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基金会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孔雀灰
连溅起的灰尘都没有?虽然不那么破烂,但是还是让人讨厌。
那个拿枪的人已经拿不住枪了,将原本视为半条生命的武器,随手扔在地上,从地上捡起碎砖烂瓦就往自己的脑后塞,一边塞一边说着“对不起”,在换一个光线和这个网络视频里面能看到几条细长的东西从那人的脑后伸出来……
名字都没有的龙套,死定了。
死了一个人以后仍然是一对一,双方都无暇顾及那个已经死的不能再死的人,光井葬硬朗的脸绷得紧紧的,额角甚至青筋蹦起,几团形态各异的意识仿佛从空气里爬出来,以不同的诡异形态展现在人间,仿佛从浮世绘上爬出来的妖怪。
实际上他们就是从人们想象的“壁画”中爬出来的。
日本人人熟知的雪女苍白的皮肤竟然比抹了大白的墙面更白上几分,深蓝色的头发有几分像冰雪拉成的细丝,在身体周围的旋风里静静的垂在身后;一个满脸白粉的老婆婆咧着黑洞洞的嘴,松弛的脸皮几乎从骨头上脱落,脸上的老年斑更像尸斑,密密麻麻的透过白粉。散发着死亡的气息……
百鬼夜行。
当然,光井葬不是阴阳师,恰恰相反,他是阴阳师最想诛杀的……生物。
灰尘静静的爬浮在地面上,包括一些体型较小的碎片,如同找到进攻目标的蚂蚁们,只等蚁王一声令下,便冲上去以自身为洪流,将中心的敌人撕成碎片。
光井葬讨厌这里的每一个人——这个长的就让人讨厌。
“我只是来找人,那个人不在这。”每多说一个字,光井葬就觉得有一股恶心的气息顺着嘴巴钻进了自己的身体。
“倭寇。”
“东亚病夫。”
在这是不讲道理的,光井葬低头看了看自己异能的唯一体现,实在不理解,为什么有些人会因为一件衣服就将对面定义为敌人——虽然自己的确是日本人。
“这么草率的树敌,难怪会被逼到这种小地方。”光井葬汉语说的很标准,每一个字都清晰有力,声音低沉,仿佛新闻联播里的播音员,听上去一点也不像个日本人。
“ど”
冷淡的如同定义式的语言被淹没在了巨大的轰鸣声中,仿佛有一个仅针对于碎片的力场在光井葬身上发动,无论是细小的沙粒还是尖锐的碎石都以一种子弹出膛般的速度冲向光井葬。
从上空看,好像大大小小的飞鸟以一种毅然决然的姿态撞向了中央的大树。
“糟了。”
人群中的黑斗篷突然抖动了一下,不经意外泄的声音泄露了这个人的性别,偶尔有人好奇的回头看一眼边默然的转了回去,似乎有一种力量,让他没法将注意力集中在这个人身上。
花岛溯庆幸地摸了摸右手腕上戴着的手链,摸着有些粗糙,而且材质也挺廉价,似乎只是几十年前平民人家,随手买了哄孩子的小玩意。虽然不明白其原理,但是效果却是物超所值。
真是个奇怪的人——虽然自称是商人,但是卖东西的时候那种随意简直在给这个名字丢脸。
哪有做买卖不要钱的?
但是这个叫〔不存在的人〕——据说是个什么项目之类的,效果好的出奇,竟然能让一个通缉犯大摇大摆的走过重重守卫检查的关卡。
一想到这个,花岛溯就觉得恶心——不过是一个被驱逐的前任*政*府*组*织,竟然将内部压力转化为外界矛盾,通过列出一堆仇恨的目标来让由于组织结构不合理的压抑群众发泄情绪,从而达成在不合理的情况下继续统治的目的——尤其是作为矛盾中心的时候。
到目前为止,花岛溯还没从这里听到过不是反*动*势*力的人群呢。
[旧衣]作为附加了先辈祝福的古物实在没法改变形态,再加上妖怪不稳定的特点,花岛溯不得不臃肿的,在繁复的十二单上再套上那么一件黑袍,整个人就像移动的蟑螂——还是飘着的那种。
在一群精瘦精瘦的人群中飘过一个几乎椭圆的黑色球体是多吸引人的事?
