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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王邪爱:医妃火辣辣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虞丘春华
“你们也别哄我,以为我老太太什么都不知道。”老太太冷笑了几声,锐利的眼睛直盯着夏哲翰,“除了俸禄,你一年有多少来路不明,但又不算犯法的外钱别以为我不知道,我心里都有数。这些钱,凡是当官的都有,只不过看谁的手段高明,得的多得的少而已。”
还有二孙女的嫁妆,还真当她是老糊涂,以为真是宁阳伯府出的?宁阳伯府那么多嫡女庶女的嫁妆都办不全,哪里管得了外孙女?
夏哲翰与梅氏的脸色顿时难看了。
老太太侧了侧身,松泛一下,显然坐得有些累了。
夏静月拿过一个靠枕垫在老太太腰后,让老太太靠得舒服一些。又端起茶碗,手摸着碗边有些冷了,又换了温温的茶过来,给老太太润润嗓子。
老太太喝了温温正合口的茶水后,慈祥地看了眼夏静月,表扬般地拍了拍夏静月的手,又转过头面向神色不佳的儿子儿媳,慢悠悠地说:“这五年,虽然我老太婆不管事,可也没到耳聋眼瞎的地步。你梅氏,说是出身宁阳伯府,但嫁给我儿子当平妻的时候,嫁妆只有一个庄子,一间铺子,其他珠宝衣料等物加起来不过是两千银子左右。细算下来,嫁妆总数绝对不超过五千两。”
夏静月悄悄地抬眼瞧了瞧梅氏,见梅氏脸色不虞,偏又不曾反驳,显然老太太说的不错。不由凝神地听老太太接下来的话。
“我儿子娶你之时有什么家财,我一清二楚,当时哲翰可以说得上是一贫如洗,就连当年你们成亲的二进院子,也是你的陪嫁。然而,十几年过去了,二进院子早换了如今有花园池塘的大园子,丫鬟婆子也每年都在增加。”





残王邪爱:医妃火辣辣 第21章 越老越精明
老太太掰着手指一样一样地算:“如今夏府,在京郊一共有三座庄子,铺子有六间,书房里字画古玩数目不详,价值待定;还有,你们藏了一个箱子,那里面都是贵重的珠宝首饰,这里面又是值一大笔的钱。你们别跟我说,这些都是宁伯府给的,我老太太要是没有记错的话,这几年宁阳府的家底败得差不多了。梅氏你每到年节,回的节礼比宁阳府给的重了五倍有余,今年过年我还听底下的婆子说,梅氏你给了宁阳伯府一千两银子做家用,是不是有这一回事?”
梅氏脸色一时青一时白,暗中咬牙,她见老太太素来不管事,以为是个笨的蠢的没有见识的乡下老太太,却不想暗中将府里之事打听得这般清楚,真是可恶。
难道真要给乡下丫头这么多的嫁妆?难道她女儿、儿子就不是老太太的孙子孙女?
死老太婆,偏心偏得没人性了!
一怒之下,梅氏有些口不择言了。“母亲这话就错了,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谁家都有阴晴圆缺的时候。这么多年来,我爹在官场上帮了夫君数不清的忙,难道伯府一时手头紧,我补贴一些有错吗?说句不好听的,要是没有我娘家帮衬,老爷能做这么大的官?老爷的官能做得如此顺风顺水?”
老太太却不是好拿捏的,满含讥诮地睨着梅氏说:“怎么,不甘心?觉得亏了?那你当年死皮赖脸地嫁我儿这个探花郎做什么?天下那么多的未婚好男儿你不挑,偏偏挑有妻有室的,我还没骂过你不要脸呢!你如今要是觉得还不甘心的话,自请下堂也不迟。”
儿子是有些地方做得不地道,可老太太也清楚儿子是个有能耐的,当年不娶梅氏,而是与刘氏好好过日子的话,兴许官位不像现在这么高,但绝对也不会太差。
梅氏恼羞得满脸通红,眼眶一红,眼泪差点掉了下来,夏哲翰连忙出来打圆场,“母亲,咱们家的家事怎么牵扯到宁阳伯府去了,那些陈年旧事,都不要再提了好不好?”
