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越坡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国之祯祥
刘三狗子咧嘴一笑:“老子什么时候喝酒没叫你?你快去吧,我也回去放暗哨了。”
说着,带着他手下那两个小喽啰向我们来时的方向走去。
这时,杜黑子招呼了两个手下,说你们两个押上他跟我去见大头领,其他几个在这里好好盯着。说着,就押着我向山上走去。
陆陆续续,山上就出现了房子。有石头砌的,有土墙房,有木头房子,还有茅草房,还有一些不能叫房子,只能叫窝棚。
时不时,也有人凑过来看热闹。有大人,也有小孩子,偶尔还有女的。
当别人问起时,这杜黑子总是说:“刘三狗子抓的,我带去见大头领。”
沿着这条山路,在这些破房子中穿行了约二、三十分钟,眼前出现了一间较大的房子,土墙和木头结合的结构。
进了大门,屋中间还有个天井。天井两边摆着些桌椅板凳,最里面正对大门的正中间,有张大靠椅,上面铺着张虎皮。
虎皮椅子的后面的墙上挂着幅字,上书四个大字——“忠孝仁义”。
虎皮椅子左右两边还各有一张规格比这个小一号的椅子,上面也铺着张虎皮。这三张椅子的右边是张八仙桌,桌
上供着关公像。
我们进来之前,早已有人通报。
我被押到距大虎皮椅子约三、四米的地方,被人在后面对着我的膝盖后弯处踹了一脚。顿时,我不由自主地跪在地上。
我抬头一看,正中间的大虎皮椅子上,坐着个大汉,肥头大耳。因为坐着,也不知有多高,头发剃得很短,但一嘴黑胡子却不舍得刮。
我心想:这他妈的,还装搞艺术的呀!
只见他穿的服饰和押我来的那些人没什么两样,只不过是衣服新些,没有补丁。鞋子也不是草鞋,象个靴子,看年纪应该也就三、四十岁。
旁边那两张稍小一号的虎皮椅子上空着,没坐人。
我估计他就是大头领,见他正瞪着双眼看着我,我赶紧满脸堆笑地说道:“大头领,您好!您好!我是从这里路过,不小心误闯了您的地盘,冒犯了您的虎威,请您大人有大量,放小的一马。”
(本章完)
明越坡 第七章 穿越了?
这大头领还是瞪着我没作声,过了一会儿,对押我来的杜黑子道:“杜黑子,怎么回事?”
杜黑子忙道:“大头领,他是被刘三狗子放暗哨时抓住的,我们怀疑他是鞑子派来的探子,但刘三狗子说他是从黑石岭上下来的。”
大头领“哦?”了一声,还是直愣愣地盯着我,道:“把他身上的包裹解开来看看。”
这时,杜黑子带着他的两个小喽啰,先把绑我的绳子解了,卸下我的背包、巡诊箱、水壶,然后又把我绑上。
他们打开我的背包,看见里面有吃的,还有点药品,但他们好象不认识。又打开我的巡诊箱,里面的药品、血压计、听诊器什么的,他们就好象更不认识了。
大头领也从椅子上起来,走到我身边,仔细看了看这些东西,估计也没看出个名堂。
这时,我才看清,这大头领真是生得虎背熊腰,身高约接近1米9,肩膀宽,胳膊粗。
忽然,他大声对我喝道:“你到底是干什么的,从实招来,免得受皮肉之苦。”
我连忙对大头领道:“我是医生,迷路了,才到这里的。”
大头领一脸茫然,“医生?你是说郎中吗?”
我真是气得快吐血了,道:“医生你们都不知道吗?就是给病人看病的,你们看看我这巡诊箱,上面的红十字认识吧?”
大头领道:“什么红十字,我们这里管给人治病的都叫郎中,你说你是郎中,你这箱子里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啊?”
我大声道:“我这是乱七八糟的东西吗?我这是药品,西药懂吗?还有这听诊器、血压计、体温计都是诊疗器材。这都是西医一些常用的诊疗设备。”
“西医?”大头领还是一脸茫然,“你是说,你是西域过来的游方郎中?”
