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王邪爱:医妃火辣辣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虞丘春华
黑衣姑娘也要了一杯茶水,饮尽之后,说:“你想知道?”
“想听一听。”
“越是别人不喜欢做的事,本姑娘就越喜欢去做;越是别人看不惯的事,本姑娘就越想去做。你说,这样的人,古不古怪?”
宓月只觉得有趣,笑了笑,说:“古怪说不上,只是很有个性而已。”
“个性?”黑衣姑娘第一次听到这个新鲜的词儿,念了两遍,点头,“我喜欢,个性。”
“你看上去并不缺钱,怎么跑去干领赏金拿通辑犯的事了?”
“没有为什么,只是看不惯而已。”
“嫉恶如仇?”
黑衣姑娘嗤一声撇了下嘴,“并不一定,本姑娘有时候比恶人还要凶恶。现在,你觉得本姑娘古怪,或者有个性了没有?”
“还好吧,跟我做的事比起来,你只能算是一般般。”宓月放下茶杯,站了起来,牵了小宓熙的手去消食。
黑衣姑娘不服气,跟在宓月身旁走着,追问道:“你做过什么奇怪的事了,说来给本姑娘听听,让本姑娘来评一评。”
“你想知道?”
“当然。”
“等到了樟县,你可以亲眼看一下,我是如何做古怪又有个性的事。”
“呵!你又想设套子让本姑娘来钻。”
“那,你肯中套吗?”宓月停下脚步,笑盈盈地问她。
黑衣姑娘双手抱剑,靠在路边的树干上,挑了挑眉,说:“看在你如此古怪,和本姑娘一样有个性的份上,我就最后中一次你的圈套。”
“一言为定,到了樟县,我只需要一天的时间。”
“准了。”
黑衣姑娘丢一句之后,便大步离开了。
真是个怪人。
宓月摇头笑了笑,带着小宓熙继续消食去了。
消食一圈走回来,宓月发现莫先生一直坐马车内,不禁问道:“先生没有用饭吗?”
莫先生躺在宓月准备的方枕上面,舒服极了,“老夫不喜与众人一道抢食,在马车内亦不错。何况有一杯热茶,一盘点头,一本书籍,人生便已是逍遥自在了。”
又是一个怪人。
宓月回到她的马车后,让魏紫多拿几碟点心给莫先生送去,再送些消食的茶水过去。
一连三天都是好天气,宓月一行人极为顺利地来到了樟县。
刚进入樟县的地界,那神出鬼没的黑衣姑娘又来了,她骑着马敲了敲宓月的车窗,问:“你想要怎么查?”
宓月掀起帘边的纱帘,说:“我想先见一面那给戚氏相公开药的大夫。此人应该在狱中,监狱不好进去,时间又只有一天,我得想个法子。”
“这事好办。”黑衣姑娘豪爽地说道:“我带你进去。”
宓月讶然,“你和樟县的人很熟?”
黑衣姑娘不屑地说道:“他们不配与本姑娘熟。”
“那为何......”
“本姑娘上次查戚氏的事时,闯了几次监狱,那些衙役打不过本姑娘,就随便本姑娘进出了。”
宓月听完之后,沉默了良久。“原来你是这样破案的。”
黑衣姑娘理所当然说道:“难不成要让本姑娘一个个人去求吗?这岂不是太浪费时间?”
而且,那些人也不配让她去求。
宓月诚心说道:“你厉害,你说了算。”
残王邪爱:医妃火辣辣 第1374章 查证
进了樟县之后,已是午时。队伍选了一间客栈落脚之后,宓月随便吃了些东西,又拿篮子装了一些酒菜,便与黑衣姑娘一道去衙门。
萧溍不放心宓月,带了两人跟了过去。
萧溍气势非同一般,就连带着的侍卫都不同寻常,稍有些眼光的人都能看出他来历不凡。黑衣姑娘路上跟着队伍走,见过萧溍几次,此时见萧溍跟着宓月过来,她退后了一步,问宓月:“他是谁?”
没等宓月回答,萧溍便宣示着主权:“我是月儿的未来夫君。”
黑衣姑娘眼睛在宓月与萧溍身上转了转,便没再说话,走在前面领路。
牢狱外面,守门的狱卒懒洋洋地靠着门边,打着哈欠,无精打采。听到有脚步声过来,狱卒懒洋洋地望去——
仅一眼,原本懒散得半死不活的狱卒猛然大叫了一声,速度飞快地往牢狱之内跑进去,然后里面传来恐慌的叫声:“女魔头了——女魔头又来了——”
里面好一阵的兵荒马乱,宓月跟着黑衣姑娘进去之后,牢内才匆匆走出一个面带惊慌,又小心赔着笑的牢头。“姑奶奶您来了?不知您有何贵干?”
