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王邪爱:医妃火辣辣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虞丘春华
偏生他又喝得慢吞吞的,一碗药茶喝了半个时辰还有大半,夏静月只好陪了一个多时辰。
韩潇正眼落在信件上,似乎看得入神,然而眼角余光一直落在夏静月身上,见她抓狂偏偏又无可奈何的样子,唇边慢慢地泛起极轻极浅的笑弧。
终于碗见底了。
夏静月一身轻松,喂完茶,她就可以撤了。
韩潇却用笔在纸上写了一行字,递给夏静月。
夏静月看去,上面写着:午膳吃什么?
她回道:“王爷身上火气未全清,饮食宜以清淡为主,我吩咐了厨房给王爷做了冬瓜排骨粥。王爷的咽喉发炎得厉害,喝粥不容易伤着喉咙。”
韩潇抬眸,默默地盯着她看。
夏静月被他盯着有点摸不着脑袋,问:“王爷还有何吩咐?”
韩潇又取纸笔,写道:“你午膳吃什么?”
“萝卜焖羊排,红烧牛肉,三杯鸡,还有一道醋溜大白菜。”
韩潇皱了皱眉,写道:“为何你吃得这般丰富,而本王却只能喝粥?”
“呃?这不是,您生病嘛,我又没有生病……”夏静月弱弱地说。
韩潇写道:“把粥端过来,与本王一起吃。”
夏静月看到,傻眼了。
王爷殿下喝粥,就不许别人吃肉?
喂!你怎么可以这样?
但面对韩潇冰冰冷冷的不虞神色,夏静月再多的不满也不敢说出来,还要呵呵陪笑说:“能陪王爷用膳,小女子甚感荣幸。”
韩潇这才满意地点头。
夏静月腹诽之余,突然想到什么,瞪大了眼睛:他一定是知道她在掐他,所以故意报复她的!
惨了惨了,王爷殿下这么记仇,以后的日子可就糟了!
夏静月这一顿饭,吃得什么味道都没有。
除了怀疑被王爷大人报复外,这粥实在是难以下咽。因为这是给王爷养病的粥,只能放一点盐,不能放油,又清又淡的。难吃!哪有她的萝卜焖羊排、红烧牛肉、三杯鸡好吃?
她眼睛偷偷地在韩潇身上打转,想看出一丝丝他报复她的蛛丝马迹,奈何王爷殿下素来面瘫,啥都看不出来。
唉,人就不能做亏心事!
夏静月正后悔间,碗上多了两块排骨,竟是韩潇把他碗里的肉拣给她了。
夏静月愣愣地看着碗里多出来的肉,更不懂他的意思了。
虽说寒冬腊月中,但华羽山庄内的物质依然十分丰富。睿王爷是皇帝最宠爱的儿子,隔三岔五地就送来一堆吃的用的,都是各地方上贡的贡品。
睿王本身又私产丰富,不缺银钱,不管想吃什么,基本都不缺。
为防王爷大人又拉着她一起“同甘共苦”,一起吃那些没营没养没滋没味的饭食,夏静月费尽了心思给王爷大人做出美味又清淡,可口又下火的菜肴。
秋冬季节,润肺清燥,化痰止咳的莫过于冰糖雪梨这道甜品了。
夏静月盘膝坐在炕上,从宫里送来的梨子中,挑了几个最大最漂亮的雪梨。
手拿着小刀,将梨皮削得极薄极均匀。
她的手拿惯了手术刀,是苦练过的,别说削皮了,就是单手切土豆丝也是小意思。
韩潇散步经过时,看到夏静月坐在外屋的炕边上,便走了过去。
抬手止住了夏静月行礼后,他坐在另一边,目光落在夏静月纤细的手指上。
那么纤细的手指,看着柔如无骨,但动起来,却灵活敏捷极了。
在她的巧手之下,梨子从头到尾,削出一条薄得近乎透明的果皮。果皮均匀得像是用尺子量过的,前后都一样的宽度。
更令人移不开眼睛的是,她的手指比削了皮的雪梨还要白嫩,雪梨在她的手上,反衬得梨子粗糙了。
夏静月自从韩潇坐在她对面后,就暗暗用余光观察他,发现他的一直盯着她的手看,她低下头……
看到削好皮的梨子,了然:他这是馋了,想吃梨子了。
用刀子切了一小块梨子,她拿起给他:“王爷想吃梨吧?”
