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天尽头

喉咙、心脏、脊椎、脑袋……
浑身上下每一处致命位置都被剑气缠住，稍有动作便是狂风暴雨般的剑势，闪不开、避不了，目所能及之处全部被剑气覆盖了。
森寒的死意让二人呼吸困难，强忍着几欲呕吐的压抑感，对视一眼后再次达成合作协议。
没指望身处绝境尚不自知的队友，消瘦男闭上眼睛，而后猛地对准罗素睁开右眼，血色的瞳孔中，三勾玉旋转连成风车。
“风龙！！”
消瘦男一声大喝，风龙心领神会，当下大喝一声。
只见他脖颈血管鼓起，全身肌肉膨胀撑开外衣，背后纹着的一条蓝色神龙无风自动，游动至他的右臂。
飓风搅动，吹得人仰马翻，除了消瘦男，其他还在大笑的轮回者全被暴风吹散。
“喝！”
风龙又是爆喝一声，挥动右拳，隔空朝罗素打了出去。
狂风怒吼，暴虐的龙卷风化作狰狞龙形，半空中张牙舞爪。摧枯拉朽，狂风席卷之处，所有的障碍和阻隔全都被绞成了碎片。
“天照！！”
消瘦男右眼流下血滴，黑色的火焰从瞳孔射出，目标不是罗素而是狂风化作的神龙。
风助火势，火借风威！
黑炎与暴风结合，燃烧着熊熊黑炎的神龙身形虽未改变，但气势绝对暴涨了数倍不止。滔天热浪直冲天际，将先前被剑气斩断的云层蒸发殆尽，地面上更是干燥地如同炼狱。
轰！！！
黑龙张开血盆大口将罗素所在的位置冲溃，飓风碾压、黑炎焚烧，只是眨眼的功夫，百米见长的仓库就被夷为平地。
一击得手，风龙却丝毫不敢大意，右手并指一提，巨大的黑龙咆哮着冲上天空。
“没打中，他在哪？”
风龙双目爆睁，操控被天照附着的狂风负担极重，经脉被撕裂的痛楚，让他每一秒都像是在经历酷刑。
“不要催，我正在找……”
消瘦男同样满头大汗，写轮眼高速旋转，四处捕捉罗素的身影。
眼见此景，轮回者们再傻也知道发生了什么，地中海不是搞笑角色，是货真价实的剑神，强到他们的队长不得不联手才能相抗。
想到之前各种作死，一群人吓得脸色苍白，也不管身边是不是队友，抱团聚在一起。
人多不一定力量大，但绝对能心安不少。
锵！！！
清脆悦耳的剑鸣之声响起，余音绕耳，回味无穷，让人为之陶醉不愿醒来。
罗素单手持着直刀从四个轮回者身边走过，闲庭信步，看似散步一样缓慢，实则速度奇快无比，在他离开后，四人才全身喷血倒地而亡。
西门吹雪的剑并不华丽，到达他这个境界，已经不再拘泥于招式上的意义，化繁为简，杀一人只出一剑。
他的剑之所以被人称为出神入化，是因为畏惧，看过他出剑的人都死了。
罗素对此表示质疑，那些人真的看见西门吹雪出剑了？
未必，只怕他们连西门吹雪什么时候拔剑都没看到！
罗素化身死神一步一杀，轮回者们在剑意下动弹不得，除了闭目等死什么也做不到，短短两个呼吸，就有10人引颈就戮。
陪练的等级太低，罗素很是不满，甚至怀疑西门吹雪杀鸡也比杀他们来得容易，这种战斗谈何感悟！
就在他驻足停下的时候，风龙在消瘦男的指引下找到他，猛地转身一拳轰击在地面，半空中的火龙受到牵引，盘旋后俯冲而下。
“给我去死！！”
龙首撕风咆哮，庞然大物从天而降，威风凛凛，极尽暴虐之姿！
罗素不躲不闪，眉头轻皱感悟剑道，而后对准落下的黑龙，缓缓刺出一刀。
平平无奇，就像公园里老人家练得养生剑。
咔啦！咔啦啦————
直刀表面裂纹遍布，一寸一寸断裂，在罗素完全刺下这一招的时候，整个刀身全部破碎，只剩刀把还握在手心。
轰隆隆————
黑龙坠落，龙躯从头到尾没入地面，短暂的寂静后，强大的冲击波以此地为圆心向四面八方疯狂扫荡出去。
没有轰鸣的爆炸，黑龙携带的恐怖力量灌入地面，直接将地表撕裂碾碎。蛛网似的裂缝轰然散开，扬起的尘埃震起圆圈不断扩大，漫天飓风吹得场中众人无法站立平衡。
