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天尽头

……
时间一晃，又是大半年过去。
咆哮突击队活跃在欧洲战场，屡次挫败九头蛇的阴谋，作为一支特殊战斗部队，他们从不参与大规模战争，每次都是在英国情报局确认军工厂位置时，才发动斩首奇袭。
史蒂夫和巴基作为搭档，还有五六个经验丰富的老兵配合，共同组成了这支部队的尖刀，撕裂九头蛇的防御如探囊取物。
史蒂夫的战术素养飞速成长中，格斗技能日益精进，肉眼可见变强中。每次冲锋陷阵，他都将队友远远甩开，独自一个人攻城拔寨。
巴基已经跟不上史蒂夫的脚步了，即便他刻苦努力，甚至是自虐式的刻苦训练自己，和基友间的差距也不断扩大。
欣慰的同时，他越发不甘，痛恨自己的弱小。
好几次从梦中惊醒，他梦到了罗素，想到对方说过的强化……辗转反侧，硬是睡不着，起身嘘嘘之后倒头再睡。
史蒂夫成了全美宣扬的战场英雄，因为物以稀为贵，他是唯一一例科技强化成功的超级士兵，是美帝科学成果的标杆。美国队长之名被大众接受，不论是军队还是民间，都有了一定的威望。
如果战争结束，他还没被冰封，竞选总统会有不少人愿意投他一票。
史蒂夫的成功建立在施密特的痛苦之上，生产能量武器的军工厂被一一拔除，他期待中震惊世界的攻击被一拖再拖。现在他不用继续为士兵不足而忧伤了，没了军工厂，士兵就没有武器，他要开始考虑裁军了。
这是一个让人伤心的故事，施密特气急败坏，返回位于阿尔卑斯山的基地，让佐拉不惜一切代价干掉拿着盾牌的美国队长。
到这个时候，施密特已经孤注一掷了，他决定用超级能量炸弹改变欧洲战场的局势。他的战略眼光出色，认准了美帝的战争潜力最大，将其视为第一个轰炸目标。
佐拉博士意识到自己即将被卸磨杀驴，宇宙魔方的研究不再需要他，如果不杀掉美国队长，他就没有继续存在的价值。
遇到这么棘手的事，佐拉第一个想法就是给老板打电话，征求自己下一步该怎么办。
“怎么办？你问我怎么办，自己看着办呗！”罗素拿起电话，很是无良的说道。
这一年里，因为咆哮突击队的活跃，他几乎每隔一个月都要换个基地，九头蛇的高级科学家被他渗透的差不多了。
在一番挑选之后，他删减了一些奴役契约，这玩意太多了会对精神力造成影响，不是越多越好。他开始用金字塔级的模式，一级管一级，让下面人扩充只为自己服务的势力。
现在，他手头上的契约，除了最高级的科学家，剩下的大多为九头蛇重要干部。
这些人或是被美帝俘虏收为己用，或是被施密特调去了其他秘密基地，无形之中放大了罗素的势力范围。说句不客气的话，只要施密特一死，他就是九头蛇里权力最大的人，振臂一挥就能成为新任首领。
这都是史蒂夫的功劳，没他帮助，罗素不可能做到这一步。
“先生，我可以研究武器，但我不会领兵打仗，对付美国队长……”佐拉拿出手帕擦汗，心虚道：“我没有把握，我不是怕死，我怕的是我死了之后，没人能像我一样尽心竭力服侍您。”
罗素眯着眼睛，沉吟片刻：“说的也是，那你就趁机被俘虏好了，到了美帝好好混，争取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什么！？”
“佐拉，以你的头脑，美帝舍不得杀你，他们只会征召您进入科研团队。”罗素眉头一挑，摊开地图在西伯利亚点了一下，实验准备就绪，巴基升级完毕，是时候该收网了。
“可是，比起美帝，我更想留在您身边。”佐拉满脑门冷汗，施密特放弃他，罗素也有同样的打算，他跟着的老板一个比一个没有人情味。
“可以，满足你的愿望，我会亲自去回收小白鼠。”
“您的计划是……”
“我带走巴基，你被美国队长俘虏。”
“……”





诸天尽头 第一百七十章 时间还很充足
法国边境！
