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天尽头

“各位船长，请听我一言。”
巴博萨脱下鞋子死命敲在桌子上，待众人停止争吵继续说道：“诸位船长，我召集大家前来，是因为我想出了一个解决困境的办法。”
海盗们闻言全部住嘴收声，聚精会神想听听巴博萨的高见，现如今局势糜烂，他们无力阻止却又不甘心受死。他们是海盗王，东印度公司绝不会放过他们，最终下场难逃一死。所以，别看他们表面上毫不在乎，其实比谁都心急。
巴博萨竖起一根手指：“有一个人能帮我们改变这种局面，让大海恢复到从前那个海盗鼎盛的时代。”
“谁？”
“不列颠国王乔治二世！？”
感受到众人的目光聚焦在自己身上，巴博萨神秘一笑：“海洋女神，卡吕普索！”
话音落下，大厅里短暂寂静而后猛地炸开了锅，他们千算万算，也没想到巴博萨会把海盗的死敌卡吕普索当成救星。
“这太荒唐了！”
“卡吕普索被第一代海盗王们封印，虽然那和我们关系不大，但她毕竟是个女神，女神都是小心眼，我想她不会介意把怒火发泄在我们身上。”
“巴博萨，你居然会想到她，难道你不知道她有多么残暴吗？”
有否定这一提案的，自然也有赞同的，当然这些人也都报以悲观消极的态度。反正打不过东印度公司迟早是一死，不如把卡吕普索放出来，拉上东印度公司陪葬。
万一女神没有传言中那么残暴，兴许他们还能获得一些奖赏，比如沉入海底的金币，又或者无人岛上的宝藏。
“别傻了，你们是在做白日梦，一旦放出卡吕普索，她第一个干掉的人就是我们。”
“这笔债是第一代海盗王们做的，与我们无关！”
“卡吕普索可不会这么想，她没理由帮我对付东印度公司。”
“不试试看怎么会知道？”
“试了就没命了，你这头蠢猪！”
“居然胆敢骂我蠢猪，你是在挑衅我吗？”
“没错！”
“……”
大厅里吵成一团，并很快从口角纷争演变成全武行，一时间鞋子、唾沫漫天飞……舞，没有翔，至少目前没有。
混乱的大厅像极了同时期的法庭，战况十分惨烈，争吵、怒骂、拳脚相加，就算躲到没人的地方，一个不小心也被飞行道具击中。
“不可思议，他们真是疯狂……”伊丽莎白目瞪口呆，海盗的确是粗鄙的代言词，但这开会呢，能不能严肃点。
巴博萨习以为常，回了一句：“好好学着，政治课开始了。”
“哈，政治就是打架？”
“确切的来说这叫战争，他们在为自己的利益开战！”
巴博萨话里的深意是多年人生阅历总结而成，伊丽莎白太年轻，单凭她名字里的‘莎白’就很难理解，目瞪口呆继续围观。
场面一度失控，巴博萨没有制止，与其吃力不讨好阻止争吵，倒不如等他们吵累了自己停下，没了力气更方便会议进行。
海盗王们都是人精，来参加会议时都知道这次会选出一个海盗大帝，他们彼此不服，谁也不愿听从他人指挥，现在的争吵打闹是为了彰显自己的武力，取得足够威望以便待会儿的投票。
前两次海盗大会没能选出海盗王，情况和现在差不多，相互看不顺眼，很难找到一个让所有人心服口服的人。
真要说没有也不见得，罗素在大厅角落里看到一个海盗，身着华丽的红色船长服，烟熏妆、辫子胡须，样貌和杰克同一个模子做出来，弹着木质吉他，仿佛摇滚歌星。
