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天尽头

阿波罗和波塞冬共同追求赫斯提亚，较劲儿一样寸步不让，因为战争的缘故，波塞冬分身乏术，阿波罗觉得天晴了，他的机会又来了。
连吃了两天闭门羹，毅力惊人或者说死皮赖脸，杵在赫斯提亚殿外不肯走。
据说他还吹拉弹唱，大晚上为赫斯提亚吟诗！
罗素听得头皮发麻，这都什么年代了，还用这么老土……哦，就这个年代而言，阿波罗的撩妹手法还是很超前的。
“别管他了，人各有志，强求不得。”
罗素趁机显摆男友力：“再说了，没了阿波罗，你不是还有我嘛！”
“哼，你最坏了。”
“嘿嘿，我尝尝看，你是不是说谎了。”
罗素舔着脸凑上前，被阿尔忒弥斯一巴掌推开，继续说道：“我们俩的事，你有没有告诉阿波罗？”
阿尔忒弥斯幽怨看了罗素一眼：“你觉得我说合适吗？”
“那行，我改天亲自告诉他。”
罗素十分期待：“等哪天他再次被赫斯提亚拒绝，而且一点机会都没有的时候，我就把咱俩关系向他挑明，那一定很有意思。”
“果然，你最坏了！”
“不怪我，是他没保护好姐姐。”
罗素嘿嘿直笑，突然被阿尔忒弥斯捏住脸，后者严肃道：“这两天你在黄金大殿上看到了赫卡忒，对吧？”
“嗯，是有这么个人，比你丑……我的意思是，她没你漂亮。”
罗素果断送上正确答案，笨拙一些，方显真实。
“我警告你，你最好离她远一点，那女人是疯子，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
阿尔忒弥斯吧啦吧啦数落着赫卡忒的不是，在她嘴里，赫卡忒就是天底下最坏最恶毒的女人，除了能打，没有任何优点。
多大仇啊！
罗素挑眉：“先等一会儿，据我所知，你们血脉很近，怎么关系这么差？”
“这就不用你多管了，记得离她远点，否则她……”
阿尔忒弥斯本想说，走进了的话，赫卡忒肯定会因为两人的矛盾，勾搭罗素并以此来嘲笑她。
可转而一想，罗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闻到腥味儿，指不定自己就凑上去求勾搭了。
“你放心，我和那女人不熟，话都没说过，下次遇到她就远远避开，可以了吧？”
罗素信誓旦旦出声，他可以主动退让，但女流氓凑上来，那就不管他的事了。
“最好这样，不然打死你。”
阿尔忒弥斯凶巴巴警告，可能是觉得威慑力不足，伸手在半空用力向下一切。
罗素：(?_?)
……
神山上，浩浩荡荡的防御工事开始组建，从山巅到山脚，天空大地一处都没落下。
众神的权柄有强有弱，但联合起来互补，绝对是一股惊人的力量。
罗素看得暗暗心惊，默默为妖族点了一个赞，感谢好心人趟雷，不然他的诸神黄昏计划执不知要多久才能策划成功。
圣域！
罗素接到教皇奇隆的传话，连夜赶了过来，有一位重要客人登门拜访，其他人身份不够，必须由他亲自接待。
讲真，这个人能被放出来溜风，罗素都觉得一阵不可思议。
只能说，妖族给宙斯的压力太大了！





诸天尽头 第一千一百七十七章 时过境迁，换人不换话
“太阳神，我只是一个戴罪之人，你大可不必亲自前来。”
说话的中年男子络腮胡须脸，双目沧桑饱经风霜，身着麻布粗衣，不修边幅，平平无奇。
如果不是他的名字叫做普罗米修斯，看这经常熬夜加班的憔悴面孔，只会让人联想到悲催的乙方技术人员。
当然，也有可能是个码字的。
“如果是其他人，我肯定不会专门赶回圣域，毕竟外面不安全，可能走着走着就被草丛里的妖帝伏击了。”
罗素握上普罗米修斯的手，真诚道：“但普罗米修斯这个名字不同，哪怕冒着被妖帝、妖师、四大妖神联手埋伏的生命危险，我也在所不惜。”
普罗米修斯：“……”
突然压力山大，感觉欠了罗素一条命！
“大神不必谦虚，之前我在赫菲斯托斯老哥那里学艺的时候，就曾说过，你是我最尊重的神明，不论是心胸气度还是人格魅力，都是我人生路上的目标。”