“这也不是我老太婆提的,是你们先说起的。好了,咱们谈回正事,现在就谈嫁妆的事,即然府里不缺钱,给月儿的嫁妆绝对不能寒碜。月儿不仅是夏府的嫡女,更是嫡长女,嫁得好底下的弟弟妹妹才脸上有光,因此怎么着也不能差于筱萱丫头。”
“静月是我女儿,嫁妆我自然不会亏待了她,母亲现在提这事实在太早了,静月还不知道能嫁到什么人家呢,等谈定了人家,我这做父亲的自然有安排。何况,她还要守一年的孝呢。”夏哲翰施展起拖字决。
老太太却不如夏哲翰的意,口气出奇的坚决:“有安排是怎么安排?你今天必须得给我一个准数!你也别提守孝的事,刘氏去了有三个多月了,明年这时候月儿早就出孝了。”
不怪老太太为此不惜与儿子翻脸,她年纪大了,又时时病怏怏的,谁知道能活到什么时候,这时候不为孙女谋定还要等到什么时候?等她躺进棺材吗?老太太敢打包票,她前头一闭眼,后头梅氏就能把夏静月扫地出门。
因此,老太太今天是豁了出去,态度无比强硬。




残王邪爱:医妃火辣辣 第22章 狼心狗肺
夏哲翰被老太太弄得头大,恨恨不已地瞪着夏静月:死丫头一进门就弄得家宅不宁,丧门星就是丧门星!
偏偏他又有孝顺的名声,还得顾及朝中的局势,不得不低下头说:“母亲您也太为难儿子了,这一时之间,儿子如何能定个准数。且不说儿子要预备母亲的吃用,家里的支出,就说三个孩子,都是我亲生的,怎么也得一分为几,不厚薄了谁。世博还是我独子,肩负传宗接代的重任,必须得分大头,这么一算下来,其实给静月的也没有多少了……”
“我也不要你的全部,就一分为二,给月儿一半,其他的就留着你说的那些支出。”
“这怎么行?”夏哲翰不满道,“母亲您也太偏心了?”
“我偏心?”老太太蓦然眼眶一热,泪水盈满眼眶,指着夏哲翰怒斥道:“我告诉你,我偏心的反而是你!你摸着你的良心想一想,你对得起刘氏吗?没有刘氏,我们娘俩早就饿死了,你还能去中举,还能去殿试,还能做大官吗?这是我们家欠刘氏的!刘氏死了,就必须把她的那份补偿给月儿!”
刘氏在夏府,很多时候是不能提及的存在。
夏哲翰提起刘氏,除了年老色衰、不懂风情,还有刘氏曾见证了他最为贫苦落迫的时候,他人生最狼狈的时候全让刘氏见着了,让他一个心高气傲的大男人如何不感到耻辱?