黑衣姑娘熟门熟路地往地牢下面走:“我找那个无良大夫。”
牢头连忙跑到前面,殷勤地说:“小的给姑奶奶带路,姑奶奶您请小心,姑奶奶您这边走。”
说话间,牢头悄悄地打量了宓月与萧溍几眼,瞧这气势,估计又是两个魔头。
牢头心里发怵,一个女魔头就够呛了,又多来了几个魔头,他们樟县这个小地方怎么净招煞?
牢房建在地下,越往下面,关的囚犯就越是重要,他们犯的罪也更大。
郭大夫被关在地下三层,一个阴暗又潮湿的地方,这一层关的都是死囚犯。
郭大夫身为医者,收取贿赂,毒杀病人,情节恶劣,被陈县令判为死罪,打入死牢,只等戚氏归案,就可以待秋后问斩了。
虞国雨水多,如今又到了雨季,地牢建在地下,受湿气影响,有些地面已渗出了水迹来。因地下不通气,宓月才下到地下一层,就闻到一股潮闷的霉味。到了地下三层,味道更浓,还有难以挥去的排泄味道。各种怪味交杂在一起,几乎令人窒息。
可想而知,被关在此处的死犯,只怕尚未到处决之日,已被这环境折磨得麻木不仁,生不如死了。
黑衣姑娘显然也极讨厌里面的味道,走到地下三层入口就停下了,没跟着过去。
宓月随着牢头走到郭大夫的牢房外,看到已被收监两个月的郭大夫整个人都恍恍惚惚的,躺在潮湿的木板和杂草上,一动不动。
“郭白术,起来,有人找你!”牢头朝里面喊了几声后,把火把插在墙上。
此地光线难以照进来,即使白日太阳最亮的时候,这里也是阴暗一片。有了火把,牢内看得更为清楚一些。
牢头拿钥匙开了锁,把郭大夫从里面拖出来。
若是一般探监的人,牢头自是让其隔着栅栏说话,但他吃过黑衣姑娘的教训,知道这位姑奶奶讨厌里面脏,不愿进去,故而服务周到地把犯人拉到干净的地方来。
之所以服务如此周到,自然是被揍怕了......
进了干净些的房间,宓月把带来的酒菜摆在桌上,对郭大夫说:“牢里的伙食不好,先吃点东西喝点酒吧。”
郭大夫已啃了两个月的馊饭馊水,骤然闻到正常食物的香气,又认出是樟县最大酒家的酒菜,咽了咽口水,跑过去就吃喝了起来。
喝完了半壶酒水,吃完了几碟菜,填饱了肚子之后,郭大夫的精神显然好了许多,不复之前的死气沉沉。
借着火光,他看着陌生的宓月,还有陪着萧溍,一脸茫然:“你们是什么人?是给我送断头饭的吗?”
“我向你打听点事情。”宓月见郭大夫的状态好了,适合问话,便寻了一张干净的凳子坐下,并把带来的纸张以及削好的炭笔拿了出来。
“什么事?”郭大夫知道他被定了死罪,对什么都不在乎,无关紧要了。对方能给他饱食一顿,他心情好了,也愿意多说。
宓月问道:“当时你给戚氏相公唐仕风开的药方有哪几味药,份量多少,这些事,你应该记得很清楚吧?”
郭大夫闭上眼睛,跟背书一样,说道:“戚氏与人私通,收买了我,我便在药里开了砒霜,把唐仕风给毒死了。”
“药方是什么?”
自立案以来,那张被人搜出来的药方郭大夫在堂上看了无数遍,因又是他开的药,故而不用去想,他就能顺溜地背了出来。
宓月把药方记下后,又问:“唐仕风得的是什么病?”
“哮喘,有寒痰......”郭大夫又把症状背了出来。
宓月听完之后,再把药方看了一遍。“如果你所说的症状是对的话,这药方是没错的,这点份量的砒霜并不会致人于死。”
郭大夫终于睁开了眼睛,看宓月的眼神透着怪意。“戚氏与人私通,收买了我,我便在药里开了砒霜,把唐仕风给毒死了。”
郭大夫重复着他不知道说了多少遍的话。
宓月却摇了摇头,说:“砒霜有劫痰截疟,杀虫,蚀恶肉的作用,你开了这个药方可以作吐药,是对症的。”
站在外面的黑衣姑娘听到这里,大步走了进来,喝道:“天下之人皆知砒霜是毒药,你却说可以治病,你这是与这无良大夫在串供吗?”
