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王邪爱:医妃火辣辣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虞丘春华
偷得浮生半日闲,这境界只有忙碌之中才能深刻地体会到。
夏静月靠得舒服了,顺手给韩潇也递去一个方枕,老是见他坐姿一板一眼的,都替他的腰累了。
韩潇接过方枕,试着像夏静月这样放松地靠着,发现的确是舒服多了。
于是,两人一齐舒服地靠着车厢,悠闲地说着话儿。
“王府之中费引已安排了替身。”
因而,外面传言病重的睿王爷,人家脸色红润地天天四处玩呢。
夏静月侧过身,望向微合着双眸的韩潇:“宫中皇上知道你余毒未清,又病重的事,就一点也不关心吗?还有,造成这样的结果与太子、明王脱不了关系,皇上就不愧疚?”
别说太子无辜,那些杀手都是太子养的人,即使是被明王暗中指使的,但当日谋杀之事他二人都脱不了关系。
明明罪证确凿,那两人只挨了板子,关了个禁闭,实在令夏静月心寒不已。“要按我说,最起码太子得废掉。”
太子此人品性不好,结怨甚多,还自大张狂,又有谋害皇弟之名,夏静月就想不明白了,为何这样的人渣皇帝还不废了。难道真想把大靖传到如此之人手上?
韩潇睁开双眸,瞧见夏静月为了他气鼓鼓的样子,心情蓦然大好。“皇上是不会轻易废掉太子的。”
“为什么?”夏静月不解问道。
韩潇眸中浮上嘲意:“因为太子够笨。”
夏静月还是不懂,明媚的眼睛直看着韩潇。
韩潇为她解惑道:“父皇年迈,不可不立太子。废了笨的,就要再立个聪明的。你说蠢笨的太子好控制,还是聪明的太子好控制?”
太子聪明,能力强,就会分散了皇帝对百官的掌控之力。为了死死抓住手中权柄,也为了显示皇帝的英明,笨太子的确是不错的挡箭牌。
与其说是太子,不过是皇帝堵住天下悠悠之口的一个傀儡。
夏静月蹙眉问:“皇上就不怕万一有个不测,将来大靖的江山会落到如残暴的人手上吗?”
“父皇在年轻时还是个英明皇帝,政绩斐然,但随着年迈,他逐渐地越来越不相信人心,也越来越多疑。身后之事?如今他只管在位时掌控住一切,不允许任何人能越过他。”
夏静月想到一句话,不由自主地说了出来:“我死之后,哪管洪水滔天。”
至高无上的权力,带来的是至高无上的贪婪,还有不可一世的专横跋扈。
韩潇沉默良久,方说道:“如今朝堂之上,表面平静之下,暗潮汹涌。”
“太子与明王的势力被削弱,五皇子和六皇子新军突起,你看两位皇子中,谁的威胁最大?”
韩潇伸手枕在脑后,难得享受着这慵懒的时光,与夏静月说起朝堂中事:“两位皇弟如今的确是新秀,引人注目,但郑国公与滕太师盘根错节,不是两位皇弟可以轻易撼动的。”
对上夏静月含着浓烈求知欲的眼神,韩潇耐心地与夏静月讲述起来,这些事情以后夏静月嫁与他后总要熟识的。“别看上次我借着谋杀之事扳倒了太子与明王属下的不少官员,但郑国公与滕太师一日还在朝堂之上,太子与明王就随时能重振旗鼓。郑国公与滕太师才是他们一系的中流砥柱,底下下马的官员去了再多,也只是枝叶而已。”
夏静月若有所思。
韩潇又说道:“他二人在朝中经营二十余年,有多少底牌恐怕连父皇都不清楚。上一次的事虽然让他们受损不轻,但未伤及要害,想彻底扳倒他们,并非是一朝一夕的事。”
郑国公与滕太师手握重权时,韩潇还未出生呢。韩潇现在的势力都是他从军之后一步步积累的,几年间的发展暂时还无法与两家硬抗,唯一的优势在于韩潇懂得韬光养晦,他能清楚知道郑国公与滕太师的实力,而郑国公与滕太师却不知道他的实力有多深。
如今五皇子与六皇子能发展得这么快,暗中有韩潇的帮忙。
让他们几方人马先斗着,逼出对方的一张张底牌,直到他们再无底牌可用……
明明是父子兄弟骨肉之情,却如此步步算计,韩潇心中惆怅。
转头看着夏静月,心生忧愁,不知道习惯了自由的她,能不能适应尔虞我诈的皇家生活。那么多阴谋算计,不知道会不会让她心灰意冷。
“怎么了?”他眼内的担忧太浓,夏静月想不发现都难。
韩潇说出心中忧虑:“皇家非同一般人家,往后你要与他们打交道时,估计会百般不习惯。”
夏静月明白了,他是担心她遭人算计,担心她受委屈。她轻笑道:“我怕什么,不是一切都有你吗?”