而老太太提起刘氏,就不由自主地回想起那段难熬的日子,刘氏早逝,除了被丈夫遗弃的心病,更多的是因长年劳作累垮了。
老太太垂下两行老泪,抓着夏哲翰的手痛心疾首道:“儿子,咱们做人不能太狼心狗肺了!当年你爹病逝后,我受不住打击又病了,你又还年幼,咱们孤儿寡妇的,日子是怎么过的,你真的一点都想不起来了吗?你爹病的几年,掏空了家底,办完后事,家里穷得连吃饭的钱都没有了。若不是你爹生前于刘氏的爹有几分恩情,重情义的亲家会把鲜花似的闺女嫁到咱们家做童养媳吗?你妻子到咱们家时,才十四岁,就跟月儿如今这般大,正正是青春最好的时候,她又长得标致漂亮,多少富贵人家想求娶她做正室不成,却因为恩情嫁到我们家受苦受累。”
“你还记得吗?你小时候身体不好,刘氏听闻吃鱼对身体好,大冬天的跑到河里给你弄鱼汤喝,自己却差点病倒了;你还记得吗?那一年家乡闹荒灾,也正是你岳父去逝的那一年,咱们家粮食见底了,刘氏省着把最后的几把米给我们熬米汤,可是她呢,偷偷一人躲在厨房里吃那又苦又涩、连猪都不吃的野菜充饥,还骗我们说早吃过了。还有那年,你贪玩淋了雨,发了三天的高烧,是刘氏细心地照料你,还给你端屎端尿抹身体,结果你病好了,她却倒下了……”
“你要读书,要笔墨纸砚,要考童生,要考秀才,要考举人,还要上京殿试,这些钱哪里来的?是刘氏起早贪黑,天天地在地里劳作得来的!她自己一文钱舍不得花,衣服破得跟叫花子似的,却一个子一个子地省下来,才有你现在的风光。可你呢?金榜提名日,就另娶平妻,嫌弃发妻,将她丢在乡下不管不问。儿啊,娘到底造了什么孽,才会养出你这么个狼心狗肺的白眼狼!”




残王邪爱:医妃火辣辣 第23章 铁了心地闹
夏哲翰辩解道:“娘,我曾给了她一笔钱,够她后半生过了……”
老太太怒道:“那笔钱全部拿去还债了!你一路考试,从小到大,得花多少钱?你知道借了多少钱吗?那笔钱拿去还债了哪里还有得剩!”
夏哲翰仍是不服气地说道:“还债那是我中探花后第一笔给的钱,后来我又给了几次,最后一次是五年接母亲来京城治病,我足足给了刘氏五百两银子,这笔钱在乡下足够她后半生滋滋润润做个地主婆了。”
听到这里,夏静月想起记忆里的情形,开口说道:“娘年轻时吃了太多苦,身体都垮得不成样子,自从你把奶奶接走,扔下我与娘,娘大受打击之下就一病不起,直到去逝。大夫说娘的身体太差,要用温补的药材慢慢养着,而温补的药材都是最贵的,五百两不到三年就花完了,后面两年,娘放心不下我,这才强撑了两年,可最后还是……”
虽然夏静月与刘氏相处的时间很短,她过来时,刘氏已经回光返照了,但原身的记忆里,这位母亲受的苦,清晰得如历历在目。
夏哲翰不知道是内疚还是其他的,沉默不语。
梅氏身为平妻自然不好在这个时候开口,夏筱萱却不管了,看不惯老太太与夏静月逼迫父亲,说道:“父亲不是不知道嘛,如果知道肯定会给刘氏请大夫看病的。”
“不知道?”夏静月似笑非笑地看着梅氏,“二太太派去的人就守在那里,有什么是你们能不知道的?我看是你们不想知道吧。”
“闭嘴!”夏哲翰怒斥夏静月说:“你是怎么跟你爹说话的?”
老太太手一拍矮几,大斥道:“你也闭嘴!你们不做亏心事,就不怕别人说!还有你……”
老太太又一指夏筱萱,斥道:“刘氏也是你叫的?她是你爹的原配嫡妻,你得尊称她一声大娘!”
老太太的怒火吓坏了本想给母亲出头的夏世博,他只好闭了嘴,却在底下怒瞪夏静月。
老太太一见话题扯远了,又扯回来说道:“过去的事都过去了,刘氏都已不在人世了,说再多,她也回不来。现在咱们就说说活着的人,儿啊,你辜负了死去的人,可不能再辜负活着的人了!”
