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医天下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六月
看热闹的,总要两方旗鼓相当才好看啊。
夏婉儿这两天心情显得很低落,自从大婚那天回来之后,就一直没怎么作妖,今天本来夏丞相也以为她不会去的,但是她却十分积极,在袁氏接旨之后,便装扮整齐来到潇湘苑候着了。
她对西门晓月表现得特别的亲热,母亲前母亲后地称呼着。
西门晓月刚嫁过来,自然需要拉拢相府的人,所以,这对母女的亲密程度,已经到了谁都恶心的地步。
陈玲珑是不能去的,虽然说是邀请相府所有的家人,可这是出于礼貌,若相府真的带陈玲珑去,那事情可就不是那么的愉快了。
如今让夏丞相比较烦恼的是到底带不带袁氏去。
带去的话,不知道袁氏会不会说出什么不得体的话来,毕竟如今跟她说话,她都一副尖锐冷傲的模样。
可若不带,她好歹是县主,又是夏丞相的原配夫人,西门晓月嫁过去之后,虽说是平妻,但是因县主身份不可随意让人僭越,所以,晓月夫人还是妾。
国公爷宴请相府,撇除姻亲,说的是阖府统请,不带袁氏便说不过去的。
正当夏丞相左右为难的时候,子安命小荪前来告知,说袁氏身体不适,不去国公府了。
夏丞相松了一口气,他吩咐小荪,“那你让大小姐准备好,马上就出发了。”
他其实不希望子安去,但是想着今天不过是去吃顿饭,她应该不会惹什么麻烦才是。
想起之前几次,都是因为他这边先行动了,才把事情搞砸,相信如果国公府没有对她动手,她应该不会再闹什么事。
再说,到了国公府,她独力难支,对方全部都是西门家的人,而这边相府她能带去的,也不过是一个丫鬟一个小厮,如果她敢在国公府闹的话,那是真的不知天高地厚了。
想到最后,他竟然觉得,夏子安最好是闹一场,让她知道点厉害,日后或许会收敛一些。
他把这个想法跟西门晓月说了一下,西门晓月微微一笑,“相爷不说,妾身也已经有了主意。”
“什么主意?”夏丞相听得此言,心里咯噔一声,不知道为何,见了西门晓月脸上的阴险,他竟觉得有不祥预感。
无论是桂圆还是侧屋大火,都是西门晓月出的主意,这两件事情都搞砸了,让相府出了一个很大的洋相之余还损失了许多。
西门晓月微微笑,“放心,也没想怎么对付她,只是想让族中的人看到她尖锐刻薄的一面。”
“嗯?这有什么意义?”夏丞相开始后悔刚才的提议,他本已经有了计划要如何对付夏子安,刚才说要教训她纯粹是意气用事。
西门晓月道:“自打夏子安悔婚以来,她的名声都是很差的,京中几乎无人说她一句好,但是,在短短的几个月内,她已经从当初可恶刻薄不知羞耻不尊长辈的恶女变成了可怜人,还是被相府迫害的可怜人,侧屋起火那天,我听得翠玉姑姑说,大家看到她安然无恙,都松一口气,证明她已经开始渐渐得人心了。”
“这点不用你说,本相知道。”夏丞相冷硬地道,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确实如此,如今他夏槐钧的名声是比茅坑更臭,但是,夏子安和袁氏却变得清高起来了,甚至崔太妃陈太君等老一辈的人,都纷纷支持她。
这让他很憋屈。
“那相爷可知道今日回娘家,有什么人在场吗?”西门晓月毒笑一声。
“谁?”夏丞相问道。
“太子太保,西门大人。”西门晓月轻声道,眉眼里闪烁着得意,如今,晋国公一族拿得出手的,就是这位西门太保了。
“什么?西门太保也去?”夏丞相很是诧异,要知道,这位老学究,已经许久不出席各种场合了,若说京中名望最高的人,非他与袁大学士莫属了。
袁大学士已经归乡,京中人脉渐渐散去,但是,西门太保曾是先帝的的老师,归田之前又位高权重,提拔过许多人,他是真正显赫且又有名望的人。
妃医天下 第一百九十八章 和谐亲家
几辆马车,从相府使出去。
老夫人与夏婉儿同坐一起,夏丞相与西门晓月坐一辆。没有人愿意和子安坐,子安便让小荪与刀老大上了马车。
相府的马车空间都很大。其实多坐两个人压根不成问题,但是西门晓月不愿意和老夫人同坐,老夫人也不愿意与西门晓月同坐。只得准备三辆。
不过,相府的行动一向是怪异的,几个人出门坐三辆马车。算不得是什么奇闻。
刀老大是自从那天跟了子安之后才第一次坐马车,如今是第二次。他还是显得很紧张。
小荪瞧着他的脚趾,“大小姐不是给你买了新鞋子吗?你为什么不穿?”
