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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王邪爱:医妃火辣辣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虞丘春华
众将只当王将军在开玩笑,“楚国的兵力几乎都在这里,哪还有兵力去打荆王城?而且荆王城离此地极远,只怕没等摸到荆王城的地界,就被歼灭了。”
王将军将目光转身武牙将军彭广渤,“还有令兄的横野军。”
彭广渤露出又惊又喜的神色,“家兄还活着?”
彭广涪带着横野军潜入荆国之后,音讯全无。
彭广渤只道兄长已经落入荆军之手,已经战死沙场了。
没想到,今天突然得知兄长还活着的消息,彭广渤岂能不激动?
王将军不再隐瞒,把庄卫秘密送来的信件拿了出来,给各位将军观阅。
“庄卫!”又见庄卫!
与荆国听到庄卫的名号大惊失色不同,楚军听到庄卫,尽皆振奋。
“横野将军踩了什么狗屎运,竟然能跟庄卫一道并肩作战,羡煞老夫也。”一名老将掩不住的羡慕嫉妒恨。
“有庄卫相助,怪不得横野将军能带着几千人就杀入荆国腹地,直指荆王城。”
“横野将军带的士兵太少,闵东雷这老贼又带人回杀,咱们得赶紧支援横野将军才行。”
如果王将军没有受这伤,他会第一次带兵杀向荆国。但现在,他连行走都成问题,更别提带兵了。
王将军目光投向安南李将军,“李将军,就劳烦你留守雁落城,盯着周边小国,并稳定后方。”
安南大将军同意,“就依王将军所言。”
然后,王将军再把目光投向安东大将军彰德侯,“侯爷,荆国首尾难顾,正是攻打荆国的好时机,就请侯爷带兵杀进荆国,接应横野将军。”
彰德侯抱了抱拳,“多谢王将军将这个大功劳让给本侯。”
带兵攻入荆国,不管成败,都将是天大的功劳。凭着这个功劳,可保谢家三代富贵。
但彰德侯得此机会,却没有多大的喜色,眼中有一抹极深的郁色。
王将军看在眼里,问:“还没有找到令公子的下落吗?”
彰德侯疲惫地叹道:“凶多吉少。”
两国交战时,荆兵势汹,为了解雁落城的压力,彰德侯世子谢衡带了八百精兵悄悄摸入荆军后方,打算攻击其后勤仓库。
不料落入重围之中,去的八百人中只回来了十二人,彰德侯世子谢衡更在突围的时候下落不明。
王将军选择彰德侯带兵深入荆国,亦有这个原因,杀子之仇,不共戴天,彰德侯为了给儿子报仇,必会出尽全力。“侯爷在追击荆兵时,看看能不能抓几个当时参战的荆国将领,打探令公子的下落。”
彰德侯忍着哀痛,说:“从衡儿选择投军起,生死由命,富贵在天。他没有堕落彰德侯府的名声,有这样的儿子,吾心甚慰。”
宓月拿下了平定城之后,先占了城内的铁铺,让跟军的铁匠打出大量可用于巨型弩车的巨箭。并且,将两座已有破损的弩车修理一遍。
休整两日之后,一切补给充足,宓月立马带人出了平安城,朝着荆王城的方向气势汹汹地杀过去。
闵东雷收到横野军与庄卫离开平定城,朝荆王城杀去的消息,又惊又急。他没想到他们竟然如此大胆,胆敢跑去攻打荆王城。同时,他亦忧心荆王城的安危,连连下令大军急行军,要以最快速度增援王城。
盘龙岗,它归于平定城管辖,过了盘龙岗,就离平定城不远了。
盘龙岗山石多,山峰陡峭,一座座山峰跟被刀削过似的,传说这样险要的地方,就算龙来了,也得乖乖盘着。
闵东雷带回来的二十万大军像一条长长的巨龙,在山坡下面的狭窄道路急急赶路。
正当他再次催促士兵加快速度,山顶上,突然落下一块一百多斤重的巨石,那块巨石,正朝他砸来。
闵东雷愣了下后,马上往一边闪躲,并大声喊道:“敌袭!”