夏哲翰闻言,明白老太太是铁了心要给夏静月置嫁妆,如果不给,肯定是要闹个不止不休、天翻地覆。
他心头又恼又怒,倒不全是失财之事。钱财之物,只要他的官位稳稳的,还能赚回来,他还不到四十,还有大把的上升空间,官位上去了,完成不用愁钱财的问题。
他更恼怒的是夏静月,这个灾星一来,他就诸多不顺,而且他有预感以后会有更多的不顺。现在是破财,往后又会是什么?
面对老太太的步步紧逼,夏哲翰也担心事情闹得太大,传扬了出去,只好妥协,“儿子都听母亲的,母亲怎么说儿子就怎么做,这两天儿子会把家财理一理,到时给母亲过目。”
“夫君!”梅氏失声叫道:“你都给了夏静月,宣儿和博儿怎么办?”




残王邪爱:医妃火辣辣 第24章 谁是鸡谁是犬
夏哲翰向梅氏打了一个眼色,“此事我已决定,你就别管了。”
老太太欣慰无比,老眼含泪:儿子这么快就妥协,可见本性还是好的,还没坏透底,如此她也欣慰了。“好、好、这才是我的好孩子,娘就知道你这孩子是个好的!”
夏哲翰平复了一下情绪,向老太太一揖:“儿子还有公事要办,先行告退了。”
“去忙吧。”老太太心事一了,整个人也松朗了,笑容也多了几分。“月儿,送送你父亲。”
“是。”夏静月轻声应道。
将夏哲翰送到松鹤堂门口,夏静月脸上布满了灿烂的笑容:“爹,二太太,女儿就送你们到这里为止了,两位慢走呀。”
夏静月灿烂的笑脸差点亮瞎夏氏夫妇的眼睛,夏哲翰怒而拂袖:“你这孽女,一进门就弄得家里鸡犬不宁,简直就是丧门星!”
面对夏哲翰的辱骂,夏静月一副茫然不知的神情,天真无邪地看看院中悠闲觅食的几只母鸡,“这鸡很好呀,没啥事呀!犬?府里养狗了吗?怎么没听到狗叫声?爹呀,哪里有鸡犬不宁呀?”
夏静月怀疑的目光移向神色阴沉的梅氏,又移向一直拿眼睛剜她的夏筱萱:“倒是人,挺不宁的呢!”
夏筱萱气得直跳脚:“你这是什么眼神什么意见,你骂我们是鸡和犬吗?”
夏静月无辜万分地说:“是爹说的。”
“你……”夏筱萱指着夏静月,恨不得伸手撕了夏静月这张无辜单纯的小脸。
夏哲翰不想再看到夏静月这张丧气的脸,再一拂袖,转身离去。
“爹……”夏静月甜甜地叫住夏哲翰:“娘还在府里呢,后事怎么办呀?您是想留娘在府里多住几天吗?那就太好了,我还想让娘在府里过完中秋又过年的,那般咱们就真真正正地一家人团团圆圆了喔。”
夏哲翰脚下一滑,差点摔在门槛上。
离中秋还有两个月,别说两个月了,就是两天,他都不想刘氏的骨灰放在夏府里。
“梅氏,你赶紧把这事处理了。”
跟在后面的梅氏哪还计较得来这件小事,急忙地应了,解决刘氏的骨灰事小,眼下的事才更重大。“老爷,您真要分一半家财给夏静月做嫁妆?”
“你就当破财消灾。”夏哲翰没好口气地说。
辛苦十几年,现在全便宜了夏静月,虽然知道以后还能赚回来,但夏哲翰心里总是梗着一根刺,刺疼刺疼地难受。
“这怎么行?给了她一半,萱儿怎么办?萱儿也是明年及笄,也要出嫁了,她的嫁妆怎么办?”
“那你说怎么办?”夏哲翰见左右没人,儿女也不在身边,低声怒斥道:“没见老太太铁了心吗?老太太本就身体不好,还病了这么长时间,万一气出个好歹,你我谁能担当?”
