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武巅峰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阿森纳小剑
玄力罩的作用并不是抑制其笼罩范围内的修士,毕竟若是想要达到如此效果丝毫不亚于中州那几个宗字山头曾经掏空大半家底竭力打造的护山大阵,暗幽谷密林中升起的玄力罩作用也就是隔绝其中的动静,防止玄力波及到了外围,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吴尘此时倒是替那几个自己所见的暮年玄皇所担忧,暗幽谷密林之中的异样身为主人翁的一府一院难不成不会知晓?只怕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
不过这都不是该他吴尘所要操心的,在着言能在北州这个贫瘠之地跃身玄皇那个不是带刺的滑泥鳅,没点压箱底的手段宝贝就能活到今天?
就说自己碰到的那个被木簪男子称呼“宗主”的玄皇后期,估摸着自己翻翻北州文史,指不定会是个什么样的大人物。
帛锦动人心那,吴尘可是大致知道那个仅剩一口气凭吊着的半死玄皇不要命的是为了什么。
世人只晓得紫翼玄狮王所产下的伴生紫晶源异样珍奇,可对于那些个修为高深者,尤其是前往暗幽谷密林中的玄皇修士而言伴生紫晶源对于他们的诱惑远远不及其冒死前来所承担的风险。
要知道他们图谋的可是一头上境二阶的紫翼玄狮王!
不由感叹的吴尘轻身自言道:“胆子可真是大啊,连那家伙的玄丹的敢抢,本来还能多活个几年,这下可好,只能是便宜了那头玄狮,没想到啊没想到,这一府一院的居然能和那位一唱一和,不过死了也好,反正都是死人。”
收回视线,也压下了前往看个热闹的心思,毕竟别人正在关门打狗,自己可别傻傻的被人当成狗了。
一个轻跳,正打算跳下树冠的吴尘身形陡然一凝,暂悬于半空之中,余光一瞥,接连成片的浩瀚树冠顶,除了他吴尘在悠然看戏,没想到不远处的一旁还有着个同观着。
一袭青灰麻袍由脖颈直盖脚底,枯燥杂乱若干草的灰白相间发丝顶于头上,面有些许皱纹倒是没有自己所见的麻衣木簪老人那般褶皱满脸。
若不是半脚悬空的非凡模样,凭借着老人模样定会是个市井百姓里疼爱稚童嫩孙的和蔼祖爷爷。
吴尘双眸紧凝、双眉频皱,如临大敌。
一股心悸之感由然而生。
不知站于吴尘身旁多久的老人,周身毫无半丝玄力显露外泄,而吴尘同样是从始至终都未能察觉到麻袍老人的存在,吴尘可不是初出茅庐下山历练的稚嫩修士,神识自始至终都散开于方圆的百米之围,时刻警惕着,思前想后之下不禁冷汗直湿脊背衣衫。
“螳螂捕蝉,螳螂捕蝉呐。”
这一次就不知道该会是哪一方竹篮打水。
吴尘有些嘴角苦涩,不是说北州贫瘠鲜有强者?玄皇就已经顶天,怎么自己随随便便的就接连相遇两个?
先是小食肆的面馆老板李八两又加上眼前这个自己都未能探查出的好像还要强于李八两的麻袍老人,看来这没个上三境的修为都不好伴猪吃老虎。
若是铁了心探究麻袍老人根脚凭借着吴尘如今浩瀚神识不是做不到,只是这样只会凭白的招惹一位吴尘自己都看不透但定是上三境的玄修强者。
就如图小食肆面馆之中,初次交锋的李八两并未深究窥探吴尘根脚。
皆是这个理。
麻袍老人仿佛是察觉到了吴尘的目光窥看,颇有些迟缓的扭转脖颈,寻着吴尘方向看了过来。
四眸相对,吴尘看到了麻袍老人的平凡面庞,脑海中忽然想起了照顾自己长大的福伯,一样的慈祥。
不过瞬息功夫,却仿佛比自己躲避玄皇后期木簪老者的数刻钟还要久长。
一声轻微响动,吴尘平安着地。
仰头看向了繁茂的密林上空,入目也只有浓稠墨绿枝叶,在那其上却又着一个平凡而不平凡的老人。
吴尘缓慢而行,不紧不慢,依旧是朝着原有的核心区域而行,还稍稍的离自己在树冠顶所见的打斗之地绕远了些。
如果说在之前吴尘还抱着些许趁火打劫、捡个漏的心思,但自方才碰到了麻袍老人后吴尘便彻底的掐灭了这个念头。
祸福相倚、祸福相倚呐!只是这祸显然是远超于福。
兽武巅峰 第224章 天冠宗
“姓严的,可是你主动找上老夫央求合作的,难不成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想翻脸不认人?”