越来越多的巨石从山上滚落,或者砸下来,伴之而来的,还有巨箭。巨箭的杀伤力足可将一头强壮的马贯穿,它所带来的毁灭性震撼,足以把荆兵吓得屁滚尿流。
闵东雷怎么也想不到,横野军根本没有前去攻打王城,而是在盘龙岗这必经之地,这险要之地埋伏他们。
大军走到的地方,正是道路最狭窄的一段路,两边高高的山峰,巨石滚落,带去了不少人命。
宓峥沉静地搭着箭,目光冷静地盯着下面的荆兵将领,一箭一个,收割着他们的性命。
闵东雷的士兵数量远胜于横野军,正常情况下,哪怕横野军再强也杀不过二十万的荆兵。他们之间,相差太过悬殊了。
但是战争历史上,从不缺以少胜多的例子。
所以,为了打赢这一场以少胜多的战斗,他们定下的攻击方案是对方将领。
哪怕是二十万的大军,能够统率全军的将领也就几十人。
只要灭掉这些人,群龙无首,再多的士兵也只是数目而已。
他们最大的目标,就是闵东雷。





残王邪爱:医妃火辣辣 第1322章 因果
“月儿,你想要他的命吗?”萧溍指着下面气急败坏的闵东雷,问。
宓月手中箭出,夺了闵东雷身边副将的性命之后,说:“把他留给阿峥。”
宓中昱间接死在闵东雷手中,是宓峥的杀父仇人。
这一笔血债,就让债主去讨吧。
萧溍颔首,取了一支箭,随手一放,把闵东雷的腿射中,令他行动不便。
六十名庄卫,八十名黑衣侍卫,一百三十一横野军神弓手,他们的目标全部对准身穿铠甲的,头盔上有红色盔缨的荆国将领,也只对准他们!
就连山上的两个弩车,目标也是他们。
一位接一位荆国将领在袭击之下丧命,荆兵失去指挥,群龙无首,阵脚大乱,完成不知道该如何组织起反攻。
山上滚落的巨石不仅夺去了大量荆兵的性命,还堵住了狭窄的山道,将***万荆兵分成几截,令他们无法首尾相连,将他们分成一小段一小段,逐步吃掉。
闵东雷中箭之后,从马上摔了下去,险些被从天而降的石头给砸死,头上的头盔也在逃命间丢失了。
看着一个个倒下的将领,看着一片片死在巨石下辗压下的士兵,闵东雷眼眦欲裂。
将近半个时辰的箭飞石落,把横野军搬了一天的石头都用尽了,把宓月在平定城打的几万支箭都射光了,彭广涪才站了起来,拔出长刀,一指山下:“兄弟们,冲啊!把闵东雷老贼杀了给宓大将军报仇!”
没错,他们的目标就是闵东雷!
或者说,宓月的目标就是闵东雷!
所有的造势,所有恫吓荆国,令荆国民心大乱,就是为了逼闵东雷回防,然后布下杀局。
闵东雷是荆国第一大将军,一旦阵亡,既可打压了荆国的士气,重创了荆国的国威,又可化解楚国之危,更重要的,这是宓月的私心——为宓中昱报仇!
她接受了宓月的身份,就要承担起宓月的责任,这是因果。
宓月站在山坡上,看到宓峥已拿起大刀冲了下去,目标正是闵东雷。
她拿起唐刀,亦跟了下去。
宓峥瞪着一双血红色的眼睛,紧紧地盯着闵东雷,咬牙切齿。
闵东雷身为一军主帅,身边保护他性命的士兵不知几何,宓峥握着长刀,一个一个地杀过去,气势如虹,锐不可挡。
“此子是谁?”闵东雷望着如杀神一般降临在战场的宓峥,目露惊色。
如此年轻的少年,眉目间带着几分熟悉,令闵东雷产生一阵恍惚,恍惚回到十几年前,在荆楚两国战场之上,见到的那位男子。
宓峥的刀沾满了鲜血,他的身上也仿佛被血给淋洗了。
他杀尽所有保护闵东雷的侍卫,滴着血的长刀指到闵东雷面前,“你知道我是谁吗?”
闵东雷盯着宓峥,“你是宓中昱的儿子吧?”
“没错,所以血债血偿,你去死吧!”宓峥长刀举下,朝着闵东雷砍去。
闵东雷亦是提着一把刀,与宓峥互砍了起来。
然而,已过不惑之年的闵东雷老了,他的腿又中了箭,再不是年轻又比宓中昱还厉害的宓峥的对手。
一个踉跄,闵东雷往一边晃了下,宓峥的尖刀就趁势刺了进去,直刺入腹。
看着仇人的鲜血从腹中流出,宓峥禁不住悲呛地大喊了一声,拔出长剑,又再次刺进闵东雷的身体。
“父亲!孩儿给您报仇了!”