刀老大把脚趾往后挪了一下,嗫嚅道:“过年才穿。”
“为什么啊?”小荪嗤笑。“你这傻小子,过年还有新的啊,新鞋子新衣裳,都是新的。”
“真的?”刀老大看着子安。眼底充满了敬爱。“大小姐,您人真好,是我见过最好最好的人。就跟菩萨一样。”
“你怎么知道菩萨是好的?”小荪耻笑他。
刀老大说:“菩萨当然是好的。只要去庙里,菩萨的供桌上都一定有吃的,庙里的大师说,菩萨这些食物是给没饭吃的人准备的,谁饿肚子去见到,都可以拿来吃。”
子安微笑,“那么,是这位大师好人。”
“都好,都好!”刀老大没有念过书,不知道那么多的大道理,反正给他吃饭的都是好人。
子安知道他的这种思想,她觉得很有必要扭转过来。
她说:“阿大,你听我说,这个世界上,有各种形形色色的人,给你饭吃的,未必是好人,我们要学会明辨是非。”
“是非?”刀老大抬起头看着子安,“阿娘也跟我说过是非,但是我不知道是什么。”
于是,在去国公府的路上,子安不断地跟刀老大科普好人是非的知识,刀老大本来是个十分单纯的人,子安说的话他都听得进去。
到国公府的时候,他说:“我明白了,如果是好人让我去打坏人,哪怕没饭吃,我都要去打,如果是坏人让我去打好人,就是给我吃肉,我都不能去的。”
子安怔了一下,“大概是这么个意思。”
好吧,要让他明白世间的种种,还需要历练和时间。
她很庆幸慕容桀遇到了刀老大,否则以他的力气和功夫,落在坏人的手中,那就惨了。
刀老大下马车的时候,又加了一句,“大小姐是好人,大小姐让我去打谁,我就去打谁。”
这话让小荪十分赞赏,拍着他的肩膀道:“没错,就是这样,你很聪明。”
刀老大傻乎乎地笑了,眼神有些激动,他这辈子还没得到过什么赞赏,他稀罕得很。
国公府门口有人在迎接新姑爷,红地毯从门口一直铺排出来,两边大门悬挂着两串长长的炮仗,只等着新姑爷与西门晓月入门之后就点燃。
西门晓月的父亲母亲也站在门口迎接,作为国公府的大夫人,她这些年一直都没怎么出头过,自然也是因为她懦弱的性子和小气的作风,无法担当主母之位,只能是让二房的梁氏出头。
“见过岳父岳母!”夏丞相上前施礼,今日他刻意打扮了一番,看起来比实际的年纪小一些,所以纵然西门大爷与他相差不看几岁,可如今看上去,还是有差距的。
大夫人李氏很欣慰地看着夏丞相,她的女婿是丞相这一点,让她在这个家族终于抬起了头。
她看到西门晓月的脸,怔了一下,“竟伤得这样重?”那天起火的事情,西门二爷回来说过,国公府的人是知道的。
西门晓月道:“不碍事,御医说疤痕是可以去掉的。”
李氏这才放了心,“那就好。”容颜是女子最厉害的武器,若没了容颜,她在相府也没办法站稳阵脚。
“老夫人!”李氏见老夫人下马车,连忙亲自上前搀扶。
老夫人微笑道:“今日打搅国公府了,这一大堆的人过来,实在是不好意思啊。”
“老夫人快别这么说了,咱都是亲家了,您能来,求之不得啊。”李氏无上光荣地说。
梁氏就站在她们的身后,神色淡然地看着眼前的一切,李氏扶着老夫人进去的时候,她不躲不闪,迎上了李氏那得意的眸光。
“老夫人一路辛苦了。”梁氏淡淡地道。
老夫人看着梁氏,眼底竟一丝不自然都没有,仿佛起火那事儿根本没发生过。
子安与夏婉儿跟随入内,梁氏倒是冲子安点了点头,但是也没表现得有多亲昵。
夏婉儿瞧见之后,冷冷地道:“蛇鼠一窝,夏子安,你什么时候跟梁氏有勾结了?”