韩潇看着面前如葱白般的手指,低下头,咬住了那梨子。慢慢地坐正,面无表情地嚼着。
夏静月呆了呆,她以为他会伸手来拿,怎么直接用嘴刁走了?
再见王爷大人一本正经的样子,夏静月只能往他想吃梨子、嘴馋的想法上想。
残王邪爱:医妃火辣辣 第159章 暧昧
夏静月取了一个干净的盘子,切了一只梨子,整齐地摆放在盘上,再拿了一个小叉子放在旁边,送到韩潇面前:“王爷请吃。”
韩潇只看了那盘子一眼,没有动手的意思,哑着声音问:“削这么多梨子做什么?”
“感冒后期会有咳嗽的症状,王爷吃些冰糖雪梨可以缓解,也能好得快一些。”冰糖雪梨还能润燥,一般人也可以吃,她还准备熬一些给初晴和初雪送去。
当然,她自己也喜欢吃。
韩潇不再言语,默然坐在一边,随手取一本书过来,靠在炕头,慢慢翻着书页。
温暖的屋内,一个低头削梨,一个低头看书,静谧中仿佛有暖流而过。
自打这一天之后,夏静月在一边做事的时候,韩潇常常也会出现在她旁边,或坐着看书,或坐在一边写字,或者假寐休息着。
刚开始时夏静月还提心吊胆的害怕韩潇找她麻烦,几天过后,她就淡定了,只道王爷大人养病时太无聊了刚好逛到这里,压根没有往别处去想。
这两天又下雪了,鹅毛般的大雪纷纷扬扬,把整个山庄都盖上厚厚的一层雪。
此时离过年还有十天时间,原本夏静月打算回夏府准备过年的,看雪下得这么大,路上都堵死了,是回不去了,只好暂时留下来。
闲着无事,夏静月便把夏哲翰给的纸墨拿了出去。
上等宣纸有经久不脆、易保存、不褪色的特点,曾有千年纸之说。也就是说,保存得好的话,能放上一千年。
因此有收藏价值意义的字画都会选用最好的宣纸来用,同时,越好的宣纸就越贵,夏哲翰送来的这种宣纸,一刀就要几百两银子。
从纸中就可以看出夏哲翰要她抄写文章的用途了,如果不是用来送礼的,谁会那么奢侈拿这么好的纸来浪费?就是皇帝也舍不得吧。
更别提给的那一根墨条,是千金难求的极品油烟墨。用油烟墨来写字,具有坚而有光,黝而能润,舐笔不胶,入纸不晕的特点。
唯一麻烦的是,磨墨是一件苦累活。
夏静月在砚上磨了半天,那墨还是磨不好,磨出来的墨汁不是太淡了就是太浓了,不是墨浮,就是生沫。
可怜她一个现代人,用墨直接买墨水就行了,何曾磨过墨?她哪知道磨墨这么难,这么多的讲究?
以前要写什么都是丫鬟们磨的,而且以前也不讲究,随便磨磨能用就行了,哪像这会儿,是用于书画作品的,是用来送人的,那墨汁一下子没磨好,从字中就能看出来,这字画就low了。
韩潇靠在枕上,见夏静月磨得满头大汗,磨得心浮气躁,不禁摇了摇头。
他放下,探身从夏静月手上取过墨条,见那墨条都被她浸软了,不好再用了。
朝旁边侍候的内侍说:“去书房取一块油烟墨,拿一个端砚过来。”
待墨与砚取来后,韩潇往砚中倒了些许水。
他站在夏静月身后,把墨条塞到她手上,手把手教她如何磨墨。
夏静月这一磨,有了之前的对比,发现砚太重要了。刚才是随便让山庄的人拿的砚台,磨了好久才出墨,砚台也很粗糙,磨着总感觉有阻滞,手感也不灵。
现在换了这方好砚,一磨就感觉砚台细滑,毫无阻滞感,更重要的是出墨很快,墨汁又细又滑。
韩潇握住她的手指,只觉得她的手指细滑粉嫩的,如最上等的美玉,摸上去便爱不释手。
他定了定心神,一边手教她磨墨,一边口述道:“首先要姿势端正,保持墨条的垂直,力道要轻缓、快慢适中,打着圈儿磨,不要斜不要歪……”
夏静月身体微微僵硬着,他从后面握住她的手,虽然除了手握在一起外,身体其他处没有接触,但是……他靠得太近,高大的身体仿佛将她半揽在怀中。
尤其是他低头说话时,还能感受到他的气息与热意。
最令夏静月心绪不宁的是,他因嗓子还没有全好,声音中带着一点哑音,加上他低沉而醇厚的声音,听在耳中,有一种另样的磁性。
偏生她这人有些声控倾向,听着那微哑低沉的声音,总感觉特别的性感,一时间,心口砰砰乱跳起来。
“刚开始磨时,少放点水,若是墨太浓,可以再加。加的水太多,会将墨条浸软,还会让墨汁溅出来,弄脏衣服……”
他的声音就在她的耳边,每说一字,都能感受到他温热的气息,夏静月脸庞不由自主地红了。
韩潇微侧着头,看着她白皙灵巧的耳际下,白嫩的脸上泛着红意,如桃红染腮,伸手按在她的额头上,“脸怎么这么红,是不是发烧了?”