我真是没办法跟他们交流了。看来他们可能真是哪个原始少数民族的后裔,好象与世隔绝,对现代社会一点都不了解一样。
但据我所知,四川可没有这样的少数民族啊?
听他们说话,他们的口音也不带四川味,难道这龙卷风这么厉害,把我都吹出四川了?那我现在是在哪里?
幸亏他们还说的是中国话,要是整两句外语,那我可真惨了。
想到这里,我只好顺着他的话说:“对!对!我就是西域的游方郎中,请问大头领,这里属于哪个省啊?”
“什么哪个省啊?”大头领又转过头,对杜黑子道:“你们是不是抓了个傻子回来了,怎么感觉他胡大胡二(安徽话,“糊里糊涂”的意思)的,说什么话我们都听不懂。”
我心想:你他妈的才傻子呢?但
还是笑着对大头领道:“我真的是迷路了,您们能告诉我,这里是哪个省哪个县吗?”
大头领好象生气了,大声道:“什么省不省的,我告诉你,我们这里是濠州府定远县,属河南江北行省安丰路。”
我一听有点发懵,什么濠州府?又是什么河南江北行省?还有什么安丰路?
我依稀记得这怎么有点象宋元时期的地名呢?
难道我被穿越啦?不可能吧?
于是,我再次壮起胆子问大头领道:“请问你们现在是公元多少年?今天是何月何日?”
大头领真是有点怒了,道:“什么公元?母元?我告诉你,现在是大元至正十三年,也可以说是癸巳年,今天是丁巳月己巳日。”
瞬间我的头就大了,大元至正十三年,那么现在是元朝?
幸亏我平常爱看书,我依稀记得,宋朝灭亡有大致时间在13世纪下半叶,也就是在公元1251-1300年之间。
元朝约一百年灭亡,应该是在公元1351-1400年之间灭亡的。
也就是说我现在所处的时间应该在公元1300-1400年之间。
准确地说,应该在1350年左右。因为我记得元朝灭宋建国是忽必烈时期,忽必烈时期没有“至正”的年号。
于是,我开始推算现在我所处的时间。
1985年,也就是我出生那年是乙丑年,减去600年,1385年又是乙丑年,再减去60年,1325年还是乙丑年。
因为干支纪年法,每隔60年是一样的。
那么1326年就是丙寅年,1327年是丁卯年,1328年是戊辰年,1329年是己巳年……
根据天干是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10个字;地支是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12个字。
12年后1341年是辛巳年,再过12年的1353年是癸巳年。现在是公元1353年?
基本可以确定。
因为,向前推60年1293年元朝刚建立没多久,不太可能。向后推60年1413年元朝已灭亡了,那更不可能。
真的是1353年?
我陷入了深思。
你说我怎么这么倒霉呢?
怎么一穿越就穿了他妈的整整655年,少穿点不行吗?
你说就向前穿个两年,2006年多好啊。那时候上证指数还不到2000点,我他妈的到处借点钱、贷点款什么的,就是借高利贷也可以,我全部投进a股里。到了2007年10月我就他妈的全部一卖,这不就是幸福
的生活在向我招手吗?
正在我胡思乱想之际,大头领估计是看我愣着出神了,发话道:“你小子别想什么坏点子啊,给我老实点,刘三狗子说你是从黑石岭上下来的,是不是真有这么回事?”
我忙道:“我不知道什么黑石岭,我就是从现在我们这座山的东边的第二座山上,顺着那条小溪流下来的。”
大头领道:“那你说说,那山上都有些什么东西?”
我道:“山上有个水潭,水潭的东边有道山体裂缝,那个潭水就是从那个裂缝里流出来的,那个裂缝里面,是个小盆地。”
这时,大头领脸上的表情明显发生了变化,他吃惊地看着我,道:“你说你是个游方郎中,那你是怎么到那个盆地里的?”
我可不想把我是从655年以后穿越过来的事情告诉他,就算告诉他,他肯定也不会相信,任谁也难于接受这个事实。
于是,我答道:“我本来是遭遇了地震,没路了,走到了一个地缝处,谁知来了一股龙卷风,把我卷起来了,我当时昏迷了,等我醒来时,我就在那个盆地里了。”
我话还未说完,外面突然跑进来了个十六、七岁的半大孩子,满头大汗地对大头领说:
“大头领,不好了,我姐姐刚产下了个男婴,但生下来就没气,夭折了。
我姐夫听到消息,气得伤口崩裂,昏死过去了。你快去看看啊!”
