孔上的呼吸声,清晰可闻。
紧追孟阔的两骑亦是无法料到孟阔的陡然驱马转身,一瞬吸间也有着些许的慌乱。
而孟阔更是乘着这一瞬息间的得空,顺顺势拔刀。
弧形弯刀犹如是划出了一轮圆月,左侧的那位距孟阔较近的那位劲装黑衣男子,被整个腰斩。
可另一个黑衣劲装男子却是乘空的反应了过来。
拔出马背跨袋间的长刀,直指孟阔。
刀锋划过,孟阔手臂上留下了一道肉眼可见,深及骨头的寸长刀痕。
紧咬着牙关,顺开了左手中的缰绳。
马头猛撞在了方才被整齐腰斩的黑衣劲装男子胯下马匹身上。
那匹没了主人的黑马,如何的能经受住这般猛然撞击,整个马躯齐齐的朝着另一个黑衣男子的胯下马匹倒撞而去。
又是一声的马匹嘶鸣,仅余的那位劲装黑衣男子跨下马匹受惊,马头前蹄陡然间跃起,马背上的黑衣男子却是被惊了个促不及防,差点被震于马匹下。
孟阔眼底闪过一丝阴狠神色,松开左手紧握着的马缰绳,双脚早有预谋的猛然一蹬,朝着仅余的那位黑衣劲装男子而去。
马背上的黑衣劲装男子这才回过神来,重握手中刀。
不过为时已晚,孟阔的手中弯刀已然是直直的捅进了劲装男子腹部。
“砰!”的一声,二人跌落在地,随即便是接连的翻滚,激起了大片烟尘。
“咳!咳咳!”鼻息间吸入大口烟尘的孟阔剧烈的咳嗽着。
也顾不得卒手手臂上的那道钻心般疼痛的伤口,缓缓起身,首先确认那两个黑衣劲装男子当真是死了不能再死后,这才扯下了内衣上的一条白绸缎锦布。
紧咬着牙关,包扎好了手臂之上的骸骨刀痕,若是在不处理这伤痕,只怕自己的下场不比那两个已然没有丝毫呼吸的黑衣男子好上多少。
狠狠的朝着地面猛啐一口唾液,孟阔尽管浑身上下的难受,但却是没敢多加片刻的停留。
那个骇人的宽袍负剑老人的那一剑依旧是久久的滞留在自己脑际中。
至于那个骑着遍布伤痕的灰色马背上的那个平凡面庞男子,孟阔仿佛是自始至终都忘却了对方存在。
弯腰捡回了自己的弯刀,寻了自己的座骑,孟阔不敢有丝毫停留的朝前赶路。
驰马上路的孟阔,却是突然间又拉紧了换握于右掌间的马缰绳。
身前不远处,越过这个环形弯道的一个上坡道路上。
缓缓的显露出了一个面挂骇人伤痕的马头,紧接着便是马背上的那个衣着常常面貌常常的男子。
孟阔陡然间想起,自己好像见过对方,那个兵部大员子弟同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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