猛地听到黑衣姑娘的声音,郭大夫吓得立即钻到桌下,抱头发抖。“不要打我!不要打我!我有罪,我该死!戚氏与人私通,收买了我,我便在药里开了砒霜,把唐仕风给毒死了”
宓月愣了下,问黑衣姑娘:“你之前打过他?”
黑衣姑娘冷冷地说道:“如此丧尽天良的恶毒大夫,本姑娘没有一剑砍了他的脑袋为民除恶,已经算便宜他了。”
“砒霜是毒药,亦是中药,适合的份量,可以起到治病作用。要不然,药铺里就不会有****。”
残王邪爱:医妃火辣辣 第1375章 击鼓鸣冤
宓月把纸与笔收好,说:“如果药方确是唐仕风用过的,我可以断定,这个大夫是无辜的,戚氏收买郭白术下毒,这个证据不成立。”
黑衣姑娘反问道:“唐仕风若不是中毒而亡,那尸骨为何是黑色的?”
“我需要再查才知道。”
“不用查,定是戚氏暗中加重了砒霜的份量,这才把唐仕风毒死了。”
宓月没有搭理成见已深的黑衣姑娘,她想到唐老爷与唐老太太,说:“我要见一见给唐家二老看过病的大夫。”
樟县的陈县令查戚氏的案子时,亦招了给唐家二老看病的大夫审问,不过那位大夫开的药没有出现任何有毒的药材,过堂问过之后,就洗脱了嫌疑。
而黑衣姑娘重审戚氏的案子时,也找过那个大夫,知道他坐堂的药铺位置,直接带了宓月过去。
这位大夫是个谨慎的人,给每个病人开的药方都有存档,先前被衙门传召过一次后,把原药方交给了衙门,自己又抄了一份留底。
宓月找到这位大夫,询问了唐家二老的病症,又把药方看了一遍。
虽然离唐家二老逝世的年份有些久,但唐家二老是樟县有头有面的人物,这位大夫对唐家二老的病逝多少有印象,便把在公堂上说的症状都说了一遍。当年那位让唐家准备后事的大夫,亦是这位大夫。
宓月细细问过之后,可以确定唐家二老的确是病逝的。
三个死亡的人,死亡原因都很明确,都是因病而逝。
所查到的结果,与戚氏所述一致。
那么,大夫没有问题,药方也没有出错,尸骨为什么会是黑色的?
宓月从药铺出来,对黑衣姑娘说:“我要到埋葬他们的蓟山去一趟。”
“山上有什么好看的?”
宓月说道:“你若不愿去,我与阿溍一道去就行。”
“不行,说好了跟着你一天的,本姑娘不是个半途而废的人!”而且,她直到现在,还没有看出宓月有什么古怪与个性。
“那就一起走吧。”
为了赶时间,萧溍已经准备好了马车,亲自驾车,去到了埋葬唐家二老与唐仕风的蓟山。
蓟山上野草成丛,树木成林,这片地方早被唐家庄买了下来,作为祖坟之地,埋葬了许多唐家庄的先人。
这样一个充满阴气地方,平日里,无事不会有人过来,显得静悄悄的。
宓月进了蓟山之后,就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是什么呢?一时半会儿又想不出来。
“太静了。”萧溍道出了宓月的疑惑,说:“月儿,你有没有发现,这里静得可疑。”
黑衣姑娘却说道:“山林之中,没有人到的地方,静一些不是很正常吗?”
