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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武巅峰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阿森纳小剑
阵行本意直指阵法一道可行,暗指的是谐音真行,接连一起便是阵法真行。
估计全家也只有梁真行自己个对于自己的名字有着一些不舒服。
因为那些个声明显赫的大阵法师那个不是有着响亮名字的,哪像他,梁阵行,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梁真行。
梁阵行畅怀一声,自己到底还是没能拿到那面让自己心生应召的仿制八面霓光镜。
到底还是游历少了,故事少了,打动不了那个摆摊的中年修士。
年轻修士朝着那艘前往云雾山的州内渡船而去,缴纳好了玄晶之后。
便踏上了那艘印有云雾山印记标示的四海商行渡船。
云雾山所属区域不算小,灵气的浓稠程度也还算是说的过去,盘踞当地的是一个排名稍稍靠后的二流山门。
还有着许多个如同梁阵行所在的梁家这般的小世家。
上了渡船后,有些提不起精神的梁阵行本想着径直走到自己个的房间,闷头一觉后,就能直达云雾山。
当然,还要抽出半刻钟头的时日练习画符,和观览前人,也就是自家那位阵法师老祖宗遗留下来的手画阵纹。
算是提前做个基础,不过一想起那些个大家大族阵法世家弟子后人,能时常在一旁观览自家自门长辈画符成阵,就会心生止不住的慕羡意。
倒不是羡慕那些人的出生有多好,而是他们能时常观摩一位阵法师临笔画符文。
要知道,先不论他梁阵行还不能体悟到的阵法符文,光是这符咒之上的符文书画,都是大有讲究的。
如何起笔,如何顿挫,最后又该是如何收笔,皆是大有讲究的。
就好比是上三境强者的寻常一拳,和中三境修士的一拳挥出,都是一拳,可那能是一样吗?
而这些早已书画好于之上的阵法符文,都缺少了那么一点点儿的灵动性,就像是个死物件。
梁阵行甚至于都难感觉到自己距离万中择一的低阶阵法师之间就差那么一步。
若是有机会让他多多的观摩几次一位真真切切的阵法师书画阵法符文,多观摩几次其手笔,自己就能有六成把握迈过那最后一步。
可是又有哪个阵法师能看的上他?
梁阵行不是没有想过加入那些个鼎鼎大名的阵法宗门,可那有那么好进的。
他梁阵行虽然是有天赋,但也只是相对于他们那个三流都勉强的小家族罢了。
与他同岁却早已是阵法师的年轻少年,他梁阵行在登山求叩门的时候也不是没有见过。
外边响起了一阵阵热闹非凡的喧闹声,梁阵行晃了晃脑袋,摒去脑海中的些许杂念,起身出门观之。
门外,一声声的喧笑,只是这笑声尤为刺耳,他梁阵行可没少听过这张带着嘲讽的刺耳嗤笑声。
不论是他摆放云雾山上那个唯一的二流山门,横山门中的一个传言是一位阵法师的老供奉时。
还是抱着侥幸心理,前往中州那座鼎鼎大名的宗字号山头想要拜师求艺时。
皆是有过。
梁阵行朝着不算是拥挤的人群中看去,一个衣着素朴的白发老者,正拉着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少年。
小少年小小年纪便身着一件流光非凡的法袍外衣。
四海城中有条彩雀街,专门便是售卖这种外观远胜于实际作用的法袍外衣。
价格死贵,真正的法袍外衣作用却是尤为的一般。
但生意却是出奇的好,不少的修士为之都是趋之若鹜。
红齿白牙,活脱像个瓷娃娃一般模样的小少年,满脸嫌弃的想要从那个素朴的白发老头手里挣回自己手掌。
但奈何这个看着修为不高的老者手劲却是尤为之大。
小少年挣扎了好几次都没能挣开。
转而怒意上头,气冲冲道:“老头!还不快放开本少爷,你知道我爹是谁吗?他可是个玄皇强者,就凭你这玄师初期修为也想收本少爷当弟子,你也不怕笑掉了本少爷的大牙,哈哈哈。”
小少年说玄皇二字的时候其实是有些心虚的,因为他家老子只是个半步玄皇,只不过小少年认为那半步就凭借他老子的本事,还不算轻松一跨的早晚事吗。
走进后的梁阵行瞅见了那小少年的面庞,一愣,因为他认识对方,是他家乡山头上的一个名人,横山门一位极有话语权的长老后人。
当年他携带梁家辛苦凑出来的重礼,拜访横山门那位阵法师老供奉时,恰巧小少年就在一旁。
只不过当梁阵行视线扫过那个强拉着小少年手掌的白发老者时,梁阵行的心头之上,猛然一颤,因为他认识。
白发老者看到了人群中的梁阵行后,立马放开了那个瓷娃娃般的小少年手掌,一把抓住了梁阵行道:“小子,愿不愿意做老夫弟子?”