梅氏急哭了,抓着夏哲翰的袖子啜泣说:“老爷您可不能因为孝道委屈了萱儿,萱儿也是您的女儿,还是您疼着长大的。咱们更要为博儿着想,博儿可是您的独子,夏府唯一的少爷!”




残王邪爱:医妃火辣辣 第25章 渣父的忌讳
夏哲翰长叹了一口气,将梅氏拥入怀里,劝慰说:“你放心,欠萱儿的我都记着,以后会加倍的赔偿回来,今儿给了臭丫头多少,他日我必双倍的补给萱儿。我知道今日是委屈了你和两个孩子,但我也是迫不得已,现在形势严峻,我要是行差踏错,连官位都要丢了,还谈什么家财。”
“老爷这话是什么意思?”梅氏不明所以。
夏哲翰低声说:“你忘了前儿皇上病了,穆王却在王府饮酒作乐,被御史告了的事吗?皇上龙颜大怒,当着百官的面大斥穆王忤逆不孝,并宣了礼部的人去穆王府上诵了两个时辰的孝经,还让穆王闭府思过,抄写五百遍孝遍。这关头,如果老太太把事闹大了被外面的人知道,传了我不孝的名声,皇上正为穆王的事怒气未消,听了此事定然要严惩。你说,我是官重要,还是财重要?”
皇帝老了,儿子又大了,难免心思多了,所以孝之一字,已成了皇帝的逆鳞,触之必怒。
如今又正是皇子们暗中争那位子的时候,更不能出错。舍去钱财,留得青山在,多少钱财捞不到?
夏哲翰要是没有这点魅力,也不能在短短十四年间做到正五品官,虽说其中有伯府帮忙,可伯府不止梅氏一个女儿,更不止他一个女婿,他要是没有本事,伯府的人能大力扶持他吗?
梅氏听了夏哲翰一番分析,为了夫君前程,不得已也得接受。
但是,夺人钱财,如杀人父母,梅氏眼中掠过浓浓的恨意。
选了吉日,又做了法事,夏静月终于完成了刘氏的遗愿,将她葬在夏府的祖坟,灵牌也入了夏家的祠堂。
接下来要做的,就是一年的守孝期。
大靖朝的守孝规矩是,如果高堂还在,也就是说去逝之人(刘氏)的父母或者公婆还在的话,儿女只需守一年,这也是为孝顺更老的长辈。毕竟,更老的长辈还在,不能只顾守父母的孝,而忘了年老的祖父母需要照顾。
如果高堂不在,也就是说如果老太太不在了的话,那么夏静月就得为刘氏守足三年。
大靖朝的守孝还有分阶段,一年孝的前三个月不许吃肉不许穿鲜艳的衣服,半年内不得穿金戴银,除了白花,头上不能戴其他颜色的花。
守孝一年内,不许参加任何的喜事,更不许自办喜事。
要换了三年孝,一年内不得吃肉穿鲜艳衣服,两年内不得穿金戴银,三年内不能参加任何喜事。
刘氏去了有四个月,夏静月已过了三个月的重孝期,接下来要守的是:不穿金戴银,不去参加别人的喜事、乐事,衣着也尽量朴素就行了。
夏静月守在松涛堂内陪着老太太,而梅氏那边。
刘氏入了祖坟,牌位也进了祠堂后,梅氏马上请道长过府来看风水,在府中挂了许多阴阳镜,照得刘氏鬼魂进不了家门。
治不了活着的人,也能治治死了的鬼。
因此事,夏氏夫妇对夏静月的称呼又多了一项:讨债鬼。
即使如此,刘氏仍然好几晚都没有睡个安稳觉。
一想到那么多的银子家产要给了夏静月,她就肝火上升,眼红耳赤。偏偏操办的事,还得她亲办,亲身经手一座座庄子,一间间铺子,以及一摞摞的银票以后全归了夏静月,梅氏的心肝就揪着揪着的疼。




残王邪爱:医妃火辣辣 第26章 谁敢咒我
“丧门星!讨债鬼!怎么不跟你短命的娘一起死在乡下!”梅氏咬牙切齿地诅咒着。
夏世博一把抓着那些地契银票抱在怀里,霸道十足地叫道:“这些全是我的!都是我的!爹的东西是我的,娘的东西也是我的,夏府的东西全是我的!”