罗素讪讪一笑：“说来惭愧，虽然我以你为目标，奈何资质有限，各方各面也只是勉强学了三四分，连一半都没有。”
一旁，奇隆突然口歪眼斜，憋得脸红脖子粗，使劲薅着自己的头发。
看他浑身直抽抽的样子，应该是常年老疾发作了！
“我知道，赫菲斯托斯去囚禁之地探望过我，曾提到过太阳神的名字，还对你赞誉有加，很是自愧不如。”
花花轿子众人抬，普罗米修斯表示商业互吹这种事他熟得很，当年也在神山上混过。
混得还不错，虽不是主神，却也是宙斯的左膀右臂。
“是吗？”
罗素眼前一亮，挺起胸膛，一副求夸奖的模样：“赫菲斯托斯这家伙就是太老实，嘴巴笨只会实话实说，四处宣传我的优点，搞得我都不好意思了……所以，赫菲斯托斯说了什么？”
普罗米修斯：“……”
他依稀记得，那时赫菲斯托斯探望他的时候，对他大倒苦水。
旧战神阿瑞斯不是好东西，新战神兼太阳神罗素也一个德行，厚颜无耻……，不，是压根就没脸没皮，还是和阿弗洛狄忒勾勾搭搭，关系不清不楚，让赫菲斯托斯甚为苦恼。
说着说着，赫菲斯托斯猛男落泪，一边喝酒一边唱起了悲怆的情歌。
感觉很糟，要不是因为坚决不向宙斯低头，故而一直甘愿被镣铐禁锢，就赫菲斯托斯这破嗓子，普罗米修斯能当场跳起来抽死他。
赫菲斯托斯和普罗米修斯关系很好，因为同为技术人员，两人有很多共同话题，逐渐成为至交好友，赫菲斯托斯对他知无不言。
曾经，普罗米修斯盗火触怒宙斯，赫菲斯托斯还为他求情。
后来，普罗米修斯被囚，宙斯派鹫鹰啄食他的内脏，将他折磨得苦不堪言。
那段岁月不堪回首，但忍忍也就过去了，真正令普罗米修斯畏惧的，是赫菲斯托斯上门寻找不会移动的倾听者。
每当赫菲斯托斯抱怨，情到深处人孤独，扯着嗓子瞎嚎嚎，吓得鹫鹰屎尿齐流，普罗米修斯就忍不住怀疑，这才是宙斯对他真正的惩罚。
不要他的命，但要他生不如死！
也就是好友关系，不然第二天奥林匹斯就会出现一桩悬案，赫菲斯托斯被人活活打死，旁边是镣铐加身，动都没动一下的普罗米修斯。
“赫菲斯托斯对太阳神的创造力惊叹不已，声称天资、智慧都远超众神，让他受益匪浅……”
普罗米修斯淡定说着，一连串朴实无华，毫无华丽辞藻的堆砌听得人心花怒放。
一边说着，他一边感慨，时过境迁，换人不换话，这门手艺又捡了起来。
没错，普罗米修斯当年就是这么哄宙斯的，把对方唬得一愣一愣，后槽牙都笑开了花。
“赫菲斯托斯老哥言过了，我哪有那么优秀，这……真是的，不能再这样了，下次见面必须批评他！”
罗素咧嘴，露出毫不谦虚的笑容，后槽牙都笑开了花。
“……”x2
普罗米修斯：这就是你看好的太阳神？
奇隆：去掉不正经的时候，偶尔也……也是可以的。
“太阳神，这次……”
“大神不必这么客气，喊我名字就行了，也就是你，其他人我决不答应。”
罗素拍拍胸脯，表示普罗米修斯的面子必须要给。
“既然如此，太……罗素理应直呼普罗米修斯的名字，不用称呼我为‘大神’，我并没有任何神职在身，现在还是个戴罪的囚犯。”
说着，普罗米修斯亮了亮手上的镣铐，右手黑铁颜色的手铐，连着一小节锁链。
“这是……”
“宙斯虽释放了我，但仍旧记恨我当年的行为，所以留下一截镣铐，让我永远是一个罪人。”普罗米修斯苦笑摇头。
“普罗米修斯，你不该承受这份屈辱，我来打碎它，如果宙斯有什么不满，可以让他来找我。”罗素认真说道。
“不用，戴着这节镣铐也是我自己的意思。”
普罗米修斯洒脱道：“这是一次抗争，虽然结果不尽如人意，但其中的意义重大，我希望以此作为警示，时刻提醒自己。”
罗素肃然起敬，大神的觉悟就是不一样。
不像他，什么仇什么恨当天就报了，绝不隔夜。
“普罗米修斯，我能问问……为什么宙斯会放你出来吗？”
罗素好奇出声：“是否是因为妖族的入侵，宙斯释放了曾经的对头，整合起来去对抗妖族？”