大头领大惊失色,“啊?”了一声,就往外跑。
刚跑出门口,又折回来,拿起杜黑子的刀把绑在我身上的绳子割了,拉起我道:“你说你是郎中,现在快帮我去救人。”
不由分说,拉着我就向外跑。
我忙说,我要带上巡诊箱。
杜黑子带着那两个小喽啰就赶紧把我的东西都塞回了巡诊箱及背包,提着就跟了过来,连我的水袋都带上了。
出了大门,我们几乎是一路小跑。往大厅的后面,过了几间木头房子,来到了一座土墙房子前,就听见里面传来了阵阵哭泣声。
看样子,事发地点就在这里啦。
因为里面有女人刚生完孩子,我们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不敢进去啊。
要说还是刚才这孩子机灵,连忙对着里面喊道:“大头领带着郎中来啦!你们快准备准备。”
其实也没什么准备的,这房子有三间,生孩子的房子在右边厢房。
这时,里面几个女的就将孩子从里面房间抱到了中间的大厅。按古代的格局,这间应该叫堂屋。
这时,我们也进了外面这间堂屋,我看见这个小孩面部及全身苍白而口唇青紫。
我用手探
了一下,没有了呼吸,脉搏也摸不到。就问道:“生产是否顺利?”
一个女的答道:“就是不顺利,胎位不正,难产,好不容易生下来了,就是这样,生下来就没气。”
当即我就做出了判断,因为难产,生产时间过长,导致新生儿缺氧,引起了休克。
这在现代救治不是什么问题,那么多先进设备进行监测,及时吸氧治疗,问题都不大。
但当时,我可是什么设备都没有。
看来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我决定立即对小孩进行心肺复苏。虽然以前支医的时候,也给别人做过几次心肺复苏,但还没给小孩子做过,特别是新生儿。
我只记得以前上大学时,老师讲过给小孩子做心肺复苏的动作幅度要比成年人小很多。现在只好赶鸭子上架了,反正按压胸部的幅度轻微点就行了。
于是,我问道:“有没有干净的纱布?”
“有的。”不知谁答了一声,很快就有块白纱布递了过来。
我先在桌上铺了床被子,将被子对折,将小孩子放平躺在被子上,身下又塞了些枕头、尿布之类的东西,使其脚高头低。
然后,我将刚才的那块白纱布蒙在小孩子的嘴上,轻轻捏住小孩的鼻子,嘴对着小孩子的嘴吹了两口气。
(本章完)
明越坡 第八章 救人一命
紧接着,我将左手的掌根部放在右手的手背上,使两手掌根重叠,对准这小婴儿胸骨下半部,开始有节奏地按压。
考虑到是新生儿,我的按压幅度不大,也就按下去约1、2公分。
按照吹两口气,然后按压30下的方法,我按压了约5分钟。看见小孩子面色的苍白开始消去了,口唇部位的青紫色也在渐渐散去。
我稍微停了一下,用手摸着小孩颈部的大动脉,感到了有微弱的跳动。
我心里一喜,看样子,有戏!
接下来,我又继续重复上面的动作。又过了4、5分钟,我检查了一下,我已能感觉到小孩子微弱的呼吸了,脸色也开始变得红润起来。
我忙从巡诊箱里拿出听诊器听了一下,小心脏已经开始很有规律地跳动了。
我继续做心肺复苏,又做了三组,也就是从开始救治算起,约半小时的光景,这小孩子“哇”得一声哭出来了。
他这一声哭出来,大家都松了一口气。
我连忙又找出体温计,在他腋窝里插进去,又用听诊器检查了他的心跳和呼吸音。过了一会儿,体温计也显示正常,一切生命体征基本都恢复了正常。
我让他们把小孩子抱进去喂奶,并叮嘱她们,有什么情况马上叫我。这才坐下来,擦了擦汗。
虽说是救小孩子,用不了多少力气,但还是搞得满头大汗。也不知道是真的累的,还是心里没底,紧张急的。
这时,大头领来到我面前,对我深深作了个揖,道:“敢问先生尊姓大名,先前多有得罪,还请先生宽恕!”