梅氏心疼得眼泪都掉出来了,说:“要不是那丧门星,这些东西可不都是我的好博儿的!”
要是没有这丧门星就好了。
旁边站着的夏筱萱双眼阴沉沉的。
夏静月一下子要了夏家一半的财产,夏筱萱早已偷偷听得父母说要删减她的嫁妆,多给弟弟留一些。亲弟弟她无法去争,可那个乡下丫头凭什么?
母子三人正恼怒间,二门的婆子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太太,不好了,不好了!”
梅氏正满腔火气无处发泄,见这婆子毛毛躁躁的没有规矩,怒斥道:“什么不好了,该死的奴才,连你也敢诅咒于我!来人呀,把她拉下去,打死不论!”
“夫人饶命哪!”婆子跪地求饶道:“夫人,是、是安西侯府的人打上门来了!”
梅氏骤然一惊:“你说什么?安西侯府?”
安西侯府与宁阳伯府素来不对付,其过节最早追溯到开国封侯时。据梅家人说,当年明明该梅家封侯,窦家封伯的,却不料窦家抢了梅家的军功,最后梅家封了宁阳伯,窦家封了安西侯。
而窦家人说,窦家封侯是他们用血打下的功劳,与梅家人无关,反而梅家当年给他们窦家拖了不少后腿,害死了窦家一位很有前途的将军。
于是两家在开国至今上百年,一直老死不相来往,不互婚娶,同朝绝不同派系。
这位婆子正好是梅氏的陪嫁,非常了解安西侯与宁阳伯之间的仇怨,一听到外门来传安西侯府的人来了,便认为不是好事,急急忙忙地来报梅氏。
婆子连连应着:“对对对,就是安西侯,奴婢听得清清楚楚的。”
梅氏一惊之后,逐渐回过神来。
她是宁阳伯府出嫁的女儿,就算安西侯要找宁阳伯府的烦恼,也不会找到出嫁的女儿身上。“来的是什么人?可说了因何而来的?”
婆子一下子懵了,方才她只急着来禀报,压根忘了问这些了。
梅氏一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直骂婆子成事不足坏事有余,又让身边的大丫鬟红芍去二门里问清楚。
红芍连忙去二门询问,问清楚之后她糊涂了。
“太太,安西侯府来的是一名姓王的嬷嬷。”
“王嬷嬷?”梅氏困惑不解,安西侯府家大业大,哪里记得有这么一位嬷嬷。“可说了来夏府是何事?”
这也正是红芍糊涂的地方,“她说是、说是来见大小姐的。”
梅氏一愣:“找萱儿的?”
在几天之前,夏府的大小姐正是夏筱萱,因此梅氏才有这么一问。
“不是,是找那位大小姐。”红芍朝松鹤堂的方面努了努嘴说。
“他们怎么知道那个讨债鬼?”梅氏百思不得其解。
安西侯府虽然地位尊贵,但宁阳伯府素来与其不睦,来的又只是一个名不经传的下人婆子,梅氏便懒得见,让人直接带去松鹤堂。
夏静月听到安西侯府的人找她,也觉得十分诧异。待一见这位王嬷嬷,便认出了正是青山寺前那位拿出祛暑丸的嬷嬷。




残王邪爱:医妃火辣辣 第27章 侯府来求医
王嬷嬷向夏静月福了福身后,道出来意。
原来,竟然是来请夏静月到侯府去给老夫人看病。
“嬷嬷也太看得起我了。”夏静月啼笑皆非。只看她救了一个小童,便来请她过府治病,这不是病急乱投医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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