少年嘶吼的声音透着浓浓的悲凉与哀痛。
他想到了小时候,父亲教他骑马,手把手教他使刀,他坐在父亲宽广的肩膀上,常常开怀大笑。
他亦想到了温柔的母亲,母亲有一双温柔的手,还会柔柔地唤他的声音,柔柔地看着他。
然而所有的一切幸福,随着父亲的意外去逝,就像那镜子一般,破碎了,再也补不回去了。
他变成了没有爹娘的孩子,他成了一个孤儿,他们宓家姐弟艰辛度日,连卑微的奴仆也敢欺到他们身上。
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面前这个老贼!
“父亲!您看到了吗?孩儿长大了,孩子也能上战场了!孩儿把害死您的老贼杀了!”
宓峥泪如雨下,握着滴血的长刀放声大哭着。
那三年来,不管受了多少委屈,少年都没有掉过一滴眼泪,哪怕被欺打,身上流着血,少年都没有皱过一下眉头。
但今天,他亲自为父亲报仇之后,少年终于哭出来了,把压抑在心头深处的怒与恨都发泄出来了。
此时的少年,才真正像一个十二岁的孩子,会怕,会哭。
一名荆兵见大帅被杀,握着长枪朝心神大伤的宓峥刺过去。
宓峥沉溺于悲痛之中,没有察觉到危险的靠近。
等他发现一名握枪的荆兵倒在他的脚下时,才知道刚刚与死神擦肩而过。
少年连忙把脸上的泪水抹去,转过头,看到了一直站在他后面的宓月。
少年眼眶又红了一圈,眼泪再次控制不住掉下来,“姐姐,我给父亲报仇了。”
宓月走过去,握着少年的手,“阿峥,姐姐为你自豪。父亲母亲在天之灵,亦会为你而自豪。”
宓峥反握着宓月的手,这只柔软的手,是他所有的希望与依靠,他带着焦急地问:“父亲和母亲真的能看见吗?”
宓月坚定地对他说:“他们能看得见,也能听得见,他们一直守在你身边。”
少年的脸上,终于扬起了笑容,如天上的太阳一样,灿烂而自信。
宓月看着战场上溃逃的荆兵,已全然大乱。
“我要走了,这里就交给你们了。”宓月说道。
宓峥一愣,“姐姐,你要去哪里?”
宓月朝宓峥眨了眨眼睛,说:“不要叫我姐姐,叫我庄公子,你从来就不认识我。我已经得到消息,彰德侯带着大军朝此杀来,你们与他会合之后,听他的安排吧。”
“你若是现在就走了的话,可就得不到一点功军了。”宓峥急了,说。
“功劳很重要吗?不,它一点都不重要。”宓月对少年说:“阿峥,你的快乐才是最重要的,把以前的事都放下吧,做一个真正的男子汉。阿峥,你已经长大了。”




残王邪爱:医妃火辣辣 第1323章 兵败如山倒
宓峥眼睛又红了一圈,顿时明白一切,姐姐之所以来此,冒着生命危险设下此局,一切都是为了他,为了他的执念,为了他的梦想。“姐姐放心,我会的,我会做到的。”
他不会让姐姐失望的,“姐姐,这是弟弟最后一次任性,以后,我会努力做一个能肩负起责任的男人。”
宓月笑了,说:“傻孩子,你才十二岁,不必把自己整得老气纵横。你可以任性,但姐姐希望,以后你所做的每一件事,都考虑到后果,考虑到亲人的牵挂。”
宓峥郑重地把宓月的话放在心上,见姐姐离志已定,他看到了一直默默守在一旁的萧溍,“姐夫,姐姐就交给你了,请姐夫保护好姐姐。”
萧溍理所当然说道:“我在,她就在。”
宓峥望着宓月与萧溍相携离去,带走了一名名庄卫以及黑衣侍卫。他紧握着手中的长刀。从现在开始,他就要独自一人去面对所有的困难、挫折,他要开始学着真正地长大,做一个有责任,有能力,有抱负的男子汉。
彭广涪发现庄卫与侍卫开始撤离,跑过来,问宓峥:“他们怎么都走了?”
宓峥说道:“闵东雷已死,荆国国威已损,这一支荆军在我们的袭击之下,伤亡惨重,我们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我们必须马上离开,趁着这一支荆兵还在慌乱之间,全身而退,与前来支援的彰德侯会合,再一起杀入荆王城。”
彭广涪大喜:“彰德侯来了?”