梁阵行又是一愣半天没回过神来。
老人有些急迫的问道:“到底愿不愿意?”
梁阵行脑海中浮现的那个四海玄器阁中兜售仿制八年霓光镜的中年男子,可不正是眼前这个像是有些疯癫的老者。
不过梁阵行不知为何的点了点头。
那个老者嘴角蓦然一笑,对着梁阵行轻道一声:“抓好了,怪徒儿。”
双脚一蹬渡船甲板,砰的一声,撞开了渡船结界。
甲板之上,方才嗤笑不止的众人,感受着方才若巍巍山岳的磅礴神魂、玄力威压。
不少人长大了嘴巴,高高扬起头,嘴角轻抿,不可置否道:上......上三境。





兽武巅峰 第383章 帝庙异景现 登山难下山更难
冠山城,破碎石像前。
詹言愣在了一旁。
冉陆像是发现什么大秘密一般的紧盯着詹言。
就像是终于抓住了某条来去无踪迹的玄兽尾巴。
吴尘的声音陡然间响在了二人耳侧边,“他不是没有,而是藏在了某个藏的极深的固定地方,以偷鸡摸狗的隐秘手段,骗过了这方芥子界的界灵罢了,所以才能做到一些儿山上修士做不到的山下事。”
就像是先前詹言说他不敢杀了冉陆,其中自然大部分还是因为冉陆背后的冉家报复。
中州执世阀牛耳的冉家自然还是很吓人的。
但还有一部份便是因为冉陆腰间的通行木牌。
木牌是种监视,自然不是虚言,若是他詹言动用了那极为隐匿的山上手段,被这头顶的山下法则所发觉,是要倒大霉的。
就像他詹言之前为何会要加入那位帝家天聩的五皇子,当上大半个听使唤的门下行走。
还不是因为想要假借他人手,去做有些他詹言所不能做,有所隐患之事。
之前他们一行人一路走来碰到或者打杀的那些个所谓的提剑游侠,浪迹武夫,近乎半成数其实都是山上修士。
不是那个五皇子想要杀他们,而是他詹言想要引导那位五皇子去杀他们。
若不是碰到了这位手握祖令的冉家公子,他们原本的那一行人,两个皇城司归属的天字号皇城甲卫,还有那个当真有着山下高人风范,背负木剑的老者,以及那个被自己一拳打死的边关汉子,和他身后的俩个大玄虎愤骑。
指不定还会是游历在这边陲地。
冉陆不知是不是似懂非懂,但总归是一副的装懂模样。
詹言亦是一副理所当然的自然模样,前辈自然是前辈,这点儿在寻常人眼中的云里雾里事,自然是能一眼望穿见真章。
冉陆倒是有些疑惑的问道:“藏在这山下世俗界中?”
吴尘自然的点了点头,笑着对着冉陆道:“这小子倒是个聪明的,我也是用了一些,估计都快没人记得的手段这才推算出,不过一不留神推算多了,就连那枚木牌的大致所在何地,都给推算出来了。”
詹言面露笑容,只是面庞僵硬,显得是尤为之勉强,额头上细密冷汗直冒。
木牌当真是关系到他詹言的一件攸关大事之物。
木牌期限只有一个足月,但若是用上某种特殊法子,某种瞒天过海也是先前吴尘口子偷鸡摸狗的法子,可以延长其中期限,但这期限也是有限,所以每隔一段长日子,他詹言便要重返一次山上,而且最为重要的是,若是他詹言丢失了那枚木牌。
他詹言那半个山下人的身份就会变成了一个。
而且最为重要的是他那另外半个山上修士的身份就会再也隐瞒不住。
若是再做些山上的修士手法,就如同那光溜溜的赤条汉子漫步大街上,你说扎眼不扎眼?
他詹言只会成为那山上山下都不是人的尴尬境域。
吴尘接下来的言语更是让他的一颗心神都涌上了嗓子眼。
“不过你这神魂倒是缺了不少,倒是个不小问题。”
詹言嘴角显露一丝苦笑,做他这个行当的中间人,没点把柄握在别人手中,就算是他詹言倾心,旁人不定就会放心。
吴尘低下头,像是观赏般的端详打量着詹言道:“不过这也不是个什么问题。”
詹言的脑际之中像是掠过一道惊雷,神色有些慌张道:“前......前辈,真的能?”