韩潇心口一震,望着她全然信赖的目光,一瞬间斗志昂扬,精神抖擞,伸手紧握着她的手。
残王邪爱:医妃火辣辣 第324章 身份尴尬
是啊,一切有他呢,有他护着她,是不会让她受到委屈和伤害的。再多的阴谋诡计又如何,只要是有了要守护的人,为了他们的安宁和幸福,他不惧任何的风浪。
看到韩潇眸中生彩,夏静月心情也随之大好。
说起来,她与韩潇之间的身份差距太大,她的身份处在尴尬的位置,正三品官员之女,不上不下。接照本朝规矩以及以往惯例,王妃都是由从二品以上官员以及各爵府贵族出身的。
也就是说,即使不受宠的皇子正妻,也必须要从二品以上官员千金才行。
而韩潇身份特殊,皇帝不管出于哪种想法,王妃的身份至低也要在从一品官员以上中选,或者来自各爵府的嫡出姑娘。
她要想嫁给韩潇做正妻几乎是不可能的事,除非先让夏哲翰当上礼部尚书。
但让夏哲翰升上尚书更不可能,其他的不说,能力上面夏哲翰远远不能胜任,必将会拖了韩潇的后腿,成为政敌攻讦韩潇的把柄。
所以他要娶她,还是唯一的妻子,操作起来真的很难,要费很多劲。加上顾及的东西太多,更发地艰难了。
不过,夏静月一点也不担心,更不曾烦恼过。正如她方才所说的,一切有他嘛。
有他在,她干嘛要那么心累去想那么多有的没的,一切交给男人去办就是了,男人不就是这个时候展示价值的嘛。
所以对这一场亲事,夏静月早知道难,但她一直都是没心没肺地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丝毫不担心。
她现在对韩潇也越来越满意,因为他从来都没有要求过她为他做任何事情,更没有要求过她为他受任何的委屈。与他在一起,她不仅没有感到被羁绊了,甚至还感觉到越来越自由了。
他对她这么好,她自然备加珍惜,除了照顾好他的身体之外,还想着怎么做一顿好的犒劳犒劳他,以及,力所能及地学着做一个贤内助。
果庄上之前酿的果酒可以取出来过滤了,做的果脯也已经晾好了。
将果酒滤好拿去存放后,夏静月见果脯太多了,让果庄的仆人将其分成一份份,用精致的袋子装好,再打个漂亮的包装,体体面面地让韩潇送出去。
韩潇手下那么多当差的,每人送一份正好。
对属下,除了威严之外,还要有恩典,这睿王亲自监制出来的果脯,正是最好的心意。东西不值钱,但这一份心意,足够体现他对下属的重视。
这些礼送出去后,果然,那些人见到睿王殿下如今越来越有人情味了,一个个更加诚服。原本他们追随睿王就是因为他是一个有能力的人,还是一个重情义的人,如今又多了一份人情味,他们要是不诚服的话,还能服谁?难道要去给那些飞鸟尽良弓藏的人卖命吗?
夏静月在果庄上住了一段时日,也喜欢上了这里的风景,还有甜美的水果。白天放松地与韩潇去游玩,晚上翻读书籍,日子不知不觉地过去了。
每年的秋闱都在八月份,好时节茶楼开张的时候,秋闱刚结束没多久,正好放了榜。
秋闱过后就等着明年的春闱了,许多考中的举人趁着秋季天气不凉不热,纷纷从全国各地进京来,一为早日熟知京中之事,二为结识更多的才子,以便讨论明天的春闱。能考上举人的,学识都不会差多少,缺乏的就是见解了。
如今京中最热的,除了明年的春闱外,就是好时节茶楼了。
提到好时节茶楼的立体画,不得不提到茶楼的东家夏静月,提到夏静月,又不得提到那一手漂亮的字。
如此书画双绝,使得夏静月的名气不仅传遍京城,更是让这些初进京的各地学子大开眼界,并心生敬服。
这些进京来考的学子,他们在京城虽然无权无势,但在他们的家乡都是风云人物。
后来,由于他们传扬起京城奇女子的事迹,逐渐地,夏静月的名气与才气传遍了大靖。
这是夏静月没有想到的事,甚至连韩潇也没有想到,他只是纵着夏静月玩闹,没想到会玩得这么大。
不过,九月份各地才子方进京,远一些地方的才子还在半路上,现在韩潇他们还不知道将来会引起那么大的反响。
但是,向来注重名声,关注名声的人很快从这些蛛丝马迹中察觉出来了。
顾幽花费了那么大的功夫经营出第一美人、第一才女的名声,向来最关注的就是她在才子中的声望如何。当她发现这些才子提起京中才女时,她被提到的次数越来越少,而夏静月被提到的次数越来越多时,她敏锐地察觉到事态的严重性。
要想将夏静月打压下去,除非她能发明一种字体比夏静月的更好,还能画出一种更有新意的画技。但是,这可能吗?