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没人能把注意力放到自己身上。花岛溯甚至能感觉到,当有些人的目光投到自己身上时,几秒钟的时间后,他的目光就会不由自主的涣散,思维也迅速变慢,似乎进入了类似阿兹海默症的状态,而当注意力离开自己时,这种症状就会缓缓消失,不管是出现的过程还是消失的过程,都不会显得突兀。
这种神奇的无法摸索原理的东西……花岛溯很快就联想到了社长大人,又对刚才的异常情况陷入了深深的担忧。
末世基金会 第125章 红昭愿
沿海的十八座三线城市现在成了一个整体,人人都活在太阳的沐浴中。
当然,虽然眼前有些小困难,但是有什么关系呢?在党的英明领导下,只要所有人民万众一心,还有什么克服不了的困难呢?
全世界都陷入了危机,在这个时候更要体现出华夏民族坚韧不拔吃苦耐劳的精神,在党的“新时代纲领三步走”的指导下,一步一步扫除障碍建成小康社会。
……这里是真的催吐。
花岛溯厌恶的将手上用黄纸印的传单用野火烧干净——先不说这纸有多么粗制滥造,能在没有绷带的地方花费这么大功夫造纸,本身就是将精神凌驾于肉体的体现。
只要把印传单的一半功夫放到发展医疗上,花岛溯相信那些捂着伤口的人就不用时刻担心肠子会流出来的。
这不是最主要的问题——即使十八座城市的人瞬间死光花岛溯也丝毫不在意,如果无法和社长取得联系是一种遥远的担忧,那么十几分钟后就会面对的问题就是“项目”即将过期。
那个人是这么说的——即使用尽了各种方法,花岛溯也没法阻止那段记忆的流失,甚至连轮回剧场里的场景都在十几分钟以后如同放过千百年的古画般褪色,将那个原本就带着隐藏的人变得如同一团被小孩尿污了的床单。
某种程度上来说,花岛溯已经无限接近于真相了。
真正的麻烦事才刚开始——每一个外来人都要被详细调查,虽然这只是无数的登记和教育之前最简单的一个步骤,但是偏偏这个步骤却让花岛溯无计可施。
因为负责检查的区域在一个能力者的范围内,而这个人的能力就是暂时锁定各种形式的能力,包括妖怪的灵魂类力量。
“类非我族,其心必诛”这样的标语还刷在“城墙”门口呢,花岛溯本身就不擅长战斗,更不会傻到将自己完全暴露在整个地区战力最强的地方。
但现在花岛溯头顶上仿佛悬着一个“滴答滴答”的水漏,那个项目的剩余时间就是自己最后的机会。在最危急无力的情况下,人的大脑总是能发挥出最大的潜能,比如回忆起本来应该忘记的细节。
对了,似乎还有个……单向联系?
那一段密码式的信息如同项目导致的效果一样,被隐藏在花岛溯的“名片夹”里,当花岛溯用意识力掠过的时候会在某一瞬间突然变得迟缓而呆滞,看状态像极了那些被项目影响的人,花岛溯唯一能做的就是在思维或变缓的一瞬间,将所有的意识里都算出来罩住那一片空间——果然抓到了几张“名片”。
“那边的那个——什么人躲在那干嘛呢?”在检查处附近,一个年轻人端着枪,警惕地朝着花岛溯大步走来声音很大,吸引了不少目光,虽然有些人还不能察觉,但是……
糟了,项目快失效了——在最后的这个阶段,一些在感知方面有过强化的普通人就能察觉到花岛溯极度不正常的情况。
“敌袭——抓住那个黑的……”
你妈才是黑的……光井葬
凭着时而迟钝时而敏锐的感觉,花岛溯终于咬着牙激活了这条一次性的密码,就在子弹擦着耳尖划过的时候。
“不错,这次您有什么需要呢?”