杰克的亲爹，退役的海盗王，现如今负责看管海盗法典的传奇海盗——蒂格·斯帕罗！
在这片大海上，真要有那么一个人能让跳脱的杰克老实下来，只能是他。
罗素在他身上察觉到了魔力气息，直觉告诉他，这个弹着吉他的老海盗，实力比戴维·琼斯还要强大。
罗素暗自回想，蒂格在原著中出场极少，是个非常神秘的人物，在海盗中拥有极高的威望。
果不其然，海盗们争执不休，其中一个人冒犯海盗法典，声称那就是个笑话，结果被蒂格一枪崩了，他的海盗王船长屁都没放一个。
“法典至高无上！”
一群海盗王们静若寒蝉，全都安静坐下，目光齐聚在巴博萨身上，等着他继续召开会议。
巴博萨抿了抿嘴唇，蒂格的出现让他压力山大，他曾经抢过杰克的船，生怕老子为儿子寻仇。
“现在，按照法典开始投票选举海盗大帝，有他来决定是否解放被封印的卡吕普索！”
记名投票开始，除了结局内定，其他一切都非常正规，公平、公正、公开！





诸天尽头 第二百零七章 以饱满的精神面貌迎接死亡
投票按照流程进行，海盗王们把票投给了自己，包括杰克，他还是投了自己，最后只剩下啸风了。
海盗们做好第二轮投票准备，他们太了解啸风了，表面恭谦有礼对谁都很客气，私底下贪婪无度什么都干的出来。别说换演员，就算换剧本，啸风也不可能把海盗大帝的宝座让出去。
只见啸风站起来，环视众人神秘一笑：“我投巴博萨船长。”
脸有点疼，在全场的目瞪狗呆之下，会议主持人巴博萨轻咳一声，公正公布投票结果：“啸风船长投票给巴博萨，巴博萨总计两票胜出，根据海盗法典，巴博萨船长将成为第二任海盗大帝，下面我们有请海盗大帝巴博萨船长发言。”
巴博萨说完带头鼓掌，微笑着退后让出位置，然后整了整帽子，换上大帝腔调上前两步：“诸位，海盗公会面临的局势迫在眉睫，作为新任海盗大帝，我就简单说两句。首先，我下令把杰克沉……”
“嘭！”
眼瞅巴博萨官一人分饰两角，演得不亦乐乎，连官腔都打起来了，目瞪口呆的海盗王们这才回过神，义愤填膺拍桌而起。
“无耻！我认识的啸风绝不可能投票给巴博萨，你们之间一定达成了不可告人的交易！”
“作弊，这次投票不算，重新再来！”杰克跟着大声叫喊。
里海海盗王巴博萨，要钱没钱、要人没人，在九大海盗王里混得最惨，连之一都没有，他当上海盗大帝，其他人打心眼里就不服。
砰地一声枪响，老船长蒂格低头调试木吉他：“根据法典，巴博萨就是海盗大帝，质疑投票结果的人就是在质疑海盗法典。”
一锤定音，再无人反对投票结果，巴博萨正式成为了第二任海盗大帝。
“准备好船只，黎明时分起航开战！”
……
一夜未眠，海盗们忙碌整晚，赶在次日黎明前将船只满载弹药，齐集在沉船湾外。虽然旗帜五花八门、、海盗们面有菜色、船只也有大有小，但满打满算超过50艘风帆船，绝对是一股不容忽视的海上力量。
朝阳升起，海上的迷雾渐渐散开，海盗们看着己方一字排开的舰队，均是得意自满，海盗公会兵强马壮，再不济也能和东印度公司周旋一阵。
