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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女配又跪了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本宫无耻
如今,连生前珍爱之物,都要落于她人之手肆意把玩。
沈昭慕双手在身侧微微紧握成拳,双眼死死地盯着徐美人手里的金簪,表情都明显地变化了。
徐美人满意地看到方才还一脸孤高的沈昭慕露出这样的神情来,好像看到那个恶毒的女人在自己面前,愤怒、不甘却又只能隐忍的模样一样。
解气。
陈如珍啊陈如珍,你死得太便宜了,欠我的债死多少次都偿还不了,既然你死了——那你欠下的一切,由你的宝贝儿子来还好了。
想到这。徐美人微微将簪子转了转,对着阳光赏玩,语气慢悠悠地说着,“殿下,想要么?想要,过来拿。”
她转过脸来,一张秀美妩媚的脸满是不怀好意的笑容。
沈昭慕知道,过去,绝对会受辱。
但他还是义无反顾地迈出了步伐。
不为别的,母后已经没了,她在时他保护不了她,她不在了,至少她珍爱之物他要替她拿回来。
区区一个美人,当初在母后面前奴颜婢膝,谨小慎微,如今母后去世,东宫失势,他被废,便开始张开利爪想要伺机报复。
“拿来。”
沈昭慕华服衣摆微动,他大步走到了徐美人面前,伸出手,眉目冷凝,语气宛如覆了一层冰霜。
徐美人却从得到了极大的乐趣一般,面笑意愈发柔媚得意。
“殿下这是求人的态度么?”
她微微拢了下自己的外衫,笑容倏地收起来,眉眼俱是凌厉与锋芒,眼底淬满了怨毒,“想当年,我怀着身孕,被陈氏那个毒妇罚跪在坤宁宫外的时候,我可是苦苦哀求……嗓子都哭哑了。”
面对她忽然悲怨的控诉,沈昭慕只打断她,反问道,“所以呢,若本殿真的求了,你会归还凤簪?”
他面尽是嘲弄,看透一切的眼神叫徐美人嚯地站起来,她手掌死死地攥着凤簪,眼角猩红,眼泛泪,咬着唇,神情似要吃人般凶狠愤怒。
“不!不会!当年我苦苦哀求,陈如珍却连出来看我一眼都不肯,她在里头享用宫婢伺候的时候,我看着我的孩子,化为一滩血水没了……没了,从此,我永永远远失去了当母亲的资格!
你知道不能当母亲的痛吗!不,你不知道,你同你那恶毒卑鄙的母亲一样,高高在,怜悯玩弄他人,永远体会不到别人的苦痛!”
沈昭慕像是看一个疯女人狂吠一般,眉梢拧着,抿了抿唇线,觉得这女人不可理喻。
但还是耐着性子,“你不还,那便算了。”
他说着要转身,趁徐美人一脸懵的时候,猛地转过身来,伸手要抢簪子。
“呵——是毁了它也不会给你的!”
徐美人忽然嘴角一扯,满满的恶意冷笑着,甩手,便将簪子扔到了湖。
她看着扑了个空趴在栏杆,伸着手却徒劳的沈昭慕,不禁仰头大笑了几声,分外解恨。
“怎么样?这可是你母后生前最珍爱之物,三皇子若是真孝顺,便跳下去捡好了。”
徐美人说着,往后退了退,轻蔑冷笑地对沈昭慕“好意”提醒着。
她打听过,说是三皇子近来血虚体弱,又感染了风寒,方才便瞧着他脸色惨白如纸,气色很差。
而三皇子是不会水的,只要他下去,不死也要去半条命在湖里。
算他不想下去,哼,徐美人看了眼两名小太监,他们颔首,默默走到沈昭慕身后两侧,随时等待徐美人的命令。
池芫赶到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幕。
沈昭慕爬栏杆眼见着要跳,而两名太监撸起袖子随时准备推他。
她不禁眸子一睁,提着裙子便跑过去,“殿下,不可以!”
徐美人和宫婢、太监,还有沈昭慕,都被这高呼的声音吸引,回过头来,便看见池芫跑过来,她一手推开一名太监,冲到沈昭慕面前。
一伸手便将他拉了下来,沈昭慕一个趔趄,身子虚弱地靠在栏杆,被池芫扶着站稳。
“大胆!”他和徐美人同时呵斥,一个是低哑阴森,一个尖利恼怒。
徐美人指着两名傻眼了的太监,“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帮帮三殿下!”