连她的祖父,当朝太傅都做不到的事,顾幽如何能做到?
尤其是顾幽发现秋霁社的一些少女开始学着夏静月的立体画时,更是暗暗心焦:在才子中她的名声比不上夏静月,连在女子中也不如夏静月了吗?
秋霁社的又一次聚会中,两名少女悄悄聚在一处,其中一位拿着一张画纸说:“你看,这是我画的鸟儿,像吗?”
同伴惊呼道:“真像,就跟立起来的鸟儿一样,要是上好颜色,远远看去,还道是一只真鸟站在纸上呢!”
渐渐地,更多少女围了过去。“你这是从那本教程上学的吗?我也想找那本教程书来学,可外面流传的太少了,借都借不到,原来你家有啊?”
“那天好时节茶楼开业,我姑姑去了,点的东西多,掌柜的就送了一本教程画册。”
“若是早知道我们也在开业那天去就好了,等我们得知消息赶过去时,那些画册都送完了,只送了一张帕子。”
“怪不得你身上飘着淡淡的菊香呢,我还想着你身上带的是花包,如此好闻,原来是那帕子。”
“给你们闻闻,香不香?也不知道这帕子是怎么弄的,这么香一点也不冲鼻。”
残王邪爱:医妃火辣辣 第325章 步步为营
“等诗会结束了,我们也去好时节茶楼吧,听说那儿的花膳弄得很好吃。”
“我也听说了,他们今天要推出桂花宴。”
“我喜欢桂花香气,一定要去尝尝。”
顾幽站在帘子后,听着厅中少女一口一个好时节的画和吃的,脸色愈加的难看。
李雪珠过来看到,率先掀了帘子进去,喝道:“都围在这里干什么?诗都作完了吗?”
见其中一个少女慌张地藏着手中的画,李雪珠冷眸望去,伸出手来:“拿来!”
那少女不敢不从,依依不舍地拿出来。
顾幽揭开帘子走了进去,唇边难得一见地浮上淡淡的笑意,与李雪珠轻斥说:“好好的日子,你这么凶做什么?”
李雪珠正欲回答,收到顾幽警告的一记眼神,只得闭了嘴。
顾幽浅笑盈盈,接过那少女的画。只见画中是一只画眉,精妙的笔工,在阴影的衬托,画眉活灵活现,仿佛纸上之鸟是真实站立的,飘逸于画外。
顾幽手指不由自主地紧了紧,对上少女忐忑不安的神色,脸上浅笑如旧,赞扬道:“素来知你画技好,没想到画得这般好。可以送我欣赏吗?”
少女还以为要挨一顿骂,没想到顾幽会喜欢,又得了顾幽的夸奖,心中激动,连连点头:“顾幽小姐喜欢就尽管拿去吧。”
“那我就不客气了。”顾幽将它收好,收于袖中。
少女又高兴地问:“顾幽小姐也在学立体画吗?”
此话问出,少女才惊觉不妥。夏静月数次打顾幽的脸,杀了顾幽的威风,而这立体画又出自于夏静月,这话岂不是令顾幽难堪吗?