宓月被萧溍一提点,开始仔细地观察这片林子,一直走到埋葬唐家二老与唐仕风的原坟地才停下。
“阿溍,你说的得对,这里静得太可疑了,我们一路走来,竟连一只鸟儿都没有看到。”
萧溍观察得比宓月更仔细,说道:“非但没有鸟,连蝴蝶、蜜蜂都见不着。”
宓月点了点头,的确如此,如今本该是虫子羽化成蝶的季节,又是冬眠之后动物活动的活跃时期,这样茂密的林子,应该有蝴蝶在野花上面飞舞,草丛有蛇过的痕迹。
但是,除了浓密的植物,什么可动的昆虫与动物都不见一只。
在一旁听了萧溍与宓月的话,黑衣姑娘也开始观察起来,这一细看,果然如宓月所说的那样。
旁边的两个侍女顿时毛骨悚然,悄悄一扯黑衣姑娘,“姑娘,这里太诡异了,咱们还是走吧,没准有什么脏东西在。”
“胆小鬼!”黑衣姑娘素来胆子大,何况前面还有宓月与萧溍在,“你们害怕就先走。”
但黑衣姑娘要留在这里,两个侍女就是再害怕也不敢离开。
宓月蹲下身子,研究了附近的植物之后,向黑衣姑娘借了一把剑,挖了一些泥土出来。
取帕子包了半包的泥之后,宓月便把剑还给黑衣姑娘:“可以回去了。”
黑衣姑娘接过剑,一愣:“这就走了?不查了?”
宓月抬头看了看天色,说:“已经傍晚了,再不回去就天黑了。”
“你可是只有一天的时间,到了明天,本姑娘就要拿戚氏去衙门。”
“行,咱们明天一起去衙门。”
宓月与黑衣姑娘道别后,回到了客栈。
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研究了许久,直到半夜才出来。
“有眉目了?”萧溍一直在门外院子坐着,见宓月从屋里出来一脸的轻松,他便猜到了她已经查出什么来了。
“有了。”宓月走到院子坐下,这才发现肚子饿了。
没等她找人做点吃,萧溍已说道:“厨房那里给你温了吃食,我已经让魏紫去端了。”
宓月解决了一件悬在心口的事,浑身为之一轻,笑道:“陪我一道吃吧。”
萧溍自然应允。
饭菜送了上来,都是些易克化的吃食。此时已是深夜,不易吃太硬的食物。
宓月先喝了一碗熬得浓浓的鱼汤,这汤放在火中熬了半夜,鲜甜之极。她喝下一大碗之后,对萧溍说:“阿溍,明儿帮我办一件事。”
“你说。”
“帮我找个人......”宓月低声向萧溍说了起来。
萧溍对宓月要找的人感到诧异,不过还是马上吩咐张全去办,连夜去打听。
第二日,黑衣姑娘拖到午时才来到客栈,找到宓月:“本姑娘说过,给你一天的时间,昨日午时开始查,到现在午时,正好是一天一夜整。现在,你可以把戚氏交给我了。”
“戚氏要等晚上才能交给你。”宓月收拾了下行头,便往外面走去。
黑衣姑娘恼了,“咱们可是约好的,只给你一天时间,然后就让戚氏跟本姑娘去衙门,你如今又使诈?”
宓月停下脚步,笑道:“我怎么使诈了?走吧,咱们一道去衙门。“
“你去衙门做什么?”黑衣姑娘跟上去,问。
“去击鼓鸣冤。”
黑衣姑娘更加不解:“你有何冤屈?要告谁?”
“告唐家人庄全庄人。”
残王邪爱:医妃火辣辣 第1376章 青云子
樟县的陈县令在后衙正用着午膳,听到府衙大门有人击鼓,他端起酒杯,呷了一口,对下人说:“去告诉鸣冤的人,等本老爷用过午膳再开堂。”
下人正要去传话,衙役已惊慌失措地跑了进来,“老爷,那女魔头又来了!”
陈县令惊得差点把酒杯给摔了,“她把戚氏抓回来了?”
“不!她带了一个姑娘过来,那个姑娘在击鼓,说要告状!”
“告谁?”
“小的不知道,她正在府衙大门击鼓呢!”
陈县令小心肝一跳一跳的,上一次黑衣姑娘查戚氏的案子时,把县衙以及牢狱当自家后院,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没人阻挡得住。
陈县令见黑衣姑娘走了这么久,以为找不到戚氏就没管这事了,正松了口气,没想到又回来了。
告状?
告谁?
陈县令忐忑地坐在堂上,拍了下惊案木,说:“传告状者!”
衙役出来传话,黑衣姑娘仍然掩不住好奇在问宓月,“为什么要告全唐家庄人?难道下毒毒死唐家二老以及唐仕风的人唐家庄的人?”
