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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王邪爱:医妃火辣辣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虞丘春华
萧溍听说了宓月白日里去了几个庄子,说:“是庄上要改造的事?画个图纸就是了,怎么又要去?你若是喜欢几个庄子,等我几日,我理完手头的事,陪你一道去。”
自来到豫国,一直在忙碌,他还没有时间陪妻子去走一走。
秋季天高气爽,最适合秋游。
“不是为了庄子的事。”
“那是为了何事?”
“戏院的事。”
“戏院不是在改造吗?”
宓月与萧溍说道:“与前儿说的宣传的事有关,我要带几个写书先生去一趟城外,去体验一下底下百姓的日子,不然写出来的故事太过文气,不接地气,百姓不喜欢,也听不懂。”
萧溍心中一动,“我正想着抽时间到城外去走访一番,不想你竟走在我前头了。”
宓月笑道:“你与朝臣走你们的,我带着阿熙他们走我们的。”
萧溍伸手搂着妻子,亦笑了起来,“那就后天吧,我安排一下,咱们一起出发,各自去办各自的事。”
暗下琢磨着多抽几天功夫出来,陪妻子秋游一趟。王廷的事是理不完的,不能为了忙国事而忽略了妻子。
萧溍把这事记下了,明日一早招了张全过去,吩咐了好一会儿才去上朝。
宓月要带宓熙去城外的事,宓熙的一些小伙伴都知道,庄秀娴得知庄子骐也要跟着去,极是羡慕,想了又想,忍不住跑进了宫。
“嫂子,也带我去行不?”庄秀娴可怜巴巴地跟在宓月身后。
宓月往园子里去看种下的几棵松树,说:“若四舅母同意,自然可以的。”
“母亲前儿嫌弃我太闹腾了,让我乖巧一些,还要让我练女红之类的,必不会同意的。嫂子瞧我的小指头,都被针给刺了好几个小孔,可疼了。”庄秀娴把手指头伸到宓月面前。
宓月瞧了几眼,的确是挺可怜的,想着这孩子大老远地跟了父母来豫国,在华阳城也没有几个伴,便说:“明日与我去可以,不过得扮成男孩。”
庄秀娴高兴地一拍手,“太好了!我这就让人去改男装。”
说罢,庄秀娴又急匆匆地出宫了。
宓月看着这风风火火的性子,不由好笑起来。
不过庄秀娴的到来,倒是让宓月想到从皇城过来的家眷,有好几个小姑娘。若这些小姑娘也嫌闷的话,也许可以安排她们一些事儿做,正好她手头的事多。
宓月身边能帮忙的女子太少,而随着豫国收复的地方越多,将来越强大,她需要的人手将会越来越多。
其他王廷协助王后的,是后宫的妃妾。
豫王宫是不可能有妃妾的,只能想办法教几个女官出来。
前世她身边就有不少女官,帮了她许多忙,也能让抽出精力办更重要的事。
宓月调教出来的女官,各方面的能人都有,既有可帮忙管理命妇之事,又有能整理文书,有文亦有武。
那会儿,她身边的女官也有许多未出阁的姑娘,因有见识有眼界,又能当大任,每一个都是京城里最吃香的婚配女子。
与其天天呆在闺阁里绣花,不如出来见识一番外面的世界,眼光阔了,想法也会开朗起来,以后也会活得更加精彩。
培养女官,既能让女子自强起来,又可以给她增加帮手,是两全其美的事。
至于绣花做衣服?找个绣娘不好吗?
宓月把这事记下了。
两株宓月修好的迎客松长得极精神,一问园丁,这才知道都是莫先生在照顾。宓月问了莫先生的位置,走了过去,便看到莫先生拿着剪刀在园子修修剪剪的,好不惬意。
“月丫头,你过来瞧一瞧,老夫这棵罗汉松修得如何?”





残王邪爱:医妃火辣辣 第1663章 命数
宓月走过去,只见这棵罗汉树被莫先生修得层层叠叠,好似乌云重重,气势非凡。“先生的园艺之术越来越精妙了,很快我就要自叹不如了。”
莫先生哈哈大笑道:“这叫青出于蓝,更胜于蓝。你估算一下,这株树要是拿去卖,得要多少钱?”