少女胆战心惊地偷偷瞄了顾幽一眼,生恐她不快。
顾幽和悦如初,笑道:“你不用担心我会不喜欢夏静月的东西,学无止境,达者为先,她的确才气逼人。你能学得这么好,我们秋霁社又多了一名厉害的画师,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好好地画,有更好的,以后送我一幅。”
少女见顾幽没有丝毫的不悦,这才高兴地笑了起来,“谢谢顾幽小姐,我以后会好好地画,为我们秋霁社扬名。”
以夏静月的画为秋霁社扬名,顾幽听后险些没被气得吐血,但脸上,仍然保持着难得的和悦笑容。
与众少女勉励数句后,顾幽回到内室,脸上的怒气怎么忍都忍不住,取出袖中的画纸,恨恨地将之撕成碎片。
李雪珠走了进来,低声说:“你这又何必呢?既然不喜那夏静月,又何必还去夸她,没得自己难受。”
顾幽攥着手中的碎纸,冷笑道:“那你要我如何?当着众人的面贬低夏静月吗?再将她的画贬得一文不值吗?这岂不是坐实了我胸襟狭窄的名声?不仅如此,没得反让她们的心偏向到那夏静月身上去了。”
李雪珠眉间带着郁色,说:“如今她是名震京城了,一人就将我们秋霁社的所有人都比了下去,以后再提才女二字,我们有何脸面来用?”
顾幽有着更深的忧虑,“我如今最怕的就是她另创一个画社来与我们打擂台,她有一手好书法,又创立如此新奇的立体画法,我如何能与她相比?”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李雪珠心中一狠,说:“不如……”
顾幽伸手止了止,“别乱来,她的书画都传入了宫中,指不准有哪个贵人欣赏她呢,若是出事,查到我们身上怎么办?美玉不与石头相碰,你是美玉,她是顽石,值得为了她弄得身败名裂吗?你莫忘了郭咏珊的事。”
也正是之前郭咏珊的事,顾幽才心生忌惮,总感觉夏静月并不是像表面上的那么简单。
“你就这样认输于她?或者臣服于她?”
“谁说的?”顾幽脸色一寒,冷眸深远,“不知为何,我总感觉跟她有宿命之争,这是我第一次在一个人身上感觉到了威胁。宿命之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我是绝不会放过她的。”
“那你要如何去做?”李雪珠问道。
顾幽冷道:“你道我真的无动于衷,由着她张扬?自从元宵节那天败于她,我就一直在调查她,关注她,分析她。我隐隐感到,背后有人在帮她,只是不知道此人是谁。”
李雪珠脸色一变,“上次郭咏珊与汪蕾的事,会不会是被人暗中做了手脚?若不然,她们两家人不至于落得如此下场,而她二女也不会充作……”
“若按当朝律例,她们两家人应该判为流放的,她二人最多充入教司坊,可……虽然后头有明王的暗手,但我相信明王的目的是官职,不至于对郭汪两家下此狠手。”
“有这样的本事搅起风云的,会是谁?遥安世子?”
“遥安世子只是身份尊贵,他靠的是皇上与太后的宠,在朝中并无官员为他卖命。”
李雪珠紧紧手中的拳头,脸上一片阴霾,“难道就这样算了?”
“不会的。”顾幽冷笑着:“以我对夏静月的观察和分析来看,她并不是一个安分的人,不用我们出手,她迟早会自找麻烦。我只需在背后适当地推动一下,就能让她身陷险境之中。到时,她背后之人必会出手,我就能找到那背后之人。知道她的真正靠山是谁,我就有了办法来对付她。”
李雪珠心中稍定,“如需帮忙的,尽管与我说。”
顾幽点了点头,说:“如今,我们只能静观其变,在不清楚真正的对手是谁时,步步为营,盯紧了夏静月的一举一动,寻找机会。”
夏静月在果庄呆了不短的时间,一则借机研究手中的书籍,二则避开夏哲翰。
她开了这么轰动的一家茶楼,夏哲翰非找要她好处不可,她越早回去,他要的好处就越多,必得冷一冷他方好。
韩潇给她找来的书籍,都是行医几十年的老大夫下药心得,夏静月从病症中,再根据成药,推测出不少成份,大概的功能主治也有了眉目。
残王邪爱:医妃火辣辣 第326章 天意
夏静月将心得都记录下来,再附记出处,整理了厚厚的一本。
韩潇有要事已回了王府,初晴初雪与黄嬷嬷也来了她身边,夏静月诸事已了,该将此事去办了。
拿着笔记书籍,她带上给老太太喝的果酒和果脯回了夏府。
不出她所料,夏哲翰早就让人守在门口,让她一回府就去书房见他。
