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穿越重生

妃医天下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六月
屋里早在帝后銮驾刚到东宫外面就点起了蜡烛,一室跳动的黄光遮盖了透进来的那一片月白。
宋瑞阳不知道该怎么说服上首的二人接受他对一个“刺客”的“包庇纵容”。
皇后听皇帝这样说也是一脸不解,却被皇帝以手势制止了话头,两人都等着宋瑞阳回话。
三天如果不能找到流月并搞清误会,她会不会真的被皇帝追查到?如果一切顺利,又该怎么向帝后交待这一切?毕竟今天的事情大家都知道。
宋瑞阳的心思急速翻腾,各种设想一瞬间在心里已经转了无数圈,三天就三天吧,先稳住皇帝让他眼下不要去动她。
打定主意后宋瑞阳才抬起头,看向帝后的眼神澄明平和,“谢父皇母后,三日后儿臣定来复命!今日让父皇母后担心,是儿臣的不是,还请父皇母后回宫安歇!”
帝后二人又殷殷嘱咐了半天,才情绪复杂地离开了东宫。
宋瑞阳站到院子里看着那已经西沉的冰轮,抬手抚上心口,摸到了自己已然纷乱的心曲。
就在刚才,梦中那个姑娘终于能清晰地记得、辨出她的样貌,她就是流月!
那样的灵动狡黠,那样的生机勃勃,可不就是那天在码头上见到的流月本人的样子吗?
还有那双盈盈顾盼的眼睛,和刘云、流月都是一模一样的,宋瑞阳确定自己不会认错。
而自己居然在京默大长公主寿宴上给她那样的羞辱,想到这里宋瑞阳就恨不得回到那天晚上把自己打醒。
小路子拖着发麻的腿,挪到宋瑞阳跟前小心地问道,“殿下?还有一个时辰才上朝,您要不再睡会儿?”
宋瑞阳回过神,遣散了还跪着的众人,留小路子伺候着回了寝殿,灯光照亮了榻前的一片地方,月光已经隐进云层。
宋瑞阳揉揉自己的额角躺了下去,“不睡了,你给本宫按按头就当歇息了。”
“殿下,小的们,小的们……”小路子一边熟稔地为宋瑞阳按摩,一边心慌慌地还想请罪,完全顾不得膝盖还疼着。
宋瑞阳很是无奈,闭着眼睛摆摆手,“罚也罚了,此事便过了,本宫不想再提,明天你也歇着吧,不用伺候本宫。”
小路子立即识趣地噤声,宋瑞阳终于得了清静,但一想到找流月的难度就一阵沮丧,上次刘云已经让他无从下手,现在如果她有心隐匿那更是没法找寻了。
而流月是不是已经安全离开,宋瑞阳直觉不用担心,毕竟她的轻功那么好,在江边和客栈两次救下胡小姐的身手简直惊为天人,一定能全身而退的。
电光石火间宋瑞阳突然想到另外一件事,自己屋顶上的痕迹,是不是她?当时自己查看过,那些痕迹新鲜说明时间并不久。
如果那也是她,必定是因为漕帮的事情才来这宫里。
而她有这样的功夫却没有对自己暗中下手,反而以并不精深的武功和自己正面刚,分明就是巾帼豪杰的做派,自己为什么会听信周志远的谗言那样污蔑于她?
自己一直对她避而不见,还放任周志远做了那么多摧折漕帮的事,宋瑞阳第一次觉得自己就是个傻子。
宋瑞阳揣着乱如麻团的思绪、在小路子的手下浅浅地睡了过去,那时他考虑万千归总起来都是一个想法,流月,我一定要找到你。





妃医天下 流月番外第四十六章 柳叶河
天还没亮,一直睡得不安稳的宋瑞阳准时起身,一番准备完成,顶着黑眼圈和一脸菜色上朝去了。
经历了昨夜的变故,宫人们大气都不敢出,沉默着迅速收拾清理了寝殿,东宫在一阵短暂的骚动之后又恢复了宁静。
过了半响,寝殿旁边的偏殿里,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突然响起,流月蹑手蹑脚地从偏殿溜到正殿在屋里四处梭巡。
寻摸了一圈天色已经麻麻亮,太子信印一类的东西没见着影子,甚至都没发现啥贵重的东西,流月有些诧异,这家伙装清廉装得可真彻底!
之前皇帝来的时候,宋瑞阳不让皇帝派人查这事,要大包大揽到自己身上,又是打的什么算盘?
