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女配又跪了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本宫无耻
谁来告诉他们,这个抱着女rén dà步流星地朝营帐走的男人是谁!
一名大臣不禁擦了擦眼睛,又拍了自己一巴掌,疼痛叫他清醒了些,“我去……我怎么还觉得是在做梦呢!”
沈如霜将帘子狠狠地摔下,一双眸子猩红含泪,只要一想到她求而不得的男人,那般抱着另一个女人,她心里的妒火叫她如鲠在喉!
“池芫!我不会放过你的!”
被皇帝陛下一路拉风地抱回营帐的池芫,表示这感觉还真不赖。
她仗着现在沈昭慕对她定会百依百顺,使劲儿地作。
“陛下,我饿了。”
一到营帐内,没有外人了,她又恢复了“我”的自称。
沈昭慕淡淡地瞥了眼她故作可怜的模样,沉声对外吩咐,“摆膳。”
“是。”
池芫又舔了舔唇角,“陛下,我渴。”
沈昭慕刚要抬手唤人,又听对方那柔软甜美的嗓音带着娇气地补充,“不要别人,陛下你来。”
他给她倒水?
眯着眸子,男人看向池芫的眼神都危险了几分。
池芫却拿捏着分寸,试探他的底线,“陛下~”
声音苏得系统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藏了起来。
沈昭慕咳了声,眉心拧得厉害,“好好说话。”
却还是转身给她倒了杯水。
池芫接过水杯,这回安分了,没有再得寸进尺让他喂她。
一边喝着水,她一边觑着对方冷冰冰的脸,一双美目滴溜溜地转着,一瞧便是个无法安生的。
“陛下,我不会乱说的。我很怕死,更怕疼,陛下的事,你放心,我为了保命也不会说出去的。”
果不其然,男人脸色沉了沉,看向她时,眼神变得犀利冷酷。
仿佛还掺杂了几分杀意。
池芫便明白,沈昭慕大抵是有隐疾的,突然躁动发狂要杀人。所以才会任由大监将她关起来。
只是是不知他这得的什么病,该如何医治。
“最好是如此。”沈昭慕看了眼瞧着分外柔弱的池芫,不知想了什么,冷淡地道。
言下之意,暂时不会杀她。
其实他肯去牢房看她,便是做了决定,暂时是不会动她的。
池芫捧着水杯,心灵活地算着,想要攻略沈昭慕,光是御兽这一招,显然只能暂时为之,时间一久,便会失灵。
猛兽再多再厉害,也有穷尽的一刻,唯有爱,能叫冷血帝王百转千回,死去活来。
这般想着,池芫低低无声笑了,她倒是很期待,沈昭慕爱她后的情形了。
系统:……
总觉得宿主要搞事情,boss祝你好远。
用了晚膳,池芫又逗弄了会大花,便在软榻躺好打算睡觉——
因着银狐,她总算要了个榻子可以睡觉了。若是再同那臭老虎睡一块,她可真要变成母老虎了。
眼皮子快要合之际,她听见同一个营帐,只一帘之隔的沈昭慕冷淡的声音响起,“明日,你同朕一同进兽林。”
池芫困得紧,眸子已经合了,闻声只懒洋洋地应了声,“恩”。
细若蚊蝇,随后便传来她平稳的呼吸声。
显然是入眠了的。
沈昭慕僵了一瞬,不禁有些无语地扯了扯嘴角。
他曾将一名冲撞过他的妃嫔关押宗人府,只不过半日,那妃嫔便花容失色,仪态全无地哭喊,活脱脱像被扒了一层皮般惊慌害怕。
再然后,太后要保那妃嫔,他便睁只眼闭只眼了,只那妃嫔夜里回去便高热不退,说着胡话——
“不要杀我。”
“陛下不要杀我。”
好似他是阎罗索命般。
再然后,他听下面汇报,说是那妃子吓破了胆,又浑浑噩噩了几日,便去了。
女人,尤其是他后宫这些个娇滴滴的妃子,都当真是弱得令人瞧不。