他厚实的大手温热温热的,夏静月一惊,猛地后退一步。
忘了他此刻正站在她背后,这一退,正好倒在他的怀里了。
韩潇一愣,软香温玉入怀,差点按捺不住紧抱住了她。
生恐唐突了她令她不快,韩潇定住心神,即便再不舍这软香温玉,也不得不扶稳她,退后两步,并放开握墨的手。
口气尽量平常地说道:“站稳了,别摔着。”
夏静月匆匆地嗯了一声,瞥见他不苟言笑的神色,暗暗唾弃自己:人家那么正人君子,自己怎么能心思龌龊呢?怪不得他以前看不起她,都是自己作的。
想及此,夏静月冷静了下来,把方才韩潇教她的要领都回想一遍,然后拿着墨条一边磨,一边琢磨正确手法。
如此不到几次,夏静月便掌握了要领,很快磨出了自己想要的墨汁。
她先取了一张普通的纸练手感,等手感出来后,这才把好纸展开,对着文章逐字抄写着。
一篇上好的书法,除了字要好外,还要懂得布局。
文章长,字就要写得小一点,还要有留白。
夏哲翰的定国论较长,有三千多字,夏静月算了一下需要留白的地方,再算了下字数与纸长。都算清楚后,才决定该怎么写。
韩潇握着书,瞧见她埋首案前认真地写字,一丝不苟的,不由多看了几眼。
残王邪爱:医妃火辣辣 第160章 三十六计
发现她的那一手字工整异常,不像他曾经过见过的字体。
第一次见到她的字时,是她给安西侯老夫人写的药方,那一手字也是相当漂亮的。
他站了起来,悄无声息地走到她背后,发现她现在写的这一手字,与大靖文人的字体截然不同。这一手字更具有风骨,更加的端正不阿。
他无法想象她这么大胆另类的性子,怎么能写出这么一丝不苟的字体来。
韩潇没有打搅她,看了几眼后,便退回去坐下,重新拿起书来看。
书写时最忌被惊动,为了不惊扰到她,他翻书的动作放轻了许多,还示意内侍在门外守好,别让无关人者过来吵着了。
如此安静的环境下的,夏静月下笔如有神助,一气呵成。
当最后一个字收笔后,她满意极了这一篇抄写,将她的水平发挥得足有九成。
趁着兴致未减,本想把淡泊志也一道抄了的。
但三千字写下来,不是小工程,手腕有些酸了。
于是便放下笔,准备明儿再抄淡泊志。
韩潇见她终于写好了,把那纸拿起来,仔细看着这手字,暗中惊叹不已。光凭这一手字,就能令满朝文官黯然失色了。
他说道:“给本王也抄一篇。”
“王爷要抄什么?”夏静月问道。
韩潇淡淡地说:“随意。”
夏静月:“……”
她最怕的,就是别人对她说随意、随便。
听着像是没有任何要求,可没有要求,往往就是最高的要求。
谁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怎么知道你想要的是什么?如果真随意了,真随便了,又不符合你的意思怎么破?
夏静月烦恼地抓着脑门。
“写好了有奖。”韩潇说道。
夏静月精神为之一振,“奖什么?”
韩潇好笑地看着她一副财迷的样子,“你想要什么?”
他那纵容的眼神,仿佛她说要天上的星星月亮,他也想办法摘下来送给她。
夏静月自然不要那星星,也不要那月亮,要了对她也没有用处。
那么她最想要的是什么?
