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天尽头

看了眼残破的城门，阿拉贡深知下一波攻势很快就会到来，在大门外无法退敌，急忙返回城堡内开始修门。
天色渐晚，没有了畏惧的阳光，半兽人军团加入攻城的队伍。登兰德人基本死绝了，从深溪墙向下看，密密麻麻全是半兽人和强兽人。
这一次，他们的进攻比之前都要猛烈，兽人们挤满了城墙前的空地，潮水一般，一次又一次拍打着深溪墙。
守军射光了箭矢，改为用滚木和巨石迎敌，呃，还有一个人的箭没射光。
莱戈拉斯！
他的箭壶拥有重置功能，每次打完一次战役，都会自动填满。
从瑞文戴尔到摩瑞亚矿坑，从迷雾山脉到洛汗王国，莱戈拉斯从未补充过箭矢，因为精灵的长弓有别于其他种族，例如半兽人的短箭，他捡了也用不起来。
所以，这是来自精灵族的魔法，弓箭手不死于没箭可射！
莱戈拉斯一箭便能射杀三到四个半兽人，在他的带领下，守军作战凶猛，深溪墙下尸体堆积如山。
滚木和巨石耗尽，兽人联军的长梯、钩锁开始派上用场，他们爬上城墙，与阻拦的守军开始了最残酷的白刃战。
……
罗素这边，不急不躁地虐着三名戒灵，随着他们不断复活，实力也退潮般不断下降，从黄昏时分到现在，实力倒退到和普通的强兽人士兵相差无几。
罗素也看出来了，三名戒灵的任务就是拖住他，不让他加入守城的战斗。
几个贼眉鼠眼的强兽人抱着两口大缸，贴着山谷墙壁悄悄溜向号角堡，罗素刚抬眼看过去，三名戒灵便怒吼着朝他发动自杀式攻击。
罗素冷笑一声，绝世之刃横扫，将三名戒灵拦腰斩断，周身电弧闪烁，一头银白色巨狼扑出，转瞬间冲至几名贼眉鼠眼的强兽人身前。
白光绽放！
轰隆隆！！！
伴随着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直径数十米的火球冲天而起，肉眼可见的气浪在地面铺开，冲击波扫荡四面八方，仿佛整个山谷都跟着颤动了两下。
剧烈的爆炸将周边数百名半兽人掀飞，山谷峭壁裂开一人宽的缝隙，哗啦啦剥落碎石，掩埋了小半个山谷。
这声巨响，经过山谷独特的环境，放大至震耳欲聋，不论是号角堡的守军，还是疯狂进攻的兽人联军，都下意识停手，朝爆炸的方向看了过来。
“卧槽，这是什么鬼东西，tnt吗？”
罗素拄着绝世之刃站起来，他知道萨鲁曼有破城的王牌，但没想到威力会这么大，傻夫夫站在原地，差点被震死。
魔力游走全身，灰太狼纹身缓缓修复破损的内脏，罗素龇牙咧嘴看向脚边阵亡的梦魇，暗道这次装逼太失败，连备用食材都赔进去了。
“噢噢噢”
“必胜！必胜”
号角堡上呼声震天，守城的士兵高举武器欢呼，罗素法师又放大招了，直接炸塌了小半个山谷，真是太厉害了。
上百名半兽人直接死亡，重伤轻伤不可计数，超过千人失去战斗力。活着的兽人眼中闪过惧色，被士气大振的守军赶下城墙，好不容易取得的战果，全部付诸东流。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听到有人在呼喊自己的名字，作为爆炸覆盖区域内，唯一一个活人，罗素下意识挺直了腰板。
很多年前，真实和谎言在河边洗澡，谎言先洗好，穿了真实的衣服离开，真实却不肯穿谎言的衣服。
后来，人们眼中只有穿着真实衣服的谎言，不愿接受赤条条的真实！
罗素深知这个道理，明白再怎么解释都没人相信他，一咬牙一跺脚，委屈自己担下了刽子手的恶名。
没错，是我干的！
兽人们惊恐交加望向罗素，面对如此强大的敌人，他们看不到一点胜利的可能。士气一降再降，攻城的势头受到影响，竟是在没有指挥官下达命令的情况下，转身向山谷外狂奔。