黑衣姑娘越想越觉得有道理,若说戚氏因为私通之事败露毒死了相公尚能说得通,但无缘无故毒死病重的公婆,这太不合理了。
“本姑娘怎么没想到这一层......”黑衣姑娘正要再问宓月是谁下的毒手,宓月却已经进了衙门。
陈县令看到告状者进来时,下意识就要拍惊案木,让对方跪下。
然而一看到进来的萧溍气势不同寻常,宓月亦是气场强大的人,两人光看上去就比那个女魔头还强悍。
陈县令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问:“堂下状告何人?”
黑衣姑娘也走了进来,站在旁边看着宓月。
宓月朝陈县令拱手行礼,说:“草民告唐家庄人。”
陈县令问道:“告唐家庄人何事?”
“唐家庄全庄人都是杀人凶手,他们毒死了几百人之后,全部埋在了蓟山。”宓月朗声说道。
此言一出,满堂尽惊。
陈县令顺手地一拍惊案木:“这是何时之事?本官怎么从未听说过?堂下人,你可知道诬告是要受刑的。”
宓月说道:“大人只须派人去蓟山一趟,将那些坟墓掘开,便会发现唐家庄先人的尸骨全部皆为黑色。大人不是判过了吗?尸骨发黑都是被毒死的,由此可见,唐家庄人全部都是杀人恶魔。”
陈县令听到这里,明白了,“你是在为戚氏翻案?”
“不是,我所陈述的是,都是事实。”
“荒谬!堂下女子,你休要戏弄本官,樟县人皆知道蓟山是唐家庄的祖坟之地,所埋葬的都是或因年老,或因病因意外去逝世的先人,怎么可能都是被毒死的?”
黑衣姑娘也怀疑地看着宓月,“你该不会为了给戚氏脱罪,诬告一片吧?”
宓月笑了下,说:“大人不信的话,尽可以挖出几座坟墓,一查便知。”
陈县令即使忌惮于黑衣姑娘,但也被宓月的话给激怒了,“岂有此理!无缘无故让本官掘人祖坟,小姑娘,你莫要欺人太甚!”
掘人祖坟,此乃不共戴天之仇。陈县令就是贵为一县之主,也不敢干这引起天下共愤、令人发指的事情。何况唐家庄的唐家,是樟县大族,人数众多,他若敢带衙役去掘祖坟,暴怒的唐家庄人会直接将他打死就地埋了。
“找个理由不就可以了。”宓月说道。
陈县令怒不可遏,连对黑衣姑娘的恐惧都压不住心头的怒火,正要呵斥宓月,萧溍突然伸手拍了两下。
陈县令一愣,不解萧溍之意。
这会儿,衙门外两名侍卫护着一个老人走了进来。
这位老人,须发皆白,身上穿着一件道服,道服前后各绣了一个阴阳鱼。
老人持着拂尘,飘然若仙地走了进来,先向萧溍与宓月行了一个拱手礼,然后面向陈县令,行了半个礼。“老道青云子,见过陈大人。”
青云子!
陈县令对这个名字如雷贯耳,定晴一看,果然是这位高人。
陈县令连忙站了起来,回了青云子一个礼,态度恭谦,“不知老神仙今日怎么上堂来了?”
青云子捋了捋颔下长长的白须,微微一笑,说:“有小友相请,老道正好得闲,便过来一趟。”
陈县令目光惊疑地看着宓月:“是姑娘请了老神仙过来的?”
宓月第一次见这位青云子,暗暗感叹:怪不得此人是方圆百里之内最为有名,最受人敬仰的风水先生,此人的卖相,当真跟画里的老神仙一样,处处透着仙气。随随便便往堂上一站,那陈县令就生起一片虔诚之心了。
“正是。”宓月说道:“青云子道长今日愿意免费为唐家庄人看风水,想必唐家庄人很愿意把先人的坟迁一下。”
宓月既然想让陈县令挖几座坟出来一查究竟,如何能想不到掘人祖坟是大忌?
而这世上,唯一能说服后人迁坟的,只有风水先生了。
于是,她请了萧溍,连夜把附近名气最大,最难请的风水先生请过来。
青云子便是方圆百里之内,最受人敬仰,甚至被称为老神仙的风水大师,别说樟县了,就是在整个虞国里,青云子也是大名鼎鼎的。
一听说青云子免费帮忙看风水,就是陈县令也忍不住想迁一下祖坟。
宓月又说道:“青云子道长免费给唐家庄人看风水迁坟,本姑娘出银子给他们修新坟,陈大人,你说唐家庄人肯不肯让你掘坟了?”
这么好的事?陈县令自己都愿意,恨不得拉青云子到自家祖坟去看几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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