这话把宓月给惊了下,“先生缺钱?缺钱了与我说一声便是。”
让向来高雅的莫先生都提到了钱,这日子得穷成什么样子了?这是她的过失,没想到莫先生会有缺钱花的情况。
“不是老夫缺钱。”莫先生点了下宓月,又朝前殿指了指,“是你和阿溍缺钱。老夫知道,豫国的摊子大着呢,你们都在想着赚钱的事。”
宓月连忙说:“钱的事有我与阿溍想办法便是,哪用得着先生?先生是知道的,阿溍有不少家底。”
“若是养一个家,阿溍那些家底十几代都吃不完,但养一个国家,难了。”莫先生考虑到更多,将来萧溍要养的,必是不止一个王国。
宓月笑道:“先生想多了,钱财的事自有我与阿溍想办法,钱财多了,就给豫民多一些实惠,钱财少了,就少一些实惠。钱多钱少,这日子都一样过。”
日子省点是这样过,宽绰一些亦是一样过,经历了诸多前尘往事,她与萧溍已经看开了。一切量力而行,亦是努力而往。在乎的,不仅仅是在结果,还有过程。
莫先生放下手中的剪刀,回过头,“你与阿溍最近在忙碌的事,老夫都在看眼里了,显然你们很急,时间不多了。”
“先生看出来了?”
“你们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先生怎么会这样问?”
莫先生负着手,望着面前精修后的古松,“皇帝突然封阿溍为亲王,又赐了藩地,此事太过出乎意料,完全不像皇帝平日的性格。”
因诸侯国的强大,严重威胁到皇朝的地位,萧家的皇帝早就视各诸侯国为心患。先帝那么多儿子,除了最为疼爱的一个封了藩地外,没有第二个儿子能得藩地。这一任皇帝更是不乐意让儿子就藩,分了皇朝的国土。
楚国平白上交了一个王国,恰好又赐给了萧溍,看上去巧合,但莫先生在皇城呆了那么多年,看惯了各种阴谋诡计,早敏锐地察觉到一切过于巧合了。
然后萧溍半点不争,毫不留恋离开,更让莫先生确定到其中必有隐情。
再后来,皇朝那边突然传出皇帝病倒——巧合太多了,就不是偶然了。
到了豫国更是,萧溍与宓月表现得太过迫不及待,匆忙建立王廷,如今又紧锣密鼓地准备征兵之事,每一样都透着异常。
“你们瞒了老夫不少事。”莫先生说道。
宓月笑了下说,“世事多烦扰,先生喜欢清静,我与阿溍自会给先生养老。外头的事,我们会办好的。”
莫先生好笑地虚点了点宓月,“你们啊,敢情把老夫当孩子看待了。”
宓月俏皮说道:“都说老小孩,老小孩,老人不就是跟个孩子一样吗?”
莫先生不喜欢参与朝政之事,习惯了江湖人的洒脱,萧溍尊重这位师尊,问及他不愿意入王廷,便让他安心在豫国养老,安享晚年。
莫先生多少猜到了萧溍的想法,出神了一会儿,对宓月说道:“我前半生在江湖,随心所欲,虽说自由自在,无牵无挂,但也白活到了这个年纪,一生碌碌无为,学得一身好本事,最后也万事皆空。我既与阿溍有缘,师徒一场,今日种种,想必是上苍的安排,一切皆为命数。”
宓月极少听莫先生说信命之类的话,话语中竟透着些苍凉,一时间,不由怔住了。
“也许,上苍在提醒老夫,得换一种人生。”莫先生骤地一笑,方才的苍凉烟消云散,仿佛是幻觉一般消失无踪。“也好!也好!人这一生,总是一个调太过无趣了,既然已厌了自由自在,往后这下半生,我便投入这滚滚红尘之中,过一把名利的瘾。”
宓月听着越来越糊涂,“听先生的意思,似乎有未了之了愿,不知是何事,说出来,兴许我与阿溍能帮上忙。”
莫先生似乎不愿多谈,笑道:“都是年轻时候的事,不提也罢。咱们还是说说现下的事,月丫头是否还记得,在楚王城的五味酒楼大修后开业,你为了招揽生意,在酒楼处摆了许多盆栽,造型独特优美?”
“当然记得,先生喜欢玩园艺,也是从那时候开始的。”
“正是如此,老夫发现,五味酒楼里摆的盆栽园艺也随着五味菜式走俏到了豫国,这不,此地的几株古松树就是例子。”
忠国公当时何等权势滔天,竟对楚国盆栽求而不得,可想而知,其中所藏的商机有多大。
宓月心中一动,“先生想在豫国做园艺生意?”
“你觉得可做得?”莫先生问道。
宓月点头,“做得。”
园艺是雅事,既能陶冶情操,又可赚钱,还是莫先生喜欢的工作,何乐而不为?