没准东印度公司迫于形势，还会主动要求谈和，给他们颁发掠夺证，双方握手言和，皆大欢喜完美落幕。
幸福在招手！
海盗们美滋滋做着白日梦，以饱满的精神面貌，迎接新生的朝阳，那朝阳寓意着美好的未来。
然而美好的未来只是海市蜃楼，迎接他们的不是朝阳，是海平线上一艘艘军容整齐的高大战舰。黑点连成一片，如同黑压压的云朵，以气吞山河之势呼啸而来。
全都是战列舰，放眼望去足足超过200艘，以三级风帆战列舰为中心力量的超豪华阵容，代表这个时代最强的无敌舰队。
海盗们偃旗息鼓，士气瞬间跌落冰点，对面派出十分之一的兵力就能碾压他们，这不是打仗，这是欺负人。
“不列颠皇家舰队倾巢出动，结果只是为了打海盗，有钱也不能这么乱花啊！”罗素服了，魔改的世界让人无力吐槽，且不说不列颠皇家海军有没有这么多军舰，光是皇家海军一来一回消耗的军费，就足够海盗们疯抢一辈子，这场战争到底出于何种目的。
“我看到了努力号，那艘船有100门火炮……”
“输定了！他们至少有十艘一级风帆战列舰，还有飞翔的荷兰人号助阵，硬碰硬我们没有一点胜算。”
海盗们神情沮丧，敌我双方实力相差太大，皇家海军仅仅一个亮相，就把他们的战斗意志彻底瓦解。
“或许我们可以请求谈判！”
“那也得要对方同意才行，对面摆明了要全歼海盗公会，我们拿什么来谈判？”
“都给我闭嘴，自乱阵脚真会给敌人可趁之机。”巴博萨拔出长刀，对着众人大声呼喝：“蠢货们，面对现实吧，战争的号角已经吹响，我们没有退路！”
“可是巴博萨船长，硬拼只有死路一条……”
“谁说是死路一条，皇家海军看似无敌，但并非不可战胜，我们还有最后的筹码。”巴博萨眯起眼睛，缓缓道：“还有一张底牌，现在我以海盗大帝的身份下令，立即解封海洋女神……卡吕普索！”
巴博萨对此事早有准备，随着他交代两句，没一会儿功夫提亚·朵玛就被带上甲板，九件西班牙银币在会议期间被他扣留，全部盛放在火盆里。
“卡吕普索，按照交易，我将你从凡人的身躯里释放出来，你必须帮我们击败东印度公司的舰队。”点燃火盆之前，巴博萨重申交易内容。
提亚·朵玛双目放光盯着身前的火盆，她等这一天太久了，巴博萨的话被直接无视，她对封印自己的海盗公会深恨已久，暗下决心只要恢复神力就把海盗们全部淹死。
巴博萨人老成精，大致猜得出女神的想法，但他懂得利用女人的弱点，凑近一步低声道：“卡吕普索，你知道当年海盗公会能将你封印，是谁提供的情报吗？”
卡吕普索猛地转头，双目阴霾恨声道：“是谁？”
“戴维·琼斯！”
丢下这句话，巴博萨将火盆引燃，在一番鸡飞狗跳的深情告白之后，成功将卡吕普索的封印解开。
火焰燃烧银币，释放出淡紫色的烟雾，卡吕普索像是个瘾君子般，贪婪吸取着这些烟雾，脸上露出无限满足。
她的表情不好详细描述，一般出现在晚上的卧室，白天也有可能。在特摄作品里，卧室、客厅、厨房、卫生间都属常规，公园、地铁、办公……
咳，言归正传。
卡吕普索吸爽了之后身体开始疯狂增长，变成了一个比黑珍珠号还高一截的女巨人，海盗们惊慌失措向四周退开，生怕被巨人一脚踩死。
“伟大的海洋女神，请您遵照约定，对我们的敌人降下灾难。”巴博萨虔诚跪下，脱下帽子行礼。