刀老大听得此言,习惯性地摸了一下怀里的刀,却摸到了一根鞭子,鞭子是子安换给他的,刀暂时不可用,只能先用着鞭子。
他轻声地问小荪,“她刚才是骂大小姐吗?”
“是的,但是,先忍下来,事不过三,大小姐被同一个人辱骂三次,你就可以动手了。”小荪说。
“我知道了。”刀老大应道。
国公府的装饰比相府的要豪华许多,有一种晋朝时代奢华贵族的气息,但是不得不说的是,府中好多东西都比较陈旧了,除了正厅这一部分,其他的亭台楼阁都应该好久没修缮过。
正厅对着的院子外,种了几盆牡丹,如今不是开花的时候,但是打理得十分好,牡丹旁边是一行芍药,回廊上摆放着几盆海棠。
白玉石阶上有些磕磕碰碰的痕迹,让人打磨过还是看出痕迹来。
正厅里已经坐着晋国公一族的长辈,西门太保被尊在了上座。
子安看过去,见他须发皆白,一身青色锦缎衣裳,虽然陈旧一些,但是却十分整洁。
面容极其威严,眸光睿智,坐在那里,无端便叫人肃然起敬。
这是一种历练世事后沉淀下来的稳重与气度,一般人,堆砌不出来这种气势。
正如慕容桀,他即便闲散地坐在椅子上,哪怕脸上还带着笑容,可依旧从他的身上看到萧杀与金戈铁马。
他的气势,是从沙场历练回来的。
所有人入座之后,少不了是要先寒暄几句的。
西门太保与夏丞相也说了几句话,问了一些情况,夏丞相回答得体,太保也很满意。
就在一片和谐的时候,梁氏进来了。
妃医天下 第一百九十九章 梁氏追究
梁氏进来并未引起什么人的注意,因为,但凡府中有什么宴会或者聚餐。她总是忙进忙出的那一个。
但是,这一次她进来却是直接就坐下来。然后问夏丞相,“对了,相爷。大婚之日侧屋起火的事情可调查清楚了?”
晋国公不妨她忽然说起这件事情,面容微沉,呵斥道:“二夫人。这事儿今日提不妥当,回头再说。”
梁氏却微微笑。笑容中透着说不出的冷意,“怎么不妥当呢?趁着今日大家伙都在,这事儿该说道说道的。”
西门晓月瞧了瞧西门二爷。这事儿西门二爷后来是知道的,因为事后她跟他说过,这件事情忍了下来之后,夏丞相会保荐他为户部侍郎。
西门二爷回来与晋国公说起。晋国公对西门晓月的决定也很满意。因为,户部侍郎是个肥缺,一年可亏空不少的银子。
最重要的是户部的晋升一向都很快。户部尚书也到一定年纪了。只要有夏丞相的保荐,这户部侍郎是暂时的,户部尚书才是最终目的。
晋国公一族已经许久无人上到二品了。
尚书,便是正二品的大官,对国公府而言,是一个大飞跃。
老大是注定没出息的,混了二十几年,也不过是在衙门挂个闲职,他只盼着能有一个人出头,莫说牺牲梁氏,哪怕是牺牲老大,他都愿意的。
“相爷,调查得如何啊?”梁氏见他不回答,又再问道。
夏丞相面容复杂地道:“二夫人不必着急,此事已经交给衙门去调查了,不过,初步断定,应该是意外。”
梁氏冷笑一声,“既然是有衙门的人调查,那么,该来问问妾身才是的,毕竟妾身和夏家大小姐当日也在火场里。”
众人听得此言,顿时一惊。
相府在婚宴当日起火,在场的人都知道的,包括太保在内。
但是,因火场只抬出一具尸体,且最后证实是夏泉,而夏子安与梁氏虽然有人说她们在里面,但是在火即将扑灭的时候,夏子安却出现了,所以很多人便以为,她们在起火的时候已经离开侧屋。
老夫人听了梁氏的话,便知不妙,梁氏要反了。
她连忙打圆场,“好了,今天是个好日子,难得大家济济一堂,且太保大人也来了,不要净说不愉快的事情。”
晋国公横了梁氏一眼,表现出他作为大家长很不悦的一面,“你下去看看午膳准备得怎么样了?府中的事情本是你主持,一贯得体,今日既然是请女婿更是不可丢了国公府的颜面。”
晋国公这是在众人面前抬举了梁氏,本想着她一向是好这个面子,听了这话,应该会知道分寸的。
但是,显然今日的梁氏是油盐不进,她抬起头,直视着西门晓月,“侧屋起火的时候,我与夏家大小姐在准备回礼的事情,但是,说来也奇怪,自打我喝了一杯老夫人身边侍女倒的酒之后,就全身无力,进了侧屋之后,便连站都站不起来了,你说这怪哉不怪哉?”