“是——”
“等等!”池芫站到沈昭慕面前,展开双臂,像老母鸡保护自己的孩子似的,瞪着眼前的太监,然后对徐美人道,“既是东西掉了,焉有主子下水的道理?美人且等等,奴婢替主子们将簪子拾起来!”
给读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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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女配又跪了 334落魄废太子vs心机小宫女(27)
沈昭慕望着挡在自己身前,个头娇小,说话却气十足,有些凶巴巴的池芫,眼神不禁晃了晃。
里头有一抹愕然一闪而过。
已经很久,没有人这么直接而冲动地护着他了。
那个会这么护着他的女人,被他曾敬爱仰慕的父皇逼死在大殿之,再也不会回到他身边。
可池芫……呵,为什么有时候他都快要被她做戏的表演给蒙蔽了?
虚情假意罢了,他眼睫扇了扇,掩了眼底那汹涌氤氲的阴霾。
“呵,你算个什么东西,敢在本宫面前猖狂?”
徐美人冷冷地剜了一眼池芫,眼里尽是轻蔑,但眯着眼角打量了下池芫的容貌,不禁心里咯噔一下,这小贱人长得倒是和自己是一个类型的,但是胜在更年轻……
她心里琢磨着,可得让人盯紧了,万一沈昭慕为了报复,将这宫女送去陛下的龙床,凭这姿色,只怕不会自己的宠爱少多少。
但还不待她多想,池芫便按住沈昭慕的手,将他按着在漆红的长椅坐下,然后二话不说飞快挽起袖子和裙角。
“殿下您在这坐着,哪也不许去,听到没?”
她定定地望着沈昭慕,沈昭慕有些怔愣,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敢这么对他说话。
但他沦陷在她漆黑坚定的眸子里,一时无话,竟也没来得及反驳呵斥她。
“扑通——”一声,池芫说完,便毫不犹豫地跳进湖,一头栽进去,开始在偌大的湖翻找那支金簪。
徐美人看着这一幕,先是愣了愣,而后像是盘算着什么,目光在眸子微睁,瞪着湖面的沈昭慕和不顾湖水淤泥肮脏和湖水微凉地找簪子的池芫之间逡巡。
眼里划过一丝算计。
“娘娘,要不要——”徐美人没说话,旁边的宫女便前,看了眼坐在长椅的沈昭慕,眼神恶劣,低声询问示意道。
徐美人却举起两根戴了护甲的手指,唇边笑意深了深,语气轻慢地说着,“行了,走吧。”
“走?娘娘,不是说要……”宫女刚开了个头,见徐美人转过头来,不大耐烦地冷睨了她一眼。
“多事!”
冷冷地呵了一声后,徐美人只似笑非笑地对沈昭慕说了句,“三殿下,你这个宫婢倒是忠心,不如送给本宫?”
沈昭慕眉心拧着,视线从湖面移到徐美人面,只冷淡地哼了声,“娘娘还是早些走得好,本殿虽然落魄了,可脾气难改,说不好一会会做出什么叫娘娘难堪的事情来。”
他没有回答徐美人的话,嘴边的笑意都冷了些,蓦地勾了下唇角,“毕竟,娘娘如今有的太多,唯恐失去如今拥有的一切——可本殿,没什么好失去的了。”
他眼里像是有一个黑色的漩涡,深沉不见底。
徐美人脸色一下便难看了些,她也瞬间懂得了,沈昭慕的意思。
是啊,现在陈如珍死了,她虽然看着松一口气总算可以出人头地了,但她只能靠着陛下那点宠爱在皇宫挣扎生存。
而她头还有位份高的、家世好的,压着她喘不过气来。
更要命的是,她还生不出孩子来,等她年老色衰了,她一点保障都没有。所以,她也只能在寒园附近耍耍威风找陈如珍的儿子出口恶气罢了。
真叫她来真格的,却又束手束脚不敢了。