末世基金会 第126章 蝴蝶泉边
这种冻结时间的能力花岛溯也只是听说过而已,虽然自己也被一股大力定在原地连一根汗毛都没法动弹,但是按照现在的状况看,这个人的力量越强,情况对自己越有利。
“我想……得到正式身份。”花岛溯连眼珠都没法转动,但是“正式身份”就在贴在墙上的告示上,再加上这特殊的环境,这个要求提的也算清晰。
“这个没问题。”那一团生物答应的极为干脆,“收费是你20%的人生。”
花岛溯虽然并不希望让另一个人知道自己生活的每分每秒,但是现在也别无选择。
算了,就当多了一个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吧。
“好的。”按照之前的那样,花岛溯将想表达的内容清晰的浮现在脑海中,果然又得到了迅速、几乎等于条件反射的回应。
接下来没人能形容出发生了什么,只知道那一瞬间,有什么东西改变了。
“那边那个人——”与此同时,三把枪同时顶住了花岛溯的身体。
真神奇。
花岛溯大大方方地脱下了黑色的斗篷,满意的看着几个人露出厌恶的表情。
虽然末日环境会给人类带来身体上的变化,但是变得这么恶心的女人,这几个卫兵还是第一次见到。
就像一颗结满了苹果的果树,只是长在这个女人身上的不是苹果,而是一颗一颗的肉瘤,由于赵在最大号的衬衫下,肉瘤的颜色不得而知,但是看着如同葡萄粒的凹凸就能脑补出里面有多么恶心的景象。
“你是高顺红?”
当花岛溯将那张皱皱巴巴的身份卡放在地上,剃着平头的卫兵用枪尖将卡片移到自己面前后,内双仿佛尖叫及时的惊呼吸引了更多人的注意。似乎没法改变爱看热闹的本性,一些人一圈一圈的围了过来,露着恶心而好奇的表情,小声嘀咕着什么,凭借花岛溯的能力自然能分清每一个声音。
似乎这个人原来挺出名的,但不是什么好名声,女人嫉妒羡慕,但嘴上说着不屑的话,而男人也是一脸鄙视,但是眼中闪着垂涎的光芒。
而看到恶心的“高顺红”,周围的人陡然爆发出如同被蜂群围攻的嗡嗡声,周围顿时空出一大片空地,似乎担心“高顺红”身上携带了能通过空气传播的病毒,某些人的反应格外激烈,似乎担心这种长瘤子的病会通过“亲密接触”传播。
“你等着,站着别动,我去叫检测员。”另一个戴着帽子的卫兵匆忙跑开了,另两个人露出了一副“你好狡猾”的表情,下意识的拉开了距离。
趁着这短暂的冷遇,花岛溯仔细查看脑子里多出来的那部分“高顺红”的人生,不由得对这个4个小时之前死亡于山岩厂的女人表达了同情和感谢。
“只……只是……山岩厂的岩峰……”花岛溯在肿了一圈以后还算清秀的脸憋得通红,“我只是被蜜蜂咬了……”
比人头都大的蜜蜂可不能用“只是”两个字来形容,但是这个解释十分合理。
任务处的记录证明了高顺红的最后一处落脚点就是山岩厂,而关在那里的变异峰简直成了最可怕的变异生物——如果是真的话,那这个女人就是大半年以来惹怒岩蜂后的唯一的幸存者。
仔细一看,“高顺红”的皮肤好像抹了油似的光亮,原本漂亮的杏眼被挤成一条缝,看着也挺像被蜜蜂蛰的。
看着不像是传染病,一些人的心思就活泛了起来,只是碍于那个新出台的什么“可疑人员隔离法”,只能远远的观望,不能用实际的行动上前示好。
说到那个法律,似乎是几天前有一个日本人试图颠·覆·政·权,虽然有些人也考虑过一个人怎么能颠覆整个系统,但是还是加入了写文章声讨渲染气氛的大军中——宣传活动可是有很高的积分的。
短暂的看热闹以后,大部分人都将好不容易动一动的脑子放在了自己的生活上,在看见远处有几个穿着黑色制服的人走来后便匆忙的散了。
“高顺红是吧?”领头的是个女人,头发剪得短短的,眼神冷酷凶狠,如果不听声音完全无法判断性别。
调查组应该是整个党·支·部最可怕的了,花岛溯努力将自己带入活在洗脑中的人生,将本来就“看”不出表情的脸摆成谄媚的表情。
或许是因为整张脸都肿起来的原因,寸头女人没听清高顺红说的是什么,但是也能通过油腻腻的脸和佝偻的身躯判断出和以前见过的民众一样的信息。
真恶心。
花岛溯恍惚之间察觉自己的身体似乎在改变——像极了沉寂两个月的异能。
假的吧?