风龙从废墟中爬起来，看着尘埃弥漫的深处，咽了口唾沫：“好厉害的家伙，主神空间里什么时候有了这么一号人物，不过终究是死了。”
消瘦男推开身上的砖石，咳出一口血，惊疑不定道：“不对，天照的黑炎无物不烧，刚刚却没有生效！”
话音落下，风龙心里咯噔一下，回想刚刚的场景，他操控的狂风在最后关头也失控了。
在二人心惊不定的时候，一抹剑气轻鸣，弥漫四周的尘埃尽数落地，露出了场中央毫发无伤的罗素。
他脚下三尺之内，地面安然无恙，而三尺之外却被烈风撕碎，凹陷出一个巨大的深坑。
“咕嘟！”
风龙和消瘦男齐齐咽了口唾沫，大脑空白不知如何评价，不断回响一个问题。
这也能叫剑法？
罗素依旧在感知剑道，人物卡时效已过，他没有吝啬财富值，任由点数哗哗下降也不停下。
“风龙，再来一次，他的剑已经断了，我就不相信他还能用出刚刚的剑招。”消瘦男咬牙切齿，从戒指中掏出一瓶药剂，拧开瓶盖一股脑全灌了进去。
风龙面色凝重点点头，单打独斗两人都不是对手，唯有再次联手才可能活命。
就在这时，被二人评价剑断的罗素握着刀柄斜斜一挥，一朵剑气凝聚的兰花缓缓绽开。
刹那间，剑光纵横！
天上地下，漫天剑气弥漫，无边剑气好似从天而降，暴雨般洗去全场。
消瘦男和风龙心神大震，取出防御道具护身，除了他俩，剩余的轮回者在剑气降临的瞬间全部飙血倒地身亡。
剑气纵横三万里，剑气凝聚成实体，化作一道巨型剑影直射苍穹！
消瘦男和风龙苦苦挣扎，终究被剑气撕裂防御道具，血肉之躯被撕裂成碎片，当场横死。
剑气消散，罗素丢下手中的刀柄，凡间兵刃无法承受剑神的剑意，但终究还是他这个使用者领悟不够，换成真正的西门吹雪，这把直刀肯定能完好保存下来。
“系统，停止西门……”
心念一半，罗素诧异看向消瘦男，本应是尸体的他半蹲在地，捂着右眼气喘吁吁，对视的瞬间，左眼三勾玉旋转环绕成黑色风车。
“幻术·月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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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天尽头 第一百一十三章 这人真是欠赞
“幻术·月读！”
莫名的吸引力从消瘦男的左眼释放出来，罗素视线扭曲，天旋地转，再次睁开眼时来到了血色的月读空间。
很熟悉的场景，就像曾经他对待弗莱迪那样，只是这次换了个位置，被绑在十字架上的人是他。
“你很强，真的很强，恐怕在主神空间里比你强的人一个巴掌也能数过来。”消瘦男消瘦男拿着把太刀站在前方，说着一刀刺在罗素胸口，抽出前还搅动了两下。
罗素面色不变，有点疼，但西门吹雪表示，比起紫禁之巅那晚捅死叶孤城的心痛，些许小疼小痒不值一提。
“好，够硬气，我就喜欢折磨你这种硬汉……”消瘦男又是一刀刺下，见罗素还是一声不吭，冷哼一声说道：“还有71小时59分59秒，我倒要看看你能支撑多久。”
“剑神！西门吹雪！呸！害我瞎了一只眼，还把我的人都杀了……”消瘦男面露狞色，一刀接着一刀捅下去，嘴里念念有词：“杀了你顶多得到1000奖励点，这点钱连我的万花筒的眼角膜都买不回来，这波团战亏大了。”
消瘦男右眼瞳孔灰白，被剑气绞杀时用上了万花筒的禁术‘伊邪那岐’，现实和梦境对换，逃得一命却右眼失明，天照的技能也废了。
罗素突然开口，真诚说了句实话：“想多了，你连1000奖励点都没有。”
“什么意思！？”
消瘦男诧异道，很快自己就反应过来，他的队员全跪了，只剩他一人还瞎了一只眼。活过7天不死又如何，他一个人能单挑过其他小队全员？
到时候，主神统计分数，负分扣掉的奖励点就能把他扣死。