她想要的东西,大都能自己挣来。
那些挣不来的,用钱无法解决的问题……
夏静月灵光一闪,“你等我一下。”
她跑回房间里,搬出行李,把一叠图纸拿了出来。
“我要这个,你能做到吗?”
她把图纸送到韩潇面前,认真地问。
韩潇接过看了一遍,是一些零零碎碎,但又十分精致的工具,有剪子、镊子、钳子等。
“这是做什么用的?”
“治病的时候用的。记得不要用会生锈的铁,有钢最好用钢。”
钢虽然昂贵,难以得到,但对韩潇来说不是问题,况且照这些图纸所画,她需要的钢的数量也不多。
韩潇收了图纸,“等打好了给你送来。”
夏静月有了动力,很快就想到给韩潇写什么了。
三十六计。
大靖有不少兵法,也有与三十六相似的计谋和实例,但是还没有专门总结归类的。
把这个写出来,送给精通行兵打仗的韩潇再合适不过了。
夏静月马上研磨,把三十六计写了出来。
当韩潇收到这一份礼物时,惊讶之余又若有所思地看了夏静月数眼。
最后说道:“以后不要把这个写给别人。”
夏静月不笨,很快明白他的意思,心中一凛,点了点头。
乘着大雪还在下,夏静月除了把淡泊志抄好,还写了一份颜体楷书入门篇。
把颜体楷书的基本笔法和间架结构详细写了出来,并附上例字,以及常用三千字的写法。
这一份,是她送给夏哲翰的礼物。
不得不说,在京城中,上至贵族千金,下到平民百姓家的姑娘,要数她最自由的了,想离家就离家,想回家就回家,无拘无束。
这份自由,有老太太的纵容,也有夏哲翰的放纵。
夏静月可不想把夏哲翰给惹毛了,就算她跟夏哲翰两人互不待见,但夏哲翰不管怎么说都是她名义上的父亲,要是真管起来,她还挺麻烦的。
为了以后继续自由地想干嘛就干嘛,她呢,该笼络时就得笼络。
她离家已经十多天了,差不多要过年了还没回去,估计夏哲翰已经非常恼火了。
这一篇颜体楷书的教程书送上去,它的价值足够抵挡夏哲翰的怒火。
用了三天功夫,夏静月终于把简化版的教程弄好了,外面的雪也停了,太阳也出来了。
年将要到,夏静月该回去了。
初晴伤重不宜动身,只能留在华羽山庄上休养,夏静月身边就只有初雪一人。
初雪给夏静月收拾行李中看到楷书教程,有些担忧:“小姐,你把别人教会了,将来岂不是把你的字给比下去了?”
夏静月笑了笑,说:“书法要是这么容易就练成的,那历史上就不会只有那么几个书法家了,何况……”
以夏哲翰那精明的性子,在他练会之前才不会把这份教程传出去呢。
想练好楷书,即便有书法功底,也要很长的一段时间。
等夏哲翰自己会了,才会拿去做压箱宝送上司走后门,等传遍大靖朝时……
呵呵,她都怀疑是十年后的事了。
主仆二人在准备回去的行李,那厢韩潇听到了,想着此时一别,不知道下次还能找什么借口与她相见,心头便有些闷。
这一闷,还未全好的咳嗽又响了几声。
王总管被仗打的伤才好一些,便急着来侍候韩潇,这一听韩潇在咳嗽,忙说:“王爷的咳嗽怎么又犯了,找夏姑娘再开一副药吧。”
韩潇闻言,心中一动,重重的一阵咳嗽,把王总管唬得立即去找夏静月了。
“夏姑娘,你怎么收拾东西了?王爷的病还没好呢!”王总管一进来就责怪道。
夏静月说:“王爷的病基本好了,注意一些饮食就没事了。离过年只有五天时间了,我得回去了。”
“不行,王爷的咳嗽又犯了,咳得可厉害呢,你要是走了谁给王爷瞧病?”王总管说什么也不让夏静月离开。
“怎么又犯病了?”夏静月倒是奇怪了,她早上才给韩潇检查过的,已经大好了的。
残王邪爱:医妃火辣辣 第161章 双重保险
王总管理所当然地说道:“这天气一时冷一时热,一时下雪一时出太阳,反反复复的,王爷的病也反反复复就不奇怪了。”
就这样,一直把夏静月拖到二十九,除夕的前一天才得离开。
不过王总管也很够意思,提前封了夏静月一个大大的红包。
同时,费长史那边也过来了人,给夏静月带来了一个大包袱。