夏静月心中有急事,懒得应付夏哲翰,便送了几十本立体画教程以及十几张立体精画过去。
这些教程和画都是夏静月让那几个画匠弄出来的,夏哲翰要拿去送礼也罢,拿去欣赏也罢,夏静月任由他处置。
那些东西送去后,夏哲翰果然没再为难夏静月了,本来他就是冲着这些立体画去的,既然有画又有了教程,他也乐意不用再跟那个不孝女争论。
你给我好处,我给你自由,两人达成了奇异的默契。
明明关系并不和睦的父女,却成了互相最了解的人。
夏静月回了夏府,将收集的资料重新抄了一份留底,带着它以及一份礼物前往药盟寻找庞道元。
上一任药盟会长已经卸任了,如今接任药盟会长职位的,正是庞道元。
庞道元与夏静月算是熟人了,见到这位熟人大驾光临,他迎上去,笑道:“恭喜夏姑娘,贺喜夏姑娘,姑娘新开的茶楼生意大好啊,昨儿我想跟几个老朋友去吃饭,哪知排队的日子都排到下个月去了。京城之中生意能有这么好的,就数您的这间茶楼了。”
夏静月也笑道:“一开始大家觉得新奇,过来看热闹,生意会好些不奇怪,过段时间就正常了。开业那天,多谢会长的赏脸了。”
“哎,这哪是我赏脸,是姑娘赏我的脸,请了我过去。当日去的都是达官显贵,全托姑娘的洪福,让我认识不少的贵人,多谢,多谢了。”庞道元向夏静月连连作揖道。
“会长客气了,说起来,我还没有恭喜会长的升迁之喜呢。当日会长升迁之时,没有及时送上贺礼,今天特地补上,还请会长莫怪我失礼了。”夏静月回头看了初雪一眼,初雪捧着礼物送到庞道元面前。
庞道元再次感谢一番,接过礼物,请夏静月入内就座喝茶。
下人上了茶后,夏静月礼貌地喝了一口,搁下茶碗才问道:“不知会长的陈皮梅卖得如何了?”
提起此事,庞道元又乐得合不上嘴,“好,好,太好了。当时我买了十几万斤的梅子,是看着它们便宜,全部收完了也费不了几个钱,想着就算卖不出去,卖梅坯也亏不了。哪知道,这才几个月呢,做出来的陈皮梅全部都卖完了,各州的铺子都跟我催货呢,如今反倒要去向其他果脯店买梅坯来做。说起来我后悔了,早知道陈皮梅这么好卖,收完了京城附近的梅子,该派人到其他地方去收了,白白地少赚这么多钱。”
“会长也不用着急嘛,明年再多收些梅子就是。”
“是,是这个理,明年咱们再大赚一笔。”庞道元顺道让账房把今年陈皮梅的分红拿过来,送到夏静月面前。“账已经算好了,原本想着年底其他铺子的账收完之后再给姑娘送去的,既然姑娘来了,这账就先算了,没到的账我先垫出来,年底就不用走这笔账了,明年的咱们再重新计。”
“会长这么做,倒显得我是来要钱的。”夏静月打趣说道。
庞道元连连摆手,“哪的话,姑娘还会缺这点钱吗?您那茶楼就比我这药行生意好赚多了,也就姑娘的巧心思,能把菊花弄出这么多的花样来,那些菜看得我哟,眼睛都花了。我也是喜欢赏花的,家里也种了不少菊花,可怎么就没有想过把它弄来做菊花宴呢?您说我这药行也是卖菊花的,明明知道是可以吃的,为啥这脑子就这么蠢,想不到呢?佩服,佩服哪!”
“会长过奖了。”夏静月如果告诉他,她种菊花只是因为山地太贫,不得已才种的,不知道庞道元会是什么表情?原本只是想开发花茶的,可一不小心种了太多,近万亩的菊花,这才弄上吃食的,不知他又会是何表情?
两人你来我往,倒聊得热络。
只是,夏静月给庞道元贺升迁为次,主要是为了其他事情过来的。
“庞会长,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我今天过来的目的,你即使不知道,也应该猜到了几分吧。”
她四处搜集行医案例,又毫不掩饰她的目的,有故意透露消息给他们的意思,这一行的人不可能不知道的。
她高调行事,是抱着如果哪个药堂有医德能主动来跟她合作的主意。可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还没有任何人跟她联系。
他们不动,她只好亲自来找他们了。
庞道元听了夏静月的话,脸上的笑容浅了一些,眉间也带上了几分严肃:“夏姑娘,这事儿,是不是有点大了?”
“不是大了一点的事,而是很大的事。”夏静月诚实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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