呼啸的寒风夹杂着雪花，如刀子般吹袭在悬崖峭壁上，一条铁轨静静铺在万丈深渊边上，居高临下俯瞰，是深不见底的黑暗。
“呜呜呜~~~”
装甲列车疾驰在铁轨上，英国情报局破译无线电，确认这趟列车上乘坐着九头蛇的首席科学家佐拉博士。
然而，这只是一出自导自演的戏码，佐拉以自身为诱饵专门对付美国队长的陷阱，情报是他授意故意泄露出去的。
佐拉博士坐在列车里闷闷不乐，但前后两个老板都下达了命令，他根本无法拒绝。尤其是大老板罗素那里，灵魂被掌控身不由己，拒绝的下场比得罪施密特凄惨多了。
咆哮突击队在山崖边等候已久，他们奉命来抓捕佐拉，佐拉不仅是九头蛇首屈一指的科学家，还是不可取代的核心人物，熟知九头蛇所有基地的位置，以及施密特的行踪和战略计划，只要抓住他就能获得大量情报。
任务事关重大，史蒂夫亲自执行任务，同行的还有他最信任的战友巴基，以及……士兵a。
士兵a：“……”
他们利用悬挂在半空的钢索降落在列车顶端，史蒂夫的幸运属性再次爆发，刚落地就发现了一扇没有关紧的车窗，窗边是焊死的钢梯。
史蒂夫和巴基通过车窗进入列车，士兵a则继续朝列车头前进，兵分两路，基友二人组的任务是吸引火力掩护作战，士兵a的任务是控制列车动力。
狭长的车厢里摆放了几层货架，史蒂夫翻了翻，发现是一些mp40冲锋枪，一把能量武器都没找到。
“史蒂夫，我感觉怪怪的，有种不好的预感。”看着车窗边的万丈悬崖，巴基脸色一白：“要是从这里摔下去，只怕会死无葬身之地！”
难道看到好基友露出怯容，史蒂夫打趣道：“怎么，难道你恐高？”
“或许吧……”
两人对视笑了一下，向列车前进方向的车头摸过去，他们的任务是吸引列车上九头蛇士兵，掩护士兵a创造潜入列车动力室，不能原地待着什么也不做。
列车头，佐拉通过监视器查看史蒂夫和巴基的行动，等到两人一前一后分别错开在两节车厢时，他猛地按下按钮，关闭车门，封死了两节车厢。
突如其来的一幕让史蒂夫意识到行踪暴露，虽然这也在计划之内，但透过玻璃看着另一节车厢里的巴基，没由来一阵心颤。
“咔嚓！！”
两节车厢之间的铰接松开，整辆列车分成两截，前半段继续前进，后半段失去动能牵引，速度逐渐缓慢下来。
“巴基！”
史蒂夫瞳孔骤缩，视线中的好基友渐行渐远，让他有种再也无法相见的恐惧感。他挥动手里的盾牌撞在车厢门上，砸出一个凹陷，举盾再次砸下，撞碎了玻璃还是没能打开车门。
巴基在车厢里脸色煞白，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烈，他强压着不安，对着窗口比了个大拇指。示意自己安然无恙，等史蒂夫执行计划抓捕佐拉之后，再返回来接他。
“哐哐哐————”
巴基脚下一颤，逐渐减速至停止的后半截车厢突然动了起来，朝着相反的方向启动，速度越来越快，他和史蒂夫之间的距离也越来越远。
心中的不安愈来愈浓烈，他紧了紧手里的冲锋枪，小心翼翼朝着车头走去。
就在这时，前方的车门打开，一个高大的身影走进了车厢。黑色的九头蛇制服，白色的曲棍球面具，那双冷漠的眼神，都让巴基无比熟悉。
“siht，又是这种怪物！”
巴基目瞪口呆，急忙举枪射击，他终于知道心中的不安是什么了，压根就不是什么恐高。
“哒！哒！哒！哒————”
血花在杰森身上绽放，他的技能栏里没有闪避，双手撑在面前，迎着子弹朝前走去。
枪械对不死之身无用，巴基很早之前就经历过这种噩梦，他停下盲目的射击，转身对着身后的车门开火。
比起单挑不死之身，巴基觉得跳车逃生的存活率更大，至少还有个盼头。
现实很骨感，巴基没有史蒂夫的运气，子弹撞在车门上蹦出几个火花，他也很倒霉的被跳弹击中了左臂。
“该死！”
雪上加霜，生存几率更低了。
杰森走到巴基身后，按住他的胸口，对着脸颊就是一记重拳，然后拖着昏死过去的巴基朝列车头走去。