莫先生说道:“我老了,武功也全失,朝廷那些勾心斗角又不适合我,不如做些园艺生意,给国库赚些银子。你先别拒绝,这也是老夫对豫国百姓,对天下陷于水火之中百姓的一些补偿。”
“先生这话太重了,天下百姓于水火之中,皆因战乱所致,与先生何关?”
莫先生笑了下,“一时感伤,说了句胡话。月丫头,听说你已经开始修建五味酒楼了?”
“是,在长安街那一边,原是一家半旧的客栈,我去看过一次,好些地方即使修好,也用不了多久。与其费功夫一点一点地修新,不如直接建新的,也可以把取暖这方面的工程做一下,方便冬日来的客人取暖。”
莫先生提议道:“园艺是在楚国与五味酒楼一起走俏的,不如在华阳城的五味酒楼中,也挪出一块地方来摆放这些园艺盆栽,与菜式一道售卖。”




残王邪爱:医妃火辣辣 第1664章 福东镇
能赚钱的事,宓月自然是极乐意的。“就依先生的意思,那客栈后头有两座院子,亦是一起没收上来的,不如就一道大修了,辟开来做园子,往后有专门来买盆栽的客人,可以直接去那边院子。”
“如此甚好,园子大修的事,就交给老夫来办。还有这个园子,除了欧阳老头要的药圃,其余的都交给老夫打理。”
把王宫的园子打理好,就是一块活招牌。
宓月在园子里,与莫先生讨论了半天和园艺有关的事,她见识多,对园艺也熟悉,提了许多莫先生想破脑子也想不到的技巧还有艺术概念。
晚膳的时候,宓月把莫先生要做生意,帮忙填补国库的事与萧溍提了起来。
“我请先生过来豫国,原是给他养老,不曾想反倒让先生徒生烦恼了。”萧溍感慨说道。
宓月说道:“我见先生乐在其中呢。找些有趣的事做,有利于身心健康,咱们就由着先生折腾吧。”
“等会儿我去拜访一下先生。”
宓月给宓熙添了些素菜,问萧溍:“你可知道莫先生年轻时候的事?”
“我遇到莫先生时,他就已退出江湖了。月儿怎么突然问起此事?”
宓月把白日里的事与萧溍说了出来,“我瞧着先生似乎是有什么未了的心愿。”
萧溍回忆起与莫先生相识的时候,那会儿莫先生就已年纪不小,似乎对外头的事早已心灰意冷,一直留在他身边教他武艺。后来为了压制他体内的暴躁能量,以致于武功全废,从此更极少离开过他身边。
从幼时一直到他成家,陪在他身边最久的人,就数莫先生这位师傅。
用完晚膳,萧溍去了莫先生居住的院子,直到半夜才回来。
宓月已迷糊得要睡着了,问萧溍从莫先生那里问出什么来没有?萧溍摇了摇头,隔着被子拍了拍,“睡吧,明天还要到城外去一趟。”
宓月便没再问这事,很快就睡着了。
到了第二日,宫门才开,庄秀娴就穿着一身男装进了宫,跟在她身后的,还有她的两个弟弟。一个是九堂弟庄子骐,另一个排行第七的亲弟庄子瑢。
宓月穿了一身粗衣麻布,见庄家姐弟三人都穿着绫罗绸缎,说:“我们待会要去城外,说不定得下田,你们穿成这样可不行。”
说罢,吩咐魏紫拿了几身粗衣出来,给庄家姐弟三人换了。
即使如此,庄家姐弟瞧上去都白白嫩嫩的,一点也不像庄户人家。
这会儿就轮到化妆品上场,每人都涂黑三个色,瞧上去终于有点模样。
对比萧溍只带了几个人,宓月的这一支队伍就长了,共有三十余人。
从华阳城的东门出去后,萧溍与宓月就分开了。
萧溍带人是往下面的几个县去,查访几个县的人数,再了解百姓的情况,以便征兵计划的开展。
豫国不比其他地方,经过一年又一年的战争,可以征来的士兵不多了,如果强行发出征兵令,刚刚建立的王廷便会遭受到百姓的强烈反抗。
萧溍需要士兵,但也不能断了百姓的活路。与他从皇朝过来的官员,对豫国之事一样两眼抹黑,那些投诚过来的权贵与官员,萧溍不放心,所以思前想后,他必须深入到民间去调查。
为了快去快回,萧溍是骑着良驹去的。萧溍只带了几个王卫,吩咐李更明带上几个好手护送宓月。
宓月要去的地方没有特定的地方,出了华阳城哪里百姓多热闹便行。挑来挑去,挑了一个人口不少,路方便马车走的福东镇。
官道从福东镇经过,附近可走陆路与水路,许多南来北往的商人都会经过福东镇。
到了镇中心后,宓月下了马车,见一处卖炊饼的铺子生意不错,让大部队留下,她带着几个人过去。
队伍中有两名写书先生,他们对此行体会不知从何开始,宓月指点他们道:“多留意些路上经过的百姓,铺子里的伙计掌柜,听听他们是如何说话,观察他们是如何做事的,再代入一下他们的人生,如此写出来的戏本才能让人有代入感。”
两名写书先生连连就是,恭敬地应下王后的话。
宓月又说道:“今日暂且看看镇上百姓的生活,等看明白了,再到乡下村里瞧瞧那里种田的百姓……”
说话间,一行人已来到了饮饼铺子,宓月挑了一个靠门的位置坐下,问:“掌柜的,你们这儿除了炊饼,还有什么卖的?”
