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天尽头

白猿长老抹了把眼角的血渍，舔了舔手指：“阿祖里，没想到你这么弱，早知道这样，我当初就该挑战你了。”
阿祖里面沉如水，冷漠的表情让人看不出他内心的想法，他飞快瞄了一眼地上的长矛，猛地朝白猿长老冲了过去。
白猿长老偏过头，同样看到了长矛，冷冷一笑，抡拳朝阿祖里轰了过去。
阿祖里加速踢出一脚，拳脚半空相交，一触即分。下一秒，拳拳相撞，阿祖里凭借敏锐的身形左右闪躲，抓住破绽予以还击，白猿长老则全然不顾防御，双臂打桩机般轰下一拳又一拳。
阿祖里攻势诡异多变，招式满含杀机直奔要害，可谓招招致命。白猿长老则是另一种风格，大开大合，速度虽慢了一分，却声势浩大，拳风如雷亦不失冷血和残忍。
终于，在一次碰撞过后，阿祖里不可避免地和白猿长老正面对抗，他腰、腿、臂同时发力，挥出蕴含全身力量的一拳。
拳锋势如破竹，在空中留下残影，速度快得惊人。
白猿长老怒喝一声，眉角血液流下，浸红眼眶，只见他全身肌肉贲动，右臂鼓胀隆起，狞笑着轰出一拳。
嘭！！
双拳对撞，两人同时向后退开，白猿长老双脚踏地犁出两道长痕，阿祖里则就地翻滚几圈，泄去力道飞快站了起来。
这家伙，怎么会这么强？
初见白猿长老的身手，阿祖里只是心头惊讶并没有多想，觉得他可能是服用了心形药草。因为白猿长老虽身体素质惊人，但战斗技巧粗糙，明显是刚得到的力量还没来及适应。
可打着打着，阿祖里发现白猿长老的力量比他强很多，反应力不差，只是敏捷稍稍弱了一些。尤其是皮糙肉厚的防御力，绝非是心形药草的功效，白猿长老肯定使用了其他强化手段。
“回头查一下，白猿长老没那么简单，把他力量的来源查清楚。”罗素在一旁看得眼前一亮，低声对娜塔莎吩咐一句。
白猿长老初获力量还没彻底掌握，不止是阿祖里，罗素也看出来了。他对瓦坎达认知，能强化人体的只有心形药草，但就眼下的情形来看，还有另一种可能。
“阿祖里，你输定了！”
白猿长老放肆大笑，一番试探性的对攻，他已经稳稳压制阿祖里，今天过后，他的王位再没人可以撼动。
阿祖里冷哼一声，双脚蹬地，飞速来到白猿长老身边，避开对方压下的两只大手，一个翻滚冲刺，捡起长矛持在手中。
白猿长老反扑过来，两人再次厮杀在一起，阿祖里挥舞长矛，屡次虚实结合，凭借兵器之利让白猿长老几次吃瘪，不敢轻易靠前。
毫无疑问，在身体素质上，阿祖里略逊一筹，但他强化的时间更长，身经百战，战斗经验丰富，技巧上更是白猿长老拍马也难以企及。
阿祖里以精湛的战斗技巧和诡异多变的灵活身手，逐步压制白猿长老，后者空有一身蛮力却被牵制无从下手，一时间怒吼连连，面色涨得通红。
终于，白猿长老怒气喷发，大步跨上前，直接用胸膛接住了长矛，而后双臂奋力将长矛抢了过来。
“还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
白猿长老嘶吼着拔出胸前的长矛，不顾飞溅地热血，奋力朝阿祖里扔了过去，此时的他全身染红，煞气之浓让人心惊胆颤。
阿祖里避开长矛，没时间去捡，一脚踢开白猿长老轰下的拳头，自己也被带着无法维持平衡，翻滚几圈才重新站稳。
白猿长老捡起断裂的长矛，一把远远投掷出去，绝了阿祖里的念想，大步朝他扑去，半途高高举起的拳头化作出膛炮弹，带起呼啸的风声。
阿祖里无路可退，挺身迎了上去，他还是以反击为主，利用敏捷的身手游走。两人身影重合，只见阿祖里拳脚相合，身形快若残影，在外人看来，如同他在戏耍白猿长老一般。
唯有阿祖里清楚，白猿长老力大无穷，每一击都要他全力以赴才能抗衡。他能和白猿长老打到现在，是因为战斗经验更丰富，一旦对方适应他的速度，他就真没招了。