艾辛格联军被击退了，他们的勇气留在了号角堡，即便再给他们3万大军，也不敢再踏入山谷内一步。
“赢了！我们胜利了！”
“兽人被赶走了，洛汗王国万岁！”
“法师万岁！！！”
“……”
城墙上火把高举，希优顿果断下令，城堡内的300骑兵出击，给艾辛格大军补上一刀。同时，派人赶赴草原，命令2000骑兵明早赶至，一鼓作气将兽人们赶回艾辛格。
……
天明时分，清晨的阳光洒下，森林中树影重重，仔细观察就会发现，这些巨树在自己移动。
是甘道夫，他带着300树人援军赶至山谷外，还有30秒变能踏入战场。
“树须，能再快一点吗？”甘道夫坐在树人头领肩上，忍不住催促起来。
他前三天就找到了老友树须，但树人的习性那叫一个慢，召集首领会议，光是相互问好就花了一天一夜。
“呵呵呵，甘道夫，不用着急，我们已经抵达战场了。”树须缓缓说道，慢吞吞的样子仿佛随时都会驾鹤西归。
“不，都到了这里还听不到战斗的声音，我很担心……”
“不用担心，他们一定能坚持到你赶回去。”树须劝了一句。
“但愿如此……”甘道夫略带幽怨看了眼树须，树人实在太慢了，不然的话，他不用如此提心吊胆：“树须，接下来的战斗，让你的族人务必谨慎小心。”
“怎么了？”
甘道夫面色一正：“半兽人和强兽人联军异常凶残，他们嗜杀成性且无所畏惧，不会因为你们块头大，就失去战斗的勇气，只会用更猛烈的冲锋来伤害你们。”
“哦，真是太可怕了！”
“是啊，3万兽人联军，洛汗人面对他们胜算太渺茫了。”甘道夫忧心忡忡，补充了一句：“他们固然勇武，但实力上的差距……太明显了。”
“呜呜呜”
二人说话之间，山谷前方的平原突然响起洛汗的号角声，甘道夫心头大惊：“糟糕，号角堡失守了，洛汗人正在突围！”
“噢，那我们得快一点了……”
300树人加快脚步，走出了森林。
正前方，密密麻麻的兽人联军正在冲锋，不，是溃逃，朝着艾辛格方向溃逃。兽人们眼中满是惊恐，丢盔弃甲，一边哭一边跑。
甘道夫口中‘胜算渺茫’的洛汗人，则向恶狼一样面目狰狞，挥舞屠刀大肆捕杀逃跑中的兽人。
“哈哈哈，快跑啊！再不跑我的刀就落下来了！”
“杀！杀！杀！全部杀光，一个都不要放过！”
“我的箭射光了，谁还有箭，快给我一沓！”
“哇哈哈，第12个半兽人，我要赢啦！”
甘道夫：“……”
树须：“……”





诸天尽头 第三百八十七章 大家一起上
“甘道夫，这和你说得不一样啊！”
树须诧异道，说好的兽人联军凶残成性呢，说好的洛汗人胜率渺茫呢？
怎么看上去完全相反，兽人哭爹喊娘，被人类大肆屠杀……不，分明是虐杀。
树须打了个哆嗦，人类好凶残！
甘道夫：(˙灬˙)
你问我，我问谁？
甘道夫无言以对，他也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战事会演变成这样？
他目光如炬扫过战场，发现艾辛格3万联军遭遇大败，此刻已不足一万。神情萎靡，军心一蹶不振至崩溃，和以往的凶残成性有着天壤之别。
这群兽人已经被吓破了胆子，哪怕身后的追兵远少于他们，也没有勇气转身回击。
这时，一名半兽人看到森林里走出的300树人，当即放声尖叫：“要死了，是法师！是法师！”
喊完之后，这名半兽人嗷呜一声，神情僵硬仰头栽倒，竟是被活活吓死了。
甘道夫：“……”
“好可怕，是法师！”
“快跑啊！法师来了！！”
“……”
兽人们悲呼连连，转身向洛汗骑兵冲了过去，宁愿死在屠刀下，也没一个敢向甘道夫的方向逃命。
“甘道夫，你真厉害，居然能让兽人如此畏惧。看看他们，都有人被你吓死了！”树须连连惊呼，差点喊破音。
不，这和我没太大关系，是另一个法师干的好事！
甘道夫大致猜到了原因，但他是个成熟的迈雅，面对树须的惊叹，默默点了点头：“说实话，我也没想到，可能是萨鲁曼对外抹黑我，才导致半兽人如此惧怕……”