可今日这个小女人明明见到他时还委委屈屈,抱怨老鼠可怕模样丑,却胆大包天地威胁他,还逼他抱着她回来。
明明胆小得连一只老鼠都害怕,却又不怕他,敢使唤他。
这会儿更是没心没肺直接呼呼大睡了。
丝毫瞧不见一点因为白日事情带来的阴霾余惊。
黑夜,沈昭慕低低笑了一声,极为短促的一声,说不出心情如何,但总归是不坏的。
或许是因为,明日能猎得九尾银狐吧。
快穿:女配又跪了 011暴走皇帝vs第一宠妃(11)
“起来。”
“哎呀别烦我——我要睡觉……”
“……”
沈昭慕看了眼被挥开的手,再看了眼抱着小被子卷成一只蚕蛹的小女人,不禁额角轻抽。
他耐着性子,声音重了几分,大手一把拉扯过池芫身的被子,“池芫,起来。”
这是他第一次唤她的名字,还是问过大监才知道,原来她名字也这么柔弱娇软的。
池芫有起床气,可她是被系统吵醒的,系统说她再不起来,皇帝对她的好感度要摇摇欲坠下降了。
她一咕噜,动作飞速地爬起,然后穿鞋袜,下了地。
“……”
目睹这一切却被当做背景板忽视的沈昭慕眨了下长睫,随后转过头望去,便见池芫拿了骑装,似是要换衣,但抬头朝他看了一眼,眉心蹙了蹙。
“陛下,我要换衣裳了,您——出去一下吧。”
身为帝王,免不了要被投怀送抱的,这还是第一个因为换衣裳叫他出去的。
应该说,他长这么大,还没人使唤他出去的。
但他只是起身,狭长的眸子眯了下,“快些。”
一会便要狩猎。
听明白的池芫给他打了个“ok”的手势,沈昭慕一走,她便飞快换装,然后坐在镜子前,打了个响指——
“系统,替我化个妆。”
系统:宿主,这不在我服务范围内。
垃圾宿主,化妆自己不会吗!
沈昭慕没有给她带宫女出来,池芫什么都是亲力亲为,她还没睡醒,压根不想动手。
见系统拿乔,她冷呵呵,“耽误的是你boss……”
话还没说完,镜原本清雅素净的女子,一瞬面妆容精致,黛眉如画,红唇如花。
恩,化得不错,给个五星好评。
系统:……
求宿主你做个人吧!
池芫撩开帘子出来时,沈昭慕骑了他的良驹在营帐前走动,见她出来,下意识望去,目光微微滞了滞。
脱去繁复不便的宫裙,池芫换一身银色的骑装,瞧着气质出尘又英姿飒爽的,长发被她编成蜈蚣辫绑在脑后,额头几簇头发蓬松着,显得她额头更饱满,年纪更小了。
她冲马的沈昭慕招手,笑眯眯的嘴角有梨涡浅浅,分外甜美可人。
只短暂的失神,沈昭慕便咳了声,对着她居高临下,“过来。”
池芫乖乖小碎步跑着朝他而去,走到千里马面前时,还伸出小手摸了摸马脖子。
一向脾气爆的千里马动了动两只前蹄,却难得友好地低下它同他主人一般高高在的头,亲昵地碰了碰池芫的手心。
被马儿弄得手心痒痒的,池芫不禁发出咯咯的笑声。清脆又欢快,分外悦耳。
沈昭慕已经不稀了,但见池芫笑得眉眼弯弯的样子,不知为何,嘴角也忍不住跟着牵动。
伸手,“来。”
他的手很大,掌心却并非养尊处优的白玉无瑕,相反,有很多厚茧,还有瞧着有些年月的淡淡伤疤。
伸出自己柔嫩的手,下一瞬,池芫便被沈昭慕一个大力拉着了马。
没有什么开场白,也没有什么仪式,皇帝陛下的开始是,到了他说好的时辰,所有人在山林入口前集合。
待他骑着高头大马身前还拥着一名貌美似仙女的妃子来到山林前时,不少大臣眼神都有些微妙。
这般貌美的妃嫔,难怪陛下宠幸得很了。
娇滴滴又俏生生的,灵动秀美,年轻活泼。
但都只是一眼便收回视线,这是皇帝的女人,怎是他们可以肖想冒犯的?
“规矩照旧,猎得兽着,赏。”大监甩着拂尘,立在山林前,扬声替沈昭慕传话。
话音落,便见年轻的君王勒着缰绳,器宇轩昂,眉目冷俊,薄唇一启,“出发!”