轰！
战场上，形势急转直下。
白猿长老一拳轰在地上，抬手抓起尘土扬了起来，碎石尘埃扫射，迷住了阿祖里的眼睛。
“王！”四下惊呼声响起。
阿祖里拥有野兽般的直觉，连续两次避开白猿长老的攻击，还是被一肘拍在脸上，身形高高抛起，尚未落地又被白猿长老飞撞，飞出了十米之外。
阿祖里挣扎着爬起，嘴角溢出鲜血，泪水洗净尘土，视线总算缓了过来。
“阿祖里，活在外面当个丧家之犬不好吗，飞得回来送死？”白猿长老拳头捏得噼啪作响，大步上前抓住阿祖里的脖颈将他提了起来。
阿祖里抬脚踢在白猿长老胸口，每一脚都踹在上空部位，踢得血液飞溅。
白猿长老置若罔闻，完全不在乎这点伤痛，咧嘴狞笑，浸红的眼白满是疯狂：“阿祖里，你太弱了，这么弱怎么保护瓦坎达？”
说着，白猿长老抬手握住踢来的一条腿，在阿祖里惊惧的目光下，一把将他抡翻砸在地上，而后大脚落下，直接将这条腿踩断。
“唔啊啊！！”
看着痛呼中的阿祖里，白猿长老志得意满，一脚接着一脚踩在阿祖里身上，没有急于下杀手，他要在所有人狠狠羞辱阿祖里，到最后再杀死他。
“我的王！！”
四大部落这边，人群涌动，迫于部落的规矩，一个个失声痛哭，低头垂泪不忍去看。
“boss，这和我们的计划不符，阿祖里快被打死了。”
“再等等……”罗素眉头一皱，暗道阿祖里太托大，若是他穿上黑豹的装备，从信仰方面发动挑战，以黑豹神对白猿神，肯定不会落得这种下场。
不过，形势虽急迫，罗素却没准备出手，每逢此时此刻，必有正义的小伙伴闪亮登场，他做路人看戏就行。
“吼吼吼————”
正义的小伙伴没出现，罗素脚边趴着的黑豹咆哮了一声，它四肢立起，长尾在身后微微摇摆，垂下的头颅只露金色双瞳，半开半阖的嘴巴嘶吼连连。
气势慑人，但罗素等知情人都知道，这货只会装逼！
白猿长老正痛殴阿祖里，将其压在身下拳脚相加，突然听到兽吼声，掉头便看到了黑豹，以及罗素一行人。
白猿长老一愣，忽然咧嘴笑了起来：“阿祖里，你说是我绑架并羞辱你，可那些人是怎么回事，里面有几个人看起来很眼熟啊！”
“看着吧，我要在所有人面前揭穿你的谎言，你成不了英雄，你是瓦坎达的罪人，永远都是。”
白猿长老一把提起阿祖里，朝罗素一行人走去：“你们都听好了，阿祖里刚刚欺骗了你们，他和图谋振金的外来者勾结在一起，他不配当王。”
阿祖里被提在半空，看到罗素心中暗道糟糕，下一秒眼前天旋地转，被白猿长老狠狠扔飞，摔向了领头的罗素。
“国王陛下小心！”
罗素大呼一声，一把推开边上的叶莲娜，待阿祖里四脚朝天摔在地上，才自责道：“不是我撞……咳咳，不好意思没接住，您没伤着吧？”
阿祖里：“……”
罗素半蹲在地，靠在阿祖里耳边：“那块地扩一圈的事，你看能成吗？”
“……”
阿祖里张张嘴没说话，脖子一歪吐了口血。
“md，都这时候了，你还要不要命了。”罗素暗道服了：“真是败给你了，振金那块地以后再谈，心形药草必须给我拍照，这总行了吧！”
阿祖里一把抓住罗素裤脚，又吐了口血：“成交！”
罗素重重点点头，一脚踢开阿祖里拽住他裤脚的那只手，站起身横眉竖目指着走过来的白猿长老，大声呵斥道：“呔，你这个叫白猿长老的土著，居然敢在黑豹神巴斯特面前放肆！”
白猿长老一愣，随即大怒：“我不叫白猿长老，我的名字是……”
“我管你叫什么，黑豹神巴斯特降临，哪还有你说话的份，还不赶紧跪下。”罗素说着，暗中踩在黑豹的脚上。
“吼吼吼————”
黑豹当即仰天怒吼，它恶狠狠转头看向罗素，发现罗素的眼神比它还狠，当即又转回头看向白猿长老，金色的瞳眸怒意升腾。
“吼吼吼————”
白猿长老：“……”
我看到了，你踩它脚了！
“你说这个牲口是黑豹神？”白猿长老怒极而笑：“先不说我信仰的是白猿神，和黑豹神势不两立。就说你找的这头黑豹，长得也太蠢了，拿它冒充黑豹神，谁会相信？”