莫非那厮真的认出了自己?流月想想又觉得不应该,自己蒙面巾夜行衣都好好的,虽然划破一道口子也不至于露了身份。
管他怎么想的,反正现在自己知道了他不安好心,回去好好藏起来也就是了。
只可惜今晚差一步就能宰了这虚伪的家伙,想到这里流月就无比懊恼,索性跳上宋瑞阳那张大床狠狠踩了几脚。
突然一个位置传回来的感觉有异,流月用脚尖仔细探了探又蹲下去用手敲了敲,果然有一块的声音与周围不同。
流月心里一动,掠到窗边侧耳听了听外面的动静,确认安全后折返到床上,掀开被子床褥仔细摸着床板。
有了!
手底下这一块很难发现有松动的板子应该就是一个隐秘的暗格了,藏得这么近身,一定是非常要紧的东西。
借着蒙蒙的天光,流月睁大眼睛努力想看清楚怎么打开这个暗格,还没等她研究出来,就听安静的院子外喧嚷起来。
流月条件反射之下赶紧下床、铺好床褥被子,又仔细拂去自己刚才留下的脚印,确认没有异样之后才飞身进了偏殿,
声音已经到了内院,果然是宋瑞阳回来了,流月心里暗骂了一番,轻轻推开偏殿窗户跳了出去,从外面合上之后,悄无声息地跃上墙头,趁着天色未明,循着自己的路线遁出了皇宫。
率江的支流柳叶河,静水深流暗潮涌动,河面上荡漾着一艘艘或浓妆或淡抹的画舫。
流月穿着一身低调的男装,手上拎着个包袱闲闲地朝着河边走去。
一艘不起眼的小舢板缓缓靠了岸,船夫朝流月略略一躬身,随后沉默着把她送到了河中一艘普通的画舫上。
清早无比寂静,夜晚的歌舞升平声色犬马在初升的太阳下偃旗息鼓,没人会注意到有人在清早跑来这艳名远播的柳叶河。
流月径自去到画舫里龟公打手们那一层的舱房,金馃早已备下热水毛巾等着,流月胡乱抹了一把,和衣而卧沉沉睡去。
金馃轻轻收拾完东西裹好流月带回来的夜行衣准备去处理掉,一转过走廊就遇见黑木子。
“帮主安全无恙?”
金馃点点头,“看着倒是全须全尾的也没受伤,就是脸色不大好,回来话也不说东西也不吃直接就睡下了。”
“你忙去吧,晚上我再来找帮主”
太阳逐渐升高,宋瑞阳派出的人又开始了徒劳的搜寻。
离那天在码头发生的事已经过了三天,他们不但没找到流月,连漕帮里面有点头脸的人都销声匿迹了。
更要命的是昨晚东宫还进了刺客,一时间人人自危,都祈祷着能早点完成差使不被牵连。
只是谁都想不到流月一介女儿身,会隐匿在这烟花之地。




妃医天下 流月番外第四十七章 为何会这样
宋瑞阳在工部衙门单独见了公孙燕,公孙燕一时吃不准宋瑞阳的意图,摩挲着手中的茶盏沉吟了半响才开口。
“殿下如此自责,可见胸襟高远,真真是心怀天下啊,实乃百姓之福,朝廷之福!”
太子本来站在窗前背对着公孙燕,这时听得他这样说颇有几分不悦,转过来打量了一下他,“公孙先生,奉承拍马可不是你的习惯和长项,本宫如果想听这些就不找你了。”
公孙燕面上一片讷讷,心里却松了一口气,太子依然和以前一样的态度对他,说明周志远的事并没有想到他身上来。
有了这样的心理建设之后公孙燕又恢复了平日里的淡然,“公孙燕作为殿下的幕僚,竟然没有察觉周志远欺上瞒下以权谋私,辜负了殿下信任不说还折堕了朝廷的名声,公孙有罪!”。
听到这样的言辞宋瑞阳心里有点烦躁,面上却一派温和好言相告,“公孙先生言重,这事本就与你无干,何罪之有!”