卡吕普索完全不吃这一套，约定是什么，她已经忘得一干二净了。
她痛恨封印自己的海盗，也恨极了背叛她的戴维·琼斯，这场战争她两不相帮，坐看他们争个鱼死网破。巨大的身躯化作成千上万只石蟹，沿着甲板滚落汪洋大海，消失地无影无踪。
罗素全程看了个一清二楚，卡吕普索的女巨人形态，并非泰坦神躯，而是解封过程中最后的人身。因为太脆弱了，脆弱到罗素都有自信用魔力子弹在上面开个洞。
卡吕普索被封印的时间太久，取回神力尚需一段时日，这段时间内，她可以动用海洋女神的神权，但泰坦神最强的肉搏战是别想了。
海盗们面面相觑，卡吕普索爽约了，走得十分干脆，寄予厚望的底牌就这么没了。
“巴博萨，你的计划落空了，那女人根本就不讲道理。”杰克说完，悄悄远离两步，和巴博萨保持一定距离。
巴博萨冷哼一声，见众多海盗怒目望向自己，心里慌得一批。就在这时，阴云遮天蔽日席卷而来，海面上风向转变，从风平浪静变成了对海盗一方有利。
“看，海洋女神遵守了约定，现在风向对我们有利。”巴博萨顺势鼓舞士气：“有了海洋女神的庇护，你们还在怕什么，扬帆起航，杀出一条血路！！！”
“噢噢噢——————”
巴博萨的嘴炮能力绝对是max级别，可惜跑错了剧场，若是在热血漫里，他两句话就能说得戴维·琼斯开启回忆杀，并拱手将伤心奉上。
另一边，飞翔的荷兰人号上，戴维·琼斯捂着胸口仰望天空，乌云密布卷成黑色漩涡，黑洞般吞噬着光线，向他投来阴冷的黑暗。
“卡…吕普索！”
冷冷的冰雨在脸上胡乱地拍，戴维·琼斯悲戚凝噎，念出心爱女神的名字。冰冷绝情的暴风雨，告诉他一切都结束了，这是爱人对他的诅咒，憎恨如刀，割得他几欲心死。
暴雨哗哗落下，海水翻涌汇聚，和天空的阴云同步，于中央区域生出强大的吸力，巨型海漩涡形成。一瞬间，天空和大海同时搅浑，入目尽是滚滚浪潮和汹涌波涛。
“冲向大漩涡，一绝死战！”
戴维·琼斯大手一挥，他的痛苦需要发泄，空虚的心脏需要填补，他渴望用鲜血来遗忘伤痛，不论是敌人的还是自己的。
几乎同时，海盗舰队一方，黑珍珠号势如破竹，驶向了大漩涡。




诸天尽头 第二百零八章 如果戴维·琼斯的心脏被天降陨石砸烂，新船长该是谁
卡吕普索掀起大漩涡，为黑珍珠号和飞翔的荷兰人号搭建了举世瞩目的决战擂台，她用了一些小聪明，以海风卷起漩涡，让双方都以为风向对自己有利。
戴维·琼斯有不死之身，飞翔的荷兰人号自带潜水功能，迎着大漩涡一头扎了进去。
这么一来，黑珍珠号就显得进退两难了，因为风势的缘故，想跑都跑不了。巴博萨只能硬着头皮掌控船舵，鼓舞士气命令船员填充火炮准备战斗。
“轰！轰！轰！”
三声炮响，来自飞翔的荷兰人号三联炮，黑珍珠号船尾被一发实心炮弹打得木屑飞舞，切入海流的时间很不凑巧，稳稳落在荷兰人号射程之内。
黑珍珠号没有舰首炮和舰尾炮，在追逐战中无法对身后的追击者予以还击，巴博萨心知肚明，转舵深入漩涡，打算切入更快速的水流夺回速度优势。
开着船往漩涡里撞，就算打赢了飞翔的荷兰人号也难逃一死，船上的海盗们吓呆了，可还没等他们说什么，就听到一声枪响。