“甘道夫，你回来了？”一骑快马停下，是伊欧墨，他大笑着说道：“来得正是时候，艾辛格的兽人大军被罗素法师杀得心胆俱碎，圣盔谷之战我们大获全胜。”
“不和你多说了，希优顿悬赏，杀敌最多的勇士，将获得洛汗最好的战马，我要去赚功勋了！”伊欧墨策马奔腾，鬼哭狼嚎加入屠杀半兽人的队伍。
树须：“甘道夫，萨鲁曼没有抹黑你。”
装逼失败被当场拆穿，甘道夫很是尴尬，但他是个成熟的迈雅，脸皮厚得惊人，转移话题道：“树须，洛汗国击败兽人大军，接下来就是你们复仇的时刻了，我们跟上去，去艾辛格找萨鲁曼算账。”
听到仇人萨鲁曼的名字，树须果然没再追问，招呼树人们向艾辛格方向前进。
而甘道夫这边，他突然想起一件蛋疼的事，洛汗国最好的战马……
不就是他的马嘛！
……
咚！咚！咚————
烈日高悬，数千兽人行尸走肉般，被驱赶着朝艾辛格方向移动，3万大军死的死逃的逃，剩下的全都在这里了。
300名树人和洛汗骑兵打成结盟，组成浩浩荡荡的大军，迎战他们共同的敌人——萨鲁曼！
攻守交换，形势转变之快，使得军心大振，两千多名骑兵恨不得现在就杀入艾辛格，和萨鲁曼决一死战。
“甘道夫，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罗素疑惑问道，甘道夫的心腹大患萨鲁曼身死在即，不说喜笑开颜，至少也得眉飞色舞才对。
甘道夫心头郁闷，因为剧本被演员私自删改，导致他策划多年的王者降临没能上演，明明他连帅气的台词都造型都准备好了。
但他是个成熟的迈雅，不会告诉罗素自己心情不好，是因为装逼失败，轻咳一声：“萨鲁曼堕入黑暗，致使今天品尝恶果，恶人有恶报，不值得怜惜。可我一想到曾和他亲如兄弟，今天却刀剑相向，心里就很不是滋味。”
罗素面无表情：“你们感情真好，那最后一刀，你捅还是我捅？”
“我捅！”
甘道夫脱口而出，话音落下意识到自己表明心意太快了，迎着罗素戏谑的神情，肃然道：“白袍的时代必须由白袍来结束，这是神的旨意，纵然万般不愿，我也必须履行责任和义务。”
说的比唱的还好听！
罗素白眼一翻：“可我听说萨鲁曼很厉害，你和他交手从未占到过便宜。”
这话并不是吹捧萨鲁曼，而是他真的很厉害，魔法造诣方面，以一己之力撼动天象，凭空卷起雷霆和暴风雪。
除此之外，萨鲁曼还是个博学多才的智者，涉猎极广，什么都略懂一点。
和出门在外靠朋友的甘道夫不同，他喜欢蹲在家里倒腾一些旁门左道，偏偏还非常成功。
生物学方面，他制造出强兽人这个新的种族，专门为战争而生，甚至比索伦麾下的军队战斗力更强。
化学方面，提炼出魔幻版的烈性炸药，也就是产量不高，加上刚刚研制没有深入。不然的话，凭借这项技术，他就能统治世界。
由此可见，若给萨鲁曼多一些时间经营势力，他取得的成就肯定能超过魔君索伦。
“谬论！那时我们是志同道合的同伴，自然要事事让着他。”
“真的？”
“真的！”
“好，既然你这么有信心，待会儿我就只管看戏了。”
“呃，话不能这么说……”甘道夫眉头一颤，严肃看着罗素，传授起他纵横中土大陆的处世哲学：“萨鲁曼自甘堕落，为了一己私欲迫害诸多种族，这等邪恶狂徒，无需和他讲什么道义，大家一起上。”
罗素：“……”
……
大军开拨至下午时分，艾辛格要塞近在眼前，60多米高的黑色尖塔率先映入眼帘。
欧散克塔！
整座高塔浑然一体，整体结构没有丝毫缝隙，从上到下宛若天生而成。细密的魔法符文勾勒华美线条，在阳光映射下，不时反射出彩色光辉。
一座堪称奇迹的黑塔，一东一西和巴拉多的索伦之眼遥相呼应，虽没有魔君索伦的大气磅礴，却也是中土大陆数一数二的象征，代表白袍萨鲁曼的权威。