“现下虽已停了周志远做下的坏事,但还望先生不吝赐教,看看这些补救措施是否得当,本宫不想寒了百姓的心。”
一番假意请罪的话试探出了宋瑞阳的真实态度,也窥得周志远并没有供出他,公孙燕彻底踏实了。
外面撒出去的人各司其职,找人的找人,查周志远的查周志远,宋瑞阳纵然想亲自去找流月,但公事为先也只得先按捺着。
等到宋瑞阳和公孙燕长谈结束,已经到了正午时分,公孙燕一消失在视线里,宋瑞阳马上拔腿冲回他自己休憩的地方,太子的架势半分也没有了。
这小院子平时工部的人不敢轻易来打扰,这几天更是个个都夹紧了尾巴做人,小路子也被宋瑞阳留在了宫里。
宋瑞阳怀着一种莫可名状的复杂心情,拿掉皇家的佩饰换上低调的便装,趁着这四下无人的便利,几个连续纵跃上了墙头。
如果流月在肯定是要嘲笑自己的轻功了,蹲在墙头准备查看一下衙门情形的时候,宋瑞阳意识到自己又一次想起了她。
这样的认知让宋瑞阳难以置信,不过是梦到过一个和她一模一样的姑娘,而自己“真正”见过她也才两次,还都不怎么愉快。
为什么会这样?
直到耳边传来急急奔流的水声,宋瑞阳才猛然惊醒,自己鬼使神差地又来到了这率江之边。
这几天的探访愣是没有找到一个漕帮里有级别的人,想来包括流月在内他们早就隐匿,自己跑到这江边来何用?
宋瑞阳沉下了脸,自己竟然出现如此心不在焉的情况,自己一向引以为傲的意志力竟然不起作用了。【¥* !*小说更好更新更快】
“劳烦小哥让一让!”两个下苦力的汉纸扛着麻袋准备从宋瑞阳身边过去,一声恭敬的招呼让宋瑞阳醒了神。
两个汉纸到了地方卸了货,悄悄对视一眼点点头,在返回岸边的路上不动声色地离开了。
“宋贼,老码头,没尾巴。”
还没等四处转悠的宋瑞阳离开码头,这样一条消息已经传递到了黑木子手里。




妃医天下 流月番外第四十八章 证明清白
宋瑞阳在码头被两个漕帮汉子惊醒之后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盯上。
白龙鱼服的梁国太子退到一边让过劳作的工人,低头看看自己这身装扮,完全没有富贵之气,就是个普通的年轻人了。
看着从到岸的船上往码头卸货的人,宋瑞阳心里一动,靠水吃饭的人,谁不知道漕帮呢?
“宋贼,摸底”
看着又一条信息传来,黑木子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了,之前说宋瑞阳出现在码头的消息还可以放一放。
现在他探底漕帮,到底是个好事坏事
,漕帮要不要有所应对,黑木子急需找流月拿个主意才行。
在流月的屋子外面,金馃对着一脸焦急的黑木子摇摇头,“帮主睡得沉,一点要醒的样子都没有”
“那可如何是好?事关重大我也拿不了主意必须找她啊!”
“你不要过来!!!”黑木子和金馃正在小声说话的时候,一声惊恐的喊声从房里传来。
门外的两人顿时停下所有动作,紧跟着金馃猛地转身一把推开房门就冲了进去。
流月额角带汗脸色阴晴不明,眼神空蒙迷茫,直到金馃奔到她床前唤她,才眨眨眼回过神来。
“帮主您怎么了?可是魇着了?刚才那一声可吓坏我和黑木子先生了!我还以为出啥事了。”
金馃边帮流月整理头发衣服边小声说着自己的担忧,生怕惊扰了初醒的人。
“嗯?黑木子也在?可是有事?让他进来吧”,流月虽然刚刚醒脑子还有点糊,却本能地抓住了重点。
好在流月本来就是和衣而卧,一切都很方便,黑木子三两下报告了今天宋瑞阳的动向。
“帮主,咱们可要有动作?”
流月听完却没有马上说今天的事,“那天他和那白什么带走咱们的旗语手,又很快放回来,我还没想透他们安的什么心。”
黑木子一脸凝重地摇摇头,“此事确实颇为诡异,他们也没向兄弟们探听旗语,这几天连周志远的商行都安安分分的。”
画舫随着水波轻轻晃动,流月第一次觉得被摇得头晕都没法好好想问题了。
“姓宋的和姓周的本来就穿一条裤子,我就怕是故意做给咱们看,让我们放松警惕,然后被他们抓住把柄一网打尽。”
半响流月才说出自己的看法,黑木子在心里过了一回,“有道理,这套旗语不知道多少人虎视眈眈,他们保不定就是想放长线钓大鱼!”
“那,帮主,昨夜可有……”黑木子看了看流月发黑的眼圈,犹豫了半天还是问了出来。
从流月回来后蒙头大睡而不是分享好消息,黑木子就知道昨晚没有刺杀到那人,这事本来就不容易成功他倒也不纠结。
他担心的是宋瑞阳已经发现了去的人是流月,所以那厮才在今天跑到那码头上去寻访漕帮的信息。
流月抬眼看看黑木子、明白他在忧虑什么,“放心,没有留下任何踪迹,我虽然打不过他们,他们可是跑不过我的。”
“至于他今天去码头,无非就是这些天漕帮遁形让他们慌了,咱们静观其变,他们能找到我们算我流月输!”