“嗯,我倒是记的还有一种比较古老的法子,可以溯本追源,遣回神魂。”
詹言面露诚恳,像是决定了什么道:“若是前辈能拿回我那半边神魂,我詹言愿再说不辞。”
吴尘颇有意味的看着詹言,轻声问道:“怎么?你就不怕我把你从原本的火坑里给捞出来,然后再推到另一个更大的火坑里不成?”
詹言扯着嘴角,面庞之上像是有些轻言献媚,不过语气倒是大义凛然道:“前辈可是那站在山巅上高人,想来是不屑于做这些半山腰的不洁事,若是那般,岂不是落了前辈这般诺大名头。”
吴尘笑着看着詹言,是个上道的啊。尽会说这些大实话。
就凭借这两句话,也不罔顾自己稍后动动手指,做些在他眼中不过是小事,但放在詹言眼眸中绝对是顶天般的大事。
一旁的冉陆却是疑惑的看着两人,两个背着自己偷偷摸摸言语的大男子,岂不怪哉?
天边最后一丝霞光色流逝殆尽,冠山城的黑,一如既往般的来的更早一些,一黑一白恍若就是在刹那间完成转换。
可冠山城却丝毫没有因为光亮逝去而陷入黑暗沉寂中。
詹言皱着眉头,脑海中涌现这一种怪异感觉。
几个轻步跃身,登上了帝庙房檐。
倒吸了口沉沉凉气。
只见冠山城的各个街道巷弄中,接连的涌现出了恍若点点荧光的白色亮光。
犹如群星,点缀于冠山城中。
各个地方的莹莹亮点或多或少,尽不相同。
冉陆的动作迟缓,稍后一两步的上了帝庙檐顶,眼前所见同样的让冉陆感到摸不清头脑。
冉陆看向詹言,疑惑的询问道:“这些东西是什么?”
若是在山上修炼界,有些个千奇百怪样倒也算不上是奇怪。
他冉陆这些年寻奇访怪的还算是少了?
詹言摇了摇头,山上修士在这山下世俗王朝中,带不进丝毫的山上手段,这一点儿他詹言辗转于这么多山下王朝间还是能肯定的。
眼前所见,亦是让他摸不着头脑。
冉陆皱着眉头道:“这瘟疫怎么处处透露着怪异?”
詹言当真是一个白眼瞟了过去。
就算是这大玄王朝中的一个世俗普通人也能看得出来不对劲好不好?
白色的荧光点点像是有生命意识,或者而言,是受着某种东西操控吸引一般,隐隐的大致趋势便是朝着帝庙这边,浮游拢聚。
好在二人都还是山上修士,不然当真是那句,“吓死个人”。
当恍若星海的白色盈盈星火,犹如群星拱月般笼聚在了帝庙四周八面后。
饶是两个见过世面的山上登山修士,都有些泛起的鸡皮疙瘩。
二人难有的协调一致,眸光偏转,朝着身后的吴尘看去。
破碎石像前,吴尘陡然间一跺脚,庙顶屋脊上的二人只觉脚底微微一颤,紧接着便只见吴尘虚空一抓,点点的透黄色光点齐齐的涌现。
很快便凝聚出了个巴掌大小的泛着黄光的金色袖珍小人。
吴尘面露笑意的看着那个金色小人。
屋脊之上的冉陆、詹言 二人,也都齐齐的落下屋脊,来到破碎石像前观赏这个巴掌大小的金色小人。
只见那个小人半空倒地,浑身抽搐,给人以一种随时随地都会抑制不住,将要消散的模样。
吴尘见状,轻笑一声:“行了行了,你是个什么模样,我会不知道?再装死可不就不是我把你叫出来这么简单了。”
泛着金光的小人像是不懂吴尘言语一般,情况像是陡然间加重,浑身皆是抽搐不止。
吴尘不再言语、双手拢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带起一阵迅即的拳术罡风,抓向了那个巴掌大小的小人。
那个抽搐的泛着金光的小人,知道自己果真是露馅了,大晚上的碰到了个知晓自己的高人了。
浑身的抽搐顷刻间停止,不仅如此,一团虚无状的金光小人,渐而显露出了一个袖珍面庞。
只是这面庞之上给人一种尤为盛气凌人的威武模样,就好比是那些个坐镇明堂的那些个官家大老爷。
小拇指般大小粗细的手指,直指三人,尤其是当指吴尘。
冉陆见着了此幕,低首有所思,想要从脑海中收刮出与之相符合的记忆片段。
好歹也是游历冒险超过一甲子时日的山上修士,旁的不敢说,单凭这稀奇古怪,那肚子里还是有点儿东西的。
詹言就是一股子的稀奇劲,轻咦了声便道:“娘的,到底还是个成精的家伙。”
泛着金光的小人有些个的无奈,甚至是还有些微怒。
不久前,至少也是数月前,哪一次在那些被视为自己玩偶可笑百姓面前现身,但凡是自己稍稍的显露些微不足道的小本事时,那些个世俗人,那个不是把自己个毕恭毕敬的奉若神明。
就算是供台正中央的那位石像正主,就不一定会有自己个吃香。
可眼前这三个男子,那个着青衫的道还是像那么一回事,另一个灰衣的,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活脱就是没见过世面的嘛,自己最喜欢的可不就是这人吗?