罗素气定神闲坐在列车靠前的车厢里，雷兽很乖巧地蹲在沙发上，回收完实验素材，他接下来要远离欧洲战场，目的地是西伯利亚。那里有一处九头蛇秘密基地，被他一番策划从九头蛇名单里除名，连施密特都不知道自己在那还有一处房产。
之后的战斗罗素不打算参与，施密特被传送到外太空，史蒂夫冰封七十年，爱咋咋地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
另一边，史蒂夫如愿抓捕了佐拉博士，顺着铁轨返回已是大半天之后事了。他找到了车厢却没找到巴基，悬崖边上放着巴基使用的冲锋枪，车厢也被爆破成了黑黢黢的空壳。
来晚了，巴基已经坠入万丈深渊！
史蒂夫气得想要杀人，被杀的那个人不言而喻，是害死巴基的罪魁祸首佐拉博士。但内心对和平的渴望终究还是让理智占据了上风，他强忍着失去挚友的痛苦煎熬，将凶手押送到了前线指挥部。
佐拉博士接受审讯，如同罗素对他说的那样，美帝看中了他的才华，想和他签订秘密协议。只要佐拉招供出九头蛇的全部情报，就把他安全带回美帝，保证他的生命不受威胁。
没有任何犹豫，佐拉博士果断把施密特卖了，除了施密特现在的藏身之地，连同后续震惊世界的战略策划一个不落全部说了出来。
佐拉配合积极，全程没有任何反抗，一副‘我早就想做个好人了’的模样，让负责审讯的美军上校哑然无语，上校都做好了上刑的准备，完全没想到佐拉居然这么怂。
……
“因为咆哮突击队的活跃，施密特将所有的能量武器集中到最大的军工厂，基地位于阿尔卑斯山地下五百英尺。”
“施密特已经疯了，他想要炸掉半个世界来证明自己是神，很不幸，他的第一个目标就是我们的国家。”
地图上，美帝东海岸被做上特殊标记，波士顿、纽约、华盛顿等重要城市都在此列。
“没错，只要他跃过大西洋，一个小时之内就能把这里夷为废墟。”霍华德补充道：“施密特研究出一种我们无法理解的力量，他能做到这一点。”
“我们还有多少时间？”
“48个小时！”
“时间还很充足……”
指挥部立即召开会议，阿尔卑斯山基地易守难攻，地势险要加上恶劣的气候环境，强攻只会造成巨大伤亡。但指挥部没人多说什么，美帝本部即将面临轰炸，千千万万的生命正处于生死存亡边缘，哪怕是不可能被攻陷的堡垒，他们也只能硬着头皮上去送死。
因为佐拉博士的积极配合，咆哮突击队有充分的时间布置战术，施密特还不知道这些，他正在做战前动员，炸弹都还没搬上飞机。
就在施密特长达两个小时的战前动员结束，众人高呼‘九头蛇万岁’的时候，咆哮突击队对基地发动了袭击。后方是美帝的大规模部队，纵然是易守难攻也抵挡不住自杀式冲锋，人数上的劣势再一次导致九头蛇溃败。
战斗来得措不及防，败得也极为迅速，施密特看着停机场上的炸弹，再看看空荡荡的飞机，整个人都傻眼了。
施密特心知大势已去，启动基地自毁程序，带上宇宙魔方，独自驾驶飞机离开。目的地是西伯利亚，那里有一处他秘密建造的基地，里面的设备足以再打造出超级炸弹，只有宇宙魔方在手，他的野心就不会终结。
史蒂夫没能抓到施密特，失魂落魄返回前线指挥部，当晚应约和卡特跳了一支舞，然后……
3←、3-、3←、3-、3←……




诸天尽头 第一百七十一章 说好的历史惯性呢
西伯利亚！
一提到西伯利亚，人们下意识就会想到雪域、严寒、空旷、野蛮，以及集中营和流放。
这是成见，其实西伯利亚是一个形象的区域范围，而不是一个专指的地理名词，地域非常广阔，乌拉尔山以东，整个亚洲大陆的北部都叫做西伯利亚。
人们以为这里只有寒冰和荒凉，却不知道这一广袤的区域还有城市、森林、海洋、江河、湖泊和沼泽。
西伯利亚的土地资源富饶，有大片待开发的黑钙土，拥有世界著名的西伯利亚森林，和数以千计的湖泊河流。还有全世界蓄水量最大的淡水湖——贝尔加湖，单是这个湖，就占据了世界淡水储量的20%！