想到这,她眼神都狠了几分,里头有怨毒有不甘,更多的还是那一份拼命掩饰却无法掩藏过去的慌乱和谨小慎微。
“殿下这狠话放的,可真叫本宫心里生畏呢。既然如此,本宫不打搅殿下和宫婢找簪子了,哦对了,还有些先皇后的遗物,等本宫抽空了,再找殿下送还吧。”
徐美人说着,抬手拢了下头发,像是觉得自己总算掰回来一局似的,嘴角弯弯,步态窈窕地带着宫人离去。
对于她的暗示和叫嚣,沈昭慕只捏了捏五指,指骨发出一声响。
没完没了的女人,真的很想,杀了呢。
但他这会儿没心思管徐美人的死活,他起身,手扶着栏杆,目光投向在湖水奋力扎进其,已经找了大半个湖的身影。
他目光有些复杂,心思更是深沉难言。
如果说是做戏,很显然,这女人此时的戏好到,他真的为之动容了些。
但也只是“一些”而已。
此时的池芫头发都散了,剥开沉甸甸的荷叶,在湖水里翻找。
她根据之前看到的徐美人扔簪子的方位,以那个方位围一个圈地淤泥式搜寻。
沈昭慕见她头发都沾到了淤泥和烂叶,美丽的脸孔脏兮兮的,瞧着整个人都说不出的邋遢狼狈。
他只站在那,整个人单薄得像是随时会被风吹走,拳抵着唇开始低低地咳嗽。
眼睛却始终没有移开池芫的身影。
池芫在水里找了约莫半个时辰,游到小腿肚子都有些发麻到要抽筋了,还没找到。
她抹了一把眼睛,将眼皮碍事的泥巴给抹去,哪知,因为这一下,小腿肚子又刚好抽了筋,她手来不及维持平衡,直接呛了口湖水,身子往下沉。
她手拼命往扑棱了下,呼救了一声。
沈昭慕见状,不由得眉心一拢,扶着栏杆,不jin kàn向四周,“来人,来人!”
没有人应,他想到徐美人既然要刁难他,想必是事先便将周围的宫人遣散了的。
如此这般,岂不是没有人可以下水救池芫了?
“池芫,你起来!”
沈昭慕不由对湖水里扑棱挣扎的池芫高声呼喊。
池芫精疲力尽,她也想起来啊,可是老娘快挂了。
——系统,工伤吧这是,你还不救主!
系统:……宿主撑住,我可以为你在水里延迟生命力消耗时间……
池芫:……我有一句mmp挂在嘴边了:)
系统:你先小心嘴边的泥巴再mpp好了:)
池芫:……
木得感情,不想说话,我还是去死一死好了。
沈昭慕犹豫了一下,他在短暂的慌神后,想起自己的暗卫……
但他刚张了张嘴,便沉默了下来。
一双眼定定地望着湖面,神色凝重阴沉,没有说话。
给读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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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女配又跪了 335落魄废太子vs心机小宫女(28)
池芫在沉入湖底前,她遥遥地朝沈昭慕望了一眼,只一眼,她便看清他眼底那宛若一座孤岛孤寂没有依靠也没有人可以接近的那种漆黑无光。
尽管她如愿看到一丝挣扎和惋惜,但他闭眼的那一刻,池芫还是爆了一句粗。
这养不熟捂不热的白眼狼,居然真狠到要眼睁睁看着她去死?
但池芫也没想到吹哨子……
等她想起来的时候,已经沉下去了。
头昏,大概是最惨的一个女配了,好感度还没攻略到正数,要在任务目标眼前当场去世了:)
“呀,殿下,池姑姑,池姑姑落水了?”
沈昭慕抿紧了唇,手死死地握在身后,见池芫沉下去的瞬间,他终是有些不忍地闭了眼睛。
哪知,这时候小德子屁颠屁颠地跑过来,见池芫沉下去了,瞪大了眼珠子,结结巴巴地问沈昭慕,“这,这这,殿下怎么,怎么办啊!”
“怎么办?你还不下去救人!”