消瘦男分成四个，各自占据一角对罗素刺下太刀，齐声愤恨道：“我死了，你也别想活，剑神又怎样，在我的月读结界里，还不是和死狗一样任我宰割。”
“我的死活就不牢你费心了，你自己忙，我闭目眼神休息一会儿，不要打扰我。”月读世界里不存在时间概念，现实世界中的一秒，在这里可以是一天也可以是一年，全看消瘦男的瞳力能支撑多久。
此时不感悟剑道更待何时！
消瘦男是个好人，知道罗素没钱缺时间，冒着失明的风险把他拉进月读空间，这是什么精神，这是国际主义精神。
这人真是欠……赞！
见罗素真的在闭目养神，消瘦男气得浑身发抖，他最引以为豪的能力被藐视了。自尊心被践踏，当即分出无数个自己，密密麻麻的太刀轮番招呼在罗素身上。
罗素眉头一皱，这下真的很疼，不过稍稍回忆一下紫禁之巅，立马又不疼了。
“怎么可能！？”x2
罗素和消瘦男同时喊道。
消瘦男是因为罗素无视了他的月读悲愤不已，罗素则是看到了还在哗哗掉钱的财富值，系统告知，月读空间里也算时间。
想想也是，系统不可能留下这种破绽，梦境之中都能使用卡片，没理由让他在月读空间里偷税。
“系统，我的财富值能延时西门吹雪的人物卡多久？”
“uncle罗，西门吹雪的境界属于高武世界，按照人物等级，一秒钟要消耗100点财富值。”隐约中拨算盘的声音响起，系统继续说道：“您总共有59900点财富值，刚刚已经延时消耗了6000点，剩余的不到9分钟。”
罗素板着脸：“再来5分……不，再来4分钟的。”
财富值不能全砸在西门吹雪身上，虽然剑神之境的确诱人，但财富值是保命的最后底牌更为重要。
时间紧迫，罗素只有四分钟时间用来感悟剑道，可刚静心沉下去，就被痛意惊醒了。
消瘦男发了疯似的，化身出无数太刀对着罗素千刀万剐，癫狂的模样已入魔怔，大有不把罗素疼死就不停手的架势。
“哼！”
罗素冷哼一声，目光如电射出层层剑网，环绕四方驱散了幻影，将消瘦男锁死在剑意铸造的牢笼之中。
“怎么可能，这里是我的世界，你怎么可能操控这里？”
“回答我，快回答我！！”
罗素没工夫搭理他，无视了耳边的聒噪，屏气静心沉入无上剑道之中。西门吹雪的剑道和其精深，说是剑道至理也不为过，四分钟的时间远远不够，能感悟多少就看他个人的理解能力了。
学习中……
loading……
3分59秒，罗素猛地睁开眼睛，最后一秒钟爆发出冲天剑意，扫碎身上的枷锁，连同月读空间一起劈成两半。
现实中，消瘦男哇的一下大口吐血，双手撑地摇摇晃晃。幻术被暴力撕碎，惨遭精神力反噬，疼得脑袋都要炸了。
人物卡时效已过，罗素变回本来面目，心虚地摸了摸头顶，坚韧的发丝让他松了口气。
【叮！】
【宿主获得技能：剑术大师！】
不出意外的，通过西门吹雪的人物卡，系统判定罗素的剑术拥有了大师级别的水准，开山立派绰绰有余。
【技能：剑术大师（放在高武世界也是一流剑客）】
“是啊，是啊，一流高手，好厉害的样子。但是人家有内力我没有，而且你怎么不说高武世界里还有宗师、大宗师、破碎虚空的仙人和神魔六界……”
罗素默默吐槽了一句，当然也只是吐槽，西门吹雪剑道造诣超凡入圣，而他感悟的时间严重不足，能获得一流的评价已是殊为不易。
“为什么，为什么我的月读对你无效……”
来到消瘦男身前，后者还在执着于幻术被破，右眼灰白，左眼因连续使用月读也接近失明，竟没看出罗素长出了头……咳咳，没看出罗素样貌大变。
“哪有这么多为什么，不行就是不行！”罗素拿出沙鹰换上弹夹，举枪指着消瘦男的脑门：“愚蠢的家伙，这个世界上从没有无敌的能力，而且招式的威力强弱要看使用者是谁，你的意志和精神差远了，别说是对付西门吹雪，就算对上五五开也够呛！”
“……”消瘦男沉默不语，似是等死。
嘭！
罗素扣动扳机，一枪送他见了阎王，转身消失在阴影中。