“正是。”
彭广涪马上鸣金收兵,带着手下的横野军全身而退。
而等荆兵反应过来,侥幸活下来的将领刚组织起来人手,他们已经远远离去了。
盘龙岗一役,荆国第一大将军闵东雷被杀,手下二十万士兵伤亡惨重,死亡三万,伤者近十万之多。
这一战役,震惊了整片大陆,成为以少胜多的模范典例。
后面彰德侯怀着为子报仇之心,带着士气大振的楚军一路势如破竹杀来,在与彭广涪会合后,杀向荆王城。
兵败如山倒。
荆王怎么也没想到,强大的荆国会以这样的方式衰亡。
盘龙岗一役,直接摧垮了荆国所有士兵的斗志,如今,他们已闻楚而逃。尤其是横野军,更是杀出了威风,所到之处,未等开战,闻得横野军名号,荆兵就未战先怯,未战先逃。
荆王试图最后挣扎一次,亦想学着楚国,弄全民皆兵的计划,以此来对付杀到王城的楚军。
但是,扶鸠城荆兵抢夺粮食,致使许多老幼饿死的事,已经传遍了荆国各地。与之相反的是,不管楚兵去到哪里,都没有主动伤害过百姓,亦不曾骚扰过荆民。
加上这么多年来,荆王为了他的野心,穷兵黩武,百姓的赋税一年重过一年。
故而,在民间,百姓民心竟然奇异地向楚兵靠拢。
彭广涪是最清楚这里面的原因,马上向彰德侯进言。
彰德侯见此事可为,每攻下一个荆城,就打开粮仓,给荆民分粮食。如此一来,楚兵所过之处,用荆国的粮食收买尽了荆国的民心。
又攻入一城之后,彰德侯带兵入城,看到夹道相迎的百姓,心中震撼不少。
这就是百姓的力量吗?
这就是民心之所至吗?
如果楚国没有激起百姓的斗志,没有收拢百姓的心,那么,会不会在荆国攻进楚国的时候,百姓亦是如此,非但不抵抗,反而热情相迎?
彰德侯为此,特地把彭广涪叫了过来,表扬了一番。
这时,彰德侯才看到跟在彭广涪身后,那个屡立战功的小子,正是宓中昱之子,义恩侯府的新侯爷宓峥。
看着穿着铠甲的挺拔少爷,彰德侯亦像看到了当年的宓中昱。
他走过去,抬手拍着宓峥的肩膀,说:“当年,我曾与你父亲并肩作战,创下辉煌。你年纪虽小,但已可看出,青出于蓝胜于蓝,中昱后继有人!”
宓峥的胸膛不由自主地挺了挺,大声说道:“那是当然的,我绝不会堕了父亲的名声。”
“好,好样了,这才是真正的将门子弟。”彰德侯赞道。
宓峥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他看看左右,没有看到谢衡,问:“我听说谢世子也来投军了,就在侯爷的麾下,怎么没看到他?”
话刚说完,他就看到旁边的武牙将军彭广渤给他使眼色。
彰德侯眸带哀色,“他没有你运气好。”
出了帐营,宓峥向彭广渤一打听,才知道谢衡失踪的事。
想到彰德侯感叹他运气好,宓峥暗想:他不是运气好,他是有一个好姐姐在暗中保护着他。要不然,说不定他就像谢世子一样,不知生死了。
这一路走来,走的时候不觉得,如今回首望去,宓峥才生起后怕,如果没有姐姐护着他,他真的无法想象会遭遇到什么。
“找到了谢世子的尸体吗?”宓峥问彭广渤。
彭广渤说:“没有。”
“一天没找到尸体,说不定谢世子还活在这世上。”
“但原如此。”彭广渤希望如是。
谢衡是第一批前来投军的贵族子弟,他给楚国立下一个最好的榜样,他有智有谋,投军之后立下几次军功,是一颗冉冉升起的战场新星,极有将领天赋。这样的少年英才若是早逝,将是楚国的一大损失。
这世上,从来是雪上加霜,落井下石的人多,尤其是关乎到各国利益。
这边,荆王城被楚兵围攻,那边,与荆国接壤的几个诸侯国都立即发兵攻打荆国,企图从中争利。
说起来,也不怪各个小国往死里补刀,荆国强大之时,把周边的几个小国压得无法喘息。为了生存,这些小国不知道每年给荆国送去多少利益。
各国苦荆国久矣。
得此良机,被压迫的小国马上结成联盟,势必要把荆国这个大威胁给消灭掉!