能源方面，西伯利亚地区的能源资源尤为丰富，石油、天然气、煤炭储量极大。
至于矿产资源，那就更牛叉了，不论是金属矿还是非金属矿，西伯利亚几乎拥有世界上已发现的全部矿物资源。
西伯利亚就是种田流小说里的必争之地，拥有这片土地，可以轻松从农业国过度到工业国，哪怕飞入太空，完成殖民也轻而易举。
没错，就是这么吊！
这些和罗素现在没有太大关系，秘密基地位于东西伯利亚山地，该地区是全球最寒冷的地区之一。冻土层覆盖全境，夏季湿润短暂，冬季漫长而严寒，结冰期长达半年，大部分地区年平均气温低于0度。生活环境恶劣，多数地方人迹罕至，基本不适于人类生存。
秘密基地建立的地方没有夸张到人迹罕至，毕竟建造基地需要人力，哪怕是用战俘，也得有条公路把人和物资送过来。
基地东南方相隔30公里有座不大不小的城市，一条公路将两处连接起来，周边还零星分布着些许村落，处于农业向工业过度的阶段，非常落后。
罗素来这里就没打算享福，二战结束前他会在这里待上一段时间，现如今最重要的计划就是将巴基改成冬兵，编号-0。
基地里实验设备齐全，他在来之前就通过人员调度，将这里全换成自己人。哪怕很多九头蛇士兵没有被施加奴役契约，也受上级管理，对他十分忠诚。
等过段时间，罗素将施密特的死讯散播出去，他就能正式成为基地首领了。算算时间，他觉得施密特应该已经凉了，不对，是开始外太空之旅了。
……
巴基从昏睡中醒来，看到罗素的时候，当场就爆发了。可他手脚被困得死死的，嘴里还塞了一个不可名状的球体，只能干瞪眼。
无法奴役巴基，罗素安排科研人员对其进行催眠，洗脑的过程被剔除。这算是他的恶趣味，等实验结束奴役巴基的灵魂，七十年后让他和美国队长对峙，一边流泪互殴，一边基情四射滚动，想想还有点小兴奋。
基地设立在巨大的山体内部，尽头处是挖空的实验室，墙体环绕着一圈巨大的仪器设施。中央位置是棺材一样的试验台，如果实验成功，巴基就会变成第三个超级士兵，失败的话，就连同棺材一起埋了。
这里的设备几乎和厄斯金博士给史蒂夫打血清的实验室一模一样，并非巧合，就是按照厄斯金的实验室建造的。他和施密特是同僚，逃离九头蛇时留下了很多图纸，原样照搬没有任何难度。
真正困难的在于超级士兵血清，全世界只有厄斯金知道正确公式，而且还需要运气才能成功。罗素有超级士兵血清的样品，施密特和佐拉的研究数据他也有，加上自己的分析，才制造出弱化版本的血清。
仪器边上，不少研究员正在调试设备，双目无神的巴基被绑在棺材板里。全身只穿着一条裤衩，左肩缠着绷带，跳弹的杀伤力并不强，如果实验成功，他应该能保住这条胳膊。
这是个好消息，毕竟他的惯用手是左手！
“先生，我们的能源无法保障这次实验，需要非常庞大的电力，但基地里还是煤发电机组……”研究员眼巴巴看着罗素，因为他曾许诺会带来最好的发电机。
罗素点点头，把怀里的雷兽提出来往试验台上一放：“我不是带来了么，纯天然绿色无污染环保高能发电机！”
研究员一脸懵逼，别以为你是领导就可以逗我，这分明是一只猫，就是颜色怪了点。
“嗼嗼~~~”
雷兽卖萌叫唤了一声，抖了抖身上的炸毛，猛地一下变成身高两米的雷霆巨兽，猩红的双眼死死瞪着研究员。
后者一动不动，面对近在咫尺的尖牙利爪连声尖叫高音都没有，他已经吓晕过去了。
雷兽的突然出现，让实验室发生了不大不小的骚乱，众人惊恐交加想要逃离，然后就看到雷兽温顺低下头蹭着罗素的肩膀。
噼里啪啦！！
罗素吐出一口黑烟，反手一巴掌拍在雷兽脸上，让它老老实实叼着电缆线，充当临时发电机。而罗素则站在它身边，雷兽瞬间释放的电量足以摧毁整个基地，必须得有个调节阀限制电量稳定高效输出。
研究员们顿时安稳下来，畏惧的目光转移到罗素身上，一个个对他敬若神明。
“别发呆了，试验现在开始，记录下数据……”罗素吩咐一声，顿了顿继续道：“我不希望实验出错，这次的素材非常珍贵，一旦失败，以后就更难了。”