“宙斯派‘神使’赫尔墨斯将我释放，我也询问过赫尔墨斯，并没有得到确切答案，也没有让我去奥林匹斯山的意思。”
普罗米修斯摇头，沉默片刻继续说道：“可能是他的傲慢心态作祟，知道外族入侵，我不会袖手旁观，肯定会去奥林匹斯山，所以没有主动开口让我过去。”
罗素点点头：“既然如此，那就不去了，谈判终有一方妥协，凭什么是你！”
“形势不同，个人恩怨不该凌驾在大局之上。”
“你要是这么想，那刚好顺了宙斯的心意……”
罗素眼咕噜一转：“不如这样，先在圣域住上几天，神山那边出了情况，你再去不迟。”
“不，我只是顺路过来看看奇隆，还有这座圣域。”
普罗米修斯感慨道：“赫菲斯托斯说得没错，没有远超众神的智慧和创造力，锻造不出圣衣这等神物，太阳神的才情令我自愧不如。”
“不敢，剑走偏锋的小玩意，当不起大神这么称赞。”
罗素谦虚摆手：“不管怎样，你既然来到了圣域，我作为主人必须好好招待一番。”
“可是……”
“没有可是，今天你要是走了，那就是不给我面子。”
本着雁过拔毛的原则，罗素不愿放普罗米修斯离开，想走也可以，圣斗士那边指点一下就行。
罗素转身对奇隆说道：“你去收拾一张草席，放在太阳神殿地板上。”
“太阳神，神殿空无一物，而且一张草席……”
奇隆面露纠结，支支吾吾说道：“连一堵墙都没有，普罗米修斯住在里面是不是……毕竟那也是你的神殿，是吧？”
“想什么呢，普罗米修斯在教皇厅小住几天，期间你去太阳神殿睡地板。”
罗素不屑冷哼一声，回头看向普罗米修斯，惭愧道：“奇隆这家伙一点眼力劲都没有，怎么教都教不会，这辈子也就这样了，你千万别见怪。”
奇隆：“……”
普罗米修斯看得忍俊不禁，突然发现罗素很有意思，便点头同意住在圣域一段时间。
他心里对圣域十分期待，和其他神明将人类当做工具使用不同，罗素将力量分享给了人类，更是给了他们向神明挥拳的权力，这一点难能可贵。
同时，普罗米修斯也在圣域看到了一批资质出众的人类少年少女，这让他心痒难耐，想要传授一些知识。
既然罗素有意，他就顺理成章接过来。
“对了，普罗米修斯，你是否知道，除了你之外，还有哪些囚禁的犯人被释放了？”
罗素说完补上一句：“无意冒犯，根据现在的形式，‘犯人’这个词更加贴切。”
“无妨，我明白你的意思，关于这点我也有所猜测……”
普罗米修斯皱眉片刻，缓缓道：“如果我没猜错，除了塔耳塔洛斯那里的重犯，其余囚禁在大地上的犯人应该都被释放了。”
罗素呼吸一停：“宙斯向谁妥协了？”
“可能是大地母神盖亚，宙斯在对盖亚示好！”
普罗米修斯叹了口气：“如果真是这样，宙斯的确比当年成熟了很多。”
“这是好事，神山有了强大助力，为什么要叹气？”
“我是担心战争过后……”
普罗米修斯目光看向神山方向，惆怅道：“等到妖族被击退，神山便会围绕权力掀起新一轮的争斗，打来打去，终究是人类承担恶果。”
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这一点，不管是西方还是东方神话，都有数不清的例子。
水漫金山、水淹陈塘关、火焰山、金苹果等等，这样的神话故事要多少有多少……




诸天尽头 第一千一百七十八章 大战开启
太阳神大殿，罗素和普罗米修斯围坐大锅，把酒言欢，陪坐的是教皇奇隆，还有在一旁弹琴的艾娥。
原本，罗素的意思，普罗米修斯大驾光临，必须好好招待一番，不能怠慢了礼数。
便让奇隆选两个女性黄金圣斗士过来陪吃陪喝，顺便配着琴声跳个舞，结果奇隆死活不从，扬言要撞死在神殿立柱上。
罗素无奈，只得就此作罢。
“吓唬谁呢，你灵魂不灭，死了也只是换一具身体罢了。”
罗素嘀嘀咕咕，旁边的奇隆面不改色，旧疾复发，间歇性失聪什么也听不见。
“罗素，这些食材都是从妖族身上取下了的？”
普罗米修斯一口接着一口，赞叹道：“果真大补之物，才吃了几口，我身上的伤势都好转了许多。”