卖炊饼的汉子过来,摆手道:“不敢称掌柜,客官称我为阿贵便是。”
阿贵眼尖,虽然这一行人穿着不怎么样,但气质跟普通百姓不同,说话的客官似足了头头,他的态度更为恭敬了。“回客官的话,如今只剩下炊饼了,若是早一些时候过来,还有烧饼,烧饼有素馅和肉馅了,刚卖完了。”
李更明也打扮成普通人,说道:“我瞧着你们铺子的生意不错。”
“哪里不错了?”阿贵摇头说道:“一年不如一年喽。”
庄秀娴好奇问道:“烧饼不是早早卖完了吗?怎么会生意不好呢?”
阿贵一听这话,再见这少年一脸纯真,便知道这是不通世事的,说道:“卖完了是今儿做的烧饼不多,这天气热,烧饼放不久,有馅的更是容易变味,不敢多做。”
阿贵蒸的炊饼是无馅的,粗面所制,成本比起烧饼要便宜一些。
宓月点了几个炊饼,拿起一个撕开分给几个小的。
宓熙吃了一口就差点噎着了,他吃习惯了筛了一遍又一遍的精面,这粗面做出来的炊饼吃得卡喉咙,得灌好几口水才能咽下去。
捏着半块炊饼,宓熙也不敢扔,一小口一小口地努力吃完。
小时候的记忆,让他对食物有特别的珍惜感,虽然嘴挑,平时只爱吃精食,但只要到了他碗里的手里的食物,再难吃也要慢慢啃完。
还有一路走来,宓熙看多了许多穷人饿得只能吃树叶草叶,这粮食再难吃,也是好粮食。




残王邪爱:医妃火辣辣 第1665章 戏迷
宓熙吃得辛苦,宓月只给小家伙倒了一碗水,其他的一句话都没有说。
平时宓月把宓熙宠得有点娇气,但该教该养的也丝毫不含糊,不能让小家伙年纪小小的不知民间疾苦。要让他在小时候尝过苦,长大了才不会在安平的日子里迷失了。
庄子骐拿着手上的炊饼,见颜色有些发沉发黑,本是不想吃的。但见小宓熙一口一口地吃着,瞧着似乎很美味,也咬了一口。
这一吃,才知道有多难吃。
“阿熙,你的炊饼与我的不一样吗?”
庄秀娴苦着脸咽下一口,说:“一个炊饼里撕开的,怎么会不一样呢?赶紧吃吧。”
在跟宓月出门前,她知道是要吃苦头的,不敢喊苦,怕以后不能跟着出门了。
“噎嗓子。”
“噎着就多喝水。”
见姐姐与宓熙都在辛苦地啃着,庄子骐苦着一张脸,只能跟着小口小口地嚼着。
阿贵见此,笑道:“想必是几位小客官家中日子好,吃不惯这粗食吧?我见几位客官都面生得很,是别处来福东镇做生意的吗?”
宓月问道:“现今福东镇的生意人多吗?”