黑袍老者话音刚落,一束紫光携卷者狂暴气息的玄力碎片冲着黑袍老者迎面而来。
紧咬牙关的黑袍老者,双眸转到不定,半空之中虚跺一脚,祭出一面黑色小盾。
暗灰色玄力注入其中,黑色小盾牌之上的繁复纹路开始绽放光芒,瞬息间,巴掌大小的小盾暴涨到了近人高、近米宽,表面纹理清晰神秘。
紫光亦是转瞬既至。
有着近米直径的光柱不偏不倚的直撞暴涨后的黑色小盾中央。
“砰!”的一声巨响,紫光与黑色盾牌交锋处的空间仿佛是出现了一丝丝的微波褶皱。
可见紫光可拍,居然连空间都能撕裂。
不过还好,直至紫色光束完全消失,黑色盾牌都毅然未动。
黑袍老者右手一张,上下唇瓣轻声默念,绽放黑光的盾牌有陡然变小,朝着黑袍老者倒飞而去。
仔细查看掌心的黑色小盾后,黑袍老者重重的冷哼一声,尤为不善的看着前方。
掌心的黑色小盾出现了一道不算多大单绝对不小的裂纹,由左下角直至中心。
黑袍老者不得不生气,这黑色小盾名为玄武盾,乃是其机缘巧合下,加之付出了自己近乎的八成身家才让一个上阶炼器师模仿着传闻中的一件同名圣器,精心苦造而成。
中品巅峰,只差一步之遥便要挤进上品玄器,是自己苦攒一辈子仅有几件保命所用的压箱底宝贝之一。
别看破损好想不严重,可防御法器但凡只要有了稍稍较大的损伤后,如果不加以修缮,那这件防御法器也只能是当做消耗品来用,用一次防御减弱一次,直至无法抵御攻击。
若是方才的紫色光束在来上两束,黑袍老者压箱底的仿制玄武盾,只怕就会像是个纸糊的一般,完全没了作用,这也是黑袍老者生气缘由所在,虽然大的不是他,但都是他的钱呐。
不过黑袍老者心中也有些许的窃喜,幸好当初脑子一热拼了身价也要造了这面小盾,毕竟那束紫光可是来自于上境二阶玄兽的全力一击,这相当于上三境玄帝强者的全力一击若是打在了他自己身上,他这条半死赖活的小命可就是真的要死透了。
黑袍老者口中所呼“姓严的”正是同样玄于半空之中的一位鳌鳖老人,位于黑袍老者的数百米的斜前方。
声音之中夹杂玄力,尽管相摇数百米,当头束木簪的鳌鳖老人定能清晰听见。
鳌鳖老人未出声答复却是有一稚*声响起。
“哼,严老二,别忘了你自己也是个姓严的,刚才若不是我们吸引那家伙的注意力你以为你能安然活到现在?还能有余力的一个劲抱怨?”
被唤作严老二的黑袍老者倒是一时间讪笑出来,极为破天荒的打趣道:“哟!晏师妹,咱们两个可是提前商量好的你这前脚刚和我结盟,后脚又续上了老情侣,亏我先前还向你再三确认过,感情是在糊弄师兄呢?”