四大部落的士兵听到黑豹神，纷纷交头接耳，全员信仰黑豹神的金色部落也是将信将疑。眼前这头黑豹和其他黑豹相比没啥区别，真要说有什么不同，大概就是体态臃肿，满身肥膘。
这也没什么，因为信仰的缘故，瓦坎达周边的黑豹数量众多，有部落人供奉，吃喝不愁，肥一点也很正常。
“什么狗屁的黑豹神，敢在我面前装神弄鬼，看我把它的皮扒了。”白猿长老嗤笑不已，抬手向黑豹抓去。
“渎神者，怎么敢对黑豹神放肆？”
罗素面露惊恐，一把将黑豹压倒，在倒地的瞬间，他背后电弧闪烁，一头闪电组成的蓝白色大猫冲出，张牙舞爪扑在了白猿长老身上。
噼里啪啦！





诸天尽头 第二百七十一章 这家伙有点东西
噼里啪啦！
强光闪过，白猿长老全身哆嗦，隐约可见骨架在手舞足蹈。
雷霆来得快去得也快，眨眼过后顶着爆炸头的白猿长老，全身漆……一直很黑，吐出一口黑烟倒在了地上，偶尔抽搐一下手脚，也不知是死是活。
雷霆幻化成的豹影一闪即逝，周围的部落士兵却看得一清二楚，此刻都是瞪大眼睛愣在原地说不出话。
罗素暗道天助我也，他对雷电的掌握非常粗浅，除了雷兽的猫型，其他物体学什么不像什么，变条眼镜蛇看着都像鞋拔子。
偏偏瓦坎达最大的图腾信仰是黑豹，不是老天爷帮他还能是什么！
至于放大的猫咪有点胖，更像老虎……
多大点事，老虎和豹子都是猫科动物，再说了，他脚下的这头黑豹体态丰满，刚好自圆其说。
戏已经做足，是时候该收网了！
罗素清清嗓子，仰头放声大喊：“黑……”
“黑豹神！是黑豹神巴斯特！！！”
一口气堵在嗓子眼，上上不去，下下不来，罗素差点给憋着，暗道哪个混蛋演技居然比他还浮夸，一转身就看到了趴在黑豹脚边，五体投地的阿祖里。
“黑豹神巴斯特显灵了，又一次拯救了陷入危难的瓦坎达！”阿祖里拖着条断腿，扑倒在地上失声痛哭，他伸出双手捧在半空，完美诠释了一个狂信徒见到神明时的激动和无措，想要触摸却又不敢亵渎。
罗素：“……”
这家伙有点东西啊！
阿祖里被国王这个职务耽误了，罗素觉得他要是个演员，第一位奥斯卡黑人影帝非他莫属。
“黑豹神！”
“真的是黑豹神，我刚刚看见了，神迹降临到瓦坎达，神再一次指引了我们。”
“我也看见了……”
阿祖里的演技极具渲染力，加上罗素之前铺垫的心理暗示，以及黑豹……装逼的作态，这货满脸高傲和冷酷，瞬间让金色部落的士兵纳头便拜。
其余部落的人虽不全都信仰黑豹神，但神明降临，也跟着拜倒在地。就跟传染病似的，远处晕晕乎乎的围观群众，回过神时发现自己已经跪在了地上。
“黑豹神！黑豹神！黑豹神————”
信徒们以头抢地，沉声呐喊着心中的信仰，为一群人围着叩首的黑豹毫不怯场，踩着阿祖里的脑袋扬起上半身，堂而皇之接受了朝拜。
这一下，信徒们更加疯狂了！
接下来的事就好办了，四大部落在‘黑豹神’的指引下冲入王都，神明降临没人敢说一个不字。就连白猿教的信徒，都畏畏缩缩不敢阻挡，如丧考妣等待发落。
一时间，黑豹神显灵并降下神迹的事情在瓦坎达疯传，传着传着就开始夸大其词，被各种添油加醋。
例如掀起战乱的白猿神被黑豹神秒杀，一巴掌拍死在战场上；雷霆从天而降，万顷之地被夷为平地，叛军俯首称臣……
还有，黑豹神预知白猿长老的邪恶阴谋，特意降临指点阿祖里；阿祖里之前蒙难，是神明对他的考验；阿祖里得到了黑豹神的认可，是钦点的国王。
传言的来源无从考据，总之，颠覆瓦坎达的内乱就这么被轻易被化解了！
……
“无怪集权主义国家都喜欢搞君权神授，在信息落后、通讯基本靠吼的瓦坎达，这一招简直无解。”
前往心形药草所在的路上，罗素一脸便秘之色，神迹降临是他一手导演的，可他也没想到威力会这么大，本以为最多也就是震慑一下白猿部落的士兵，好让阿祖里反客为主，平叛时顺利一些。