至于那最后一个,把自己个给提出来的那位,泛着金光的小人,每看一眼,就会没来由的心悸一次,就像是自己扒光了外衣,光溜溜的站在大街上。
像是半丁点儿都藏不住。
若是论三人中,金光小人最喜欢,最看的上眼的,自然还是那个,在他看来脑袋都不太灵光的灰衣男子。
只是灰衣男子眼中满是那种自己见惯了的市侩模样,着实的让金光小人有些不喜。
不过相比于,自己眼中一眼瞅见的青衫年轻人脑壳里同样住着个小人,和那个自己压根就不敢多看一眼的,把自己给强拽出来的莫名让自己感到小心肝砰砰直跳的男子,就要强的上百倍了。
蓦然间,金光小人只觉的自己的脑壳一吃疼,满脸的不忿。
娘的,寻常可都是自己给那些上香拜神求庇佑的家伙一巴掌,咋滴,今天倒还是翻转了过来?
不过一看倒是那个,把自己本打算看上一场好戏的男子抻手又收手,倒也就老实了三分,没的个法子,明摆着打也打不过,吓也吓不跑,可不就是要老实上三分嘛。
它可是做不来那般的慷慨赴死英雄壮。
詹言满脸都是怪异模样的看着金光小人,尤其是那方显现的小面庞之上,尤为丰富的变换模样,时而皱眉,时而面露笑颜的怪异样。
不由的看向了吴尘,疑声问道:“前辈,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怎么这般的......”
到底是没说出那个“傻模傻样”。
不过詹言游历不少,尽管出生凡凡,但大抵也知道,眼前的这个泛着金光的巴掌大小的小人,只怕也是个不凡之物。
至于自己的这个判断,自然大都还是源自身旁这位被自己心中奉为,离天宗坐得了祖师堂一把交椅的上三境前辈高人身上。
吴尘眯着眼眸,像是回想起什么道:“这个东西啊,可是大有历史了,别看离天宗在这里狐假虎威当个看门人怎么多年,就连这个小东西的根脚只怕也只是知道个一一二二罢了,至于这个小家伙嘛,算是意料之中的意外惊喜,这可是不得见喽。”
詹言又是满脑子的疑虑不解道:“前辈当真不是离天宗的那些个山巅高人?”
吴尘自然是摇了摇头。
詹言一愣,心中却又是说不通,就算是方才,自己眼中的这个前辈抓向那个小人的手段,就算是他詹言眼瞎,也知道是山上的修士手段。
而且他詹言还感觉到了尤为熟悉的一种感觉,隐隐觉得,眼前的前辈只怕也是个武修。
这种感觉八九不离十。
吴尘颇为耐心的朝着满脑子问号的詹言解释道:“是不是奇怪为何我在这山下世俗界丝毫不受抑制?你又知道为何你这修士一直都是半吊子不上不下吗?”