两个暮年老态的老者,互相间打着年轻趣,着实诡异,好在没有外人在场,所居三人正中间的那位可不是个人。
没有回复黑袍老者严老二的鳌鳖老人,嘴角轻弯起了微不可见的笑意,瞬息之间,曾被自己亲手尘封的往事又一一闪过脑海。
那时的宗门那时的师弟、师妹,后来的宗门后来的师弟与道侣,直至最后的宗主、修行修行。
鳌鳖老人姓严单字一个山,严山想过后悔,但未曾后悔。
黑袍老者严行,稚嫩声音,侏儒体型女子晏朱。
三人源自于同一宗门,天道府之前的北州第一大宗天冠宗,天冠宗独霸北州有着数千年历史。
若吧天冠宗比拟暗幽谷密林,那千年前的天道院就如同曾经的魔角山,微不可闻。
盛极必衰,这是万年前九祖共存时代都未能避及的亘古不变之道理。
称霸多年的天冠宗修士越发的贪婪、嚣张、行事无所忌讳。
对外,搜刮无度、恃强凌弱,轻者杀人重者屠村。
对内,争权夺利、明争暗斗,山头林立厮杀不断。
最后的天冠宗虽然四分五裂,但仍旧是争乱不断数百年。
北州的贫瘠与天冠宗也有着推脱不掉的责任。
也正是如此才有了天道院的崛起,和最后天道院有意扶持下异军突起的贺千军天道府。
先有贺千军后有天道府,贺千军之前又有天道院。
天冠宗宗主之位与如今有异,好似世俗王朝的皇位一般,一家一姓间传承,余者山头峰主也与把持一域的王爷大吏同理,主脉传承者姓严,黑袍老者严行的严,却不是鳌鳖老人严山的严,因为严山是养子。
可最后却是严山做了天冠宗主脉宗主,而侏儒妇人晏朱,便是主脉外最大的一支旁脉峰主嫡女,这其中故事的弯弯道道怕够世俗王朝中的说书人当做传承才能讲的完。
身份显赫的几人即走运又倒霉,出身在了四分五裂、纷争不绝的末路天冠宗,又遇上了蛰伏近千年终于等到时机的天道院,最后的结局便是独霸数千余年的天冠宗泯灭不见,天道府异军突起一统北州,对于这些个被称为天冠宗余孽的修士而言相较于天道府更可怕的是人畜无害却尤为致命的天道院。
寻常玄皇莫约有着三百载寿元,只要未能突破,一举达到上三境,寿元顶天也不会超过四百载,不论是玄皇初期还是后期巅峰,亦如初。
可连同严山在内的三人皆活了四百多载,准确而言三人并不是正在活着,毕竟不可呼吸,不可修行与常人完全不符如何算是活着,借助天冠宗的一门主脉传承密法,凭吊着胸腔内的一口玄气,才能延活数十年。
无法修行便是无法吸纳灵气,修行便是无法寸进,寿元禁锢便无法突破。
而三人的最后一口气也顶多维持可数的几年就得自行逸散。
兽武巅峰 第225章 陡然间的变故
修为越高执念越重,尤其是对于宗门复兴无望的三人而言,活下去便是唯一执念。
所以三人才会不约而同的来到暗幽谷密林之中。
才能不畏生死的直面一头已然退凡了的上境二阶紫翼玄狮王。
北州之人大都知晓暗幽谷密林之中又着一头成功跃升上境的紫翼玄狮王,却是鲜有修士所知这头紫翼玄狮王是头母狮王,而且还是一头即将诞子的母狮王,若是传出只怕又会是一阵的惊涛骇浪。
而三人甘愿顶着风险即要直面一头二阶玄狮王,还要提防着天道府天道院的围剿当然不会是为了其一同产下的伴生紫晶源。
一块二阶紫翼玄狮王,尤其是拥有返祖血缘的紫翼玄狮王所产下的伴生紫晶源,哪怕只是巴掌大小的一小块对于玄皇修士而言都称得上不可多得的珍宝,压压箱底都是绰绰有余,甚至于上三境的玄帝强者都不嫌压手。
毕竟就算是珍宝之一的灵玉与二阶紫翼玄狮王产下的伴生源晶相比较就如同拿着一块下品的绿玄晶与上品的紫玄晶想比较,甚至于还要尤甚之。
不论是上两境的玄兽还是上境的修士,卖出这道坎便是褪凡,褪凡褪凡上境之下便是凡,就算是玄皇巅峰亦如是,二阶紫翼玄狮王的伴生紫晶源尤为珍贵且世间少有。
可对于天冠宗的三人而言,完全就是鸡肋,毫无用处的鸡肋,毕竟为了延续寿元三人可是早早的绝了自己的大道坦途,不仅如此,连延绵子嗣都无法做到,自己无法用,也无后嗣可传,所以三人自然不是为了其所来。
修为越高的玄兽所诞下的子嗣一般而言修为都不会低。
二阶的紫翼玄狮王的子嗣出生后大抵便有五阶修为。
可这修为自然不会是从娘胎肚皮之中修炼而得,而是源自于传承。
相较于修士间的传承,玄兽之间更加纯粹,没有师徒,只有母子。