各国争取利益,荆国在水火之中,好戏才刚刚开始。
但是,这一切已经远离宓月了,亦与她无关了。




残王邪爱:医妃火辣辣 第1324章 吃醋了
盘龙岗一战之后,宓月与萧溍就神隐了。
宓月让许总管带着离家已久的庄卫先行回去,而她闲着无事,就与萧溍在后头慢慢地走,两人游水玩水,乐得逍遥。
冬天的第一场雪终于下了。
一夜的时间,大地就被白色给铺盖了。
软软细细的雪,总让人生起上去踩几脚的冲动。
宓月难得生起顽心来,用过早膳就拉着萧溍去踩雪玩。
“咦,这边的雪好厚,都要没过我的靴子了。”宓月一脚踩在一个低洼处,差点陷了进去。
萧溍一使劝,将宓月拉了回来,蹲下身,看到有些雪花钻进了宓月的靴子,将之取出来,问:“脚冷吗?”
“有一点点。”
“我的靴子长,换给你。”
这样,她就可以继续玩踩雪。
“不要。”宓月拒绝了。
萧溍伸手拂开她头顶的雪,说:“脚会冷的。”
宓月抱着他的手臂,俏皮地说:“怕我冷,你背我呀!”
萧溍乐意之极,蹲下了身,轻易就把宓月背了起来。
她比他想象的更轻,更软,就像是易碎的宝贝,令他总是忍不住珍之,惜之。
宓月被他背起来,视觉也高了许多,看得远了。她一指前面,笑道:“那有一棵腊梅,它开花了,走,咱们去摘花。”
走到腊梅树下,宓月挑了好一会儿,才挑了一支开得最好的梅花。
折了一枝之后,想了想,又多折了一支。
她一支,他一支,放在室里,梅香怡人。
“你闻一下,香不香?”她搂着他的脖子,低下身,将梅花放在他鼻间,问他。
腊梅的香气,以及她贴近时幽幽的淡香,在他鼻间萦绕着。
“很香。”花香,人更香。
仿佛整个世界都充满了香气。
他低沉的,微哑的声音,是她格外喜欢的声音。
她双手合抱着他的脖子,把头搁在他的颈项间,娇娇地说:“我冷了,你给我取暖。”
他唇边含笑,看到她的发尾垂在他的胸前,低笑说:“好。”
“我重吗?”
“不重,很轻。“
“那,等我胖了,你也要背我。“
“好。”
“还有,等我老了,你也要背我。”
“好。”
他背着她,走在松软的雪地上,两个人,一串脚印。
“月儿,我是谁?”他突然问道。
她偏过头,看着他,说:“你是阿溍。”
他徐徐展颜,那一笑的风华,无人可比。
是的,他是阿溍。
他不是任何人,他是她的阿溍。
荆国在白雪纷飞,而楚国,却阳光普照。
回到了楚国,宓月与萧溍走得更慢了。
比起夜晚的寒冷,白日里的晒着暖暖的阳光,舒服得令人懒洋洋的。
宓月晒着懒洋洋的阳光,拉着萧溍逛在府城的街道之上。
“阿溍,这儿有卖玫瑰茄的,咱们买些回去吧,阿熙喜欢喝。”宓月跑进一家卖杂物的铺子,看到了许多玫瑰茄花干。
玫瑰茄花干泡成水,加上蜜糖,酸酸甜甜,最招小孩子的喜欢。
萧溍喝过宓月做的玫瑰茄蜜糖水,亦合他的口味,说:“喜欢就多买一些,皇城那边好像没有。”
皇城那儿喝的花茶主要是桂花、茉莉花,他似乎没见过有人喝这种花茶。
宓月见这些干花都晒得很好,数量不多,全部都买了也没多少,就让掌柜的全打包了。
他们的身后跟了侍卫,负责付钱,提东西。
出了杂货铺,又看到一家新开的绸庄,宓月又拉着萧溍进去。
“这是楚国特有的丝绸,哇,这一匹花纹好漂亮,用来做留仙裙最好看了。”宓月说。
萧溍看去一眼,各种颜色的料子都有,豪气地说:“都买了。”
宓月问他:“都买了?这有几十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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