夏静月打开一看,竟然是乡下舅舅送来的。
其中有信件,还有乡下过年的一些特产年货,都是以前的夏静月喜欢吃的东西。
打开信件一看,舅舅来信说两位表哥都考上了府学,明年会参加秋闱乡试。并问她在京城过得如何,如果过得不好,可以回乡下去,两位舅舅会养着她。
看到两位舅舅各种叮嘱,夏静月在这个异时空里又多了一份暖意。
回到夏府,果然不出夏静月所料,夏哲翰一看到她脸就黑了,张口就要训斥她一顿。
夏静月乖觉地拿出两份抄写的文章送到上去,“这是父亲交待的,女儿不敢忘记,一字一字都工整地抄下了。”
夏哲翰立即顾不上训斥夏静月了,小心翼翼地接过来,又小心翼翼地展开。
字迹工整异常,书法端庄雄伟,布局首尾呼应,有章有法,格调统一。
夏哲翰脸上的喜色掩都掩不住,手上跟捧着两个大宝贝似的万般谨慎。
他正愁年礼不知道送什么呢,这下子什么都不用去愁了。
虽说今天是二十九了,明天就是除夕,但这样一份大礼就算大年初一送去也是极体面的。
“好好好,这字不错。”夏哲翰即使心里再不待见这个女儿,也忍不住连连点头夸赞说。
趁着夏哲翰高兴,夏静月再把楷书教程送上。
夏哲翰收到后,乐得马上就拿着奔回书房去研究了。
这时候他哪还记得训斥这个三天两头不回家,不知哪里去浪了的女儿?早就被这书法教程夺去所有心魂了。
一直钻研到大年初一,夏哲翰都舍不得从书房里出来。
若不是年后需要走动同僚关系,上官关系,估计夏哲翰还会一直呆在书房里。
这一个年中,夏哲翰过得可谓是,春天还没来呢,他就满脸春光,春风得意了。
万寿节那天睿王府总管对他的友善,使得他自认为已经巴结上了睿王府的这座大山。礼部其他官员也如夏哲翰所想的,认为夏哲翰已是睿王府那边的人了,不敢轻易得罪他。
如果在一年之前,夏哲翰或许会因为靠上睿王府而担心太子以及其他王爷的不满,可如今他完全没有这一层顾忌了。
现在所有人都认为睿王失去了争夺那位子的资格,其他王爷与太子不仅不会找睿王一系的麻烦,反而会使各种手段来拉拢睿王的势力。
更重要的是,睿王在万寿节上交了兵权,得了帝心。
当今皇帝虽然年纪大了,但是还健康着,怎么看也能在位个七八年的。
一个最得帝心,不会参与到夺嫡之战中,又有威望、在文武官中吃得开的王爷,不就是最安全,最有保障,最有前途的大靠山吗?
没有站队风险,以后不管谁上位,依然稳坐钓鱼台,巴结上这样的靠山,夏哲翰能不高兴吗?
夏哲翰把夏静月抄写的淡泊志和定国论做礼物,送给了礼部尚书李长耕。李长耕本就是喜欢字画之人,看到他的淡泊志被那般漂亮的字写出来,当即就高兴得站了起来。
又看了夏哲翰的定国论之后,对夏哲翰有了进一步的了解,暗道这夏哲翰倒是个有真材实料的人。
夏哲翰便这样的,入了李长耕的眼。
夏哲翰自觉双重保险,更加得意非凡了,如果李长耕尚书真的升任了相国之职,两个礼部侍郎上去一个做尚书,他就极有机会补上侍郎的缺子。
要说以前,夏哲翰对补上侍郎之位只有一成的把握,信心极低。因为侍郎是一个肥缺,其他地方的人也会来争这个位置,他虽是宁阳伯的女婿,可宁阳伯只一个头衔好听,根本帮不上忙。他助力少,争不过那些背后站着有皇亲国戚撑腰的人。
可如今不一样了,他身上打上了睿王府的标志,又得到尚书大人的看重,侍郎之位他足有八成的把握。
另外两成是变数,夏哲翰为防这个变数,也不敢太过得瑟,以免竹篮打水一场空。
为官者,最怕得瑟,因为你永远不知道哪一个举动会惹了上面哪位大人物的不满,惹了上头的人不快人家只需一句轻飘飘的话,他就前功尽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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