詹言皱眉,没有急于回答,看向了破碎石像,像是在思索什么。
吴尘继续自言道:“你自觉游历过了山下不少世俗界,见过了不少的风光,明明是个山上修士,却发觉自己心底却依旧是喜欢山下,可你明明就是个山间人呐。”
“都说修行难、登山难,其实下山路更难,当然,对你詹言而言,就不只是难了,而是一条没有回头的断崖路,可你詹言却一直做的是下山路,倒不是说你詹言错了,而是目前你詹言根本就没那个实力去走那条下山路,其实还是错了。”
詹言双眸微凝,似有所思。




兽武巅峰 第384章 道尽喜事满忧愁
临关城,酒仙楼小酒馆内,老掌柜李漠脸上止不住的笑意。
耳边声越是嘈杂,老掌柜李漠就越是开心。
用老掌柜他爹的那句顺口溜来讲就是,今天小酒楼的生意,真他娘的出奇好呦。
一声尤为粗鲁的喊叫声响起:“老李头,还不快给你曹大爷的酒给端上来,就来你这最烈的那个什么孤烟烈的,他奶奶的,馋了老子好几年了,今天可要敞开了肚皮尝一尝是他娘的什么个滋味,要是不够烈,可别指望老子能从兜里扣出半点的闲散银两。”
老掌柜李漠自然是满脸笑意的点头答应,接下话茬打趣道:“呦,咋的,曹大爷今天怎么这么个阔绰?难不成是那南城王家的寡娘子终于肯点头答应,下嫁给你姓曹的不是?”
酒楼中,大抵也都是处了大几十年的老板酒客,熟练的就连听上一个声音,他李漠都能报上一个忘不掉的名字,大都算是知道不少底细的存在,浑话打趣上几句,自然是常理至极之事。
只是这名字记的越来越多,可能到他这间小酒楼中喝上一壶酒,让他李漠亲口叫出名字的却是越来越少了。
那个喊叫的边关汉子,摸了摸自己的下颚髯须,颇有些自得的得意道:“哎呦老李头,你他娘的还真的是能掐会算啊,不瞒你说,老子这好事都成一半了,现在就差这临门上的一脚,到时候你老李头随的份子钱若不是这顶好不兑水的孤烟烈,老子可让你连那新娘子的红盖头都瞅不见。”
与汉子同行的几个好友,皆是哄笑而起。
汉子姓曹猛,打小小遍跟着他那个走边关镖的酒鬼老爹,大小就在这间不大的酒仙楼里吃酒,自然是与老掌柜的熟练的不像话,那时候的曹猛可就已经能用着边关特有的粗杨木筷子,朝着酒碗中沾上一沾,然后嗦溜上一大口。
李漠本想转身去往柜台拿酒,结果发现小子李剩麻溜的正在柜台后面,踩着高板凳拿着放在较高位置上的孤烟烈。
老掌柜李漠眼底闪过一丝的温馨神色,紧接着又有着些许伤心。
不知不觉中,那个还不会走路的小个子,咋滴就张怎么高了呢?
要知道以前都是要垫上一个半的木板凳才能够得着的东西,现如今,一个板凳就够了,还绰绰有余。
取下酒罐子的李剩,看见了真盯着自己看的老李,俏皮的吐了吐舌头,一溜烟儿的小跑,朝着要酒的曹猛桌上去。
老掌柜不觉一笑的转身,回着方才汉子曹猛的言语。
“你小子,我看那王家寡娘子都还是没影的事,你倒是可好,先惦记起我这好酒来了。”
又是一阵的轰然而笑。
李剩递完了酒,却没走,摸着汉子曹猛的随身佩刀,官家样式。
咂了咂舌根道:“怪怪,老曹啊,你这是发达了吧,这把刀的样式我可是见过嘞,先前城主府的大老爷出门的时候,骑在大老爷前面的那个模样极凶的家伙腰间所垮的可不就是这般样式的。”
曹猛一低头,看清了李剩模样,眼底亦是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正如老李是看着他长大的一般,小李,李剩,可是他看着窜大的。
曹猛一巴掌拍在小李的后脑勺,只是心粗的边关汉子怕拍疼了小李,压根就没使劲,就连个响都听不到。
李剩感受着还不如蚊虫叮咬般疼痛的一巴掌,心里想着,这老曹就是不如老李,毕竟老李那巴掌下的功夫,那可是一觉。
蜻蜓点水一般不说,还能听个雷响。
边关汉子身侧有着几个不算新,也不算旧的酒客,算是认得李剩,便笑着开口言语道:“小李剩你还不知道吧,我们猛哥现在可是刚刚在那边关戍卫营中晋升为百夫长,手底下管着不少的新兵蛋子,而且,猛哥还尤为得到咱们小都统的喜爱,这上过几个来回战场,在杀上些黄葵蛮子,捞些个军功,咱猛哥自己个就能做那些个能在将军营帐里摆下小板凳的小都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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