“boss，这很正常，信仰是最可怕的毒，无药可解！”娜塔莎说道。
“没错，如果某天上帝降临了，总统也就是个摆设。”巴基旁边补了一句。
总统不一直就是个摆设吗？
除了按下核弹发射按钮，还会干什么？
实习生？
罗素默默吐槽了一句，眉头猛地一挑：“那北欧神话呢？如果某天洛基、索尔之类的神明降临地球……好吧，美帝不是他们的地盘，信的人很少，以后就更少了。”
巴基等人对视一眼，以前宇宙魔方的时候，罗素就提过北欧神话，并说明过神明真实存在，只是罗素不愿多说，他们也没敢深究。
一行人继续前行，最前方是断了条腿，被抬着走的阿祖里。中间是黑豹，这货被八抬大轿供着，自顾自站在上面装逼，不时低头嗅嗅，好似在巡视领地。
瓦坎达人对它神明的身份深信不疑，这货太能装了！
路程渐高，山路开始陡峭起来，前方云雾如棉被一般将群山掩盖，连绵不断一直延伸到视线尽头。随着峡谷气流影响，云层上下涌动，层次分明极为壮观。
山巅连绵起伏，云雾缭绕犹如仙境，因为前段时间的暴雨，心形药草所在的位置被披上了一层浓重的奇幻色彩。
心形药草是瓦坎达的秘宝，亦是国家的守护者，第一代黑豹八申歌在黑豹神的指引下找到心形药草，获得超越的力量，带领金色部落征服其他四大部落，才有了瓦坎达。
按照设定，心形药草的形成和振金矿脉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和巨大犀牛一样都是变异生物。
一种能够媲美超级士兵血清，且副作用极低的天然植物，必须得多拍几张照。罗素已经决定了，山顶采光太亮，为了不影响拍摄效果，他要带一些回去慢慢拍。
众人行至半途，便遇到了前方警戒的士兵，是金色部落的人，看到阿祖里急忙跪拜，起身将他迎了上去。
罗素等人跟着上山，跃过悬崖栈道，来到了培育心形药草的山洞。
出于意料的光线很暗，罗素眉头一凝，这么暗的光线怎么拍照，还是得带一些回去慢慢拍。
山洞墙壁上，点亮的火把提供了光线，一条开凿整齐的石板路直通山洞最顶头。石道两旁的水潭里，竖立两尊栩栩如生的黑豹雕像，心形药草生长的药圃就在雕像之后。
明显是人为开垦的药圃，一共两块，每一块都四四方方，面积算不上大。这里就是瓦坎达的圣地，每一任国王也就是黑豹之名的继承者，都会在这里服下心形药草，成为国家新的守护者。
“娜娜莉！”
“我的王！”
阿祖里看到了在药圃中松土的王后，当即跳下轿子，一瘸一拐蹦了过去。两人紧紧拥抱在一起，阿祖里简单讲述着他近期的遭遇，当然都是美化版本的。
娜娜莉信了，即便阿祖里在介绍‘救命恩人’罗素一行人的时候，有几张面孔让娜娜莉甚为眼熟，她还是信了。
娜娜莉看到阿祖里的伤腿，取下一枚心形药草的果实，捣碎成黏糊的汁液给他服下。神奇的一幕出现了，普通人伤筋动骨一百天，阿祖里的体质最起码也得半个月，却在服下草药的瞬间回复完毕。
一行人眼前一亮，之前罗素只说过心形药草可以强化体质，效果堪比超级士兵血清，可没说过它还有回复伤势的能力。
罗素摸了摸下巴，他貌似把这茬给忘了，蹲下身打量起眼前的心形药草。心形之名来自于叶片的形状，果实是紫色，乒乓球大小，外形诡异且带有花纹，像是缩小了的恶魔果实。
“心形草药的数量非常稀少，对生长环境的要求极为苛刻，整个瓦坎达也只有这间山洞符合条件。”阿祖里来到罗素身边。
见罗素没理自己，阿祖里继续开口说道：“我们也曾尝试将草药移植到其他地方栽培，但效果都不理想，无法结出果实。”
“无法结出果实，是因为栽培的手法不对，这个问题暂且不谈，我们聊聊正事。”罗素脸色一整，一本正经开始了胡说八道，简称一本……咳咳。
“这里的光线太差，不适合拍照，我要带一些出去，找采光好的地方。”