刚才换来的不只是一个说的过去的身份,竟然还唤醒了两个月前沉寂的异能——花岛溯真心觉得那个人的要价便宜了。
这个能力虽然不擅长能战斗,却能做到除了战斗以外所有的事——光井葬当年就是这么说的。花岛溯熟练的调整自己的数据结构,将自己的外表向高顺红靠拢——虽然从外表上有所损失,但是这样能获得一个永远有效的身份也算值得。
高顺红的尸体已经被各种各样的巨型昆虫化成排泄物,分布到整个岩山,再高明的手段也无法判断身份了,而且由于其个性,根本就没有所谓的好朋友,而正因为早早就失去家人,才造成了高顺红这样的个性——不得不说,这是个完美的身份。
至于欢场上的交际花——本来就拥有着迷一样的个性,千人千面,而经历了这样的刺激有点改变也是正常的是吧?
而她在末世前是个普通人,异能是“欢愉”——听名字就知道了,而这个高顺红经历过一次末世才得到的能力此时已经被算成了本次交易的礼品,静静的存放在花岛溯“系统栏”的第一位。
那个人一定是理论类能力者——能力更偏向于因果律,所以身体素质不高。花岛溯里约记得在那团颜色块中似乎有一团颜色特别像一个坐着的人。
就在回忆的这一瞬间,花岛溯觉得那段记忆就像写在沙滩上的字被海水冲刷,什么都不剩了。
末世基金会 第127章 江南
“听说没?咱们的大侄女回来了。”
在半年内苍老了十岁的女人狠狠的对着地上呸了一声,脸上的遗憾几乎能化作实质将高顺红弄死在岩山上。
哭吧哭吧——到时候还不得靠着人家活。穿着青色中山装的男人撇了撇嘴,不由得抚过自己别着徽章的领子,那不算庄重、有些属于小人物的刻薄的表情顿时消失了。
不管怎么说,那丫头虽然给老高家抹了黑,但有点用,不是吗?否则这个科长的位置在两年之内无论如何是落不到自己头上的。
“你这是什么态度?”女人似乎被激怒了,将手里的一把瓜子皮重重的摔在地上,几个瓜子皮如同尖刀似的插在地上黏糊糊的污泥中。
“你少说两句吧。”男人的声音陡然拔高,但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在最后几个字时将声音降了下去,但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声音就像野兽的嘶吼,“还不都是你干的吗?”
“我——我干了什么?”女人的喉咙仿佛被什么东西塞住,几缕声气拼尽了全力带着尖啸从嘴巴里冒出来,虽然声音不大,但是谁都能感受到里面那股狠辣劲儿。
把侄女儿卖了自己当老鸨。
这话是万万不可能说出来的,虽然谁都知道。两人突然讪讪的不说话了。
“算了,侄女回来是好事,现在人好像在检查所呢,你去接一下。”
小心思再多,女人也不能放弃这个大侄女——虽然据说被蜜蜂蛰得人不人鬼不鬼,但是说不定能好呢?而自己的身份太低,只是平民,自己的丈夫好歹是个官儿,更能说得上话。
看见妻子转过劲,男人的脸色终于缓和了几分。
检查所从来没有这么多“访客”,来的不只是监察人的亲属,更多的是各方面派来的人物。
的确,被变异动物袭击以后就多了新能力放在现在——发生过这么特殊的事以后,绝对是一件能造成轰动的大事。
新能力倒也不错,相当于身体素质各个方面强化,只是那个名字有点奇怪,叫什么“奔跑吧,劳拉”,但是效果却好的惊人。
几乎无限的体力,可以越过一切障碍物,无论在多么危险的情况下,都能找出一条逃生的路,甚至还掌握了枪支的使用——就像一夜之间体内换了一个超级特工的芯子。
即使“高顺红”夸大了效果,单从刚才的测试看,这个能力也相当于一次完整体能强化。
“哎呦——你没事就好……”
花岛溯看着这个屈尊的“官”,眼底冷得如同淬了冰。每人都有自己的选择,而这个人选了对自己最有利,而对他人伤害最深的一种。
过去的种种和自己没关,但是从今以后,这个人就不能干预自己要做的事——花岛溯很确定,自己的这个叔叔肯定会疯狂的反对自己。
没关系,实在碍事,杀了就对了。
那个平时常用的[梦幻公主]已经可以使用,数千种不同的衣服、肤色、五官、发型虽然只解锁了1/10,算是回到了很久以前的进度,虽然收集“钻石”购买新装扮还要费一番功夫,但是现在剩下的这几套最初装扮刚好能解燃眉之急。
但公主……算了,这种乱七八糟的精神污染这些年受的已经不少了。花岛溯几乎自暴自弃的任由自己周围粉红色的桃心乱闪——这段黑历史会保存到游戏存档里。
末世基金会 第128章 锦鲤抄
或许只有同样能力的人有着同样的思维方式,不知道哪一个是因,哪个是果,光井葬的想法简单极了。
自己只有一个人,而分散到这片地区的属下足有四个——一个人寻找四个目标,要比四个人共寻找一个共同的目标要困难的多,更何况下属嘛,不就是辅助老板的吗?