“啧啧，这才是白袍应有的待遇，瞧瞧人家的房子，再瞅瞅某个睡帐篷的糟老头子……”罗素在一旁煽风点火。
“哼，身外之物罢了！”
甘道夫好羡慕，但是他不说，成熟的迈雅理应节俭，杜绝铺张浪费。
入有豪宅别院、穿金戴银，出有马车座驾，数万小弟摇旗呐喊，都是腐化人心的邪道，不可取，不可取！
最重要的是，大领导不喜欢！




诸天尽头 第三百八十八章 毫无战争艺术美感
艾辛格！
拱卫艾辛河的要塞，一面借助山体为天然屏障，其余三面竖起高墙防御。
严格来说，艾辛格是属于刚铎管辖的要塞，但萨鲁曼将其从摄政王手里讨要了过去，从此成了他身份的象征。
只要一提到艾辛格，中土大陆所有人，都会在第一时间想到白袍萨鲁曼。作为五巫之首，他的声望被推到了巅峰，碾压甘道夫加起来的其他四人。
“在艾辛河的养育下，这里有着大量的树木和草地，是一个苍翠舒适的家园，但萨鲁曼毁了它们，很多族人也因此而死……”
树须面露悲伤，树人们曾深信白袍萨鲁曼，结果惨遭迫害，身躯被斩断引燃，化作锻造刀剑铠甲的熊熊烈焰。
眼前的艾辛格很符合树须的描述，郁郁葱葱的绿色成为过往，狼藉一片，随处可见巨树连根拔起留下的坑陷。
满目疮痍的景象，仿佛是群山脉络中间的丑陋伤疤，萨鲁曼的暴兵流，对环境破坏可见一斑。
“吼吼吼————”
众人来到要塞门前，迎接他们的，是满地兽人逃兵的尸体，数百狼骑兵刀口饮血，对着大军咆哮连连。
驻守艾辛格的半兽人挥舞刀剑示威，胯下座狼躁动不安，在原地来回走动，择人而噬的眼眸凶光闪烁，被血腥味刺激，变得极为狂暴。
萨鲁曼不甘投降，还要最后一搏！
洛汗骑兵拔出刀剑，竖起长矛准备冲锋，甘道夫制止了他们，对希优顿说道：“艾辛格只能智取，不能强攻，圣盔谷战役流了太多的血，不能让战士们继续牺牲了。”
希优顿本想说号角堡守军没死多少人，洛汗国兵马依旧雄壮，但甘道夫说了可以智取，那就智取好了。
“如何智取？”
“我已经安排了树须的族人去马西德拉斯峰，我们只需静静等待，届时洪水淹没艾辛格，击溃萨鲁曼最后的军队，再由洛汗大军收割胜利。”甘道夫智珠在握，笑着捋了捋白胡子。
艾辛格要塞易守难攻，至少对人类而言易守难攻，但它的弱点也极为致命，甘道夫十年前就策划好……咳咳，甘道夫在来时的路上苦思冥想，灵机一动想出水淹要塞的奇谋。
“甘道夫，同样是法师，在领军作战方面，萨鲁曼比你相差甚远，他只会用数量压制，毫无战争的艺术美感。”希优顿听完甘道夫的讲述，拍手称赞。
“呵呵，希优顿王言重了，我就是有点急智，比起你骠骑王领军打战的本事，还远远不如。”甘道夫胡子捋得更来劲了，这才是他要的剧本。
“哪里哪里，你最厉害！”
“自愧不如！”
“大家都厉害，哈哈哈———”
“哈哈哈————”
两个糟老头子为了商业互吹，脸都不要了，罗素心中万分鄙视。萨鲁曼只会用数量压制，毫无战争艺术美感，这是人话吗？
擅长领军打仗的将领都知道，人数碾压平推是王道，奇谋诡计、以弱胜强才是下策，不到万不已，没有哪个将领愿意冒险用计。
韩信点兵，多多益善，顶级将领心中的必胜之道很简单，就是人多！
罗素心里清楚，两个糟老头子都明白这个道理，可谁让萨鲁曼现在是敌人呢，吹他是不可能吹他的，只能批评他属于脑残平推流。
轰隆隆————
远山之处，闸口被树人破坏，巨量的水流冲出，带着隆隆声势，形成一道道叠加的狂暴洪流，以毁天灭地之势席卷而下。
洪水过境，势不可挡，土石崩塌、连根拔起，夹杂在滔天洪水中，化作犹如海啸一般的天灾，大自然的可怕，在这一刻彰显得淋漓尽致。
轰隆隆！！！
艾辛格外，察觉到脚下的震动，两方表现不一。
半兽人狼骑兵脸色惨白，灭顶之灾降临，均是无心恋战。