腿一夹马肚子,便率先朝山林里奔去。
其他人待沈昭慕的队列先行之后,方争先抢后地朝林子里进军。
沈昭慕的坐骑自是不凡,从马速便可分晓。
池芫被迎面呼呼的风吹得眼睛迷蒙,她下意识转过脸,双手抓着沈昭慕身前坚硬的铠甲,将脸埋进他胸前,挡下风沙。
沈昭慕感觉胸前小脑袋耸动,勒着缰绳的那只手微微松了些力道,速度减慢了些,低头看了眼怀不安分的小脑袋。
这么扭着身子,也不怕闪着腰。
他不知为何觉得好笑,便难得促狭一句,“怎么,受不住了?”
池芫闻言抬起脸,眼睛红红的,还流着泪,瞧着分外可怜。
“怎么了?”沈昭慕对这梨花带雨的脸,心底有一瞬的松动,停了下来,以为池芫是身子不舒服。
他一停下,后面的侍卫也俱是停下来。
池芫拿了一方帕子擦着眼泪,摇头,“风沙吹眼里了,呸,嘴里都有!”
她啐了口,嫌恶地拧着眉头,噘着嘴,娇气得很的样子。
沈昭慕噎了下,随即却忍俊不禁。
这个女人可真是……
“娇气。”
被嫌娇气的池芫扔了帕子,噘着嘴老大不乐意起来,“陛下,我不是会兽语么,你这么赶做什么?还不如让我下来问问小动物们你要的猎物在哪呢。”
她懒又娇,若不是怕死,压根都不想出力。沈昭慕算是看出来了,明明一开始可以开口的,这女人等到现在才开口,还不是因为受不了马速太快,风沙吹的。
他咬咬牙,抬手便扯了下她的脸颊,本只是泄愤,却在触及那柔嫩的肌肤时,心里微微一悸,有些不舍放下自己的手,又手痒地捏了捏。
恩,手感极好。
池芫却很不喜欢别人捏她的脸,她对这张脸还是挺满意的,很是爱惜。
抬手将对方的大手从自己脸拍开,“陛下抱我下来,我问问。”
沈昭慕瞪了她一眼,胆子大了,对他也动起手来了。
但还是依言,抱着轻飘飘的池芫下了马。
池芫伸伸懒腰,这一路疾驰,屁股都给她坐麻了。
她走到丛,转了一两圈,才看到一只灰兔子,只是她还没开口,那兔子已经小短腿一迈,要跑了。
“诶别跑啊!”
她抬腿要追,却见一只手飞快往那兔子捞去,一把提着兔子的两只耳朵,抓住了它。
池芫抬眸,便见沈昭慕将可怜兮兮挣扎着的兔子递给她。
那脸……
怎么瞧都像嘲笑和炫耀呢?
快穿:女配又跪了 012暴走皇帝vs第一宠妃(12)
一人一兔,大眼瞪小眼,无声对弈般。
沈昭慕瞧着这诡异的一幕,说不出的滑稽。
偏生池芫蹲着,双手轻轻地捏着兔子的耳朵,杏眼瞪得大大的,无声地同兔子交流般。
实际,人兔是这样的——
池芫:你瞧着有些胖,不知道好不好吃。
兔子:嘤嘤嘤,别吃人家,我还小。
池芫:可你胖啊。
兔子:嘤嘤嘤,不要,我不好吃的。
池芫:可你胖。
兔子:……你瞧不起胖子是怎么!我会减肥的!
池芫:但你还是胖。
终于,系统被这无聊幼稚的对话弄得觉也不睡了:宿主,九尾银狐在深山一百米后的洞里。
潜台词:位置报给你了,放过无辜的兔子,放过被荼毒的我吧。
池芫满意地将胖兔子放走了,拍拍手,笑眯眯地起身朝沈昭慕去了。
系统:总觉得宿主是故意的!等我开口!
这届宿主心机好深!
不管系统怎么吐槽,得到答案的池芫,笑得无灿烂,“陛下,兔子说,银狐在前面深山的一处洞。”
沈昭慕面如冰雪消融似的,眉梢都带了几分喜色,只他本是个冷酷的性子,这喜也看不太出来。
只望向池芫的眼里带了几分火花,“当真?”
见池芫点头,他便立即马,伸手将她一把捞起来,放到身前,“你指路,走!”
池芫:……
我总觉得这一世应该让我穿成一只狐狸较容易攻略。
系统贱兮兮地道:晚了。
池芫:呵呵,垃圾系统,gps安排下。
系统刚要说不,见池芫嘴角扬起,无声地张口说了个“金钟罩”,系统虎躯一震,立马开启导航。
一百米也要导航!这届宿主这么懒惰的吗!太依赖它了好伐——哼!