“的确是妖族血肉，但大补和烹饪手法有关，直接吃或许能强身健体，却没有现在的效果。”
罗素没有隐瞒，如实相告。
对普罗米修斯也不用隐瞒，这位是真君子，以诚待他，他便会以诚相待。
“怪不得圣斗士的身体素质如此出众，哪怕没有半人半神的血脉，也都有无穷潜力可挖，原来是这个缘故。”普罗米修斯更加看好圣域了。
“普罗米修斯，你说自己身上有伤，这是怎么回事？”
“囚禁之地的鹫鹰不是凡物，每日啄食我的肝脏，掠夺的却是我的感情，为了不让自己变成行尸走肉，我消耗了大量神力，脱困时已非常虚弱。”
普罗米修斯说道：“宙斯想把我变成一个冷酷的神，忘记对人类的感情，以及我的坚持和斗志，这才是他囚禁我的最终目的。”
“大神的斗志令我自叹弗如，不说了，走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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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
“普罗米修斯，我这里有个不情之请，妖族大军压境时，若是神山那边安然无恙，而圣域这边又……”
“无需多言，这种事我不会置身度外。”
普罗米修斯回头看了眼殿外的圣域，感慨道：“不论战争结果如何，他们都是希望，都是人类的火种。”
……
“所以，宙斯找的帮手其实是大地母神？”
雅典娜的书房内，赫卡忒摸着下巴，不可思议道：“听起来有点不真实，情报来源靠谱吗？”
“我在圣域见到了普罗米修斯，还顺手帮他锻造了战衣，按照我和他的推测，宙斯主动向盖亚示好，牺牲利益换来她的帮助。”罗素解释道。
“不，我不这么认为。”
赫卡忒摇头，解释起原因：“宙斯和盖亚的主要矛盾，在于塔耳塔洛斯之中囚禁的泰坦神，只要这些泰坦被关押一日，宙斯和盖亚的矛盾就会延续一日。”
我的孩子是我的孩子，但我孩子的孩子，不是我的孩子。
奥林匹斯的三观就是如此，宙斯虽是盖亚的小孙子，但在其心中的地位还是比不上泰坦诸神。
至于她为什么支持宙斯推翻克洛诺斯，只能说这位二代神王不得人心，连亲娘都看他不爽。
“这是一次谈判，宙斯做出妥协，盖亚得到面子……或许还有其他不为人知的让步。”
罗素耸耸肩，转头道：“雅典娜，你怎么看？”
“无意义的争论，不管宙斯最后的底牌是什么，普罗米修斯等泰坦时代的诸神现世，都加强了神山的实力。”
雅典娜微微摇头，提示道：“或许我们应该考虑战争之后的局面，妖族入侵撼动了宙斯的统治权，世界变革初现苗头，我们要提早准备了。”
“你对宙斯倒是信心十足，可我对妖族更加看好。”
罗素撇撇嘴：“世界变革还有另一种可能，几天之后，诸神黄昏全部死光光，奥林匹斯山被妖族推倒，轰一下就炸了。”
“……”x2
全部死光光对你有什么好处？
雅典娜白了罗素一眼，不想和他抬杠，赫卡忒嘿嘿嘿两声，熟练揽住罗素的肩膀：“好弟弟，你刚刚说帮普罗米修斯锻造了战衣，那么……漂亮姐姐还缺一件呢！”
“你缺一件和我有什么关系，还有，我可不是你的好弟弟。”
罗素甩开赫卡忒的强人锁男，远离女流氓三米远：“让我帮你锻造战衣也可以，明码标价，你可以问问雅典娜，当时她出了什么价。”
“咱俩的关系，你居然还收钱，姐姐我……心很痛！”
赫卡忒摸着自己的良心唏嘘感叹，神山上下亲情淡薄，她看在眼里，痛在心里。
所以，这次坚决不付钱，她要唤起罗素心中的亲情和良知。
“别胡说八道，我们俩唯一的关系纽带，就只有阿尔忒弥斯，但她让我离你远点。”
罗素微微撇嘴：“如果阿尔忒弥斯知道我帮你锻造战衣，肯定会杀了我。”
“哼，我就知道，小贱人肯定背后说我坏话。”
赫卡忒面露不爽之色：“你放心，她要是杀了你，以后我就为你守寡，除非遇到喜欢的人，否则我坚决不嫁。”
罗素：(?_?)