“洛汗的勇士们，随我踏平前方的阻碍，斩下半兽人的头颅，祭奠号角堡死去的英雄。”
“杀！杀！杀———”
洛汗骑兵和树人振臂高呼，跟随希优顿拔剑冲锋，2000铁蹄践踏而下，将不足300的狼骑兵斩于马下。
一波流带走，简单粗暴，这时，希优顿也不提什么战争的艺术了！
艾辛格内，汹涌澎湃的洪流不可阻挡，淹没萨鲁曼的地下兵工厂，数千半兽人守军连个浪花都没泛起来，尽数被洪流吞没淹死。
恐怖的水量不可计数，淹没艾辛格要塞地下基地，连带着将上层建筑全部推倒，洪水没至常人腰部。
这是一个对矮人很不友好的高度，好在要塞城墙有数个大门，不断向外宣泄洪流，不然的话，金雳这样的感人身高，进去一会儿就该漂着了。
“你们小心一点，纵然艾辛格被洪水摧毁，但只要萨鲁曼还活着，这里仍旧是中土大陆最危险的要塞之一。”
甘道夫坐在树须肩上，点亮照明术在前方带路，护戒小队各自乘坐树人，踏入这片泽国。
洛汗骑兵被命令驻守城门外，来自希优顿的命令，对付手段莫测的法师，己方并非人数越多越好。
来到黑塔之下，甘道夫高举光芒万丈的法杖，一身白袍极为显眼，就跟炫耀似的。但事实并非如此，甘道夫的白袍这么闪这么亮，是因为白色不吸光，并非强行显摆。
不管其他人信不信，甘道夫坚持这个观点，他是个成熟的迈雅，早就过了斗气的年龄，才不是故意秀给萨鲁曼看。
“萨鲁曼，你还要躲到什么时候，面对你的命运，迎接审判吧！”甘道夫一声高呼，雷霆之声回荡不止，仿佛整个中土大陆都能听见。
随着甘道夫话音落下，萨鲁曼的身影出现在黑塔顶端，同样是须发皆白，同样是睿智帅气的老头子形象，萨鲁曼比甘道夫在气质上多了几分尊贵。
这一点，从他的白袍上就能体现出来，本应毫无装饰的朴实白色，被华贵的金丝和宝石镶嵌。
“萨鲁曼，你堕落了！”
看着闪闪发亮的萨鲁曼，甘道夫痛心疾首，法杖光芒暴涨，身上的白袍更亮了。
萨鲁曼居高临下，怒喝道：“闭嘴，你这个卑鄙的、无耻的、臭不要脸的、只会溜须拍马的灰袍……我没有堕落，我只是找到了自己人生的道路罢了！”




诸天尽头 第三百八十九章 敌见必捡
“卑鄙、无耻、臭不要脸、溜须拍马……”
罗素一边念着，一边看向甘道夫，萨鲁曼总结地非常深刻，全说到了点子上。
当然了，甘道夫满肚子坏水，萨鲁曼也不是什么好鸟，这货咒骂甘道夫的时候，嗓门更大，同样是整个中土大陆都能听清的那种。
对于萨鲁曼的辱骂，甘道夫不以为意，中土大陆都知道他甘道夫的人品，没人会相信和魔君索伦勾搭成奸的邪恶巫师。所以，萨鲁曼骂得越凶，他的形象就越伟光正。
“萨鲁曼，你已经疯了，赶紧下来受降，至少能保住你最后的尊严。”甘道夫大喝一声，法杖上的强光绽放，显得威严不可亵渎。
萨鲁曼双目刺痛，忍不住流下眼泪，怒不可遏，压低声音咆哮：“该死的灰袍，你没有资格审判我！”
“萨鲁曼，你我都清楚，我晋级白袍代表着什么……”
“什么也代表不了！”
萨鲁曼厉声打断，白色法杖点地，肉眼可见的魔力狂潮爆发，导入脚下的黑塔。刹那间，黑塔表面的魔法符文熠熠生辉，寒气弥漫艾辛格，萨鲁曼的法术在黑塔增幅下，范围和威力直接翻倍。
咔啦！咔啦啦————
寒气自黑塔散开，冻彻骨髓的低温使得洪水瞬间凝固结冰，就连空气中的水汽都成了冰渣落下。
厚厚的冰霜铺满，只是一个眨眼，泽国化作冰原，每一处都散发着让人唯恐避之不及的森然寒意。
以树须为首的几名树人被寒气一冻，顿时牙关打颤，哆嗦着说不出话。
甘道夫举起法杖，万能的照明术庇佑几人没被寒气冻住，他纵身一跃从树须身上跳下：“你们几个，退到远处不要靠近，萨鲁曼拒绝投降，打算和我们同归于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