“回到你们的岗位，把炮弹填装完毕，等待命令开火。”
开枪的人是杰克！
巴博萨疯狂的行为无异于自杀，可面对戴维·琼斯唯有出奇才能制胜，大漩涡不是绝境，变相限制了飞翔的荷兰人号，让其不能贸然下潜，是最好的决战场。
巴博萨是对的，只有切入更快的水流，黑珍珠号两侧的火炮才能派上用场。
两位船长先后发话，海盗们再无怨言，随着黑珍珠号向漩涡中心靠近，在快速水流的推动下立即甩开荷兰人号。
两船在漩涡中你追我赶，一步步逼近漩涡深处，在船舷对齐的瞬间同时开火。
“轰！轰！轰！轰————”
咆哮的海浪盖住了火炮声，升起的白烟还未膨胀散开就被雨水浇灭，在震耳欲聋的波涛声中，两边互射炮弹笔直飞跃漩涡海口，落在对面的船身上。
一发炮弹击中黑珍珠号船长室，在墙壁上开了个大窟窿，杰森伸手拔掉插在肩上的木刺，一言不发看向罗素。
“别这么看我，要么沉海，要么那艘鬼船，你自己选。”
罗素背靠杰森，依仗对方宽阔的肩膀遮风挡雨，好戏即将上演，他准备在开戏前先收拾一下戴维·琼斯。
“轰！轰！轰！轰————”
炮弹在暴雨中掠过，划过死亡的啸音，炸得双方船体木屑飞舞。三轮齐射过后，黑珍珠号受损严重，贴近漩涡海眼一侧的船壁被轰出一排窟窿眼，几个倒霉的海盗跌落漩涡，眨眼的功夫就没了影子。
飞翔的荷兰人号也好不到哪去，腐朽的船身受损程度更加严重，甲板上的海鲜船员被迫寻找掩体，只有戴维·琼斯张狂叫嚣，操控船舵继续切入下层海流。
这时候拼得不是火炮威力，而是谁的胆量更大，戴维·琼斯心都没了，自负在胆量方面没人能和他比。
还是有的，比如疯子，比如杰克和巴博萨。
“准备接舷战，既然要死，就死的痛快点！”
越是深入漩涡，两船之间的距离就越近，随着船身倾斜，两船桅杆不知何时偷偷牵手。
事到如今，海盗们已经杀红了眼，死亡的恐惧不再束缚他们，反而释放出了血性深处的疯狂基因。
倾斜的船身是最好的桥板，海盗们无需抛出铁勾爪，荡着黑珍珠号的绳索朝飞翔的荷兰人号掠去，对面的海鲜船员也用绳索荡了过来。
“巴博萨，船舵交给你，可别让黑珍珠号沉了。”罗素来到甲板上，对准半空荡来的海鲜船员连续开枪，一口气击落八人，才继续说道：“杰克、特纳，戴维·琼斯交给我来收拾，你们两个接舷去找他的心脏，不要拖延太久，迟了黑珍珠号就上不去了。”
“明白！”杰克和特纳对视一眼，齐声点头。
“等一下！”
这时，伊丽莎白突然走了过来，深情凝视着特纳，伸手在他脸上轻抚，而后情不自禁送上香吻。
“嘶溜嘶溜~~啵！！”
时间仿佛在此刻暂停，炮弹飞舞、火枪齐鸣，非常识趣避开了这对佳人。
看着两人互换口水，罗素满脑门黑线，倒不是责怪两人不分场合，而是觉得特纳真是纯爷们。伊丽莎白的嘴有毒，亲谁谁死，他亲完待会儿就该挂了。
不过话说回来，特纳八字真硬，啃了这么多口才死，其他三个就不行了，杰克、诺灵顿、啸风，当场去世。
其实罗素有个问题一直没想明白，杀死戴维·琼斯的人会接替他的职位，可如果戴维·琼斯的心脏被天降陨石砸烂，新船长该是谁？