老夫人倏然而惊,“二夫人说的什么话?是在说老身下毒吗?”
梁氏阴沉一笑,“老夫人别自个对号入座,毕竟,除了喝酒之外,我还吃了好多的菜。”
太保大人知道梁氏为人,是个不依不挠的泼辣子,但是却一向十分维护国公府的面子,对她而言,国公府的一切便是她梁氏的一切,今日竟不要这份面子一个劲地发难,莫非是真有什么隐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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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一向沉稳,所以如今只看着梁氏,却不说话,静待事态的发展。
西门晓月软声道:“二婶,您是不是对晓月有什么误会啊?起火的事情,其实就是意外,谁知道火龙忽然倒塌呢?这引起火灾,大家都不想,而且,二婶不也逃出来了吗?”
梁氏哼了一声,“是逃出来了,但是你们要不要听听我是如何逃出来的啊?”
这件事情,夏丞相和老夫人都很想知道,但是必定是不能在现在说的。
老夫人看着晋国公,“国公爷,对于起火差点伤了二夫人,老身也很内疚,但是这真的是个意外,没有人想害二夫人。”
说完,她起身对着梁氏施礼,“二夫人莫怪了,老身给你赔罪,实在意外的事情,人力难以控制的。”
晋国公压压手,道:“没有人怪罪相府,老夫人不要在意。”
说完,他沉着一张脸怒斥梁氏,“好了,不要再说了,人还活着,又没受什么伤,过去就算了,老夫人都亲自给你赔礼道歉了,你还想怎么着?”
梁氏却自顾自地说了起来,“被困在侧屋有三个人,我,夏大小姐,夏家的管家夏泉,当时我进了侧屋后觉得头晕全身无力,大小姐便让喜娘去给我倒水,因此喜娘避过一劫。夏泉管家本来是要走的,但是,当时我与大小姐都不知道外面即将起火,所以便令他留下来帮忙记着数,夏泉不愿意,为了离开侧屋,甚至拿起椅子要砸大小姐。他急于离开的态度,引起了我与大小姐的怀疑,当时外面还没起火,只是听到了火龙经过的声音,锣鼓喧天。就在锣鼓刚好在门口的时候,夏泉拉开门要冲出去,大小姐随手拿了一张椅子砸过去,刚好砸中了他的腿,断了腿,他跑不得,大火烧过来的时候,他只能在地上爬,一个劲地求我们救他,还说他只是听命行事的,火不是他放的。”
梁氏说到这里,身子都颤抖起来,她无法忘记夏泉被火烧的时候,那种痛苦,那种挣扎,眼底尽然是破碎的惊恐和绝望。
他像火虫一样在地上翻滚,嘴里发出哀嚎的声音,当时的她,已经在绸缎上,子安拖着她上去,她从房梁上看下来,看到他举高双手,对子安喊道:“大小姐救我,奴才知道错了,奴才只是奉命行事的。”
“够了,闭嘴!”晋国公霍然站起来,厉声道:“既然你们三个都在火场,夏泉被烧死,你们又怎么活着出去?你是不是鬼迷心窍了要跟外人联合起来对付国公府?你记清楚,国公府才是你的家,那夏子安和袁氏给了你多少好处?你竟出mài guo公府?”
梁氏冷冷地笑了起来,“出mài guo公府?好大的罪名,父亲听到这里,可有听到我说过国公府一句不好的?起火这件事情,又和国公府有什么关系?”
妃医天下 第二百章 大家来找茬
晋国公简直是快气炸了,以往在这个府中,莫说他动怒。就是咳嗽一声或者是黑一下脸,梁氏便很识趣了。
但是。现在他都已经勃然大怒了,梁氏竟然还没闭嘴收声。
西门二爷上前拽住梁氏的手臂,“行了。你看,你都惹父亲生气了,还不出去?”
梁氏盯着自己的夫君。真的是恨不得一巴掌就打下去,作为枕边人。他竟然可以默认西门晓月牺牲她这个相伴二十年的发妻。
但是,她忍住一口气,自从死过一次之后。她开始理性思考,今日既然是要说个明白,就得好好说下去。
梁氏挣脱他的手,缓缓地在太保的面前跪了下来。扬起头。眼中已经噙泪,“大人,您是我们西门一族的长辈。今日妾身斗胆。跪在您的面前,求您帮妾身做主。”
太保沉着一张脸,“说下去!”