我忙道:“大头领不用客气!先前都是误会,鄙人姓胡,名硕,你们叫我胡硕就行了。”
虽然救了这小孩子一命,但这毕竟还是土匪窝,还是要对他们客气一点。没办法,谁叫我被抓进了土匪窝,有性命之忧呢。
大头领对我又作一揖,道:“胡先生不必自谦,胡先生能慷慨施救,令这孩子起死回身,你就是我二弟的大恩人,也就是我的恩人,请受我一拜!”
我正要在推辞,刚才那机灵小子发话了,“你们就别在这里客气啦!胡先生还是请您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这边房里还有一位呢,我姐夫还昏迷着呢,您快救救他。”
大头领也跟着道:“对!对!对!胡先生,你快过来,看看我二弟怎么样了?”说着就拉着我往左边厢房里走去。
进屋一看,床上还躺着一位,面朝里侧卧着,身上盖着床薄被子。
大头领迅速上前,拍拍床上这位的肩膀,轻声叫道:“二弟!二弟!我给你找郎中先生来了。”
但床上
这位没一点反应。
那机灵小子道:“大头领,我姐夫刚听到孩子夭折的消息,就昏死过去了,一直没醒。”
大头领忙撩开脚下的被子,直到露出他的大腿,对我道:“胡先生,我二弟腿上受了箭伤,你给看看。”
我看见这人只穿了个短裤,左大腿有块白布裹着,大腿后侧渗出了碗口大一块血迹,估计这就是受伤的地方。
我忙从巡诊箱里拿出剪刀,将包裹的白布轻轻剪开。伤口处原来应该是上了金疮药的,但箭头还在体内,没拔出来,所以伤口都糜烂了。
若是再不想办法将箭头取出来,化脓感染会进一步加重,轻则残废,重则不治。
我忙道:“受伤多长时间了?”
那机灵小子道:“一个多月了。”
我道:“为什么不请郎中治疗,怎么也不把箭头拔出来,就这么包上伤口,会腐烂的。”
这时,大头领发话了,“我们这是土匪窝,请不到郎中来。半月前,强逼着请了个郎中来,他说这是蒙古人秘制的三棱透甲锥,他根本没办法取出来,最后只能开了点中药了事。”
我道:“这三棱透甲锥是怎么回事,有个什么说法?”
大头领道:“我也没亲眼见过,只是听说,这东西有三道棱,每道棱上有倒勾。一旦射入人体内,就拔不出来。如果硬拔,会带起一大坨肉,轻则残废,重则有性命之忧。”
我不由得随口道:“这么说,那这兵器也太歹毒了。”
这时,机灵小子又插话了,“谁说不是呢,这蒙古挞子占了我们汉人的江山,到处欺压我们汉人,我们都是没办法,才上山为寇的。”
我从箱子里拿出镊子,看准这这三棱透甲锥露在外面的头子,用镊子夹住。只轻轻往外带了带,昏迷的这人就“啊!”的一声惨叫。
我一看,这不行,如果要取出来,得上麻药。
如果是在现代,这都不是问题,但在元朝,我上哪里找麻药呢?
我摸了下这人的额头,烫得要命,忙把体温计插入他腋下。过了会儿,拿出来一看,快40度了。
我又问,“他发烧多长时间了?”