每只玄兽诞下子嗣后第一件事便是进行传承,传承之中包含着血缘历史,基本技能,一些其所特有的东西,传承之中往往会附带着其母兽体中玄力,接而被刚出生的小玄兽所吸收,化为己用。
各类玄兽有各类传承,传承方式自然也是各有不同,紫翼玄狮王一脉的传承来自于母狮王的内丹。
武修炼外体,玄修炼神魂,而玄兽炼内丹,集一身玄力之所在。
所以修士猎捕玄兽一般先会破开外躯,看看有无内丹,若有便是大赚,能凝练出内丹的玄兽一般也只有中三境四阶之上。
诞下子嗣的紫翼玄狮王便会第一时间吐露出自己的内丹悬停于新生小狮身前进行紫翼玄狮一脉的传承。
而三人此行的目的便是冲着紫翼玄狮王的内丹而来。
传承一旦开始便不可中止,否则便是传承玄兽身死道消。
而二阶玄狮王的内丹之中蕴含着其对于天道法则的感悟,加之其中近乎母玄狮王八成的玄力定能冲破三人体魄之中的功法枷锁。
修为突破、寿元延长、禁忌破除,皆不误载?三人之所以如此肯定,是因为在天冠宗最为强盛时期,严家主脉之中的一位老祖宗便是用了此法成功打破禁忌,天道法则的禁忌,也因此留下了一本关于此法的详解禁书,如何延缓修士寿元也在其中之列。
当然并不是这位天冠宗的老祖宗首创延缓寿元的禁法,而是结合前人加以改善,以适用其自己独创的术法之中。
就算是依托禁法维持三人所剩寿元依旧无几。
同门师兄妹的三人关系并不像是寻常师门的那般融洽一体,甚至因为一些陈年旧事三人可谓是生死大敌,不然凭借着三人修为也不至于沦落至此。
再者修士修行本就是秉承着大道无情,所以第一个发现诞子紫翼玄狮王的严山并未透露消息,而是一早开始自己的谋划。
天冠宗虽然早已经覆灭数百年有余,但一个辉煌过数千年的宗字号门派如何会没有点余孽存在?不然如何称得上个“宗”字,寻常大户人家还都知道狡兔三窟,备有后手,以待东山再起。
吴尘见过的头戴木簪年轻人是,还有一些看似平凡普通的寻常人也是,可能在暗幽谷密林中洋装历练的一队修士也是。
他这个宗主不管如何总归还是个宗主。
二阶狮王诞子动静不可能下,严山也知道唔不住消息,而且他也不希望没有风声传出,毕竟浑水好摸鱼,可没想到闻腥前来的却是自己最想又最不想的二人。
数百年的师兄妹若是能斩的彻底,他自己也就不会封印那些记忆。
其实黑袍老者严行并未说错,他于侏儒妇人晏朱共享消息后确实是结而为盟,抱着不留余地的念头同抗严山,即有眼前之事的原因,又有一些陈年旧恨,算是个了断。
反正拢共没有几年寿源,对于从二阶玄狮王身上抢夺东西,他本就没抱有多大希望。
晏朱的目的更是简单。
而改变三人各自目的心思的是一个老人,一个任凭三人如何想也想不到的老人,一袭浅灰麻衣笼罩全身的老人。
听到严行言语的侏儒妇人晏朱心头大怒,因为其所言便是她一生中禁忌之中的禁忌。
一阵清脆的微响,是晏朱头上的步摇摆动。
熟悉晏朱的严行知道自己方才言语是真的惹怒了对方。
想通之下的严行以微不可查的速度轻叹一声,随即有瞩目正前方。
正前方正盘坐个面容清秀,身材娇好的紫衣女子,方才让严行压箱底的仿制玄武盾新添裂痕的一击紫光束便是源自盘坐于三人正中央恍若人畜无害的女子。
三人没一个敢掉以轻心,外形孱弱的女子可是一头实打实的幻化为人形的二阶紫翼玄狮王,若是平常一两巴掌便能拍死玄皇初期的上境玄兽。
显瘦的紫衣女子陡然睁眼,一股不同于先前的气势猛然浮现。
严山脸色突变。
严行颤声道:“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兽武巅峰 第二百二十六章 落幕
狭小食肆面馆之中,悠然晃动木椅腿脚的李八两陡然停止。
面色凝重的站起身来,双手不断成印,推演着什么。
好一会儿之后,迈步走向面馆门口,庞大的身躯近乎是横堵住了大半个面馆木门。
双手叠负于腰背之后,头颅微仰,双眉紧皱,浓密的双眉好似两条蟠横的两条蚯蚓,满脸忧愁的远眺而去。
面馆之内,酣睡木桌之上的李一斤不知是做了个什么梦,打了个不大响亮的喷嚏,迷迷糊糊的微睁双眸,朦朦胧胧的看到了负手屹立门口的师傅。
李一斤能预约看到自个师傅的半个侧脸,金光普照、灼灼生辉。
半睡半醒间的李一斤恍然觉得这才是自己的师傅哟!