没过片刻，消瘦男的尸体一动，起身坐在地上喘着粗气。
伊邪那岐再次发动，这次用的是左眼，用一颗接近失明的眼睛换取一命，稳赚不赔。
双眼失明不要紧，他为这一天留了后手，颤巍巍从空间戒指里取出玻璃器皿，两颗鲜红的写轮眼在溶液中闪烁红芒。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剑神西门吹雪，你这个秃子给我等着，早晚有一天，我会在月读空间里把你凌迟处死。”消瘦男怨恨说道，抬手放在自己眼眶上，犹豫了一下，猛地向里挖了进去。
噗哧！
消瘦男僵直在原地，一柄开山刀从背后捅入他的心脏。
是杰森！
消瘦男张大嘴巴，血液从嘴角不断溢出，想要说些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口。
杰森夺过消瘦男手里的写轮眼，用力向前一刺，开山刀直接捅穿消瘦男的心脏，后者被长刀挑起，双脚离地挂在半空，鲜血洒落，这下是真的死了。
罗素晃悠悠从阴影里走了回来，结果玻璃容器上下抛了抛：“系统，开始空间戒指触发的抽奖。”
【物品卡：空间戒指（没有空间戒指，还穿哪门子越）】
使用物品卡，罗素将黑色的空间戒指套在中指上，空间不大放不了宇宙飞船，连兰博基尼也摆不下，但已经够用了。虽说绑定物品除非放弃否则不会遗失，但每次穿越都带着一堆道具，麻烦不说还担心损坏。
罗素将系统开出的物品全部放进去，空间袋却无法放入，没有空间存空间的bug，只能老老实实把袋子里的东西取出来。
看着手里的写轮眼，罗素有点不死心：“系统，除了从抽奖开出的物品，其他东西真的不能带入任务世界？”
“没错，反正我没有遇到过特例！”
“那为什么沈梦寒能把命运女神的戒指带进来？难道你的系统级别不如主神？”罗素嘀咕着问道，如果说系统的级别不如主神，他进来的时候就该被主神察觉了才对。
“uncle罗，你恐怕是误会了什么，虽然主神世界分为现实和任务两个世界，归根结底却还是一个世界。况且，就算您的前女友带着戒指穿越到其他世界，那也是因为戒指是系统出品。”
“好吧，你说的好有道理！”




诸天尽头 第一百一十四章 地上有块肥皂，你过来踩一下
非系统抽奖获得的物品无法携带至任务世界，哪怕是一条内裤，一张卫生纸也不行。
这就意味着如果罗素移植两颗写轮眼，进入下一个任务世界时，他的两个眼眶会变成空的，最好的结果也是写轮眼和普通眼睛一样，没法使用花里胡哨的能力。
其实，就算写轮眼可以携带至其他任务世界，罗素也没打算移植，没有查克拉，写轮眼充其量是个中二病的美瞳。
解决了两个轮回者小队，又到了罗素最喜欢的摸尸体环节，18个轮回者除去两个队长绑定的空间戒指，再除去被剑气损坏的，一共摸出来6个完好无损的空间袋。
几瓶零零散散的补血养气药丸，轮回者必备的保命物资，罗素有鸡腿、肉包和妹汁，看不上这些弱化版的补血药，但蚊子再小也是肉，还是收进了空间戒指。
【少林小还丹】
“好东西，但我没有内力，不需要打通筋脉，对我没什么用。”
【十箱软筋散】
“十箱……尼玛，主神空间还卖盗版？扔了！”
【我爱一根柴】
“呸，谁这么下流，打团战还带着这种东西。扔……进空间戒指，此物危害极大，不利于青少年健康成长，为防止流落在外，必须由我本人亲自看管。”
【道德经】
“卧槽，这么吊！？”
“呃，教育出版社2010修订版，扔了。”
【大快刀二十一工·秋水】
“这个好，我正缺一把趁手的兵器，拿来凑合一下。”
整理完6个空间袋，罗素意犹未尽，没能触发抽奖，不死心将视线放在了消瘦男和风龙的尸体上。作为小队队长，18名轮回者中，他们两个的空间戒指无疑是最有价值的。
空间戒指有绑定，非本人不能打开，但罗素有一张摸尸体的技能卡，这时刚好可以派上用场。