到了深山,远远瞧见一个山洞,黑黢黢的,瞧着还有些吓人,池芫吞了吞口水,想让系统开个视频照照里头啥情况吧,后者已经装死,表示今日份系统服务已用完,明日再来。
她只好翻了个白目,跟着沈昭慕一道下了马,徒步往前。
相较池芫,沈昭慕显得不慌不乱了,甚至可以说,自从进了山林,他整个人都显得鲜活不少。
好似这里才是他的家一般,满眼都是狩猎者的意气勃发。
山洞在山坡之,路有些陡峭,沈昭慕命所有人徒步,小声往前,以免打草惊蛇。
池芫这副身子实打实的娇小姐,她吞了吞口水,窄窄的斜坡叫她有些犯怵。
要是摔下去,脸着地可不美了。
“陛下。”
沈昭慕步子大,池芫脚小又畏首不前,险些跟不,忙拉了对方的袖子,小声地唤了句。
血液沸腾,对银狐志在必得的沈昭慕闻声,几不可闻地蹙着眉头转身,但对池芫有些白的小脸和水汪汪的大眼,没了火气。
只压低声音沉沉地看着她拉着袖子的那只莹白小手,“怎么?”
“我,我有点怕,你牵着我走。”
被她这么依赖地望着,沈昭慕说不出的感觉,只瞥了眼她那细嫩的手腕,大手往下一滑,便如她所求地牵着她走了。
他的手温暖宽厚,她的却柔软纤细。叫他都不敢大力,总觉得一个大力能将其揉碎般。
“滴答滴答——”
山洞漆黑潮湿,洞顶有水滴下。
池芫心口扑通扑通地跳着,总有种不大妙的感觉。
根据她多年对危险的感知,她觉着这趟怕是猎不成。
“呜——”
心里才这么腹诽着,下一瞬便听见古怪的笛音从远处传来,这笛音颇为诡异,只一声,池芫便觉得洞内有什么活物躁动待出。
“不好——”
“陛下,小心!”
沈昭慕何其敏锐,与池芫同时察觉不对劲,下意识拉着她朝洞壁闪避。
只见一团银白从洞飞快掠出,发出一阵尖锐的叫声。
“九尾银狐!”
沈昭慕眼尖,甩开池芫的手,便朝着那银白追去,侍卫们自是飞快跟。
却没有人发现池芫还在洞。
她自黑暗的洞缓缓走出来,站在洞口,便见一群人追逐着那敏捷小巧的一团,分外认真和专注。
呵呵。
她席地而坐,身后有活物朝她而来,她却只用兽语冷冷地呵了声——
滚开!
只两个字,便呵住了那些蠢蠢欲动的其他动物。
至于是什么,池芫不关心。
她心情不好,很烦躁,想打人。
沈昭慕追着银狐一路朝深林飞去,抿着薄唇,眸光幽幽泛着冷光,像是一头野狼般。
只是片刻,那银狐却窜不见了。
他停下,拧眉望着四周,丛林耸动,空气都透着一股危险的味道。
“唧——”
银白的一团凶猛地从丛林处窜出,眼睛闪着幽幽的光芒,朝着沈昭慕凶狠地扑过来,藏在银白皮毛的利爪似钩子般,直直地要划向沈昭慕。
沈昭慕嘴角一勾,笑得颇为邪肆,那张冰霜俊冷的脸,多了几分邪魅狂狷的妖冶来。
手的剑争鸣作响,似在渴望杀伐与鲜血。
他身形一闪,便躲开银狐迅猛的攻击,银狐扑了个空,灵敏地跳到树,尖尖的嘴巴张开,发出尖锐的声音,九条漂亮的尾巴张开,似是蓄势待发。
沈昭慕眯着眸子,不愧是灵兽,这般漂亮!
也足够强大凶悍。
忽而,他眼前闪过一双盈盈美目,他突然想起,池芫……
面色变了变,在沈昭慕那一瞬失神之际,银狐卯足了劲儿,从树飞快划过朝他的面门扑来。
沈昭慕下意识抬手,却来不及。
“陛下——”
这时,一道倩影忽然冲过来,抱住他,以后背挡住了银狐的攻击。
银狐的爪子锋利无,一下便划开了对方后颈脆弱的皮肤。
嘶,痛死了!