阿贵瞧着宓月和气,正好现在过了午膳时间,生意淡了,他又是爱说话的,搬了张凳子坐在一边,说了起来:“这几年从福东镇经过的生意人少了,少得几乎瞧不见了。以往福东镇人来车往,码头那边一艘艘的船载着货物从这儿去王城,其他府城的商人也赶着一辆辆马车从这儿去王城,热闹着呢。那会儿,也是我这生意最好的时候,不管每日做多少烧饼、炊饼,一上午都能卖完。”
宓月笑道:“如今新王登位,想必渐渐会恢复以前的热闹,没准还能比以前更热闹。”
“难喽!”阿贵没有一点喜色,反而透着股忧虑,“听说新王要拿回被占去的城池,要大肆征兵,我家就只剩我一个男丁,得要被强征了去。这男人都要死光了,人都没有了,哪还有生意?”
“掌柜这话是从何处听来的?”宓月记得王廷还未颁征兵令,底下的百姓怎么瞧着好像提前知道什么。
“人人都在说呢,说豫王不止要征兵,还要加税。”
这会儿,连庄秀娴都觉得奇怪了,“王诏不是下了吗,免赋税三年。”
阿贵却半点也不信,“那些贵人哪个不是嘴上说得好听,嘴里说着一套,做着又是一套的?以前的荆王也说免赋税一年,结果那一年又征了粮草钱,说粮草钱是给士兵用的,士兵都是百姓家的孩子,那钱算起来是给百姓花的,不是王廷征的,与赋税无关。那一年的粮草钱,比平日的赋税还多了一层,为了交这粮草钱,不知多少百姓卖儿卖女。”
庄秀娴还要再解释,却被宓月止住了。
有些事,说是说不清楚的,越说反而越乱。
即使侥幸说清楚了一个,还有千千万万的百姓呢?怎么解释?一人能有几张嘴?
就算都能解释清楚,可底下的官员或者权贵瞒着王廷私下征税,这脏水最后还是泼到王廷头上了。
但阿贵的话说得如此肯定,显然是有人在带节奏,让百姓与王廷对立起来。
至于是谁——
去查一下管理福东镇的官吏是何人,此处又是哪个贵族的地盘便知道。
华阳城外不到半天的路程,百姓就对王廷没有丝毫的好感,甚至心生反感,可见更远的地方,百姓对王权的抵触有多深。
宣传之事,不能再等待了。
“客官是来福东镇做生意的?”阿贵瞧着不像,一行人连货物都没有,也没有镖师。如今豫国世道混乱,做生意没有镖师随行,十有八九要被劫了。没劫的那一两个,则是刚出门就被官吏给贪完了。
宓月含笑说道:“我们是戏班的。”
“戏班?唱戏的?”阿贵来了精神,自打荆王廷没了后,他就没见过戏班从福东镇经过了。“不知你们戏班唱的是什么戏?我听说,新王后从皇朝那边带了一个戏班过来,唱的戏可好了,据说大王登位那日演了好几出,都是从未听过的好戏。”
宓月也来了兴趣,“你也听说了?可知他们唱的是什么戏?”
阿贵把知道的都说了出来,“说的人可多了,我也是听了好几耳朵,据说这戏跟别人家的戏不一样,别家的戏是唱的,他们的戏是演的。前殿大臣演的戏是断案的戏,后宫女眷演的是白蛇变人的故事,还有一个女的扮成男人去做了驸马……”
宓月听着,虽然具体的戏与内容说得不清楚,但大概是对的。
可见,用戏来宣传的路子是可行的,而且效果非常好。
最起码比起被歪成不知什么样子的王诏来说,这戏传的准确度高多了。
庄子瑢最喜欢看戏,这几出戏他在皇城时就看了好几遍,见阿贵说得不清不楚,立即补充说道:“我知道!一个是《李严正断案传奇》,讲的是前朝一个叫李严正的清官,给百姓伸冤,寻找凶手,最后绳之以法的故事。一个叫《白蛇传》,一条修炼千年的白蛇变成了女子,去找当年救过她一命的书生报恩的故事。再一个叫《女驸马》,为了给未婚夫伸冤,进京赶考,被皇帝选中做驸马的故事。”
这话把阿贵惊得一愣一愣的,“好像就是这个名字,这位小客官,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我在皇城里听的。”
“敢情小客官是皇朝来的?”
庄子骐也是个小戏迷,这会儿忍耐不住,跟着叫了起来,显摆他的知识:“还有一个叫《西游记》的戏更好看,皇城好多人都看过了。”
庄子瑢也听说《西游记》演得可好看了,但他早早跟着家人去豫国,遗憾没有能看到。
不过想到《西游记》是王后编写的,主角的那只猴子都跟来豫国了,以后戏院开业第一出戏就要演《西游记》,他又高兴极了,眼巴巴地看着宓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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