所以自己只要把动静弄的大一些,再大一些——光井葬努力平复了一下狂热的情绪,将凛冽的视线投在地上的一片鲜红上。
这个让人提不起劲的地方还真是个练手的宝地——砍这种思想麻木的人其实和砍树桩差不多。
不对,倒也不是这样。
女孩用恶狠的眼光看着鲜血中那个男人的倒影,与其说是血海深仇,倒不如说是对现状无力改变的一种痛苦。
说真的,在这个人挑破整个支部以后,自己和其他孩子的生活反而更轻松了些——没了那些思想教育就能专心种植,更何况那些被把持的资源现在全都落入每个人的手中,对了,应该叫战略资源——以后肯定不会比原来更糟的。
泡沫经济、通货膨胀之类的专业词汇女孩不懂,她只知道原本人们活着可以不这么艰难。
但是……
“什么是通货膨胀啊?”虽然女孩没有太多金融方面的知识,但是也想知道这个在末日环境下的“通货膨胀”到底是什么意思。
虽然懒得像十几岁的小孩子科普知识,但是光井葬也不想破坏自己的形象,只是在说话的时候大大方方的将不耐烦写在了脸上:“就是将物资方面的压力转嫁到个人身上。”
“抱歉,这是什么意思呢?”虽然能隐约看出事情的轮廓,但是女孩仍然不死心的追问,似乎想从某些人嘴里得出不那么残酷的答案。
“就是抬高物价——”光井葬犹豫了一下,似乎在考虑怎么解释这个问题,毕竟无论是自己还是这个女孩,都不是金融专业的人。
“比如你们每天每个人创造的财富是10点,而分配的时候,就将每个人的生活成本提到8点。”
这简直太浅显了。
女孩难过的低下了头,也不知道是为了谁——应该是自己整天大骂倭寇的父母还是跑得毫不犹豫的官员……或者是整天活在责备中的自己。
讲真的,当有些人被砍掉脑袋的时候场景当真大快人心。
有的时候人最怕问“凭什么”,所以每次清理行动都会有那么多的伤亡,而活得好好的人,又怎么会去在意那些来自幸存者的“无稽之谈”?
这样从漠视到绝望再到被漠视的恶性循环一直静静的发生着,直到有人用锋利的长刀将它斩破。
最可笑的是这次的死伤人数甚至都没有一次清理行动的伤亡多,而被杀的人是什么样的嘴脸……或许普通人心里都有数。
听说其他地区的变异生物比这里的要危险的多,但是哪怕逃难的人都不愿意留在这里——其实很多事情都说明了问题,只是有些人,或大部分人在枪口下都选择了忽视。
那个从来没说出过姓名但很特别的女孩终于走了,光井葬眯起了眼睛,努力接受着来自风的信息。
自己唯一知道的就是那四个人还活着——连活着的什么状态都不知道是瘫痪了还是被打残了,还是在某个地方活蹦乱跳的祸害别人?
……
“好,真是太好了,欢迎新同志加入我们调查小队。”女人已经不再年轻,穿着一身黑秃秃的破衣服,但是怎么也掩盖不住骨子里的优雅。
当然,真正食指不沾阳水的大小姐绝对不会和最凶险的调查小组扯上关系,更何况是当上副队长——这可是要带队亲自深入变异生物聚居地的角色。
花岛溯可不是随便做的决定,他看中的正好是调查小队的独立性和自由性——虽然每个月写几万字的报告是件很头疼的事,但是和生活在其他人眼皮底下,几人一组互相监督的状态比起来,似乎也没那么……恶心。
测试完后,花岛溯直截了当的表示自己想加入调查小队,并且表达了对高顺红靡乱私人作风的厌恶以后,就被接到了一个小单间里,再休整了两天,身上的“蛰伤”都消失后,才第一次见了调查小队的副队长也是自己加入的第四小组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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