池芫痛得浑身一僵,面色惨白,暗暗将这笔账记在了身后张牙舞爪的银狐身。
血自白皙的脖颈处流出,顷刻便染红了银白的骑装。
池芫是算好了角度的,不会伤及这副身体的性命,饶是如此,还是吃了苦头。
皮肉之痛也能叫她这副身子不堪重负。
沈昭慕怔愣了许久,连银狐都愣了,它好似听到面前这个人类用狐语命令她乖乖站好,然后它便动弹不得了……
“池芫!”
抱着池芫软倒下来的身子,沈昭慕呆呆地望着自己手掌那濡湿的血液,第一次,没有亢奋喜悦,而是满目慌张,六神无主。
给读者的话:
池芫卒,本位面完。
噗,这么写会挨打的吧哈哈哈
池芫:我要走虐恋了,虐死大猪蹄子,叫他丢下我!
快穿:女配又跪了 013暴走皇帝vs第一宠妃(13)
“来人,来人!”
抱着失血过多晕过去的池芫,沈昭慕喉头哽了下,手有些发抖,高声唤着他的侍从。
池芫暂时沉睡,在识海,同小光点一样的系统坐一块,啃着苹果欣赏沈昭慕抱着池芫乱了方寸的样子,只觉得还不够解气。
系统摇头,故作老成地叹气:我忽然有些心疼陛下,总觉得他接下来要被你玩死。
宿主报复心重!小本本记下,以后系统要小心做系统了。
——苦肉计的人才惨吧,你不心疼下身体力行的我?
那血流的,跟不要钱的自来水似的。
池芫默默看了眼,觉得自己还是等原身止血了不那么疼了再回去好了,不然得多疼啊!
沈昭慕抱着池芫一路飞驰,至于银狐,他微微回眸看了眼,呆呆地站在原地,像是被施了定身术般,他低头看了眼脸色苍白如纸,毫无血色的池芫,心头微滞。
但还是转身,飞快将动弹不得的银狐提起来,放到自己后背的箭篓,随即抱着池芫使着轻功,吹了声口哨,将他的千里马唤来,然后朝林外奔去。
路间或遇狩猎的大臣,见陛下抱着浑身是血的池贵人,一个个面色惊骇,忙收了弓箭,紧随其后护驾。
“御医,御医呢!”
大监听小太监传报说陛下回来了,不禁诧异,急匆匆从营帐出来迎接,迎面便撞抱着浑身是血的池贵人,面色雷霆的陛下。
他惶惶望了一眼池贵人,不禁被那血给吓着,随即忙吩咐小太监,“快,快去请御医来!”
沈昭慕大步将池芫抱进营帐,轻轻地将人放在床,看着她禁闭的双眸,不禁抿紧了唇线。
他想到自己因银狐将她丢下,可在那般情况下,她却扑过来护住他。
虽然他想说,这可真是个愚蠢的女人,银狐伤不了他什么,最多是手划伤下,可她这么弱,竟然敢拿自己的后背来挡。
这给沈昭慕的冲击有些大,他低头,望着池芫昏迷前死死抓着自己手的那只手,莹白软玉,纤尘不染。
为何这么柔弱的小东西,却敢冲过来保护他?
御医很快赶来,在沈昭慕寒若冰霜的注视下,战战兢兢地替池芫医治。
大监机灵地唤了一名医女进来,替池芫换衣裳,给伤口清洗和药。
止了血,缠了纱布,御医才松口气地向沈昭慕复命——
“陛下宽心,贵人虽失血过多,但好在未伤及要害,只需休养几日,便无恙了。”
沈昭慕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池芫,闻言只是略眨了下眸子,表示知道了。
大监便带着御医和医女下去煎药。
将空间留给沈昭慕和池芫。
坐在床边,沈昭慕见池芫身的血污清理干净,安静柔弱地靠着软枕躺着,那红润的唇此时微微泛着失血的白,小脸苍白孱弱得紧。
他看了眼她置于锦被之的手,踌躇片刻,不是很娴熟地替她掖了掖被角,将那手轻轻放进锦被。
“唧——”
静谧,一道细弱的鸣叫声从床脚处响起。
沈昭慕收回落在池芫身的目光,看向角落,箭篓里扑腾的一团银白。
他眸子闪过锐利的光,有那么一瞬起了杀心,但很快,便沉淀为幽深的暗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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