沈昭慕一听见小德子的声音,立马眼睛睁开,面露出几分淡淡的惊喜来,在听到小德子结巴的话语后,不由得踢了他一脚,怒斥催促着。
被沈昭慕踹了一脚,踉跄了下,小德子立马撸起袖子,跳下湖,朝池芫的方向游去。
不多时,沈昭慕走到了一侧岸边,伸手接过被小德子半抱着送岸的池芫,池芫浑身湿漉漉、脏兮兮地靠在他臂弯。
他眉眼一瞬凝了下来,伸手掐了下池芫的人,她脸色苍白得很,身体也不复温暖。
“快去传太医!”沈昭慕不禁急得咳了声,阴沉着个脸,对着跪坐在地喘着气抹脸的湖水的小德子呵道。
小德子忙爬过去,“殿下,不,不能这样,奴才,奴才见过大夫救治溺水的,要先按压胸口,让池姑姑将吞到肚子里的湖水吐出来先。”
沈昭慕闻言,忙将池芫放平了,手有些不知所措地划了下,示意小德子赶紧帮忙。
但当小德子跪坐在池芫一侧,双手打算按她胸口时,沈昭慕立马拍掉他的手,怒目冷视。
“让开,本殿自己来。”
沈昭慕推开小德子,大概知道要怎么做后,抿着唇,两条眉拧成了一个“川”字。
微微一沉下呼吸,伸手开始按压池芫胸口,几下后,便见池芫痛苦地拧着眉,吐出几口湖水来。
“醒了醒了,殿下,奴才这去请太医,劳烦您先将姑姑抬进屋。”
小德子见池芫拧着眉头微耷拉着眼皮子,又昏睡过去,不禁立马扶着地面爬起来,跑着去太医院请太医。
“回来,拿着令牌去。”
沈昭慕忙解下腰系着的令牌,扔给小德子,后者接过后后知后觉地谢恩,然后赶忙跑去太医院。
而沈昭慕伸手将地昏过去的池芫打横抱起来,起身时,身子微微晃悠,有些吃力,但看着池芫宛如死人的脸色后,咬紧了牙关,抱着她朝寒园奔去。
将池芫放到床,沈昭慕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他从小到大哪怕是落魄到现在,也都没照顾过人,都是别人在伺候他。
他犹豫了下,才将旁边的被子拉过来,给池芫盖,然后拿了一旁桌的帕子,胡乱地替池芫擦拭脸颊和脖子。
动作十分笨拙,甚至一不小心手下力道用重了,一松手,便见她脖子都被他擦红了。
他懊恼地将帕子摔到了地,坐在一边,看着昏迷在床的池芫,眼神暗下来。
一个人要怎么逼真地去演,才可以到这个份?他是亲眼看着她,沉下湖底的,如果不是小德子恰好出现,她这会儿已经死了。
沈昭慕陷入一股纠结的沉默。
他很确定池芫是和沈昭晨有联络,是沈昭晨安插在他身边,企图拿到令牌的细作。
可这又是怎么回事?为了博取信任,她狠心到将自己性命也给搭进来?
不,他不信有人会这样卖命,因为他实在是想不通沈昭晨有什么好值得卖命的。
但如果说池芫是良心发现,明面投诚了沈昭晨,实际是为了替他效命……他更不相信了,首先他没有这么要求过她,其次,她这么心机势力眼的女人,怎么可能呢。
所以,现在这个躺着的女人,给了沈昭慕十七年来,最难想象出答案的一个难题。
他想,好不如让她刚刚死了算了,至少,不用犯愁了。
这么想着,他不由得伸出手,直奔池芫纤细的脖子。
但看到脖子刚刚他擦拭时不慎下了狠手留下的痕迹后,手僵住,收回了。
他揉了揉眉心,苦愁地叹了一声气。
算了,随她去吧。
反正,他的计划也快了。
忽而,他眼睛落在池芫紧紧攥紧的手,瞥见熟悉的一抹金色来。
伸手掰开她有些捏得过紧的五指,将簪子拿出来,擦拭了下面的泥土和水渍。
沈昭慕将凤簪小心翼翼地用帕子包起来,放进怀,妥善保管起来。
——叮,当前任务目标好感度+60,当前好感度40,恭喜宿主,瞬间转正啦!
系统在虚空贱兮兮地汇报着“喜报”。
而坐在虚空的池芫,却是插着腰,瞪着刚刚想要对她“行凶”的白眼狼,气得头顶要冒烟。
这王八蛋,她快淹死的时候不救她算了,刚刚居然还想在她黄泉路替她助力一把……
气死她了。
她应该待在寒园,让他自个儿去被徐美人折腾刁难,让他自己跳湖找簪子。
沈昭慕枯坐了会,小德子便带着太医院一个年轻的小太医进来,后者走得急,险些一脚被门槛给绊住脚摔一跤。
“哎哟太医您可慢点儿,别摔着了。”
小德子忙伸手臂扶一把,将人半扶着到了沈昭慕面前。
“殿下,太医到了。”
沈昭慕瞧了眼这太医身后,不禁冷了脸色,“医女呢,怎么不叫个医女来?”