不等黑木子说话
,流月叹了口气问道,“老黑啊,你说怎么才能洗刷义父的不白之冤,证明他的清白呢?”




妃医天下 流月番外第四十九章 义父清白最重要
黑木子愣了一下,苦笑道,“帮主,眼下您的名声更重要啊,老帮主光明磊落英名在身,您该多考虑考虑自己的事。”
流月摇摇头,“我有什么可在意的,义父的清白才是要紧的。你们去弄点酒菜,老黑就在这吃饭吧,陪我喝点”。
说着正事突然又跳到了喝酒上面,黑木子和金馃都只以为是流月为了漕帮的事太累需要缓解,于是赶紧着去准备。
黑木子则出去传递流月的意思,让大家继续隐匿踪迹不露身份,官家的动静继续留意着就行。
流月站起来走到窗边,看着夕阳撒在河面上荡出一层层金波,只有她自己知道此刻最让她烦心的是白天的梦。
在梦里自己居然和宋瑞阳那厮有说有笑在山野里玩,自己还开心得不得了,两人抓鱼捉鸟泼水打闹简直傻透了!
最后的最后,那厮居然还想靠过来对她搂搂抱抱,梦里的流月毫不介意,半醒之间漂在半空中的流月却被吓得惊声尖叫。
那一叫才总算从乱七八糟的梦里醒了过来,那厮是漕帮的头号仇敌,也是污蔑义父的元凶,自己怎么能和他一起玩?!
这样的自己,流月表示很鄙视!
黄昏的柳叶河上,画舫都已经亮起了一盏盏灯,各家厨房也早就开工了,很快金馃一起弄来了几样小菜和酒,黑木子也转回来了。
“金馃别伺候来一起吃,人多热闹点”,流月招呼着金馃和他们坐在一起,就着船上传来的丝竹之声开始了吃喝。
酒过三巡,大家都已有醉意,流月话匣子也打开了,对着两个心腹人吹起了昨晚的“功绩”。
“你们是不知道,当时那宫里的侍卫乌泱泱的一片就来了,”话还没说完一直很安静的金馃急了,扑上前去就想检查流月有没有受伤。
流月赶忙跳起来想躲开,画舫悠悠荡荡流月差点跌到地上,“金馃别别别,姑奶奶我没事,他们冲进去的时候我早就溜了。”
流月拎着酒壶干脆盘腿坐到了地上,“再说了,真被他们围住攻上来,我还能毫发无伤地回来睡觉?我那点功夫…嘿嘿嘿。”
金馃酒量浅,毫无预兆就一头栽在桌上睡了过去,黑木子也端着自己的杯子坐到了地上。
“帮主啊,那你没被他们困住,怎么一整宿才回来?我和金馃担心得不得了,生怕有个什么闪失,那漕帮可要怎么办才好?”
黑木子喝得眼睛发直,近来漕帮的这个大坎让他们都又急又累,今晚这一顿酒难免带上了心情去喝,醉起来就快了。
“嘿嘿嘿,我从墙头出了东宫,东宫大门就那么靠墙敞开着我就藏到那门后,听着他们没头苍蝇一样追远了,我又从东宫后面跳进去,就藏在那厮寝殿的偏殿里,迷迷糊糊还打盹了,哈,哈哈,哈哈哈!”
流月就着酒壶又灌了几口酒,闭上眼睛脸上浮出一个天真的笑容,“老黑我告诉你,那厮长得可真好看啊!”
“嗯?好看?谁好看呀?好看?真喜欢就收了他呀!”
“怎么收?”




妃医天下 流月番外第五十章 香料
黑木子跌跌撞撞去了一趟隔壁自己的房间,回来掩着袖子凑到流月跟前,神神秘秘掀起来,递给流月一角不起眼的香。
流月一脸嫌弃地看着黑木子手上的东西,“你知道我从来不用香,给我这个干吗?”
黑木子眼神有点发飘,献宝一样把香捧到流月眼前,“嘿嘿,这个宝宝宝贝我轻易可不给给给给人的!有了它就能收了他!”
船上时不时传来姑娘们的娇笑,还有缕缕的琴声,水波也泛着暮色轻轻荡着河上的一艘艘或大或小的画舫。
流月看黑木子的脑袋也随着波浪在摇摆,赶紧捧着他的头,严肃地问道,“这小东西,真能让我收了他?”