机灵小子道:“发烧都好长时间了,但每次都是烧几天,又好了,过几天又发烧,老是反复。”
我想,这肯定是伤口感染引起的,再不及时救治,估计就算不死,脑子也得烧坏了。
我又忙去我的巡诊箱里翻。我记得我出门时,带了一盒抗生素针剂的。
因为少数民族地区,医疗条件落后,有时一些村民受点皮肉小伤不会去就诊。
有的过段时间通过自身抵
抗力,伤口就愈合了;但有些会引起感染,这时我往往给他们打支抗生素针剂,就差不多了。
终于,我找到了一盒头孢氨苄。虽然是低等级抗生素,但这要在古代,因为大家都没使用过抗生素,绝对是“灵丹妙药”。
我又找出个一次性注射器,将药水兑好,吸入针筒。
这时我才发现,没酒精呢。因为下乡巡诊,不用带这个东西,每个村委会还有个小卫生室,一些基本的酒精、碘伏之类的,他们都是有的。
好在没有酒精,问题也不大,用点高度酒也可替代。我忙说:“快给我找点酒来,越烈的越好。”
大头领忙对那机灵小子道:“快快!去我屋里,我床底下有坛上好的烧酒,给我搬过来。”
机灵小子迅速出去。
趁着这空儿,大头领问道:“胡先生,我二弟的伤怎么样,能不能治?”
我道:“很严重,要治的话很麻烦,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能治好。”
大头领“扑通”一声给我跪下了,哀求我道:“胡先生,你一定要救我二弟的命……。”
我一看,这可不得了,忙去拉大头领,“大头领,这可使不得,我一定尽力救治,只是……”
“只是什么?”大头领茫然道:“你要什么,我都答应,要我的命都行,我愿意用我的命换我二弟的命。”
我忙道:“大头领,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是,我并没有十足的把握救你二弟。这万一你二弟没救过来,还请大头领能放我一条生路。”
大头领忙道:“胡先生,你过虑了,你刚才救了我侄儿的命,你就是我们的大恩人了。我们绝不会加害于你,你只管放心地救治我二弟,有什么需要,你尽管提。”
唉,有他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猛然间,我又想起,我也没带棉签啊。只好让他们给我准备点棉花,我用镊子夹着棉球消毒吧。
于是,又吩咐一个小喽啰去找团棉花。
几分钟后,那机灵小子抱着坛酒过来了,找棉花的小喽啰也回来了。
我吩咐找个碗倒了半碗,正准备扯坨棉花揉成个棉球,好夹在镊子上。
那机灵小子发话了:“胡先生,你、你少喝点,这酒烈,万一你喝高了,一个失手什么的……,这可是我亲姐夫啊!”
我这才明白过来,原来这小子以为我要酒是拿来喝的,遂骂道:“你个瓜娃子,懂个锤子。这酒不是喝的,是给你姐夫注射消毒用的,到旁边给我等到起。”
虽然我到四川还不足两年,但正宗的川骂,我还是学了个八九不离十。
我看大家都安静了,才用镊子
夹了个棉球,伸进那半碗酒里,浸泡了约几秒钟。
然后把病人的短裤向下褪了褪,先用棉球在我准备下针的地方一点,然后呈圆形慢慢向外扩散地擦了大约有鸡蛋大一块地方。
接着,便找准下针点,给这病人注射了一针抗生素。拔出针后,又用个新棉球,沾了烧酒,在注射处擦了一下。
看看我的巡诊箱里也只剩下一个一次性注射器了,但药剂还有5支,便把这注射器的针头泡在那半碗酒中,以备下次再用。
要说这还亏得有这1年多的支医经历。
因为偏远地区医疗条件差,医务人员少,象注射这种事经常都是医生自己做。
如果是在正规的大医院,注射都是护士干的活,好多医生根本不会打针。虽然在学校都学过,但根本就没有实践的机会。
然后,我给病人把短裤穿好,被子盖上。吩咐照看的人,给他搭个湿毛巾,隔会儿去摸下,如果毛巾热了,就用冷水清洗后再搭上。先物理降温吧。
(本章完)
明越坡 第九章 遇见了常遇春
处理好这一切之后,我和大头领,还有那机灵小子来到了外间堂屋。
我道:“这位兄弟的伤口腐烂得厉害。要治的话,我们得准备几样东西,先做个手术将他的箭头取出来。”
大头领满口应道:“要什么,你尽管吩咐。”
我道:“要做手术,首先得有手术刀。我的箱子里没这个东西,你们这附近有没有铁匠?我画个样子,你们找个铁匠,给我打几把回来。”
大头领道:“铁匠要县城才有。不过这不是问题,明天一早我就派人去。不过要麻烦胡先生,今晚把图样画出来。”
我又道:“你们知不知道,这里有没有卖麻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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