他话是对着小德子说的,但视线却是冷淡地凝着眼前这个年轻俊秀的太医。
男的,没阉的,看着还年轻的。
不行。
他的宫女,算是个不忠心的白眼狼,也不能叫人占了便宜去。




快穿:女配又跪了 336落魄废太子vs心机小宫女(29)
太医拘谨地站在门口,不知道沈昭慕是几个意思。
当时小德子去太医院时,其他太医见是沈昭慕的令牌后,都避之不及,唯独这个新来的觉得伤患者为大,医者父母心的心情,才跟着小德子赶来。
沈昭慕见小太医跟个呆头鹅似的,不禁阴沉地呵道,“杵着做什么,还不快救人!”
小太医闻言立即傻愣愣地点头,然后提着药箱,在池芫身侧跪坐下,伸手把脉。
“还好,在微臣来之前,殿下有替这姑娘将腹积水排出来,否则……大罗神仙也救不了她了。”
把完脉,小太医看了眼池芫漂亮苍白的脸,不禁脸红了下,别过了眼神,支支吾吾地指着池芫湿漉漉的衣裳,咳了声,道。
“还,还是叫个宫女过来,替,替这位姑娘将湿衣服换下吧,当心着了寒凉。”
沈昭慕见小太医背过身,耳朵偷偷红了的样子,不禁眼神蒙了一层阴鸷的雾。
他抿着薄唇,瞪了眼躺着的池芫,心道果然这张脸是个祸水的样貌。
想当初,他便是看这张皮囊,破格将她从低等宫女要到了自己宫当个伺候笔墨饮食的大宫女。
小德子去找宫女了,年轻的太医开了药方后便提着医药箱走了,临走前,还不忘回头看了眼静静躺着的少女,眼里不禁流露几分惊艳,随后脸又红了下。
当他感觉两道阴寒似冰刀子的视线投射到自己脸时,他打了个寒噤,寻着视线望去,便和沈昭慕阴沉森冷的视线对。
不由得缩了缩脖子,这三皇子,还真是个阴森森忧郁的少年郎……看着叫人心底发毛。
他忙告辞,一边走一边摇头,也是可惜了这如花似玉的小宫女了,如果不是因为跟着这么个朝不保夕又冷酷无情的主子,怎会好端端的一个人跳湖了?
是的,沈昭慕和池芫都不知道,因为徐美人事先的安排,谁都不知道簪子一事,所以沈昭慕站在岸边看着自己的宫女落水险些溺死的事情,便在宫不胫而走。
甚至传到了沈昭晨耳朵里。
当然,这是后话,暂且不表。
沈昭慕靠坐在榻边,他视线落在池芫面——
这是一张无可挑剔的花一样的脸蛋,娇嫩,鲜艳,且明媚。
他不由双眼有些失神,想起自己第一次见到她时的情形。
其实已经不大记得清当时的具体情况了,只隐约记得是个清晨,他带着貌美的宫婢去御花园赏花,迎面见一名穿着嫩黄宫服的小宫女在采集朝露。
她黛眉微微蹙着,似累着了,侧脸看起来姣好无暇,他不由得吸引住了目光,驻足了下来。
然后,沉浸在采集露水的少女转过身来,便遥遥和他相望。
他看清她那张可以叫他整个寝宫的宫女都为之失色的脸,不禁怔了那么一瞬,然后拍着手心,漫不经心地取了一枚香囊扔过去。
“你,跟孤走。”
简单的四个字,将一名刚入宫,因为貌美处处被挤兑为难却耍着心机手段保身安然地活到了被他发现的小宫女提拔为人人艳羡的太子贴身宫女。
起初,因为这张脸,他也的确很宠她,他坦然地喜新厌旧:她要的住处,他叫先前得宠的宫女腾出来;她想要的饰物珠宝,他随手便赏赐;她想狐假虎威惩戒的仇人,他也睁只眼闭只眼随她作妖去了。
不管是开始还是后来,他都只当她是一个乐子,像是豢养的一只猫,她好看,他便任由她胡作非为了。
她虚荣,她心机,她自私自利,她心思恶毒,他都无所谓。
但她的背叛,却叫他感到愤怒和羞辱。
因为她是唯一一个见证了他的辉煌和落魄,还留在他身边的宫人,偏偏她在这个时候选择了背叛。
像是老天爷在嘲讽和玩弄他的一个污点一样的存在。
可她又好似慢慢变了,她接受了寒园的贫苦,从一开始想卷包袱跑路,到后来替他药,伺候他起居,照料他的病……
会在徐美人欺负到头来时,张开手臂挡在他身前,义无反顾地跳下湖,替他找回母后的遗物。
沈昭慕脑海里一帧帧一幕幕闪现,最后,他视线回神,定格在池芫面,微不可闻地吐出一口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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