嘟囔了句“师傅好帅。”随机未吸纳的残余酒意上头,又是昏昏而睡。
踌躇好一阵子的李八两负手走回木桌前,掌心一翻,一罐黝黑陶酒坛凭空而现。
揭开暗红布泥封,浓郁酒香扑鼻而出,沁人心肺,没有动用木桌上的小酒盏,单手紧扣酒口边缘,咕噜咕噜就是两大口。
擦了擦嘴角余酒的李八两咂巴咂巴嘴,有些索然无味,喝惯了更烈的龙涎米酒,在喝上手中这罐同样是山上修士不可多得的顶级仙家酿却总觉得像是个软塌塌的小娘子,差了点那个意识。
不过想到自己转手换人情的龙涎米酒,李八两可不认为自己是亏了,就算是亏了,但这天底下能让他李八两甘愿吃亏的修士不多,再者言,那个明显一眼就能看透却又怎么看不透的武修,自己怎么会吃亏呢?
无妄玄空中的威压可做不得假。
“你果然还是来了啊!”
李八两一边大口灌酒,一边无人自言,酒水无味但胜在浇愁。
陡然间又想起自己曾经历练他州所结识的一位老友所言,“借酒浇愁愁更愁”。
想着那位比莽夫还莽夫的老友居然能对自己说出这般的大道理,又看了一眼表面沉睡实则在悄然破镜的云半凡,李八两咧嘴大笑又是一口无味山上佳酿,当然没有笑出声,毕竟两个小家伙可都在关键时刻。
直至罐中酒空,未用玄力化解酒劲的李八两干脆径直的躺在了身前木桌,随机鼾声如雷,其中又夹杂着几句是醉未醉的醉话:陈年旧事,都是些烂谷子的陈年旧事呐!
按照原定计划前行的吴尘却是突然在原地徘徊了好一段时间。
上前一步仔细的勘查了自己所遗留下的隐晦记号。
记号是莫约半刻钟前所留,在那时吴尘便隐隐察觉到了不对劲。
尽管自己看似在不断前行,周遭场景也是在不断的变换,但其实就是在数里的范围之内原地打转,滞留不前。
不是没有用神识加一探查,可结果很不妙,尤为的不妙,不过两、三里之地,神识遍止而不前,而且不论自己是如何的变换方向其结果都是这样,探出的神识都止于三里之围,而这三里之域便是自己的可动范围。
背靠一颗树干,盘腿而坐,不论是如何前行也没有什么用处,因为自己无法走出这个“圈”。
这又与曾经身陷魑魅小狸施展的域境之内有所不同。
完全没有头绪,无际无缝可寻。
“难不成是阵法?”吴尘暗之想着,可若是达成如此作用,怕是要上品阵师亲手布置。
且不论北州境域有没有上品阵师,就算是有,难不成会是吃饱了撑的随手布下这阵?
可眼前之景给吴尘的感觉又不像,不像是阵法,倒像是......
有些熟悉可吴尘一时间又有些想不起来,空余苦恼。
吴尘不是没有办法破出身处的阻障,只是那种方法是个滴水穿石、钝刀子割肉的慢功夫,凭借着吴尘浩瀚神识一寸一寸的寻匿定会有蛛丝马迹可堪。
可吴尘如今最缺的便是这时间。
就在吴尘深思苦恼之时,一声巨响轰隆而起。
紫衣紫发女子五指成爪形,缓缓的从晏朱胸腔正中间抽出。
紫衣女子手中未有一丝一毫血珠沾染。
侏儒妇人晏朱双眸紧瞪却是毫无生机,目光所向大致是鳌鳖老人严山处,只是未能望去便被紫衣女子断绝升级。
晏朱洞开的胸腔内毫无血液流淌更无五脏显露,只有一滩浓稠的黑色糊状。
“严山没想到这么多年你还是这个模样,半点不念旧情,若不是小师妹你以为老夫甘愿冒这个险?”
严行怒不可遏的冲着严山吼道,身形微颤,动了真怒。
鳌鳖老人倒是一如继往的一脸寂然,没有回答严行折而轻声问了个问题,“你知道为什么最后我是宗主而你不是?”
严行轻哼一声,不做回复。
严山也未再言语,全身的注意力尽数投入到紫衣女子身上。
至于严行口中所言全然为了晏朱,有那么百分之一、二都不定,若是全部别说严山信不信,估摸着严行自个都不相信。
一门三人间若真的是有怎么藕断丝连的错综关系也不会沦落至此。
至于严山所问严行的问题,又是一桩烂谷子的旧事,但凡积年老旧宗字号门派总归是有那么一两件,严行不仅知晓,还是其中不可或缺的主演之一。
紫衣女子转过身,看了看自己身前身后的二人,凝脂若玉的面庞之上有些皱眉,倒不是怕了二人而是觉得有些麻烦,或者是有些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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