黑木子也严肃地点点头表示肯定,然后在昏睡过去之前听到流月郑重其事地说,“收了他,他就知道义父没有被我损了英名。”
天色擦黑,柳叶河日复一日的歌舞升平越发喧嚣。
偌大的皇宫里却一片清风雅静。
皇帝勤政,太子发奋,父子二人今晚又是在御书房长谈,各宫的人看到这架势都早早打消了心里的想法,规规矩矩圈地自萌。
宋瑞阳在下衙之前赶回工部,换了行头,又看过了今日里工部的一应事宜的进度,心里有了谱,才着人准备好车驾回了宫里。
一晚上说了内政外交,说了民生军事,唯独开凿运河和漕帮的事皇帝没有提,也没有问昨晚刺客抓捕的进展。
宋瑞阳大部分时间聚气凝神认真应对,好在他一直勤于公事,皇帝说到的事情就算不是他直接参与的也能说出个一二。
夜幕一点点渗透进每一寸空间,侍奉的内监已经挑过了几次灯芯,皇帝抬眼看见到处已经灯火通明,才终于结束了今天的考问。
从御书房出来,宋瑞阳仪态轩昂地朝东宫走去,直到远离了皇帝的视线范围,才悄悄吐了口气,微微松懈了挺直的脊背。
一路上小路子亦步亦趋地紧跟着宋瑞阳,惹得宋瑞阳好笑,“我说你跟这么紧干嘛?你是功夫了得还是有铜头铁臂啊?”
小路子不管宋瑞阳的嘲笑,一板一眼地表白,“小的啥都没有,但好歹也能当个肉垫替殿下挡一挡的。”
宋瑞阳本打算逗逗他,谁知却突然来了这么一出,一时间被这真心暖着,竟不知道回什么才好了。
心里翻腾了半天,才说出自己的想法,刺客昨天险些被擒,断然不会今天又来犯险,叫小路子只管安心。
小路子哪里肯听,如果不是怕逾越都要贴到宋瑞阳身上去了,宋瑞阳没法,又不忍拂了他一番心意,便只好由着他去。
一行人回到东宫,早有人四处搜寻检查,确认安全无虞,才伺候着宋瑞阳梳洗歇息。
宋瑞阳穿着中衣站到窗口望着昨夜流月跃上墙头的位置发了一会呆,才神情落寞地回到床上躺了下去。
只是侍卫也好宫人也罢,谁都没想到香炉里埋进了额外的一块料,惯常用的安息香里混和着那一缕绵延不绝的无味气体,一点点朝床上的人袭去。
夜,深了。




妃医天下 流月番外第五十一章 真的收了
流月被渴醒了,挣扎着僵硬的身体想要起来找水喝,突然一阵头疼袭来让她不得不继续闭着眼睛躺回去。
躺了半天还是头痛欲裂,看来酒量还是没有啥长进,流月决定不管了,先起来喝点水再说,嗓子要干得冒烟了。
一翻身居然摸到一块软软暖暖的东西!流月心下一惊来不及反应全凭本能收手然后弹开。
“duang!”
一声闷响生生砸进流月的脑子里,然后她悲催地发现自己撞到了墙上,本来是脑袋里面痛,现在平衡了,外面也一样痛了。
流月背靠着墙蹲在床上揉着自己的后脑,揉了一会觉得不对劲,怎么身上凉飕飕?
黑暗中流月随手一摸,吓得差点再次撞到墙上,自己居然赤身落体?
等等,撞墙前摸到的是个啥?为什么会在自己床上?这会流月才反应过来面前还有这么一个严重的问题。
流月凝神一听,一个不属于自己的呼吸声就在旁边……是人没错。
是人的话,是谁?流月第一个想到的是金馃或者黑木子,之前三个人喝酒来着,难道醉了都跑到自己床上睡觉?
不对,喝醉都是倒头就睡自己为啥是光的?!
流月摸索着跨过另一个人想下床点灯看看情况,妈耶床怎么变大了?以往一翻身就可以到床边,今天怎么几步还没到?
不详的直觉让流月整个人僵住了,流月酒后发懵的脑袋终于开始运转了,她知道了这不是她的床。
流月流着冷汗机械地摸到床边下了地,浑身酸痛的身体此时也开始刷起了存在感。
随着身下传来的巨大钝痛,流月的脑子里“轰”地一声同时炸开了无数个炮仗,让她终于回魂。
1...304305306307308...375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