阿祖里满头黑线，他当然知道罗素不会只是拍照，咽了口唾沫道：“我知道你想服用心形药草，有句丑话说在前面，心形药草的确可以让人获得强大的力量，但仅仅针对五大部落的王室成员，对其他人是剧毒。”
“有非王室成员尝试过吗？”
阿祖里沉默片刻，缓缓道：“没有，据我所知没有。”
“那就是谣言了！”罗素轻笑一声，五大部落的王室成员和普通人有什么区别，瓦坎达这么多部落，就算是因为振金导致基因变异，也不该只有他们变异。
阿祖里郑重道：“就算谣言，也是一个警惕世人的谣言，宁可相信是真的，没必要拿自己的生命做赌注。”
“笑话，我手下这么多人，有必要我来冒险……”话到一半，罗素猛地停下，耳边听到拨动药草的轻响。
他转过头顿时倒吸一口凉气，视线中，某个人站在角落里，偷偷采摘了一颗心形药草。
“叶莲娜！你在干什么？”
叶莲娜正拿着果实上下打量，被罗素的呼喝声吓了一跳，慌不择路隐藏罪证，将果实塞进了……嘴里。
咕嘟！
“boss，我在这，怎么了？”
罗素：“……”
众人：“……”




诸天尽头 第二百七十二章 服下心形药草的超级士兵，被变异蜘蛛咬了一口
“叶莲娜……”
罗素满脸黑线走了过去，抬手扣住她的手腕。
“怎么了，boss？”叶莲娜一脸天真纯情，脉搏跳动平缓、瞳孔没有放大、掌心处也没有出汗。
各项特征均表明她没有说谎，并非故作镇静，是个无辜的路人，但考虑到她是个受过训练的特工，还有成为黑寡妇的潜质，这些细节都不能作为直观证据。
况且，狡辩没用，众人都不是瞎子，亲眼看到她把心形药草的果实吞了下去。
“赶紧把东西吐出来，你又不是小孩子，怎么能做出这么荒唐的事！”娜塔莎凑上前，一拳打在叶莲娜胃部。
常规的击倒技巧，胃部收到剧烈冲击，胃部肌肉会本能地收缩来自我保护，挤出胃里的东西。
叶莲娜挨了一拳，当即身形不受控制，屈膝倒在地上。
没有呕吐，叶莲娜捂着肚子脸色一片苍白：“好热……扩散到全身了……好热……”
她的身躯有些透明化，脖颈和袖子外的手掌散发出紫色光芒，皮肤下的经脉清晰可见。
很明显，娜塔莎那一拳隔山打牛，直接把果实在叶莲娜胃部击碎，泄露出能量开始发挥药效。
“快，赶快进行仪式，把她埋起来。”阿祖里急忙招呼众人。
这里最着急的人是他，虽然他已经丑话说前面了，但若是叶莲娜在山洞里出了事，难保罗素不会迁怒与他。
众人将叶莲娜平放至中央位置的土坑，手捧黄土将她掩埋，直至埋出一个坟堆才停下。这是瓦坎达的原始习俗，可能是象征着破土重生，每个国王继承者都必须经历一遍。
几分钟后，叶莲娜诈尸一般坐了起来，胸膛剧烈起伏，脸色却涨得通红，她没法呼吸了。
罗素刚想献上今天的初吻，娜塔莎就抢先一步，将叶莲娜平躺放好，嘴对嘴给她人工呼吸，几下便将她的气捋顺了。
“咳咳……”
咳嗽了几声，叶莲娜平稳呼吸缓缓站了起来，她抬手看了看手掌，拳头紧紧握住，眼中闪过极度兴奋的光芒。
“一个成功的案例，心形药草并没有王室成员的限制。”罗素松了口气，忍不住调侃起阿祖里：“国王陛下，你可别告诉我叶莲娜是流落在外的王室成员。”
阿祖里讪笑两下，王室成员可以完美融入夜色之中，叶莲娜明显不是。
“国王陛下，没有异议的话，我要摘取一些药草带回去拍照了。”
“你准备拍多少……”阿祖里忍不住露出肉疼之色，开口说道：“心形药草的培育对环境要求很高，冒然带出去只会导致枯萎，最后药效丧失。”
这番话说得罗素有些踌躇，看瓦坎达这么些年也就两亩药圃，国内其他地方也没有出现服用心形药草强化的案例，说明心形药草的确很难培育。没有完全准备之前，他也不想浪费这么好的宝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