“好的，先生！”xn
罗素要主持电力能源，具体的实验操作由研究员们来进行，其实就是打个针，最重要的血清已经提前制作完毕了。
研究员打开密码箱，拿出六根充满蓝色药剂的试管，分别安装在试验台两边的插口中，接着又用密集的针管分别刺入巴基手臂、心脏等部位，对肌肉群进行显微注射。
这是一个极其痛苦的过程，是考验巴基意志力的第一关，血清会立即导致细胞变化，打个比方就是全身一点点融化。
“啊啊啊————”
血清注入片刻，剧烈的痛意让巴基从催眠中醒来，他怒目圆睁，只觉全身被蚂蚁啃噬，痛得头皮都快炸开了，可因为被固定无法动弹，他只能颤动身体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
研究员们不敢大意，立即进行后续操作，他们的速度越快，巴基承受的痛苦也就越短，实验成功率就越高。
试验台竖起收拢，合并成一个真正的铁棺材，强化材料能杜绝辐射，保证能源被高效运用，缩短实验时间。
罗素拍了拍雷兽，开始稳定输入电力，能量经过特殊仪器转化成vita射线，充斥巴基所在的实验舱。
等vita射线完全渗透巴基全身，就可以完成细胞的强化和重组，让他整个人脱胎换骨。只是过程更加痛苦，全身被揉碎了再重组，大脑还因为极度活跃无法昏厥，这种滋味根本无法想象。
糟糕的是，罗素制造的超级士兵血清还是弱化版，痛苦更加剧烈。
“哇啊啊————”
vita射线充能，从30%开始，巴基的惨叫就一次比一次响，到60%的时候，嗓音已经嘶哑得不成人声。
实验舱放射出大量白色强光，研究员们纷纷戴上护目镜，大气不敢喘一下，看着仪表盘的指针突破80%并继续向前。
90%！
……
95%
……
最后关头，听闻巴基的惨叫声逐渐衰弱，罗素猛地一拍雷兽，将数值提升至100%！
“啊啊啊————”
“轰隆！！”
能量过载，试验操作台电火花迸溅，机器逐一瘫痪失灵，vita射线指针瞬间降到零。
“咔嚓！”
棺材板掀开，研究员们走上前，扶出气喘如牛的巴基。后者全身被汗水浸湿，身上如同抹了健身油，肌肉线条分明，棱角处居然加了反光特效。
罗素脸色铁青站在原地，他没有听到系统的提示音，这意味着实验失败了，巴基虽然没死，但也没成为超级士兵。
“为什么会失败，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罗素面沉如水，阴郁得让旁人遍体身寒，他为了这次实验，准备了两年时间，还特意选中了巴基这个本就该成为超级英雄/反派的人来提高成功率，结果还是失败了。
说好的历史惯性呢？
“滚开！”
巴基一拳抡倒研究员，实验室外的九头蛇士兵冲上来，都被他一拳一脚打飞出去。他的力气非常大，抗击打能力惊人，士兵们的警棍撞击在身上，全都被高高弹了起来。
一人单挑了十几个九头蛇士兵，巴基余光扫到罗素，当即怒吼一声，挥舞着右拳猛地朝他砸了过来。
啪！
罗素稳稳接下这一拳，微微用力弯折，迫使巴基仰面跪倒在地。后者面部涨红，脖颈青筋毕露，咬着牙死死盯着罗素，一字一字吐道：“你这该死的九头蛇，我诅咒你下地狱！”
罗素只当没听到，面露欣喜之色看着巴基，实验并没有失败，巴基的确被强化了。虽然他没有硕大的胸肌，也没有让黑寡妇羡慕的美国翘臀，但他的力量已经达到了常人极限，血清强化成功了。
至于系统没有判定任务完成的原因……
罗素看了眼巴基的左臂，后者在刚刚的战斗中一直没有使用这条胳膊，此刻正耷拉着垂在身侧。相比身体其他位置壮硕的肌肉群，这条手臂明显颜色灰暗，纤细得好似畸形。
“好吧，我收回刚刚的话，这该死的历史惯性！”
“嗷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