他很惊讶，这种女流氓居然没被宙斯推到，可见宙斯的撩妹手段也就那么几招。
我宙斯，众神之王，你敢不从？
一番叽叽歪歪过后，罗素为赫卡忒设计了一套战衣，在其要求下，整体为黑色，三头六臂的古神之貌。
按照赫卡忒的说法，她的泰坦之躯就是这幅样貌，看着是个近身流的战士，实则是远程输出的法师，偶尔场控。
罗素信了，女流氓臂力惊人，一拳打哭一个独眼巨人，不是法师还能是什么！
最终，一件漆黑无光的战衣设计图完成，雅典娜也参与了设计过程。
设计主旨遵循赫卡忒的要求，凶残血腥，充满毁灭的力量感，没有奢华也不要大气庄严。
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她看不上，强调强者的威慑力是打出来的，不是装出来的！
“雅典娜，上次帮你锻造战衣的房间，现在还空着吧？”
设计图完毕，罗素着手开始锻造。
“空着……”
看着赫卡忒和罗素勾肩搭背走进锻造室，雅典娜面色古怪，想到罗素为她锻造战衣时的情景，张张嘴终究没说什么。
毕竟奥林匹斯，不论男神女神，遇到倒霉事都是一个想法——不能只有我一个倒霉！
二十分钟过后。
啪！
“小心点，下次再让我遇到你，就把你的脑袋摘了。”
赫卡忒踹飞锻造室大门，对等在门前看好戏的雅典娜冷哼一声，径直离开了智慧女神宫殿。
罗素缓步走出，左脸上的巴掌印毫不影响严肃气质，他淡定对雅典娜点头：“幸不辱命，锻造战衣的过程非常顺利，联盟的力量又进一步，当真可喜可贺。”
“看出来了，你的脸已经说明了一切。”
雅典娜惊叹一声，单论色胆，宙斯可比罗素差远了。
……
时间一晃便是七天，随着防御工事构筑完成，神山上肃杀之气日渐浓郁。
因为多年未有战争，突然爆发，又是一场足以颠覆众神对世界统治权的大战，神山上心弦紧绷，战争节奏十分糟糕。
初起气势如虹，而后度日如年，到现在的私下矛盾不断，经常有神明一言不合便大打出手。
可以预见，若是妖族再不出现，压力无处宣泄，神山的火药桶自个儿就炸了。
归根结底，是这帮生而为神的神明，往日太过自由散漫。
一鼓作气势如虎，再而衰，三而竭！
这句话宙斯虽不会说，但不代表他不懂其中的道理，临时组建了几支负责侦察的队伍，让他们每天出门放风。
一来是减缓神山上的压力，二来，预警妖族大军的动向，提早做好针对方案。
说起来很尴尬，因为是异世界的入侵，奥林匹斯山至今还未确定妖族大军出现的方位。
神山上也有擅长预言的神明，宙斯也派人询问过命运三女神，但凡涉及到妖族的信息，全都一片模糊，以至于最后，整个世界的未来都浑浊不清，理不出丝毫头绪。
黄金大殿！
刚刚派出一队巡逻的队伍，王座上的宙斯便心绪不宁，感觉今天有大事发生，而且是大难临头的祸事。
他默不作声，扫了眼左手方向，作为新神代表的十二主神正襟危坐，时不时眉目传情，或是勾心斗角，上演枯燥而又乏味的日常。
右手边是老一派的神明，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老老实实好似任劳任怨的良臣。
貌似没什么不妥！
宙斯暗自猜疑，冷不丁想到一个可能，虽说妖族不要墙头草，但也保不住众神之中没有二五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