一张摸尸技能卡，两具尸体……
斟酌了一番，罗素选择了消瘦男的尸体，这货有两颗万花筒，还随身携带了备用的三勾玉些轮远，妥妥的土豪无疑，空间戒指里肯定还有其他好东西。
“系统，使用‘技能卡：摸尸’。”
【技能卡：摸尸（说实话，摸出啥谁也不知道）】
使用了技能卡后，罗素跟随身体本能进行了一番不明所以的操作，他蹲在消瘦男的尸体旁来回搓手，像是读条一样过了三秒钟，消瘦男的尸体上出现一个银灰色金属手提箱。
“这个商标，最好别和我想象的一样……”
手提箱表面，红白相间的伞状标志醒目刺眼，刺得罗素眼皮直抽抽。打开手提箱，冷藏的凉气散开，箱子中央摆放着一管密封的双螺旋药剂。
【叮！】
【宿主接触t病毒，触发抽奖环节，是否现在抽取？】
罗素：“……”
一般情况下，这种抽奖只会抽出t病毒，那么问题就来了，抽还是不抽？
罗素冷静思考了片刻，最后还是决定抽奖！
t病毒是潘多拉的墨盒，会释放不可逆转的毁灭性灾难，轻易就能摧毁一个人类文明。但任务世界千奇百怪，遭遇到什么谁也说不清，若是孤身一人陷入外星人或者怪物的母星，t病毒便可以作为一张底牌。
果不其然，开启抽奖后，罗素获得了t病毒的物品卡。
【物品卡：t病毒（敲碎试管，达成全球杀成就）】
摸完了尸体，罗素清扫了一下战场，找到队长樊博的尸体，将其掩埋在废墟中。其余轮回者的尸体做了简单处理，顺便扒下了一件保存完好的黑色战斗服，防刺、防弹、减震抗压，不愧是主神出品，质量相当可靠。
唯一的不足是，罗素和死者体型不符，只能勉强穿上上衣，裤子怎么也套不进去。
“唉，又是大长腿害得我！”
杰森：(。_。)
“看什么看，你也就比我高17cm……”
……
汽车旅馆！
罗素找了一家不记名的旅馆住宿，他孤身一人目标小，低调些不会引起注意，不用像其他轮回小队一样藏着躲着睡帐篷。
罗素没有去找胖子和白鸟，他的任务来自系统，加入团队是触发剧情，并不意味着他要对主神负责。所以，他没必要和胖子、白鸟一起，以团队行动的方式完成任务。
主神的团战规则是积分制，杀死其他小队一名轮回者计一分，己方小队死一人扣一分。七天之后统计分数，一分等同1000奖励点，团灭一个小队额外奖励支线剧情，得分最高的小队获得团战胜利，余者按照积分进行奖罚。
如果负分太多，且无力承担扣除点数的轮回者，那么很抱歉，返回主神空间前会原地爆炸！
罗素的系统没这么多规矩，没有奖励点奖罚，也没有团灭赠送支线剧情，只计算人头。
他已经刷了22个人头，黑脸、黄脸、肾虚3人，使用西门吹雪人物卡灭掉的18人，还有被杰森去掉头的狙击手1人。
罗素不清楚有多少轮回者参加了此次团战，其他人也不清楚，但团战模式相互搏杀，越到最后存活下来的小队就越少，只要他把人头刷到50个，基本稳操胜券。
一夜过去，此时已是团战开启的第三天。
杰森虽然不说话也不会动脑子思考对策，但他不用吃喝也不用睡觉，更不会抱怨压迫没工资，罗素将守夜的任务交给他，舒舒服服一觉到天明。
当他在卫生间解决个人问题的时候，死神的第二次袭击到来了！
和上次发呆中遭遇车祸不同，这次罗素通过魔力感应到了黑色的阴影，似是帷幕落下，四周光线陡然一暗。
“难道这就是人们常挂在嘴边的死气？”
他坐在马桶上，挑眉看了眼忽然暗下来的灯光，耳边是淅淅沥沥的水流声，淋喷头和水龙头死死关紧，水声来自破裂的马桶进水管。
罗素面色一沉，眉如卧蚕，脸若重枣，哼哼一声解决了个人问题，然后拿起一沓卫生纸挡在了水流的必经之路上。
后续几部死神来了的剧情里，死神的出现征兆难寻，但第一部航班空难尚且有迹可循，比如阴影，比如水流。尤其是水流，死神每次登场，必然会伴随着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