梁氏于是把那日在相府发生的事情,全部都说了出来,包括对桂圆下手打算诬陷子安的事情,也一并说了出来。
其中好几次,晋国公和西门晓月都想打断她的话,但是,太保一记冷冽的眼光扫过来,便叫人噤声了。
梁氏说完之后,老夫人的脸色已经特别的难看了,“二夫人,伤害我相府小厮企图嫁祸我孙女的事情,老身并未与你计较,你也休得把事情都推到晓月的身上,她虽嫁过去我们相府,却也是西门家的子孙。”
“老夫人,”梁氏毫不留情的反击过去,“这件事情已经由衙门查办,是我的罪过,我会承担,但是,西门晓月也休想逃得过去,如今衙门调查火龙起火一事,却没有调查有人在酒中下毒的事情,在我的酒里下毒,害我被烧死在侧屋里,这件事情你以为可以遮瞒过去吗?”
老夫人冷笑道:“简直荒谬,你二夫人与我相府无冤无仇,为什么要杀害你?”
“你要杀的人不是我,而是夏子安,但是有我这个国公府二夫人陪葬,那么外人都会觉得是一场意外,毕竟,你相府没有任何的理由对我下手。”
“你说的这些,都不过是你臆测的,只能说,二夫人你的想象力太丰富了,有这么好的想象力不去说书,真是屈才。”老夫人冷冷地道。
说完,她站起来对国公道:“国公爷,看来今日这顿饭是吃不上了,老身无端担了个罪名,实在是既窝囊又委屈,来日相府设宴,再请国公爷到府就是。”
晋国公见太保一直都没说话,便一拍桌子须发震动地怒道:“你满意了吧?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真是把我国公府的脸面都给丢尽了,往日见你贤惠稳重,让你主持家事,没想到你竟是这般野蛮恶劣之辈,老夫真是错看了你。”
西门晓月的母亲李氏像是忍不住地指责道:“没错,他二婶,我家晓月到底哪里得罪你了?你要这般来诬陷她?我知道你嫉恨她嫁给了相爷,而你的女儿却只能嫁给一个小小的武将,可我们到底还是一家人,你怎可以这样黑白不分,是非不明任由外人利用?”
子安听得此言,淡淡地笑了起来,这个外人大概就是她了吧?
族中长辈听得此言,都互相对望了一眼,梁氏往日的人品确实不怎么样,有嫉恨之心也是正常,加上这一次被火烧了一下,吓个半死,便阴谋论了起来。
又或者,真的是被人利用了,毕竟外人都说那夏子安是极富心机的。
西门晓月得意地看着梁氏,还以为她有什么证据,却原来只是虚张声势,单靠她一张嘴说,谁会相信?
但是,她这份得意并未表现出来,她站起来,走到太保的面前跪下,“五公,这事儿不怪二婶,本就是我处理不当,婚宴那日,因着相爷的嫡女夏子安不愿意尊我为母亲,没给我磕头敬茶,我心里有些不舒服,便跟二婶说了,二婶便认为辱没了国公府的面子,怎也要替我出一口气,我已经劝解过,奈何当时二婶激动得很,怎么都劝不住,我私下把此事跟相爷说了,相爷因不了解二婶的为人,以为她只是嘴上说说,便让我不要理会,谁知道,二婶竟真的跟弟弟串通去对付子安,等我们知道的时候已经太迟了。这都怪我,若我当时能再劝劝或者是让人送二婶回府,就不会出现那么多事了。”
太保嗯了一声,问道:“那么,后面的事情,起火的事情呢?”
西门晓月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五公,这事如今衙门还在调查,但是我们都希望是意外,因为,当日除了侧屋起火之外,新房也起火了,我和侍女红花石榴都被困在火场里,瞧我这一身的烧伤,便是那日落下的。”
“你说希望是意外,就是说你也不排除有人放火?”太保捏须问道。
西门晓月道:“这事儿我也不好说,因为衙门还在调查,至于说下药一事,简直就是子虚乌有的,一桌人在一起,都是喝一壶酒,老太君和崔太妃也在,总不能在酒壶里下毒,若说在杯子里下毒的话,但是碗筷杯子都是事先就摆好的,谁坐哪个位子也没有确定的,都是谁想坐哪里便坐哪里,二婶坐在左上角事先谁都不知道的,请问五公,这如何能下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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