毕竟人祸可防天灾难避，不排除这种可能，就像雷兽，元素生物有能力杀死戴维·琼斯，可它没有心脏，该怎么破？
那边还在继续啃，罗素不忍再看，一枪击倒面前的海鲜，接过他手里的绳索，凌空荡过大漩涡，落在飞翔的荷兰人号甲板上。
杰克装模作样祈祷了一下，有模有样学着罗素，跟着跃过大漩涡。
“我等你回来，绝对不要死。”
“当然，我还没看到你穿婚纱呢！”深情告白之后，特纳义无反顾拉起绳索，荡向了对面。
荷兰人号的甲板上，海鲜水手们和登船的海盗混战一处，突然听得连续枪响，一个个爆头跌入深海漩涡。
罗素来到甲板四处寻找戴维·琼斯的身影，一手持枪，一手持刀，砍瓜切菜杀出一条通道，直奔船舵位置。
戴维·琼斯没看到，一个皇家海军军官扮相的身影进入了他的视线，在那人脖子上，悬挂着一把锈迹斑斑的破旧钥匙。
罗素眼中精光闪烁，躲过军官射来的子弹，一刀将其心脏刺穿，并将钥匙夺入手中。
“嗖！”
银光从身后袭来，罗素如同提前预知一般，脚步旋转侧身躲开。
“戴维·琼斯！”
罗素一枪逼退戴维·琼斯，身形灵活跟进，举刀三连击佯攻，使其露出破绽，而后势大力沉踢出一脚，正中对方两腿之间。
仿佛老友见面，戴维·琼斯用背刺打招呼，罗素就用撩阴脚还礼。
“混蛋，总是用这种卑鄙的招式，你就不能正大光明和我打一场吗？”戴维·琼斯拄剑站立，两股战战歪着内八字，五官扭曲，章鱼胡须都卷成了一团。
“有什么关系，你是不死之身，碎了也能复原。”
戴维·琼斯暴怒：“和不死之身无关，这是战场上最起码的尊重和礼节！”
“也对，不死之身不代表不疼，但……”罗素故意停顿三秒，拖着长音刺激戴维·琼斯的理智：“但你那玩意都泡浮肿了，给我踢两下怎么了，反正你也用不上。”
罗素恶意满满，极尽讽刺奚落，自从戴维·琼斯不再引渡海上亡魂，就被诅咒变成了生猛海鲜，永远都不能上岸。就像猴子说过‘我要这铁棒有何用’，戴维·琼斯的情况差不多，基本只能当放水的皮管来用。
“闭嘴！”
戴维·琼斯被气得连连跳脚，压低嗓音咆哮，双目死死盯着罗素，如同在看杀父仇人，一个不留神，特纳和杰克就鬼鬼祟祟摸进了船舱。
罗素意犹未尽，好久没喷得这么爽了，逮着戴维·琼斯的伤口往上面撒盐：“你那玩意是什么形状，剑鱼、海胆还是海鳝，总不能是八爪鱼吧，那也太变态了，脱掉裤子谁分得清你脸在哪。”
“我让你闭嘴！”戴维·琼斯气得浑身发抖，举剑照着罗素脑门劈下。
罗素戳中了戴维·琼斯的痛处，不是八爪鱼，而是他和卡吕普索之间的爱恨纠葛。
第一次十年之约，卡吕普索来赴约，他一气之下把女神没的秘密告诉了第一代海盗王，连带着把自己那颗装着爱意的心挖了出来。
年轻气盛时没想那么多，爱人背叛他，他就背叛回去，还小孩子赌气般挖出心脏，切了也不给卡吕普索。
没过多久他就后悔了，心没了思念还在，他忘不了卡吕普索。因为背叛，他没勇气面对卡吕普索，连那颗装满回忆的心也不敢取回，孤魂野鬼一样随波逐流，永远找不到停靠的彼岸，连带着飞翔的荷兰人号也成了名副其实的鬼船。
直到刚才，卡吕普索的绝情诅咒让他醒悟过来，失去了才知道恐惧，他开始正视自己的内心，决定打完这仗就找女神复合。